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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尖上雕刻的张爱玲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在心尖上雕刻的张爱玲,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张爱玲,中国现代作家,本名张煐。1920年09月30日出生在上海公共租界西区的麦根路313号的一幢建于清末的仿西式豪宅中。张爱玲的家世显赫,祖父张佩纶是清末名臣,祖母李菊耦是朝廷重臣李鸿章的长女。张爱玲一生创作大量文学作品,类型包括小说、散文、电影剧本以及文学论着,她的书信也被人们作为著作的一部分加以研究。

张爱玲作品里面有对女性命远的精妙体察,对世道人心的一语洞穿,加之与生俱采的骨子里的傲与冷,使读者仿佛五脏六腑变换了一个全新格式,如她的《倾城之恋》《红致瑰与白玫瑰》《金锁记》《沉香屑》,但它们似乎有些过于华丽,带有她年轻时代的色彩和底调。

长篇小说《十八春》才是她最好的作品。作品中的顾曼贞,永远穿着暗蓝旗袍,因为她姐姐曼璐蜕变为二流交际花的缘故,她这样的穿着多少有些自卫的意味。然而在沈世均眼里,她却是纤细而坚强的,笼统的好。世均回南京的家,曼贞在上海,他在南京的雨夜里想起她,故乡就变成异乡了。于是他忍不住一大早下了火车就来厂里,恰在门口遇见她。他急道:曼贞,我有话对你说。曼贞看他着急的样子,上下打量他,一连串猜测在她脑里闪过他订婚了,他家里出了事,他辞职他却道:我有好些好些话要对你说。

张爱玲的笔仿佛是有神灵指使的。事情越是千钧一发,她却越是漫不经意。这种千百年来世间男女所痴心的一桩事,若放在俗家笔下,不知要制造多少哆嗦、琐屑而无聊的语言幻像呢,并且还往往纠结于外围,深入不到内里。而她三言两语,全都着了精要,一下子呈现了事情的真相,直抵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仿佛是在人心尖上雕刻,如此的精妙、确切与传神。这样的工作,真非天才而不能。

《十八春》最要紧的好处还是作品的内在本身,它写出了人的命运由鲜亮变为黯淡之必然之无可奈何的宿命感,整部作品显得练达而老成。美的形式在技术上是可以复制的,它如叶片的暗影。叶子连结了枝蔓,枝蔓连结了枝条,枝条连结了枝干,许多根线条形成一个走势,颇著某一种逻辑秩序,终结于根脉核心。这核心才是真正令人触目惊心的,它必是赤裸的,也是坦率的,藏不住任何的秘密。它是关于一个人心目中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更有对人生世态的观念。它所展现的点滴零碎,都来自这里。如果作家对世界的理解是混乱的,由这个根脉核心抽条出的枝蔓花叶,也必定是繁复混乱、没有秩序的。

张爱玲偏偏让美好而干净的生命轨迹,经历灾难与泥沼。曼贞被姐姐囚禁而被姐夫玷污,生了孩子,却不得不为了孩子再回到灾难与泥沼里在姐姐死后居然选择嫁给了姐夫。我觉得她对世界的理解是悲观的,也有超现实的成分。她有着伤痛。也有着对世道人心的彻底失望。她为了保存着她的傲慢和尊严,只能选择孤独。

对于张爱玲,人们似乎只觉其雅,而不觉其痛。

一个孩子的天目,必定是因为痛苦才被打开的,这使她看见了世人所不察觉的隐性世界。张爱玲固然有着贵族血统,生活优裕,曾经快乐地在她母亲家的狼皮褥子上滚来滚去,听着客人们演话剧,唱英文歌。岂知后来的生活急转直下,母亲离开,只剩下她和弟弟跟着父亲生话。他们的生活是可以想见的。有钱也不行,不是钱的事。(经典语录经典语段经典语句)他们的裤腿永远短了一大截。冬天的鞋子进了水,脚肿胀得像一个面包。只是因为她对继母项了嘴,她父亲的耳光便打过来。她只记得地的脸偏向左一边,又偏向右一边。他父亲甚至囚禁她半年,病了也不给医看。没心没肺的孩子或许慢慢把这忘了,偏偏她有的只是灵性,她是靠着灵性生长的,就只有把这苦痛储存了。那些整块吞咽的痛苦慢慢结了痂,内里的变异却只能如腐水一般慢慢地流淌出来,毒素一般渗透在她的生活里。或许那些情节,只是毒素作用的征象。文学情节往往是写作者心理经验开放的瞬间。

那时候她心中的母亲,其实是一个虚幻的存在。母亲,除了是血脉之源,更是安全、温暖、爱之所在。但这些过早地离她远去了。我仿佛看见了她在繁花似锦的表层底下,求助而又无助地,爱又恨着她的生之源。这世间最艰难的悖论,她过早地面对了,也因此生发出对世界的悲剧感。她对心中那个叫做母亲的存在,只是心向往之,而永远地求之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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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张爱玲


