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偶然,火车上遇见一个女作家。闲聊中她说女人这辈子终归平凡,最重要的就是遇见一个好男人,可是这不取决于时机,取决于女人自己本身。
她是这样说的。
女人会找到什么样的爱人,和她“找”到爱人的方式有关系。
如果你在酒吧认识一个坐在吧台的男人,不要怪他只想和你一夜风流。
如果你存在钓金龟婿的心态,就莫要怪他比你还现实。
如果你一定要让他锲而不舍的追你,明明想和他在一起,却故作姿态,千推万阻,那么你最后找到的那个男人,必然是个死皮赖脸。
如果他一见面就对你万般殷勤,他可能对每个如你一般的女人都是如此。
如果你对自己太没信心,他也不会给你安全感。
如果你总是歇斯底里或者孤闻寡言,那你找的男人精神也不会太正常。
如果他为了你抛妻弃子,那么将来难保不在你自己的身上闹剧重演。
很多推理在爱情中相当有效。偏偏多数女人期待来人是神,或是天使,不然就太过现实,再不然,就认为只要有爱,他便立地成佛。
所以,不要去想什么时候能遇见那个好男人。在你自己的心态和状态最好的时候,遇见的那个,便是了。
编辑荐:一腔傲骨与志气和坦荡宽容的胸怀,让曾经的苦难系于白云之上, 哪怕亲情已薄如蝉翼,给母亲养老,报她的生育之恩他从未动摇。
母亲,这个字眼总是被文人墨客赞美,被书画,被歌咏着,因为母亲是伟大的,她的伟大在于母爱是最无私的天性使然,她是真正意义的爱你胜过爱自己的人。
然而,世界之大,总会无奇不有。世俗人太多,总会有一个超凡脱俗。
这位超凡的母亲,便是我从小的玩伴阿林的妈妈。
阿林,是一个身体瘦弱的孩子。聪明,善良,长得浓眉大眼十分可爱。只不过每次我们一起在我家奔跑玩耍时,他都跑不过我,因为他瘦得干柴一样。上学时,我时常听见他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后来才知道,他经常没有饭可吃,挨饿便是家常便饭。而他家,并不是很穷。
让人忘不了的,还有他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充满了渴望,天真无邪清澈的大眼睛,在饥饿中,依然闪闪发着光。
后来,他成了我的同桌。
每天他都在我身边的座位上咕噜着肚子写作业,说来也奇怪,他好像什么都一学都会,只是他时常被同学嘲笑,因为他的确像个小乞丐:有着饥饿的肚子,破烂的衣服,放学下雨没人接,紧捏着一支笔芯写作业...... 他读书的成绩却是神奇的班里第一,却不知为什么,每次发奖状他都叠起来放在书桌里。
有一天,阿林突然没有来上学。老师知道我会路过他家,便由我探看究竟。
一进门,还没看见他家人,就只听见一个女人在谩骂:你说你干什么行呢?连做饭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花钱找医生给你缝伤口,咋不疼死你呢?...我的一句:阿姨好!终止了她的话。我一眼就看见阿林不声不响的坐在那,一只脚被纱布包着,浸着鲜血。我惊愕的捂住嘴巴,呆愣了几秒问:怎么弄的?他只淡淡的一句:没什么!后来得知:阿林在做饭中途不小心将老式厚重的菜刀滑落,斩在脚背上差点断了脚筋,还是奶奶请来赤脚医生在家缝合了伤口......
小学时光,一转眼就过去了,阿林自然考上了重点中学,可是在他脸上见不到一丝喜悦。
有一次,我们的音乐课上,老师欣喜的听完阿林唱的一首歌,全班掌声一片。老师立刻发现了宝似的,建议他去艺校。然而,不久后在一次重感冒中他却失声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感冒都是自然疗法不喝药的。致于为什么不喝药,我想总不会是嫌药太苦吧!
