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她却没什么闲情逸致管了,她也没什么时间和兴趣去听物理老师的唠叨了。她一直在想,刚才她怎么就向公子表白了呢!
公子是邻班的理科生,本名云衫,同时也是她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倒不是因为长得有多么的帅,他最多算得上眉清目秀,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因为他那高超的球技和他翩翩公子般的气质,他倒收获了一批粉丝,当然其中包括她。比他温柔者还有很多,但从来没有一个人,是把温柔镶嵌在骨子里的,让人如沐春风。对于他,她输了,输掉了自己的心。
她虽然喜欢公子,但这事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总是在偏远的小树林静静地看他投篮,看他的眼神偶然飘过这个小树林,虽然离他很远,但这就够了,他也许还不知道她姓甚名谁,但他却成为她心中的秘密。
她喜欢在清晨在操场散步,因为他就在离这不远的小树林里边。有时当他的目光突然转向与她的目光交接,她总会顶着两个红彤彤的大苹果说声"好巧",而他也会笑着回她一声"好巧",然后就见她慌慌忙忙的避开他的眼神向反方向走去。
她以为这段时光会一直持续到他们高中毕业。但一个传言打碎了所有幻想。
"听说了吗?公子有喜欢的人了。"
"谁呀!能这么好运气被公子看上"
听到这些,她突然有了所有物被抢走的感觉,然后就有了一个表白。
"好。"当她鼓起勇气向他表白时,他很直接的就答应了,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但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和公子恋爱了。
但好景不长,老师给她了一张纸,那纸上写着出国留学的相关事宜。是的,她将要出国去留学,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她甚至想放弃这次机会,但父母不会允许。
在忐忑之间,出国的日子转眼就要到了。
她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分手,但他的表现出乎她意料。
"为什么?"他表现得很平静。
"我要出国留学。"她已控制不住她的眼泪。
"几年?"
"三年。"
"好,叶子吟,我等你三年,三年后记得来找我。"他转眼离去,只留下她。
三年后,她来。却没看到他,只有一封信。
"叶子,对不起,三年到了,我却没来找你。公司调我到欧洲去了,暂时回不来。如果你已不爱我,我会笑着祝福你。如果你还爱着我,请等待我两年,好吗?请不要来找我,两年后,我会再来找你,期待在与你一起时那一袭紫衣的日子,在那时我们再见。——爱你的云衫”
"两年吗?好,我等你。"
两年后,她仍没有见到他。
怎么回事?她打给他曾经的朋友,却没得到任何消息。去他家里,那儿却已物是人非。
紫衣吗?
还在春夏之交,她却穿上了云衫用暑假打工的钱给她买的裙子,继续等待她的出现。夏日已去,他仍不见。
她想,他是不是真不想见她了,才给她编织这样一个谎言。
一夜,她做梦,梦见了他们的曾经。她终于醒悟,紫衣不是指她的裙子,而是他们的梦。他们曾经约定要一起去普罗旺斯去看那紫色的花海。他说过,花海是大地的衣裳。
来到普罗旺斯,她没有看到他,只收到一封信。
叶子,你真的来了吗?
我又爽约了,对不起。
当年,你走后,我被查出了癌症。被迫在医院治疗,你回来时我正在准备一个手术,医生说如果那手术成功,我便好了,如果不成功,那我的生命便只有几个月日子了。我不想你为我担心,于是我骗了你,骗你说我在欧洲,我想等我健康时,再站到你身边,可手术还是失败了。
我更不肯见你了。
在最后的几个月,我来到了这儿。看着这的花海,我想起了你。你很可爱,总是偷偷的看着我,可你一定不知道我也在偷偷的看着你,我并没有清晨散步的习惯,只是有一次在操场看见你,便想着你是不是总在清晨散步,第二天又来,果真,从此我便每天清晨准时的醒来了。
呵呵,当时的事真的太多,我俩的回忆真的太多,这些回忆就在我等待死亡的时候慢慢回忆吧,便不与你说了。
叶子,愿来生再见。来生我一定不会再放你离开,一定不会让错过变成过错。
叶子坐在田野里哭着,久久不成样子。
几丝薄凉,从手臂的裸露处穿越,直达内心。
你是否也有凉意?一抹念想,从心底泛起。
距离,拉长了牵挂。点点滴滴,风起雨落,都让心海,泛起圈圈涟漪。
好想说声:天凉请加衣。但怕啰嗦的话语,扰乱你生活的秩序。
有一种爱,叫默默记挂;有一种情,叫不惊不扰。
著名作家龙应台曾写下佳句: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如此警言,惊醒了多少人,当然也包括我。
当你拉起行囊,满脸自信对我说:放心吧!然后潇洒远离我的视线。我知道,我该放手,一切让你自主了。
可摆脱不了的牵念,总在每一个闲暇,每一个深夜,偷偷袭击我的心,令我有放不下的感觉。
你是否吃好?睡好?心情是否快乐?生活是否畅顺?一切,可都安好?
