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朦胧的月光下,尝试对星凝视,让和暖的晨风轻吻着我的嘴脸。轻柔的乐声伴我在这静默的早晨独对夜空。无聊,打开电脑,望着屏幕上一张张既熟悉,又陌生的头像,怔怔的发呆,想自己的生命曾拥有的短暂的灿烂。
好些日子没有执笔写作了。最近对着屏幕,一片空白,那些跃然于纸上的方块文字,仿佛突然间离我好远、好远。当我再次翻阅自己曾写过的无数篇心语时,似乎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在颓废中走过无数的岁月。在短短的两年多时间,心境疲乏了许多,更象走过了大半生的路途。然,有谁能真正的明白我心里重重的矛盾与挣扎?骤然发现,这两年的步履蹒跚,这许多日子的踽踽独行,就在字里行间穿梭。
近日来,看似平淡的生活,其实却让我感悟了更多。原来,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不论多么深厚,仍然很脆弱。偶然的擦肩而过,或是一颦一笑,能将两个人拉在一块儿。但是,无意的举动,无心的言语,甚至于什么也不做,也能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远。
原以为选择离开网络,可以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给大家,却想不到自从离开以后,就这样的失去一个网友,一个小妹,心头诸多感慨。从来没有想过我与梅儿那牢不可破的情感,会为自己带来任何困扰或是为难。在我俩互相为彼此写文,将心底最真挚的情感落成感人肺腑的文字时,也同时激起了一些人的醋意。
因了解自己的感性,便不想成为网络的俘虏,把时光虚耗在空间里,聊天窗里,导致伤痕累累,更不想自己对任何人造成伤害。于是,只好痛下决心的关闭了空间,没想过会被一位妹子误认为我将她删除了。被蒙在鼓里的她,或许曾被我的举动所伤。不知就在那一刻,她的眼角是否也在闪着泪光?
有一天,收到一位小妹的电邮回复,打开邮件时,蓦然看见字里行间写满了淡淡的幽怨,怨我把她当作一般网友看待,怨我的薄情寡意。阅后,哑然无语的我,空有满腔委屈,只能眼泛泪光,却又尽量淡然看之的强硬将那股冤屈埋葬于心底。其实,没有人能够真正明白我的不舍与矛盾。
日月不停的轮替,从来没有休止。岁月不论我如何乞求,它仍然无动于衷的迈步向前。云卷云舒,风起风落,树梢托叶,月光下垂,时光,就在日夜的矛盾与挣扎中流逝。
礼拜六那天,天空非常湛蓝,无情的阳光,透过窗帘洒了一室的温热。连平时冰凉的地板也散发着层层的热气。无聊的我,一如既往的坐在窗前,任思绪飘扬。喧闹的城市,在这27楼的窗口望过去,显得如此遥远。路上车水马龙,天边晴空万里,只有几片云彩缓缓飘浮,却也掩盖不了那窒息的热气。
心里充满了许多的矛盾与无奈,始终纠结于心。一直徘徊在岁月的边缘,虚耗了许多时光,依旧感到彷徨失措。望着柔儿的情绪病日渐恶化,胸口总象是被堵塞的水管,忧心仲仲。身为人父的我,尝试了许多方式,欲图将孩子的情绪稳定,然而自己也随着她的情绪,时起时落。
每一日,每一夜,我和妻都战战兢兢的度过无奈的岁月。柔儿的脾气就如不可预测的火山,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导火线,一不小心触碰了,将会擦出些许的火花,燃烧成伤。火山的爆发,使我俩手足无措的欲哭无泪,更使我俩精神接近崩裂。家丑不宜外扬,只能默默的承受每一次的天翻地覆。没有人可以真正理解每一次带她到精神病院的辅导中心治疗,那份心痛,难以言喻。
