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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随地大小便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不要随地大小便,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今天又出去应酬了,潘斌觉得非常的烦。他是做销售的,每天的工作量非常的大,为了坐好工作,他需要经常在外面应酬。

这个工作非常的不好做,因为有业绩要求,潘斌的压力很大。为了达到公司的要求,他每天都要工作很长时间。潘斌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工作,但是迫于生活的压力,他只能不停的工作。

他今天喝了很多,他知道自己已经喝醉了,走路都已经摇摇晃晃的,他的脑袋还是很清醒的。他想回家,回家了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了。他站在路边等车,自己本来开车了,但是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怎么能开车呢,只能打车。

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个地方也不是很好打车,他在这个地方等了很长时间也没有车子,他有点不耐烦。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晚了还没有车子,这些该死的车子到底去哪里了。

潘斌越等越不耐烦,心里冒出莫名的火。他感觉自己的小腹非常不舒服,他感觉自己一阵的尿意。但是这个地方没有厕所。喝醉酒的男人不会注意什么形象或则素质,他们想上厕所的时候,只要是没有人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天然厕所。

潘斌看了看四周,除了自己以外什么人都没有。他放心的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这是一个墙角,应该不会有人回来这个地方。他迅速的开始解决身理问题。

很快他就解决好了,他似乎看见旁边有个黑影,他说了一句,“你也来这个地方方便哦,这个位置很好,很隐蔽不会有人发现的,你就放心吧,哈哈,我先走了。”

他摇摇晃晃的走了,他转头看了一眼那个黑影,只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在那里,看不清楚。

第二天,潘斌打算早点去上班,今天可以签一个很大的合同,潘斌非常的兴奋。他想爬起来,但是觉得自己头重脚轻,感觉自己的身体现实被掏空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把手放在自己额头上,发现自己的额头非常烫。一定是生病了,真实的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还有大的合约等着自己去签呢。潘斌强忍着想要爬起来,但是他感觉似乎有个人压在自己身上。

看来今天是不能去上班了,自己辛苦得来的合同很有可能就变成其他人的了。潘斌越想越觉得不服气。潘斌给公司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生病了,今天不能来上班,上级同意了,潘斌松了一口气。

自己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病倒了。

这个时候,潘斌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母亲说:“潘斌,昨天妈妈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出事了,你没事吧,妈妈特意打电话来问问你。”

潘斌说:“妈,你的梦可真准,我真的生病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突然就生病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身体很重,感觉好像有个人坐在自己身上似的。这感觉太难受了。”

母亲惊讶地说:“不是吧,你昨天都做什么了。你给妈妈说说,看看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潘斌说:“我昨天就在一个墙根的地方解决了一下,后来发现身边似乎有个黑色的影子。后来我还跟这个黑色的影子打了个招呼。”

母亲说:“傻孩子,你一定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了。难怪你会突然生病是这个东西缠上你了。”

潘斌也吓到了:“那该怎么办呢,我对这样的事情一无所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母亲说:“你就在家里等着,我一会就来,我带我认识的人来帮你,”

潘斌在家里等着,他紧张的看着四周,似乎在他的身边真的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潘斌越想越觉得害怕。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烫,感觉呼吸的空气都变得很灼热,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燃烧的火球就快要爆燥了。母亲什么时候才来啊,自己已经快要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他会被自己热死的。自己一定是发高烧了,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也许自己就是昨天喝酒以后着了凉才会感冒。感冒了自然会发烧,并不是什么饿鬼缠身,他这样安慰自己。

母亲终于来了,一起的还有一个老婆婆。这个老婆婆看上去很难看,她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恐怖,就像一只鬼一样。老婆婆的脸看上去像是一癞蛤蟆一样,包包坑坑的,这样的人不只是人看了害怕,恐怕鬼见了也会感到害怕的吧。

老婆婆说,“不要随处大小便,特别是很偏僻的地方,那些地方通常都有鬼魂居住。你在那种地方大小便,不就是在人家家里大小便吗?如果有人在你家里大小便,你心里会不会觉得特别不舒服。现在这只鬼缠上你了,你终于尝到恶果了吧。”

母亲担忧的问道,“大师这怎么办呢?我的儿子会不会有危险?大师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他还年轻。”说完,母亲伤心地哭了起来。

老婆婆说,“也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你去买些红宝蜡烛,到他小便的地方,诚心诚意的给那里的鬼魂烧香。然后把附近清理干净,如果这只鬼肯原谅你们,你的儿子就会好。”

母亲点点头,她担忧地问,“如果他们不原谅我们怎么办?我的儿子是不是不会好?”

老婆婆说:“如果他还是不肯原谅你,就要用一些手段把他给送走。我想一般的孤魂野鬼,只要你给他一点好处,他就会离开的。做人要讲文明,以后不要再随地大小便,污染环境,又容易惹上脏东西。”

潘斌觉得一阵脸红,自己这个习惯真的是太差了,以后一定也不会随处大小便了。

母亲买了很多东西,潘斌坚持和母亲一起来到昨天等车的地方。他们诚心诚意的给那里的鬼魂烧了很多的东西。潘斌给那里的鬼混道了歉,然后把附近都清理干净了。他希望能够得到鬼魂的原谅,希望自己的病能够很快的好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潘斌总算是好了起来。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随地大小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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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小便宜的麻烦


