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美长得虽然不算很美不过也生得柳眉杏眼,算的上是人见人爱,眼看到了二八年华媒人还不上门。
父母愁坏了经常找她谈话,劝他少喝点酒,不然把男孩子都吓跑了。雅美说自己也想把酒戒掉可是做不到。
父母威胁她说如果戒不掉的话,他们就出家当和尚和尼姑,连法号的都想好了。父亲叫法海,母亲叫灭绝师太。
雅美很害怕,因为父亲和母亲是一言九鼎的人,记得小时候雅美跟父亲说自己想要天上的月亮,父亲说办不到于是雅美就大哭,父亲实在是没办法就答应了,结果他做了一架很高的梯子真的上了月亮,谁知道还差一步被嫦娥给一脚踢下来了。如果不是当时正好有一个好心的外星人的飞碟路过救了他,父亲现在坟头的草都比月亮高了。
雅美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酒给戒掉,然后找一个好男孩把自己给嫁了。
情人节的那天正好有一个条件不错的叫王十的小伙子要和她相亲,雅美看了他的照片,比他的哥哥王八不知道的好看多少倍,她决定就他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彼此的感觉都很不错,到了中午王十要请雅美吃个饭。雅美同意了,他们就来到了一家饭店。
天气很热,王十就问雅美要不要喝点冰镇啤酒。雅美假装自己从来不喝酒,王十也没客气,给自己要了一瓶喝了起来。
雅美强忍着,可谁知道王十喝个没完没了,还向自己炫耀他多能喝,而且不仅能喝还不醉。
雅美再也忍不住了说:“就你那点酒量连我塞牙缝都不够。”
王十对自己酒量那也是相当自信的,当年他把自己的八哥,也就是王八喝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了,还管家里养的母猪叫媳妇。
他给雅美要了一瓶啤酒,让她喝,看看谁的酒量大。雅美不干了,说一瓶怎么够,要来先来一车。
王十以为她秀逗了,雅美就和他打赌,如果自己喝不了一车,就给王十十万块钱,如果喝了他只需要把酒钱付了就好。
王十一看这明显是白给自己钱哪有不干的道理。
饭店老板当然也没有不干的道理,当场打电话叫人送来了一卡车啤酒。
雅美开始用瓶子喝后来用大碗喝再后来用锅喝,最后用缸喝。整整地喝了一个月,一车啤酒喝完了,一次厕所也没上。
王十傻了,住了半个月脑科医院,回到饭店以后雅美还在喝,这已经是第二车了。王十赶紧说服了。
问老板结账,老板算了一上午,饭钱两块八,就不要了,酒钱打了八折以后是二十五万。
王十虽然是个才子可是家里却没什么钱,他本来不想和雅美再相处下去了,不因为别的,养不起。可是这账付不了这话也没法说。
雅美真心喜欢王十,把钱给付了,也没有说非要嫁给他,只是让他考虑考虑。
王十和家里人商量的结果是,还是算了吧,一顿饭吃几十万的媳妇这个家里实在是无能为力。
就在王十准备找雅美摊牌的时候,隔壁老王来了,他是王十的舅舅,现在在修道,家里老是乌烟瘴气的。他说喝这么多酒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他建议先不要拒绝这门亲事,让他亲自看看再说。
老王吃了两个屎壳螂,因为他那本也不知道什么人写的道书上说,吃了屎壳郎能看见人所看不见的东西。
见了雅美之后,老王就看见她的体内有一百多个酒鬼。
原来雅美在一家啤酒厂上班,这家啤酒厂经常有人喝死,因此酒鬼很多,雅美上的又是夜班。
正好有一天一帮酒鬼约好了要出门旅游,看见了雅美之后觉得她的身体正适合酒鬼附身于是都上了她的身,后来雅美就变得相当的能喝。
老王在一个月圆之夜做法,准备帮她把这一百多个酒鬼给驱走。可是他的法力相当有限,刚驱走了两个就满身大汗,没有力气了。
这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老王惹恼了鬼们,他们要借着雅美的身体,把老王给弄死。
老王掏出一个酒葫芦,喝了好几口,忽然全身油乎乎的,而且肌肉变得无比坚硬,准备和酒鬼们做殊死的搏斗。
鬼们看老王变成了肌肉男,有点害怕了,问老王喝的是什么东西,老王哈哈哈大笑几声之后:“怕了吧。这是印度神油。”
酒鬼毕竟有一百多个,胜在人多,还是和老王打了起来,老王寡不敌众,只好再喝下剩下的印度神油。结果喝的太多了身体硬得像是石头,动不了了。
酒鬼们搬起一块小山一样的石头,砸向老王,老王安然无恙,石头却碎了。酒鬼们感叹这印度神油就是硬。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一个女子出现了,这个女子美得不可方物,你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子跟这个比起来,简直就不值一提。
甚至猪、狗、蚊子、苍蝇、麻雀、乌鸦反正一切生物都爱上了她,朝她围了过来,不过女子显然不是一般人,她的气场让所有的人和动物都无法接近,只能远观。
“妞子什么人,不如当我们一百来个酒鬼的媳妇吧。”酒鬼们道。
女子蛾眉一竖道:“我是嫦娥。”
酒鬼们一下懵了,紧接着嫦娥道:“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嫦娥一掌出去,打在了雅美的身上,,不过雅美却毫发无损,一百来个酒鬼从她的上被打了出去,灰飞烟灭了。
雅美不喜欢嫦娥因为她把自己的父亲从月亮上踢了下来,险些丢了命。不过按理说嫦娥是仇人为什么要帮她呢?
