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更夫死了!
酒庄的老高也死了!
两人的死状一样,同样都是被吓死的。
死前尸体前,有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到底是谁,杀了人还有胆子报警,这是公然挑衅警方。
可是这样的事,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
在整个枝江城里,已经引起了恐慌。
现在大街上,男人们看到穿绣花鞋的女人就吓个半死。
因为有绣花鞋的出现,就意味着死亡!
不仅如此,老秦还被怀疑成了杀人凶手。
因为他是最后一个见过老高的人。
警局里,灯火通明,邓局看着老高道:“老高,当晚有人看到你,是最后一个见到老高的人!”
老秦和邓局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两人都对对方知根知底,当初两人一起来闯枝江城,老邓混上了警察局局长,而老秦却不喜欢官场的生活,却当了一个说书先生,他说这样自在,这也难怪,枝江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他是老百姓里第一人知道。
如今老秦摊上事了,邓局自然不相信人是他杀的,可是毕竟有人看到了,他们两人喝到大半夜,这也难免被怀疑,所以按照惯例,邓局自然要问一问。
“唉,老邓,我都说过很多次了,那晚我喝了很多酒,喝到深夜十一点多,老高对我下了逐客令,我自然就走了,这后来的事,我怎么知道,再说了,那晚我真的喝了很多酒。”
邓局一听,咳咳一声道:“老秦,我是相信你,可是你……会不会喝多了……”
老秦一听,脸色涨红,腾地一声起身,道:“老邓,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再说了,我和老高是老朋友了,我怎么可能杀他……对了……”
老秦突然想起什么了,道:“昨晚我喝多了,可能大意了,昨晚老高就有些不对头,说话奇奇怪怪的,他说什么孽债不孽债的,老邓,我看这事你可以从老高身上下手。”
老邓自然相信老秦不可能是杀人凶手,老秦除了一张嘴皮子厉害,连杀鸡都不敢又怎么敢杀人呢。
接下来,老邓展开调查,去了老高家里一趟,不过也没调查出什么,因为根据老高的儿子说,父亲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很受街坊的喜爱,而且整个枝江城都知道老高这个人,所以老高也不至于竖立什么仇敌。
至于情杀就更不可能了,老高都一把年纪了,老婆早就死了,情杀排除。
如果说是生意上的事,也不大可能,枝江城里,百年老字号的酒庄不少,老高不过是其中一家,生意平淡,刚好糊口,生意上不至于遭人眼红。
至于第一死亡人,老更夫孤寡老人,一把年纪了,都没有什么复杂的社会经历,都是土生土长的枝江城人,所以也就排除了情杀、仇杀的可能。
不过这就让老邓头疼了,那他们是被什么人杀死的,还有奇怪的报警人,以及神秘的绣花鞋,还有他们死前到底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竟然活生生被吓死?
这让老邓以及整个警局的人百思不得其解,更让整个枝江城的百姓引起恐慌。
然而,老高的事发生不过三天,枝江城西面又出事了。
在枝江城的西面,打渔的李老头,死了。
死因和老高和老更夫的死因一样,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李家阿四、老杨也死了,现在一来,一共死了五人,五人全都是被吓死的,死前身边都有一双被鲜血染红的绣花鞋。
如今老邓承受着异常的压力,因为这些死亡的人,不过都是六十岁到八十岁的老人,而且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枝江人,又没有复杂是社会经历,也让老邓头疼,在加上引起了整个枝江城里的恐慌,而且上面也要求在七天之内破案,不然老邓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如今老秦心里也是疑惑,说道:“这件事实在是棘手,我们连凶手的杀人动机都没有搞清楚,这样真的是太难了。”
正当老秦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张家大院,一声道:“老邓,其实我们可以从荒废的张家别院下手,看看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指望。”
“对啊,老秦!”