王婶向来有以爱贪小便宜闻名整个村子,夏季的某一个清晨,刚从地里劳作回来的她路过一条羊肠小道时,意外发现有一根很修长笔直的竹竿倚靠在墙边,此时正是刚日出的时分,四周的人并不多,王婶便偷偷把竹竿扛在肩上,快步往家里赶。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满身大汗了,探出脑袋四下望了望,所幸并没有被人发现。王婶将门关上,找了一块抹布仔细擦拭了一遍竹竿,带到阳台上它绑在栏杆上,正好用来晾衣服。做完这一切的时候,王婶看了一眼天色,急忙匆匆出门给家里人买吃的做饭去了。

直到深夜,带着洗好的衣服上阳台晾晒的时候。眼前一个虚影快速在阳台晃过,王婶吓了一跳,急忙打开了阳台的灯,只见阳台空无一物,就连栏杆也没有丝毫踪迹留下。是我看错了吗?王婶心里默默想道。

晾好了衣服,此刻已经是九点多钟,乡下人习惯早睡,王婶看着此刻异常安静的小村庄,心里也很平稳了下来。王婶下了楼,上床睡觉去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并不好,模模糊糊的时候,王婶似乎看到有人在房间里小声地走来走去,虚影晃过来晃过去。猛地一身寒意袭来,王婶顿时醒了过来,睁开眼看了看四周,黑乎乎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地上的砖红色地砖上。王婶晃了晃脑袋,只当自己做了一个闷热的梦,躺下便继续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婶依旧得早早起身下地劳作,临别前突然想起来昨晚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心里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被她带回家了,思来想去,又想到了昨天带回来的那根竹竿。然此刻已经快日出了,必须快些赶回地里劳作起来,不然便赶不上时间回家做饭了。王婶将脑中的奇怪年头甩开,急忙往家里庄稼地走去。

忙完地里的工作后,回家的时候,王婶又想起了昨天捡到竹竿的地方,心想还是找找看拿的是哪家的竹竿,或许这竹竿也没什么奇怪的,是我自己想太多了而已。这样想来,王婶在路过这条羊肠小道的时候刻意放慢了步调,仔细观察这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不知是现在还太早了,还是住在这里的人没有早起的习惯,此刻路边的房子都是门窗紧闭着的。走在这么安静的小路,独自一人心里也难免有些寒意,特别是在昨晚睡得并不好的情况之下。王婶一边走,一边挨家挨户的探窗户,想知道里边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在路过昨天拿竹竿的那家时,王婶索性直接停了下来,走到窗前,踮着脚尖往里边看去。一个布满沟壑的老妇人的脸赫然出现在了王婶的脸前,吓得王婶不自觉的叫出声来。紧随着一阵门闩拉动的声音传来,这间老房子的门直接打开了。

王婶吓得不住往后退,不自觉的就退到了墙壁边。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望着王婶说道:你趴我们家窗户做什么?

王婶听到她说话,这才放下心来,心想直接偷看窗户正好被她撞个正着。故作镇定说道:谁趴窗户了,我刚从地里做完事回来,想看看时间。

那老妇人也大方,说道:现在六点半,没事就别趴人窗户,我还以为遇到贼了呢。

王婶也连连答是,转身便想走,突然又想起了竹竿的事情,便问老妇人,这附近最近可有人去世了?

老妇人想了想,答道: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王婶心里可算放下心了,说道:没有,前段时间村里有人出殡,也不知是谁,便随口问问而已。

老妇人也没理她,转身回到了屋子里,而王婶也继续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王婶便开始忙活了起来,做饭,清洁。待到黄昏的时分,王婶上阳台收衣服的时候,又再次看到阳台有一个虚影晃来晃去,此刻天色还算明亮,她看到很是真切。王婶吓了一跳,随手抄起地上的扫把,慢慢往阳台走去。待到走近了,却发现除了衣服外,再没什么东西了,王婶只能心里默念奇怪了。收衣服的时候,却意外发现,有一些衣服摸起来似乎还是湿的,心想不可能吧,这几天都是大太阳天,这都晒不干真是奇怪了。手里拿着衣服往鼻子上闻了一闻,一个强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竟是血沾到衣服上了。王婶一生鸡皮疙瘩炸开了锅,四处找寻了起来,都不见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猛然抬头望去,屋顶也没有什么血迹,更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这血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并且有的还没干,应该是刚滴落不久。她又想起了刚才看到的虚影,心里便开始往一些奇怪的东西想去。王婶此刻一刻都不愿多留,将衣服撒在地上,自己快步下楼。叫上邻居的张婆,两个人一起上了楼,张婆看着这些沾血的衣服,心里也一阵恐惧,急忙问王婶最近是不是收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回来了。

王婶心里一跳,急忙想到了这根奇怪的竹竿,便将竹竿取出握在手上,说道:昨天早上路过村西那里,见那里有这根竹竿,便带回家了。

张婆一听是村西,吓了一跳,说道:你也真是不要命了,什么东西都敢往家里拿,前段时间村里不是有人去世了吗?那人便是村西那边的!

王婶这才吓了一跳,说道:不会吧,我有问那里一户人家,她说那附近没人去世啊!

张婆听她这么回答,便问道:谁告诉你的,我分明看着灵车从村西那边开出来的,你带我一起去拿竹竿的地方看看。

王婶此刻心里慌了神,也没有拒绝,扛着竹竿便又走到了那里。只见这里的几户人家依旧门窗紧闭,王婶找到了拿竹竿的那家,将竹竿放在了门口,啪啪啪便叫起门来。只见好久都没有过来开门,张婆性子急,抬头便往窗户里边望去。只见她脸上顿时大变,一声不吭地拉着王婶便往回走。

王婶看着她奇怪的神色,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呢?