又是秋日,又是一个硕果累累,落叶飘飘的季节。我依着窗棂,感受着天高云淡,体悟着丝丝寒意。
孩子,天高任鸟飞,我只愿你飞得更高更远。但四季轮换,风雨无常,人生需要多些防备,需要不断地调整适应。每一次季节转换,每一个人生转折,都愿你愉悦跨过。
我好想不厌其烦地叮嘱,但我知道,我能够不厌,但你难以不烦。你疾走的脚步,不容许你安静听我絮叨。
懂得,是最深的爱。我已懂你,你是否也懂我?
天凉请加衣,我把这五个字,静静置于朋友圈里,祈愿在你匆匆的浏览中,能闪过你的眼角。
父母对于子女,是渐行渐远。可,父母若是子女之友?是否远去的步伐,会稍稍慢一些?
我曾经听过这样一个传说:
曾经有一个天使,它的翅膀折断了,无法再飞回天堂。而她正好被一个人类的男子救了,那个男子叫薰衣,他有着梦幻般的紫色的头发和眼眸,于是他们相爱了。其实天使并不是真正的爱他,只是被那梦幻的紫色吸引了。日子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天使的翅膀也渐渐愈合了。天使便告别了薰衣,回到了天堂。
回到天堂后,她还是经常的去找他。
但是,也许,薰衣也没想到天使会厌倦那梦幻的紫色。天使找薰衣的次数越来越少。薰衣安慰自己:没关系,天使一定是太忙了,一定是的。
终于有一天,薰衣耐不住寂寞,决定去寻找天使。费尽了千辛万苦,薰衣终于找到了天使,可天使却对她说: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是天使,而你只是一个人类。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天使,善良纯洁的天使。他才是我要找的人。
说完,天使便张开洁白的翅膀飞走了。在黑暗的天空留下一根洁白的羽毛。那是天使的羽毛。薰衣拾了起来,绝望的看着羽毛,泪水如决堤般涌了出来。他未曾想过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会背弃自己。他很伤心,他痛哭着。眼泪滴在地上竟开出了紫色的花,就是薰衣草。
他继续痛哭着,直到力气耗尽时的前一刻,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天使,我会等你回来的。
终于,他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过来,只是手里依旧握着天使那洁白的羽毛。
第二天,那里已经开满了薰衣草,而它的花语是等待爱情。
许多年后,天使发现她爱的并不是天使,而是薰衣,也不知为什么,薰衣的影子总是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想忘却忘不掉。于是她决定去找薰衣,可是她没有找到。
后来,她去找上帝,想让上帝帮她找到薰衣。可上帝却告诉了她一个令她心碎的事,上帝说,薰衣已经死去了,就在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
天使来到了那片草地,看到那大片大片的薰衣草,不禁流下了眼泪,它们就像薰衣一样。
回来后,他求上帝让薰衣复活,可让他复活的条件是天使的命。于是那一天,天使永远的消失了,薰衣醒了过来,但他却失去了与天使的所有记忆。
其实忘记也挺好的不是吗?忘记了,就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了呀。
说书人在茶馆里举扇长叹:可惜啊可惜,可也是幸哉幸哉!