嫦娥道:“当年把你爹从月亮上踢下来,的确有些过分,不过你爹也有不对的地方,月亮是我的,他凭什么想要就要。”
雅美不服气地道:“你凭什么说月亮是你的?”
嫦娥拿出一个小本子道:“这是玉皇大帝发的房产证。”
雅美一看果然那上头还有玉帝的印章,月亮还真是她的。雅美不再说话了。嫦娥说了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就转身飞走了。
雅美和王十结了婚,从此滴酒不沾,不过她总是怀念起之前开怀畅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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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吗?
对。我在。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儿。
什么,你说。
我喜欢你。
哦。
我说,我喜欢你。
哦。怎么了。
你……不喜欢我吗?
我不喜欢没有把握的感情。
那……怎么样才算有把握呐?
……
在吗。
我在的,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我欠钱了。
欠多少阿?
一千。你替我还一下。
哦,好的我马上给你转账。
系统消息:对方已将收你的转账。
那你……还……
我还有事。
哦,那好吧。
……
他约我出来了。
我站在镜子前打扮着自己。
他把我带到了夜店里,我看着他卑身跟着沙发上的男人说话。
我心疼。
沙发上的男人说,我要她。
我躲在他的身后不敢出声,他说,行。
我拉着他的衣袖,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或许,他有点愧疚,把我带出去了。
我跟着他来到了宾馆的房间,他说,让我在这里休息,他还要谈事情。
我答应了。
只要是他说的,我都答应了。
……
我始终没有等到他。
等到了另一个男人。
我抱着双臂裹着被子,脸上全是红肿的痕迹。
男人走了。
他回来了。
他抱住我,流泪,懊悔,惭愧。
我原谅他了。
他……还喜欢我不是吗?
我与他走出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噩梦也如期而至了。
夜里。
总会有不同的男人在我的身上。
早上。
总会有他抱着我流泪。
而我,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他。
我怀孕了。
又打掉了。
他不该来。
我知道的。
……
夜里。
在男人喘息过后,翻身下去时。
我杀了他。
血溅着我的脸上,我能尝到血腥的味道和莫名的快感。
我拖着他的头发往厕所走去,里面堆积着各种不同的尸体甚至有些,已经腐烂了。
我推开了他的门。
他在和一个女人缠绵。
我又关了他的门。
我拿着毛巾冲洗着我的身体和他们的鲜血。
我不觉得脏。
反而很快乐。
每一次,都很,快乐。
我邪着嘴不说话,早晨又要来了啊……
我如往日坐在床上,看着他。
他如往日抱着我,流泪,道歉。
我摸着他的脸,说,没关系。
他颦眉,说,你身上什么味道。
我知道他说的是血腥味。
我说,他们留下的。
他说,我去厕所给你擦一下。
我没有拒绝。
我拿起床头的刀,往外走去。
他没有进去。
我知道他不会进去的。
因为这里从来都不是他的家。
是一个他养的妓女的窝。
他不屑于去。
他准备开门出去时。我叫住他。
他回头说,怎么了?
我说,你不是要给我擦身体吗?怎么走了?