可是张婆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待到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张婆才开口说道:那里边哪有人住啊?你是不是看错了呢?

王婶说道:没有啊,我今天早上看见过人来着。

张婆脸上顿时白了一片,问道:是不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呢?

王婶点头说道:你怎么知道呢?

张婆脸上更白了,叹了口气说道:因为前段时间去世的便是一个老妇人,我刚才往里边窗户望去,里边正好放着一张遗照,照片上的便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

大小林子的鸟


从前林子都很大,青山绿水,长着各种植被、花鸟虫兽。可谓环境优美、资源丰富,是各种鸟儿生活的天堂。

林子大了,各种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鸟都有,有的个头很大,天生就生存能力强;有的个头很小,小鸟依人,总靠着人家才能活下;有的很漂亮,颜值很高,常常被人类捕回家中喂养,一下子鸡犬升天,吃好住好,有的甚至还培养成明星到处表演,挑选进动物园成为体制内的鸟,十分荣耀。有的声音婉转,很会说话,甚至还学会了人话,做着花瓶和社交,让人赞不绝囗。为此,小林子的鸟儿们都很羡慕,都想着有一天能进到大林子,大林子成了大家都很追求的地方。

后来大林子的鸟越来越多,资源逐渐匮乏,青山不在,花儿枯败,鸟儿成了各种野兽捕捉为食的对象,一不小心还成为猎枪下的冤鬼。鸟儿们生存环境越来越差,越来越险恶,有的开始怀念小林子的生活。

小林子已经打理得好,也受到了人类的保护,制度逐渐健全,不是随便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虽然大家很体面生活,但个个都是靠能力吃饭,进入制度也严。于是在大林子生活的鸟要么害怕放下身份,要么没有真正的本事,大多不敢进小林子,在大林子混着,好不起,也饿不死。

小林子没大林子鸟多,但大家都勤奋,一天比一天好。

我变成两岁的大小孩啦


我是老二,今天我生日了,鼓鼓掌,我要感谢我的妈咪,感谢她辛辛苦苦的把我带到这个五彩缤纷的大世界,天天陪伴我,喂我喝甜甜的奶奶,教我说话唱歌,让我快乐的长大。我爱我的妈咪,是她让我跑让我跳,让我和姐姐打打闹闹。

我爱我的爸爸,他每天下班一进家门就把我抱起来举高高,转圈圈,还说小儿子真可爱,睡觉给我和姐姐讲睡前故事,虽然听不懂华夏地理,但是我还是伴着他温柔的声音睡着。我爸爸也很幼稚,昨天晚上我爬到他的工作台把键盘的按键给抠下来玩,他好找,特别生气,然后他就拿着我最喜欢红色奥特曼踩到脚下,说你下次再动我的东西,在乱丢,就这个下场,然后奥特曼就死了。我知道理亏,虽然特心疼但是没吭声,不过我还有后援团,我把奥特曼的破碎尸体拿给妈咪看,抬起我肉肉的小腿说,妈咪,爸爸就这样,我的奥特曼坏了。我看着她,为啥她一脸平静,不是应该找到我爸爸质问为什么那么大人和小孩一般见识吗,为什么只是蹲下来问我,爸爸为什么吧你的奥特曼踩坏呀,我能说实话吗,不能,我还是找姐姐玩去吧

我爱我的姐姐,她每天都带我疯玩,她能用道具做各种各样的游戏来,比如说把被子搭高高,我们爬上去,然后跳下来,大喊:wing,她用枕头铺成长的桥,走在上面说过河,不要掉下来,要不就淹死了,我走上上面紧张兮兮的,可是安全过河后又很happy。姐姐总是维护我,在外面别的小哥哥把我的奥特曼抢走了,姐姐冲上去就给我抢了回来说不要动我家老二的玩具,我感激涕零,心想下次我还帮姐姐背锅,姐姐有时候带着我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每次妈咪问,她都会脱口而出说是老二弄得,我每次都默默的背着比茅台还贵的锅。我还用帮着姐姐呢,姐姐上中班了,晚上回家又写英语又写拼音的,总是写不好 ,妈咪开始还温柔说话,后来就河东狮吼了,姐姐怕怕的,我每次都及时的说,妈咪我要睡觉,妈咪抱起我对姐姐说,你自己先好好的写,我先让老二睡觉,然后我看见姐姐如释重负的表情,开心想姐姐,不要太感谢我哦,让我少背点锅就好了啦。

我爱我的爸爸妈咪和姐姐,当然他们也很爱我,我们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的,是不是和你们一样呢?

