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见杨栀是在我拉行李上飞机去洛杉矶的前一天。
依旧是我们百聚不厌的高中校园操场草坪上,五月初的绿油青草丛生,梨花开满五六米高的枝丫上,纯白色花瓣薄如蝉翼纷纷扬扬洒下来覆上萌生的新芽,看似配合的天造地设却显得格格不入。
青草萌生,梨花凋零。
她坐在橡胶跑道上,抱紧双腿将脸埋在双膝之间,蜷缩成一团像个小丑一样任周围休闲娱乐的同学说三道四斜眼观看。
似乎是听见了我靠近的脚步声,她才缓缓抬起头来,双眼通红泪流满面,精致的小脸上不再有往常高高在上的女王风范,妆容哭花了,眼睛哭肿了。
“他要结婚了,他不要我了。”一见到我,她像是所有的委屈都涌上来了,哽咽啜泣道。
此时的我倒像是无声无息向她捅刀子的人,没有一丝同情和怜惜。
“嗯,我知道。”我淡淡的望向她。
如果是往常,我可能会不顾一切的拥上她,一边给她擦眼泪安慰她,一边陪她骂那个人。
现在面对这样的杨栀,我只想置若罔闻平静的走开。
杨栀在我印象中一直是一个理智,端庄大方,委婉动人的姑娘。
她是会在最糟糕的事情面前为我们挺身而出的大姐姐,她是在小木鞭残酷的抚摸下也不会喊疼的强人,她是在我们有任何小愿望都会尽力去实现的精灵。
她像女王一样无所不能。
可那只是曾经。
()情,就像一种永远找不到解药就能致人于死地的毒,时而用甜如蜜糖的假象麻痹人最坚定的意念,时而用最刑苦的现实戳穿人心。
她是个痴情的傻姑娘,喜欢上一个人就陷入无法自拔的地步。
不管对方一次次对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只要那个人认一句错,说一句虚情假意的甜言蜜语,她就能无条件的原谅,还傻笑着跟我说,原来他没有不喜欢我。
我说:“杨栀,你清醒点,最可悲的不是在错误的年龄遇见正确的人,而是你有生的精力都花费在爱一个错误的人。”
我说:“傻姑娘,你值得更好的。”
“我明天要走了。”我怔怔的看着她,不容她的眼神躲避。
杨栀无措的摇头,用白皙的手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渍,她双手撑在塑胶跑道上,截骨分明的手指抓着地面,指甲用力扎进软胶里,泛着凄凉的白。
她缓缓站起来,嘴唇颤抖,哽咽着:“我不要。”
“你必须要和我一起走。”我无力直视她的透红的双眼,看向一旁,语气坚硬肯定,毋庸置疑。
那天晚上我收到傻姑娘的短信。
她说:我想了很久,你说的是对的,放心,我不会再去找他了,就让那颗遍体鳞伤血渍满满的心沉入大海的深处。
翌日,杨栀没有和我一起走,我没有去找她,因为前一天晚上她踏上了去厦门的旅途。
很早的时候,我们躺在一张床上聊天谈心,她说过想去厦门走一趟。我问过为什么,她的回答很简单,“环境好啊!”
无论是什么样的目的,我希望新环境的那片澄清澄澈的空气能净化她受伤的心。
那日操场别后我走了,距今有一年没有见她了,甚是想念。
电话里杨栀说:“限你三天内给本尊滚回来参加我的订婚典礼,否则后果自负!”
我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她又满血复活变回我仰仗的高高在上的女王。
“是,女王殿下,小的遵旨!”我十分配合的回应着。
电话里,我听出她的幸福感,她说订婚对象是她在厦门旅游时遇见的,从朋友到恋人一年的相处,对方对她特别好。
说笑的时候杨栀说以后的孩子可以跟她姓了,我愣愣的听她说,原来对方也姓杨。
她的笑声很甜,话语间隐藏不了的满足感。
那晚我睡的很安逸,梦里我又回到我们小时候,曾经的欢声笑语好像找到了安居立命之所,回到了我们身边。
订婚那天杨栀非常漂亮,一身洁白秀气的礼服,那是杨先生给她定制的,台上俊男靓女大概是我见过最美的结合。
订婚的前一天晚上杨栀和我又躺在一起,她跟我说那个人来找过她,他离婚了,他后悔了。
我激动的从床上翻起来说:“然后呢?然后呢?”
