为救儿子扒火车
1968年,我两岁的小儿子感冒咳嗽,由于没钱看病,延误了病情,不久孩子便发高烧,昏迷不醒。妻子吓得直哭,我也心急如焚。
要知道这个小儿子可是我的命根子啊。我和妻子婚后一连生了4个女娃,42岁才有了这个男娃。我很爱这个孩子,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孩子病成这样,我真是心如刀绞,赶紧抱着他来到当地医院,医生检查后说,高烧40度,肺炎,只有用链霉素消炎退烧,娃的病才能好转。但要命的是,当时由于两派武斗,医院处于半瘫痪状态,好几天前就没有这药了,要买药只有去陕西宝鸡。那时,链霉素供应紧张,要凭医院证明才能买到。医生立即给我开了证明,催促我赶紧去宝鸡买药。
我一听傻眼了,我家在甘肃天水,离陕西宝鸡300多里,孩子急等着用药,来得及吗?可不去买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我决定去宝鸡,可家里连给孩子看病的钱都没有,更别说坐火车的钱了。为了抢时间,我决定扒火车。医生告诉我,一支链霉素9毛5分钱,我家孩子需要6支。我想尽办法东拼西凑,只筹到5块钱,不够买6支药,我只好先去宝鸡看能买几支是几支。救孩子刻不容缓,不能再拖延了。
来到铁路边上,我选了一段弯道处,火车在这里一般要减慢速度。这时,刚好来了一趟客车,我很容易就跳上去了。可是这趟车见站就停,我心里急呀,哪能受得了火车这么慢腾腾的?半路上就跳下了车,想等一趟快车。此时,肚子饿得咕咕叫,我将腰间拴着的麻绳紧了紧,用力勒紧肚子,作好扒车准备。果然来了一趟去西安的货车,可这车太快了,风驰电掣,跟飞一样。我有些胆怯,试了几下也不敢扒上去,可一想到娃娃的病,就什么也顾不了啦,救不了娃,我活下来还有什么意思?车皮一节一节地从我眼前闪过,生死就在这一瞬间,如果扒住了,兴许娃就有救了,扒不住,被火车轧死,也算我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了。我后退两步,瞅准一个车门把手,鼓足勇气,奋力一跃。呀,右手打滑了,幸亏左手牢牢地抓住了车门把手,身体顿时飘了起来,耳边的风呼呼作响,我费了好大劲儿才将身子贴住车身,双脚踩住车门口的台阶。我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觉得又饿又累,头昏眼花。我告诫自己要振作精神,万一昏迷过去,还不掉下火车摔死了?我挣扎着解下腰间的麻绳,先将自己拦腰捆紧,再将麻绳两头分别系在两边的把手上,这样就安全多了。我就这样站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饿昏了,啥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过来时,车已到了宝鸡,我急忙解开绳子跳下车,才走了几步,就被迎面过来的两个人吼住了。两人看样子是铁路工人,年龄和我差不多,模样凶巴巴的。他们问我是干什么的,我如实相告。他们不信,上下打量我。我掏出医生开的证明给他们看,他们才半信半疑地缓和了语气。在他们盘问我时,我的肚子不停地咕咕叫,浑身酸软,豆大的汗珠满头淌。他们问我怎么了,我说肚子饿得慌。他们互望了一下,其中一人指着前面的小屋对我说:走,跟我走,给你些吃的。我将信将疑,担心他们哄我到小屋后扣留我,不愿去。那人说:你都饿成这样了,不吃点东西咋行?他们在前头走,我跟在后头。到了小屋,那人拿出一个金裹银(小麦面与玉米面掺和在一起蒸成的馍)蒸馍放在我面前。天啊,我可真是遇上大好人了!我拿起馍,流着泪大口大口地吃。这馍真香呀,我都快一年没吃过这么香的馍馍了。一个馍很快就吃完了,那人问我吃够了没有,我还想吃,但不敢说,没言语,起身要走。那人拉住我,又拿来两个馍:吃吧,管你吃个够。看他们的眼神是真诚的,我就一边吃,一边向他们诉说娃的病情,以及这一路上的酸楚,并说他们是我碰到的大恩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只顾着吃馍,也没问他们姓甚名谁,就这样傻乎乎地一口气吃光了3个大蒸馍,才觉得有点饱了。他们又问我路费够不够,我说,这个你们别操心,不是有句歇后语么:甘肃人扒火车死活不丢手。我就是扒车来的。他们劝我,扒车太危险,还掏出2元钱给我,让我乘车回去。吃了人家的馍,怎么好意思再要人家的钱?我不要,他们硬给。我想,给娃买药的钱不够,添上这钱就绰绰有余了。我接过钱,对他们说:我是个农民,今天受你们大恩,这辈子恐怕也还不上了,我代娃给你们磕个头吧。说着就要跪下,他们连忙把我拉住,让我快走。
