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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明:大山里走出的科学家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何思明:大山里走出的科学家,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我国是一个山地大国,也是山地灾害最为严重的国家之一。提起滑坡,人们并不陌生,云南鲁甸地震灾害引发的大型滑坡堵塞河道形成牛栏江堰塞湖,威胁到两岸及下游数万村庄安全;开车行进在西部山区盘山道上的司机们,提起滚石更是会闻之色变。近年来,随着我国经济建设的高速发展,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又加剧了地质灾害的发生。随着全球气候变暖,极端天气常态化,地震活动渐趋强烈,人类工程活动加剧,我国地质灾害的活动性、发生频率与规模都将大幅上升,未来我国地质灾害减灾形势将异常严峻。

如何减少和避免这些地质灾害带来的财产和人员的损失呢?带着这个疑问,本刊记者采访了中国科学院山地灾害与地表过程重点实验室副主任何思明研究员。Qg13.CoM

走出大山,研究大山

勇于创新,硕果累累

在科研工作中,重视学科交叉,尤其重视理论方法、模型试验与数值仿真三种研究手段的有机结合,不仅重视基础理论研究也关注减灾关键技术的研发和成果的转化。近年来,在边坡稳定性的极限分析与极限平衡理论、边坡预应力锚固技术、开挖边坡超前诊断与超前支护、崩塌滚石灾害形成机理与防治、强震带边坡位移控制设计与柔性防护、山地灾害动力演化的物理模型与计算模拟等研究方面取得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的科研成果。

立足减灾,回报大山

何思明在地质灾害方面的研究与创新,丰富了我国地质灾害预防的理论与实践,避免了工程项目巨额的资金损失。这是他对国家的重大贡献,也是对哺育自己成长的大山的倾情回报。谈到自己的工作,何思明说,在我们国家,每年地质灾害造成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是非常大的。究其原因在于对地质灾害自身的形成演化机理还认识不清,不知道地质灾害发生的位置、时间与动力过程,导致地质灾害预测预报与减灾防灾困难。因此,何思明确定了自己的研究三个基础方向:地质灾害的形成机理、动力演化过程与减灾理论,在此基础上发展潜在地质灾害的判识与预处置技术、地质灾害定量风险评估技术、地质灾害工程防治新理论与新技术,大幅提升我国地质灾害防治减灾能力。

谈到未来学科的发展,何思明说,地质灾害研究要走的路还很长,未来要做的工作还很多。他把研究的方向确定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要注重学科交叉,加强学科之间的沟通与互补。随着科学技术水平的发展,科学研究越来越向交叉和边缘方向发展。在重视基础理论研究的同时,更加注重实用性,研究的种种局限也被极大地打破了。地质灾害研究发展到今天,地理学与地质学的内容已远远不能满足需要,必须与水文气象、土木工程、数学、力学等学科交叉才能更加全面认识灾害的形成机制,也才能提出更加科学的防范措施;二是研究方法的改进:要努力探索更先进的模型试验方法、高效数值试验技术以及野外探测技术;三是拓宽研究领域:开展海底滑坡泥石流灾害、冰雪崩灾害乃至外星地表灾害研究。在研究中,何思明有着非常明确的方向,那就是紧紧抓住国家需求,向实用化、技术化方向发展。使自己的科研成果应用到更多的工程项目中去,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

何思明,这个大山里走出来的科学家,正在以自己的辛勤的汗水和创新的智慧,回报着养育了他的大山。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大山里的故乡


山那样的大,伟岸中透露着一份灵性。大山里的村村寨寨都安静地躺在大山厚实的怀抱里。山水养人这话一点也不错,涓涓流淌的山泉滋润着这个山里的名族,大山里的每一粒泥土都生长着山里人的五谷杂粮。

水的灵动和大山的敦厚养育了一群和谐的山民,勤劳、多情、善良。他们沿着清江边住着,面清江而居,与太阳做伴,与星星聊天,讲述着永远讲不完的故事。

没有到过清江的人不会体会到山清水秀的真正意境,清江对它作了最好地诠释。清江两岸的山是陡峭的,吊脚楼依山而建,站在楼廊上可以把清江看得清清楚楚。哪怕清江河里的每一粒石子、鱼虾都能看得清。只要有事,吆喝一声,声音贴着水面扩散开去,寨子里的男男女女不要一袋烟的工夫就都聚齐了。

有事没事,人们总喜欢聚一聚,图个热闹。不知谁在寨子里传闻,有个什么游泳队要横渡门前的八百里清江。太阳正爬上屋脊的时候,从上游真得漂来了几个游泳的人,河边还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的。不一会儿功夫,江边就热闹起来了。有的议论那几个汉子的水性好,有的讲到那游泳的姿势美,和电视上奥运会的冠军不相上下了,还有的提到了上游巴山峡的风浪几乎寨子里所有的人都三五成群的挤下了河,有的提着菜篮子,有的提着衣服手握棒槌,踩着那门前的青石板小路,她们的笑声满山回荡着

这是一个勤劳乐观的民族,那坡坡梯田讲述着山里人抗争自然,追寻生活的最美篇章。我是山里的孩子,是最能读懂大山的。那份生活的艰辛、无奈、辛酸在这片多情的土地上同样上演,但是大山里的子孙是懂得经营生活的,每一滴山泉,每一颗泥土都能生长希望。

山里人世代生活在山里,他们努力地在泥土里打理着生活。当祖辈们在山里慢慢老去的时候,我们年轻的一辈带着大山里的一包叮咛与嘱托从村庄出发,身上穿上了故乡的味道,话语中装满了故乡的音腔。当我们生活在城市的屋檐下的时候,我们或许可以忘却故乡,但是每每梦里,总有故乡的身影,我们永远是大山的牵挂。山里有我们的童年,山乡里的每一粒泥土都生长着我们的根基。

出生在大山里,即使现在生活在城市里,我还是喜欢说我是地地道道农民的儿子,我的灵魂早已深耕于那座大山了。真得没有一丝的表面,是我从生心中流出来的自然情感。爱那晚风吹过的大山,黄昏中里夕阳与霞光的和谐、静谧。小时侯到县城,初中到市区,大学到省城,一路走来,时光匆匆。有人说人对于过去多半总是会遗忘的,但对生育我的那片土地的爱和情,却丝毫不因我人生半径的扩大而减弱,唯有对它的感情正在加深。