她说,杨先生去接她,非常礼貌的向那个人伸出手,两人相握。
她说,杨先生非常感谢那个人曾经对她的照顾,多亏了那个人当年的有眼无珠才让他取到杨栀这么好的姑娘。
我们哈哈的躺在一起笑个不停,床板被我们蹬的咚咚响。
那天,杨栀手上的中指闪闪发亮,所有人都洋溢在他们的幸福当中。
傻姑娘,你还记得吗?
我说过,像你这样的女孩,值得更好的人去爱你。
也许我们曾经受过伤,有过很多遗憾,那叫青春。
人的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情莫过于在正确的时间遇见对的人。
题记:我是菩提山下一株幽兰,只因找寻露珠的踪迹,开始了梦一般的人生
我是菩提山下一株幽兰,终年与山风为伴,山雨为食,以为可以这样过完平淡的一生,可天有不测风云,兰有祸兮旦福,绵绵暮雨过后便骄阳似火,我以为我可以迎来下一场暮雨,可望眼欲穿,我再劫难逃,宿命的轮回,我在命运的沉沦里看到了悲凉,静候着轮回的无奈。
山风告诉我不要害怕,只要坚定信念便会有希望,可我用尽全力才能勉强使自己撑持,苦涩的泪水干涸着释放的欲望,我知道生命的定数谁也无法对抗,视线模糊而清晰,我随山风无力起舞飞扬,似乎看到了一个生命结束的凄凉,我要沉沉地睡去
终于,我跌在山风呼啸的叹息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浑浑噩噩,眼前的世界一片混乱,朦胧着光与影!
我还活着吗?生与死的边缘,我明显感觉到了叶脉间流动的晶莹剔透!
你还活着!山风爱怜地抚摸着我修长的叶片!
是他救了你!
我劝过他,可他不听
最后,他凝聚成晶莹剔透,他尽了全力
山风自言自语的诉说,悠长而古老,似乎吹醒了我几个世纪的沉睡,我努力舒展身姿,发现叶脉间变得轻灵而剔透!
他是谁?
为什么要救我?
我的心迷惑着剔透我只不过是山风中一株幽兰,除了与山风为伴,再没其他亲人,他为何救我?其中缘由牵引着我柔弱不甘的心!
山风读懂了我的心事,托了菩提树告诉我救我的是露珠!
菩提树还说,在我昏迷的时候,露珠来了,露珠请求山风让他救我,山风默许了。于是露珠每天晨曦未晓就聚集所有精华,游走于我的枝叶茎脉间,直至神形散尽,周而复始,坚持了好多天,但我始终不见起色,而露珠已用尽精华最后,繁花来了,说只要露珠满足她一个条件就能救我,露珠答应了
露珠照着繁花的意图,伏在我的叶面上,繁花纤手一挥,所有晶晶莹莹的甘露如雨而下,我活了,露珠消失了
为什么?我的露珠!我痛不欲生
山风读懂了我的痛苦,说:菩提山下菩提树,菩提树下菩提愿,菩提树能遂了我的心愿!
我照着菩提树的惠普,潜心修行,终于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清晨,开始了第一声啼哭,我知道,菩提树在成就我的心愿
我有了人形,有了属于自己的父母,父母很是疼爱我,说盼了很多年才盼到我,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是菩萨慈悲
母亲说,生我那一天,悉心照料多年的兰花竟然开放了,淡紫色的花瓣,片片都散发芬芳,美极了,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兰花!
母亲还说,兰花的芬芳与我是同步的,给家里带来了温馨快乐,他们一时想不出好的名字,应了兰花,所以为我取名幽兰!
其实,我本就是菩提树下一株幽兰,只是母亲他们自己不知道而已!
与世上所有的孩子一样,我爱我的父母,我的父母也爱我!
