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望月的桥吗?
晨风惊扰了陌上新桑,我依然在一片曦染的飞尘中觅得它的片片残影,眼前,花痕疏疏,入墨成香,我仿佛听见花落清浅声声,且偎上斑驳的桥,倾吐着素素离情。
一篇词卷潆烟,一夜痴守若梦。
我画船听雨,抱琴而来,于水曲迷烟中步上望月桥头,在这个黎明,我要挽一个梦,合一曲弦,哪怕,相思不成调,哪怕,弦弦落眉间;
初阳情暖,烟柳画桥。
一花一世界,一生为一人。
这一生的思念,只是为了等你出现吗,还是这一场花雨稠稠注定了此情难收,晨昏更替,木槿花开,我多想倾尽三千痴缠,从此,相依相随朝朝,十指相扣年年。
落残流香,淡淡萦绕。
这个思念的黎明终是等来了风,便有落红点点下了小桥,旋转着,轻舞着,那不曾褪去的娇颜依然灼灼,仿佛托了风儿送来一曲它的情歌 : 你枯我不能萎,你倦我不敢累,纵使化了尘,也要暖你一千岁。
还不醉吗,素蝶双双入梦,花落片片生情,我终于懂得 : 要醉,真的无需缠绵的诗,月下的酒,无需多情的弦,思念的舟。
在这个黎明,
我只要碎了满地的清风,揉入我的笔,
便可,剪一个窗、
画一个爱如生命的你。
雨,总在夜里张扬。于是,窗,就有了一份在意。
驻足,细细地听那雨落在树上的沙沙声透窗而入,心,就被韵上一片夜雨的痕迹。顺着这些湿润的暗纹,感觉,便在落于地上的雨花中流淌起来。在灯光的折射中,每一粒雨素,都把水花尽情地绽得大些,再大些。因为,它知道,这是悦己的容颜正在被悦人的眼神记挂着欣赏着痴迷着爱恋着,只有把自己尽展无余、倾数而献,才不枉这生命的价值。
几天来,雨,适时地多了起来,每每,就把那闷躁的午后稍微涂上一层清凉。只是,无论那质和量都远远不足,撩拨的意味,也就恰到好处地把人们的不满挑逗和激热起来,显示着现今流行的走势和潮流的时尚。无奈中,大家只有放弃自然,去亲密只有高智慧动物才能相对产控的电能,去接受其对生命特定的有限眷顾和无限蚕食。
作为一种暂时的修正和补充,雨儿,又在夜里活跃起来。看那架势:一会儿密集,一会儿点击,一会儿粗放,一会儿细致,像是以专门功夫来对待专门的对象。展窗听雨,也就涌起一种专门的情愫。哗哗中,知是倾诉的一种到位的激荡;缓缓间,又把一份柔软刻意地分解,一点一点、一滴一滴地撒进那园适仪的心田。
透过这雨中的窗仰望那空雨做的云,夜幕中只有明明暗暗的雨在忙乎着。想象中,天空就是一造雨的工厂,前边的刚刚生产出来,后边的又紧接着进入工序,看着就是一有条不紊的流水线。曾几何时,负责销售雨的部门在市场经济中大显身手,早已率先富了起来。在其带动下,一盘棋业已活得大发。那些用来约束自己的所谓的条条框框早也名存实亡。随着资源的不断枯竭并大幅升值,其产品质量也就可想而知。关键是那些利令智昏的头头脑脑,我行我素中已把范围内旱涝不均定格为合法和合理,从此,雨,也就再不是本来意义上的雨了
夜,已经很深。刚才被我冠以工厂和流水线的雨也停了。可想,报复心理极重的雨肯定在记恨我了。由此,不由得想起了苏轼定风波中的莫听穿林打叶声 一蓑烟雨任平生回首向来萧瑟处 也无风雨也无晴几句
一窗夜雨,伴随着雨走窗关,没戏了。如此,还是洗洗睡吧
霜叶红,秋露白。迈着记忆的碎步,乘一清风,飘向那幽深的时光小径,却忽然忘了是怎样的一个开始。蓦然回首,那抹暖忆终是驻留在回忆深处,飞舞旋转。一纸剪不断的回忆,理还乱的暖,在童年的梦里,芬芳了彼此。
父亲又该出发了,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感伤涌上心,我的心像断了线的纸鸢,一片迷惘。随着行李箱的嘎吱声逐渐飘远,父亲那清瘦的背影伴着夕阳渐行渐远,渐渐朦胧在黄昏中,放眼望去,一样的夹克,一样的旧皮鞋,只是乌油油的头发上又多了一抹忧愁。他静静地走了,正如他静静地来,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漫天的寂寞与牵挂。
秋日的光已残缺,斑驳地映在掌心里,像巨兽的毛发,一摇,散作一地的清晰。在偶然帮父亲整理行装时,竟发现了一本泛黄的老相册,那正是我儿时与父亲的回忆录。泪水滴答滴答从脸颊滚落,湿润了我干涸的内心。我含着泪,翻过一张张泛黄的旧相片,一股股爱的暖流交织在我心底,让我感到措手不及,一张相片,一抹暖意。
记得那个昏暗,寒冷的夜晚。我与父亲大吵了一架,原因仅仅因为我吵着要买滑板,现在下着滂沱大雨,父亲走不开身,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实在是太不懂事,太幼稚了。我本以为这件事就将告一段落了,可竟然没想到,父亲真的冒着大雨,冲去商店买滑板给我。
我至今还没深刻地认得,父亲回来地时候,身体湿淋淋,活像只落汤鸡,裤角还有一大块泥泞,想必是在雨中摔倒了吧。我百感交集,泪珠在眸里翻转,小心翼翼地接过父亲手中地滑板。那一刻,我与父亲并未聊过只言片语,但是心意似乎彼此都懂。
翻旧的相册泛了黄,卷角的页码在岁月里渐渐走向另一个方向。暗香浮动的深夜,嘀嗒钟声敲散回忆。当思念没有着落,才发现,原来每一张相片,都开满了怀恋!
合上记忆的老相册,倚一扇窗,仰头,却看到那生命最后的抵抗即将零落的枯叶。风吹叶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枯叶无悔地飘入了大地,树下落叶已落满一地,不,那不是叶,是我凋零地心阿!
记得父亲曾经对我说过:落叶是思念的寄托,无论我在哪里,只要你想我了,就朝着落叶说出你想对我说的话,只要彼此心灵相通,互相牵挂,我便能感应的到。以前我倒是不相信,总说父亲骗小孩。现在,我是多么希望能这样啊!可如今只能从落叶中剪一抹思念,独酌去回忆,彼此往日的点点滴滴。
瘦削的背影和蔼的面容,浅浅的笑意,粗糙的双手还有那颗挚爱的心,你永驻在我心底,如秋日里舞倦了的蝶衣款款。梦寐在记忆的眼眸里
时光就如那悠久的回音,回荡在我与父亲彼此的心间,那抹暖意在回忆中氤氲。被思念染白了的雪花消融在童年的老相册里,渲染了那份彼此心心相系的怀恋里,每一张相片,都是一抹暖,一抹盛开在回忆里的暖,剪断了相片里的岁月痕迹,才明白剪不断的是那回忆与暖,倘佯在心底,总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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