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二十多岁的心来阅读你一生的感悟,其中能领略多少全凭造化二字。题记
今天是2014年的最后一天,距你离去的时间已经正好四年了。本来计划好将在2015年的第一个月里,去北京地坛仰望你曾在那留下的车辙。但因同伴临时改变主意,如此,计划只能推迟。多少是有些失望,不过我想有你文字的地方便是你存在的地方,这样想来便也就释怀了。
接触你的第一篇文章是《我与地坛》,于是我便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们第一次相识的地方便是在地坛。那是上初中时候的事了吧,我脑子一向不太好使,所以对此真是记不清楚了。
只记得当时对史铁生这个名字有过思考,在读到你的简介时,你应该还记得别人给你写的简介吧。其中有一句便是中国残疾人协会评议委员会委员,于是在那时我便像一个哲学家似的开始思考,然后觉得你的这个名字别有意味。当然对此你自己也曾调侃过。
本来觉得这是写给你的一片纪念文,所以怎么也得写写我从你身上学到的东西,也就是心得,然后抒发一下对你离去的惋惜。可写时却发现那些东西虽然是你辛辛苦苦的写出来的,当然我也是认认真真的读过的。
可真正想要让我再重复一遍时,我脑子里竟是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而对你离去的惋惜,我是觉得人早晚是得走这一步的。如此一来,倒不如我写一下自己的独白,然后你像我看你写的独白那样,让我们一起把各自的独白变成沟通。
当然也许今天你会收到很多人的纪念,当然也许你也会收不到。毕竟对于那个世界的事我是不知道的,套用最近流行的话语就是:那么问题来了,你现在知道那个世界是怎样的了吗?
于我,我希望在那个世界你是一个最为普通的人。也许就像你说的,说不定那个世界没有腿的人才是正常人,有腿的人才是另类的人,也说不定那个世界有三条胳膊的人才是正常人呢。嘿嘿但不管怎么说,我希望你在那,只是一个最常见的人,也许有些用词不够准确,因为我没有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去翻《辞海》。
但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当然我并不是说你在这个世界不是最普通的人,我只是想你可以不用活的那么艰辛。如果这样可以的话,那么你身体必定是好了。于是我便希望自己能有幸与你共饮几杯酒,让我知道什么是无话不谈的舒畅和一醉方休的痛快。
在写这篇纪念文章时,我一直在想用你这个称呼是不是显得不太尊重您,又或者以我的年龄然后自作主张的称呼您是我的朋友是否显得过于亵渎。可我不希望自己仅是一个只能倾听您的话语却不能与您沟通的粉丝。所以在此冒昧,请您谅解。
我的年龄怎么说不大不小吧,过了今晚我就二十一岁了,也算是大姑娘了吧。因为我感觉到生活的压力开始慢慢的往我身上堆积,但说实话我内心却是忐忑不安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担起那罗列的一份份责任,因为我一直在怀疑自己,但同时也在努力的克服自己内心的恐惧。
说实话现在的我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是处于老了的一群人还是处于年轻的一群人。想想自己有可能也就才走过了人生的四分之一应该算不上老了,可二十年里我却经历了不少事,心智也开始越来越成熟。有时想想自己以前做的事会跟自己说一句:那时候太年轻,我想这便是算老了吧。也许归根结底如果我不害怕承担责任,那么我就不怕长大或者变老吧。
因为老了,所以便开始对你说的话有所体会了,世事无常这句话我想也是从您身上学的吧。老了便有回忆了,现在想来,当初觉得那么坚定的不可改变的事,最后基本也都被世事无常拿来开了玩笑。不过所幸世事无常的不一定都是坏事,有得必有失嘛。
如今我的生活似乎也已经慢慢的被我拖向了正轨,而且现在还有了一个帮我一起掌控方向的人,所以真的很幸运。虽然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弃车而逃,不过用活在当下的话来说,那是未来的事而且即使我担心也不能改变什么,所以倒不如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奋力一搏然后再顺其自然。
似乎掺杂了个人的感情了,而这个独白倒是写的也真够长了,说是纪念你倒不如说是跟你发发牢骚说胡话了。不过这不是元旦了吗,总是多少有些心情不知道跟谁说,用纪念你的幌子来引申一下自己的所感所悟,我想这也许是最好不过的事了。但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你不要介意。
人世匆匆几十载,风雨摇曳几多愁。恰是少年意气时,前途光明一路春。
由此纪念史铁生先生,愿您一切安好。
蓝焰敬上
又是一年清明节。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父亲离开我们快一年了。
去年春节,弟弟来电问我是否回家过年,我推说工作太忙,走不开。其实是因为工作上的不顺利,领导之间的矛盾让我夹杂其中,正是垂头丧气时,哪有心情回家过年。
正月十五,弟弟又来电询问是否回家。因为老家的风俗,正月十五必须去祖坟送灯,祭祀祖先,是一种很隆重的仪式。结果,我依然没有回去。
期间,弟弟来电说父亲胸闷咳嗽,已在医院治疗,天气转暖好好些。在春节前给父亲寄去千元过节费,听说有病,又寄千元,让弟弟代为去看病。