与世上所有的孩子一样,我顺理成章地上完了该上的学,大学毕业后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上班族
一次意外的出行,我出了车祸,救我的是露珠,只是他从此不再叫露珠,而叫甘露!他说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我,感觉我们很熟悉!又说那天见我被车撞到,很是心疼
其实,我就是甘露用生命保护的幽兰,我的这一切都是甘露给的!为什么我保留了所有菩提树告诉我的,对甘露一切的记忆,而甘露却不知?我贪婪地接受着甘露的悉心照料,贪婪地感受着叶脉里的晶莹剔透,不,是血液里的晶莹剔透,我在心里无数次呼唤甘露,想让他知道,他是这世上独一无二完最美的人!
可甘露似乎感觉不到我心里的想法,他似乎每天都在进行着他善意的举动,帮助着他该帮助的人,做着他该做的事!
你经常救人吗?
不,你是第一个!
我好奇于甘露的义举,又震惊于甘露的回答!
后来甘露告诉我他叫甘露,有着一份家族产业,那天外出办事,刚好碰到我躺在血泊里,好像伤得很严重,所以顺便把我送到了医院
甘露说得很轻松,可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付出,毕竟我所在的医院、我的主治医生已是非同一般
医院里的时光晃得很快,我知道,我把握不住甘露,菩提山下他救了我,现在又再次救我我不知道这是天意,还是意外,更不知道该怎样弥补对甘露的亏欠
出院那天,甘露送了我,我特意留了住址及工作单位,甘露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后来,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甘露说和我在一起有种无拘无束的轻松自在!甘露会写曲子,弹得一手好钢琴,而我就是他最忠实的听众,正如俞伯牙与钟子期一样!我喜欢调弄五彩颜料,然后绘制成美丽画卷,然,美丽画卷的构想者就是甘露!甘露说喜欢我调弄的美丽图画,我说喜欢甘露写的动人曲子!后来,甘露的曲子不知是我写的还是他写的,我的画卷不知是甘露调弄的,还是自己绘成的
美好的时光总是十分短暂,一年、两年我骑在时光的背上,总觉得活着的五彩斑斓
终于,在一个傍晚的黄昏,我看到了母亲的泪水,母亲说自己老了,眼下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唯一的牵挂就是我无依无靠,我理解母亲的心,我也哭了,我心疼母亲,知道母亲的心愿,可我原本就是一株幽兰,只为寻着露珠的踪迹
母亲似乎一天天明白了我的心事,便不再提及我的个人情感,似乎默许了我与甘露的交往
可甘露明白吗?我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冬来署往,在一个雪花纷飞的日子,我接到了甘露久违的电话,说因为工作之故,要到另一个城市开发市场,可能一两年内是回不来了
我知道甘露工作的辛苦,外出是经常的事,可心里还是莫名的伤感了!我和甘露是朋友、恋人、或我感觉到了尘世的烦恼!可甘露从未向我表白过心迹啊!
烦恼不找人时你感觉不到,缠着你时却寝食难安,我终于体会到了尘世的纷扰
在没有甘露的日子,我忧郁了,我回想起那些在菩提山下,与山风为伴,山雨为食的日子,好不悠闲自在,可我放不下我的甘露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相见短,相思长,相思里的日子,总是伴随阴雨连绵,也许,雨也知人意,这便是最美的组合!
思念中的日子,时间变得漫长而枯萎!终于,在一个晨曦未晓的清晨,我迎来了与甘露的第一次重逢,激动不已,晨曦中的甘露,晶莹透,阳光灿烂!或许,这是我来到尘世所见的最美景致!
我的甘露,失了你,我该怎么办?
我在心里暗自庆幸,感觉到了拥有的幸福!
我想向甘露说说自己的思念,可千言万语竟堵在了喉咙里,甘露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外出的见闻,及新鲜事,还说为我写了几首曲子,说闲时要与我共同分享
我知道甘露心中是有我的,只因这离别的思念
相聚如指缝间的流沙,转眼就过了,我始终未能开口向甘露表白思念,甘露亦然!甘露再次走时留下了他写的曲子,其中一首《爱人》让我不禁泪簌簌:
爱人,在山之颠。
菩提树下,放光华。
爱人,在水之湄。
寂静深处,散幽泽。
爱人,在人之海。
情到深处,绽幽兰。
原来,我的露珠一直都没忘记我,一直都在我的身旁,一直
可他为什么不开口向我说明?为什么一直那么沉寂?我在无尽的感动中,陷在无尽的困惑里我曾经听菩提树说过凡尘中事,知道凡人生命的有限,昭华易逝,浪费不起!