爱和情在大山里是自然的,但不轻易,鲜活中透露着一份亘远。大山对于生活的那份爱和情延续了千年,升腾起的不仅仅是山里的传奇。在大山里,一切都源于自然的,是在久远深邃的土地里生长起来的。五谷杂粮,春种秋收。鄂西的大山,饱含着爱,饱经着沧桑。千百年来,所有的播种在这里完成,所有的收获在这里储存。每一株禾苗,每一棵庄稼,每一粒黄土都是生活的印迹。这个民族传承着勤劳、善良、奋进,不可以多,也不可以少,恰到好处。这是一个山里的民族,始于山,传于山,袭于山,只有这山的敦厚和泉水的潺潺才能把民族的爱和情讲述的完美无瑕。一切都与山紧紧相连,与水肌肤相依。

这片土地是有生命的,这里的水是有灵感的,一切和谐的音符都是适合在这片土地上生长的。一切都在时代的车轮里去演绎,融于自然。自然的如同那傍晚山尖不肯落去的夕阳,如同百灵鸟在春天会歌唱

泪眼迷蒙中,似乎时时能见到故乡的清江河、翠顶山、村口的老槐树身在城市异乡,但脑海中全是故乡的影子,挥之不去,眼眶里不觉地紧紧夹着几粒泪珠。

或许就在此时,薄雾正从故乡飘过,炊烟也正热闹,夹着饭乡满山飘,散漫在大山的每一个角落。院子里一定有奶奶向山口的张望,有爷爷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风吹动着门板,狗麻利地站起来,向着我离去的山口望望,又懒懒地躺下故乡的那份牵挂,远方的我感受的是那样深切。

等待故乡吹来得风,故土飘来的云,哪怕是飘来的一粒沙子也好眼里的泪与心中的情告诉着我一个答案,故乡是我心里摆不掉的依恋,自然多情的山水在我心里永远是一个解不开节。

我爱山水,山水中的那份灵动的美才能触动我的心灵。没有激烈的喧闹,只想在这匆匆的岁月中,拥有一份山水般的静美,那里有我的故乡。

三诺首席科学家:美国回来的“邻家大叔”


强生、罗氏、拜耳、雅培,说起血糖仪,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这四大品牌,就像说《射雕英雄传》的武林高手时,必称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一样。但是,几年前,美国一款Nova血糖仪横空出世,随后强生悄悄退出了美国医院市场,同时在中国医院大力推广Nova血糖仪。

这一市场突变的背后有一个关键人物,他叫蔡晓华,美籍华人,Nova血糖仪研发者,如今是三诺生物的副总经理,首席科学家。

美籍华人、博士后、高收入如果这描述的正是眼下的你,那你一定觉得未来生活充满了无限可能。50岁以前的蔡晓华也曾这样想。只不过,他接下来的选择让一些人看不懂放弃在美国的一切,回到中国,从头开始。回到中国后的蔡晓华,出任长沙企业三诺生物传感股份有限公司董事、副总经理、首席科学家。由他率领团队研发的中国第一款医院级血糖监测系统金系列将于年内上市,有望打破洋品牌长期以来对中国血糖仪医院市场和高端市场的垄断。

求学:师承美国电化学泰斗级人物

青年时期的蔡晓华可以用年轻有为来形容。他27岁获得武汉大学分析化学博士学位,后以人才引进方式前往海南大学任教,28岁就晋升为副教授。

1997年初,蔡晓华进入世界医疗仪器领域前20名的美国Nova公司工作,并研发出世界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医院级血糖仪,目前在欧美各大药店均有销售,并被许多同行作为黄金标准。在公司,他拿着令人羡慕的高薪,妻子在美国也有很好的工作,两个女儿都在美国读书,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立志:一定要回中国造福家乡人民

如此事业有成、家庭美满,谁都认为蔡晓华这一生肯定就在美国度过了,但蔡晓华并不这么想。我总觉得心里很失落,感觉少了点什么。蔡晓华说,在外漂泊20多年,我的根在中国,我很想回中国创业,想用我的技术造福家乡人民,在国外干得再好也是为人作嫁衣。

期间,有不少国内外猎头公司联系蔡晓华,想高薪聘请他,都被他婉拒,直到两年多前,三诺生物两位创始人李少波和车宏莉找到他,给他描绘三诺生物的美好蓝图:要做亚洲第一、世界有影响的血糖仪公司。看到三诺生物在中国已小有名气,公司领导团队很年轻有闯劲,蔡晓华心想:就是三诺了,我要在中国创国际大品牌。

攻关:研发出国际一流的血糖监测系统

蔡晓华加入三诺生物后,将战略理念由原来的血糖仪普及推动者转变为血糖仪专家。

为什么提出血糖仪专家口号?蔡晓华介绍,三诺生物用12年时间,让便携式血糖仪走进了千家万户,但由于技术等原因,国内的血糖仪医院市场和高端市场一直被国外品牌垄断。在他的带领下,三诺生物研发的血糖监测系统金系列将于年内上市。研发出与强生、雅培、罗氏等国际大品牌相媲美的高端产品一直是我们的目标,蔡晓华说,金系列就是这样一款国际领先水平的医院级血糖仪,目标就是进入国内的医院市场和高端市场,并进入欧美主流市场。

大山里男人抱着女人,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天地之间,爱情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有着非凡的意义,它是人们心灵的慰问剂,也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味调料