他说,老板找我有事情。
我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忘了吗?
他说,哦,记着,生日快乐。
我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往屋里走。
他不愿意。
我将刀刺入他的后背。
血,潺潺流出。
我舔着,说,你知道刚刚是什么味道吗?是他们的血。我本以为你的会与他们的不同,看来没有什么区别。
他颤抖着。
我说,你抖什么?我会好好伺候你的,就像伺候他们一样。
我领着他走到厕所门口,打开了门,尸体倒塌下来。
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人作呕。
他想跑,被我抓住了衣领。
我说,你应该不会介意,成为里面的一员。他们都很想你呢。
我杀了他。
不后悔,没犹豫。
……
坐在精神病院的我,看着窗户下的景色,笑了。
我仍记得,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脸上惊恐的表情,和我内心中的快感。
从前有个人,他不爱我,后来,他死了。
……
全文完。
深秋的晚上打了几圈麻将,收拾好桌椅扫了地,回到卧室,倒了杯水,点了颗烟。抽完烟,喝了水,脱衣服准备睡觉。衣服刚脱了一半,老婆突然叫:“哥……哥。”
我头也没回就说:“想你哥明天回家看看,大晚上喊什么。”
老婆继续叫:“哥……哥,我是你弟弟,惦记家里回来了。”
弟弟几年前工厂事故去世了,我回过头看着老婆说:“我不相信神鬼,大晚上不睡觉,别给我装神弄鬼。”
老婆继续说:“哥我真的是你弟弟。”
我说:“你真想闹鬼是不是?”我说了这句,仔细一看发觉有点不对,老婆虽然睁着眼和我说话,可是眼神直勾勾,眼球一点都不动。我心想莫非真有什么灵异的事情。街谈巷议的时候听说,出了这种事就掐。我掐住老婆的脖子,发现很硬,又掐人中。
老婆继续说:“哥别害怕,我就是不放心家里,想回来看看,不会伤害你的,你掐也没用的。”我撒了手,心想掐人中干啥,又不是昏厥,看来街谈巷议不靠谱。
我虽然不相信,可是知道,今晚别想睡觉了。穿回衣服,又点了一颗烟。对老婆说:“你想怎样吧,反正我不信。”
老婆说:“你不信,我说一下家里以前的事情吧。”然后,就说了家里一些陈年往事,最后说:“嫂子才来两年,这些事不应该知道吧?”
我说:“可能是,街上的长舌妇人说的吧!”
老婆又说:“那年我学自行车倒了,脚卡在了轮子里。你为了把我的脚弄出来,手都碰破了还不知道。把我的脚弄出来,才觉得手疼,才发现手破了。”听到这里,我有点信了。
我就说:“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现在我们毕竟阴阳相隔,你回来又能怎样?”
老婆说:“傍晚我在村西街口看到光子往东走,我就跟在他后面,光子进屋我就跟进来,躲到了门后面了。你们打完牌我跟你到屋里。本来想附着你的身上,你抽烟我上不了,我就附着在了我嫂子身上。我回来就是想告诉家里,父母年龄大了,我的祭日就别去上坟烧纸了。七月十五十月初一的,公祭的日子,给我烧点就行。”
我说:“好吧,你的心思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吧,你不能呆太久,你看你小侄女才两个来月,晚上醒两三次要吃奶。”
老婆说:“没事,我已经封住了她,她今晚不会醒了,不会吃奶了。”
我说:“家人都舍不得你,可是有些事情人力不可为,你还是走吧。”
老婆说:“天明之前我再走。”
我说:“你附着在你嫂子身上久了,她受得了吗?”无论我怎么说,他就是不走,我说:“你不走,我只能找人送你走了。”
我叫起来父母说明情况,村里有个经常烧香拜佛的中年妇女,我给人家叫大婶,让父亲去请来,看看能不能送走他。过了一会儿,她来了。她一进屋,老婆说:“婶子你来干啥?我想多待会再走。”
那个大婶对我说:“看来是真的,你家媳妇才来两年,我见过面没说过话,不会知道给我叫什么。”她走过去对我老婆说:“我来了你知道我是干啥?你走吧。”