我告别了这两位大恩人,去药店买了7支链霉素。药买到手,难题又出来了:药装在薄薄的玻璃瓶里,一不小心碰一碰、挤一挤就碎了,更何况我还要冒死扒火车回去,不知要碰碰撞撞多少回。这可是救娃命的药呀,弄破碎了怎么办?把药攥在手里碍事,装在兜里怕碰撞,揣在怀里也不安全。想来想去,我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把药挽在裤筒上,挽一圈放一瓶药,7瓶药裤腿就向上挽了七八圈。这样,既不碍手脚,又安全放心,只是苦了一条腿,大冷天赤裸裸地冻在外面。
我就这样扒上了一趟去天水的货车。回到家里,给娃用完两支药,他就从昏迷中苏醒过来。7支药没用完,娃的病就好了。
如今上了年纪,我就想在有生之年去宝鸡车站的那间小屋,看看当年给我馍吃、给我2元钱的铁路工人大哥还在不在,向他们表达藏在我心底的谢意。
网络是人类的第二任世界,是一种精神的消遣和满足。网络可以让你拥有很多现实中缺失的济粮,聊天就是其中之一!
隔着频幕畅谈天地,对着视频观其容貌,听着语音倾听悦耳的声音。也就是这样地现实让这个虚拟的世界变的有所真实了。久而久之,让人熟悉又陌生的网恋就出现了。
她很漂亮,很文静,长着古典脸型的美女,学习成绩接近优秀只是她厌倦了做乖乖女的生活,第一次走进网吧,走进对她来说陌生的场所。和大多数人一样她也开始尝试于一位素未谋面的异性或同性展开了热谈,只是没有人与她有话题,所以她倍感无聊,准备离开,这时一位痛恨现实的网友主动找她搭讪,她停止了要走的脚步。
刚聊几句对方说想要一睹她的芳颜,于是发来视频邀请,不知为何一向做事谨慎的她,毫不犹豫的接受了。视频很快传来对方的样子,男孩不是很帅,但是却很成熟,尤其是他笑的时候很迷人,双方互相夸赞了几番之后就交换了手机号码。
女孩离开网吧之后,手机便想了,一接听便得知是男孩的,女孩慧心所欲的笑了,那么天真。以后的日子里男孩天天打电话给女孩,一聊就是几个小时,女孩也习惯了,只要女孩一天不打电话女孩就会失魂落魄的等待,第一次女孩懂得了等这个字的含义。
事情发展的很快,终于有一天,男孩对女孩表白了,并许诺疼爱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女孩信了流出了幸福的泪花。就这样他们坠入了爱河。男孩还是像以前一样打电话给女孩,只是他们的称呼变亲密了,每次女孩都会笑,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因为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幸福来的太突然让女孩防不慎防,整天沉静与想念中,她希望这一天不要消失,因为她只想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
看我是事情往往相反,就在女孩还在信任这一切的时候男孩开始远离她了,女孩迷茫了不知为什么,第一次女孩懂得了什么是张皇失措。她总是替男孩找借口,一个又一个。最终女孩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了,她第一次打电话给男孩,电话通了是男孩接的,女孩欣喜若狂,男孩百感烦躁,以自己有事推脱挂断了女孩的希望。
女孩依旧不愿相信男孩会离开她,因为她坚信男孩给的承诺会实现,女孩不敢打扰男孩只是一味的等待男孩的电话或信息。一个星期过去了,男孩终于发了一条信息给女孩,女孩激动的流泪了,但同时这条信息也足矣让女孩崩溃,信息很短只说了几句曾经被女生伤过一次,所以发誓也要伤害一次女生,我并不喜欢你,你只不过是我报复的一个工具而已,我知道伤害了你,可我不难过,因为那是你太傻的见证,今天分手以后都不要联系我。蠢货!