时光悠然,中考很快到了。不知为什么,阿林又一次莫名奇妙的没来上学。总复习了,多重要呢!我已经习惯他这样怠慢学习,他好像特别忙。
那天中午,我忐忑的去刻意的路过他家,想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来上学。
我必经之路是村头的水稻田。此时,正值炎夏。如火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远远的成堆的收割完的水稻,看上去像是一堆堆干柴,仿佛烈日随时都可以将其燃烧。因为太热,田里无人都回家休息纳凉去了。忽然,在一堆水稻边蹒跚着走来一个人,走近才发现那人身后还背着一个人,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阿林和他的父亲。我走上前去有点莫名的问:叔,怎么还背着阿林呢?叔叔沮丧的叹了口气:这孩子顶着中午大太阳来打稻谷,想必是着急,不小心脚放在打稻谷的机器上被压得脚掌弯肿,差点断了......我这才注意到阿林的脚,已经惨不忍睹。我尾随着父子俩一起回了阿林的家,一进门,堂屋里阿林的母亲正睡着,手里还握着一把扇,想必是扇着扇着睡着了。阿林的父亲喊了一句:孩子大中午的去打稻谷,你怎么睡着了?快看看孩子的脚。说着把背上的阿林放了下来。见此状,阿林的妈妈一脸阴冷:都多大了?干什么也干不好,就知道上学要钱......她居然连瞅也没瞅一眼阿林和阿林的伤!屋子里一片寂静,静得只有呼吸,却仿佛没有空气。
我记得那天我说不出话来,转头就走,转身那一刻,泪再也止不住了...... 原来那天是她赶阿林当午出去干活的,有些情景想想就可怕,一位母亲对自己的孩子的千般万种,我已无以言表内心愤慨。
接下来的好些天,阿林都在家休学。这一伤,他反而有更多的时间学习了,我每次去看他,捎去测试的卷纸,他居然几乎都是答卷满分。我常常开玩笑的说:你都不用上学了!他每次只是笑笑。没想到好的不灵,坏的灵,阿林妈妈真的不让他上学了,说是能认字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要学会在死人祭奠上会读祭文,这才是读书所用。她还在和村里人说:阿林不好好上学,只会乱花钱,现在他自己也不想上学了。
实际上,为了继续上学,阿林抽时间在街道打工,拖着干瘦营养不良的身躯,凡是能挣钱的活计,他都干。后来被他妈妈知道了,找了来,说阿林小小年纪做街痞,吃喝嫖赌丟父母的脸,在这里丟人现眼。她砸了阿林的工作......
后来,阿林离家出走了。他凭借自己的努力,自己挣钱自力更生。再以后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走进了大学的校门,还是步入了社会,就不得而知了,他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或许他是想和所有的过去一刀两断,做一个没有从前的人。
时至今日,我想他儿时的饥饿,少年的病患,还有那些被谩骂中承受的伤,那些委屈,那些抵毁,那些冤枉......都是他无法选择的命运,我们没有权力选择父母,但我们可以选择自力,自强。
多年以后,阿林的妈妈已经习惯了阿林从没来过这世界一样,习惯了阿林的人间蒸发。
这些年,阿林一个人在外饱受着世间的辛酸、艰难和沧桑。他还是回来了。不知道他重新踏上故乡的路,走进家的门,看见他那至亲的妈妈,会是怎样的心情?
现在,我们偶尔也聚聚,喝喝酒。本就是农村单家住屋,世人皆不知他那些过往,我却只能静静地陪着他。他纵是伤痛、悲愤,那又怎样?他说:那人是他生母,他是男人......可那二三十年的青葱岁月,都变成了一路艰辛泥泞的蹒跚过往,岁月无情,有些遗憾永远成了遗憾,一个铮铮铁骨的男儿,才华横溢着尽染血色风釆。一腔傲骨与志气和坦荡宽容的胸怀,让曾经的苦难系于白云之上, 哪怕亲情已薄如蝉翼,给母亲养老,报她的生育之恩他从未动摇。
一次酒后,阿林湿眼问我一句,也是我多年的疑惑:她到底是谁?真的是我生母吗?