──
元年春,阳光明媚,澜舒拨开风帘:“苗儿,”
被唤苗儿的小女子掀帘走来:“姑娘,可有事?”
“取我风衣来,后随我去后院,”澜舒拥了拥素手,
──
苗儿取来风衣,轻轻捂上澜舒身:“虽是入了春,暖了些,姑娘身子弱,可是也要避着些,恐受了寒就不好了,”
“你这丫头,天天的一个‘受了寒’一个‘受了寒’的,姑娘我没有受寒都被你能说的受寒了,”苗儿知道这不是责备她,也只是咧了嘴笑,“况且啊,你姑娘我的体那里有那么娇贵啊”说完一瞬间上的悲伤从眼角划过,散落在风里。
────
“呵呵,,,”后院里穿风送来女子的笑声,
走的最快的总是最美好的时光,当夕阳在现时,又是一个黄昏,
傍晚的凉风更凉了些,夜也更深了,
“姑,姑娘,,”苗儿慌慌张张的走进来。
“怎么了,这般的慌张”澜舒眉头一皱道。
“姑娘,你快去看看,”
──
“这,,”澜舒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像了无生息一般,不觉的眉头又是一皱,这算什么事,被前院的人看到了还得了,本来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已经和下人无异了,这再被人撞见,可怎么好。
“来,苗儿,我们先把他抬进西屋里去”说话间,主仆二人已把那人抬进房间。
“苗儿,去取些热水来”苗儿退下后,澜舒看着床上的人,一身酒气,这样的人还是早早打发了的好。
“月澜,别,别走,别走,”床上人在呓语,眼角有点点泪光,澜舒抽出手绢轻拭去那人眼角的泪,正欲收手,手猛的被攥着,挣脱不开,“你,,,”澜舒又气又恼又羞:这算怎么个事啊!
苗儿打了热水来,看到房间里的这画面,不说话,只是暗自庆幸这里只有她们主仆二人,“姑娘,水来了,”苗儿说。
“恩,你看这般,你来给他擦拭一下额头吧”澜舒说。
“恩,姑娘可是要这这做一夜?”
“也只好这般了,苗儿快去休息吧”
“姑娘这般,苗儿也不放心,苗儿就守在门外,有什么事招呼苗儿一声,”
“恩,也好,就这样吧”
──早晨
“嘶──”沈北辰睁开惺忪的双眼,陌生的房间,抬手,看到床边睡着的人,自己的手还紧握着人家姑娘的手腕,自己也是吓着了,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再仔细看看,这女子好像他的月澜,抬起手,轻轻的触了触她的发丝,仿佛感到了他的动作,澜舒睁开眼看到他看着自己也没有多余的慌张:“公子醒了可否放开小女子,”沈北辰也稍稍的尴尬了下随后放开。
看着床上人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澜舒也不多做停留,起身向门外走去,
“我叫沈北辰,”
后来澜舒时常再想自己当初收留他,连一句谢谢都没有,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吗?可叹自己还那么深陷入这条死胡同,难道怪得了别人吗?
────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沈北辰没有再出现在澜舒的视线中,就在她快要忘记这么一个人时,沈北辰负伤出现在澜舒的视野,在看到沈北辰的那一刻,澜舒面上一脸不悦,怎么还赖上她了?!
