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死了,大白也吓跑了。
大小白是两兄弟,是我初中时养的一对白鹭。我从小就爱鸟,每年总要养上一两个,而且都养的倍儿乖,不惧生人。大伙都赞我技术好,鸟儿像家禽一样,全然没有丁点野性。周围的同龄人大多也爱养鸟,可惜都没能养活养好,每次谈养鸟,我就忒自豪,笑的眼睛眯成缝儿了。
大小白是我中考后养的。考完了,学业暂时轻松了,酷夏季节,窝在家怪无聊。一天,树墩来找我玩,说去抓白鹭。一提鸟,精神顿时上来了。于是,两人顶着炎炎烈日,走了十几里路,跑到老远的一个山上抓白鹭了。
还没到山上,便时不时看见白鹭扑腾一下从田间飞起,浑身洁白,说不上的姿势优美。我更加渴望养这么个灵性的鸟了。才踏上山,鸟鸣声便连绵不断,不绝于耳。可怎么听,都不是快乐的欢叫,倒如绝望的悲泣,凭生一股哀怨。我四处望去,地上到处是破碎的鸟蛋,甚至里面还有快出世的鸟儿,还不时蠕动;还有大片死尸,散发着阵阵恶臭;旁边濒死的鸟儿,做着无力的挣扎,发着声声哀鸣。不远处,一群人,不乏大人呢,举着长竹篙捅鸟窝正欢,不时一阵大笑。
我突然想回去了。可树墩还兴致勃勃,我硬着性子陪他找。半天时间,终于发现了一只学飞的白鹭,惊恐的躲在杉树树叶里。可惜树叶不够茂密,还是给我们瞧见了。这白鹭就是后来的大白了。大白凶的很,抓伤了我们好几个人,他们嫌它凶,便给了我。回去路上,恰巧看见地上一只害怕地瑟瑟发抖的白鹭,翅膀都没张开,雌毛都还没褪干净。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们,不停地往后退。白鹭还小时,样子是较丑的,屁股光秃秃的。很自然,它也归了我,也就是后来的小白。
大小白是肉食鸟,只吃小鱼,青蛙这几样,养起来非常麻烦。想起来,小时候我还真是个青蛙杀手,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每天,我都拎着个渔网,顶着烈日,偷偷到别人家池塘网小鱼。小白不知是生来娇弱,还是那次被捅鸟的弄伤了,一直身体不好,吃东西老吐,还经常害病。好几次小白都差点死了,不过还是被我救回来了。小白胆子特小,每次吃鱼都不敢和大白争,只是站在旁边可怜地看着,不时蹭蹭我。
看着无助的小白,我只好单独喂养。大白忒没良心,只有吃东西时才理我,一叼到鱼便跑远远的。每次我想抓它玩,便飞开去,真是个白眼狼。小白倒是贴心,乖巧的很,见着我,老远就跑来了。小白长的纤弱,完全没有大白的雄壮威武,而且懒的很,整天就躲在门前蓖麻树上,或者在家里窝着,一点也不爱飞。大白都知道出去找吃的呢。
没事我就喜欢带着小白去朋友那玩,小白听话的很,任由朋友摆弄都不生气。大家都说小白好,乖巧伶俐,大家闺秀,不野。朋友的称赞我很是受用。
可就是这么乖巧可爱的小白却被人打死了,大白也吓跑了。那天我回家,半天没看见小白,问周围邻居,才知道被一个本家叔叔抓了。我连忙去要回来,到他家,小白正被拴着小腿,乱扑腾着,看的我心疼。没几天,小白便死了,大白也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后来干脆不回来了,许是发现小白不在了。
你养的鸟真像家禽,乖着呢。想起朋友的称赞,我满心苦涩。我突然明白了,不再养鸟。
沈天舒的妻子是一个非常“现实”的女人,结婚十年,不是抱怨他没本事,就是抱怨他不会心疼妻子。沈天舒常常气得面如死灰,可是,娶到这样“现实”的老婆,又能怎样呢?总不能把她杀了吧。
半年前,沈天舒参加一个葬礼回来后,就莫名其妙的病了。一病就是半年,怎么医治也不见好转,反而一天消沉下去。沈天舒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就把妻子叫到床前,问道:“我们结婚十年,虽然夫妻关系不是很融洽,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知道,我就快不行了,在临死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妻子低着头,说道:“什么请求?你说吧。”
沈天舒拉着妻子的手,说道:“咱们的孩子还没断奶,我的母亲年迈体衰,根本就照顾不了孩子。我死以后,你能不能把孩子带到五岁,交给我的老母亲后,再改嫁?”