我们相视无语。
现在,我与阿林住的不像小时候这么近了,每每见面我忍不住侧问,阿林总是说还好。
但愿,一切是真的好,我相信阿林,在苦难中挣扎过来,世界欠他半世温暖,人间欠他半生幸福,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深情的还之。与他共建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孩子,恩爱幸福的一直走下去。
以为自己
读小学的时候,经常吃不饱。“饥寒起盗心”,上学来回的路上,时常打一些饱肚子的主意。路旁地里的花生成熟了,瞄着四周没人,老鼠一般窜进去,扯起一蔸两蔸花生,“嗖”地再窜进地旁的山林深处,美美地剥着吃了,然后摸着小肚皮,装着没事一般,从山林的另一侧走出来,回家,上工。四五月里,村庄隔壁农场的水蜜桃慢慢熟了,趁着去茶场摘茶叶的当儿,有意弯一段路,从桃林下经过。一边走,一边往四周窥视。瞧着没人,猴子一般就梭到树上,“唰唰唰”快速摘几个揣进衣兜,再梭下来倒进篮子里,用树枝之类的盖上,赶快走出桃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吃了,再去采茶。至于西瓜熟了偷西瓜,红薯地里偷红薯,偷豆角,偷西红柿,甚至偷辣椒吃,都属稀松平常。当是时也,每次偷盗成功,相对胆小如鼠有贼心没贼胆的伙伴,就有一种心理优势。一是觉得自己的冒险,成果斐然,使饿瘪了的肚子,得到极大慰藉,他们不敢,自然只得继续饿着。二则,将偷将来的食物,分给伙伴们一点,就觉得自己悲歌慷慨,可以牛皮哄哄,在他们面前卖弄,让他们心悦诚服,尊我为“司令军长”,听从我发号施令。嘿嘿,事实上,也是如此哦。那种感觉,很爽的。
读中学的时候,开始跟着大人,去赶集了。乡村赶集,以公路为市。各种摆放着土特产、布料、猪崽、肉案的摊子,在公路两旁一字排开。赶集的人,在公路中央,熙熙攘攘过来过去,这边摊看看,那边摊瞧瞧,很是从容。我也跟着他们,从容地在公路中间穿行。既是公路,来往车辆也须通过。临近集市所在,那车远远地就按喇叭。有善良者,见有车来,就踱到摊边让过。也多有充耳不闻者,任你怎么按,我自岿然不动,在公路中央,从容地走,从容地站,抽烟、聊天,间或毫无表情看一眼车和司机,回过头依然抽烟、聊天。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踱着步子,侧到公路边,让司机焦头烂额通过。每逢集市,车辆都得排队,行注目礼。开始时,我每听到喇叭声,也是赶紧让开。后来,想想自己上下学走在公路上,见着司机神气地开着车,“呼”地从我身边飚过,想搭个便车,再怎么招手也不停时,心中就有个不平,也在赶集之时,目中无车,从容地在路中央溜达。哪怕你把喇叭按破,我正眼也不瞧你。你平时再神气,这个时候,我就是你家大爷。你焦躁也罢,在肚子里骂娘也罢,让与不让,都得看我心情如何。
还是在读高中的时候。这个时候,已经恢复高考。恢复高考,对我来说,不啻是天上掉个馅饼砸在头上。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出色。但没有高考,一切白搭,读完高中,就得回家当农民伯伯;高考恢复了,我就有上大学的希望。于是和那些成绩平常的同学比起来,心里就觉得高了一等。每次考试,成绩单一出来,我就会用悲悯的眼光,怜悯着那些成绩一塌糊涂的同学,一种站在高处俯视他们的感觉,油然而生。尤其是,有那么几个同学,觉得我考上大学、将来到城里坐办公十拿九稳,牛皮膏一样贴上来,阿谀奉承,把我哄得什么似的,仿佛我是老爷,他们就是跟班,让我心中火焰般升起的优越感,通过一举一动,在他们面前展现得淋漓尽致。有人向我请教做题目,我老不耐烦,给他们略略讲一下,最后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口气:“怎么蠢得像头猪?”