张爱玲的名字不仅响亮在民国,就是几十年后的今天,依然在文学界甚至普通读者中回响。她的名字如此响亮,不仅是因为她的文学作品,也因为她曲折的爱情与悲凉的人生。她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仿佛是一包包种子,经由她的笔端便栽种到时光里,开出了永不枯萎的花。

回望那个渐行渐远的岁月,仿佛是一位穿着旗袍,打着油纸伞,龋龋独行在暖色黄昏中小巷里的女子,她临水照花却又遗世独立,亦真亦幻,一会离你很近,一会却离你很远。曾几何时,张爱玲用文字构筑的世界逐渐风靡起来,一时间洛阳纸贵。

也许很多一般读者读过她的《霸王别姬》、《倾城之恋》、《金锁记》、《迟暮》等名篇,有些资深读者也读过她的《茉莉香片》、《心经》《六月新娘》等,对我们当代人来说,印象最深的还是那本极具引力小说《色戒》。

在读过小说《色戒》之后走入电影院,观看电影《色戒》是一个奇妙的过程。当我们的眼睛第一次进入影片打麻将的场景,一股浓浓的怀旧情愫便萦绕在心头。一幅幅流动的画面闪耀着些许陈旧的光泽,同我们梦境中的老上海吻合。

你如果认识从前的我,也许你会原谅现在的我。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宽容。你还不来,我怎敢老去。笑,全世界便与你同声笑,哭,你便独自哭。这些经典的话你听来不仅入耳,也觉得很熟悉,这都是出此张爱玲的笔下,至今还被人们一遍遍地吟诵。

张爱玲的文字世界总是如同一团迷,一片雾,充满了人世间的惆怅与窥探。但张爱玲似乎比她的文字更离奇。她就如同剧院角落里的一个观众,在悄悄的翻着底牌的观众,她拥有翻手即苍凉,覆手即繁华的魔力。在广阔的平原上,她仍站在高处,旷野的风吹动着旗袍的一角,她守望者旷野中那些因文字播种而倔强生长的永不枯萎的花海。

一九九五年中秋节,她在美国洛杉矶一所公寓里自然死亡,终年75岁。她走的如此悄无声息,如同一朵开在街角的淡雅之花,转瞬就如雾散去,过往行人依旧来往匆匆。她说,你死了,我的故事就结束了,而我死了,你的故事还长得很。

也许是那样的,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生命是一袭华丽的长袍,上面长满了虱子。张爱玲是个被世人争议的角色,亦如她的曾外祖父李鸿章。相同的血液,相同的命运,都在别人的言论中走完自己的人生之路。苦也好,甜也罢,他们在生前无法阻止,死后也无须计较。

张爱玲是有才的,在那个豪杰辈出的年代,她是最耀眼的那一个女子。她冷漠的处世态度,惊世的才学,对人情世故有着异常的敏感,她的一生都在书写非凡的文字和故事。但是她有异于常人的敏感和经历,她的性格,过于别扭而敏感,所以经常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又不知如何妥善的处理。

张爱玲是个极度自尊又特别自卑的人,这样矛盾的性格,成就了她的事业,也拖垮了她的生活。她人生最大的问题在于看不开放不下。说来说去,就是不够豁达,不会和自己妥协。张爱玲学不会这种处世哲学,她习惯苛求和强求。更多时候,她相信的是人性的恶,所以自然悲观而颓丧。

张爱玲的一生,最为人乐道的就是和胡兰成的那一段情。她说,为了爱情她甘愿低到尘埃里,只为开出一朵花来。可这样卑微的姿态依然没有留住爱人离去的脚步。出人意料的,胡兰成出轨了,更让人想不到的,张爱玲做出了挽回。可是,失败了。于是,她彻底的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后来遇到赖雅,以为可以安定,最后依然惨淡收场。

在你的心尖上流浪


有些人,一旦遇见,便一眼万年;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

陆汐,我遇见你时,狼狈不堪,伤不起。

你安静地坐在我对面,浅浅的小梨涡映照了不符年龄的天真浪漫,从那一刻起,我决定,喜欢你。

人们都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条情港,水走水流,带走的是时光的搁浅,沉淀的是记忆的灰凉。

而我的情港就这样悄然为你而开,在我意想不到的时候。

我喜欢看你的甜甜的小梨涡,喜欢看你如孩子般明净的笑容,喜欢你笑着陪我打趣,喜欢你在天气微冷就嚷着要我陪你,喜欢你在我旁边沉沉睡去。

你经常一句话不说,在我生意遇到困难的时候,给我无言的安慰和关怀。你偶尔会给我打个电话,电话里你的声音永远明亮纯洁,然而你的热情经常遇到我的冷脸,沉默过后,我知道电话那头的你,浅浅的小梨涡依然会明亮如初。

我曾对你说:陆汐,你不要有任何负担,回去后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学习,知道吗?你点头,那时候的你,依然纯净的像一个会破碎的瓷娃娃。只记得当时我紧紧的抱住你,就像要揉进身体里一样,让你有些喘不过气的吧。而你却笑着告诉我,你没事,会好好的。