妻子低着头,想了一阵,说道:“不行,五年的时间太长了,我肯定等不了。我顶多答应你一年的时间。”
沈天舒悲痛无比,说道:“一年,孩子太小了。母亲年老体衰,根本就照顾不了孩子。”
妻子依旧低着头,说道:“无论如何,我只能答应你一年,一年以后,我把孩子交给你的母亲,我就要改嫁了!再说,我们夫妻关系本来就不好!我为什么还要为你守寡五年呢?”
沈天舒万分气愤,吐出一口鲜血,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当场死去。收敛入棺的时候,用尽各种办法,也没有把他睁着的眼睛闭上。
沈天舒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走出屋子,只见有两个奇怪的人,一个白脸人,一个黑脸人,正站在家门口看着他。他问道:“你们两位站在我家门口,有什么事情吗?”
白脸人问道:“你就是沈天舒吗?”
沈天舒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就叫沈天舒!”
黑脸人说道:“你的阳寿已尽,快跟我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吧!”
沈天舒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病了那么长时间,此时,已经死了。他回头看看屋里,老母亲正伏在自己的尸体上,放声痛哭。沈天舒含着眼泪,看着老母亲,迟迟不肯离去。
白脸人和黑脸人催促道:“快走吧,迟了,阎王爷会怪罪的!”说着,拽住沈天舒就走了。
走出村子,行了一天的路程,来到一座城门前。城门庄严肃穆,门头上写着三个大字——鬼门关。沈天舒问黑脸人:“这就是传说中的鬼门关吗?”
黑脸人说道:“这就是死后的第一关——鬼门关。过了鬼门关,就到了黄泉路,黄泉路上无客栈!”
沈天舒忽然失声痛哭起来。白脸人问道:“每个人都会死,不要害怕,过一段时间就适应了!”
沈天舒哭着说道:“我不是怕死,而是不放心不下家中的老母亲和未曾断奶的孩子!”
黑脸人说道:“你不是还有妻子吗?她会照顾你的孩子和母亲的。”
沈天舒哭得更加伤心了,说道:“我那薄情的妻子,根本就不管孩子和我老母亲的死活。那薄情的妻子说,一年后,她就要出嫁了!”
黑脸人和白脸人听了,无比的叹息,说道:“最毒女人心,说得一点也不错。”
沈天舒哭着说道:“我死以后,我那可怜的老母亲和襁褓中的孩子,一定活不了多长时间。二位哥哥,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回去五年,照顾老母亲和孩子?”
黑脸人和白脸人有些难为情,说道:“放你回去,阎王爷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呀!再说,就算你回魂五年,你的孩子也只有五岁,还是不能自立生活呀!”
沈天舒哭着说道:“五年后,我的孩子已经五岁了,就算不能自立生活,也能乞讨为生。求求你们啦,好心的大哥!?”
黑脸人和白脸人看了看沈天舒的可怜样,心肠一软,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哥两就放你回去吧。但是,请你记住,时间只有五年。五年一到,我们就来收走你的魂魄。”
黑脸人和白脸人放了沈天舒,并让交代他说,要是遇到锁魂的其它鬼差,一定要躲起来,要不然,还是会被抓回来。
沈天舒跪在地上,“咚咚咚”给黑脸人和白脸人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就往家里跑去。沈天舒不敢走大路,专门挑僻静的小道走,要是远远看见有人,就偷偷的躲了起来。走了一天的路,终于到了家。他走进屋子,看见自己的身体已经收敛入了棺。老母亲正伏在棺材上,眼睛都哭肿了。他又看了看妻子,妻子似乎有些得意。沈天舒叹息一声:“天底下,最痴情的是女人,最无情的也是女人!”
沈天舒扑到自己的尸体上,立刻就醒了。他敲了敲棺材盖。老母亲听到响动,推开盖子,沈天舒就坐了起来。妻子见沈天舒坐起来,大叫一声:“诈尸了!”就跑了。
老母亲一点也不害怕,急忙擦干眼泪,把儿子扶出棺材。沈天舒觉得很口渴,说道:“我想喝水!”
老母亲赶紧舀来一瓢水。沈天舒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老母亲问他是怎么一回事,沈天舒就把还魂的经过,对母亲讲了一遍。母亲听了,高兴得热泪盈眶。
过了两个月,沈天舒休了妻子,并说道:“你这样薄情的女人,要你还有什么用呢!”