接下来,老秦翻遍了所有的档案,可惜关于张家别院的事,记录的少之又少,不过这也怪不了别人,因为张家别院是清朝晚期就存在,所以记录档案,也是当年清朝政府的事,而且现在改朝换代,属于民国三十二年,没有张家别院的记录,也属于正常。
不过张家别院属于清朝晚期就存在的,而且死者都是老人,所以老邓自然把这件事放在老村长身上,说不定他知道一些事情。
在民国前,枝江城还不叫城,叫做枝江村,当时整个村子的事由村长所管,虽然现在村长差不多八十多岁了,不过找到他老人家,应该能了解当年的事。
不过当老秦和老邓找到老村长的时候,村长却上吊自杀了。
这让老秦和老邓心里十分郁闷,不过也更能证明,当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老村长这才会上吊自杀。
不过老村长一死,事情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而老秦和老邓分别去问当年村子的老人,总算问出了一些真相。
原来清朝末年,张家老爷是枝江村的首富,经常救济村民,可是私底下张家老人却是一个变态,他一共娶了三房老婆,不过个个都被他折磨的体无完肤,大太太早就不堪重负,自杀身亡,至于二太太也被折磨致死,至于三太太也被折磨很惨。
表面上来看,张家老爷在外人面前受人敬仰,可是私下却是一个魔鬼,也因为如此,三太太实在受不了,跟手下的账房先生好了,在当时女人做出这种事,那是要侵猪笼的。
结果事情被张家老爷知道后,张家老爷十分生气,召集了当时的老村长,还有老高、李老头、刘家阿四、老更夫,老杨,这几位在当时,是村上比较说得起话的,大家一商量,就要把三太太侵猪笼,不过当时村长的却觉得惩罚太轻了,因为村长的老婆也是跟人跑的,他心里对这样的事,自然有抵触。
所以就把三太太和账房先生砍掉手脚,做成了人彘,然后在进猪笼,丢在河里淹死。
事发后,老村长因为当年的事自责,以为三太太的鬼魂回来了,因为他知道三太太生前最爱穿红色绣花鞋。
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才叫惊人。
因为杀人凶手,根本就不是三太太的亡魂,而是三太太当年收留的一个小女孩阿敏,阿敏亲眼看到三太太当年被跺了手脚,变成人彘,放入河里淹死,在加上三太太这人,生前积善,小女孩一直记得这仇,长大后,利用鬼魂杀人,成功杀掉了,当年的仇人,而阿敏长大后,扮成了三太太身前人彘的摸样,满脸鲜血,这才成功把几人给吓死,不过说来凑巧的是,也许是上天自有因果,这几人身体上,都有高血压、冠心病,或者心脏病的毛病,所以被钝器击伤后,在被猛地一吓,血压上升,心肾激素过多,自然也就被吓死了。
(完)
我早已不是浪漫的年龄,却常常进入少女的梦境。
偶然一次梦见自己身着绿纱衣裙,脚穿一双翠绿翠绿的镶着一朵粉色莲花的鞋子在葫芦架下荡着秋千,清风微拂,脚下的碧草翻滚着,扭着绿腰醒来不禁一脸的惆怅。
远去也,远去也,那久远的黄花时节恍若又在心中,绽出一望无际的灿烂我钟爱绣花鞋。
常常驻足在很有品位的鞋店,明知自己早已不是穿绣花鞋的年龄,明知自己早已失去穿绣花鞋的身段了,却在营业员的冷眼下,很执着地登上桃红色绣花鞋,在镜前扭动,望着镜子里小丑般的自己,瞧着镜中那臃肿的身体,越看越不像个良家妇女,于是木着脸放下鞋,走出门的那一刻不禁潸然泪下。
少女时的我,曾多少次因自己穿着一双双崭新的绣花鞋而鹤立鸡群。
我家小院杏花飘落的时候,母亲便开始用平日积攒下的旧布头,打浆糊,在饭桌上粘布头,贴在窗旁的红砖墙上,等干燥后,嘶啦一下掀下来。一张长方形的袼褙就出来了。我最喜欢看母亲头顶杏花瓣儿在树下挑选花布的样子,选一块红色的放在我脚上看着说,二呀,你看这块行不?又选一块绿色的说,你看这块艳不?直到我们母女都满意了为止。剪完了鞋帮,母亲搬出她的红匣子,那里装着闪着光的五彩丝线,是三姨从四川寄来的,母亲曾举着丝线向邻居们炫耀着:瞧瞧,这可是纯正的蜀绣丝线哟!母亲不会画画,却极会画花儿。月季、牡丹、莲花、荷花被母亲画在纸上,绣在鞋上,便绽放在我的脚尖上。
