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来临,我到乡下的奶奶家度假。这里与都市的生活相比,步调明显缓慢了许多,就连狗狗过马路都可以悠悠哉哉的,不必担心会有急驶的冒失卡车忽然出现。听着蝉鸣响彻整个蓝天,我尽情地享受这一份悠闲。
但即使如此,对于在都市生活惯了的我来说,这儿的电器用品几乎都已过时。像一楼客厅中的那台电视,映像管已经过于老旧,以致于画质不再那么鲜明,即使看起来有趣的节目,也登时被去掉三分趣味。虽然爸妈总说要替爷爷奶奶换一台新的,但他们总以别浪费为理由拒绝。而走上二楼,位于转角的第一间客房中摆着一台电脑。它运作起来并不顺畅,网络也是传统的窄频,房间甚至没有冷气。不过总算聊胜于无,至少我还可以用来打发一些时间。
但是还是好无聊啊。我躺在粗大的树干上,仰望着叶缝中的阳光,带着夏天气味的风缓缓吹来,梳过我的头发,也让油绿的枝叶婆娑起舞,沙沙声掩盖了我的话语尾音。
真想打个电动什么的。我搔搔头。
于是时光就在发呆之中过去了。等到我回过神,才发现天空已然映满了晚霞。老实说,这真是片奢侈的景色,倘若在台北,要这么随心所欲地望见大片天空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呢。
只是,想归想,我还是对这样的生活感到一点点空虚。
吃过了晚饭,我便独自走上了二楼,欲回房间上个网。推开房门,我习惯性地将手攀上墙壁寻找电灯开关,然后喀擦一声按下。这个简单的动作早就做过不晓得几次了,但是这会儿却不如我预期
咦?我望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它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亮起。
啪喳、啪喳、啪喳。日光灯迟疑地闪了几下,总算放出了光芒。唔,该换一个了我嘴巴里说着,但其实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于是随着几天的时间过去,这盏日光灯闪动的时间也越发的延长,到了后来,甚至都要等个七八秒钟它才会完全亮起。虽然每次看着它闪动都打算着要把它换掉,但我却一次也没真的那么做,毕竟那也不是真的那么困扰我。
这天,依然是如平常般沁凉的夏夜。我用过晚餐,回到了房间,打算开启MSN与老友聊聊天。
喀擦一声打开了电灯开关,我在闪光中缓缓走向电脑前的座位。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左后方却忽然响起了一声惊呼。
谁?我吓一大跳!还来不及细想会是什么人忽然出现在我的房里,便已回过了头往声音来源处望去,但在瞧清楚是谁之后,反而惊讶地跳起来。在日光灯的一明一灭中,一个穿着朴素黑裤子、简单白衬衫的男孩站在房间的角落里而他的面容,竟然跟我一模一样!
这时日光灯的闪动终于停止,稳定放出冰冷白光,同时之间,那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刚刚是怎么一回事?我一度认为是自己眼花,但那影像却又是那么鲜明。
难道说要在黑暗中才能再次看见吗?我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地走到电灯开关前,双眼紧盯着刚刚那人所出现的位置。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喀擦一声关掉了灯。
──没有。
刚刚那人出现的地方,如今却什么也没有。
月光从窗口洒了进来,将房间里的景致切割成了单调的色块。我呆立着,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什么嘛,原来真的是我眼花啊我喃喃着,喀擦一声打开了电灯开关。
但没想到就在日光灯闪烁的那一刻,那个人竟又出现了!
啊!他看着我,一脸惊愕。
你是谁!我的表情与他相同,如果旁人碰巧看见了,铁定会觉得我们是在照镜子。
我才要问你是谁?他左顾右盼,这里是哪里?