妻子离开沈家,不到半年,就另嫁一人。那人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她。不到一年的光景,妻子就被活活打死了。
过了两年,沈天舒结交了一个本家的朋友,叫“沈青”。沈天舒和沈青很要好,常常形影不离。有一天,喝酒间,沈天舒对沈青说道:“再过两年,我就要死了!到时候,家中的孩子和老母亲,就拜托你照顾了。”
沈青很奇怪,问他是怎么一回事。沈天舒就把自己还魂的事情讲了一遍。沈青说道:“如果真像哥哥说的那样,我一定把你的孩子养大成人,也一定给你的老母亲养老送终。”
五年的期限到了,沈天舒把一切事情办妥,便洗了一个澡,躺进棺材里就死了!
我家有一只小白兔,它叫小毛,因为它全身毛毛的,真软,所以才叫它小毛。
小毛身上毛茸茸的,摸起来像一个圆圆的小毛球。它有一双长长的耳朵,有两个红红的、圆溜溜的眼睛。它有两是颗牙齿,别看它只有两颗牙齿,其实是很锋利的,像一把小刀,它咬到了手就会出血。它还有两双灵活的腿,它跳起来可是又快又远的。它的脾气不好惹,你要是手上拿着萝卜,让兔子跳来跳去,不给兔子的话,它跳累了,可要去咬你手的。我给它吃叶子的时候,它就拿着叶子吃得津津有味。可是它吃叶子的时候,旁边又没有兔子抢,它为什么吃得那么快呢?这个问题我一直迷惑不解。等它吃完了,抬起头看我,好像在说:谢谢你。
我家的小毛总是跟邻居的小白兔比赛,今天它们比的是滚,游戏规则是双方的小白兔滚,谁滚不动了谁就输。比赛开始,小毛第一局输了。在休息的时候,小毛垂头丧的坐在地上,后来我鼓励小毛说:加油,我们一定会赢的。小毛也自言自语说:我一定不会辜负主人的期望。后来,二、三局我们都赢了。
你说,我家小毛强吗?
正忙着修理电脑,就接到吴老板的电话,他急促地说道:“柳工,你快点来,我的KTV系统被人恶意搞坏了!”
我说:“吴老板,我现在是要收上门费的。”
“什么,你不是免费上门的吗?”
“我已经给你免费上门两次了,上次你的点歌机有问题也是我帮检测的,可是你到头来却不要我的产品,如果每个人都这样,那我不得啃硬盘去?”
“你说说看,要收多少上门费?”
“200块上门费,如需换硬件,费用另计。”
“啊……柳工,上门费200块?”
“吴老板,你也找过30块就给你上门的,可是他们给你上门十次八次都没能解决问题,我一次就能帮你解决问题,相对来说,我200块还是实在的价!”
“额……好吧,那你马上过来!”
这个吴老板,头圆身宽四肢短,走路起来外八字脚。别看他长得抠,他头脑可灵光得很,专门收集乡下土货做特色饭店,又在饭店里开KTV包厢供人们饭饱酒足后消遣,生意特别好。尽管他生意好,他人可抠得很,记得我第一次上门,他一杯水都没有给我倒。
我刚到他饭店门口,就见110民警小五,小五是我同村族弟,我说:“怎么你也在这里?”
小五说:“吴老板的KTV白天唱、晚上唱,常常唱到半夜三更,附近学校的老师和小区的居民都很有意见,闹起来就打110,你看我不是正在调解他们的纠纷吗?吴老板有个哥在市上面当领导,我们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只见饭店的门口还围着一群大妈,她们群情激愤的样子。
吴老板看见我来了,迈着八字脚,身子一左一右摇晃,像是一只企鹅走出来。他说:“柳工,快帮我解决KTV系统的问题,等会还有客人来用呢!”
吴老板说完就走进去了,我跟在后面,小五拉了我一下,对我使了使眼神,轻声说:“二哥,你能不能……让他消停一下……”
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我们搞维护的,得把客户放在第一位,怎么能做有损客户的事情呢。
我跟吴老板来到包厢里,包厢装潢得很奢华,只是好像缺了点什么,我说:“吴老板,你装修那么好,为什么不搞隔音设计呢?”