首先开口的是沈北辰:“那个,,我,我又来了,,”
“…………”澜舒是真的没话说,绕过他准备回房间,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被他猛的一把抓住:“我,我受伤了,”
有时候澜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怎么会去照顾他,也许是自己孤单太久了,就像照顾她的那些花花草草一样照顾他。
──────
一片火红天地,
澜舒一身火红嫁衣,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心里也是乱成一片,不紧张那是做给别人看的,半年前,沈家来提亲,对象不是她家大姐,是她这个不受宠的二姑娘,沈家在京城也算有一席之地,沈家二子也是相貌堂堂,家境也算殷实,怎的会看上她?澜舒也不逼迫自己多想,想的太多反而不好,但看到沈北辰回的洞房时,她瞬间明白了。沈北辰挑开红盖头,她脸红了,但是房间里火红的一片根本看不出来,沈北辰只觉得今天的澜舒更漂亮,人比桃花相映红。
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相敬如宾,她也知他娶她的原因了,那是她无意间听到丫头门说的,也是第二次听见‘月澜’这个名字,很巧那,她名字里也有一个‘澜’字,她笑了笑,人都一样,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得到了东西都很难再放手特别是当这种感情变成了依赖,欲望的力量真的太大了,本来奢望的事情已经达到,现在又有了奢望,也可能是不想活在别人的影子下吧,她对这个男人、这个她的男人用心的对待,他却是把对她的爱全部倾加在自己身上,这是该欢喜还是该悲哀,月澜,月澜,我真的好嫉妒你呐,他们是青梅竹马,她永远永远也不曾不敢也不能涉入,
“北辰?在吗?我进来了”澜舒轻推门进去,这是北辰的书房,她不经常来,北辰看到她慌慌张张的把东西放到身后,澜舒黯了一下眼眶,随即又笑了笑:“我种了盆兰花,着你看看,可是有时间?”
看着妻子这般模样,沈北辰心里不止的满足感,月澜,月澜,我没有忘记你,我只是要把你深埋心底,你在那里看到了吗?也看到她了是吧,她那么好,但她不是你,永远不是你,但我决定把她放心里了,我不能辜负她,也是我自己不想负她,在你离开的多少个日夜里她在陪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她是我想用生命珍惜的那个人,月澜,你会原谅我的对吧?你不是告诉我要找个人替你照顾好我,我找到了,我在不想放开,不想。
────
天气日复一日的转凉,澜舒脸色也越来越发的苍白,沈北辰急的也一下老了好几岁,脸色也昏暗,他在害怕,是恐惧,比失去月澜那种痛更痛,看过很多大夫有没有用,
──澜舒的病又拖了一年,现在的她已经下不了床了,沈北辰胡渣又重了,他拿了来书给她诵读,澜舒嘴角从来都挂着温和的微笑,不哭也不闹,但这更让沈北辰心疼,
“北辰,你不要伤心,不然我走的不安心,我就要走了,最后还要告诉你,我挺嫉妒月澜的,你们青梅竹马,好像我永远都代替不了她,我去了她那里会告诉她你一直都在想她,你要好好活着,”
沈北辰没想到她一直都在在意,他以为她不问关于月澜的一切,便也没有去解释,他
觉得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他忘了只有不在意不是真心爱他的才不会不在意这些,她那么爱他怎么可能不在意,他为什么没去解释,他不知道
“澜舒,你看,”说着他拿出那张画,“上次我把她藏起来怕你看到,我是怕你笑话我,你看,这上面是你,我娶你的那一刻我就决定绝不负你,我偷偷画下你的画像,就是出门在外也可以天天看着你,澜舒,你不要丢下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沈北辰此刻哭的像个孩子,可是澜舒再也看不到了,她真的去那里了,去月澜那里了,在那个地方看着沈北辰,这个带给她温暖和爱、让她不再孤独的男人,她就怎么带着他的爱走了,就在他身边的某个地方守护着他。
底下人都有泪划过脸庞,“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说书人连连叹息道。
一男子醉到在酒家,嘴角带着笑,众人都在猜想,他梦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人群哄散,落日的余阳洒落他脸庞,他嘴角轻启;仿佛在喊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儿,有人知道吗?她叫澜舒。
寒香,冷凝,清淡清丽却芳菲着。