老婆说:“我还是不想走。”
大婶说:“你不走不行,我只能做法送你走了。”
大婶让打开窗户和门,又让拿来一些上坟烧的纸钱,点着纸钱大婶嘴里,念念有词,也听不清说什么。大婶又拿着点着的纸钱,在我老婆头那里转了几圈,说你走吧,这时看到老婆闭上了眼睛。大婶说他走了,母亲赶忙让大婶坐下,又倒了碗水,问大婶这是什么事情?大婶说:“我的师傅就告诉我,遇到什么事情怎么做,具体怎样师傅也说不清。”又随便聊了几句,就把大婶送走了。
我关上窗户和门,躺在床上想,我抽烟他不能附着到我身上,还能不让小孩醒。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模模糊糊也就睡着了。听到女儿哭,我醒了,看到老婆也醒了,抱过女儿喂奶。我看了看表快七点了,老婆说:“我怎么这么累呀!好像没睡觉一样。”
我说:“可能没睡好吧,喂饱女儿继续睡。”
时过境迁好多年了,我一直疑惑不解。
南山和尚有两名弟子。一天,大弟子外出化缘,得了一担鲜桃,他挑着桃儿乐滋滋地往回赶。路过李家庄时,大弟子内急,就把桃子放在树下,然后找地方方便去了。回来时,见一大群人正围在树下吃桃子,大弟子大喊:那是我的桃子,不许吃。听到喊声,人们哄的一声散了。
回到寺里,大弟子向南山和尚抱怨:李家庄的人太可恶了,居然偷吃桃子。南山和尚慈祥地笑了:不怪他们,愿佛祖保佑他们平安。
善与恶过了一阵子,二弟子下山化缘,一不小心摔伤了腿,倒在了李家庄的村口。村民发现了,就把二弟子抬回家中,还请来医生给他治疗。伤好后,二弟子回到寺里,把经过告诉了南山和尚。
南山和尚笑了,他问大弟子:你还说李家庄的人可恶吗?大弟子挠着头,说:上次是挺可恶的,这次怎么友善了呢?南山和尚说:大善大恶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都和这李家庄的村民一样,是些普通人。既有小善,也有小恶。你给他一个善的契机,他就表现为善;你给他一个恶的契机,他就表现为恶。所以说,恶要原谅,善要引导。你把一担桃子丢在树下不管,还怪别人偷吗?
讲一个我们村的事,大约是我十五六岁的时候也就是九十年代初期。这个事情是真实的,而且我从头到尾都知道。
我们村有一个光棍,和我们家一个姓,一个远当家子。他是个木匠,还到我家帮过忙。平时他经常做一些洗衣板,切菜板之类的小东西赶集去买。
记得那天是阴历的九月份。我们家是河北的那时候深秋了有点冷了。那个光棍木匠在大街上站着和别人聊天。正巧一个算卦的过来问路,木匠就开玩笑说你给我算一卦我就领你去。算卦的就说行啊,都是老乡。然后就拿马扎坐在那里。算卦的打量打量木匠,然后给他看看了看手掌。突然拿起马扎扭头就走。木匠这下不干了非得追着他问问清楚,算卦的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这两天小心别串门别惹事。一边走还是摇头。
木匠也摸不着头脑,大家都说你就一个人没啥亲戚朋友来往的。你在家忍些日子就是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时我也在场我年龄小只有听得份罢了。
木匠就准备回家了,这时从他家的方向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木匠和她男人经常一起喝酒,她们家是杀羊的。对木匠说,我去你们家找你了,我想要买你家一个洗衣板。你没在家。木匠就说给她回家拿,那女的说一会儿可能去干啥反上没时间。让他第二天傍晚直接送她们家里。
一般光棍都没啥事,在加上木匠经常在她家喝酒。所以木匠傍晚就真的拿着洗衣板送去了。其实也不远,两家格三百米远。木匠一进她们家门就叫。里面那个女的应了一声说进来呆会吧我给你拿钱。木匠就进屋了,看到那女的在炕上坐着,脚伸到被子里捂着。木匠说随便说了一句今天真冷啊。那妇女就说要不你也上炕捂捂。也不知道他上没上,这节骨眼上那家男人就出来了,而且还叫出来了好几个人。一上来就打那木匠。把木匠用绳子绑着掉在房梁上。用手掌打脸用鞭子就抽身上。声音大得很我们家就在他们家斜对过听得清清楚楚。刚开始木匠还申辩,最后求饶,到最后嗓子喊不出来了只听到啪啪的声音,家里大人不让听,让早早睡觉谁睡得着啊。