“隔音材料要费不少钱呢,没到装那个东西的时候,怕个逑!”他随口吐了个脏话。
我四周看了看,点歌机、音箱功放后面的线非常凌乱,显示屏前面的玻璃墙已破裂。
我说:“这怎么回事呢?”
“这帮龟孙子假装来唱歌,却背地里搞破坏!你看,这点歌机也点不了歌了。”
我三下两下把点歌机、音箱功放后面的线理好,拿出相关工具开始修理、调试,经过半个小时的努力,终于使得点歌系统正常运行。
我说:“吴老板,你还是安装隔音墙的好,要不然,下次他们再来……”
我还没说完,他就骂了起来:“这帮龟孙子,他们还敢来吗?有我哥帮我撑腰,我才不怕他们呢,你知道么,我哥在市上面那是个大人物!”
他这么一说,我就不高兴了,你总不能仗着你哥是个大官就当自己是螃蟹可以横着走,我越看越觉得吴老板像一个立着的大冬瓜。我脑海中闪现出小五对我说的话、门外大妈那激动的神情。恰恰在此时,附近学校传过一阵朗朗的读书声,这么神圣的读书声怎么能让这嘈杂声污染?就在吴老板叉着腰指着门外骂嚷的时候,我主意已定,将一款清理软件快速导进点歌机中。这款软件将完成一次特殊的使命,它潜伏一定时间后,就会删除全部歌曲文件,然后执行自我销毁,了无痕迹。我只用几秒钟做完这些,心里还是有些咚咚乱跳。
吴老板亲自点了几首歌胡乱唱上两句,觉得一切都正常了,他伸出粗短的双手,抓起我的左手用力地握了握,说:“谢谢你,柳工,你可把我的燃眉之急给解了啊!”然后领着我去财务处拿钱。
我忐忑不安地走出KTV的大门,心想拿不拿这个钱似乎都对不住客户,随即宽慰自己是在为民做事了。
走到大门口,小五还没有走,我对他做了个OK的手势。
一个大妈扯住我的衣袖,气势汹汹地说:“你是来维护‘开踢威’的,是吗?你可知道,这个‘开踢威’杀猪一样的声音吵得老人家血压高涨、心脏病复发……你这不是等于来给屠夫磨刀吗?”
小五上来帮我解了围,“我说大妈,你总不能怪到人家搞维护的头上,你看,那边有个人给吴老板送水了,你们也要打他不成?”那个扯着我的大妈松了手,转身揪着小五不放。
此地不宜久留,我赶紧走。
果然,三天后,吴老板打我的电话求救,我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我心想,即使给我五百块的上门费我都不干了!
他接下来三天都打我电话,我干脆说自己在外地出差,把他的电话给屏蔽了。
第七天,我在外出维护的路上遇到了小五,小五说:“二哥,谢谢你,这几天吴老板那边总算没我的事了。”
告别了小五,我在拐弯处撞见了一个我不想见的人——吴老板,他说:“柳工,我可找到你了,你一定得去给我解决这个问题,我的KTV一首歌都唱不了了!我知道,前面亏待你了,上门费什么的都不是问题,你解决好了我给你双倍费用!”
尽管我心里极不情愿,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被他硬拉着去解决KTV问题。
到了吴老板饭店,我吃惊地发现,门口栽了很多绿化树,KTV包厢里已安装了隔音材料。
我说:“吴老板,你可真舍得下血本了啊!”
“甭说了,我哥前几天回来把我大骂了一顿,叫我立刻整改,把KTV外传的声音控制在45分贝以下……”
听他这么一说,我马上动手干活。虽然这种内嵌式LIUX点歌系统恢复文件的难度较大,但我还是有把握把几万首删除的歌曲文件恢复回来。
吴老板说:“说起我哥我就来气,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全家人从牙缝抠着钱粮供我哥读书,他也很拼命,考上了武大,毕业后捧起金饭碗,官越当越大。可是我哥自命清高,家人亲戚去求他都是求得一肚子气,他从来不动用过自己的一丁点关系,我最多也只能借他的名声唬唬别人,家里办什么事他从来都出不了几个钱,前年修老屋、祠堂,还不是我出的钱,我做点小生意容易吗?你说他当官图个什么?”