前些日子,数次无意的在公司的停车场看见雪华的车驶入,竟然不敢下车,害怕与她碰个正着,却无言以对。曾经的哥们,如今相逢,只能如陌生人的彼此寒暄。尴尬的氛围让我感到窒息,更让我无从适应。于是,我只好选择躲避。总是坐在车厢里,不愿再去面对被友情背叛的事实,更不愿去面对我对她的愧疚,从倒后镜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我才敢踏出车门。
现实的友情如今对我来说,是那么的虚假。所有的付出,曾经的眷恋,都已如风吹云散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遭到夫君背叛的女子,至今仍然坚毅的生活。每当看见她时,她脸上的笑容依旧如阳光般灿烂,却谁也不知隐藏在每一个虚假笑容背后的那份痛楚。她的洒脱,更显出我的畏缩,是那么的令人可笑。
对于逝去的友情,我感到怅惘。
一片落叶,随风的掠过,无奈的脱离了树枝,挑起了心中的涟漪。眼见枯叶毫无掌控权的落在青草地上,与众多的枯叶无奈的静躺,等待重生,想起人本身就像红尘中的一粒尘埃,渺小得出生或是离世也无法改变这个世界,地球依然在转,风雨依然不改。当脚步声悄然远去的时候,时光的速度会让人们很快的就将曾经的曾经遗忘在心头的某个角落,不再掀起。
曾经有一片即将枯萎的绿叶闯入我的生命。
我用心浇灌,赋予我最真诚的友情。然而,当真挚的友情化作自私的情感,越入爱情的界限,这一生就注定要以悲剧收场。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将亲手折叠的纸鹤交给她。没有长谈,没有问候,只有平平淡淡的一声“谢谢”。她就在车窗口外探头进来,伸出手,收了礼物,就急急忙忙的赶去开会。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泪眼模糊,却不曾真正的将她的背影好好的收藏。
就在那一夜,我收到了最残酷的回复:”我不是那么有空的!你的执着真的让我很反感!”
无语的我,不曾流过一滴泪,仿佛咸泉已干涸。如今,当我忆回往事,竟然发现无法清晰的将她的背影记起。
两年前,独自坐在咖啡店里等着柔儿下课,双手不停的折叠纸星星给叶。每一张纸条,都附上了我深深的祝福,真挚的情感,细心的折叠成一颗颗溢满柔情的星星,然后将它们装进瓶子里送给她。围在周围的食客都以奇异的眼光对我注视,怎么一个堂堂男子却在大庭广众折叠纸鹤。有谁能明白当时的我,是一份柔情,却也有一份心痛。
夜色渐渐褪尽,慵懒的晨曦似乎不欲升起。当天边隆重的掀起鱼肚白,一片晨雾不知从何升起。窗外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色,灰蒙蒙的组屋楼房,灰蒙蒙的街道,以及灰蒙蒙的赶路人。在朦胧间,我看不清的是,自己前方的路途是直是弯,更看不清未来的日子是一帆风顺,还是颠簸流离。然,我知道,纵然没有人能够明白我,路还是要走。
一份隐忍在心的痛;一份无法言明的恋情;一份无法修补的友谊。于是,亲情、爱情、友情——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束缚着我。
听说北方经已入秋。从来未曾走过四季的我,突然好想即刻飞往北国住一段时日,亲身感受春去秋来的那份萧索,感受那秋意浓浓的浪漫。有谁能明白其实在我心底深处,仍然牵挂着每一个陪我度过煎熬的岁月?又有谁知道我的故事里隐藏着许多无法说与人知的悲痛,喜乐,甚至是情感?