什么?我有些愣住。
就在这时电灯完全亮起,于是他又消失不见。
又不见了?当灯完全亮起的时候,他便消失,但若我将灯关掉的话,他也会不见。只有在电灯闪烁之时,才能清晰地见到他,并且与他对话而且他又长得跟我一模一样?想到这儿,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浮上了我的脑海。
于是我再度关掉灯,然后迅速打开。闪烁中,他果然又出现了。
我的名字叫做陈君翔!你呢?我抓紧时间向他问道。
我我的名字也叫做陈君翔!他不可置信得望着我。
我今年十九岁!
我今年也是十九岁!
都一样难道说?我印证了心里的推测。
难道说什么?他惊慌地问。
但这时灯光又完全亮起,于是我们的对话也因此中断。不过我想应该没错了!他就是平行世界的另外一个我,不会错的!
曾经在科学杂志上见过这样比喻其它空间的存在:一张纸有正面与背面,而夹在正面与背面之间的,便是另一个我们人类尚且无法任意窥探的世界。现在的情形就像那比喻一般:开灯是正面,关灯是背面;而在灯光闪烁之时,便是夹缝中的另一个空间了!所以按照理论来说,现在的我便在巧合中,与另一个世界的我接上了轨,虽然只限于灯光闪烁之时但这铁定不会错的,原来真的有平行世界的存在!
哈!我为这发现而兴奋地微微发抖。思量了一下,我便飞快地跑离了房间,往后面院子的仓库跑去。在仓库中,我找到了几支完整的废弃日光灯,接着我小心翼翼地带着它们再度回到了房间里。必须要一直闪烁,才能一直与他对话呀
喀擦。日光灯犹豫地闪烁,于是另外一个我再度出现。成功了!
嗨,另一个我。我按捺着几乎要因兴奋而从嘴巴跃出的心跳,向他微笑。
什么?他仍然一脸茫然,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在日光灯闪动之间,我将我的推测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但他却有不少名词听不明白,也许是因为他们那边的科技还没发展到我这边的程度?发展参差不齐,也是平行世界理论中可能出现的情况。
最后,在我细心地解说之下,他总算大概明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虽然他有诸多疑问,但是似乎也跟我同样兴奋,而且对于这个空间连结的详细情况甚感兴趣,而我也尽所能地解释给他听。
天啊,他睁大双眼叹道,原来我们要这样坐着聊天,是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奇迹啊
是啊,从古至今还不晓得有没有人有类似经验呢。我哈哈一笑,为这不可思议的巧遇感到骄傲。
能跟另一个自己当朋友,真是特别。他爽朗地笑着。
是啊,再特别不过了。我露出和他一模一样的笑容。
就这样,我莫名地认识了一个朋友。之后的每个夜晚,我都会特地换上闪烁的日光灯与他聊天。但也许是因为灯光不断闪烁的缘故,我的身体感到有些不适,所以我们也不会聊太久,在尽兴之后便互道晚安,各自回到各自的梦乡。
听他说,他们那个世界正在战争。由于他住在偏僻的地方,所以对外面世界的战局不大了解,与父母、爷爷奶奶三代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偶尔会有几架战机呼啸而过,虽然提心吊胆,却也无力改变。
听到他们的生活,我觉得很悲哀。他虽然与我同年,但因为战争的缘故,只念到小学毕业后便没再继续就学。但其实看得出来,他是很想习得知识的,在我们之间的言谈就可以发现到这点。我们常常聊到了什么他不熟悉的话题,他便会努力想要搞懂战争,真的剥夺掉了太多太多东西。
我们之间的联系,我并没有让任何人发现,也未告知任何人。因为这般神奇的事情一定会引起骚动,届时不但会给爷爷奶奶带来麻烦,而且或许我与他的情谊也无法再延续下去。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个秘密。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们的友谊也越来越成熟,虽然彼此的世界并没有任何交集,但这更能让我们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只是,时光如流水般远逝,转眼间,我的暑假就要结束了
再过两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说。
这样啊他搔搔头,神情有些黯淡。
接着,我们一阵沉默。
那,我送你一个礼物吧。
这时,他忽然开口打破宁静:就当作是交了你这个朋友的礼物。
哦?我有些好奇地望着他。
拿张纸来吧。他嘿嘿一笑。
于是在他的指示下,我拿来了一张纸,并且将之撕成长条状,接着他一个指令我一个动作,迅速把作品完成。
这是什么?