心痛、凄凉、悲伤、绝望、失望还有泪水一起涌了上来,女孩跌坐在自己的床上,失声痛哭,原来她只是别人的报复工具而已;泪如雨下,因为她真的受伤了,她信任的这一切就这样销声匿迹了,房间里很静,静的可以听见女孩泪水路地的声音。
男孩你太过分了,自己被伤为何报复一个无辜的人?你不知女孩的心是真的,你的卑鄙伤害了一位真心实意的女孩,你的无知亲手埋葬了一段半颗成真的感情,这样的男孩不配拥有一切。
缘尽缘止,谁怨谁恨,谁为谁憔悴,谁为谁流泪,感情不是儿戏,许下的承诺欠下的债;匆来匆去,泪语泪花,泪为谁流泣,谁把泪擦去,终究是戏,何必当真,又何必执手问年华。
一个虚拟的世界换来真实的眼泪,一段虚假的感情,伤害真诚的心灵。
距离是一份考卷。测量相爱的誓言。
今年过年期间,还没过成人礼的儿子,突然用自己的压岁钱给媳妇买了一枚银戒指。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当儿子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红色小盒子递给媳妇手里,并说提前祝妈妈母亲节快乐的话时,我非常诧异地问道:母亲节还有几个月呢?你这礼物是不是送早了点呀!可儿子不紧不慢地回答我说:我现在有钱,等母亲节到了,我担心我的压岁钱可能花完了,所以提前就买了这个礼物,它价格不贵,就五十元钱。我又说:哦,是这样,那挺好的,值得表扬。当时,我看见了媳妇从儿子手里接过那枚红色小戒指盒时的表情媳妇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灿烂的微笑。
那天晚上,电视里正在重播中央电视台2015年的春节联欢晚会,虽然大年三十的晚上,由于我们一家三口去她娘家过除夕,大家都因贪玩麻将而没抽出时间去全程观看春节联欢晚会的直播,所以心里还是留下了点遗憾。
但那晚上媳妇的心思全都集中在这枚银戒指上,精彩的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那一刻再也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了。媳妇舒服地坐在沙发上,来不及吃完碗里的饭,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戒指盒,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枚闪闪发亮的银戒指,满心欢喜地拿在手里小心地欣赏着,又在手指上反复地试戴着,真是高兴极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她那专注地欣赏那枚银戒指的神态,也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当我将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时,我突然意识到,媳妇脸上的这种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我也似乎好久没有看见了。于是,我在思考一个问题:人的心思呢?有时候真是不好猜透和把握,收到一点小恩小惠就如此得意忘形,万一收到一个意料不到的豪华大礼包,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种神态呢?说不定就会因得意忘形而精神失常的。
不过,为了不破坏媳妇的这份喜悦和甜蜜的心情,也为了大过年的哄她开开心,我不失时机顺杆子拍了一下她的马屁。我把那枚银戒指从媳妇手里要过来,放到自己左手手掌中,故意仔细地端详了好一阵才说:这枚银戒指,不仅质地细密,做工考究,而且款式新颖,花纹流畅,真是送人的好礼物呀!听我这么一说,媳妇可来了精神了,一下子从我的手里抢走了那枚银戒指,并自豪地说:我儿子可有眼光了,这几年就流行这款式,这款式就是我喜欢的那款。媳妇说完这话时,不知心里头多么的美滋滋呢?
可是,当时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是:儿子用自己的压岁钱买的这枚银戒指,虽然价格不贵,样式也好,但不就是一枚银戒指吗?现在哪有人戴银戒指呢?全都流行戴铂金了,我看你怎么把这银戒指戴出去?可现在想来,儿子送给自己妈妈的母亲节礼物,虽然是一枚银戒指,但毕竟是儿子的一片心意呢?我怎么能这样想呢?不是说礼轻情意重嘛,儿子难得有这份心意,这片孝心,也就没必要计较是金是银了,怎么会戴不出去呢?