七月流火,炙热炎炎。

辛明顶着午阳烈日,背着行李包走出校园,步入通往大街的小巷。四周悄悄的,只有树上的蝉声不停地响着。

她感到背重腿惫,便停下脚步,拿出纸巾擦拭着满脸的汗水。再回头看看校园,心如火烤一般。

那位该死的徐伟大概也离开了校园,去大上海实现他的人生价值的美梦吧。

徐伟的形象刚在脑海里出现,辛明又是满脸的汗珠。炽热的阳光晒化了当初她与徐伟美好的憧憬,却晒不化她现在满胸(心)的寥落。

正要举步,怏然间听到从高处传过来的叫喊声,抬头遁音寻去,看到近处六楼顶的边墙上站着一个人,似乎要跳楼的样子。

辛明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好像凝固住了。

四周看,没有人注意这即将发生的惨剧;再抬头望去,那男子正向这边举着手。

辛明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冷静下来,她知道此时不能惊动他,如果对他一声劝喊,惨剧便可能立即产生。

她悄悄地找到楼梯口,蹬到楼顶,想轻轻地靠近他,想从他的后腰抱住他,但是当她进入楼顶时,他已转过身来,面朝着辛明了。看到心中向往的美女大学生愣在楼顶平台的一片花草盆景中,他便出口吟诵着:一池春水芙蓉现,好似嫦娥入月宫

说着跳下边墙,笑着一边学着鸟叫声一边向辛明走来。

吓死我了,看你站在边墙的样子像寻短见,帅男,甭管什么事,总得往开了想,毕竟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

辛明的话还没说完,那男子就抢话:我刚才站在边墙不是寻短见,而是看天空的鸟儿,看地下的白蜡树,天空没鸟,地下的白蜡树就惨兮兮的了。

辛明觉得他的话莫名其妙,刚要张口说话,他又好奇地抢着:你看我脸上这么多的汗水,你怎么不淌汗呢?

被你吓的,大热天什么事不好做偏偏做这吓人的事。

什么啊?被我吓得都出不了汗了,你真的以为我是想跳楼自杀吗?他脸上挂着不悦的表情。

辛明摸摸自己的脸,确实没有汗水,感到真的很奇怪,心一紧张居然忘了酷热。

此时,再看这位眼前的男子,才看清他是比自己小几岁的小伙子。英俊的脸上带着笑容,眉目间泛出一种英毅的气色,给人一种老实而不失活泼,滑稽又含着忠厚之感。

你刚才不是跳楼是干嘛?辛明微笑着无话找话讲。

跳楼?我怎么会跳楼,你看低我了,我才舍不得这尘世的多彩呢。他一边用右手摸自己两边的腮帮子,一边用左手指着辛明看你刚才特着调的样子,怕不是被鸟儿的排泄物砸了脑门了吧?

辛明听他这样说,心里立刻一阵绞痛,原本舒展的眉头紧锁了起来。他这揶揄的话语,刺伤她的善良、自尊。她觉得他在戏弄自己,甚至感到他的腔调都带着邪气和慧黠,便立即大声反击:怎么说话呢你!

还没等他开口,辛明咬着牙指着他:你这个混小子!我好心想来救你,你真是狗坐轿子,不知好歹,你这个脑残,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完,那不争气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滚,她立即转身向楼下跑去。

那混小子在她身后说的什么话她也无心听,也没听见。

辛明蹬上船,在起航的时候,她再次向校园的方向望去,她又想到了那个该死的徐伟。

船在江心缓缓而行。

近处,凉风吹来,水波晃动,日光射来,犹如万点金片在水面闪耀;远处群鸥飞翔在连绵起伏的黛色山峰背景之前。

辛明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似乎从刚才楼顶的气愤中与徐伟的分手不悦中走了出来。喝着船上供应的凉白开,想起与徐伟在咖啡厅交谈的情景。

徐伟点了特别昂贵的伊朗玫瑰水和韩国的柚子茶。辛明一边喝着一边听着徐伟说着。

这两样是最时尚最适合当代美女的饮品。

辛明感到玫瑰水的香味太浓,可能水兑得太少;而柚子茶的苦味又太淡,大概水又兑得太多。

我的本科学士证已拿到,明天就到上海发展,你还有一年就能大学毕业

徐伟滔滔不绝地说着,辛明听着他关于他们二人将来幸福的憧憬,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劲了,就像这口中的饮料不太浓就是太淡。

明年你完成学业就来上海,做全职太太,这样的高级饮料就可以尽情享用。如果你不来,我只等一年。另外,这一年中,如果我们另有所爱,就各走各的路吧

听着徐伟口若悬河地说着,辛明记起当初两人达成的一些大学生恋爱的共识:一条红线校内牵,出了校门可随便。

然而,三年的校内爱情生活,特别是徐伟对辛明的呵护和辛明对徐伟的关爱,早将两人世界酝酿发酵的激情自然成为动人心魄的赤诚,升华为永不消逝、不会分别的主题,早已使辛明觉得走出校门,他们的爱情之蕾必然会开出鲜艳的花朵,会结出丰硕的甜果。而现在真觉得这段情感是一枚难以辨味的青橄榄,不知今后回味时,感到的是酸是甜还是涩

粗莽的汽笛声打断了辛明对昨天的回忆,船已靠岸了。

走在乡间的田野小道上,路边有幽静的树林,远处有山丘和时现半隐在翠竹丛中的农家村庄,前方还有一小片湖水,深蓝的湖里游弋着雪白的野天鹅。

辛明不禁叹道:好美的地方啊,在此地读书写作,休闲时三月可观桃花,六月可闻稻香,八月可尝鱼肥,九月可赏红叶,冬季可看雪花纷纷如蝶飞,可踏琼瑶于乡间

想到此,只觉身边微风凉爽,顿感暑气全消,心情也就舒畅多了。虽已走了两个多小时,可腿似乎却比下船时更有劲了。感到这次利用暑假到室友兼好友尉欣的老家,丢去烦恼,整理书稿,准备完成出版社交给的任务就更有信心了。

不知不觉中便到北靠山林、南临溪水,荗竹奇花环绕的村庄。篱落之中有几十幢二三层的小楼。问一老伯尉欣家在哪里,按指方向来到一门前扣户,无人答理,推开那半掩的半闭的门,门里无人,只有一幅天伦乐图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叽叽喳喳的在院中觅食。

有人在家吗?