不要哭泣,不要悲伤


所谓爱,就是想要为身边最珍惜的人牺牲奉献,并且以慈悲之心保护他的想法。我觉得姐姐非常爱你,砂会自动保护你,是因为令堂对你的爱,我觉得那些砂,包含了她的意志。她即使死了,也想继续保护你的。题记

当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低头垂目,象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等着受罚的样子后,我总是想着,可怜的孩子,一直在期待别人的关心,可是却怎么也是得不到,孩子的天性从他出生开始,慢慢被扼杀了。人们看他的眼光,如同看怪物一样,期待得到认同的心,慢慢就被杀死。仅存的那么一点希望之光,也被一直信任的夜叉丸给完全粉碎了。

他是孤单的,他已经不会信任任何人了,也不会去爱别人,只为自己而战。但谁又知道内心的渴望呢?他的渴望很小很小,上天就像给他开了一个玩笑。他的童年没有快乐,他是孤独的。每个人当他是怪物,那些无知愚昧的人扼杀了他的童年。我讨厌沙忍村的人,包括我爱罗的父亲沙忍村的风影;讨厌我爱罗的哥哥堪九郎;讨厌我爱罗的姐姐手鞠;更讨厌背叛了我爱罗的夜叉丸。

只爱自己的修罗,这是他对自己名字的理解。不需要任何人的爱,只要自己爱自己就够了。他对自己发誓,要杀死出自己以外的人。这是他的誓言,可他的内心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可。只爱自己的修罗?不,我爱罗只是我爱罗的母亲对自己儿子的爱。世上没有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儿女,我爱罗的母亲亦是如此。

不管我爱罗是不是怪物,但有一点不可否认。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得到别人认同的孩子。我爱罗,请不要哭泣,因为在不久的将来你会遇到你认可的,他也认可你的人;我爱罗,请不要悲伤,因为在不久的将来你会遇到时刻让你感到开心的人;一个和你有相同命运的人。

滨北往事之十四大小水库里都有水鬼


本帖最后由 w团海边人 于 20XX-5-2 15:35 编辑

滨北往事之十四大小水库里都有水鬼

他们都说大水库里有水鬼,如果没有水鬼的话怎么会又淹死了一个小孩呢?而且这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淹死的小孩又是这所学校新任校长的孩子,是在前一名校长的儿子死了三年之后,而且淹死在同一个地点,也是在那个水罐附近。头一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在农场的洗澡塘的浴池里玩耍,我还问他会不会游泳,他信心满满的回答我说会,没想到第二天就阴阳相隔了。此后在大水库没有重新清淤和衬沏青石的护堤之前,我的记忆中我们这群野孩子也没有人再敢去大水库里洗过澡了,因为我们心里的确害怕水鬼,尤其在你不知道水鬼的真正的相貌,让你自已去想象,你内心会朝着让你自己都无法形容的,恐怖的模样去想象。你会越想越感到恐惧。

好在小水库修好了,我们一致认为这小水库里,在还没淹死过人之前,肯定没有水鬼,在说我们一去好几十口子,这多人相互壮胆吧!小水库虽小但中间也是有两米多深。我那时还不会游泳连个狗刨也不会,一伙人就在水库边往岸上扑腾,向水库护堤上泼水,从上向下滑整的浑身上下都是泥,一个个像个泥猴似的。有一次一不小心滑到了深水中,这下子坏了脚够不底了,那涌入嘴中的水连喝几大口,感觉这水无论如何好像一时也喝不完了。心想今天非淹死不行了,幸亏旁边有人伸手拽了我一把,把我拉到了岸边。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说句实话我还真的感谢他呢?这个人叫肖军住我家西北边那一排房。有个妹妹老家是河南的。被淹了那次以后仍然是死性难改,放了学照样往小水库跑,有一天在水库的南头水浅的地方,扑腾扑腾不知不觉身体就浮了起来,在往深水里扑腾也沉不下去了,这游冰就这么晕了巴几的学会[size=14.3999996185303px]了。那年十岁上三年级,这样就为以后杀上大水库,杀向水鬼打下基础。

十年之后,那天我正在大水库的西南角钓鱼,刚退伍还没有没有分配工作,记得六月份天气也不是很热,坐在青石沏成的护堤上,正在聚精会神的盯看鱼浮。忽然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解瑞你妈让我来水库找你,听说小水库淹死人啦。我抬头一看是住在我家后面的,和我平常玩的挺好朋友周荣华骑个自行车。收拾渔具坐上自行车杀向小水库。

小水库上已经围了不少人,两个少年已经被捞了上来,此时正躺在也不知从哪里整来的两张床板上,身上也盖上了床单,我随着人群挤一上前去,这时有人把盖在那个年龄大的少年头上的床单掀开了一角。我看见了那铁青的面容,心中不禁一紧,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具说淹死了的人的脸都是铁青的颜色。当天是三个少年,在水库边玩耍淹死的是兄弟二人,大的十四岁不会水滑了进去,小的十二岁会点水去拉也滑了进去,旁边那个吓傻了不就近叫人,跑回家叫大人去了,家住在农场西头离水库好几百米远,把人叫来一切都晚了。太惨了兄弟俩就这样失去年轻的生命。这让其这个家庭这一对父母如何承受?