冬日的午后,看到这两个字时,心弦为之轻轻一颤,怎样的一种香,会在怎样的情景下生成?不似春夏的香息那样浓烈,妩媚,招摇,甜蜜,繁乱,而是丝丝,缕缕,淡淡的,若有若无,时断时续,清逸幽雅,隽永远袭,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冬日,水瘦山寒,却更能彰显寒香的魅力。沉稳沧桑着,清香满山月,清香醉天涯。尘世的风霜,打磨出你的冰肌玉骨,清丽脱俗。无论是皇家花院还是百姓庭院,无论是高山缝隙,还是贫瘠的山地丘壑,都能闻到她淡雅清香的气息。
女子如花。香,花的灵魂。每种花的香息各有不同。寒香,更似唐诗宋词中走出的女子,空灵婉约含蓄,香,淡淡的,飘散着,是欲语还休、欲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谦谦儒雅,是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香自苦寒来的隐忍与坚强,更是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大气磅礴。
春回大地之时, 消失的是花的俏丽容颜,永恒的却是花的风姿与灵魂。这种寒香,凝结成永不停歇的芬芳,随雪花飘落芳息,随冰雪消融于天地间。娉婷袅娜携着书卷气,举手投足间带着一丝傲,这种傲,不是高傲,孤傲,清高,而是骨子里的一种气节,是一种卓然不凡的气质与风骨,凛凛北风中俏然挺立怒放着属于自己生命的春天。
寒香,这个冬日的午后,我心上的香。
深刻的往事总会历历在目,犹如发生在昨天,当我写到这里心中也不由泛起畏惧。
还记得那年我刚好十八岁,那晚和朋友在网吧玩游戏玩得非常入迷,直到瞄了一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凌晨两点三十四分,连忙对朋友告别几声就离开了网吧。
每次夜归母亲都会呵斥一顿,越晚归越呵斥得多而久。旧社会观念深扎母亲思想,老会觉得大晚上在外面玩得人,多半是意图不轨并且不是好人。这就是我这么晚还要回家的理由,如果是其他人或许会选择通宵了吧。
在回家的路上周围没有半个人影,环境寂静得可怕,我不由的加快脚步。
突然,我闻到一股香味。记忆中能与这味道匹配的只有祭拜用的红色蜡烛,它燃烧时候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芳香。
我百分之一百肯定这是红烛香,因为我近视反而导致嗅觉和听觉异常灵敏。
我心中不由的发毛起来,脑子回想起爷爷曾经对我说的话,“如果看到别人在搞迷信,千万不要问不要看。风水之术皆是阳奉阴违,否则好奇害死猫。”
不知为什么一往迷信方向想,脑袋里总会冒出一些鬼拍肩,鬼抓脚或者突然从某处惊出一只鬼的画面。
脑袋的遐想加上环境因素,让我越发的紧张,身体也不由的微微颤抖。
我口中默念着爷爷的话“不要看,不要问。”低着头,缓缓的前进。
视野最左侧突然出来了一个白色的物体,吓得我连忙往右边跳出几步。待我在次低头查看,终于看清原貌是个画有大公鸡的白色陶碗,碗上放有一双红色的筷子。
我不由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侥幸自己并没有踢到那个瓷碗,不然可能就引火上身了。
我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刚刚有人在这里搞风水命数。或许有人会问可能是祭拜车祸而死的亲人也不一定呢。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祭拜的碗一定会盛有饭菜,但这个碗连一粒米粉也没有,反而干干净净。
突然,路边的绿化带传出一阵咀嚼食物的声音,我应声看了过去,眼睛死死的盯着绿化带,什么也没有发现。可是咀嚼的声音还是不停地从绿化带中传出,我不知为什么居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是人还是鬼?”
并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此时,咀嚼变成啃咬,啃咬骨头的咔咔声非常的渗人。
周围的诡异让我很想逃,马上逃离这里,但我发现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连抬动一声手指都做不到,恐惧完全支配了我的身体。
声音越来越响,最终还是打破心魔重新掌握回身体的主权,拔腿就往家的方向飞奔。
回到家中我马上躺坐在沙发上喘气,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触摸到汗滴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害怕,汗都是冰冷的。
每次夜归的动静都会惊醒母亲招来一顿呵斥,可是今晚母亲却没有被惊醒。我现在恨不得她马上出来呵斥我,多一个人反而不让我这么害怕。
可能因为身心疲累在沙发上躺坐一会,便睡着过去。在朦胧中突然被一阵吱吱声惊醒,我往发出声音的源头看了过去,是玄关的木门。木门缓缓的打开一道缝隙,像有人在外面推开,突然砰的一声,门又被重重的关上。
此时的我已经步入崩溃的边缘,难道这事也能被我摊上?