我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凝思神想,不知不觉竟已到了梦境中,模模糊糊看到了甘露奔走的步伐,我寻着踪迹跟了上去,只看到露珠进了繁华的锦城,城里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抖落着一身如花的锦缎,只见她迎着甘露绽放着如花的笑颜,这笑颜顿时变得十分诡异、妖艳,甘露呆在那里,瞬间变得晶莹柔软,那妖艳女子花颜尽失,鼻子嘴巴扭曲在一起,霎时已幻化出尺余丈的舌头,扭曲着,卷向甘露
不要!我惊呼中醒来,发现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时间尚早,可我再也无法入睡,回想着梦境的可怕,说时迟,那时快,我的电话在静夜里响得清脆,我战战兢兢接了电话,只听到电话那端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
你是幽兰?
是!我是!
明天可以在锦城见个面吗?
见面?
是的!有些话不好说,见面后当面说清楚会好些
挂了电话,我的心还是跳个不停!
甘露不会有事吧?担心油然而生,我无意识的拨了甘露的电话,却总也关机,潜意识中有种不祥的预感,甘露出事了!看来锦城见面,是在所难免的了
彻夜的难眠让我早早的起床,我袭了一身淡紫色的裙服,细心打整了一番,向单位请了假,匆匆赶到了锦城
锦城的街道错落齐整,簇簇繁花平铺在街道两旁的花架上,芬芳扑鼻,让人神游!此时的我,不知是在梦中,还是身在现实,只因我要应那女子的约定,在一处繁花更盛的咖啡屋相见
咖啡屋别致典雅,屋内屋外繁花点点,烂漫而冷艳
你就是幽兰?
你是
我是繁花!
淡雅的紫色、清纯迷人的脸蛋、俊俏的身材甘露果然有眼光!
你是
我是甘露的未婚妻子!
甘露没告诉过你吗?也难怪
你胡说,甘露几时有了你这个未婚妻子?我怎会不知道!
哈哈哈!也难怪
难怪?
甘露并不曾把你放在心上!
你胡说!
点点繁花掩映的是我与眼前这位自称繁花女子的争吵声,我的心纷乱复杂,不知与这位繁花吵了些什么,只感觉这位繁花女子霸气十足,好似这城里的女王
我在隐隐约约间似乎听到繁花讲述了自己与甘露的离奇相遇
就在甘露来到锦城的第二天,因为生意上的往来,他们就认识了,繁花有着显赫的身世,是这座锦城里一富商家的千金
为什么?我的心似乎在风的刀口上,痛得没了声响,可我明明是一株幽兰啊,怎会有了会痛的心?
我要找甘露问个明白,我不相信着一切都是真的!
我踩着脚下失了颜色的风,不知不觉已站到了甘露工作的办公大楼前的广场上,风从不同的方向吹来,这是我来到人间所感受到的第一次寒冷,尽管只不过刚入秋
你来了!
是的,繁花很美!
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
我的胃里泛着阵阵酸楚,我看到了甘露忧郁的眼神,我感觉到了所有的答案,梦醒了,什么都没发生!我在心里一遍遍安慰自己!
我会祝福你们的!我把所有的祝福抛在风里,独自寻着前进的路,可前方好像没了路
幽兰,不要这样!
甘露追上了我!
你知道她是是谁吗?
她是繁花!繁花,你知道吗?
甘露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可我却什么也听不进去
我是幽兰,应该有着幽兰的气质!我不断地说服着知己,可逃掉的东西终究逃不掉,痛苦如影随形
我知道你你暂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是多么的在乎你,多么的爱你!
