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古冥时代结束,诸帝时代初启,他魂魄困在阴鸦之中,在那时他经过无数岁月的努力,已经临时性地摆脱了仙魔洞的掌控。
遥想当年,他认识明仁仙帝的时候,明仁仙帝还是一个未能接触大道的小伙子,一个热肠古道却又喜欢习武的小伙子!
遥想当年,是他把明仁仙帝引入修士这个世界的,可惜,一恍千百万年,当年的一代代无敌人物,已经消失在烟去之中。
当李七夜的目光落在雕像下烟火龛旁的一根炭黑的木棍之上的时候,他都不由为之意外,随之不由嘴角一翘,为之莞尔,无数岁月过去,没有想到这根木棍还在。
遥想当年,他揍得那群小伙子是嗷嗷直叫,当年的那群小伙子何等的意气风
在这个时候,洗颜古派的六大长老鱼贯而入,洗颜古派的六大长老虽然年纪不小,但是血气如虹,每一个长老都是气势凌厉,周身有宝光腾腾。
虽然说,洗颜古派已经没落,但是,洗颜古派终究是仙门帝统,若是洗颜古派的长老们愿入宝圣上国受封,只怕能封为豪雄!
六大长老凌厉无比的目光落在了李七夜身上,然而,对于六大长老惊人的气势,凌厉的目光,李七夜依然从容自在,平静地坐在那里。
洗颜古令呢?最终,大长老沉声开口,冷冷地说道。对于洗颜古派来说,洗颜古令,可以说是事关重大。这是他们祖师明仁仙帝留下的东西。
李七夜缓缓张开手掌,露出一枚古朴的令牌。当三鬼爷把他送到洗颜古派的山下城镇之时,李七夜也没有想到,三鬼爷竟然一头钻进了翠红楼之中。
而三鬼爷顺走之时,扔给了他一枚洗颜古令。事实上,李七夜也没有想到三鬼爷竟然拥有洗颜古令。
当年明仁仙帝承载天命之后,虽然他还是一只阴鸦,但是,明仁仙帝还送给了他三枚洗颜古令。后来,李七夜却把这三枚古令送给了其他的人!
千百万年过去,还能再见此令,让李七夜感慨万分,没有想到,当年他不需要此令,然而,今天竟然用上了这枚洗颜古令。
六大长老把洗颜古令仔细看了一遍,最终可以确定,这枚洗颜古令的确是真的,这让六位长老不由相视了一眼。
事实上,洗颜古派一直想收回这枚古令,洗颜古派曾经用了不少的方法欲从三鬼爷手中收回此令,但是,三鬼爷也知道这枚古令是他的护身符,一直不肯还给洗颜古派。没有想到,今天三鬼爷竟然把这一枚古令送给了一个默默无名的凡人。
三鬼爷呢?大长老不由冷冷地说道。对于这位好财**好嫖的三鬼爷,大长老一直没有好脸色,那怕他真的是上一代掌门的私生子,大长老心里面对他也不待见!
他去了翠红楼。李七夜从容地说道。
这样的话,让六大长老颜脸无处可搁,虽然他们心里面不承认三鬼爷是洗颜古派的人,但事实上,他偏偏是洗颜古派的人。翠红楼是什么地方,六大长老当然知道了,是山下最出名也是方圆千里之内最大的**!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生了,三鬼爷也不是第一次逛翠红楼了!六大长老心里面特别的郁闷,他们是恨不得洗颜古派没有这样的一个**嫖客!
你有什么要求!另一位长老沉声说道。他们不知道李七夜用了什么办法让三鬼爷愿意把洗颜古令给他,但是,眼前的洗颜古令是货真价实。
听说洗颜古派的席弟子位子还空着,三鬼爷也大力推荐我来当洗颜古派的席弟子,所以,我要当洗颜古派的席弟子。李七夜慢慢地说道。
这样的话,顿时让六大长老脸色黑了起来,三鬼爷这样的嫖客,什么时候有资格为洗颜古派推荐席弟子了,再说,洗颜古派的席弟子人选,一向来都是谨慎无比,否则,就不会一直空着这个位子了。
席弟子之位,不是儿戏!一位长老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李七夜从容地说道:但是,执洗颜古令者,可以提一个要求,这是你们师祖明仁仙帝立下的规纪。
你手中的古令,说不定来路不正。大长老冷冷地说道。席弟子之位,此事非同小可,焉能儿戏。
李七夜并不惊,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明白,诸位长老怕我是从三鬼爷手中强抢过来的,如果诸位长老不相信,可以派人去翠红楼证实。
听到翠红楼这三个字,六位长老立即不由老脸一黑,但是,立即派出弟子去证实。
很快,派出去的弟子回来了,派出去的弟子证实了李七夜的洗颜古令的确是三鬼爷自愿给的。当然,回来的弟子省去了三鬼爷在翠红楼**快活的事情,否则,六大长老又会脸色难看到极顶。
六大长老十分不情愿承认李七夜手中的洗颜古令,但是,祖训不可违,洗颜古派终究是仙门帝统,那怕是没落了,也丢不起这个人。
请本相镜来。洗颜古令是真的,六大长老没办法,大长老只好冷冷地说道。
很快,门下弟子请来了本相镜,照在了李七夜的身上。任何一个凡人想拜入宗门修道,都必须经过宗门的本相镜显照,以观这个人的体质、寿轮、命宫的情况。
在本相镜之中,照出了李七夜的影子,李七夜的影子朦胧摇拽,宛如随时可以熄灭的烛火,影子脑后,隐隐有一轮血光,头额之中,也隐隐有一团光影,但是,不论血光还是光影都是模糊不清。
体质为凡体,寿轮为凡轮,命宫为凡命。最终,弟子探测了李七夜的体质、寿轮、命宫之后就如此说道。
任何一个人都拥有体质、寿轮、命宫,体质直接关系到身体的强弱,寿轮是关系着寿命的长短,命宫关系着天赋的好坏!
一见李七夜竟然是凡体、凡轮、凡命,这顿时让六大长老无语,这样的体质,这样的寿轮,这样的命宫,放在凡间,简直就是随手都能抓一大把,只要是人,只怕都拥有这样的条件!
洗颜古派的席大弟子,莫说是皇体、圣体,至少也得是先天之体,寿轮听怕也是如此。你的条件,不适合成为席大弟子。大长老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李七夜并不意外,依然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的条件,就是成为席大弟子!
你李七夜这样的话,顿时让其他长老大怒,李七夜这样的体质根本就不能成为席大弟子,连拜入洗颜古派的条件都达不到,现在他要成为席大弟子,这怎么不让他们恼火呢。
我相信,明仁仙帝的后代不会做出违背祖训,欺师灭祖的事情来吧。李七夜摊开手中的洗颜古令,慢吞吞地说道:如果此令落入其他人手中,后果就难于设想了。
在场的六大长老脸色难看得很,大长老冷冷地说道:就算是如此,洗颜古派的席弟子,不论是出身,还是背景,都必须经过全面的调查,否则,不可能成为席弟子!
