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家都坐飞机到西安,沿陇海线坐火车到天水站下车,再坐个把小时汽车才能到家。这一路上,总是恨在飞机场消磨的时间过多、火车汽车的速度不够快,更无法容忍的是时不时地还会晚点或者堵车。
在不多回乡的记忆里,春节前后是最多的。当飞机飞过秦岭时就能看见皑皑白雪,感觉快到家了,即能闻到一点家乡的味道。越往西北方向走,家乡味越来越浓,尤其是从天水到家这段路,坐在汽车上看见亲切的黄土,恨不得下车亲吻一下,捧一杯藏在怀里。离家越来越近,心跳也越来越快,不知会不会像刚出嫁的姑娘一样脸颊泛起红晕,但可以肯定的是和她一样激动。
记得上次回家已是深夜,突然走进了家门,感觉到既熟悉又陌生。老屋里挤满了亲人,炕上坐的、屋里站的、地上蹲的、凳子上坐的,喝茶的、吸烟的、询问路途辛苦的都有。作为归家的游子,总会被一股厚厚的亲情包裹起来。煮面的水烧开又变凉,变凉了又烧开,母亲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添加柴禾,深知儿子总是喜欢那碗臊子面。
相聚是喜悦的,进了家门却不敢正眼观看父母,先略略地瞄一眼,再仔细端详,发现头发如严冬的初雪落地,饱经风霜的脸庞布满了深深的皱纹,那件以前的旧棉袄穿在身上显得很宽大,叹惜岁月能带走一切,愧疚自己陪他们的时间太少太少。
叔辈们的两鬓也在逐渐变白,已没有了年轻时的嬉笑和冲劲,变得稳重而又成熟,不难看出他们早已被生活磨砺掉了棱角。记忆中还是小孩的兄弟晚辈们都已长大,浑身散发着青春的阳光,低着头不说一句话,腼腆地像小姑娘。小时候经常抱着他们,逗他们玩乐,几年不见竟不敢和我说话,我们之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隔膜,感叹时间也能让亲人之间产生某种陌生感。
土坯墙、青瓦顶的老屋也在慢慢变老,看上去跟现代社会格格不入,但它总是一年一年地抵挡着炎夏的酷热和凛冽的寒风。屋外乍暖还寒,进屋就明显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感受到家的味道。黑huangse的炕席说明已有些年成,坐在上面非常踏实,无奈在外漂泊多年,已经失去了坐炕的功底,蹲不住、坐不稳,面对一屋的老老少少,躺着睡着又不成体统,得慢慢地重新找回当年坐炕的习惯。
曾经是那样渴望走出大山,总认为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也曾以为我不是一个恋家的人。没想到在离家将近二十年后,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越来越想家,每逢佳节倍思亲的传统观念已深深地烙在我的内心深处。每到过年过节,想到不能和家人团聚,想到父母和自己同样的孤独和思念,内心就无比的惆怅、莫大地哀伤。
上有老不是所谓的负担,而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无论你走的多远多久,有人为你牵挂。很多和我年纪相仿的同学伙伴,已经永远体会不到这种幸福了。可是在往年,父母扳着指头算儿子归家的日子,辛苦等一年仍是自己过年,失望、叹息、孤独、寂寞,这种五味混杂的感情,当儿女的无法体会。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越来越认识到尽管做不到乌鸦反哺、羔羊跪乳,但不回家过年已经没有了任何借口。
回家,回家!今年春节一定回家过年。
最近我的一位异性朋友总是跟我诉苦,说他花心思追了一个女生好久,一向也没什么发展。那个女生一向便是不容许也不回绝的状况,这让他有点儿烦恼。
他跟我说,每一次他约那个女生出去玩或许出去吃饭问去哪儿时,女生都会说“听你的”。然后一同出去玩也玩了,饭也吃了,便是没有什么发展。这让他很疑问“莫非是不喜爱我?不喜爱为什么还要容许我一同出去玩?”他给我看了他和女生的谈天记录,我想这应该不是不喜爱,而是差一句表达的话吧。假如你跟喜爱的女生谈天,她经常说这些话,就阐明她是喜爱你的:
1.“听你的”
两个人还在含糊期的时分,女生都期望自己能够被迫一点儿。并且也会当心一点儿,当你约她出去玩或许出去吃饭的时分,都会问去哪儿。这时分她说“听你的”就阐明她乐意跟你出去,可是她不知道你的口味,你喜爱去哪儿,所以会听你的。乐意跟你出去,还考虑到你的口味的人,是喜爱你的。
2.“好的”
一般情况下,联系一般的人谈天用“嗯”,联系好的人用“嗯嗯”。可是当她用“好的”回复的时分就要留意了,她或许不知道跟你说什么,但回“嗯嗯”又怕你觉得是联系不可,所以就用“好的”来替代。其实或许仅仅女生跟你触摸的比较少,没有太多论题,又怕你多想,可是心里仍是喜爱你的。
3.“别瞎说”