我拿起成品,那是一个类似螺旋桨的对象,下方带有些重量,而上方则是一对左右错开的翅膀。
从窗户丢下去看看,很漂亮。他神秘地笑了笑。
于是我半信半疑地照他所说去做,从窗户口将折纸轻轻丢下。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带有重量的那端自然拉着折纸往下掉,但是上方的两翼却随着气流而舒展开来,然后像是螺旋桨那般旋转着,一眼望下去,仿佛是雪花的精灵那般
哇,酷!我忍不住脱口称赞。
哈哈如果同时做很多个,而且用不同颜色,会更漂亮。他得意地笑说着。
谢谢你,我会记得的。我搔搔头,望着他,忽然有些鼻酸。
不用客气啦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抠着脸颊。
但就在这时,他的身影忽然闪动了一下。就像是收讯不良那般似的,从起先的微微跃动,到后来整个人模糊不清,即使天花板上日光灯闪动不停,他还是显现着如此情况。
难道难道是空间连结要失效了?我惊慌地说着,虽然心里早就晓得会有这天的到来,但如今真正面对了,却还是不知所措。
哈,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啊他说着,连话语也模糊了。
再见了。虽然看不清楚,但我晓得他是笑着说的,很高兴认识你,陈君翔。
嗯,再见。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于是我也笑了,陈君翔。
在那个上弦月的夜晚,我们道别了。并且说了可能永远不会再见的再见。
系好鞋带,背上行李,今天是我暑假的最后一天。我将在今天搭上火车,回到台北去。
把玩着手上的折纸,我对于陈君翔的离去还有些不舍。虽然真如他所说的,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然而我还是无法轻易释怀相信他也是吧。
欸?君翔,你也会折这个啊?这时奶奶看见我手上把玩的折纸,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会啊我下意识回应道,但这时却发现奶奶话中奇怪的地方。
奶奶,你说也是什么意思啊?我不解地问。
呵呵,是你爸爸教你的吗奶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说着说着,眼神忽然深邃了起来,其实你还有一个叔叔,但是差不多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忽然被飞机空投的炸弹给炸死了而这个折纸,是他最喜欢折来玩的。
听完奶奶所说的话,刹那间我的脑袋里轰隆一声,感到事情似乎与我所想的有所出入
奶奶奶!那个叔叔他叫什么名字?我颤抖地问。
咦?你爸爸没跟你说奶奶疑惑地看着我,那个叔叔的名字跟你一样,也叫陈君翔,你的名字就是因为这样才取的啊。而且神奇的是,你们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呢奶奶望着我,语气和目光变得很幽远
原来如此。我都懂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个灯光闪烁,的确是某个空间连结的信道,但却不是通往平行世界,所以那个陈君翔,也不是另一个我,而是我早逝的叔叔。
原来那通道,是连接到那一个世界啊我望着手中的折纸,感叹地说着。
如果当初叔叔没有被飞弹炸死,那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的交情呢?高高抛起折纸,看它在空中旋转出美丽的弧线,但最终坠地。
奶奶,不必担心,叔叔一定会过很好很好的。我说着,红了眼眶。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怪谈之画脸,欢迎阅读与收藏。
我在网络上认识了一个网友,他叫阿闻,就读艺术大学。第一次见面时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因为他很纤瘦且皮肤惨白。他一年四季都穿长袖黑色高领衫以及长裤。他很喜欢画画,尤其是油画。