“今年有十几个大学生找到我,我才明白,他们其实要找的是我哥。我哥每个季度都转一半的工资到我账户,叫我匿名寄出去,资助这些贫困大学生。好多年都这样,可是有一次我竟然忘记了匿名……”
一个多小时后,恢复完所有歌曲,点歌机随机播放,第一首恰是《爱的奉献》,悠扬动听的音乐响了起来,“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吴老板两眼大放光彩,高兴地伸出粗短的双手,弯腰捞起我的右手用力地握着,说:“太感谢你了,柳工,只有你才能解决这种问题!”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起身告辞,吴老板对我再三感谢,然后去财务处给我拿钱,他一左一右摇摆着肥胖的身体,像极了一只企鹅。我快步走出了门口,骑上电驴准备走,吴老板不明所以地追了出来,像是肚皮在地毯上滑行,手里扬着几张钞票,我摆着手说:“吴老板,不用了,我这次,免费上门!”
工厂倒闭了,公司垮台,雯謦放学回来后一直看着自家工厂门口直到深夜,她站在那里,回忆着与工厂里面各式各样的人的点点滴滴,但更多是与父母亲之间的回忆,每天活着充实愉快的生活然而,一场车祸就把她的父母轻描淡写般在新闻快报中从此便失去在世上。雯謦捂着嘴不敢相信这是父母的遗音,那是多么平淡的早上!那天早上雯謦亲眼目送完父母去上班后便再无音信了,再次看到父母时已经是医院的停尸间了。现在雯謦已经无处可归,公司没有了父母经营倒闭,因为未满16岁所以不能完全继任,也没代理监护者,亲戚也不多,更加没有合适接管人,而且公司很多事情都是父母亲一直亲力亲为的,没过多久,工厂因为没有工资发而倒闭了,公司也被迫关门了。
无奈的她走到了马路边的公交站上,希望能搭到世界的尽头老板,这是我们新进的项目,请过目!得了,待会回家看,今天有点累。是,遵命嗯!?司机,停车!噢!是!一个穿着黑色大衣,里面西装革履的老头下车,走到小雯謦跟前,问小姐,你干嘛哭啊?雯謦抬头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折射出这位布满仓遗的大老板,老板看着她穿着校服,戴着大大的眼镜框,披着黑色的麻花长辫,提着个棕色的书包,总觉得她很眼熟,可硬是没想起她是谁,于是便问起她的身世,可是由于过度悲伤,她硬是没说出个所以然只是说了她父母已经死了,现在无家可归了。老板见她身世那么可怜,又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然后又问了她一句,小妹妹,你没家可归,要不要来叔叔家里住啊?叔叔家有好多孩子可以陪你玩哦!小雯謦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然后老板吩咐了下人准备好一切,小雯謦就这样搭上了豪华的大黑车跟着他回家。
晚上,雯謦被带到豪华的别墅般的家入住,今天晚上,你先睡在这里吧,时间也不早了都将近11点了,等明天下午我再带你去见识见识我的家人,今天你先什么都别管就将就地睡在这里先好吗?老板亲切地说,小雯謦点点头,好像完全没有什么惊讶似得就跟着仆人进了卧室了,这个行为反倒令老板很惊讶。第二天,小雯謦一觉睡到了中午,在房间里吃了仆人已经准备好的早点之后,在房间的后花园里散散步,在路上遇到一个年龄相仿的小伙子在打理庭院的花草,小孩子,你在干什么呀?,他停了停,朝着陌生的声音望去,四周打量了下诶?!你是在说我吗?我跟你年龄差不多啊!雯謦笑了,你的反应还真有趣!哈哈!哼!我在打理花草树木呢!别妨碍我!花?你也喜欢!?那么你对植物很了解罗?哼,那当然,我可是于是他们便愉快地聊起天来,直到吃午饭时间,克西,吃午饭啦!他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好了,妈妈在叫我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那里跑进来的野丫头,不过跟你聊天还是挺高兴的,我要回去吃饭了,再见!再见!妈妈,我来了!哎,真是的,你怎么又搞到一身土啊!快点回去洗澡吃午饭!是,是!小雯謦又失落地回到房里休息了
(未完待续)