脾气急的男生感觉女生或许是喜爱自己的时分就会问“你是不是喜爱我”,这时分应该很少有女生会直接说喜爱吧。大多女生在面临这样的问题的时分,哪怕心里喜爱,可是又期望自己能够拘谨一些就会说“别瞎说”。
女生有时分不是由于不喜爱,仅仅没有那么直白的表达,而是给你一些小暗示,男生千万不要由于不明白而错过了。
每天起床后,有一份早餐在等着你,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幸福的人。
给你做早餐的那个人,一定是爱你的人,或者他爱你身边的人,一并把这份爱传递给你。
对很多人来说,做早餐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早起。爸爸是多早起来的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喊醒我的时候是五点,而我醒来的时候,我的早餐已经在桌上了。我洗漱完毕,爸爸就坐在桌子边,看着我吃,不,应该是陪着我吃。他的眼神很温和,带着浅浅的笑意,笑意中似乎还有一些歉意。似乎在说读书很辛苦,要起这么早;这么远的路,得你一个人骑车去学校。又似乎在问,早餐是不是太简单,不够好吃。他总是想着法子变换花样,即使都是面条,这星期煮细的,下星期就煮宽的,很宽很宽的那种。后来,他开车每周接送一群在二中上学的孩子,对他们说:你们可好了,可以坐车上学、回家;你们琳姐那时就只能自己骑自行车。我怕那些孩子听了他的话不高兴,对他说:爸,社会进步了,我当时有车骑就是很好的,他们现在有车坐也是很好的。
他的话很少,同样的话极少重复。但我们之间很有默契,无需说太多。
成家之前,寒暑假回家,爸忙的时候,我就负责做早餐。成家之后再回家,爸对我就有点像对客人了,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天早上,醒来已是六点多,我下楼到厨房,稀饭已经煮好了。爸爸用电高压锅煮稀饭,芸豆,黄豆,红枣,花生米,每样放进去一点,粥黏黏的,香香的,是我最喜欢吃的。菜还没炒,我正琢磨炒什么菜,爸爸送完货回来了。
起来啦?肚子饿了吧?粥煮好了,炒两个菜就可以了。他一头一脸一身的汗水,一边脱脏的工作服,一边说。又迅速打水洗手洗脸。
我来炒菜吧。我不过是在做以前常做的事。他和妈妈很早就得起来做生意,乡下人起得早,都赶早做活,早上凉快。
不,我来,我都准备好了,炒就行了。你去看着伢。他的语气很坚决,就像当初喊我起来做早饭一样。我只好转身。
不一会儿,早饭端上桌了,我一看愣住了:清炒黄瓜,清炒藕片,红烧茄子,清炒竹叶菜,炸鱼块,腌蒜瓣。从小在农村长大,农村人的早餐,多半是稀饭就着一碟腌菜。我家是爸妈胃不好,会多炒一个新鲜蔬菜。我看他,仍是一头一脸一身的汗水,还有一脸的笑意,完全遮住早起的疲倦和劳累。
快吃快吃,肚子肯定饿了。今天要化肥的多,多跑了一趟。我看时钟,还不到七点钟。那是我吃得很香很香的一顿早餐,我吃了两碗。
还有一顿很香很香的早餐,可惜我没有口福,没能吃到。
我生完孩子后带儿子回爸妈家小住,春节前老公接我们回老家,他和出租车司机约定早上七点半钟出发。那天,天上笼着一丝残云,风不大,但吹在脸上身上依然是冷嗖嗖的。我起床,给孩子穿好衣服。下楼来的时候,发现华正在厨房里忙活。华是我的弟媳妇,那个时候她已有七个月身孕,请假回家待产的。
我到厨房一看,她正在用骨头藕汤煮糍粑面条,满满的一锅,清润的汤,软糯的糍粑,劲抖的面条,这是我冬日里的最爱。华很会做饭,妈说她自己是有福气的人。
眼看着就有一顿美餐,可没想到出租车提前到了。老公催着我们上车,我一步一迟疑,不只是为那一大锅糍粑面条,还有华那略带失望的眼神。她腆着大肚子,站在门口祝我们一路顺风。
后来,我们像姐妹一样,虽然不常聚在一起。去年冬天,别人送她一条大青鱼,她让妈妈带给我。妈妈不解地对我说:嘿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兄弟媳妇喜欢姑娘。你的兄弟媳妇再三强调,这条鱼谁都不能吃,要留给你。我听了,心里暖暖的,又想起那顿没吃到嘴里的早餐。
人和人之间,其实就这么简单。你对我的爱,一份早餐,我就能体会到。因为这世上能为自己做早餐的人本就不多,能为你做的人就更少了。
很多年前,我还年轻,偶尔看到古天乐、萱萱演的《宠物情缘》,古天乐做好了早餐,喊萱萱起床。那时我就想,这样的情侣一定是幸福的。后来发现这是影视表现爱常用的镜头,比如《一生一世》里谢霆锋、高圆圆再度重逢的那个早晨,谢霆锋送上的就是一顿丰盛的早餐。
所以我觉得我读懂了杨绛在《我们仨》里写的钱钟书做早餐的内容。她不只是花了很多笔墨,应该还倾洒了很多眼泪幸福,得意,欣喜,感激,怀念,失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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