绣花鞋多年后,当我搂抱着被疾病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母亲,眼前浮现的就是那时的场景。在母亲的飞针走线中,一朵粉红色莲花绽放在绿莹莹的鞋面上。此时,夕阳的光线披在母亲及肩头的花瓣上。夜里,母亲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鞋底,这些鞋底是母亲在冬季时打麻绳、一锥一针纳出来的。母亲按大小一双双把它们捆在一起,包上牛皮纸放在炕琴下面。母亲将鞋帮缝在鞋底的时候,我的眼皮开始打架。恍惚中,母亲冲着我笑说,闭上眼睛睡吧,噢我闭上眼睛,耳边响着母亲拽绳子的声音。嗖嗖嗖,每拽一下,母亲就用锥子把儿缠上绳子用力勒着,扎一下,穿一下,勒一下早晨起来,一双绿莹莹的绣花鞋放在窗台上,鞋里被母亲放进湿漉漉的江沙。母亲说,鞋紧,用沙子撑一下才能穿,鞋做得松,就会越穿越走样。
我报答母亲的是主动跑到大酱缸前:妈,今天我捣酱,捣一千下,嘻嘻母亲正头顶云雾在厨房蒸发糕,说,那鞋等明天再穿。平日淘气的我,穿上新鞋竟不会走路了。走路的姿势也变了,变成了内八字脚,走几步便把鞋往裤腿上蹭一下。放学回来,忙着向母亲汇报:今天东院李婶夸我的鞋好看;西院的黄姨说你妈手真巧最后我告诉母亲:妈,对不起,我今天在学校演《白毛女》跳芭蕾舞,你看母亲看到我鞋底的前尖被磨掉一层皮,叭的一声,母亲的手掌落在我的后背上,说,以后再也不给你做鞋了。
第二年春天,小院又飘杏花的时候,一双桃红色绣花鞋摆在我的眼前
其实,很久以来,直到今日,我一直期待着母亲还能再给我做一双绣花鞋,现在看,那只是一种期待罢了。
玩具应该是每个人儿时最深刻的记忆,玩具虽不起眼,也不值钱,但却饱含着一个个美好的回忆。
上小学三年级时,学校流行着一种玩具陀螺。班里许多孩子都缠着他们的爸爸妈妈给他买一个。而我的爸爸妈妈始终放学习是第一位,无论学习再怎么好也不会为我买玩具。
我几乎快要放弃这个念头了。晚饭后跟着爸爸出来散步,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光,几乎没有一丝光亮。一辆汽车经过,利用灯光猛地看见玩具店内的玻璃柜台上放着一个新款的电子陀螺,这又让我充满了希望,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自己攒钱买一个玩儿。
从那天起,每次妈妈给我的早饭钱,我会少花一元;爸爸给我的零用钱我会存起来。每天上学下学我会到那儿去看一看。经过近二十天的努力,终于攒够了钱。
在一个明朗的早晨,一轮红日挂在天空,似乎照亮我心中的喜悦。我鼓起勇气走进了那家玩具店,老板却说:对不起,你来晚了,那只陀螺已经被别人买走了。老板的话语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走出玩具店门,一阵微风吹过,天空中云彩又挡住了太阳,似乎它也为了玩具被别人买走而为我感到失落。
带着失落和伤感的心情我踏上回家的路上,小草小花低着头,树叶也都俯下了身子,似乎整个世界都在为我悲伤。
然而一进家门,一直金闪闪的陀螺蹦进入我的眼帘,原来是爸爸悄悄为我买了下来,就是要给我一个惊喜。我抱着玩具不禁热泪盈眶!
原来爸爸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冷酷,他的爱隐藏在严厉的背后。
家里有两只猫,都是女的。
女猫甲是捡来的,闺密在电话里可怜兮兮地说:它跟着我呀,一直跟着你收养它好不好?它特别懂事。虎斑纹小猫,白围脖,白手套。
我低头看看脚边的女猫乙,它抖着一身老虎色的毛,用戴着白手套的小爪儿摸了摸自己的白围脖,说:妙。
我想,那就给它找个伴儿吧。男主人大梁盯着TWINS的照片,神往地说:双生儿,姊姊花!