他们听了我的呵斥,一个个嘿嘿笑着,还觉得我真是他的哥们。还有几个“吃国家粮”的同学,前半个学期,恢复高考的消息还没有传来,他们对我,总是爱搭不理,几乎从不跟我结伴玩耍。我和他们,本不是一路人。我成绩再好,毕业了也得回去当农民,他们呢,世袭的“国家粮”身份。可是恢复高考的消息刚刚证实,他们立即变得客气有加。也主动和我打招呼了,也喊我一起玩了,甚至住在镇上的几个,还邀请我去他们家玩。向他们父母介绍我的时候,一律地称赞我的成绩如何如何好。在他们眼里,已经把我归结到他们的队伍中去啦。这个时候,我心中的那种感觉,嘿嘿,已经飘到半天云中去了。
后来工作了。说实话,大学毕业分配,并不如意。重点大学毕业,被安排在一所中师当老师。开始的时候,郁闷了好些日子。可是,慢慢地就不郁闷了。站在讲台上,台下几十号人呀,都得听我的。我讲的每一句,都是金科玉律,好也罢,孬也罢,都得耐着性子老实听着,即使有疑问,也不敢在课堂上当面驳斥。这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在俯视芸芸众生了。能够俯视这么多优秀的小青年,心中的感觉,那是非常滋润。当然呐,我也尽量讲得神采飞扬,让他们对眼前这个几乎还是愣头青的老师,打心眼里佩服。果然,在讲台上站了不到一年,我就在学生中出名了。讲课出名,写文章也出了名。当我拿着在报刊上发表的散发着油墨香的文章,给他们欣赏时,当我在课堂上,云山雾罩侃侃而谈时,他们看我的眼神,几乎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到了后来,只要我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都要对我行注目礼。我还能感觉到几个女孩子,看我时特别的眼神。呵呵,尽管我对他们的注目礼,对她们的眼神,装着没看见,一本正经、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庄严而过,但是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觉得自己之于他们,就犹如皇上驾临,检阅自己的臣民。
是的,我总是能够通过各种比较,把别人比下去,建立起良好的自我感觉。哪怕在自己生活最困顿、地位最卑下的时候,也能在某一个时段、某一个特定的方面,找到人家有求于我或者我比人家优秀的所在,来享受能够比过人家所带来的内心愉悦和快乐,那怕这种快乐非常短暂。我在家连肚子都吃不饱,但我敢在田野里偷食物来填饱肚子,别人不敢,我就觉得自己巍巍然有大丈夫气。我在农村里起早贪黑,摸爬滚打,每天累得像条牛,但我赶集的时候,却敢于矗立于公路中央,让司机对我无可奈何,享受着一时内心的快感。我的成绩好,可能考上大学,哪怕考上大学还只是一张画饼,我就可以让自己充满骄傲,并用俯视的眼光,可怜着我的同学毕业后回乡的悲惨命运。我最终当了老师,这是一个被很多人看不起的职业,在社会上几乎什么都不是。但我可以在几十个学生面前夸夸其谈,让他们佩服我,敬畏我,在他们的眼里,筑起“师道尊严”的楷模。在比较中,我的优越感就出来了,就可以用悲天悯人的目光,俯视着处于自己生命之下的芸芸众生了。至于在别人眼里,我是否也正是那可悲悯之人,那就不管它了。
曾经读过一段文字。大意是,几个拾荒的人中间,也有竞争,在竞争中脱颖而出的,对另外几个,就有了指挥权,他指挥他们时的感觉,也如当了皇上一般。
常年在在这种心态熏陶下,我也以为自己,是世界是最幸福、最快乐、最有尊严的人。哪怕自己在别人眼里,是最不幸福、最不快乐、最没有尊严的那一个。#p#分页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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