俗话说水火无情,原来水库不分大小,一样都有水鬼,一样可夺性命。闲扯至此明日再叙。[url=]收起[/url]

两个人如果有感觉了,就不在乎年龄大小


两个人如果有感觉了,就不在乎年龄大小,贫富之差,真正的感情,是两个人在一起时要有一种感觉,一种亲切感,男人可以不英俊,女人可以不漂亮,但是彼此看着顺眼,彼此感到亲切,就像亲人一样,在对方面前都能彻底地放松,愿意敞开心扉,愿意暴露自己的脆弱,愿意暴露自己的缺点而不必担心对方轻视和嘲笑。

真正的感情,就这样一种亲切感和放松的心情!是一种亲人般的感情! 真正的感情,是心灵和思想的交融,更是彼此理解、宽容。

爱一个人的优点很容易,宽容一个人的缺点却很难,如果一个人能一生宽容对方的缺点,才是真正的感情。只有那个最能宽容自己的人,才是最爱自己的人。

真正的感情,是彼此的关心和体贴,是彼此心疼爱惜的感觉,是你对我好、我对你更好的感恩的心情。他累的时候我会给他揉揉肩膀,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他能耐心听我唠叨。天冷的时候互相提醒着多加衣服,一个人咳嗽感冒了,另一个人能马上端上水和药。默默地记住对方喜欢吃的东西,并把这些东西留给他(她)吃

真正的感情,不是浪漫的鲜花和烛光晚宴,也不是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和体贴,是生活中点点滴滴实实在在的体贴和关心!只要真正的关心和体贴,另一颗心就一定能感受到!

真正的感情,是双方都懂得感恩,懂得回报对方的爱,而不是一方奉献,另一方只是索取...... 爱和物质金钱没有关系,要的只是你这个人

千万不要松手


平淡的生活也许会把爱埋在心底,很容易被忽视。可是,当生死存亡来临时,拯救起你的,就是那被你忽略的爱。

雅雅是贫困山区里的一个普通小女孩,父亲为了生计常年外出打工,家里只有哥哥、妈妈和她相依为命。

日子过得很平淡,转眼间,就到了哥哥上学的年纪,母亲送哥哥上学,反而留她在家。雅雅怀疑母亲不爱她了,不然为什么不让她也去上学而是留自己在家帮做家务。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雅雅眼巴巴地看着村里每个小孩都去上学,只有她孤独地待在家里,她问母亲,为什么不让她去学校,母亲说钱不够两个人的学费,等到挣的钱足够了,就送她去上学。这样,雅雅对母亲的怨恨也逐渐增多了,不满母亲的偏心,也不理会母亲。有时,母亲喊她帮忙做家务,她假装听不见,就跑到门前找她的小树玩去了。

小树是在雅雅出生时,爸爸种在门前,说是陪伴她成长的。小树和雅雅是同龄,也是爸爸送给她的唯一礼物。雅雅很珍爱小树并且悉心照顾,小树长得很好,叶子很茂盛。雅雅一天比一天沉默,常常坐在小树旁与小树聊天,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也在发泄自己的情绪,轻轻地抽泣。

一天傍晚,雅雅在庭院里喂养牲畜,偶然间抬起头,看见村前有一条黑色的波纹向村里涌来,她大声喊:妈妈,你看那是什么?不到一会儿,那波纹已经瞬间蔓延。澎的一声,就冲破了门前的篱笆。雅雅被吓坏了,哇哇大哭起来,水流包围着雅雅,母亲就把她拉住,奋力把雅雅拉到小树前。这时,水流变得急了,母亲见状,就托起雅雅,让她能够爬上树去避险,求生的本能让雅雅很快地抓住了树干,慢慢地向上爬,爬到树中间才停下来。洪水还在不断上涨,雅雅急的叫母亲也爬上树来,母亲知道,那颗小树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更何况母亲在托起雅雅时已经无力了。

在急流里,小树在摇晃着,大水也淹至母亲的腰间,母亲深深看了一眼小树上的雅雅,眼里流露出深沉的情绪,便对雅雅说:雅雅,这水很急,不管怎样,千万不要松手,紧紧地抓住树干。说完,就放开了抓住树枝的手。在湍急的水流里,霎时,埋没了母亲的身影。雅雅还没反应来怎么回事,母亲就不见了,雅雅惊恐地叫喊着母亲,都没有母亲的回应。

水继续上涨,淹到雅雅的脚边,雅雅很害怕,又累饿。雅雅的双手还是紧紧地抓住树干,不曾放开过,因为她仍然记得母亲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千万不要松手。

第二天,村里一片汪洋,搜救人员发现了树上的雅雅,就把她营救下来。当营救人员抱起她时,手还紧紧抓住树干。营救人员只能一边安慰一边慢慢地掰开雅雅的双手。上岸时,雅雅还在极力寻找母亲的身影。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母亲却永远留在寻找失踪的人员名单里了。

失踪的不仅是母亲,还有她没有来得及发现的爱

诗词……不要乱 ...........


日历纷翻,一翻似隔年,翻过了忘川,轻巧美眷斜挂在天边。说定了?就这么远?不信望不穿双眼。谁的心事,开始了冬眠?心儿乱。乱得似麻线

来兮一年,去兮一年,从前的从前,偷想了一遍,退不了的痴怨,错了颜色的丝线。

数九寒天,执手握爱怜,春水容颜,冻结了玉面。回眸一笑昏醉花香年

泪在干,湿透一大片,大片的情结开始结苔藓。胸闷喘,憋足的缱蜷,心伤倦,坠落了前言。醉剑挥洒戏帕绢,深情好无限。爱爱闲闲,恨恨淡淡。转了屏风偷看

东门柳,西关狼烟,古堡围城壮士倦,醉卧彩云边。短信系春燕,衔泥当庭看,泪水连成线,一梦、一颦、一叹。

双蝶飞,单归孤雁,西厢恩典。君子止乎礼,抱定红颜知音灯下看,嘴唇儿似洌泉。高楼也危楼,俯首红尘霓光乱。多情亦无情,嗔含心愿。斜依旧阑杆,孤单。

一杯浊酒醉了一生。颦笑连连,春风逗花儿颤。总是不问血汗,那一刻的流转,灼伤了人眼。风景那边好么?今生谁说了算?鸟栖残枝,流云洄旋,失血了苍白的杜鹃。曾经的沧海桑田,曾经的十年九旱。结不出誓言。风求情,哽呜咽,流过花床边。绣花的鞋儿,穿着美观脱掉好看