一位大妈从后院转过边廊来到前院,辛明知道这是尉欣的妈妈,便自我介绍:我是尉欣的大学同学加密友,我叫辛明,我要在您这里住一段时间,给您填麻烦了,尉欣利用暑假去杂志社当临时编辑,近期不会回来了。

欣儿来过电话了,告诉我你今天会来。大妈笑着,脸上的皱纹被慈祥的笑容填满了。

第二天,辛明没有立即伏案工作,先是在村庄周围转转。

竹影森森,蝉声高唱;菜园扁豆藤上的一串串粉红色的花朵,张着一张张可爱的小脸,正在与野蜂逗乐;丝瓜藤上开着一朵朵的黄色小花,正与垂吊着细嫩且毛茸茸的小丝瓜相映成趣;瓜田里有碧绿的西瓜、金色的香瓜使得静悄悄的小村庄益发生机勃勃。

傍晚,辛明在尉妈为她整理的尉欣房间,伫立窗前,看着窗下的月季、风仙花和自然生长的牵牛花、紫薇花等。微风轻佛,馨香喷鼻,夕阳斜照,煞是烂漫。炎夏之际,让人一见则凉意顿生,更觉洗净了满身满心的尘嚣。

谁能料到,昨天的辛明还在灯红酒绿的咖啡厅里挣扎,还在那个令人心惊又被愚弄的楼顶愤怒,而今天却已遁世般来到这堪比世外桃源的小山村。

在这里不会有城里那种复杂的情感纠缠;不会有大街上为了小利的心理折磨;这里的清爽安逸能休养她心灵的伤痕;这里的静谧平靖能慰藉她昨日的委屈。

第三天,辛明还没像预期的那样埋头写作或整理书稿,而是向村庄较远的四周转悠,欣赏着还未欣赏的山林水色。

在山脚下,她向南边的山顶望去。突然惊奇地发现一幅与楼顶一样的画面一个男人站在山颠之上,面对悬崖,似乎要向下跳。

周围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人注意这即将发生的惨剧。她的心再次悬了起来。这个人一定不是城里楼顶的那个十三点,这个人一定是附近村庄的农民,这个人一定遇到难以逾越的人生鸿沟,这个人一定需要我去解救他

辛明来不及想同样的奇巧事为什么连续在她眼前发生。她义不容辞地向山上爬去。她到山顶便慢慢靠近她,越近越觉得他的背景就像城里的那个混蛋。她一会儿向天空看看,一会儿向山下看看。

难道他就是那个脑残加混蛋吗?当判断出他就是城里的那个人时,辛明心跳直蹿到太阳穴,她向他投去一瞥像锥子一样的凶狠目光,便毅然决然地转身逃离。恰在此时,似乎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来,向她送去平和的语声:谢谢你再次关心我

他还没说完,辛明就止步,回头怒气冲天地大声嘲笑:这两天真是遇见鬼了,昨天遇到楼顶鬼,今天遇到山顶鬼,大白天你连续阴魂不潵,倒八辈子鬼霉了我

那男子摸着自己两面的腮帮子,在那里正要作出解释的样子,见辛明已向山下跑去,他立刻冲到她面前拦住说:对不起,昨天在楼顶我已向您道歉了,不知您听见没有,当时只见您快速离去,可能您没听到我说的话。

辛明的怒气还要继续发作,转而一想,觉得奇了怪了,怎么他与城里的是一个人,他两次见到我,是偶然还是另有所图的必然?

见辛明的眼神有些深遂,表情有些纳闷有些迟钝,也越发显得楚楚动人,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便学着鸟叫声,然后乞求般地对着辛明:请原谅,我不是鬼,我两次在这不正常的情况让您见到,让你倒霉了。

此时,见他双腮有些酡红,辛明虽是满腹怨恨,却又无可奈何,便悻悻地离去。

他立即跟上去,边走边对辛明说:我叫尉天地,尉欣是我的远房姑姑,尉欣的母亲要我常在山上转转,遇见城里来的大学生要保护她。所以保护你的安全是我必须做的工作,否则尉欣妈就饶不了我。

见这个叫尉天地的毛头小伙子面容凝重、神态认真的样子,辛明才露出一丝说不清是什么情感的眼神,她停下脚步默默地望着他,像是要看穿这个离得这样近却又显得那样远的奇怪人。然后转身向山下走去。

天地又拉住辛明:这大半天了,你饿了吧,渴了吧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大香瓜,放在辛明的鼻子前让她闻闻这是真正的绿色食品,尝尝。

一听这话,辛明还真的有些渴了,咬了一口香瓜,香甜润口,比那什么伊朗玫瑰水韩国柚子茶的味道要好上百倍千倍,也感觉胸前的窒闷解除了许多。

看着辛明脸上那充血涨成的紫红裉去了,双眼不再犹疑闪烁而恢复了平静,感到这位清雅灵秀的城里大学生来到这山林乡野,宛如仙子思凡下了红尘一般。

天地跟在辛明身后下山,辛明边走边回头:为什么一次在城里一次在乡下同样的场合看到

别说话,别东张西望的,下山要看路,停步才能回头说话或看周围山景,要不然会出危险的。

正说着,辛明一脚踏空,刹那间将要摔了出去。天地眼快手快,猛地拉住辛明,因用力过猛将辛明拉进自己的怀中,自己也靠在身后的大树上。而辛明也因惊吓,不自主地抱住了天地,将身子紧紧地贴在天地的身上。

等稍微安宁下来,两人顿时红颜面对,眼睛里均映照着彼此。

天地的脖子硬了,额头上的青筋冒出来,心里甜蜜地涌起一股温暖的情绪,好似春风,好像春潮。

辛明直到的腰部感到有些疼痛,才松开他。

然后,她呆呆地看着他,觉得他面容有些朦胧有些羞涩。她知道那是一种青春的闪光,是一种偶然间被异性扰动心弦的面部反映。便打破两人尴尬局面:你衣袋里是什么东西,抵得我很痛啊?

天地忙从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一个挂件垂吊了下来。辛明看到挂件上刻着闪闪发亮的天地两个字。

对不起,是它弄痛你了。天地说。

至此,辛明心里先前的怨气已全部散去,但取而代之的还是有些迷茫。

在山脚下,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辛明,你是菩萨心肠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你还是一位作家,我读过许多你在杂志上发表的散文天地兴高采烈地诵出每个人的仁义、人格、信念就是他自己的佛堂,珍惜自己的佛堂,就会清净内心的尘垢,就会组成人生心灵安全的救生网络,就会阻止一时失智的灵魂走向绝路。这段话你熟悉吧?