清明节到来时,弟弟又来电询问是否回去,说父亲想见我。因不好请假,又没有回去。
五一前,大姑来电,说父亲很想念我,让我回去。谁知有个朋友的孩子结婚,请我去作证婚人,推辞不掉。
直到五一过后的周末,听说父亲摔了一跤,我才赶紧坐高铁回去。
见到父亲时,弟弟正扶着他坐在轮椅上,准备去医院。我赶紧找熟人,联系医院,找科室主任。我上前跟父亲说话,想问问情况,父亲一言不发,不理睬我。
到医院后,科室主任赶紧找医生会诊,安排床位,输液治疗。当天夜里,父亲病情急转直下,进入抢救状态,神志不清。只有我大姑到达后,跟他说话,他尚能应付一声。
接连在医院抢救三天,连转院的机会都没有,第四天凌晨,父亲就走了。
随后几天,举全家之力办丧事。请了本家的一个叔叔帮忙主事,一帮亲戚前来帮忙操办。母亲过世多年了,我在家中是老大,所有大小事都得我作主。那几天,我强忍悲痛,只能把泪水往肚子里咽。
按照老家的风俗,出殡头天晚上放大时(同音吧,拿不准),到夜里12点时烧纸钱、魂轿等等。刚办完仪式,瓢泼大雨倾斜而下。亲戚们都说,这是好兆头,说明父亲走的顺风顺水。
那个后半夜,我是坐到天亮,没有丝毫睡意,父亲生前的点点滴滴,像电影一样不时有脑中划过。夜深人静,痛彻心扉,难以言表。
第二天出殡,临出发前,天空又飘起一阵细雨,几分钟后就停止了。老家人说,这是老天为父亲送行呢。
从坟地回家后,亲戚邻居帮忙整理父亲的遗物。弟弟说,所有东西都不要了,乡亲们想要的可以取走,不要的就烧了吧,让遗物陪同父亲去吧。
此时,我只想安静一下,因为,从此以后,父亲,真的看不见了。
正在这时,有邻居叫我,让我去看看有几样东西还要不要。来到父亲的卧室,在父母结婚时一直用了几十年的衣柜里,能穿的衣服,亲戚邻居都拿走了。柜子已经空了,只剩下三个皮包(不是真皮,是革的)在隔壁大爷手里拿着,外面用塑料袋包裹的严严实实。打开来一看,瞬间泪奔。虽然时隔26年,但是包上的字迹依然十分清晰。三个包上分别写着奖给:优秀三好学生奖给:优秀学生干部奖给:优秀团干部,落款是XX学院,1993年1月。26年过去了,没想到父亲一直珍藏着这些奖品,也许,这是儿子给他带来的骄傲吧。
那个时候,家里经济相当困难,考上大学和当兵是农村孩子的两条出路。而考上大学是最好的出路。想当年,父亲叫上我,带着大学录取通知书,走亲戚,串邻居,给大家发喜糖。几代人终于出了个大学生,在父亲看来,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也意味着,从此,家里人在村里可以抬起头来,扬眉吐气了。
大一第一学期,经过努力,我获得了大满贯,学生的三项奖励,我全有了。春节回到家,我把奖状、证书、皮包带回家,让家人看看。那个春节,是父亲过的最高兴的春节。
此后,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接父亲进城,开过小商店,看过幼儿园大门等等,虽然日子过的不是很富裕,但是,父亲感觉很知足。2015年,父亲生病住院后,就要求回老家生活,谁知才三年时间,父亲就急匆匆走了。
按照老家的风俗,出殡后第三天,家人与亲戚们在坟地举行仪式后,我就启程回单位。
车上高速后,看着离老家越来越远,想着父亲离我们也越来越远,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妻子看到我泪流满面,赶紧叫我停车。下车后,我扶着高速路的护栏,冲着老家的方向,痛苦流涕,憋了几天的闷气彻彻底底发泄了,心中的思念,心中的不舍,心中的遗憾
清明节到了,父亲,我想您了。
日记 2.05 晴转阴
吃过晚饭,我早早来到教学楼A3-3室,在可以偷偷看你的最佳位置坐下。我轻轻拿出一本《生理学》,装作很认真看书的样子,每隔5秒就伸伸懒腰,一为看你,二为引起你的注意,但你总是低着头在学习,全然不知我在偷看你。我在想我该怎样才能引起你注意?于是,我又装作上厕所,轻轻从你身边走过,你依然没有抬头看我,我心里酸酸的。我回来时,你走了,留下空空的位置,我呆呆坐在教室里,心也变得空空的。过了一会,我心里笑了,或许你早已经注意我了,只是怕影响我学习,所以走了。宝贝,原来你也是如此爱我
日记 3.21 大雨
今天一大早,你约我今晚7点在商业街吃寿司,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开心的人,还在小白面前得瑟了一整天。7点我准时赴约,看到隔壁班的男生已喂你吃完,你叫我过来只是帮他买单。本市的天气预报说今天将会晴转雷暴雨,我没想到这破预报这次会这么准!
日记 3.22 晴转多云
小白拿了二等奖学金请我们哥们几个到二饭K了一顿,最后一个饱嗝还没打出来,你就约我到商业街吃甜食,说是给我一个惊喜。原来今天是你生日,定了一个2.58磅重的蛋糕,就我们两个人吃,我那多愁善感的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
吃完蛋糕,你说还有些功课没复习,想回去教室学习一会,叫我先回去,明天陪我逛校园,我感动得眼泪差点夺眶而出。还没走出一百米,我回头却看见:隔壁班的那个男生正挽着你的小手往湖边走去我瞬间如沙雕般矗立在风里,任凭泪雨滂沱。2020年不但新冠肺炎肆虐人间,就连东莞的春天此时也下了雪
我拖着如有千斤重的身躯回到宿舍,从门口一直呕到厕所
第二天醒来,我的枕头整个都湿了。小白说,我昨天一直在梦里喊着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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