其实,那时候的一转身,我知道你一定泪如泉涌。我知道你想回头看我,但是你不敢转身,因为你怕你一转身我就消失不见。

我曾对你说,我唯一的缺点是已婚,但我憧憬那种年轻的悸动。

所以我对你的喜欢,就像咖啡只能不断加糖,就像亲吻不曾预备心酸,伤不起。

那一次你抱着我,你说我让你狠没安全感,我只是苦笑,你要的安全感,会埋葬了你年轻的青春。

你不相信,你早已习惯了对我好,所以你颠倒黑夜白天只为陪我,所以你不管现实前途都会像我展现你对我的关怀。

陆汐,你或许不知道,你是我在一起的女子里,年纪最小的,我与你,相差整整五个代沟,所以那次我喝醉说的那些我身不由己的话时,你始终在旁边笑,手指却深深嵌入皮肉里,无可自拔。

那一晚我哭了,自踏进中年我第一次哭了。我的泪哭成沼泽,你眼角眉梢的笑出现在我左侧。自诩不为人知的苦涩,却依然在漆黑暗夜里悄然瓦解,我已不想记住了。只是发皱的记忆依然颓废得散发芬芳,那种纯洁的爱我或许找不到了。年华也不必为我谱写哀歌,填充你在我心中的空白格。

我们就这样,开始得暧昧横生,结束得无疾而终。

记得你说,你不愿做我需要的那些女子,与我一晌贪欢,然后任我离开。

我笑,既然欢乐变成负担,只有不欢而散。

只是,陆汐,你还不懂得爱,而我,却已没有那么多年华在你混沌之时,做你爱的领路人,所以亲爱的小屁孩,不是爱不起你,只是伤不起。

用时光雕刻时光


我叫刘风,文刀刘,刮大风的风,小时候我叫刘峰,山峰的风。后来我觉得自己个儿矮,用这个峰字太臭屁,就给改了。你信我这名字是这么来的么,将信将疑么,好吧,其实是因为我喜欢刮风才这么改的。

今天我生日,如果先前虚度过的许多个生日一样,我坐在雕刻时光咖啡店里,照旧得坐到晚上打烊。略有不同的是这次我在南京,具体坐标是一个叫大石坝街的地方。身旁流淌着秦淮河,河里徐徐往来着画舫游船,在我身旁有几只大个雄性不咬人的蚊子相伴,手里端着一杯洋甘菊茶。

除了洋甘菊茶和白水我几乎不喝别的饮料,这两种液体有个共同的特点,无论喝下去多少,嘴里面都留不下余味,这种纯天然的索然无味是我很青睐的。这两年我基本都在满世界飘荡,我觉得自己应该快死了,或者说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活了。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有两辈子花不完的钱,谈过一次恋爱,脑子里充斥着无数青春记忆的残片。每天眼见着青春逃走,你无力抓住,无力追赶,无力抗拒。每当你想留下点什么,你必须得付出点什么,时间不会停止,我可以悔过,然并卵。我不知道我每天的虚度许否值得,未来会不会后悔,我也不知道当下的状态是不是真的算作虚度。睁眼的时候,我想有些改变,我不能做什么事情都无精打采的,不能总是在眼前回放各种片段;闭眼的时候,我不想有一点点变化,我想活在梦里,循环的梦里。

我想起大学毕业不久后的某天晚上,我同女神和基友一起撸串。女神说清华和北大其实给人的感觉差不多,同学们都抓紧时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基友呵呵不语,我喝的有点多,没忍住,扯了一大段:

“要说两所学校里如您女神一般的学霸上自习的姿势自然是没有什么区别,学习的模样也都大同小异。最大的区别主要体现于两个学校的风气和生活态度。

清华男生看我就知道了,老实实诚,才华横溢又不乏一点点小浪漫。但是我清华的校领导都是混蛋,从来不为学生着想,每年招生都找些精壮汉子,不喜欢如花似玉的姑娘,招进来的女生都如同牲口一般,男生比牲口还不如。一个电机系,男女比例达到40:1,蓬勃的汗臭和男性荷尔蒙堆在一个教室里还不让一个女生来中和,堪比奥斯维辛集中营。在我大清华长鸡鸡没有用的,一心只读圣贤书,为党工作60年,特么每学期都有三千米跑,新生里但凡有点红楼梦气质的学生会被迅速淘汰,淹没在我大清华巨大而空旷、由建筑学院精心设计、高楼林立、树木稀少的校园中。工科学生都是一根筋,能吃得苦中苦,却不在乎是否会成为人上人,可以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投入到电动机、导弹或者没头没脑的电脑程序里面而不求回报。而你们北大就是个该死的大淫窟,更该死的是你们吃肉还不带我们喝汤。你们学校男生走路永远左顾右盼,喜欢女生的长头发和香气。你们的学长学姐冒着小弟弟和下体中风的风险一年四季风霜雨雪的在这个小而隐蔽的燕园的各个角落互相拥抱求索,每个诗人都盼望着在和珅的石舫上和心仪的姑娘野合,然后掉入湖中化作一条鱼。整个北大校园由外国人设计,深富内涵,面积比清华小一倍,却至少可以容纳更多一倍的人在各个树下、墙角藏身。燕园里层峦叠嶂树木交错,年轻情侣可以轻易消失在自己想要消失的任何浪漫场所。北大校园小,上课迟到是优秀传统,每个人在路上走都有充分的时间来思考人生、观察每一个稍微有点姿色的漂亮姑娘并且有丰富的时间对其加以充分意淫。但是也有例外,你们的数学和物理系有着全世界最像外星人的人类,大脑里肯定没有胼胝体或者海马回:可以把最复杂的问题解析成片片雪花,也可以把最漂亮的姑娘从回忆里剔除的一干二净。”待我扯完,他俩已然笑抽抽。