这是你们的事情。李七夜看着六大长老,从容地说道:再说,如果你们认为我是其他门派派来偷学你们仙帝传承,我不需要成为席弟子,凭此令,我就可以直接索要秘笈,这一点,你们应该比我还清楚!一令在手,我真有心害洗颜古派,不是一件难事!
李七夜这样的话让六大长老不由相视了一眼,但是,他们心里面还是信不过李七夜!
他说得也不无道理。六大长老中的雄长老不由沉吟地说道:洗颜古令如果一直在外面,对本派也是一个隐患。持令者的要求,我们没有办法拒绝,若不是我们就此决定下来吧。
哼此事不能儿戏!大长老冷冷地说道。
历代以来,席弟子都是掌门的亲传弟子,成与不成,不如我们询问一下掌门的意思。另一个长老不由沉吟了一下,说道。
这有道理,毕竟,这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另一个长老附和地说道。
传讯于掌门。六大长老商量之后,最终,大长老冷冷地说道。
六大长老给在外面的掌门苏雍皇传去消息,没有想到,很快掌门人苏雍皇就传回了消息,更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掌门人竟然同意让李七夜成为席大弟子。
掌门糊涂,荒唐!大长老对于掌门的消息读了三遍,确定之后,十分不满,不由沉声喝道。
古兄,既然掌门都同意了,那我们还能说什么?毕竟席大弟子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可以说是掌门说了算。雄长老劝说道。
掌门这是糊涂。有长老也不由叹息摇头。
雄长老苦笑了一下,摇头说道:除了这样,我们还有什么办法?我们能收回洗颜古令,也是一大功德!
平日无事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一但有了问题,才悔自己没能好好陪伴家人,能补偿且不说,如若没了机会,一生都要留得遗憾了。
儿时假期常在舅家度过,舅家爷疼我,听说我要回去,早早就在街道给我买好零食,见到我时,他总是先把零花钱装到我口袋里。直到现在,我已能赚钱自足,舅家爷见我,仍是先拿钱给我,我和小时候一样从不推让,因为我知道,小时候给钱,是怕我在钱上受委屈,现在给钱,是老人仅有的表达爱我的方式。
常怀念舅家爷坐在躺椅上,给我讲年轻时的故事。他是军人出身,跟着部队走遍了祖国河山。他崇拜毛主席,但遗憾从未见过,犹记那日他说到此事,指着墙上的毛主席画像,笑着对我说:现在每天都能见呢。他讲在农村当警察的故事,讲他在机关当干部的故事,他将自己的所有经历都分享给我,我喜欢听这些故事,总追在他后面问,他不厌其烦的说,实在想不起来的,就说自己老了,记不住了,然后就笑,故事讲到开心处他也笑,我就跟着笑,我的童年和青春,就这样在舅家爷的笑声中溜走了。
后来我上了大学,接着参加工作,从在舅家整个假期的住,变成了一年只能回去几次。母亲说老人是见一次少一次,我安慰自己,现在不经常见,那就不会少。但每次走的时候,我总要回头多看几眼,真怕什么时候,就把见面的机会用完了。
年前舅家爷大病,刚送到西安城的医院,就进了重症监护室。晴天霹雳重重的砸每一个儿孙的头上。我因单位事紧,不得脱身,只能暗自抹泪,把漫天神佛求了个遍。跌撞数日终得脱险,但毕竟上了年纪,情况还是不乐观。焦急不得相见,想起舅家爷的音容笑貌,想起成长路上的点点滴滴,而自己又不能为舅家爷做些什么,又是阵阵心酸。
这几日就要回去,期盼了好久,将见到时,又有些不敢,害怕看到舅家爷憔悴的样子,忍不住流眼泪。虽说人都有生老病死,大家也有着心里准备,但是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任谁也难以接受。
唯愿舅家爷平安。
那是一九九八年的冬天,寒冷加风雪一直缠着家乡的每一个人。这不除夕之夜又下起了鹅毛大雪,那壮观场景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遇到。之前的可能还能说成撒盐空中差可拟,或者说是未若柳絮迎风起。但是,对于今晚的雪我实在是词穷了。尽管如此,家家户户热闹的氛围丝毫未减,孩子们趁此机会玩的不亦乐乎。
此刻,祖爷坐在炕头和一家人在一起拉家常。虽然是拉家常可他做不到一心一意,他是多么的希望村头商店那个爷爷让他去接电话。四爷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可能就过年回来一会。也许是没抢到票吧,今年他留在了打工的城市。然而,他确没有给家里打个电话过来。祖爷坐在炕头边咳嗽边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吧,回来就知道打牌,一年到头没给家里寄过一分钱。祖爷差不多快八十了,身体一直不咋好。但是他分的倒是很清,我的母亲给他看病花的医药费他只要一有钱一定要还了不可。一开始母亲推来让去不要,慢慢的母亲也想通了。祖爷留着他啥也不会去买,其实就是舍不得花钱而已。就连抽屉里仅有的一张单人照也是去年母亲带着他看完病照的。其实当时的场景是很容易猜到的,祖爷一开始绝对不同意去照相,母亲绝对使出了她所有的劝说本领。
祖爷早已习惯了过苦日子,让他啥也不做颐养天年实在是太难了。祖爷有四个儿子,其中四爷是他抗美援朝回来之后出生的,他几乎常年不在家。
祖爷没过上富日子,可四爷貌似过上了。他每次回来都是穿着皮鞋身上穿的是一件褐色皮大衣。四爷还是一个特别能说会道的人,绝对的村里超级演说家。每年过年回来,他和村里的年轻人一边打牌一边聊天一直能到吃饭点,给人的感觉就是他的语言库是无限量的。祖爷无奈的笑着说:他是什么演说家,他就是一个胡谝闲传的专家。祖爷说其实不回来也好,眼不见心不烦。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思念和牵挂是藏不住的。
?? 漫长的除夕夜就这样过去了,今天是大年初一。下了一夜的雪停了,暖阳下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与喜悦。和往年一样,家家户户都在开饭前放了鞭炮。我们这个大家庭人多,吃饭的时候还是在院子里比较方便些。今年和往年不一样之处就是四爷没回来过来,桌子上少了一个人谈天说地。我最爱和四爷坐在一起,从除夕我就一直盼着他回来。他会给我买一大堆好吃的,还会逗我玩。当时的我没想过四爷到底在上啥班,其实也根本不会去想这些。在我眼里和蔼可亲的四爷,却被祖爷说成是败家子。往常没事干的时候,祖爷会去门前柿子树下晒太阳。可今年他怎么也坐不住,就村头不知来来回回走了多少次。其实我去的次数和祖爷差不了多少,但是他这年龄去一次还是很费体力的。
快到中午饭的时候终于等到了期盼已久的电话,那人说是关于四爷的消息。当时父亲在大门口,没有先通知祖爷,就去接电话了。这个时候祖爷正坐在炕上等着午饭。这怪天气说变就变,虽然雪停了,太阳也足够的温暖,可是早饭过后不知从那里来的风就没咋停歇过。父亲在大风中前面疾走着,我在后面蹦蹦跳跳着走着。一路上我在想肯定是四爷打的电话,所以我的脚步很是坚定。本来我准备拉着祖爷一起去的,可是母亲不让我去打扰祖爷。