甘露的表白追在我身后,悠悠动听,可我却不知道该相信谁
我在迷茫间搭上了回家的车
我的心好累,甘露的影子在我心里晃悠得厉害
我想到了与甘露的点点滴滴,想到了菩提山下他救我的情景,想到了赶往锦城前一夜的梦境
为什么,我已放下,还是开心不起来?我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再去回忆,不要想那么多,可我越是控制的紧,想得却越紧!
我的甘露,我该怎样弥补对你的亏欠?我在无边的静夜里吞噬着无边的寂寞
鬼使神差的,在甘露与繁花婚礼那天,我样袭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裙,居然不偏不倚,赶上了他们交换戒指的瞬间,繁花见我,花颜大失,甘露忧郁的眼神顿时变得晶莹所有的目光一起投向我
站住!
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繁花手里明晃晃的匕首对住了甘露的胸口
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我知道,繁花伤害不了甘露,我一步步向前
突然,我感到心口里锥心的痛,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直至流出胸膛,甘露奔向了我
我说过,谁都休想和我抢东西繁花手里握着带血的匕首,疯笑着
你这个可恶的魔鬼!甘露一个巴掌狠狠砸在了繁花那如花的脸上
笑骂声、嘈杂声顿时混成一片
幽兰,你怎么这么傻!
迷蒙中,我看到了甘露痛苦的眼神,听到了甘露在菩提树下救我时对繁花的承诺:只要幽兰能回来,我愿意几世为奴,守候在繁花身旁!
繁花用计骗了甘露
可是,甘露并不知道,繁花根本没救过我,就算我在菩提树下承受着脱水的危险,也不会死,因为有露珠,因为我叶脉里流动的是被露珠真诚感动的晶莹
可惜我善良的露珠并不知道
繁花说我的生命是她用香水换来的,她能让我生亦能让我死,露珠信以为真了
露珠不想我死,宁愿答应了繁花的所有要求,而独自承受痛苦
这世上没人能让我死,没有人能,除了你,我的露珠!你是我到人间唯一找寻的梦我在心里默默说出了所有的郁闷。
甘露抱着我,我感受着幸福。
我感受到了身体的轻轻忽忽,我觉得自己在下沉、下沉我似乎看到父亲、母亲看到了甘露带着我远行
我听到菩提梵音的召唤
我回到了菩提树身旁,我还是那株幽兰,每天听着菩提梵唱,许久、许久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我感受到了身体上的晶晶莹莹
啊!我的露珠!我再次陷在深深的感动里
我不见初吻,带来多少忧伤的一夏,风景这边独好,只奈何坚桥且过劳都关,没有任何初见,为何为情所瞒。
没有一夏的忧伤,我自饮自酌的呷一小口口的清茶,时间,淡忘了多少记忆的纹理,又该折开多少衣服的褶皱,难以明状的说出自己的忧伤情怀,我自适忘却南山面,可惜没有南山的情怀,只是有北山的荒凉,没有多少人烟,只是竟是人眼,人言,人言,人言可畏惧,但是不是曾经的走过一段繁华景象,又有谁知道人言的妙处,只是没有悲伤过。
见到多少乌云走过,见过多少彩虹架起,我该又感叹多少生命的难能可贵。
生命,我们的生命,应该做怎样的风驰,抑或电掣。
当雷雨的季节来临的时候,我是怎样的追逐着雷声的脚步,只是这脚步走过了翻山越岭,我还是在原地保持不动,甚至去躲避着雷电的脚步,所以只是一个人的想起。
没有雷雨的季节里,是干瘪的充实。
重拾起破碎的心情,直觉的这样的天气很是忧伤,当晴天过后,又有雨的时候,我是怎样的烦恼这样的季节。
忧伤,只是这样的天气,很有水汽。
我想,是水汽的遮蔽日,我们的眼里写不出忧伤的段落,但是忧伤的眼眸是水珠子的徘徊往恻。
我心里倍感安慰,心里,一定敞亮了。
不想这样虚度青春,或许在某个角落,听到了女子的哀怨,话别出惊叹的人生。
不想这样无聊的虚度年华,我的心情,一样要随着夏日的忧伤,旋转出一朵朵的向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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