我想起那时候启程去学校,我爹把我送到车站,爹说:“我跟你妈就不陪你去了,来回路费小一千呢,省下来给你当生活费。你妈看不得你上车,我怕她当你面哭坏了,万一你心一软不走就麻烦了,我就没让她来。自己在学校要好好的,要对得起自己。这么多年了,我跟你妈也没好好管过你,我俩对你放心。这六千块你拿着,剩下的当生活费,下个月我再给你寄一些过去,在学校别亏着自己,顿顿都沾点荤腥。听说学校有那种助学贷款,就别申请了,咱不丢那个人,我跟你妈还能再卖几年烧饼,就是一人支一摊儿也要把你大学给供出来,等你毕业了咱家就不用这么紧了。”说罢,老爹似乎有些哽咽,他向我挥挥手,示意我上车。我点点头,同他一起沉默的对视了一会,然后怀揣着清华的录取通知书独自一个人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我想起那天我坐在成府路的雕刻时光老店门口跟基友聊创意,我想弄个带烘干、取暖、电扇、加湿、除菌功能的电吹风。电机和控制部分都没问题,风道设计也OK,机体结构上还有一些瑕疵。正愁着呢,就听见门前传来一阵暖心的风琴声。手风琴是我钟爱的乐器,尽管我不会使,但特爱听,琴声中充满了回忆的味道,像泛黄的旧照片,有时候还有些淡淡的哀伤。琴声源自一位流浪汉,穿的破破烂烂,琴倒是挺干净。演奏的是一首《小路》,是我大爱的调调,我不禁听的入神。一首曲罢又接一首《孤独的手风琴》,接下来几首仍是前苏联民谣。话说我真是太投入,居然忘记给钱了,大哥看我蹲他面前听了半晌一毛不拔估计有点不高兴,索性不弹了。我一回神想起这茬,赶紧去吧台点了一份饭给大哥送过去,想着凭着这餐饭大哥不得感激涕零再给我弹几首呢。就在这等饭的功夫,女神降临,对我而言这简直就是神迹。女神忽然出现在我面前,看着窗外的流浪汉大哥,脸上挂着微笑,我僵硬的看着女神,半分动弹不得,连呼吸也不会了。有些人就是这样,看一眼就记一辈子。服务员端来两份饭食,一份给女神,一份给我,都是红烩牛腩,给我的时候似乎是硬塞给我的,毕竟我连接餐盘的技能也遗忘了。女神接过餐盘径直向外走去,我这才晃过神来,端着自己那份向门口的手风琴大哥走去。可是刚出门,手风琴大哥,女神,我仨人都乐了。原来我跟女神买重了,都是买给大哥的,大哥倒也不客气,照单全收,然后让我跟女神一起美美的听了一下午,也聊了一下午。女神是北大学结构力学的,跟我还是一届,女神喜欢前苏联民谣,我喜欢手风琴,大哥一个人正好联通了我俩。我跟女神说我那个新吹风机项目有点麻烦,女神给我出了不少主意,我说干脆拉你