这段路不是很漫长,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接上电话,对面先开始说话了,那个人说着一口流利的陕普,我听着都想笑。用现在流行语说就是塑料普通话,不过这不是关键。听到不是四爷的声音,我也没有待在那里。接完电话吃过饭后,父亲就急匆匆的和祖父一起出门了。当时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母亲也没告诉我,祖父他们具体去哪里。
听村里人说是去宝鸡市,也就是我四爷打工的城市。有人猜测四爷可能在外面欠债被要债了。也有人猜测可能被社会混混给打伤住院了。猜测终究只是猜测,事实最终只有一条:找到了四爷,四爷躺在了桥下面,身体被麦草覆盖着。四爷被送到了医院,医生也努力抢救了但实在是无能无力,终于四爷还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所有牵挂他和他牵挂的人们。生老病死是自然界的规律,可像四爷这种突然就离开的实在是令人惋惜。四爷一直没有结婚,下葬那天周围是那么的安静,只有像我这种辈分比他低的亲人给他磕了三个头而已。祖爷也不知道咋知道的,他也来了,母亲和姑姑搀扶着他。年龄毕竟大了,哪能经受住这种天塌下来般的打击,终究还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母亲告诉过我,无缘无故打喷嚏一定是有人想你哩。四爷下葬后的那个晚上我打了好几个打喷嚏,不停地总要说一句:这是谁想我呀?我妈爱说笑,就接茬说:谁想你哩,妈想你哩。这个时候我竟然想到了四爷,认定是四爷还在牵挂我哩。我更是觉得我四爷还在,尤其我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家里,这种感觉就十分强烈。第二天我母亲叫我,我就从外面回到了家,心想我妈叫我有什么好事情。看到桌子上的好吃的,我欣喜若狂了许久。吃的差不多了,我就问母亲是四爷买给我的吗。母亲无奈的笑着说:你个傻孩子,四爷不是昨天下葬了吗,谁能给你买,是姑姑买给你的。或许,四爷在逗我,故意藏到挂在墙上的他那张黑白照片里,我便走到照片前问他一句:你一定是在学孙悟空逗我玩呢吧?看到我这样,祖爷眼含泪水的走开了。生活就是这么真实,每个人都自导自演着,无论演的如何都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了世人看。幸福也好苦难也罢,好的坏的也是不由自主的,这一切注定改变不了。
清明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母亲准备着香烛花果,和父亲去四爷坟上。坟上的草围绕在其周围,现实告诉我四爷是回不来了,我在地上,他在地下,阴阳两隔。
未完待续
桃花落杏花败,多年以后再望,唯留残缺的痕迹。微风,悠然划过心上,月月年年。
打针
初次见外爷时,他的脸是黑里透红的,宽额深纹显得饱经风霜,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脸上总是笑呵呵的。
这个相当可笑。
我说:外爷,以后要是来打针的,你千万别让我打成吗?要是他们出去,你得帮我。
外爷笑呵呵道:好好好。
那天村里就打防疫针,由于我看见打针就发怵,于是早早地躲了起来。柜子,窑洞,房顶我都想过了,容易被发现。那时一个念头从我脑中闪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我大字形平平躺在炕上,盖住被子。
仍由是外爷怎么叫我,我也一声不吱。后来外爷一屁股坐在炕上,正好坐在了我的手上,我霎时怪叫了一声。
嘿,你这孩子,藏这了!不由分说的抱起我走了出去,我个头小,嗖的一下从他的大手掌中逃了出去,一溜地往村头跑。
外爷追不上我了,大喊:你这孩子,咋不听话呢!实在追不上我。于是给我说:你等着,咱们不打针,快回去。我看着外爷很真诚的脸,半信半疑的走了过去,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外爷要是去拍电影,指定得获奥斯卡金像奖。外爷大手一把死死的揪住我,愣是把我拖了回去。
可惜两三个大人把我按在板凳上,我连哭带踢,也经不住几只邪恶的大手。泪眼模糊中,看见外爷正用针棉按在我的屁股上。我狠狠的看向外爷,外爷脸上的一座座如沟如壑的山脉,笑意正浓。我愣的站起来,一扭一瘸的跑了出去,大喊:叛徒!还笑!说话不算数!
后来外爷做了一个弹弓,引诱我,最终我和外爷又和好如初了。
赶集
我还想再赶一回过去的集。
但外爷告诉我现在的集,可不比以前了。我外爷也算是小知识分子,但脾气暴躁,不过脸上总是笑呵呵的。
以前,外爷总是去赶集,当然每次也少不了带我。但现在外爷不去了,或许是生活富裕了;或许是集上没有淳朴的民间玩意儿了;或许是外爷老了
赶集,这一流传已久的习俗,在农村是人们主要的买卖方式,即每逢三六九到集上去卖两只鸡或买二斤米的,各致所需。
记得父母刚把我送到外爷家时,他就带我一道去赶集。
那天一大早上,我饭还没吃完,外爷就背起大背篼开始等我了。我跟着他意气风发的下了山,还有熟人,村里的邻居。
半个时辰后,我们终于到了集市,此时集市上已是人山人海,还不时听见几声叫卖声,满街的货物摊,从街头摆到街尾。剃头的、卖小玩意的,空气中弥漫着煎饼、包子、麻花
外爷一路问我吃啥,凉粉、瓜子、甘蔗我那时腼腆,连连摇头,现在想来还挺后悔的。
外爷说他去买点米去,叫我等着。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耐着性子等下去,正坐得入神,突然有人拍我一巴掌,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村里的小伙子邻居。不过他开始引诱我跟他去逛逛,但是很拥挤,不久我们走散了。我找不着路,又害怕,快要哭了。
过了很长时间,我听到有人叫我,原来是我外爷,他背着大背篼,喘着气,满脸大汗淋漓。叫起来:你这小祖宗,你咋不知声就跑了,被人卖了咋办?
自此以后,每次跟他赶集,外爷总是一边看着我,一边买东西,生怕我丢了。
麦场
农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垄黄。对于生活在农村的人来说,六月里收麦、碾场,那是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候。碾场时的酷热和高强度的体力付出,想起就让人害怕!
那时候最怕的就是帮外爷张口袋。那一股土腥味,还是忍着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往里灌。
那时候看着外爷把麦秸一层层堆起来,觉得好厉害!
外爷们村的碾麦场,是文革时期留下来的。在村中间的坡地上排布着三个碾麦场,地势平坦、宽敞,周围没有树也没有墙。
由于农村的陡坡地多,难得有这么几块平地,好几十年了,碾麦场就这么坚守着,像一个沉默的老人。只有在六月,才承载颗粒的成熟和收获的希望,也只有这时,碾麦场才变得金贵起来。
小伙子环视麦场一周,说大爷,要不我家的麦就垛您这儿了!
