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小女孩经过一个花园,看到一个女人两腿张开弯腰站在花园里。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蓝色猎鹰?小女孩问。
没有。女人回答。
小女孩继续向前走。她看到一个男人躺在汽车底下,只剩两只脚露在外面。
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蓝色猎鹰?小女孩问。
蓝色的什么?
蓝色猎鹰。
有这种东西吗?男人问。
小女孩继续往前走。她到处问人,但是没有人知道她的猎鹰在哪里。
当她再一次问有没有看到她的蓝色猎鹰时,天色已经暗了。被问的是个外国女人。我不是这儿的人,那个女人用很蹩脚的德语回答,她指着公共汽车车站大喊,你看!那儿。
果然有只鸟站在长椅背上。
那只鸟不是蓝色的,而且看起来也不像猎鹰。小女孩回答。
这时那只鸟说话了:喂!是我呀!
小女孩走近些,她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一下子没有认出你。你是黑色的,而且长得真像乌鸦。
好啦!重要的是,我们又在一起了。蓝色猎鹰说。
(德)于尔克舒比格译/林敏雅
蓝的天,蓝的水,蓝的心情夜清月冷。
这是一个我们默默相约整片蓝的夜晚。这一刻,你,在做什么?
我摊开的掌心,总是盛满你浅浅的醉人微笑,我寻觅的指间,却抓不住你渐行渐远的背影,黑暗中,你摇头叹息,泪流满面,而你却不再让我收集你滑落在我心尖的泪,你会说我们要彼此珍重万千珍重,是么?
我无语,拒绝不了的。我拼命的挥手说再见,狠狠地将自己揉碎在你飘飘然然的柔弱的世界,在飞机起飞后留下的盲音中,我将自己丢失,从此无衣
金秋十月,这个高原城市在我期盼的翘首等待中依然春意盎然,天不停地飘着毛毛细雨,让人分不清是初春柔肠寸断的牵绊还是秋时潇潇冽冽的守侯。轻挽你的腰,我们漫步在湿润的大街小巷尽显浪漫,漫天雨雾中,洒下我们的点点笑颜,我深深的醉了,宁愿就此沉睡在你怀中。
当晨钟将我从梦里惊醒的时候,你轻盈浅笑,淡扫蛾眉,薄施粉黛,顷刻之间,你展示了轻舞飞扬,风华绝代的楼台烟雨,我如沐春风,震惊于自己的失神和那一刻的妙不可言,同时我为自己深深哀叹你留给我的这丝丝眷念,从此,山高水远,江湖纵横,我将你死死地缠绕在我苍茫的飘零岁月。
然而,那竟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从此我们天人永隔。思念elle呵,你永远带走了我仓皇的脚步流浪的愁绪无言的述说,万水千山,我遗落在你紧闭的门前。《高原秋雨》在我们精心的呵护和培育下早已生根发芽,对门的女人逐渐成为了一个淡然的忆念。
留着刘海的小女孩或许又长大少许,当初,你竟无法亲眼看一看她那你所喜欢的透亮的蓝色眼睛,你甚至不能亲自感受她对自己的来时去路有怎样的体味,你是否有着太多的遗憾太多的孤寂太多的心伤?你带走了那一枝沉淀在心底的火红玫瑰,带走了你璀璨飘扬的笑颜,漫天雨雾中,你我相对的目光竟已成为瞬间的永恒。疼呵,elle,思念elle,你要我如何去承受这份揪心的刺痛?
花开几度,江南烟雨,欲语还休暖玉熏风。烟雨,思念elle,我们终是回不去了么?泪落花间空无语,几许缠绵自飘零,随风逝,天涯别有情。7月13早已过去,流金时节我竟无只言片语相告,是惆怅是无奈是不舍?
曾几何时,你用深深的柔情爱恋撑起我怅然失落的一片天空,却在春来时的期盼中还未等到花开的艳丽便已孤独离去,你说,你已有了自己忘情后的坚守,疲累后休息停靠的港湾,那一刻,我无言,心知应还你一片天空,但,独倚雕栏夜夜惊风,烛影摇红的那座小楼真的能化解你心底的哀伤与幽怨么?