技术入股吧,挣钱了给你分红,就这么着女神成了我的合伙人,后来又成了我的女友。每每想起那个下午,除了阳光和煦,就是笑容与美好。

我想起大一的时候,我跟基友穷的上不起网吧,我就跟基友说为啥我俩这么穷啊,基友说家里条件差呗。我说我们都考到清华来了,不该这么受穷啊。基友说你毕业了才挣钱,现在不挣钱自然穷。我说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挣点钱吧,基友说咋整,我俩刚大一啥都没学会,给人打工啥都不懂也没人要咱。我心说老纸有烤烧饼的祖传手艺,可是在学校卖烧饼似乎不现实,转念一想烧饼不能卖,别的总可以吧。我打小就喜欢钻研一切跟风有关系的东西,像风车,风筝,吹肥皂泡这些东西学校里肯定有销路。我说了这想法,基友将信将疑,奈何荷包空空只好跟我运作起来。那时候我俩坐公交去批发市场进货,夜里偷摸混进学校,找关系在学校里摆摊儿卖货。苦吃了不少,钱也挣了一点,临期末考试突击一下也勉强都过了。大二的时候我们就自己挣学费,不跟家里要钱了,业务品种也扩大了,什么电风扇,电吹风包括后来的无人机都卖,为了增加知名度有时候送货都用无人机。过年回家跟爹妈汇报我的小生意经,老两口惶恐耽误我学习,让我回去一心念书挣钱交给他们,我打哈哈一般的答应了,也没放在心上。后来有次女神问我未来毕业了想干嘛,我说我想从事跟风有关系的工作,女神说你这电机系的跟空气动力学关系不大啊,如果想跟风打交道就应该去航空系听听课。就这么的大三大四我跟着钱学森班一起上了不少课,最后毕业混了个双学士文凭。也多亏了基友,把我们那个多功能电吹风当专利卖了二十万,大学后两年让我们仨过的滋润的很。毕业后女神通过家里的关系给我介绍了空军的风洞项目,我,基友,女神三人的小公司就是那时候成立的,也是在那时候完成财富原始积累的。这两年我跟女神分手以后一直没心思管公司的事情,都是基友在打理。有次我在香港闲逛的时候看见一家小公司在招人,公司名字叫做WIND资讯,我就冲这名字投了一百万美元。现在的收益么,呵呵请自行百度吧。基友说我是走狗屎运,单靠这笔投资的回报就能让我俩两辈子都花不完。

有一个晚上,一个地方,一个特别的日子我特别不愿意想起,可是脑袋似乎不受控每天都跟放电影一样的回看。三年前的今天,北京,雕刻时光成府路老店。女神和基友给我庆生,我怀揣着钻戒,让基友默默带了玫瑰,跟店家商量好了准时关灯,还特意找了位拉手风琴的姐们儿。万事俱备,只欠一跪,我本来已经盘算好了,心说成功率肯定百分之百,毕竟谈了那么多年对象,钱也挣够花了,我以为结婚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结果灯光关闭,烛光晃动,手风琴声传来,我已单膝跪地,戒指奉上,我问道:你愿意吗?等来的不是愿意,女神说,刘风我可能嫁不了你了。说完我就觉得自己整个人不对劲了,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浑身瘫软,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我勉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紧紧的盯着女神,我需要一个解释。女神的情绪有些失控,一下哭了出来,拉着我的手不断的对我说对不起,可是我要的不是这三个字,我颤抖着问她问什么,请给我一个理由。女神没说话,抽泣着把我拉到马路上,走了一阵才开口。“政治联姻”女神甩了这么一句给我。这什么年代了,你做不了自己的主么?我惊愕道。女神说我抗争过,但是我爸给了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理由,总之结婚这事我真的只能说抱歉了。一路无话,我把她送回了家,真真的是应了那句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我临走问她你曾经有想过要嫁给我么,女神说想过,而且想过很多次,只是当时不知道这事情自己根本办不到。我点点头,走了。回家哭了三天,女神三天没理我。第四天收到女神的短信,她的婚期已经定了,未婚夫是高层的公子。再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实在不想去回忆,简单来说就是虐心。

我记得大四那年临近毕业的时候,我陪女神沿着未名湖边散步,正碰上北大摄影协会的一帮男生拍姑娘。我瞧人选的景致挺好就掏出手机依样画瓢的给女神拍,正摆姿势呢,就看见一旁的男生长枪短炮的不拍自己那边的模特同学,都盯着女神擦擦擦按快门。我问女神,让拍不,女神说让他们拍一小会儿,等那边的姑娘不高兴了咱就走。事后我俩乐的不行。还有一次我俩坐飞机出去玩,女神跟身边一美国小伙聊的火热,我也插不进话索性睡了。临下飞机美国小伙就表白了,女神指指我说这是我男友,得问他同意不。估计美国人民都觉得我这么挫的配不上女神。

基友去年大婚前暖房酒上,跟我喝多了。这小子跟我说其实起初他也暗恋过女神,不过后来看见我跟女神该请那么好他也就没啥想法了,女神这事情上他注定是绿叶,他说这都是命,命就是注定我该和女神在一起那么多年最后还是得分开,这都是我们改变不了的。

小时候家里的烧饼烤炉用的是人力风箱,木头做的,每天我坐在一边看母亲一开一合的拉风箱,觉得甚是有趣,有时候自己也会上去拉一会玩,可惜那时还小,没有长性,拉一会儿就累了,便又还给母亲。后来家里买了台鼓风机,我就天天盯着这个会吹风的铁疙瘩,有时候趁大人不备拿着它到处吹灰玩,往往还讨一顿骂。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就对这些生风的玩意着迷起来,因而一直物理成绩特别好,继而被老师抓去弄奥赛,以致于后来被清华提前录取,我还偷偷的去改名字,现在想来也是好笑。有时候我就想如果从大一开始重新来过,现在的我会是啥样,是个普通的白领结婚生子,还是个浪迹天涯的流浪汉,抑或是个卖烧饼的清华小哥,我没有答案。无论如果当下就是我的人生,我知道我已别无选择。