啥!你说啥!你垛我这儿,不行不行!外爷连连摇头,这场是我明天要碾的,你垛别处吧!
看你说的,我就放一天!
外爷不觉消失了笑呵呵的神情,上前挡住小伙子愤愤地说:你这挨千刀的,怎么欺负我老汉哩!最后闹了一个早上,才消停了下来。
背麦
六月的太阳毒辣辣的,一到正午就像个大火球在炙烤大地。外爷家的麦地很远,要翻一道梁才到,返回时要走很多的上坡路。早上,四点刚过,外爷就喊外婆起床。我从梦中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好奇地也跟了去。
外爷很累,已经背了两天麦了,腿特疼,脊背也很疼。一定要赶在天明背一回!外爷一面迈开了僵硬的腿,朝麦地里走去。
麦地里很静,偶尔有几声坡边野鸡的叫声。
这是一段较长的上坡路,坑坑洼洼的,外爷背上一大捆麦,弯着腰往上挪步,额头与地面大约只有二尺的距离了。外爷背着这一百多斤重的麦捆,喘着粗气,艰难地向上挪动,额头的汗珠顺着面颊流了下来,挂在下巴上,有节奏的往下滴。
碾场
碌碡,是一种用来碾麦的农具,在农村几乎都能看到它的身影。它就默默的躺在场角,铺陈着属于乡村的日日夜夜;轧着属于乡村的寻常情节;栓系着属于乡村的酸甜苦辣。
骡子套上碌碡拉着就可以碾场了。碾场的时候,外爷拉着缰绳,吆喝着骡子在麦场上一圈一圈的转。
日子就在碾子不知疲倦的吟唱中悉数而去。特别是碾子转动时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响,听起来悠远而沉重,仿佛横贯了遥远的岁月。
怀念
如今,老爷爷偶尔看到老家已经很难看见割麦镰、拣杈、?碌碡、木掀、木杈等传统的农具,常常笑呵呵的神采飞扬。有时看到村子很少几头骡子,总是笑呵呵抚摸侍弄不已。
而今打麦机己走进了千家万户。原始传统的农具将要走出生产的舞台:土地己长出药材与树木。
一年一度桃李红,麦子碾场无人问。
桃花杏花春意浓,外爷笑语声悠悠。
在N桥的桥墩下有一块空地。因为朝着大马路,有很多行人车辆过往,曾几何时,在那块空地上出现了不少算命摊。平常日子里就有不下七八家,市面旺的时候,竟达十几家。那些算命摊基本上一个样:只需把一块似黄非白,写着“麻衣神相”之类的旧麻布往地上一摊便可营业。摊主也像从一个模子里铸出来:不管男女,大都在四五十岁光景,乡下人模样,猥琐俗气。瞧他们黑瘦干瘪的模样,就让人觉得肯定是别的营生干不了,只得操起这份窥探人心耍嘴皮子的行当。说白了,干这行当,纯粹只为了混口饭吃。所以那些算命师,光瞧上一眼,就让人感觉靠不住,一般也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信托在他们的几句胡诌上。他们给人的印象往往也过目便忘。而且他们经常流动,跟打游击一样,今天或上午还在此处摆摊,到了下午或明天就不见了人影,等过了一段时候,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当然其中有摆长摊的,可模样上生得也不够地道,除了关二爷是个例外,且是所有那些算命师中唯一的例外。
关二爷,其实并不知晓此人姓甚名谁。姑且这么称呼,是因为此人长得颇像关帝庙内的关二爷。五十开外,浓眉圆眼,饱满透亮的天庭,黑里透红的大脸膛,再配上脑后稀疏披垂的长发和胸前一捋飘飘然的长须,实使他有一股道骨仙风之气;而且关二爷身材高大魁梧,肚皮滚圆突出,又使他有一种当爷的派头。总之,关二爷长相不凡,气宇轩昂,站在那帮鼠辈中,比鹤立鸡群还大绰有余。所以,每当路过那块空地,我总会对关二爷多打量几眼,有时还会替他感到一番惋惜,倘若生在古代那个时候,凭关二爷的那般长相气度,说不定能捞个神武将军之类的官当当,但又觉得,关二爷的那般长相气度,却也不失为他干这营生在做活广告。于是我又困惑地想到,关二爷的那般模样究竟是生来如此还是有意为之?或两者兼而有之?
有一个盛夏的晚上,我路过那块空地,看见关二爷还在路灯下摆摊。摊子旁坐着一个道士朋友。因为离得较远,我没听到两人在聊些什么。我就驻足片刻,瞧了瞧两人的模样,特别是那道士的模样。因为道士难得见到。那道士长得一脸尖嘴猴腮样,上嘴唇上横着两撇短须。身上裹着一件宽大的深色道袍。头上顶着个厚厚实实的发髻。那么热的天,那道士如此装束似乎却不觉得热,反而蜷缩着身子,将身上的道袍裹得更紧。白森森的路灯光射在他苍白干瘦的脸上。道士的那般尊容哪像个方外之士,十足一个偷鸡摸狗之辈。相比之下,关二爷倒有些像汉钟离,敞着胸脯,坦然自若。路灯光照得他黑红膘肥的肚皮油光发亮。
我不知道关二爷干这营生的生意如何?想来应该不会坏。因为长年累月下来,关二爷始终如泰山石敢当般稳稳当当地守着摊子。我最多一次看到在他周围聚了七八个人。当然也见过他清闲的时候。那多半是在吃饭或盛夏午休时间。那时候关二爷一边晃着高大健壮的身躯在空地上走来荡去,一边与在场的同道中人闲聊;或者把厚实的腰背往小竹椅背上一靠,再翘起二郎腿,头略微仰起,一手夹着一根香烟一手捧着一本算卦类的书。而在酷暑的下午时分,他就仰面朝天,呼噜噜地打上个盹。衣袖和裤筒都高高卷起,敞开的胸脯上垫着黑红的肥肉,长长的疏发空荡荡地吊在脑后,仿佛一根根直垂着的柳条。总之,那时候的关二爷是悠然自在的;是更有着汉钟离的风骨、关二爷的坦荡的;是让人觉得他生来就是块算命或做半仙的料的。
关二爷有如此不凡的仪表,使我不禁对他产生了兴趣,有几次我想走上去与他聊聊,或近距离地观察他一番,可我怕生,总没有勇气那么做,除非能送一笔生意上去。
我就不好意思地走到了关二爷面前。就当我头一回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关二爷时,我竟觉得他没有了远望时那般气宇轩昂:脸上老态毕露,高阔的额上爬满了细细的皱纹,斑白的长须和稀稀拉拉的长发也让人触目惊心。
关二爷正在为一位顾客算命。见我站在了旁边,他便朝我略微点下头,算是跟我打了个招呼,又像在向我示意: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我本想既然近距离地对关二爷打量过,而他又在忙,那么不如走开算了,再则我站在一边也感到了颇不自在,好像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然而被他那么一招呼,我的两条腿就仿佛僵住了,没再移动。
我就耐着性子等在了旁边,一面听着关二爷给顾客算命。关二爷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声音低沉,还带点抑扬顿挫。
终于关二爷做完了那笔十块钱的生意——那位顾客临走时给了他一张十块钱的票子。
“请坐。”关二爷一面把钱往兜里塞,一面抬起硕大的脑袋,口气和蔼地说。看起来显得挺漫不经心,不像那种一有上门的生意,就死拽住不放的摊主。
“算个命多少钱?”我问,与此同时却有些后悔了,暗想,干嘛要来花这冤枉钱呢!