辛明没想到他居然能将自己作品中的长长语句倒背如流。

这番话似乎对辛明有所触动,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身不由己地扭头盯着这个曾让她生气的毛头小伙子:方方正正的脸孔,清清秀秀的五官,漆黑的眉毛,挺秀的鼻梁从双眉间拨起,衬托着那对深湛的眸子。

你常读书吗?辛明观察过天地英俊的长相后,自然地问。

我喜欢读书,爱读文学作品和史哲类的读物。说完又有些自豪地吹着鸟鸣的口哨,并且用手摸着自己的脸腮。

辛明觉得这个小伙子有些可爱了,便问:你了解我吗?

姑姑尉欣曾告诉我,你是她最要好的同学,是未来的大作家,我还看过你和尉欣的合影,也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我们村里度暑假。

那你那天到城里站在楼顶为什么对着我喊,是否是故意的?

天地低下了头,语速特别慢:听尉欣说你那天会启程到我们乡下来,我就提前到了你们学校,想接你到我们村里,所以就站在楼顶观察着,等着你的到来,没想到因我不好意思明说,便产生了误会,使你生气了。

那你为什么要接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呢?

我认识你,只是你不认识我啊,我喜欢你的文章,很想拜你为师,跟你学写作。

那你也不应该用那种方法吓我啊!真是个讨厌鬼!

这样说着,他们一起回到了村里。

晚饭后,辛明伏案工作。本来构思好的一篇小说,却怎么也进不了以前的那种能激动自己的写作状态。刚刚对着构思提纲进行凝思,片刻间脑海里便浮现出天地的形象。

他那挺动人的样子,有些阳刚,又有些儒雅,俊逸中还兼些不成熟,尤其是他的羞涩,像是自然传递一种心理的特殊口语。她知道羞涩是男性刚走向成熟的一种天然纯真的感情现象。但他为什么两次都让我胆战心惊呢?是否故意用恶作剧来戏弄我?他还用鸟屎一类脏话来羞辱我,真是个坏小子,臭小子

辛明的思想不以意志为转移。她甩甩脑袋,不想让那坏臭小子霸占自己的思维。她恼怒地诅咒几句,提起笔来,却又对着稿纸发愣,思维又飞到与天地下山的情景。

当时没有注意,现在回味,还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男性的汗香味,特别是在自己跌倒将要滚下山坡得救后的一瞬间,两人不得已抱在一起,感到这个小伙子真的有善良的一面。他善良吗?,他是怎样的一个古怪的精灵呢?

辛明将笔递给左手,用右手托着脸颊沉思着

此时,天地送辛明下山后,又返回半山腰的山洞里。

他养了许多鸟儿,他要给它们喂食喂水。他心神不宁地往食槽里注食,不料槽里注满了,又洒了一地;他向水槽里注水,噗的一声,水溅了一身,还喷到了自己的脸上。

回到家,饭也懒得做,也不觉得饿。好像自己的三魂六魄被谁收了去似的。

晚上,孤灯之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未能成眠。

从看到辛明的照片,知道她的名字,到读她的作品;从得知她要来村里度假,到自己去城里见到她;从楼顶山上等候相遇,到暗中跟踪,这一幕幕的情景在他的心里翻腾着,特别是在相拥的那一瞬间,他下意识的盯着她,她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有绒绒的长睫毛,她那惊后微微的一笑,然后羞赧的低下头。他似乎已经将这瞬间摄于自己心灵中的底片了。在回味这底片上的场面,他细细地慢慢地体味着这份幽凉和甜润,想在以前的身心痛苦中,将这种带有神秘的美好相拥永久地保留在心底。

大山,大山


我的家在大山深处。祖父们埋在这里,父亲们长在这里,我们生在这里。家在这里,梦想就从这里开始出发,根就从这里开始发芽。站在山顶,那连绵起伏的山峦,像我的梦想一样波澜壮阔,又像父亲的希望,绵延而悠长。

多少次,走过这熟悉的街道。一条条,一步步,都记录下岁月的味道。也曾经立志学不成名誓不还,但是呵,这世间,从大山走出的孩子多了,有多少是衣锦还乡?不论你蓬头垢面,还是趾高气昂,大山,这从不言语的大山,无条件的接纳了你,包容了你,拯救了你。今天过后,太阳依旧升起,希望还有,梦还在!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你,这淳朴敦厚的大山。春有清香夏有阴,秋有收获冬有风。每一天,每一年,默默的开落。你从不担心,大山的孩子会受委屈。他有大山一样的胸怀,达则兼济天下。试问江南,如水的骨骼能否培养出大气磅礴的姿态?

十月啊,人们说是金秋。我从你的脸上看不到疲惫。仍然是生机勃勃,仍然是满腔热血。这是大山男儿的姿态!从山脚开始,一层一层,各种色彩交织着,仿佛是给我们每前进一个阶段的奖励。彩虹如练,飞舞盘旋,我的梦也和她一起起飞。送走了一个个指点江山的少年,你还剩下什么。从不抱怨,这都是你的孩子。深夜降临,他们都沉睡在你的臂弯,梦着遥不可及的梦。依然爱恋无边。

从春天开始,我们就准备好了索取。山花烂漫,可曾留一丝清香给您?夏梦悠悠,可曾留最美的给您?硕果累累,可曾把最甜的给您?冬雪飘飞,谁来安慰您僵硬的身,冰冷的心?岁月啊,你无情的带走了所有,就连梦想,也都是别人丢下的。我多想一直像孩子一样待在你的身边,听你说四季的故事,抚摸你粗糙的手掌,细数你洁白的发丝,凝视你慈祥的容颜。