小白莲是一只可爱的猫咪,它周身花褐色,只有头部和两条前腿是雪白雪白的;胡子从樱桃小嘴两边放射炸开,活活一个冒充老年人。宝石一样的眼睛清澈透亮,天真无邪又高傲的表情太招人爱了;还有一种似虎不是虎的无厘头的步姿也着实搞笑。我见它生得无可挑剔,就给它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小白莲。
小白莲是我母亲养的几只猫当中最聪明最通人心,也是母亲最疼爱的一只。我因家中常有老鼠出来造反,打粘毒均无效,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才到母亲那里把它逮回来抓老鼠的。
那天母亲把小白莲装在蛇皮袋中,叫我吃过午饭后带回去。我怕把小白莲闷死了,就在口袋上剪出一个兵乓球大小的洞,供它呼吸。小白莲以为这下活不成了,在口袋里惊叫乱窜;把整个口袋搞得像孙悟空变得一样,一会凌空飞起,一会满地打滚,嗷嗷声传出老远。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它才好,就抓住口袋不断地说:不要怕,小猫咪,我不会伤害你;而且到我家我天天给你鱼吃。我反复地说着。过了一会儿它终于安静下来。我还以为小白莲听懂了我的话呢;但仔细看时才发现它正把它的樱桃小嘴从我剪的那小洞中挤出来,龇着玉芝麻一样的两排小牙,非常单纯可爱,它吓坏了。
回去的路上小白莲也闹了几回,终究感到逃跑无望,它才潜伏下来等待时机。回到家中,我把小白莲从口袋里倒出来,栓在窗衬上,它又开始闹了。一会向前奔,一会向后退,左突右窜抓绳子,一心要挣脱逃走。它折腾了好长时间也没停下来,并呜啊呜啊地烦躁地叫,没有一点点温柔。
我连忙到菜市场买了一斤小鱼回来安慰它,当我把小鱼放到它面前时,它就像没看见似的只顾挣扎,我只好走到不被它注意的地方悄悄地观察,小白莲终于安静下来并津津有味的吃起它的美食。它累坏了,吃过后脸也没洗就蹲在那里睡着了。
从那以后,我每次喂它的时候都有意无意地与它接触一下。它也感到我对它的好,渐渐地放下了戒心,也似乎开始依恋我了。
十几天后我把小白莲放了,还它自由。它在家里转了两圈从窗户跳了出去没有了踪影;中午它没有回来,晚上也没有回来。我后悔把它放了,我想它可能回老家去了;但五十里的路程它大概无法实现。我这么担心着,饭也不想吃。到晚上十一点多,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小白莲现在哪里流浪。忽然我听到咚的一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窗户跳到家里,我叫了声:小白莲,猫咪,连忙打开灯。
果然是小白莲,我连忙到冰箱拿鱼给它吃。小东西你这一天去哪儿了我激动的不得了。小白莲不好意思地轻轻咪咪了几声,就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看着它风尘仆仆的样子,又想起我年轻的时候那一次离家出走。那种还是家温暖的感觉我最能体会了。
自从那次出走回来后,小白莲再也不跑了,它每天在家蹦跳逍遥吊在床单上荡秋千,拿酒瓶当保龄球打,或打几个滚,翻几个跟头活泼无比。有一次我看见小白莲抓住一只小老鼠,但并没有咬死,它把老鼠拨过来翻过去玩耍,如果老鼠不断地挣扎,小白莲就不断地拨打它;如果老鼠停止不动了,小白莲也就停手,静静地瞅着它。当老鼠以为过关了,又跑出几尺远的时候,小白莲就一跃而起凌空扑下按住老鼠。
老鼠本来就魂飞魄散了,被小白莲取乐时大概是生不如死吧?小白莲玩腻了之后就一口结果了老鼠的性命。它的表演又精彩又大快人心。
小白莲闹腾的时候很淘气,似乎啥都不懂;但它洗脸的时候你才感到它的不懂事只是假象,因为它洗脸的条道比十岁小孩还要强。它先用那红红的带着倒刮刺的小舌头反复舔右前腿,待将腿上的毛舔湿之后就开始洗脸了。大致从后脑下手,一直抹到下巴,抹一下舔几下,反复如是十来回,右边的半个脸就算洗完了;这时它又换左前腿用同样的方式洗左脸,仔仔细细,有条有理不留死角。待一切洗漱完毕,还不忘咬一咬虱子,真的是太聪明了。
我常常把小白莲从睡梦中捣醒,掐着它绒绒的身体跳迪斯科,慢四步。它此时是没有精神的,只睁着大大的眼睛让你摆布,活似个大眼呆子,无论怎样它都能使你开心。