“你先坐,坐。”关二爷往顾客刚才坐的小椅子指了指。
我懵头懵脑地坐下了。坐下后我略感放松了些,不再像刚才那样局促,可我还在担心价钱,于是又问:“多少钱?”
“十块钱起价。你想算什么?”关二爷仍不紧不慢道,而两只滚圆的眼珠子里却透出一股迫人的气势,瞪着我浑身上下又不安起来,似乎生怕一瞬间便会被他窥探到自己一生的命运。
“嗯——”我支吾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关系,我先给你看看,说的准不准。”关二爷又换了一副爽朗的口气。
关二爷看了我的手相又看了我的面相,侃侃而谈,头头是道。说到我的过去和现在,关二爷还有些两下子。他说准了我如今正在背运。我暗忖,这会不会是他从我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愁眉苦脸样看出来?再则我这般主动送上门来,无疑就表明了目前正处在茫然落魄的境地。但我只关心将来的事。算命嘛,就是想预先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说到将来,我就拿不准他的话了。甚至连他算我下一刻命运的话都拿不准。他说我这人从一生来看命是好的,现在不走运只是暂时而已,到了明年就会时来运转。他又说我将来要飘洋过海,还会有贵人相助。“飘洋过海”的话算是说到我心里去了。那不是出国嘛?我在国内早已呆腻,很想将来有一天去国外开开眼界。可我又很怀疑他的话到底准不准?换了别人他是否也会说同样的话?不可思议的是,就当他在向我透露我将来命运的时候,我也绞尽脑汁地试图从他脸上窥测他过去的命运——他在干这行之前还干过别的什么?或许他一直以来就干这营生?可我却怎么也看不出来。与此同时,我又担心起价钱。他似乎向我泄露了不少天机,不知道会要我多少钱?他开的十块钱的起步价,那张蓝荧荧的票子已经成了我的心理价位。老实说,只这么磨了磨嘴皮子,而且还有些不着边际,就赚了十块钱,这钱赚得也太容易了!
后来他说来绕去就那么几句话,我觉得再听下去估计也听不出什么名堂,便准备告辞,于是我又问:“多少钱?”
“就给十块吧,”他道。
我有点心疼地付了钱。他又附送了我几句话。这时他的话对我的心理作用似乎比先前大了些。临走时我又打量了他一眼,果然气宇不凡,像个半仙、像个汉钟离、像个关二爷、像个……他已经点上了一根烟,悠悠然地抽起来。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他当初说过我在来年会走运,可如今我的境况仍没多大起色。至于他还说过我将来要“飘洋过海”,有“贵人相助”的话,我仍将信将疑。
关二爷现在还在老地方摆摊。优哉游哉。生意想来不错。他已经剃掉了胸前的那捋长须。这使他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且更加气宇轩昂,但却失了那点道骨仙风之气。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迷恋丽江的,怕是早已记不清了。
总之,它就像一条月白色的丝帕,时不时地在心里撩拨几下又轻轻地滑走了。我想了想,大概会经常在午后发呆的片刻,或是一个人在黄昏散步的时候。假山叠石,绿翠点缀,客栈,酒吧,慵懒闲散的慢时光---那些有关对丽江的描写,就会像胶片的影像在脑海里编辑回放。一种芳心,一种况味。这种感觉,如同陷落在花丛深处一样软了魂魄。痴想,那该是怎样的一个地方,怎么会有如此的风情呢?
对一个地方向往久了,就变成了一种理想。近日,不知是初冬的色彩过于单调,还是一种渴望生活在别处的情怀在心间挥之不去。一些思绪,如同拂过秋风的落叶,总在心里飞扬。简直像急着要去约见一位心仪的人,一刻也不能等了。
于是,到丽江,便是我说走就走的一场旅行目的地。
但真要去了,说实话,心里是有些忐忑的。我怕会坏了我心中的想象。毕竟是高原气候,我既担心那里的海拔高度,也担心一些文人墨客对丽江的描述过于夸大。
但丽江并没有坏了我的想象。一下飞机,单是那蔚蓝的天空就把我染醉了。虽然,在海边居住的我,头顶上从不缺少这样的蓝天,可丽江的蓝天可能是海拔高的原因吧,天空离地面很低,大朵大朵的白云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下。白云下面,是一座座白族式的建筑。这样别样的景色还等什么呢?我摆好姿势,快门一按,便和连天白云融为一起了。这是我到丽江的最初印象。
当然,我知道,比这更具有风情的是丽江的古城。我也知道,我和所有来这里的人一样,来丽江大都是冲着古城来的。
已是傍晚,远远地看到了古城那标志性的巨大水车在缓缓旋转。我的心跳立刻加速起来,心里说,我这时才来,让你等久了吧?水车吱吱呀呀缓缓地旋转着,像是在回应。此时,夕阳的余晖从不远处一个约20多米高的许愿架穿过,照在一条条红色的布上,抖动着虔诚的目光,仅是这样,便让人莫名地折服,感到了古城的与众不同。
古城以四方街为中心,河水绕巷,延伸出光义街,七一街,五一街,街又连着众多小巷,呈八卦阵势。城内保留了宋朝时期的古建筑。多数为雕梁画栋飞檐翘角,以木结构为主两层楼房。有三房一照壁,四合五天井之说。路全是由青石板铺成,黑黝黝地闪着光亮诉说着这里的久远。路两旁是一家挨一家的玉器银器店,纳西族手工店,白族服饰店,木雕社琳琅满目。
清澈的河水绕着房子轻轻地流动。一座座小巧的古桥穿插在其中。我想,古桥是有记忆的,它记录着多少惊喜的相逢和美丽的错过。它收存了怎样的惆怅和梦想。它静静地站在那里,与几尾鲤鱼嬉戏,悠闲自得的样子让你停下来忘记了时间。上了年纪的房子,上了年纪的路和桥,在这样的路上行走,即使耳边有南腔北调游客的提醒,你也会神智恍惚,仿佛看着南宋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不小心,便遗失在八百多年的沧桑里了。
在这里,时光仿佛就是用来浪费的。如果你走快了或呈一副心烦的样子,就得小心别人投来不解的目光。闲聊,发呆,是最好的逗留方式。在走走停停间,你就会感叹,感叹宋朝真是个会保养的朝代,不仅诞生了婉约的宋词,也将这种婉约融到了这座古城,真像一位从宋词中走出来的词人,只要轻轻地撩一撩秀发,就足以醉倒了几拨红男绿女。