大山,这从不争权夺势的大山。一直以来,安静的矗立着。以一副长者的姿态呵护着自己的孩子。天高云淡,我在彩云之南守望你。翻云覆雨,我在沧海桑田后寻找你。从不敢忘却,从不敢轻视。鸟儿长大了,从故乡的屋檐下飞出,留给你一个矫健的身影,一串满怀思念的泪水。但是啊,你绝不孤独,山涧的流水,林中的鸟雀,都为你歌唱,他们是你最后的慰藉。

一次次,我们带着最初的理想离开。什么时候能为你建造一个灿烂的花园?我期待着,那应该是有着一溪流水绿,千树落花红的色彩,也应该是有着无意苦争春的品质。大山,这一直沉默的大山。不论我们身在何处,你一直留给我们一个高大的灵魂。不论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你总是我们疗伤的港湾。大山的孩子啊,登高一呼,那是风起云涌的变幻。曲肱而枕,那是随遇而安的坦然。饮水思源,只因为他的根在这里蔓延,他的魂在这里盘旋。

山里的牵挂


时过多日,想起那次回老家,心中就满是酸楚和不明情由的自责。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没有能力去做些什么。每每忆起只能是更加努力的工作,或许有一天我会做到我想做的事情。

一条悬临深谷,在山凿出的山路。初次走过的人心中都会生出几许紧张,不过只要不往深谷看,而是转移视线去看山上风景的话那心情又别是番感受。这条就是通往家里我内心深处那根心弦的路。

从山脚开始一路盘山而上,春夏季节山上树木林立,灌木丛生,到处碧波荡漾。就像件翠绿的巨大披风,在风中起伏摇摆。各种不同颜色的山花,知名的不知名的,点缀其上,分布各处,居高远望那简直就是大自然一幅鬼斧神工的绝美画卷。鸟儿欢快的叫着,声音各异,品种繁多。不时还有几只松鼠在枝头乱窜,向你发出淘气的挑逗。到了秋冬,枝叶的枯落露出了山体。披风就又变成了黄灰色。熟透了的野果饱满诱人,香气四溢。有很多是在城里花钱都买不到的。赶上大雪纷飞的日子,到处都被银毯捂了起来,树枝上的冰挂晶莹剔透,在阳光显得五光十色,就像装上的节日彩灯,美哉,壮哉。

路的尽头是座古老的村庄,山围庄,我的村庄。古松,古槐,老路,老巷,老屋。一切还是那样。喧闹繁华的城市比起来一切显得都那古老那么沧桑。仿佛这里已脱离不尘世,变得无人问津。零散的院落年久失修,在岁月的冲刷下摇摇欲坠。年轻的人们早已奈不住荒凉凄苦出外谋生,只留下几个年长的老者依旧守在这里。他们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放不下那片踩了一辈子的土地。放不下那份守侯了生的牵挂。舍不得那块有着祖坟的热土。他们想着过去,聊着回忆,灰暗了的眼晴和不再灵敏的耳朵,似平收藏了足以让他们至今天还津津乐道,百说不厌的往事。

这也许就是他们如今唯一拥有的精神财富和话题来源了吧?老屋,土炕,烟卷,收音机还有村子中央那几块用来坐聊天的石头,这就连成了留守老人们的全部生活。一切就这么简单,这么纯朴,这么平平淡淡,没有欲望,没有世俗争斗,那么安静祥和。不时传出的笑声里带着满足,透着幸福。

我也有了几分老态,老人们初见我时面面相视,不敢相认。我也只是凭着记忆一一上前招呼。变了变了,老人们嘴说着转而就发出了欢快的笑声,就像见许久不见的亲戚热情的拉着问东问西。在大家的陪同下,我去看看我曾经的家,我的老屋。木棍做成的大门虚掩着,院里杂草丛生。破烂的青瓦屋顶随时都可能倒塌。这里有我儿时的太多记忆。看着不觉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又活了起来,一件件熟悉的往事又浮现出来。真是恍如隔世又近在眼前。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什么滋味。许久许久我都无法从回忆的怀抱中脱离出来。

那天村里的老人们迈着蹒跚的腿脚,执意把我送到了村口,回头再看了看我爬过的山梁,下过的河沟,村里走过的路,大都没什么变化,就是不知下次回来还能否再见到这些可爱的老人。

时过多日,想起那次回老家,心中就满是酸楚和不明情由的自责。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没有能力去做些什么。每每忆起只能是更加努力的工作,或许有一天我会做到我想做的事情。

故乡,我会在梦中经常回去看你的。我想你,恋你。

山里的学校


天像被水洗过一样通透地蓝,四周的大山高耸着,把天空毫不留情地切割成一个不规整的平面,太阳发出懒懒散散的几缕光芒,映照着远山上残留的积雪,山上一片片光秃秃的树林灰头土脸地站着,映衬得学校那几间低矮的泥坯房更加地寒碜,呈现在眼前的整个画面都显得凄美伤怀。

我就是这时来到了这个山里的小学校,起初惊异于它的古朴破旧,土生土长。学校有几棵很大的梨树,每逢秋季,黄橙橙的梨子在枝头招手,我们都是大老爷们,很少想起去摘。记忆最深的就是梨树在一夜北风中,被剥脱的一片叶子都不剩的时候,那些梨子还执着地守在枝头。每逢夜深人静,它们都会在风和霜的双重洗礼下离开树枝,砸在地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扰得人睡不踏实。

晚上,黑暗就像猛兽一样从山野的四周压了下来,狂风打着旋的往上窜,学校的木门油漆斑驳,下面还开着几个小洞,门缝歪斜着翘翘巴巴怎样也合不严实,冬夜的寒风在门缝里吹着口哨使劲往里挤,窗子不时响起呼啦呼啦的合奏曲。一个人躺在温温的土炕上,孤独就像虫子一样在骨头神经间来回穿梭,吞噬着人的心灵和神智。

那时候已经失却了年少时所有对生命的憧憬,几乎完全被大自然的残酷所征服。其中有几个同学实在耐不住冬夜被窝的寒冷,和学校高年级的大龄女生结了婚,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质朴生活。

每当夜晚来临,看到隔壁房间的灯光陆续亮了起来,听见他们和媳妇打情骂俏的声音,回想起前段时间还有几个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陪着聊天,陪着喝酒,谈理想,谈女人,而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坚守着自己的灵魂,心里觉得莫名地虚空。