持续了三四个小时吧,那个妇女的男人就开始叫我们家和隔壁门,找我爷爷和隔壁爷爷,那时老年人威望高,说是去作证。我也偷偷跟着去了其实里面围了好多人,我就看见那个木匠被扒的光光的躺在地上,满身是血道子嘴上也是血。哆哆嗦嗦。
好像是说那妇女的男人让那木匠承认强奸他媳妇,赔两千块钱,让他按手印。让大家证明。别人有啥好说的,先让木匠别再挨打了。然后拿着那张纸去叫木匠。结果呢木匠已经咽气了。这下事情大了。
村委会,公安局的全来了,那妇女的男人好像是村支书的堂兄弟,花了点钱把木匠说成心脏病发作,只判了那个妇女的男人一个人七年。
可怜木匠家没啥亲戚没有姐妹,村里给他买了口棺材,叫了两个人就给他埋了,那时真愚昧。我小我都知道冤死的木匠。这是别人设计好的想额他钱。没成想还丢了性命。真应了那算卦的话了。可别人不让瞎说,这事还变成那些农村妇女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七年后那妇女的男人回来了。那个妇女前两年早跑了不知道去哪里了。那男的自己把以前的房子,地全卖了,做起了倒腾肉的生意没几年发了财。
然后找了个本村的带两个儿子的寡妇。刚开始还可以三人都尊敬他,没成想等把他的钱弄到手后,两个儿子把他赶出了家门,打也打不过村里村长已经换了,物是人非。
他自己跑到城里准备继续做生意,一天晚上和别人一起喝完酒,也不知道是别人,还是他自己。第二天人们在路边看到他已经吊死在了一棵树上。警察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他的骨灰送到了我们村里,他们当家子埋得。想当初他弄死了别人,到头来他自己也没有摆脱横死的下场。
梅花巷是这个镇子上最古来的巷子了,这个美丽的名字来自巷子深处的一株梅花树。每到腊月,梅花盛开,给古旧的小巷子里增添了一道光亮。
每天黄昏时分,都会有一个老人坐在梅树下,望望漫天金黄色的晚霞,再看看梅花树,眼中流露出看着自己孩子般的喜悦。
老人姓刘,巷子里的居民都叫他刘伯伯,这棵梅树就是刘伯伯出生的那一年,他的父亲种在这里的。几十年来,刘伯伯跟梅树一起长大,所以,他对这棵梅树的感情非常深。
这天也一样,刘伯伯坐在梅树下,像往常一样望着满天晚霞。只不过,此时刘伯伯的心情却不像以往那样惬意美好。
“爸,我跟你说的事儿你考虑咋样了?”大儿子刘刚大声呼叫着走了过来。
“有什么可考虑的,赶紧的吧,我们这儿有急事儿!”还没等刘伯伯答话,二儿子刘强马上接话道。
刘伯伯看着两个儿子,眉头紧紧皱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起刘刚和刘强,刘伯伯心里像被堵上了一样难受。也许是因为他们小时候自己过于溺爱,导致这两个孩子现在都快四十岁了,还是游手好闲,一事无成。没工作,没家庭,每天只知道跟刘伯伯伸手要钱,有时候甚至动手抢!
最近两个人不知道被什么人引导,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整天就流连于赌场,什么都顾不上。
很快,兄弟俩就欠了一屁股债,为了不被债主追打,他们只能天天追着刘伯伯要钱。
刘伯伯一辈子生活简朴,存下来的钱几乎都给了儿子们,自己现在只剩下一点儿棺材本儿,实在没什么能拿出手了。
于是,兄弟俩打起了这套老房子的主意。于是这个地方就要拆迁了,所以这套房子的价值确实不菲。
要钱可以,要房子可不行,毕竟这地方寄托了老人一辈子的记忆,最要紧的是,还有他视为骨肉的这棵梅树。如果房子卖了,他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失去所有的一切。
“你们不用说了,这房子我是不会卖的,除非我死了!”刘伯伯坚定地说。
刘刚说:“我说你这老头怎么想的,我们可是你亲儿子,难道你要看着我们被人打死吗?”