夜幕降临,霓虹闪烁,感觉夜晚的古城比白天更增添了许多神秘和浪漫。我漫步在小巷中,东看看西瞧瞧,放下一种女孩用的发卡,又拿起另一种挂在房中的饰品,喜爱地难以取舍。抬头,又见走过来一位纳西少女。她背着竹筐,黑黑的脸庞,白色麻布长衣,靛青的裤子,腰系百褶围腰,穿着绣花鞋。她的装束,让我眼前一亮,眼睛就不知不觉地随着她的脚步呆呆地看,一直看到她走远。像穿越了一般,竟不知身在何处了。
正感叹着,忽而从阁楼上传来了歌声,又把你的思绪拉了回来,原来,却是一男子在阁楼里边弹边唱。试想,雕花屋檐下,一名男子怀抱六弦琴,一曲《如果我老了》会不会把你唱醉呢?所以啊,这就是古城,它总让你的心绪跌宕起伏,在远古和现代的时空隧道里穿梭回味。
也难怪这里的酒吧多以一米阳光慢时光自由公社樱花屋等为招牌。人们说,到丽江不泡吧,就很难说真正地领略了丽江的风情。借用樱花屋的口号就是:全世界喜欢泡吧的人联合起来,爱音乐的人大团结。说的这样豪迈,可见音乐在古城的地位如何了。
古城有一间小巴黎,它的内饰在古城当中是别具一格的。主人来自法国。当初,他被古城独特的民族文化以及遍布古城的清流深深吸引着。就在丽江生活经营起了这个酒吧。酒吧被置成古色古香的格调,深红色的木质桌椅,欧式的壁炉。每到夜晚,组织一些具有云南少数民族特色的节目,让游客参与进来互动演出,南腔北调在这里尽情的抒发着。依依啦啦的助威拉歌声响彻整个酒吧。
酣畅淋漓间。酒吧内暧昧徒生,婉转心意在暗处怒放,应了丽江是艳遇之都之名。于是,我便像许多天南海北慕名而来的人一样,心有所盼,四下大胆寻觅。哪一双手,是预约的温情?哪一双眼,是明目善睐的知音?哪怕是无意间的惊鸿一瞥,足够,足够一生的浮想联翩。
然,可笑的是,最终,我也没有什么艳遇。
但仿佛有一段湿润的情怀在心里浮起。繁华深处,始终藏着对一个人的遥想。在这样的夜,这样的环境里,心情好像是一种很柔软的东西,因了眼前的风花雪月便温柔地想起了。庭院楼阁,该是我曾经熟悉的场景。想起了狐兄,那个我前世的书生。这样的场景他知道吗?该不会他就隐在歌唱的人群里吧?瞧,一男子的西服下怎么还似乎有青色的衫露出?那么,他是狐兄吗?便张望起来。想象着,我也穿起了长衫,甩着水袖,轻轻走向前,试探着唤一声:狐兄。却见,那男子已是青衫裹身,头戴玉冠,冠带飘逸。
果真是狐兄。我万分惊喜。
狐兄依旧面带微笑,拱手回礼:小姐
我确信,确信这应该就是一种艳遇。只不过发生在丽江,这种艳遇,就变成了一个紫色的沼泽深深地陷入了。你不沉吗?你不陷吗?想逃,在古城,无路。
有人说,来丽江你会乱了分寸,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它就像是一块浸染了春花秋月的老玉,供来往的人用心灵去感悟。带着清澈的梦而来,带着未醒的梦离开。
是啊,人生就像一座桥,一头是理想,一头是日子。我知道,梦里桃花事,只是一种憧憬,一种不弃的情怀罢了。但我却让这种情怀在笔尖中反复细数肆意妄为,对白成了一份属于自己情感的经典,在现实中,共祝岁月静好现实安康。
这样,不也很好吗?
天空湛蓝,机声隆隆,远山,古城渐渐模糊。但在我心中分明回想着一种声音,久久挥之不去。悠闲,幸福,喜气洋洋。对,我没有听错,那是我走在青石板上的声音。
丽江,我三分之一的理想,就这么散落在古城的柔软时光里了。
凡克在打出租车时无意中认识的一个女孩子,竟然和他在公司附近,随着时间发展,他们之间也萌生了情愫。凡克甚至想过要和家里的妻子离婚,让他们能永远在一起。
那天早上,凡克起晚了,有些着急,没留意拦出租车时,旁边有个年轻女子比他先伸出了手。
出租车在两个人身边停下,他一步跨过去要拉开门,司机探出头阻挡他,说:是这位小姐先拦的。
凡克有些不好意思,说:对不起。那女子笑笑,说:看你挺着急的,你先走吧。凡克赶忙推让,一来一往间,司机说:要是顺路,你们一起走算了。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说了要去的地点,很巧,彼此的公司在相邻的写字楼。
他们就这样认识了,女子名叫梅子。
再碰到,是在两栋写字楼间的快餐店,他们各自跟同事去吃午饭。这样的碰面并不意外,见了,点点头,心照不宣地笑笑。
坐在相对的桌上,凡克的手无意间碰到椅子破损的边缘,划出了血。不等他反应过来,对面的梅子已经递过干净的纸巾。他去接,手指碰到她的手指。
那以后的早上,他开始在路口有意无意地等,凡克在这个爱笑的女子身上,感觉到一种自己生活中缺乏的温和,慢慢陷了进去。
她的家,小小的空间,干净、舒适。她的厨艺,俘虏了凡克的胃;细小温柔的小动作,彻底俘虏他的心。
这是他想象过的平淡幸福,却在结婚这么久之后,在另外一个女人那里获得。
离婚的念头,在他回家的路上一直闪现。
他的生活开始在梅子和婚姻之间摇摆,妻子江静的分量虽然明显轻些,但加上儿子,就显得均衡了。
他和梅子商量去丽江。听说,那是个会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好地方。
而江静一听说丈夫要出差,立即不高兴了,不等他走,自己先带孩子回了娘家,连行李都不给他收拾。只是这一次,他已不再在乎。
丽江很美。可蜜月般的日子并没有按计划度完,妻子江静病了,重感冒,已经住进医院,却仍有力气打电话冲他发脾气,责备他害得她孤单一个人住院;还絮叨那些护士笨,态度还不好,欺负她生病了。
挂了电话,他的心无法恢复到之前的轻松,面对梅子依旧平静的笑,他明显多了几丝尴尬。接下来的晚饭,依旧在傍着小桥流水的小店里,凡克的话少了许多,冷不丁地走神,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不行。江静脾气不好,却很少生病,她这样的脾气住在医院里,不知道怎么跟别人相处。
梅子喊了他两声,凡克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笑笑,探过手去拍拍梅子的手,掩饰刚才的尴尬。梅子拉起他轻声说:咱们回去吧。