好奇心始终胜过害怕,我战战兢兢的走向木门,手轻轻搭上门把,猛的一转把门向后拉开。幸好什么也没有看到,让我放松几分。心中刚放下的紧张再次提了上来,因为红烛的香味再次飘入我的鼻孔。
我连忙把木门关上,冲入房间反锁房门,窗户也关上,大被蒙过头喃喃:“小朋友不识世界,有怪莫怪……”不知念了多久,终于睡着。
直到第二天被敲门声给吵醒,我连忙去开门告诉母亲,昨晚我们家的木门被人打开过
母亲一脸疑惑问:“你看清楚了?你有没有去检查过防盗门和木门?”
我回答到:“有啊,我开门检查过,防盗门没有被打开过,就木门被推开一点然后又很大力关上了,是不是有鬼!”
“小孩子别乱说,可能是风吹的呢。”母亲比较迷信,所以提到鬼这样的话题都会打断。
可能真是风吹的吧,承认这个说法反而让自己没有这么害怕。
往后的几天一直在疑神疑鬼中度过,不过并没有再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我都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认为自己生性多疑而已。
可是我错了,直到十天后的早晨,我在上学的路上又经过那条人行道。突然,前方距离我一米多的路人,弯下腰沾沾自喜说到:“有钱你们都不会捡,真傻。”
望着他捏在手中的几张钞票,我心中尽是疑惑,平时我也算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地上有几张二十块怎么会看不到呢。
我也没有细想,经过他身边时候我再一次闻到红烛的香味,我很想跟那路人说点什么,但是想到爷爷说的不要多事还是忍住了嘴,自顾自的走去学校。
刚到学校还没有上课我就觉得头涨发热,直接倒趴在课桌上昏睡过去。也不知自己睡了多少节课,只记得睡起的时候头疼得仿佛要裂开,呼吸也不顺畅像被东西堵住似的。
我向同学借来张纸巾,捂住鼻子大力一喷,纸巾瞬间被我的血染红,我看着手中的纸巾,已经惊慌的说不出话。
之后我告假回家治病,母亲带我辗转各大医院,医生们诊断我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但是我吃了很多药挨了很多针都不见好转,终日昏睡在床,鼻子时不时会渗出血液。
婆婆听闻我抱恙多日未好,过来探望我。她只是看了我几眼就推测我可能中招了,连夜赶回老家求了一道平安符和一把剪刀,让压在枕头底下睡。
神奇的是我压着它们睡了一晚,病情居然好转脸色也开始恢复红润。
有的事不到你不信。
春天已被初夏的浓荫拉下了帷幕,春花烂漫也随之凋零。在许多农家院的房前屋后,一树树枣花却顶着骄阳迟迟开放。五片细小的花瓣,一簇淡黄的花蕊,一朵朵挤在枣叶柄端。远远看去,一树黄花正在风中瑟簌。
在其它果树早已花落结果的时候,枣树挂果等得让人焦急。终于在艳阳如火的初夏,棵棵枣树才从沉睡中醒来,开出串串小花,花蕊处缔结出一个青色的果粒。
柱子在一家铸造公司上班,上下班的路上要经过一片枣树林。从春天临近,柱子便焦急的盼望着,在枣树瘦骨嶙峋的枝条上能看到一片片嫩叶,继而开出一串串黄花,结出一粒粒青果。在春寒料峭的风中,柱子每天看到的都是失望,枣树依然在沉睡,枝条上没有一丝生机。
柱子早已成家立业,儿子如今都快赶上了他的身高。然而,他心里却时常想起那个叫枣花的姑娘。柱子知道不该再想起她,心里更不应该有她的影子。他觉得心里想着枣花,会对不起贤惠的妻子。伤痛的记忆却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抹去的,就像一处伤口,即使痊愈,也会留下疤痕。那疤痕便是曾经爱过的记忆。
枣花和柱子原本是高中同学,小柱子两岁。在爱意萌动的年纪,柱子会不经意的看着枣花的长发愣神,忘记了旁边还有其他的同学,当枣花猛然回头,两个人目光相遇,柱子羞红了脸,赶紧把目光移向别处。枣花大方的冲他一笑,清纯的眸子里充满无限柔情。梦里,柱子常常会牵着枣花的手,漫步在校外的林荫道上,两个人相视而笑,所有的爱意都在彼此心里。
柱子学习优秀,枣花有时会借口问一道数学题,接近柱子。白皙的脸颊泛起绯红,柱子不敢抬头,只是认真的讲着数学题的解析。枣花的心思却没在题上,眼睛忽闪着看着柱子。长发散落在柱子眼前,柱子分明闻到了头发的清香。对方的目光如一道阳光照进了他的心里,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明媚。临走时,枣花塞到柱子手里一张小纸条:放学,枣林!