在那里守着山里的孩子度过两载春秋,县上领导考虑到我们这环境艰苦,条件太差,各乡镇之间教师力量不均衡,离家较远的教师衣食住行均不方便,让我们调回本乡镇工作。从此我告别了两年多的大山生涯,得以回到自己的家乡。而那些在当地结婚生子的哥们,已经深深地扎根在那片黄土地里了。

每逢想起那时的日子,就觉得无比惧怕那里的山,那里的风霜雨雪,还有那扇怎么样也关不住的木门;但是却无比怀念那些带着泥巴气息的山里的孩子们,他们黑红的脸蛋上镶嵌的那一双双明亮黝黑眼睛,还有怎么也洗不干净的皴裂的小手手,都是那么可爱而令人心疼。

注:姐夫从大学毕业后,分在那个小小的山里学校教书,常常跟我们讲那时候发生的许多事,让人心里充满了感触。

眷恋大山


下午,我独坐在窗口,对面楼房中传来鸟雀宛转地叫声,我抬头寻到了那关在鸟笼中都市的鸟。

同时,附近的装修房屋的噪声也不时响起,烦闷而单调。 都市好比是个鸟笼,我们则是飞进鸟笼的鸟;我感到了悲凉,我眷恋起生我养我的大山。

那是青山环抱,绿水相依的地方,只要你愿意,出家门不远就可走进大自然丰富广阔的地域,处处是生命的奇迹,每个生命都享受着自由和清凉的空间,从鸟儿们的歌声中就知道,它们有多么快乐和自由,我们时常羡慕这些长着翅膀的小生灵,跟随着它们感受多情的大山一年四季丰富的面容。

春,太阳温柔的像姑娘,它抚摸着大山,将暖暖的体温送给这沉睡的巨人,多情的大山呵!瞧,它醒了,迎春花散满每个角落,它把喜悦的花朵奉送给它所爱的阳光少女;它抖擞着精神,血液已缓缓流动;滋润着干涸的身躯,直到六月,大山变成年青的小伙,太阳热烈的爱上它,鸟儿和我偷偷在一旁笑。我们祝福着生命的高潮即将到来。

夏,大山不愧是富有魅力的,七月的娇阳拥抱它强健的情郎一起走进炽热的时光,大山被爱的火花冲击出生命的激情,看那绿色的浪潮倾压而来,覆盖整个山体,大山的血液沸腾,瀑布斜飞,溪流涌动,我同鸟儿欢快的跳跃在这生命茂盛的山林,祝福生命的爱恋如此壮丽。

秋,大山将成熟的山果招待万物,太阳有些羞涩了,通红的脸,露出几分喜悦的光芒,大山总在夕阳时笑的它羞涩的爱人舞起漫天彩霞。我与鸟儿们窃窃私语,议论如何分配那飘香的果实。

冬,大山打了个哈欠,吹出一股冷风,它耸拉着头,借来厚厚的雪白的被子入睡了,太阳悄悄的躲开,时而远远的窥探深睡的大山。鸟儿和我默默不语,期盼来年大山多情的面容更加灿烂。

如今,因为考虑到前程问题,我放弃了大山飞进了都市;都市如雕琢精美的现代化鸟笼拥有大量的美食,就像都市养鸟人总爱给鸟儿喂精美的食物一样,鸟在物质的满足后却失掉了自然。

都市的生活是单调乏味的,就像都市没有多情的太阳,只有灰蒙蒙的天一样,人们在不断的工作,创造更多的财富时却连四季的面容也忘了,凭着气温的升降来感觉四季的更替,现代化的尘埃弥漫在整个空间,一切在尘埃中进行着,这里没有丰富的生命,到处是寻求物质文明的呆板的人,原始的美荡然无存,我无法领略大山的面容,不过我会回去看它,终究要回归自然,在我有了足够的食物的时候,但愿那时大山不要抛弃我┉

的确,这是人们无奈的选择。

山里红


每每听到祁隆的山里红这首歌曲,总有抒情的感觉 ,这只是歌曲,吹落的是幼小的容颜,从儿时走到年少再走到中年,然后慢慢的随时波逐流,但吹不走的是深邃的内涵和美好的憧憬,虽然我不太懂的太多的人生,但岁月依然不饶人,年轮赋予人生的路程从来没有停歇,有时候人在岁月繁华中沉默,沉默着柔情、沉默着朴实、沉默着豪放 、沉默着人的本能。也有时候在岁月沧桑中历练,历练出奔放的豪情!淡淡的、浓浓的、奔放的、所有的总会散发出豪情壮志!时而层层叠叠 时而反反复复 、时而继往开来、时而沉默、彷佛深厚, 彷佛浅淡。

人在时光中追求,也在时光中收获, 在日历中珍惜,也在岁月中取舍,有些是规律、有些是人生,有些无法抗拒,有些是前辈的教诲, 做人的道理,路 可谓漫漫,人生岂能停歇,忙碌中祛除贫寒 ,奔波中追求价值 ,从早到晚,日出而做、日落而归。 我喜欢站在高岗,喜欢看着风雨演奏的人生哪怕是带有褶皱亦或是花枝招展,也许是绘画,也许是艺术,也许是高雅 ,也许是世俗,也许无可奈何,也许都无所谓,也许...... 人在时光中穿梭,走了一村,又走一山,染上了自由,染上了束缚,染上了风尘,也染上了沧桑,寻求喜悦,寻求快乐,寻求所需,追求价值。

蕊杰 (赵占亮)随笔 20xx年2月8日

山里娃


1999年的6月,坐在返程的中巴车上,尽情的让迎面而来的风吹拂脸庞,刚刚中考完的我们,怀着对未来的憧憬,把头伸出窗外,肆意的呼吼、呐喊、嘶声高歌,全车都是刚刚初中毕业,准备各奔东西的小伙伴。在经历了初三各种紧张的复习、测验、书山题海之后,一朝得解放的我们,感觉世界如此的生动精彩。