那天晚上,凡克梦见江静病得快不行了,挣扎着大喊:你们都欺负我午夜醒过来,再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只见镜子里的自己,一脸憔悴。洗澡出来时,梅子将行李已经收拾妥当,手中还拿着两张机票。她微笑说: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显得沉默。梅子什么都不问,握着凡克的手,安安静静地看着飞机穿过云层,窗外的天空蓝的近乎透明。
良久,梅子手捧凡克的脸,认真地说:我要你好好走完今生,下辈子,我会早早寻你,不会等到那么迟。
凡克听得泪水流了下来。
他们无言分手,凡克一直看着载了梅子的大巴离开,才开机拨了江静的手机号码,说:我回来了。
如凡克所料,进门,江静正在对着护士发脾气。护士见有人来了,大出一口气,逃也似的走了。江静确实是病了,人看着有些憔悴,却抱怨个不停。凡克只是听着,不辩解也不反驳,由着她絮叨累了,拉着他的手睡下。她在睡梦中仍嘀嘀咕咕:凡克,你不在,他们都欺负我。
已经是黄昏,窗外浅浅的光线里,凡克看着这个做了自己8年妻子的女人。他选择了她,自己也习惯了她的依赖。她不像梅子,梅子不管碰到哪个男人,都会被爱、被珍惜,但妻子不一样,如果他离开她,她日后碰上坏脾气的男人,这辈子,就受委屈了。他舍不得将她丢了,舍不得她去受委屈,舍不得所以,他选择回来,和她相伴到老。
钜野有个叫张文翰的人,考了很多次童子试都没有考取,一生就到人家家里去坐馆,教授蒙童。
他曾经带着他的学生去,也和学生们一同参加考试,他的学生有很多都考上了,而他仍是榜上无名。
张文翰在一个村子的村口的庙里,开设学堂,教授学生。每天傍晚,上完课之后,学生们都如鸟兽一样,各自回自己的家去了,只有张文翰一人住在庙里。
有一天晚上,正好是那个月的十五月圆之夜,张文翰见到一个人在门外徘徊,张文翰仔细一看,是一个五十岁的老翁坐在一块石头上,庙门前有一塘池水,正和月光相映,那老翁的须发眉目都看得清清楚楚。
张文翰见他不是村子里的人,走上去问他,那人答道:我姓许,是前面村子的人,因为喜欢这一塘池水,因此趁着月色,来此闲游。
张文翰请他进去,点上灯火,煮好茶水,对坐闲谈,感到颇为畅快。从此,许翁每夜都到来,闲谈到了深夜了才回去。
张文翰一个人在庙里,正感到无聊孤寂,得到了许翁来夜谈,打发时间,心里感到十分的惬意。两人促膝闲谈,夜夜如此,很少缺席,甚至是风雨交加的日子,也按时来相聚,两人时常也饮酒作乐,相互请教。
然而,许翁白天从没来过一次,张文翰偶尔问到这事,问他为何白天从不来相聚,许翁回答说:前面不敢告诉你,现今我和你相交已深,没有什么话不能说了,我是前面村子的许茂修,五年前由于拖欠官粮,跳进这池水里死了。
张文翰和他交往已久,也不感到怪异,说:像你这样落水而死的人,不能得到轮回,才郁郁不快地长久居住在这里吗?
许翁道:也不是的,冥司对于缢死鬼、溺死鬼以及老虎啃死,毒蛇咬死的鬼,和正常死亡的人不同,轮回转世,有个期限,规定五年之后,自己找一个代替自己的人,自己才能得以脱身,才可以投胎转世。现今,五年的期限快到了,也将要和你分别了。
张文翰道:百死不如一生,希望你早早脱离这灾厄,那才是值得高兴的事。
后来,许翁到来,脸上带着高兴的神色,对张文翰道:明天中午,有一个男子来这里打水,绳子会断掉,桶会沉到水里面去,他下去找桶的时候,就会溺水而死,他就是我的替身。你不要泄露出去。
张文翰也为他感到高兴,向他道贺,两人又说话说到深夜才散。
第二天,张文翰在庙里时时注意外面的动静,果然有男子来打水,绳子果然也断了,桶果然也下沉到水里去了,那男子果然也下去找桶,一会儿,他却提张文翰以为许翁弄错了,等到了晚上,许翁到来,对张文翰说:我不忍心这家里孤男死去,他有八十岁的老母亲,眼睛看不见了,正靠着他奉养,让他溺死在这里了,就是杀了他的母亲啊!亡羊补牢,还不晚,我再等等吧!两人都相对叹息。
过了几天,许翁又来对张文翰说:明天早上,有一个少妇从东南方走来,拿着蒲扇,遮住早上的太阳光,往远处看,她的扇子会被风吹到水边,少妇过来捡,就会不小心落到水里去。
张文翰嘱咐道:果真找到了替身,还要来和我好好道别。
许翁道:这当然。
第二天,张文翰又等着观察,果然有一个少妇走过来,果然像许翁说的那样,但是,她捡起扇子就大大方方地走了,又不见有什么怪异。
等许翁到来,张文翰又问他缘故,许翁道:又不成了。我看那少妇腹部膨起,已有身孕,将要临盆了,让他死去,就会是两条人命,我不忍心。还是再等等吧!
张文翰也很赞赏他的德行。
从此,两人时时相聚,一个甘于在那里做教书先生,不想解馆回去,一个乐意做鬼,也不想脱离苦厄。
许翁忽然有好几天都没有到来,张文翰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了,对他十分期盼。
一天晚上,许翁披着新制袍子,带着高帽子,后面跟着一个人,像是他的仆役。
这让张文翰感到很惊愕。
许翁对他说:今天真的是要和你长远地分别了。冥司把我前面的两件事报告给上帝,上帝对我的行为大加褒奖,授予我河南滑县李墥一地的土地神。马上就要去赴任了,今晚就来和你告别。
于是,许翁就叫仆役摆上酒菜果品,各自心里都有一种悲伤的滋味。
张文翰道:你现在脱离苦海,算得是腾达了,马上就要去料理一方土地了。想我还是碌碌无为,也不知道前途荣枯之事,将来真不知道落得个什么下场。说完,不觉唏嘘感叹。
许翁也悲伤地感叹道:我看你没有福相,即使是微小的功名也难以取得。功名富贵都是不能强求的事。这里离滑县只有三百里路,明年春天,天气转暖,百花开放的时候,你可以到那里去游玩,我不会让你空手而回。
张文翰答应了他。
村里的公鸡打鸣了,两人握手洒泪告别。
以后,又是张文翰一个人在庙里,一夜都没有什么声响,感到百无聊奈,到了期限,也辞去了教书的工作,回家去了。
第二年,张文翰按照许翁说的,带着一些干粮就前去了,没几天就到了滑县。来到一个村里,在村子前面有一个人见了他,拦住他问道:先生是我们土地神的朋友张文翰吗?