而我,不欲去读懂任何人,也不曾盼望有谁能读懂我。但总希望,曾经闯入我的生命的人,至少对我的每个决定都能够体谅以及理解……
生活的艰辛的磨砺,铸就了母亲刚强而又朴实的性格,正是这种达观的生活态度,使母亲把一切艰难困苦都看得淡如流水,总是用自己的努力与父亲撑起那个贫穷而又充满希望的家。
这样一个刚强的母亲,把生活的艰辛刻在自己的脸上,默默为我们操持着一切,而身为儿子的我,却清晰地记得,她为我哭过两次,每每想到满脸泪光的母亲,我的心就如同刀绞,陡然对自己产生浓浓的恨,并下定决心,一定让母亲至少为我而感到欣慰幸福。
参加工作以前,我的家境一直不好,我似乎特别体谅父母的艰辛,总是千方百计节省自己的生活花销,以便减轻父母的负担。高三那年,由于长期的不注意饮食习惯,我的胃出现了问题,手术后,爸爸妈妈火速赶来,在麻药即将散尽的迷糊疼痛中,感觉母亲看见我凄惨地躺在病床上,心里一定特别难受,她掩面而泣,那是母亲心疼儿子的泪,在那泪水中,我依稀感到了那么一丝自责,好像我的病痛是她的责任,一个母亲没有保护好自己孩子的愧疚全都随着泪水一涌而出,接下来的日子,妈妈全身心呵护着我,使我顺利出院了。在家静养一段时间后,毕竟高考将至,我又马上回学校继续上课,尽管天天都很困乏,但我一直在坚持着,但已经明显感到力不从心了,高考后,我意外落榜了,为了有出路,我必须选择复读,但虚荣心极强的我,把复读当成是极丢人的事,一天早上,我打好行囊,多亏早上下雨,街上没有几个行人,我打着伞在雨中静立着,爸爸妈妈陪着我,想想自己的悲惨境遇,泪水随即涌了出来,这时妈妈也随我而哭,她说:再学一年若还考不上,咱们就拿钱上。那时家里哪有钱呀,但我相信,真有那么一天,妈妈会为我做一切,听她这么一说,我的泪水更来劲了,一会儿,车来了,我搬着行李,擦干眼泪上车,回望母亲,她依然站在雨中不动,偶尔用手拭去流淌在脸上的泪,这样的一幕,让我至今回忆都泪含眼角。
情到深处方落泪,母亲为儿子而泣,心里会是何等的酸楚和痛苦呀。今天,很少能与母亲相聚,但时常会打打电话,关心关心她的身体,并努力为她做我力所能及的事,衷心希望母亲不再忧伤着我的忧伤,而让她为拥有我这样的儿子感到幸福和自豪。
从第一个路口左转,再左转,我就碰到了我的同修,我预上前搭讪她,可是我一下子想到,那个被我称作某人的人,他愿意让我留在他身边,不准我皈依佛门,我珍惜这份缘。那么凡是与佛家有关的一切,从此便与我无关。我在曾经的我的同修身边插过肩去,浅浅地笑了一小下,笑自己差一点与世绝缘。
然后我继续向前,再向右,就来到这条不知名的大街上。我虽已在这座城市里生活的很久了,来来往往很多次在这条街上,留下过自己无数的脚印,可我仍不去关注这街的名字,就像我始终不把自己当作这座城市里的人一样,总觉得它与我之间有着一种莫名的距离。
我走在这条熟悉而不知名的大街上,汽车灯如来回穿梭的银河,在我面前幌得头晕目眩。我尽量靠边一些,再靠边一些,我怕哪个酒驾的人一个不小心将我刮倒,我不想让爱着我的人替我担心。于是我靠着边,差一点就撞到路边的树了,走着走着,右边,出现一个歌厅,外面搞的金碧辉煌,使我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伤。。那歌厅里面的生活,与我之太遥远,就像被这座城市遗弃一样令人难过。我不愿意再在此处驻足,我必须马上离开,继续向前。
前方,没有目标,或许很近,或许很远,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会走到哪里去,总之,我不想停下脚步。紧接着,我见到一个饭店,确切地说,是这饭店的店名吸引了我,常思念,许是为这家饭店起名字的人企图多招揽一些回头客吧。而我却一下子被拖入另一种思维里去了,常思念,就是常想念某人我这样一想,这饭店的名字被我扭曲了的另一种说法,自己就偷笑起来。我的亲,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然后我继续朝着我没有目地的方向顺其自然地走着,走着,不知何时从哪里出来的两个男人尾随在我身后,他们对我并没有恶意,并且根本不关注他们身边还曾有着一个我存在。他们说他们自己的话,说自己的孩子,说自己的家,说他们各自那本难念的经,在我身边聒躁得很。我于是,在来回穿梭的汽车间断的空儿,在这条街上穿堂而过,换另一面,左侧行走。我骑在马路牙子上像走独木桥一样的行走,我在刚刚被架起的树的支架上一步迈过一个障碍的行走,我在人行道旁边的窄窄的土路上行走,我觉得这样我才会安心,我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不益到太显眼的地方去,我只适合在角落里呆着。
我走了沓长的一段路,似乎有些疲惫了,这时我见到了那个与我像双胞胎的女人,她看见我阴云密布的脸,送给了我一朵小花,她希望我能像花一样绽开美丽的笑容。然而这却使我更加伤怀,一朵小花,该是多么孤零,为何不再采撷一朵呢,让它好有个伴儿。于是我们返回到撷花的地点,又取一朵与它相伴,这样,它们就不会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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