作为大山里面纯真的娃子,我们绝大多数人对接下来人生道路该何去何从dou一片茫然,在家里听天由命等待中考成绩公布,然后继续听天由命,达到录取分数线以上的就升学,考不上就选择复读、在家务农或外出打工,反正每天的太阳都会升起,能走一步是一步。那时候读中专已经没有包分配的福利,所以读高中才是我们认为能引领人生方向的好去处。在多番掂量之后,我不敢报考镇雄县一中这样的名校,而是怀揣着姑且一试的渴望填报了县实验中学,但我的期望值还是过高了,我的中考分数低于实验中学的取分线,没有进城读书的命。

得知我连实验中学都没考上,母亲就说我不争气,平时只会看闲书,该读的书不读,这回没指望了。同时又像我一般的茫然,不知道如何安排我的前路。由于我个子矮小,父亲二话不说,开始张罗起家什,让我学习木工、泥工技艺,等我来年再长大一点就可以送出去打工苦钱补贴家用。在那个暑假,我不情不愿的学会了如何用斧头、凿子、刨子、墨斗、锯子、手锤等工具,懂得了画斜墨,找叉墨(zhamei),能下材料、片方子、弹墨线、做板凳,学会了看坳(石头的方正平凹)、打角(guo)石、掉墨、砌墙子。唯一遗憾的就是力气不够大,抱不动一百多斤、两三百斤的大毛石,要想出门挣钱还需通过时间积累再长点力气。随着秋季学期开学时间的临近,父亲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动不动就高标准严要求,对我一丁点的失误都不能容忍,随时面临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那时懵懂的我根本不明白,父亲望子成龙之心情,在开学倒计时一天天的接近中一点一点的泯灭。

幸福有时来得很突然,在夕阳即将落山的时刻,当社长的二伯来到我家门口,我当时正拿着手锤、钻子在院墙边新修的猪圈旁打角石,父亲在砌猪圈的墙。二伯提高嗓门对着我说:老大儿,先别干了,你有牛场中学的录取通知书。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父亲则立马从墙上跳下来,摆凳子招呼二伯到场坝里坐,我从惊喜中回过神来,赶忙凑过去并迫不及待的拆开了通知书。

读初二的时候我曾经到过一次牛场,但不知道牛场中学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只是听老辈人说起三中(牛场中学之前是镇雄县第三中学)是出人才的地方,很多前辈学长在天麻麻亮就要爬到树顶上刻苦用功,在那里读书并考取大学,然后成为乡里乡亲们竖起大拇指称赞的干事人物,他们的事迹成为长辈们教导后辈的榜样故事。后来据说是因为校址搬迁动了文脉,优秀的教师都调进城里面,教学质量逐渐下滑,学校名声一落千丈。但是高中毕竟是高中,是我的救命稻草啊!

牛场中学在隔壁的牛场镇,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翻山越岭20多公里就到了。那一年我们乡有16个学生考到牛场中学读高中,每逢周五,三五个一道结队向老师请了晚自习的假,背着夕阳和晚霞,脚步轻快,回家。星期天又相约结伴,背着一周的口粮,脚步坚实,返校。在这条求学路上,必须经过一个叫诸宗的村子。爬上南天门,下了小岩口,老远就听见阵阵犬吠,诸宗就到了。

每当要过诸宗,一般我们会在路边的丛林里捡拾一根棍子,不论大小粗细,一来可以用做拐杖拄着方便爬坡下坎,二来可以用于紧急情况的正当防卫,但主要还是用来吓狗。诸宗自然村有30来户人家,因为住在大山脚下,每家每户豢养的大狗小狗超过100只。乡村的土狗向来顾家,但也胆小,每当有人从房前屋后经过,这些土狗必然呼朋唤友,一声犬吠,至少十几只雄壮的大土狗就在各家门前遥相呼和,它们会第一时间占据路边的制高点和有利地势,用恶狠狠的吠声告诫过路人不要乱来。倘使你表现得比较害怕或者过于异常,这些忠诚于主人和村庄的卫兵们也不介意进一步加强警告,曾有过路的同学因此被撕烂了裤子。女同学每次回家都必须有男生陪伴,前面一个,后面一个,最不济至少后面要有一个。男生们眼疾手快的挥舞着手中的棍子,引来一寨子的大狗小狗汪汪直叫,宁静的村庄霎时硝烟弥漫,热火朝天,胆小的女同学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从进村到出村,都在群狗汪汪的合奏声中缓慢通过,漫长而又刺激。

有一次只得二人结伴,想着即将经过的诸宗,我们决心荡平一片狗声,于是在南天门信誓旦旦,拣选了齐眉长棍,各自演练了一遍打狗棒法,在小岩口上仰天长啸,然后拖着棍子,巍巍然向诸宗走去,雄赳赳、气昂昂。可能是有感于我们强大的气场,在村子中间的公路上,20来只大狗整齐列队,眼神一致,方向一致,老远就开始默默的注视着我们,近了,更近了,这帮狗却一只都没叫。背着偃兜,拖着齐眉棍的我们突然有点蔫,气势开始颓然。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们两不约而同低头弯腰,这一动作立马引起了狗群的骚动,俗话说狗怕弯腰,于是有低沉的吠声开始向我们发出警告。其实我俩是慑于群狗摆出的阵仗,打算缴械投降,我们把手里的家伙放在地上,轻手轻脚的,他朝前,我顾后,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前挪。为首的大黑狗诧异于我们怪异的动作,一时也忘记了排兵布阵,默默的看着我们两人缓慢前行,从狗队的这头走到那头,10多米路我们足足用了近两分钟,绷紧全部神经,背心冷汗直冒,及至再缓慢的往前又走了20来米,我们各自开腔狂吼一声,双脚奋力一抬,嗖嗖的就开始猛跳坎子,颤动的双腿和过度紧张之后的兴奋,那种感觉不言而喻,拍着胸脯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捡回一条小命。

当然,我们的动作对于寨子里面披着羊毛毡甩着细竹条赶羊群的小朋友来说就难免有点怪异,站在门前剔牙的老大爷远远的对我们敦敦告诫,好好走路,狗不咬人。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6572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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