于是,女猫甲来了,取名叫咪咪,女猫乙是喵喵。
咪咪一点也不像流浪猫,它胖得就像加菲,身体和脑袋都是球状的,下巴如果那也算是下巴的话和肚皮堆叠在一起,浑身的毛油光水滑。进了门,它一路狂嗅,直奔喵喵专用的便盆,三两下刨出一个坑,干脆利落地出完恭,又毫不犹豫,目标准确地奔赴厨房,那有平时为喵喵准备的猫粮。
喵喵一直冷眼旁观,直到发现咪咪饭前便后不洗脸,它终于忍无可忍地咪呀一声冲了上去,坐到咪咪身边,举起一只爪子,示范性地先舔了舔。喵喵是只小有洁癖的猫,平时吃顿普通的午餐,它也会郑重地先洗一个脸,吃到一半,再洗次。
此时喵喵洗完爪子洗胸毛,洗完腋窝洗脑袋,恨不得把毛都揪下一把来以示清洁,但从头到尾,咪咪都没有瞄它半眼。大梁观察了半天,终手走过去把喵喵抱起来,叹了口气:有代沟啊。
等到咪咪出恭的时候,喵喵躲得远远的,在地上拼命地刨爪子,表示自己闻到了令人不悦的气息。而对喵喵的一切夸张的表现,咪咪都还以白眼。它倨傲地从喵喵身边走过,亮着一身的好肉好皮毛。喵喵和咪咪就这么决裂了。
过了半个月,我们才发现咪咪有身孕。它愈加贪吃、贪睡,照旧不洗脸。它卧在大梁的腿上,大梁不敢动,小心翼翼地说:它的肚子好像在动。
偶尔和喵喵狭路相逢,咪咪也不抖擞那一身缎子似的毛,只是礼节性地闻一闻喵喵的鼻子,并不更深入地交往。直到某天晚上,咪咪忽然中了邪似的,追着喵喵跑,直逼得喵喵蹿到了书柜顶上,害怕得浑身的毛都炸开来,从头顶看着咪咪。
咪咪很焦躁,在书柜底下走来走去,它身体笨重,攀不上去,厉声惨叫。
我和大梁面面相觑,大梁说:它是不是要生了?
那天凌晨三点,咪咪产下了两只幼崽。一只死了,另一只也没能活下来。
我坐在黯淡的晨光里,抱着咪咪,它的嘴里叼着死去的幼崽。一时间我想起很多细小的事情,咪咪的确是一只流浪猫。
它总是想去讨好每个人,蹭你的裤腿,舔你的手心,用它柔软的脸,依偎着你。它非常贪吃,我以为只是贪吃,后来才发现那有点像强迫症,它力图把一切可以寻觅到的食物都塞进自己的肚子里,是因为流浪的时候经常挨饿吧,才会这么惧怕,这么贪婪我第一次觉得贪婪是个非常心酸的词。
喵喵则不,它吃着猫粮也会停下来梳洗自己。给它洗澡的时候,它会安静地享受温暖的洗澡水。因为它知道厨房里永远会有装满食物和清水的碗,主人的手永远不会伤害它。而一向温顺的咪咪,唯独洗澡的时候,会竭尽全力反抗,不抓不挠,只是沉默地挣脱着。它怕水,有人曾把它丢进水沟里么?
我抱着咪咪,和它死去的幼崽,哭了起来。
这个夜晚喵喵通宵不眠,一直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它忽然走过来,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
它舔了舔咪咪血污的皮毛。
两只猫就这样建立了友谊,咪咪很快养成了良好的卫生习惯。吃饭前,出恭后,它和喵喵蹲在一起,两只猫整齐划一,左三圈,右三圈,爪子洗洗,屁股洗洗。再过两天,大梁冲进来,惊魂未定:隔壁的狗也开始洗脸了!
两只猫开始合谋捣蛋,咪咪会开门,它用两个前爪搭在柜子门上,一点点地使着巧劲,再配合以它肥胖有力的身躯,十门有九门破,然后两个家伙便旁若无人地在柜子里翻找,咪咪三下两下就能撕开方便面的包装袋。
我不确定咪咪和喵喵是不是会做一辈子朋友,但是这个5月的下午,它们吃饱了,喝足了。当然,没忘了洗脸,然后它们一个朝东,一个朝西;一个趴着,一个肚皮朝上,在我的身边呼呼大睡,呼噜呼噜……
书上说,猫发出这种声音,是表示惬意,表示有安全感,表示着温暖。
我想这已经够了,一只流浪猫的归属,和一只小气家猫的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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