“祸是你们自己闯的!该给你们的我都已经给了,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想打我房子的注意,绝对没门!”刘伯伯气得脸色苍白,转身回了家。
“你个老不死缺德的,雷劈了你都不多……”兄弟俩看刘伯伯意志坚决,气得七窍生烟,站在门口大骂起来。
入夜后,两兄弟偷偷摸到了刘伯伯家门口,手里紧紧握着插在腰间的西瓜刀柄。
想要还清债务,那就必须卖房子。而阻碍兄弟俩卖房子的最大障碍就是他们的父亲。老头既然说想卖房子除非他死,那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偷偷把这老家伙解决了就算了!
打定主意,兄弟俩轻轻推开房门,朝着父亲的房间悄悄走去。
走到床边,见老人已经睡熟,刘刚刚准备抽西瓜刀,却被刘强拉住。只见刘强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针筒,吸满了空气,指了指床上的刘伯伯。
刘刚会意,接过针头,轻轻掀开了刘伯伯的被子……
可就这一掀,兄弟俩都惊呆了。借着窗外明亮的月光,他们看到躺在床上的竟然不是他们的父亲,而是一团盘在一起的树枝!
“这怎么回事儿?”刘刚看着刘强,诧异地说。
忽然一阵风起,吹得两兄弟眼睛都睁不开了。窗外的树影像鬼影一样晃动着,显得十分诡异。
“哥,咋办?”刘强问道。
“难道老东西知道咱们的计划了!还是赶紧走吧!”刘刚说。
两人正准备往外走,忽然看见旁边房间门帘一挑,刘伯伯走了出来,站在两兄弟面前。老人看着兄弟俩,并没有流露出诧异的神情,看来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我擦,一不做二不休,解决了丫的!”刘刚一咬牙,举起针筒和西瓜刀向刘伯伯冲了上去。
针头狠狠刺向刘伯伯,但是刘刚明显觉得,并没有刺进老人的身体,而是撞在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面,连针头都歪了!
仔细一看,只见眼前的刘伯伯竟然变成了一截树干!
“啊,怎么回事儿!”刘刚吓得一个激灵,险些跌坐在地上!
有一阵风起,窗户被吹开了,一些发黑的树叶从外面被吹进来,落在两兄弟身上。
“哥,不对劲啊,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刘强说着,拉着刘刚就想离开。
突然,刘强脚下不知道突然出现了什么东西,一个趔趄被绊倒在地!回头仔细一看,只见地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个大洞,一颗人头从那个洞里伸了出来,双眼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啊,爸!你……”刘强吓得惊叫起来,因为那颗人头正是他的父亲!
“你们两个兔崽子,竟然想对我下杀手!”刘伯伯的头机械地扭动了两下,恶狠狠地说。
“不,不是!”兄弟俩吓得魂不附体,起身就往外跑。
可是,刚一打开房门,只见门外竟然站着一个没有头的人!脖颈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地往外冒着血,非常恐怖!
“帮我把头放回去啊!”父亲的头又说话了。
“不、不,爸,我们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两兄弟吓得蹲在地上,裤裆里已经湿透了!
“哼,你们跑不了了!”刘伯伯无头的身体朝兄弟二人扑了过来,伸出来的两只手竟然变成了尖利的树枝,把兄弟两人紧紧缠住,一直拉到屋子外面。
“不要,饶命啊!”兄弟俩大声喊叫着,但是根本无济于事,根本就挣脱不了。
就在这时,平时温婉如画中仙子的梅树干上突然出现了一张脸,血盆大口犹如黑洞一般,向兄弟两人张开。
“不要啊!”就在两人将要被送到那张大嘴边上的时候,刘伯伯突然从屋里跑了出来,大声喊道。
枝条停下了动作,树干上的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刘伯伯。
“梅树,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可是,他们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是我溺爱造成的,这恶果本该我自己承担。”
“我不能让他们伤害你。”
“你放心,他们已经悔过了,不会再对我下杀手,你就饶了他们吧,我给你跪下了!”
树干上的脸看着刘伯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抓着两兄弟的枝叶就消失了,那张脸也渐渐不见了。
第二天,刘伯伯拿出房产证,将房子卖了出去,替两个儿子换了债。新的房主听说了刘伯伯和梅树的事情,慷慨地邀请刘伯伯继续居住在老房子里。
但是刘伯伯拒绝了,只是在梅树旁边搭了一个小窝棚做为栖身之地。没过多久,刘伯伯便因病去世了。就在刘伯伯走后第二天,那棵陪伴了他一生的梅树也枯萎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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