张文翰惊讶地说:你们怎么知道?
村人道:前个月,村里的人家每家都得到了一个梦,梦到土地神来告诉大家,说今天有人到村里来,是他的好朋友。因此,我村里的人选了个日子,在明天举行祭祀土地神的大会。今天,先生果然来了,真是一件奇异灵验的事。
张文翰住在村里,第二天早上,早早起来,梳洗完毕,整理好衣服,进入庙里,见庙里的神像是新塑成的,就对着神像祷祝:故友张文翰按照约定,如期来拜访,许君有灵,希望你能知晓。
说完,张文翰鞠躬下拜,然而神位上的神像也像在鞠躬。
众人才扶起张文翰,说:先生不要过于恭谦,神也感到不安了。张文翰才停止,不再下拜。
于是,张文翰在村里盘桓了一个月,那些村民挨家挨户地好酒好肉招待他。
他离开的那天,村民又在大家共有的村会费中,拿出两百两银子送给他。
张文翰回家置买田地,也算得上小康之家了。
滑县的村子中,至今还有折腰土地的说法。
三月十一日,早上七点钟,从大理出发,随导游一路购物,直到晚上六点钟,才到达丽江。
丽江古城,又名大研古镇,坐落在玉龙雪山下的丽江坝子中部,是一座风景秀丽,历史悠久和文化灿烂的少数民族古镇,也是中国仅有的世界文化遗产的两座古城之一(另一座为山西平遥古城),集小桥流水、街巷集市、院落民居、民风习俗于一身。纳西古乐、东巴仪式、占卜文化、古镇酒吧以及纳西族火把节等,像一颗颗璀璨夺目的明珠,吸引着大批中外游客和学者云集古城。
四方街是古城的中心广场,也是丽江古城心脏。从四方街四角延伸出四大主街:光义街、七一街、五一街,新华街,又从四大主街岔出众多街巷,如蛛网交错,四通八达。四方街广场的形状很像方形的知府大印,由土司取名四方街,取权镇四方之意。
丽江是少数民族的聚居地,主要有纳西、白、普米、藏、僳僳、彝、苗等26个民族,因此,丽江的民族风情迥异多彩,像彝历节、初十五节、二月八节、三月三节等节日,民族气氛十分浓郁,尤以火把节最为隆重。
三月三和火把节等传统节日,尤其是摩梭人的走婚风俗和藏族的一妻多夫、一夫多妻制,为丽江古城蒙上了神秘的、浪漫和艳遇的面纱,诱惑着中外的游客和学者蜂拥而至!
提起丽江古城,也许,很多人不知道丽江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也许,有更多的人不知道丽江古城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批准的世界文化遗产,但提起浪漫之城,艳遇之都,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华灯初上,霓虹灯把古城打扮得璀璨夺目、金碧辉煌,像天上的街巿:亭台楼阁,鳞次栉比,三房一照壁的木楼,古色古香;东巴文化,摩梭人的手织,纳西的首饰,千锤的金银珠宝,应有尽有;工场传统手工艺的制作声,手鼓声,音乐声,摇滚的嘭嚓嘭嚓声,交织流动;民族服装,披肩丝巾,七彩灿烂;悠闲旅馆,清唱酒吧,小吃餐饮,四处飘香;人头拥拥,情侣双双,搂腰搭肩,接踵而来;小桥流水,泛光溢彩,似七彩的云霞在流动;好一幅流动着的《清明上河图》 !
独自徘徊在泛着青光的青石板铺砌的街道上,看着那闪烁的霓虹、流动的七彩,听着那叫卖的吆喝声、手鼓声、摇滚声和悠扬的吉他声,我仿佛读懂了古城的一丝浪漫和艳遇。而孤单的我,我的浪漫和艳遇又在哪里?难道,难道这就是古城展示给世人的浪漫和艳遇吗?那一个城市不透着这样的浪漫?
怀着一丝丝的失落,我躇足徘徊在青石板铺砌的七一路上。偶一抬头,一间客栈的牌匾在我眼前一亮:俺在丽江等你。多浪漫多温馨的客栈啊!随之,我沿着七一路、五一路等街巷,一条路一条巷地观看那客栈、旅馆、商铺、酒吧的牌匾,我惊奇地发现,整座丽江古城客栈、旅馆、酒吧的牌匾,在门口那一挂挂红灯笼粉红粉红的灯光映衬下,泛着一抹抹浪漫的色彩!
先且看那一长串旅馆的名字:俺在丽江等你、约你、约客、恋心、心缘阁、玉缘、月韵、如意、温馨、漫香、淑艺阁、蝶影湾、蝴蝶谷、时光花园、梦里年华、山水阳光、春暖花开、枕水人家、在水一方、百合小筑、狐狸精;再看那一长串酒吧的名字:一米阳光、樱花屋金、桃花岛、胭雨、胭水、相聚、遇见爱、火鸟、神话、米拉慢摇。
你们看,那一个名字不带着浓浓的诗意?那一块牌匾不透着浪漫和艳遇的色彩?那一间旅馆、酒吧不流露出相约的期待?而又有那一块牌匾不是丽江人民浪漫精神和艳遇文化的结晶?
在石林,我艳遇了殉情的阿诗玛;在滇池和洱海,我艳遇了从西伯利亚远道而来的红嘴海鸥;在大理蝴蝶泉,我艳遇了化蝶的雯姑和霞郎。现而今,虽然我不敢说,我揭开了丽江古城那神秘的、浪漫和艳遇的面纱,但至少,我读懂了丽江古城的浪漫和艳遇。
丽江!红灯笼下,我艳遇了您一城的浪漫!
20XX.3.11
逸华书于香格里拉
李晨说他追范冰冰追了一年,问怎么追上的?
李晨说:别人灌她酒,我自己喝多了也帮她挡着。别人欺负她的时候我会在她身边保护她。她寂寞的时候我会陪着她。
女人要什么?在物质和一个傻傻对她好的男人面前,大部分女人 还是会选择对她好的男人。别说她走了是因为你没钱,当初是她在你没钱的时候选择了你。也许更多的时候多问问自己,你有没有给她足够的踏实感和安全感?
很多时候,女人的离开都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安全感,让她觉得不踏实,看不到希望!任何女人都有一颗想被保护的心,女强人不过是隐藏了脆弱的一面而已,请你好好呵护身边爱你的女人,不要让她独立到让人心疼。
范爷靠着李晨的肩膀,牵着李晨的手入睡。 再强势的女人遇到喜欢的男人也会柔情似水。如果可以依靠,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做女汉子。所以不要说女人强势,只是你驾驭不了而已。
很多男人都说女人现实,爱慕虚荣,情愿坐在宝马上哭,也不坐在自行车上笑,其实好女人不是这样的,如果你真的对她好,真的爱她,她会愿意陪你白手起家经历风雨!很多时候,她离开的原因是你骑一个烂自行车,还天天让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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