现在想来,这件小事虽然已过去了两月有余,但我心里一直没有忘记它,相反它却在我的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再过半个多月,母亲节就快到了,但愿母亲节那天,媳妇能记起儿子送的这枚银戒指来。
不过,我现在已经想好了,在母亲节那天,一定要特别提醒媳妇戴上儿子送的这枚银戒指。因为我想这样做,不仅给儿子一份惊喜,让他知道母亲多么重视自己送的礼物,母亲的心里永远牵挂着自己的孩子,而且也让儿子美美地自豪一回,因为这毕竟是这么多年来他自己送给母亲的第一份礼物,值得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18岁那年,他因为行凶伤人,被判了6年。从他入狱那天起,就没人来看过他。母亲守寡,含辛茹苦地养大他,想不到他刚刚高中毕业,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母亲伤透了心。他理解母亲,母亲有理由恨他。入狱那年冬天,他收到了一件毛线衣,毛线衣的下角绣着一朵梅花,梅花上别着窄窄的纸条:好好改造,妈指望着你养老呢。这张纸条,让一向坚强的他泪流满面。这是母亲亲手织的毛线衣,一针一线,都是那么熟悉。母亲曾对他说,一个人要像寒冬的腊梅,越是困苦,越要开出娇艳的花朵来。以后的四年里,母亲仍旧没来看过他,但每年冬天,她都寄来毛线衣,还有那张纸条。为了早一天出去,他努力改造,争取减刑。果然,就在第五个年头,他被提前释放了。
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裹,里面是他所有的财物———五件毛线衣,他回到了家。家门挂着大锁,大锁已经生锈了。屋顶,也长出了一尺高的茅草。他感到疑惑,母亲去哪儿了?转身找到邻居,邻居诧异地看着他,问他不是还有一年才回来吗?他摇头,问:“我妈呢?”邻居低下头,说她走了。他的头上像响起一个炸雷,不可能!母亲才四十多岁,怎么会走了?冬天他还收到了她的毛线衣,看到了她留下的纸条。
邻居摇头,带他到祖坟。一个新堆出的土丘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红着眼,脑子里一片空白。半晌,他问妈妈是怎么走的?邻居说因为他行凶伤人,母亲借了债替伤者治疗。他进监狱后,母亲便搬到离家两百多里的爆竹厂做工,常年不回来。那几件毛线衣,母亲怕他担心,总是托人带回家,由邻居转寄。就在去年春节,工厂加班加点生产爆竹,不慎失火。整个工厂爆炸,里面有十几个做工的外地人,还有来帮忙的老板全家人,都死了。其中,就有他的母亲。邻居说着,叹了口气,说自己家里还有一件毛线衣呢,预备今年冬天给他寄出去。在母亲的坟前,他捶胸顿足,痛哭不已。全都怪他,是他害死了母亲,他真是个不孝子!他真该下地狱!第二天,他把老屋卖掉,背着装了六件毛线衣的包裹远走他乡,到外地闯荡。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四年过去了。他在城市立足,开一家小饭馆,不久,娶了一个朴实的女孩做妻子。
小饭馆的生意很好,因为物美价廉,因为他的谦和和妻子的热情。每天早晨,三四点钟他就早早起来去采购,直到天亮才把所需要的蔬菜、鲜肉拉回家。没有雇人手,两个人忙得像陀螺。常常,因为缺乏睡眠,他的眼睛红红的。不久,一个推着三轮车的老人来到他门前。她驼背,走路一跛一跛的,用手比划着,想为他提供蔬菜和鲜肉,绝对新鲜,价格还便宜。老人是个哑巴,脸上满是灰尘,额角和眼边的几块疤痕让她看上去面目丑陋。妻子不同意,老人的样子,看上去实在不舒服。可他却不顾妻子的反对,答应下来。不知怎的,眼前的老人让他突然想起了母亲。
老人很讲信用,每次应他要求运来的蔬菜果然都是新鲜的。于是,每天早晨六点钟,满满一三轮车的菜准时送到他的饭馆门前。他偶尔也请老人吃碗面,老人吃得很慢,很享受的样子。他心里酸酸的,对老人说,她每天都可以在这儿吃碗面。老人笑了,一跛一跛地走过来。他看着她,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母亲,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一晃,两年又过去了,他的饭馆成了酒楼,他也有了一笔数目可观的积蓄,买了房子。可为他送菜的,依旧是那个老人。