望西天是晴天,空对荷花盼、盼、盼。走过的,似水飘流年,想过的,忍着疼看。倦、倦、倦。贵妇人,贱妾贱,我不争宠怨。金樽倒,人聚散,月光泪水锈琴弦。倾弹一万年。伤伤蘸蘸,弦不断,指断。

断断断,断桥上共伞,鹊桥下同船。你是花期花事冤家,一夕一旦。有人让你开了,心:一瓣、两瓣

铜雀春深荒庭院,二乔转了轮圆,附生谁人美娇颜。三生石承受了痛苦的修炼。

前生、来世、这辈子。谁与谁浴火凤凰的火炼?

化作了,飞灰云烟

不要忘记她


一踏进画家的工作室,浓郁的清香扑鼻而来。他正在窗前对着一束桂花写生,被我这不速之客的采访打断了。

“噢,请坐!”画家热情地招呼我,一边用棉丝擦着沾在手上的油画颜料。

我测览着这生产精神财富的画家之家。啊:这里到处都是画,四壁都挂满了,甚至连桌旁、墙角都叠放着大大小小的各式画框。我的视线落在一幅尺寸不大的油画上,它挂在写字台前。这幅画竟是那样面熟:画中人的那一双眼睛,好像在看着我。我霍地站起来,脱口而出:“啊,是她!”“怎么,你认识她?”画家不解地问。

“没错,就是这张画,就是这双眼,我在展览上见过!”那已经是好几年以前的事了,这幅画悬挂在美术馆的大厅里,曾经深深地吸引了我。画面,只是一个姑娘的半身肖像,掩映在花丛之中。那姑娘微微有些笑意,看着观众,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那姿态,不是当时作品中常见的“英雄状”,那笑容,也不是流行的“豪迈状”,却蕴藏着内在的美。眼神中,似乎有一丝哀怨合而不露,似乎有一番言语欲说还休。在那个时候,这样的好画真是太少见了。我站在画前,看了很久,不忍走开。几年来,那一双眼睛还时时浮现在我的面前,就像故朋好友似的盯着我。我真后悔当时竟然忘记了看标签上的作者署名,不然还可以找他去仔细采访采访呢。

“原来这正是您的作品!那就请您谈谈这幅画的创作经过,好吗?”我回头望着画家,期待他的回答。

画家的笑容突然从脸上消失了。

“这不是一幅虚构的肖像画,我画的是一个真人,一位我很熟悉的姑娘。说起她……唉!不要讲了吧?这是一个悲惨的故事,你写出来恐怕都找不到地方发表!”画家的声音变得有些异样,神情中好像隐藏着什么秘密。

“噢?”我打开采访簿,掏出钢笔,固执地看着他,“那,我就更想知道了。您不会拒绝吧?”“唔。”画家不再和我争辩,他坐下去,用手掌托着脸颊,手指敲打着额头,陷入了深深的回忆,用低沉的、近似于自语的声音讲述了下面的故事。

二这姑娘名叫杜若。

她的父亲是解放后我们学院的首届毕业生,可以说,在我的学生中,他是最优秀的一个。毕业以后留校当了助教,1965年提升为讲师,同年由我介绍入了党。一年的预备期还没有满,“文化革命”开始了,他和我一起被揪进了“专政队”。风云突变,连我们这些经历过四二年整风、五七年反右的“老家伙”都迷茫不解,更何况他这个三十几岁的年轻人。对于他,我太了解了,就像了解我自己。他没有野心,不懂得权术,朴实得像个工人,天真得像个孩子,从事艺术劳动是他最大的乐趣。这样的人也被他们指为“黑帮”。