小白莲有时候也到外面玩耍散心;但进出都不走大门,只从靠南的一面窗户;所以不管天多冷我都把那个窗子的玻璃留一条缝,以方便它随时进出。它回来时通常先在窗台上坐一会,往家里张望几眼,然后将小手伸进窗缝用力一带,窗子便移开了。这是它心里出的,并没有谁教它。
小白莲很喜欢到我床上睡觉,特别是冬天。它专等我睡着的时候上来。它也有等不及的时候,当我佯装熟睡了它就跳了上来,先用凉凉的鼻子闻闻我的脸试探一下。若发现我未睡着,就喵呀喵呀征求我同意。我看着它睁得像鸽子蛋一样的眼睛,W一样的小嘴,小孩吃蛋糕一样的胡子,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它马上吓得逃走了。若它偶尔也大胆地赖着不走,我也有整它的办法,就是对它的笑脸突然打个大喷嚏。它跑得比谁都快,还回头瞪着恐惧疑惑的眼睛,似乎在说:太吓人了。
第二天它又跑到我床上来磨蹭,我又把嘴张得大大的连连吸气,它一看不好,哧溜一下跑远了,把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和小白莲就这样快乐地相处着,我们更相互离不开了。
我一直以为小白莲只会吃喝玩乐,但我错了,其实它和我们人类一样有感情。
有一天晚上我和儿子坐在床上玩手机,小白莲蹲在一条凳子上闭目养神。这是它的养生之道,一般情况下没有什么能打扰它的清净。我儿子也特别喜爱它,不停地喊:小白莲,来,到我这来,,小白莲把眼睁一睁爱答不理又重新闭目养神。我儿子急的搞起了模仿秀,学小白莲的声音叫起来,那声音活似一只猫。这下可不得了,小白莲猛的站起来,嘶声裂肺地叫唤着,焦急万分地寻找着。
我惊讶地用手机给它摄像,它转来转去终于确定这小猫的叫声是从床上发出来的。它立即扒在床沿上喵呀喵呀地深情呼唤。那悲凉的声音我从来未听它叫过,似母亲无助地寻找着失散的孩子。我儿子那熟悉的猫叫声勾起了它的回忆,激活了它沉寂许久的母爱。然而它的几个猫宝宝早已不知身在何方。我连忙叫儿子停止,不要再刺激它了。
从那以后我对小白莲又增添了几分尊重与关爱,它也忘了那晚的事,快乐地玩耍着,有时也玩一下失踪,但晚上肯定回来。
时间在快乐中飞逝,小白莲到我家转眼已半年了,在这半年里它给我带来了无穷的乐趣。我很感谢它,自从它来之后所有的老鼠都失踪了,我的睡眠也好了。然而一件突发意外终结了我与它之间的快乐。
在一个奇冷的晚上,我外出有事,半夜才回来,并没有听到小白莲向我打招呼。第二天醒来,也没有听到它的声音。我心里有些疑惑,当我走到它平时进出的那个窗户前时,我的心咯噔一下,我看见小白莲直直地趴在窗外的地上,身上披满了寒霜。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小白莲今天怎么就死了,我连忙跑出去把它抱回来,用棉衣包着并用暖风吹给它加温,希望能有奇迹出现,希望它能醒过来。然而这只是徒劳,小白莲这回可不领我的情了,它再也没有醒过来,我心疼地流下了眼泪。它可能是常常到鱼市那里吃鱼肠子中毒了。
小白莲走了之后,一天、两天、三天家里没有老鼠;五天、六天、十天、家里也没有老鼠。小白莲的威力发挥了很长时间,最后才有个别胆大的老鼠探头探脑地从梁上走出来。
我直到现在都没养猫了。之前养过几只都没有与小白莲的感情深,之后也许不会有。我把它的录像放了一遍又一遍,看着看着泪水又模糊了视线。
可爱的小白莲,可怜的猫咪,就在我把它从母亲那逮回来的那一刻起,它已走上了生命的最后之旅。
本来公墓四周种植了许多郁郁葱葱的松树、杨树、榆树、柳树的,筹划及实施时都没想在坟地内植树,可偏偏却有一座坟上长出了一棵小白杨。公墓管理所主任已对这家坟地的主人三令五申,要服从大局,把小白杨伐掉。可这家主人却迟迟没有照办,原因除了极不情愿之外,还有乡林业站没有给以审批。这事搁止了两年之久,小白杨很快就要成材了。如果再请示林业站伐掉,更是难上加难了。
上级领导要来这片墓地检查,主任就连夜通知这家坟地的主人,赶快将小白杨伐掉,并重申了此举的重要意义。主人问,林业站不答应怎么办?回答是回头再做工作。
当主任陪同领导从县里赶来时,他一眼看到那棵小白杨仍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脸色登时一变。
“这棵小白杨栽得好!为什么不坟坟都栽呢?”领导看到了那棵小白杨之后,回头望了一眼主任问道。“我们是试栽的,看它长在坟上是否合适。”“满好吗!”