又过了半个月,突然有一天,他在门前等了很久,却一直等不到老人。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老人还没有来。他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无奈,只好让工人去买菜。两小时后,工人拉回了菜,仔细看看,他心里有了疙瘩,这车菜远远比不上老人送的莱。老人送来的菜全经过精心挑选,几乎没有干叶子,棵棵都清爽。
只是,从那天后,老人再未出现。
春节就要到了,他包着饺子,突然对妻子说想给老人送去一碗,顺便看看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星期都没有送菜?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妻子点头。煮了饺子,他拎着,反复打听一个跛脚的送菜老人,终于在离他酒楼两个街道的胡同里,打听到她了。他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门虚掩着,他顺手推开。昏暗狭小的屋子里,老人在床上躺着,骨瘦如柴。老人看到他,诧异地睁大眼,想坐起来,却无能为力。他把饺子放到床边,问老人是不是病了。老人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他坐下来,打量这间小屋子,突然,墙上的几张照片让他吃惊地张大嘴巴。竟然是他和妈妈的合影!他5岁时,10岁时,17岁时……墙角,一只用旧布包着的包袱,包袱皮上,绣着一朵梅花。他转过头,呆呆地看着老人,问她是谁。老人怔怔地,突然脱口而出:儿啊。
他彻底惊呆了!眼前的老人,不是哑巴?为他送了两年菜的老人,是他的母亲?那沙哑的声音分明如此熟悉,不是他母亲又能是谁?他呆愣愣地,突然上前,一把抱住母亲,号啕痛哭,母子俩的眼泪沾到了一起。不知哭了多久,他先抬起头,哽咽着说看到了母亲的坟,以为她去世了,所以才离开家。母亲擦擦眼泪,说是她让邻居这么做的。她做工的爆竹厂发生爆炸,她侥幸活下来,却毁了容,瘸了腿。看看自己的模样,想想儿子进过监狱,家里又穷,以后他一定连媳妇都娶不上。为了不拖累他,她想出了这个主意,说自己去世,让他远走他乡,在异地生根,娶妻生子。得知他离开了家乡,她回到村子。辗转打听,才知道他来到了这个城市。她以捡破烂为生,寻找他四年,终于在这家小饭馆里找到他。她欣喜若狂,看着儿子忙碌,她又感到心痛。为了每天见到儿子,帮他减轻负担,她开始替他买菜,一买就是两年。可现在,她的腿脚不利索,下不了床了,所以,再不能为他送菜。
他眼眶里含着热泪,没等母亲说完,背起母亲拎起包袱就走。他一直背着母亲,他不知道,自己的家离母亲的住处竟如此近。他走了没二十分钟,就将母亲背回家里。母亲在他的新居里住了三天。三天,她对他说了很多。她说他入狱那会儿,她差点儿去见他父亲。可想想儿子还没出狱,不能走,就又留了下来!他出了狱,她又想着儿子还没成家立业,还是不能走;看到儿子成了家,又想着还没见孙子,就又留了下来……她说这些时,脸上一直带着笑。他也跟母亲说了许多,但他始终没有告诉母亲,当年他之所以砍人,是因为有人污辱她,用最下流的语言。在这个世界上,怎样骂他打他,他都能忍受,但绝不能忍受有人污辱他的母亲。
三天后,她安然去世。医生看着悲恸欲绝的他,轻声说,“她的骨癌看上去得有十多年了。能活到现在,几乎是个奇迹。所以,你不用太伤心了。”
他呆呆地抬起头,母亲,居然患了骨癌?打开那个包袱,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崭新的毛线衣,有婴儿的,有妻子的,有自己的,一件又一件,每一件上都绣着一朵鲜红的梅花。包袱最下面,是一张诊断书:骨癌。时间,是他入狱后的第二年。他的手颤抖着,心里像插剜一剜地痛。百善孝为先!父母的爱是永远的!子女的孝也应该永远!