怀着一连串不可解释的疑问,我们排着队,一起走进批斗文艺界“黑帮”的会场,身上都背着教学用的石膏人像,什么“阿波罗”、“拉奥孔”、“大卫”……我背着“挣扎的奴隶”,他背的是爱神“维纳斯”。这是惩治我们美术界“黑帮”的独特方式。我们曾经用这些东西“毒害”过学生,“罪恶”要背在自己身上。创造这些雕塑杰作的古代西方艺术家们,不远万里从海外带来这些艺术遗产的先辈画家们,他们当中有谁曾预料到呢?当初的心血成了今日的罪孽!我觉得很对不起我的学生,是我害了他。我看着他那瘦弱的身体,轻声问:“背得动吗?”他咬咬牙:“老师,我能挺住!”批斗会场设在孔庙大殿前,天晓得维纳斯和孔夫子又有什么瓜葛?血红的大标语上写着“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石膏像堆放在会场上,一群戴着袖标的人跑过来。抡起大锤就砸。原来他们是要毁灭这一切!“这是爱神!”杜若的爸爸扑过去阻拦他们,他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爱神?牛鬼蛇神,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她是哪个阶级的?”他们手起锤落,“吮嘟!”石膏碎片撒满了一地。啊,可怜的维纳斯,可怜的爱神,毁灭了!我们这里已经没有了爱!“让一切封资修黑货统统见鬼去吧!”在震天响的口号声中,我们被责令跪成一圈,中间烧起一团冲天大火。我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天哪,他们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难道要把我们都活活烧死吗?劈里啪啦一阵响,一团团花花绿绿的东西扔进火堆,我们的背上同时挨了一阵痛打。噢,那焚烧的是京剧服装,什么龙袍啊,盔甲啊,纱帽朝靴啊之类;打在我们的身上的是舞台上用的刀枪剑戟。打手们得意地狂叫:“黑帮们,你们放了多年的毒,今天自己尝尝它的滋味!”真是天大的恶作剧啊!唉,随他们的便吧,当时哪容得我们说话。可是,杜若的爸爸,这个血性男儿却忍不住了,他翻身挡住关云长的大刀:“我是画画的,从来没看过京戏,和这些东西有什么关系?”“啪啪!”关云长的大刀重重地打在他的背上,一个声音高叫着:“你自己跳出来了?看,这就是你的罪证!”我吃了一惊,侧眼一看,造反总部司令的手里举着一本连环画册。那正是杜若爸爸的作品《安源风暴》!书中画写的安源罢工领导人,就是后来的“中国赫鲁晓夫”、“资产阶级司令部头于”!“这可真是铁证如山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呢?”可是,当时谁也没料到,作者竟然抬起头来,坦然地说:“画,是我画的。但那是历史事实!”会场骚动了,刀枪剑戟雨点般地打在他的身上,头上,数不清多少人围打着他一个人。暴怒的口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打倒为×××翻案的现行反革命!”…………从此,他不再和我们关在一起,被单独隔离。三个月之后,一天的早晨,高音喇叭突然宣布他已“畏罪自杀”!他躺在造反楼下的雪地上,头颅裂开,双眼圆睁,嘴大张着,像是在呼喊。

八岁的杜若和她的妈妈,不顾驱赶,不顾斥责,发疯似地扑在死者的身上,哭啊,喊啊,泪水和着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爸爸有什么罪?他不会自杀,他凭什么要跳楼?我不信!我不信!”凄厉的童声哭喊着,回答她的,只有漫天的风雪和高音喇叭里吼叫着的声讨……扫雪的“黑帮”们默默地走过死者的身旁,其中包括他最亲近的老师——我。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样忍住了这痛苦的折磨。没有权力表达一个字的哀思,我只是最后看了一眼心爱的学生,看了看他那只有八岁的遗孤,泪往心里流。

我再碰到杜若,是在食堂里。我背过了语录,请过了罪,排队走进食堂,看见杜若拿着饭盒,挤在人群里。队伍慢慢移动着,我看见她踞起脚尖把饭盒递进卖饺子的窗口。

“当啷!”一声,她的饭盒被扔了出来,窗日里传来粗暴的吆喝:“反革命崽子,还想吃饺子!”我的心猛地一阵收缩。杜若啊杜若,你毕竟还是个孩子,不像我们这些老“黑帮”有自知之明啊。

杜若没有说话,默默地拾起饭盒,走了。从那以后,每逢开饭,她总是来得很晚,等到人们差不多走光了,才跟在我们的队伍后面,在屈辱中接过一碗冷了的饭菜。

于是,食堂成了我所盼望的地方,我只有在那里,可以和这个自动跟在“黑帮”队伍后面的孩子,用眼睛做无声的交谈。看见她,就像看见了她的父亲。不久,连这仅有的机会也没有了,食堂里再也见不到杜若的影子。她到哪里去了呢?直到两年以后,我被放出了“专政队”才知道她的下落,才知道她和妈妈两年来是怎样噙着眼泪度过了那些漫长的不眠之夜。

…………一天晚上,杜若突然对妈妈说:“妈妈,要是你再结了婚,我还是反革命崽子吗?”孩子的话使妈妈惊呆了。这样的劝告她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了,许多的人都这样说,但是,她连想都没有想过这个念头。她怎么能忘了那个躺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人去和别人结婚呢?她怎么能了结那一笔算不清的冤债而强颜欢笑呢?不,她决不能这样做,也决不能告诉她的女儿。然而,这样的话却从女儿的嘴里说了出来。怎么办?一天又一天,她在这人生的十字路口久久地徘徊着,她渐渐觉得,小女儿的话也许是对的。看来,她的爸爸是永无翻案之日了,因为他的罪名是替“中国的赫鲁晓夫”翻案,那个人已经被“彻底打倒”了。可是孩子呢?难道让她带着这耻辱的烙印走上刚刚开始的人生道路吗?为了孩子,为了她和丈夫惟一的骨肉不至于当一辈子“黑帮崽子”、“反革命子女”,她决定朝前走了,给孩子换一个家庭,改一个出身,让她享受她应该享有的欢乐。然而,这对于一个忠实的妻子、慈爱的母亲,却又是多么痛苦!妈妈搂着杜若,告诉她这个决定,杜若哇地哭了,母女俩脸贴着脸,泪水流在一起。