放学的铃声还没有敲响,柱子的心早已飞到了校园后面的十几棵枣树下。放学的铃声像是一颗惊雷,随之而来的是滔滔的洪水。柱子拿起一本《唐宋诗词赏析》随着洪流踱出了校园。正是枣花初开的季节,夕阳的余晖透过枣树的虬枝,投下横斜的疏影。柱子向后张望,枣花穿着一件漂亮的连衣裙,头发披散在肩上,远远地柱子就看见了那双闪烁的眸子。整个人都被夕阳染上了色彩,柱子感觉正在欣赏一幅画,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
在看什么书;听到声音,柱子回过神来:奥,一本诗词。能不能念给我听听;可以,柱子翻到了苏轼的《浣溪沙》:
簌簌衣巾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缫车。牛衣古柳卖黄瓜。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
枣花似是沉醉在词的意境里,抬头望着满树的枣花。回头对着柱子说:你能一辈子喜欢枣花吗?柱子不假思索:会!枣花听到柱子的回答,咯咯地笑了,笑声甜美。夕阳把两个手牵着手的身影定格成了一幅画卷。画里有花开满树的枣林;有染红天边的晚霞;有两颗爱意清纯的心。
时光把美好的日子都送给了过去!把无奈都送给了现实。柱子大学毕业,分到了一家铸造公司,这是柱子执意要去的城市,因为那里是枣花的家乡。枣花高中毕业,托人进了一家粮食储备公司。几年不见的两个人,再次相逢。枣花出落得亭亭玉立,如雨后清荷。柱子,也不再是当年腼腆的少年,高大帅气,彬彬有礼。没有约定,两个人的爱却重新被续起,花前月下,缠绵相依。五指相扣,把两颗心连在了一起。
枣花试着向父母介绍了柱子。开始,枣花的父母对柱子很满意;当听到柱子刚刚参加工作三个月,在这个城市没有房子,而且家里兄弟众多。枣花父母的脸上露出了难色,并没有直接反对,只是说担心枣花将来会受苦。柱子,无比诚恳地表示:一定不会让枣花受苦,通过努力会给枣花一个温暖归宿。枣花的父母勉强同意两人继续交往,柱子一颗悬着的心,也慢慢的放下。
就在两个人准备订婚的头三天,枣花哭着打来了电话;说:我父母找人算了一卦,和你结婚会没有孩子,即使有了孩子也会是残疾;我们分手吧!柱子再要询问,电话那端已没了声音。瞬间,柱子的世界坍塌了,心好像被人摘走了,只剩下一个行走的驱壳儿。面对到家里随礼的人,看着父母向亲戚解释。柱子不知不觉眼泪流下了脸颊。
柱子始终坚信,物质通过努力总会争取来的。多年后,柱子有了自己的房子。娶了贤惠的妻子,有了可爱的儿子。枣花也嫁了人,丈夫是柱子的同事。年近四十的枣花始终没有孩子,四处求医问药。不再是那个漂亮的枣花,皱纹过早的爬上了眉梢,白净的脸变得黯黑。柱子偶尔碰见,虽无话语,心里却满是同情。有时柱子常常疑问,人的命运真的能被预测吗?大概只是算命的胡诌,碰巧而已!