7月13,10月1日,10月30,我徘徊在这些熟悉又让人心痛的数字中茫然四顾历经几许沉浮放纵,时至今日,我依然清楚地听到你离去时心底如玻璃般片片破碎的声音。依稀记得昨日的沉醉,梦里,再见笑尘茗居。
长时间不曾踏上那片土地。就这样沉积下来,是不敢去不能去不愿去,如此,在心底深处缠绕着眷念着。一个恒久的概念呵。是否此时此刻,早已人去楼空,蛛网密布。你,是否已经遗忘?淡然的温柔馨香,轻快的浅笑盈盈,你留下了多少希翼的回忆,那片土地,有你柔弱的身影在风中摇曳。
笑尘茗居,曾是你付出太多的辛劳耕耘播种的希望和收获,可曾记得,就在这片土地上,我们完成了《高原秋雨》的倾诉和畅想、《忆江南。苏雪》的依恋和守望、《随笔散记》的飘零和记录。你终是解不掉心中愁绪悲苦,爱你受伤不爱更伤,我走不出自己给自己做的网,茫茫人海,我寻觅复寻觅趔趄复趔趄,却在钢筋混凝土堆嵌的城市荒野中遗失了自己。
我深深地觉察到你的忧郁,纵然是流传千年的藏密高原红也无法浇灭你心底的苦楚和无奈,你承受的是一种静夜的孤独,于是,你笑,笑在泪里,左手的弦不期而来的开始疼痛,你知,那一刻,我正矗立西山之巅凝视你的寂寞。你一定看见了的。
在西山,在北固山,传诵了多少风流,徘徊在山间的幽幽小径,我多么希望能在2000年前的那个纷争年代在这片土地上为你立下一块墓碑。不能忘怀的还有瘦西湖,湖里那朵绽放千年的青莲,青莲身边那块沉睡千年的三生石。
你说,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也是最深的印记。是啊,我怎能忘记忘忧河那潺潺不息的流水,怎能忘记你我顾盼期待的目光,又怎能忘记天籁琼都那片静默的小天地,那里,你给予了我生命的春天,创作的源泉,你是我掌心中的一滴泪呵。这一切怎能不让我痴痴地回味,沉醉。
许多日子了,你一定还在痛着,对么?7月13日、10月1日、10月30,这些有数的数字中,埋藏了怎样的伤痛呵,甚至于我无法清醒地记起自己到底是哪天的生日,你说,燃烧爱情只需要18个月的时间,于是,我哭,肝肠寸断,我们还没有燃烧到18个月的那一天你已经乘风归去,这是怎样的眷念呵,你走了,我却依然依恋着守侯直至生命中最后的一个18个月。
噢,烟雨,思念elle,我始终不能放任你的离去消淡对你的丝丝眷念,哪怕是生命的轮回。应该怎样再去眷念着眷念?辗转反侧思绪万千沉沦起伏,曾经默默相约,伊人却已不见
噢,烟雨,思念elle,如烟似雾,楼台幻境,在清幽缠绵的蓝夜里,这漫天秋雨,是否明了这亘古的灼痛?
7.13扬州瘦西湖
家里属于她的东西五颜六色,但只有她用的围裙是蓝色的,很蓝很蓝,蓝得发黑发紫。她说那条围裙是她叫人随便找块布来做的,但我觉得,不是。
每次做饭,她都会拿起她的围裙,甩一甩,把两边的带子一拉,拉到腰后,利索地打个结,然后就开始做吃饭前的准备。她在家做饭已经快20年了,因为爸不让她出去工作,说是为了在家照顾孩子,前几年,她很少用围裙这东西。不是不做饭,而是,她似乎乐意做饭,乐意让她做的饭菜的油烟粘到她身上。她辛苦,但很快乐。因为她觉得,为丈夫和孩子做饭,照顾好这些家人,是她最值得骄傲的事。她无怨无求,即使跟爸有两句小吵闹,即使孩子偶尔反叛,她都觉得,生活很美好,一切平淡,却幸福。
幸福,从破灭的那一刻起,都只能成为回忆。
我不知道,背叛别人是什么感觉,但被人背叛,很痛。想鞭笞那个人,想撕杀那个人,想对那个人施所有酷刑,想在那个人生不如死的时候,再狠狠地,把那个人的自尊踩在脚底下,然后迎向那个人愤恨的目光,冷笑,冷言到:我已经,很宽容。但是,想而已。也许,背叛者也不好受,也许半夜被良心谴责到失眠。对于背叛者,保持不理不睬不在乎,才能获得心灵上的快乐。
被背叛过后,一切都恢复了原状,却又一切都不一样。她还是每天做饭,每天聆听孩子在学校的趣事,每天都用心地准备健康的食物给她的孩子以及丈夫。后来,搬新家,小家庭变成大家族,所有的事,作为贤内助的她,都能安排好,大姑的媳妇生孩子她帮忙找医生,小姑的女儿出嫁她帮忙打点酒席,远房的大伯病危她去慰问她连病都不敢,因为她的责任心,她的善良。别人都说爸娶了个好老婆,爸始终含笑不语。渐渐地,爸应酬更多了,喝醉的次数更多了。一回家,就胡言乱语,睡了,醒了,也就忘了。但在这中间被骂的她,忘不了,怎么可能忘得了。吵了闹了,久而久之,淡了的,是心。对他再好,只因为习惯,可悲的习惯。
但她还有孩子。那是她的希望。
于是,她更用心地去照顾她的孩子,但做了条围裙,蓝色的。忧郁,高贵,沉稳的蓝色。虽然只是块布,连花纹都没有的一块布,但她出奇的对这块布特别留意,有时会在灶边低头看着这块布,有时会在洗这块布时越搓越慢。
她其实不喜欢冷色系的衣服,因为她是一个暖暖的人,一笑则如沐春风。唯有这条蓝色的围裙,很冷,很冷。冷到,其实她不喜欢,但她说,每每做饭的时候,这颜色看着就觉得顺眼。
围着蓝色围裙做饭时,嘴角的笑容与以前无异,但在收拾碗筷时,仍围着蓝色围裙的她,眉心的皱纹,我还是看的见。
她以为我不了解她,她以为她在独自扛着一切沉重的事实,她以为她的蓝色围裙与普通围裙没有分别。但我了解她,我陪着她,所以,我清楚地知道,是她的潜意识选择了这条围裙。现实使她屈服,孩子使她屈服。
很想,真的很想,帮她换一条橙色的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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