曾经我和女神海誓山盟:时光不老,我们不散。如今来看这话实在空荡,多年以后,我和爹妈,和基友终要散去,而我该做的只是间或的把时光刻在记忆里,仅此而已。

注:雕刻时光咖啡创办于1997年11月28日。《雕刻时光》是来自于苏联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AndreiTarkovsky)所著电影自传的书名,其大意是说电影这门艺术是借着胶片纪录下时间流逝的过程,时间会在人身上、物质上留下印记,即雕刻时光的意义所在。咖啡馆的意义也是源自于此,让时间、人和情感在此驻留,留下美好的回忆。

鬼在心中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这便是我多年前工作的地方。一座山头,两排房屋,几棵古树,屋后是一片乱坟岗,这是我住的地方。十个人,分两派,黑子对白棋,水火不相容,我讨厌这种歪风邪气,我选择中立,独行侠。我吃自己的饭,我干自己的事。没有硝烟时,大家也会一起聊聊天,他们告诉我,我们住的房屋是推平坟墓盖起来的,他们总对我说些这里发生的灵异事件:黄昏有人上厕所看见鬼影;晚上有人看到树枝上的吊死鬼;半夜还有人听到女人的笑声,门无故推开,雪白的墙上有鲜红的血印

我惶恐不安,对于鬼,我是心有余悸。那时没毕业,我们几个同学相约去逛鬼城。进门之前,好奇心占了上风,激动不已。一进门,灌入两耳的是凄怆的声乐,赛过聊斋鬼狐来时的悲凉。可走了四五米,眼前一僵尸直挺挺的立在墙边,面色惨白,微弱的灯光,惊惧的声响,我心头咯噔一下,浑身发抖。失声叫起来:妈呀,这鬼怎跟人一个样?我倒吸了口凉气,战战兢兢,惶惶恐恐地逃离了鬼城。回来后,我说起这事,同学们大笑。原来,那不是鬼,是管理员。哎,他怎么就不动呢!吓我一跳。当晚上自习,一同学说外面有人找我,我出去,走道一片黑暗,比平常空旷而且长远,拐角里传来鬼的凄厉声,心头涌起阵阵寒意。我抖抖索索挪到楼梯口,是一个朋友找我。我问她听到鬼声没,她笑了,是我的同学恶作剧。

我黯然自嘲:是我心中有鬼!

读了哲学,坚信了世间无鬼,心稍稍释然。

同事们说起鬼,倒叫我又有些后怕,我小学在这里读书,五、六年级时,我们班先后有三个同学精神失常,徐同学是一个男生,个头很大,坐最后一排,学习不好,上课总打断老师讲课说教室里有鬼,大家莫名其妙,半信半疑。一天课上,嘭嗵一声,我们回头看,原来他晕倒了。大家七手八脚,又是掐人中,又是大喊大叫,他才醒来。但从此,他好像就不正常了。一天,他在教室里狂叫有鬼,又蹦到桌上,跳来跳去,手舞足蹈,大家哭笑不得。老师来了,想阻止他,不料他嗖的从衣兜里抽出一把菜刀,乱砍。这时来了几个人,迅速把他制住了,按趴在地上的瞬间,噼里啪啦的爆炸声把大家吓一跳,以为他装着炸弹。当玻璃的碎片四散飞溅,才明白,原来他把教室里的灯泡全摘下,装在衣袋里,趴下的时候炸了。后来,他回家了,不再读书。

张同学也是男生,也同样说教室里有鬼,还说胡话。但他只叫过一次,就正常了。另一个女生是晚上睡梦中大叫有鬼,醒来就没事了。

如今再说鬼事,相同的地点,清晰的记忆,我释然的心又有些悸动。

白天的喧嚣是驱除恐惧的良药。但到了夜晚,昏昏黄黄的灯光如豆,山风吹动电线的呜呜声时急时缓,窗外,坟头飘扬的纸钱晃来晃去,院子里静得出奇,就我一个人。他们都约着去堆长城了。外面的声响令我不寒而粟,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放映着电影,是《聊斋》。我安慰自己镇静,守着一本书朦朦胧胧直到睡着。

日子不紧不慢地消磨,恐惧依然存在。但他们所说的鬼我一次也没遇到过。

我在这里却经历了许多,遭人暗算,受人排挤,被人折磨。苦头我吃过,压力我顶过,命运我抗争过。这里有我曾受过的伤,有我曾流过的泪,还有我坚强的微笑。

经受洗礼之后,我才醒悟:世间的厉鬼莫过于小人的心魔。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险恶。只要勇敢抗争,就能斩妖降魔!

后来,我毅然离开了这里,这里真的有鬼!不过,我心存感激,我的成熟,我的宽容,我的隐忍,我的信念,我的激情,来源是这片土地!