张云是一名别墅设计师,在业内颇有名气,找他设计房子的人络绎不绝。
晚上,他待在房间里加班。正当他飞快地敲打着键盘的时候,一阵风吹起了帘子,屋里的灯忽然熄灭了。
停电了?张云找来蜡烛点燃。
微弱的烛火飘忽摇曳,在地上拖出一个长长的陌生影子。
他抬起头,倒吸一口凉气:房间内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家伙,面白如纸,双脚离地,一双眼睛瞳内浑浊不堪,死气沉沉。
张云镇定下来,壮着胆子问:鬼大哥,你找小弟有事吗?
对方马上笑了:你是这一带最杰出的设计师,我找你当然是帮我设计房子了。
大哥,我是设计别墅的,不是造坟墓的啊!张云急了,语气中带着哭腔。
触类旁通嘛,这事还不是小菜一碟?鬼见张云还是太不情愿,立刻沉下了脸,你要不愿意,把命给我就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张云没办法,只好应了下来,鬼这才满意离去。
张云开始研究设计坟墓,一个星期后总算出了设计图。鬼如期而至,看了一眼图纸,不停地点头称赞:好,这墓设计得够气派、豪华,我喜欢!张运松了口气,却又看见鬼在怀里来回摸索,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
找到了。鬼松了口气,像是变戏法般从衣服里捧出一个银色的金属箱子。
这是你的报酬。它说完打开箱子。张云只觉得一颗心狂跳不已,里面装满了钱,图纹几乎闪花了眼。直到对方离开了,他才清醒过来,一阵欢呼。
一个星期后,那鬼又来了。不同上次的是它还带了一群同伴:都是要求设计坟墓的。
张云一一帮它们解决,作为回报,一个个银色皮箱堆满了房间。
张云现在对钱都麻木了,他只是越来越奇怪:鬼里面也有穷鬼,它们究竟是怎么弄到这么多钱的?
早上,他坐在桌前喝着豆浆,他早就把工作辞了。
张云拿起旁边的报纸,一条消息映入眼帘:近期多地出现坟墓改建现象,豪华墓地数量一路猛增,风格疑似出自同一人之手
张云一惊,马上明白这是自己干的,心里不免得意起来。他接着看另一版面,这里刊登了另一则新闻:最近全国各地运钞车晚上频频被劫,劫匪中弹不倒,来去如风警方正根据钱的流向,缩小搜查范围,抓捕嫌疑人。
砰的一声,张云手里的碗摔得粉碎,他傻傻地看着堆积如山的钱箱,直冒冷汗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这是一个特困家庭。儿子刚上小学时,父亲去世了。娘儿俩相互搀扶着,用一堆黄土轻轻送走了父亲。
母亲没改嫁,含辛茹苦地拉扯着儿子。那时村里没通电,儿子每晚在油灯下书声朗朗、写写画画,母亲拿着针线,轻轻、细细地将母爱密密缝进儿子的衣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一张张奖状覆盖了两面斑驳陆离的土墙时,儿子也像春天的翠竹,噌噌地往上长。望着高出自己半头的儿子,母亲眼角的皱纹长满了笑意。
当满山的树木泛出秋意时,儿子考上了县重点一中。母亲却患上了严重的风湿病,干不了农活,有时连饭都吃不饱。那时的一中,学生每月都得带30斤米交给食堂。儿子知道母亲拿不出,便说:娘,我要退学,帮你干农活。母亲摸着儿子的头,疼爱地说:你有这份心,娘打心眼儿里高兴,但书是非读不可。放心,娘生你,就有法子养你。你先到学校报名,我随后就送米去。 儿子固执地说不,母亲说快去,儿子还是说不,母亲挥起粗糙的巴掌,结实地甩在儿子脸上,这是16岁的儿子第一次挨打