曾问他为什么总穿高领,他回答说因为他脖子有伤不想露出来。我们很少聊到对方自身的事情。
愿意当我的模特儿吗?在一次看画展的时候他突然问我。
我?不了。我干笑摇头。
他的侧面还蛮好看的,五官很挺但黑眼圈很深,眼睛也有点儿红,可能是常熬夜的关系。他的耳前边缘有道长长细细的疤。
你觉得人最怕什么?他眨了一下眼,缓缓移动到下一幅画前。
怕什么?怕超越自己能够理解的事物吧。我跟在他后头,发现不少女孩子往这边看。大热天有人穿着高领黑衣长袖的确很怪。
例如?他继续问道。
第四度空间?鬼、恶魔、神?或者巧合的事情、机缘的状况、因果报应。
鬼不可怕吧?他用充满血丝的双眸深深盯着我,我在闹鬼的画室画画,却从没碰到过。
闹鬼?对一个极度喜欢灵异的人来说,这是不能放过的八卦。
艺术大学的右侧大楼地下室。
我低头眯着眼想,曾经传闻艺术大学闹鬼,说什么有幅画里的人会走出来。
要参观吗?他转头望着我。
带着异样的好奇心,我跟随着阿闻来到艺术大学。这所大学已有五十年以上的历史,任何一栋建筑物都可以归类为历史文物。
我跟着他来到大学右侧的大楼门口。
突然冷了下来。
我转头看看四周,才下午快两点而已,这样的大热天竟然吹来令人有点儿发寒的凉风。我莫名感到一阵不安。
你怕冷吗?他头也不回地问我。
为什么这样问?我感到不解。
因为下面很冷。他打开沉重的玻璃大门,突然一股强风吹袭过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跑出来一般,而我整个人竟然因为这意外之风站不住脚,跌坐在地上。
我尖叫着快速站起来。
阿闻没有理会我的举动,也没有回头看,只是径自走着。我赶紧跟随在他后方。一下楼梯,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降了好几度,周围灯光昏黄,一闪一闪,怪可怕的。
我搓搓自己的双臂,加快脚步。
下了楼梯后来到地下室,那里有个小教室亮着灯,上面的挂牌写着:画室。
阿闻拿出钥匙打开门。我跟他一踏入画室内,里面那沉重的油画味道便扑面而来,很浓厚,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我一般在这里画画。阿闻面无表情地看看四周。
我能看你的作品吗?我捏着鼻子询问。
阿闻没回答我,自顾翻找东西。
画室内的四周摆放着无数作品,中间堆放着几个石膏像,墙上挂着油画或水彩的优质画作,有一幅很醒目在教室前方有幅很大的油画挂在上头,上面画着一个女人的脸。她的五官很美,眼睛是闭上的,皮肤白皙透亮,带着粉嫩,而背景是深蓝色的,就像是一个女人躺在水面上。
我被那幅画深深吸引,很真实,有那么点儿熟悉的感觉。我不禁赞叹画者的厉害,她让我想到蒙娜丽莎的微笑。
我不禁伸手想摸这幅油画上的女人的脸。
就是那张闹鬼的。阿闻突然说话,但没有抬头。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刚刚欣赏画作的闲情逸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底幽幽传来的一股毛毛的感觉。
这张画?我盯着眼前巨大的女人的脸。这幅画的感觉是这么平静,怎么可能闹鬼?
不是要看我的画?阿闻搬出几幅画。
哦。我赶紧离开那幅画,转身来到他身边,尽量不去转头再看那幅画,可没来由地一直很在意。
阿闻的画有十几张,上面全是女人,有裸体、有半身、有侧身、有躺着、有坐着,各种姿态姿势都有,惟一相同的是,那些女人全都没有脸。脸部不是一再地涂抹重画,就是空着没画,五官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你为什么不画脸?我疑惑地问。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身后怪怪的。
嗯,画不出来。阿闻右手捏着下巴,左手扶着右手肘,开始沉思。
怎么说?我看着他的侧脸,身后莫名感到不自在。
我想要超越那幅闹鬼的画,虽然那张会闹鬼,可是画得很真实,非常不错。我一直想画出那种感觉,可是却没有办法。阿闻的语气里透露着重重的失望。
对啊,那张画真的很不错。我的脊椎感到凉凉的,对了,那张画怎么会闹鬼?