“孩子,是你要妈妈这样做的,你怎么……”“我想爸爸,今天更想爸爸,想我的亲爸爸、好爸爸!”杜若紧紧搂着妈妈的脖子,用脸庞擦拭着妈妈的泪水。

这一夜母女俩又是通宵无眠。妈妈默默地收拾东西。她从破棉絮中拿出两本厚厚的相册,对女儿说:“爸爸的照片,不能带到人家去,他是‘现行反革命’啊!你再看看爸爸吧,今天晚上就得把它烧毁了。”“不,不能啊,妈妈!”杜若疯狂地把相册抢在怀里,“烧了它,我再也看不见爸爸了!”结果,这两本相册被偷偷送到我家,藏在箱底。妈妈要杜若做到三点:第一,十八岁以前,不要取回这些照片;第二,到了人家,不许说想爸爸;第三,要改姓继父的姓。这三条,像三把刀子扎在幼小的杜若心上。但是,她懂得妈妈的心,答应了前两条。第三条,却坚决不肯,“要改姓,我就姓妈妈的姓!”妈妈妥协了。从此,她的名字的前面,加了妈妈的一个“李”字,叫“李杜若”。聪明的孩子啊,她还是没有丢掉爸爸。

杜若跟着妈妈,搬到一个不认识的人家去了。听到我被放出来的消息,她特地跑来看我,却没有约我去妈的新“家”。因为她心目中的家已经不存在了,她的继父对她并不坏,可是她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十五岁那年,她上完了初中,自愿报名到黑龙江的一个农场去了。

杜若临走时。又和我见了一面。我从箱子里取出她爸爸的照片,她流着眼泪,看了又看,然后又包好还给我,不肯带走。

“我还不到十八岁……”她说,咬着嘴唇,严格履行当初和妈妈的协定。

没有说更多的话,她和我告别了。分手前,又回过头来,微微露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是深沉的,是刚毅的,胜过了多少言语。我画的就是那样的笑容。我很佩服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一棵柔弱的幼苗,经历了狂风暴雨的袭击,没有夭折,没有倒伏,她挺直了腰杆,又继续前进了。她想要闯出一条自己的路,开拓自己的前途,却不知道等待她的是坎坷、艰险和苦难。

他们的农场,地处边疆要塞,往返出入,要经过边防检查的。在发给她的证件上“家庭出身”一栏里,赫然填写着“现行反革命”的字样!这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打击,妈妈的心血白费了,她那个亲爸爸留给她的政治遗产,像影子一样跟着她,走到天涯海角也摆脱不掉!杜若一去再也没有回来,一直到她死。

三“怎么,她死了?”我吃惊地打断了画家的叙述。

“死了,死得很壮烈。”画家痉挛的双手掩着脸腮,泪水从指缝中涌出来。

“杜若在北大荒埋头苦干了三年。每年都有一大批青年学生来到这里,开发沉睡千年的土地。那一年的秋天,一群新来的孩子刨地开荒。按东北当地的办法,先把地上的野草烧净,然后用铁镐把黑油油的土地翻开。有一天孩子们刚把火点起来,忽然刮起了大风,霎时间,整个草原化为一片火海,孩子们慌了!他们的农场地处北部边疆,荒原一直连接着邻国,连一条界河都没有!那一天,正是邻国的国庆日,如果大火蔓延过国界,后果将不堪设想!孩子们呼叫着,脱下棉衣扑打着燎原大火……”当时杜若并不在场,她和同志们立即闻声赶来,朝烈火扑去!我们的孩子是好样的,他们受过党的教育,懂得火光就是命令,火海就是战场,懂得在烈火的考验面前,自己应该怎样做。

“大火终于在国境线内被扑灭了。然而,为了维护祖国的尊严,十几个娃娃却献出了生命,连尸骨都没留下,他们化为灰烬,撒在北国荒原上。这英雄的行列里,就有我们的杜若!”人们在整理杜若的遗物时,发现了她写的一份入党申请书,还没有来得及交上去。——记者同志,请你不要以为这是故事的辉煌结尾,不!生活中的现实并不都是像电影里那样。在当地召开的追认共产党员、追授烈士称号的大会上,并没有提到杜若的名字!“”啊?为什么?“我不仅十分悲痛,而且极为忿懑了。

“这还不清楚?就是因为她有一个‘现行反革命’的爸爸,她爸爸的问题,直到现在也还没有解决啊!”画家长长地叹息着。

我抬起泪眼,望着墙上的杜若画像。杜若依然是那样微笑着。我仿佛觉得,在这里,画家探合了两代人的形象,那杜若一定很像她的爸爸。

窗外,月亮升起来了,中秋的清风吹进画室,拂动着桌上盛开的桂花。桂影婆娑,浓郁的清香和那画像融为一体。“杜若”,是她的父亲用芳草为她命名吧?这样贴切,这样含义深远。“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屈原《九歌》中有这样的诗句。

“生前被人唾骂,死后无人纪念。我无法遏止要用画笔表现她的愿望,创作了这幅画。为了能够展出。我在花丛后面画了拖拉机之类容易通过审查的道具,但愿被当做一幅宣传画看待。而且没有标上杜若的名字,只是用了一个像是豪言壮语的题目《大地春华》。其实,这是把鲁迅的‘寒凝大地发春华’缩写而成的,审查的时候,竟然没有被发现,真万幸。这在当时,是我惟一能做的一种表示了。我只能默默地把这位不被承认的烈士再现在同胞们面前,请大家在任何时候——哪怕是欢庆胜利的时候,都不要忘记她!”画家的话停了,我的笔也停了。我久久地凝视着画幅中的杜若,画室中静静的,只有桂花的清香在无声地游动……

写于1979年冬(发表于《江城》1980年第5、6期合刊。收入霍达小说集《魂归何处》,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88年出版)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6670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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