儿子终于上学去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母亲在默默沉思。没多久,县一中的大食堂迎来了姗姗来迟的母亲。她一瘸一拐地挪进门,气喘吁吁地从肩上卸下一袋米。负责掌秤登记的熊师傅打开袋口,抓起一把米看了看,眉头就锁紧了,说:你们这些做家长的,总喜欢占点小便宜。你看看,这里有早稻、中稻、晚稻,还有细米,简直把我们食堂当杂米桶了。这位母亲臊红了脸,连说对不起。熊师傅见状,没再说什么,收了。母亲又掏出一个小布包,说:大师傅,这是5元钱,我儿子这个月的生活费,麻烦您转给他。熊师傅接过去,摇了摇,里面的硬币丁丁当当。他开玩笑说:怎么,你在街上卖茶叶蛋?母亲的脸又红了,吱唔着道个谢,一瘸一拐地走了。
又一个月初,这位母亲背着一袋米走进食堂。 熊师傅照例开袋看米,眉头又锁紧,还是杂色米。他想,是不是上次没给这位母亲交代清楚,便一字一顿地对她说:不管什么米,我们都收。但品种要分开,千万不能混在一起,否则没法煮,煮出的饭也是夹生的。下次还这样,我就不收了。母亲有些惶恐地请求道:大师傅,我家的米都是这样的,怎么办?熊师傅哭笑不得,反问道:你家一亩田能种出百样米?真好笑。遭此抢白,母亲不敢吱声,熊师傅也不再理她。
第三个月初,母亲又来了,熊师傅一看米,勃然大怒,用几乎失去理智的语气,毛辣辣地呵斥:哎,我说你这个做妈的,怎么顽固不化呀?咋还是杂色米呢?你呀,今天是怎么背来的,还是怎样背回去!
母亲似乎早有预料,双膝一弯,跪在熊师傅面前,两行热泪顺着凹陷无神的眼眶涌出:大师傅,我跟您实说了吧,这米是我讨讨饭得来的啊!熊师傅大吃一惊,眼睛瞪得溜圆,半晌说不出话。母亲坐在地上,挽起裤腿,露出一双僵硬变形的腿, 肿大成梭形母亲抹了一把泪,说:我得了晚期风湿病,连走路都困难,更甭说种田了。儿子懂事,要退学帮我,被我一巴掌打到了学校
她又向熊师傅解释,她一直瞒着乡亲,更怕儿子知道伤了他的自尊心。每天天蒙蒙亮,她就揣着空米袋,拄着棍子悄悄到十多里外的村子去讨饭,然后挨到天黑后才偷偷摸进村。她将讨来的米聚在一起,月初送到学校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熊师傅早已潸然泪下。他扶起母亲,说:好妈妈啊,我马上去告诉校长,要学校给你家捐款。母亲慌不迭地摇着手,说:别、别,如果儿子知道娘讨饭供他上学,就毁了他的自尊心。影响他读书可不好。大师傅的好意我领了,求你为我保密,切记!切记!母亲走了,一瘸一拐。
校长最终知道了这件事,不动声色,以特困生的名义减免了儿子三年的学费与生活费。三年后,儿子以627分的成绩考进了清华大学。欢送毕业生那天,县一中锣鼓喧天,校长特意将母亲的儿子请上主席台,此生纳闷:考了高分的同学有好几个,为什么单单请我上台呢?更令人奇怪的是,台上还堆着三只鼓囊囊的蛇皮袋。此时,熊师傅上台讲了母亲讨米供儿上学的故事,台下鸦雀无声。校长指着三只蛇皮袋,情绪激昂地说:这就是故事中的母亲讨得的三袋米,这是世上用金钱买不到的粮食。下面有请这位伟大的母亲上台。
儿子疑惑地往后看,只见熊师傅扶着母亲正一步一步往台上挪。我们不知儿子那一刻在想什么,相信给他的那份震动绝不亚于惊涛骇浪。于是,人间最温暖的一幕亲情上演了,母子俩对视着,母亲的目光暖暖的、柔柔的,一绺儿有些花白的头发散乱地搭在额前,儿子猛扑上前,搂住她,嚎啕大哭:娘啊,我的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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