阿闻抬头看着我:嗯,据说当初画那幅画的人,是将一个女人的脸皮狠狠地撕扯下来,然后用油彩涂抹在画里头,直接在上面重新画,才画了这张女人的脸,所以非常真实。
真的假的?我愣住。
无论真假,学校既然保存着这张图,就说明没有害处。阿闻转头看那幅画,不过我想我一辈子都没办法超越那幅画了。
我兴奋地转过头。
瞬间
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从刚刚到现在我一直感觉我的背后不自在了,原来那是有人在盯着我那幅画上的女人本来是闭着眼睛的,她现在却睁开眼,一双深红色且极有光泽的双眸直直地盯着我看。
一股极为诡异的感觉。
她刚刚刚是闭眼的啊!我很想直接说出来,可是嘴巴不听话,我的双脚也开始不听话地发抖。
就说这张闹鬼嘛,这幅画本来摆在校长室里头的墙壁上,由于她常常睁眼闭眼,所以就被拿下来了,但因为画得真的太好,所以不忍收起来,就这样摆在画室里头。阿闻说完后,蹲下来收拾自己的画。
我我该走了。我的眼睛没办法离开眼前这幅画。那个女人在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很冷吗?阿闻头也不回地问。
我在上面等你!我什么都不管地赶紧拔腿就跑,爬上楼梯离开地下室回到一楼的地方。
我打开厚重的玻璃大门,迎接了外头温热的阳光,却随即撞上警卫伯伯。
哎哟!小心啊!警卫吃疼地摸着胸口。
对不起!我赶紧道歉。
你从那里出来?警卫伯伯看着我后方的大楼门口,愣愣地打量我,这里的大楼废弃很久了,从来没有学生出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我是被人带进去的,一个学长带我去参观地下室的画室。我紧张地说。
警卫一听,整张脸惨白。他看着我后方,忽然看见沉重的玻璃门前有个黑影慢慢在逼近。
砰!砰!
我听见撞玻璃门的声音。
异名,帮我打开。
啊!阿闻学长还在里头。
我正要转身帮忙的时候,警卫伯伯大力拉住我的手腕,狠狠地把我带离现场。
异名!帮我!帮我!
你放开我啊!警卫伯伯!我边挣脱边紧张地回头看,竟然看见阿闻拼命地捶打着玻璃门,他的脸上一片血肉模糊。
我害怕得说不出话来,不再抵抗,任凭警卫伯伯带走了我。
死小孩!你看到脏东西了!警卫伯伯把我带到警卫室,倒了热茶递给我。我用那双冷冰冰的不停颤抖的手缓缓接过来。
那里是有个画室,很久以前有个很有才华的学生常在那里画画。他在巅峰时期画了一张女人的脸,得到全国第一名,可是此后他再也画不出超越那张的作品。久而久之就传言那幅画是用真实女人的脸画上去的。警卫伯伯叹了一口气,然后盯着电脑。
我愣愣地看着他。
但,想也知道,那只是谣言啊!可是那位学生因为受不了谣言的打击,他就在那里,半夜自毁自己的脸,用画刀割下自己的脸皮,忍着痛把自己的脸皮贴在油画里,再度画出超越自己作品的女人的脸,但画完他就死了。警卫伯伯进入校园的档案,点了一个视窗。
看,就是这幅。
我将视线缓缓移到电脑上,吓得我手中的杯子掉落。
那幅画里的就是我今天看到的那女人的脸,还有那双极红的眼睛。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女人会给我熟悉感了,因为她的模样有阿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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