枣花通过试管婴儿,终于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庆典上,柱子和枣花相视无语,心里却都在感慨人世的沧桑,岁月的拨弄。柱子从心里希望枣花能过得幸福,走过的记忆是无法被掩埋的,只有坦然相对,真心的生活。
初夏了,柱子路过枣林,总会慢慢地驻足。看着五角花瓣里的粒粒果实,柱子的心无比的欣慰。生命的花期有早有晚,有花开就会有果实。柱子仿佛看到了一树的枣子挂满枝头,那是岁月的恩赐。
淡赭色的枯叶蝴蝶,轻然然地停在指尖上,仿佛也睡着了,她抚摸着它的蝶翼,心生怜爱,竹排门窗外,雀啼欢歌,它在告诉我,天又亮了。
伊人夜深阑珊后,春月轻轻地印在她脸颊上,画出了两弯月牙笑盈盈。
她的青丝是那样的长,那样的浓密,宛若云朵一般雅韵温软,开在地上,盛放出了一朵朵,缱绻缠绵的黑花。
淡赭色的枯叶蝴蝶,轻翩翩地翻飞凌舞,点觅着她的幽香,钻进她的和服里,嬉笑在裙摆里,缭乱着她的眼眸和呼吸,一时之间,恍是蝶,恰似叶,还是梦。
光影和日落静香流离,透过青木枝隙,游动在竹排门帘上,檐外的风铃又被谁轻轻拉响,唤来了雀鸣鸟啼,伊人问寻。
雁儿衔来了枫红音信,啾嘀嘀地唱着:原是夏去了,秋风正萧长。
光阴的飞逝,岁月的轮回,总会让人不禁怜惜伤叹,忆花流年人非昨,去散离分猢狲倒,只当烟华皆散去,遗留下的最后美好,不过是心宁安静。
我钟爱独处的光阴,和静谧的时分。
静字,仿佛自发就带着,一种幽幽淡淡的芬香气,它许是木色的,如梧桐疏竹,它许是青色的,如一潭碧泉,它许是莹色的,如天上的冷月。
轻轻地走近它,仿佛被一层层幻色光影的水波纹,柔柔地推抱,轻轻地洇没,凉凉暖暖地,游走在身体的每一处,被轻轻地穿透,又将轻轻地吻着,我好像变成了一条鱼儿,随心而动,随心而去。
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色彩和滋味,任何颜色与味道都无法比拟它的美丽。
像花,像水,像云,像无,坐入静中世界,一切的时光和纷扰,都渐渐变得透明,静中,只有你的灵魂在轻轻唱歌,只有你的心在渴望飞翔。
这是一种极其温柔宁和的时候,风儿的轻轻拂过,都像在你耳边低低细语,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富有诗情画意了。
独亭楼阁与月说,花落纷飞琴弹乐,芭蕉叶下和棋歌,你享受着这份静谧无比的时光,孤独并快乐着。
即使闲淡偶日里,什么都不做也是极好的,停下来,慢慢的神游其外,任心思绪,缠绵萦绕,等我融进了万物之中,万物已融入了我。
静中世界的你,往往亦是最真实的姿态。
所有的尖锐和伪装都不再需要了,一切的纷扰和声音都没有了,宁静夜晚的到来,
恰是她最欢乐的时候,不会再有任何人的打扰。
只有天上莹色的月亮,和星星点灯,风儿伴她轻轻游舞,水儿抱着她轻轻的缠绵,她在静谧的时光里,品出了幽幽香气。
你可要来喝一杯我沏的茶吗?
无奈寂静常与孤独二词相伴眠,这是一种好似落花柳絮般的美丽和哀伤。
请你永远不要走近我,也不要离我远去....但是,如果我已经无法再给你更多的东西去回忆,那么我会慢慢的消失,直到你忘记......
淡赭色的枯叶蝴蝶,轻然然地停在指尖上,仿佛也睡着了,她抚摸着它的蝶翼,心生怜爱,竹排门窗外,雀啼欢歌,它在告诉我,天又亮了。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65944.html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