留在心底的痛


我觉得我是一个落寞的游者,与故乡定格成了一幅了望的风景,我歇斯底里的思念,那些山,那些水,那些人,那些被风干的往事在我的内心里翻涌,可我却总没有勇气回去;我只有在这里不停的张望,回望,望眼欲穿!

几声公鸡的鸣叫,打破了村庄酣睡的美梦,炊烟飘摇而起,一点点将整个村庄环绕在一幅梦的美境里,喷香的农家饭过后,人们便开始了一天的辛劳,这方土地,以它坚实的脊梁吸引着我的父辈们不停的为它劳作,为它而心甘情愿,将汗水抛洒。数十年如一日,炙烈的太阳黝黑了父亲的脸庞,山野的风吹白了母亲两鬓的黑发,而我,却在这里,在故乡之外的另一个时空,把思念的线越拉越长。

我不敢回想当年我是怎么走出村庄的,一辆破旧的公车,几个断肠的人儿,当年,在村口,我拉着母亲的手,怎么也不愿松开,我不忍看母亲揪心的疼痛,难以割舍,不愿放手。车终是起动了,身后是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而我几欲昏厥。

多年以后,我曾经为自己的选择深深自责,或许这样与年老的父母实在有些残忍,他们毕竟养育了我。我在远方,又给他们徒增了许多牵挂,而与我,我唯有如此,才能救治受伤的心灵,我为爱而选择了远方;我再也不能面对的是世俗婚姻悲剧里,残忍的杀戮,我怕那血腥,那叫骂,那点点滴滴几乎能将我的灵魂摧垮。

我无法鄙薄父辈的处世之态,更不能评判他们孰是孰非,我试着改变过,但未能改变,改变不了的只能留给历史,而他们依然那样活着,厮打着,甚至拿了命纠缠在一起,继续走着他们的残生,而我,又能说什么呢?

一个人在天涯,无论忧伤或是寂寞,甚至病痛,我依然告诉他们,一切还好,我知道,我不能带给他们任何的担忧,我告诉他们,我过得很幸福,夫君疼爱,孩子健康,工作顺心,也许,这也是我对他们最大的安慰了吧!

又是梦来,我看到,父亲拖着伛偻的身子,还在田间奔忙母亲了望的身影还在村口我猛然被惊醒,胸口一阵生痛。

在心里的那点光


不在陌生的黑夜赶走了最后的一抹光,我是那么的害怕黑,于是我打亮的灯,却发现只是我一个人,我害怕你再度消失 ,于是我熄了灯,点亮了一株火烛,点燃了一根烟。

当火烛在肆意的燃烧,我吐着烟圈却不知何时是尽头。一个人欣赏着那专属我的光 ,在这黑的空间多了一丝丝光亮,让我相信你一直在我身边。一直都不曾离开。

我对火烛还是和以往那样一丝不曾改变的熟悉,但我不是以前那样的希望激情燃烧我只渴望一段柔,温的日子,一段有一个温柔的你牵手走过扬长小道的梦幻时光。

一个人并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然而现在唯有那一株火烛才能安抚我躁动的心,它给了我想要的温度。

火中有你的影子,忽隐忽现,想要抓住结果却是要自己那么的疼痛,最后我想握住在手心,但它却慢慢的悄然消失。要我不曾看到开始却已是结尾。

你说我在寂寞的时候才会想到你,就像只有在黑夜中才能点亮火烛一样。我也希望我的每天都是黑夜,可是在黑夜中每次醒来不是一次一次的心痛啊!因为你从来都不曾来过我的世界, 每一次都要我一直在黑夜中的自欺欺人罢了!

我一次次的点燃,一次次熄灭,最后烟灰缸堆满半截的烟头,我希望,哪怕只是一次,你抢我的火,抢走我的烟。可是可是。四处张望着黑色空间。

一株火,一堆烟头,一张床,一个人。

下在心上的雨


秋雨藏匿了月升日落,我的日子已经散落成碎片,再也拼凑不出一幅完整的图画。倚在记忆的一隅,翻阅刚刚过去的风景,徒添的惆怅,在心底泛滥。晕开在脸颊上的微笑,带着缱绻在诉说。然后变成一行行错落的诗,在抵吟着我感伤的情怀。

秋雨在我心上连着下了几天,丝毫不感到倦怠。走进这淅沥的风雨,感受这秋的韵律,秋的浩渺,风裹着雨使劲的往我身上朴。来不及躲闪,也不想躲闪,任它彻彻底底把我的心淋湿,任它丝丝缕缕把我的心浇透。我忽然意识到,这浑厚的雨已经氤氲了我的不眠之夜,带着一缕从未有过的幽兰,撞开那尘封的心门。来的如此清新、纯洁,下的如此温润、缠绵。