领导再没说什么。检查完之后,肯定了一些成绩,对公墓内部没能全部植树,提出了意见。接着他叫主任陪同他到另外一个墓地去。回来经过这里时,领导想要休息一会,刚下车,一眼看到坟上的那棵小白杨已经没了。
领导回头看了一眼主任,目光中满是责备。年终各墓地环境评比,这片墓地没能被评上优秀。
陆小莫一个人走在空旷的操场上,还是忍不住的哭了,一切都是自己一个人做的梦,只是梦而已。
三个月前,陆小莫是一个刚踏入大学的小女生,对一切都是那么憧憬,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美好,她是多么希望这时候有个人陪着自己,正是这时,宿舍里的林苏要给小莫介绍男朋友,小莫本能的拒绝,怎么可以介绍男朋友,还是自己遇见的最好,小莫想。盛情难拒,林苏说她们两个真的很般配,非缠着小莫,小莫只好敷衍的说聊聊也可以。于是便加了Q号,互发了照片,小莫想,反正是林苏的朋友,应该没事儿,就让发了照片。加了号,却没有联系,小莫也没在意,毕竟只是个陌生人。没想到几天后男生主动说话,只是几句平淡的客气话,便没了下文。
日子就这样不平不淡的过去,小莫平时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除了知道他的名字,许城,再无其它。直到寒假里的除夕夜,也许是兴奋地原因,他们竟然聊那么多,一直等跨完年还是那么多话,陆小陌突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们竟然有那么多的共同爱好,尤其都喜欢历史,喜欢心理学,还有一些共同喜欢的书。性格上的相似,让他们有更多的话题可聊。于是,平时晚上像是约定一样,每晚都会聊许多。尤其每次小莫在和他开玩笑时,他的一句别闹,一句晚安!久违的温暖让小莫越来越开心。
不知从哪天晚上起只要他不在线,小莫的心,便没了方向。小莫害怕的事快要发生,她不能喜欢上他,她们没见过面,没相处过,她们两个的家距离那么远,两个市区,像是两个深渊把她们隔开。可是小莫越控制,越压抑,她不想这样,她不是能把任何事情都压制在自己心里的人。可是现在她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因为许城没有说过什么,甚至连她的电话都没有要过。这让小莫有些难过。可现在只有静静地的等,慢慢地等。小莫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开口的,因为她有感觉,他对她,是不一样的。
可是有些事情永远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个方向发展,也许会偏离,甚至逆行。这天晚上,小莫像往常一样正准备睡觉,林苏突然来了句,哇,许城要来了,小莫,兴奋吧?看着林苏兴奋的表情,小莫不知要说些什么,他要来,我怎么不知道。但小莫还是很惊奇的问,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啦!林苏高兴地说。小莫淡定不了,为什么?怎么会呢?这晚小莫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时间过的很快,许城真的来了,来之前他说是来玩的,小莫就自告奋勇的给他介绍本地好吃好玩的地。但她没提亲自带着他去逛。因为她看得出来,林苏好像不高兴,每次在宿舍提到许城,林苏就不再说话,原因是什么,小莫说不出。现在许城真的来了,本来说让小莫一起陪着去可是,小莫觉得林苏并不愿意自己去,还是室友硬拉着小莫去,小莫再三推辞,最终没去。这其中的原因,小莫好像有点懂了,但她不愿意相信。
这天,林苏早早的去车站接许城,当然还有个女同学,小莫越来越不明白了,难道他早有女朋友?后来确定事实是否,只是同学而已,她们那天去景点游玩,连续两天,小莫看着那亲密的照片,心里已经明白了,不能再这样骗自己了,骗得了别人却无法找到理由安慰自己,虽然她们都没有说什么,即使有人看到发的照片时会调戏几句,他们也没说什么,小莫知道一切都是自己自做多情,刚开始小莫只是以为他只是不善表达,但是现在才知道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就这样结束了,结束了,小莫哭了,清冷的风吹到小莫的衣领里,凉凉的,如同小莫的心。
小莫把许城的Q号删了,以后就不要联系了吧,毕竟他和林苏是先于自己之前认识的,毕竟小莫把林苏当做自己的好姐妹,毕竟许城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小莫,也许自己只是他们的催化剂而已,小莫就这样在操场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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