我伸出手接住一片雨,紧紧拥抱在掌心。想留住那片芬芳,留住那片清凉,但雨太瘦,指缝太宽。来不及细看,它已经悄然滑落,无声无息的遛走了。

远处飘来阑珊的灯火,那是谁的眼,引领着我的方向。迎上那束温馨的目光,那双眼却羞涩的走远。

长长的雨巷摇曳着身姿,期待着我踩着一地涟漪来寻梦。我喝醉了的灵魂,迫不及待拽着我前行,那相依相偎的角落已经点亮了一盏明灯,为我照耀着人生路上那份感动的温暖。

聆听这稠密的雨,那迷离的声音,如同聆听秋之歌的交响,心,已经滚烫,真想嫁给这份悠扬。荒凉的心境已经有了春的萌动,散落一地的光阴弥漫着幸福滋味。

守住心中的甘甜,培育一份醇香,心情慌恐在优雅之间。希望这下在心上的雨多下几天。下得天籁俱寂、轻歌曼舞,下得时光静美,流年不散。

我要呵护这场雨,让这场雨穿越一段时光。

我要让呵护带着季节的名义,穿越带着分别的距离,把相见那一刻,哽噎在心中不曾诉说的嫣然心语,寄托在这场雨里,去诉说我盘花的心事。要让这落在我心上的雨,也去下在她那里。下的酣畅淋漓,因为这细细的雨,带着我满满的意。

睡在心里的狮子


我和痕痕一起搭档快要八年了。而今天,终于,她以一个作家的身份,我以一个出品人的身份,我们建立了一种全新的关系。这种关系虽然在我和她坚不可摧的友谊之下显得薄弱,显得太过新鲜而没有时间积累,然而,却几乎颠覆了我心里对她的认知,或者说,我曾经对她的认知,只是她人生的一部分。

她把我们还原得都太真实了。其实仔细想想,她写的我们这些人,无论是我、落落,还是笛安、安东尼等等,都是在当下年轻读者心中呼风唤雨的偶像级作家,我们常年活在读者的宠溺里,披戴着彩虹光环。然而痕痕却走出来,小声却坚定地告诉大家:他们脆弱着呢,他们无赖着呢,他们自卑着呢,他们平凡着呢。

痕痕用她冷静而精准的文笔,一点儿一点儿把我们外壳上的亮片剥去,让我们换了睡衣,卸了浓妆,仿佛一颗煮熟剥壳后的鸡蛋般,又稚嫩又脆弱地摆到了桌上。我在看完写我的部分,一度愤愤不平地质疑她,你干吗这样赤裸裸地揭发我?我可是公司的商业品牌啊。

阅读《痕记》里关于我的篇章,仿佛就像乘坐倒流的时光机。那些我们一同经历的事情仿佛无数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快闪底片,虽然消失了色泽,但依然在每一个骤然撞向自己的瞬间,唤醒无数沉睡在心底深处的碎片,仿佛湖底一尾鲤鱼一摆,激起淤泥里无数早已沉淀了的闪光鳞片。

记忆不再是我主观润色后的样子,这些往事里的自己也不再是那个少年偶像,不再励志不再动人,在痕痕的记忆里,我和任何一个青春期的少年一样平凡而又脆弱,敏感而又自我。

我和痕痕吵架么?

当然吵。

最近的一次我们大吵,因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我生了好大的气。归根结底很简单,就是她和阿亮约了别的朋友一起吃饭,而忘记了叫我。作为一个拥有极强霸占欲的人来说,我难以容忍阿亮和她心中有任何的朋友比我还重要。我生气从而一个人去吃饭,手机关了,吃完自己坐车回家,司机对我说:痕痕一直打你电话,说找不到你。我对司机说:不用理她,送我回家就行了。

结果车开到小区楼下,我看见她和阿亮抬着公司会议室那个读者送的巨大的玩具狗熊在小区门口等我。(后来我有嘲笑她们,你们两个是有多幼稚啊?)她们两个满脸笑容地拍拍我的车窗,拿着狗熊的手做各种动作,我隔着玻璃窗可以看到痕痕的嘴型是在说别生气啦,但我只是很冷漠地让司机继续往前开,没有任何的停留。我看见车窗上她失落又紧张的面容消失在视线后方。随后甚至任凭她在我家门口如何按门铃我也不开门。直到半个小时后我打开门,发现她靠着墙壁坐在走廊的地毯上。她也不砸门,也不发飙,也不死按门铃,只是看见我打开门的时候她局促地站起来,也没有说话,只是一颗眼泪轻轻地掉下来。

你看,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这样近乎没有原则地让着我的。我觉得我的很多坏毛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被三个女人宠出来的。我妈、阿亮,还有痕痕。

但我也只有在她(以及阿亮,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面前,会这么歇斯底里地暴露自己幼稚而蛮横的一面。因为我心里清楚,她心里也清楚,无论我们之间发生多么严重的争吵,我们总会合好如初的。我们彼此都深信这一点,所以我们敢在对方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弱点。也许我和她彼此对对方来说,都是世界上很少数几个,就算暴露再多的缺点在对方面前,也依然不会丝毫讨厌对方的人。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6198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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