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了说走就走的果断,和爸妈简单收拾行装,开车前往汉中这个和西安隔着秦岭山脉的陕南小市。
一路上,印入眼帘的是层峦叠嶂的低矮小山丘,像南方的丘陵;山峦忽近忽远,近可逼至高速公路边缘,远能至目光所不能及的天边。山色比太白山一带的秦岭山脉颜色要脆,比墨绿要浅好多个色度,而且浓郁,茂密,蓊蓊郁郁,植被覆盖率比平日所见山脉要高一些,几乎见不到裸露在外的岩石层;秦岭以北的山脉,每行进一段路程,就能瞥见触目的青白色岩石,在一片葱绿中煞是显眼,让人觉得总有一隅空缺和遗憾。
抬眼看天,是清澈的蓝,奶色的白,这样简约的色彩搭配在西安市区,却是一种奢求。还记得高中时代,经常性的雾霾让天空变得煞白而死气沉沉,天空之上是无尽的空洞,天空之下是拥挤的车流,汹涌的人潮,不断排放灰霾的或高或矮的烟囱脖子,仿佛忙碌的城市能靠着雾霾遮住伤口。偶尔有一个令人惊喜的早晨,空气质量很好,远眺能看见南山清晰的轮廓,勾勒出青墨色的山与蔚蓝色的天空。每当这种早晨来到时,地理课前,老师和我们会互相提醒对方看向窗外,总觉得这种时刻很温馨,像是刻意在高考之前给自己找一个让内心变得温存的理由,想把这难道一见的山色连同扭头看山的同学老师永远安放在心里一个美好的角落。
汉中到了。和西安一样,有灼热的太阳,但除却了几分城市的燥热,一阵风袭来,似蕴涵着汉江湿润的气息,气息里有江水的味道。宾馆边的马路上车少人少,开车也少了拥堵超车的烦躁,很淡然很舒服,心静也就自然凉快几分。
本来心驰神往的美食街徒有其表,专程赶去却失望地发现两旁的门店几乎都紧闭,店内昏暗没有人烟。经当地人指点迷津,我们拐进一条窄巷,巷陌一侧是民居,有的像西安城中村的二层小洋楼,还有很多类似江南民居,勾起了我对华东五市之旅的追忆。严家花园,木渎古镇,乌衣巷,夫子庙。最喜欢江南的民居的屋檐,青墨色的砖瓦,一丝不苟的一迭一迭的纹路,缓缓从屋顶降至飞檐,最后勾起一角,似乎就能看到丝丝烟雨顺着屋檐滑落再飞迸到空中,似乎就能看到白墙黑瓦掩映下的桃红柳绿,似乎就能看到逆着光镶上金边的云。巷子另一侧有矮矮的墙,白墙上脏脏乱乱地被人涂鸦写字,沿墙角竟然栽种着豆角,小苗倔强地向上探,要逃出这个令人讨厌的背景。有一家门院前坐着的一个老奶奶,脸上有说不清的恐慌神色,深陷在皱纹里的双眼注视着每一个过路人。
有居民楼的地方就有遇到美食的可能,这是一个真理。饥肠辘辘,点了三五小菜,品尝了汉中热米皮。天色有些暗了,暗得刚刚好,街灯亮了,店前围坐在桌旁的食客也能看清了,有的赤裸上身,操着我听不太懂的口音,大声划拳喝酒,与几个好友;店铺的老板娘进进出出,送菜上酒,脸上挂着笑容,声音里透着积极,我猜那就是陕南口音吧?混合着淳朴的陕西话和婉转的四川强调。
饭后起身回程。相仿的街道,相似的口音,少了一些旅游时的新鲜感,但也没有身处异乡的陌生和恐慌。这种和西安很像又不一样的感觉,刚刚好。而且让颜狗很欣喜的是,这里的男孩子白白净净,颜值比西安高了不止一点 不经意抬眼,空中有一团黑云,像一团化不开的墨,又像高中作文里见不得的胡乱一抹降低印象分的黑疙瘩,看的人有些心悸。
走错了路,寻着地图回到宾馆。到家了。
夜色如水,直沁肌肤,凉凉的。我起身,妻睡得正熟,两只雪白的臂膀如羊脂,好一可人。悄然推开院门,周遭寂然无声。一股荷香盈盈而来,清清淡淡。月,像个神奇的画师。池中荷花与叶之间若隐若现,像一幅国画,浓淡得宜。菖蒲像国画中个字,桀骜不驯。心,静得听得见在跳。水池中的蛙早已不鸣叫,只有不知名的虫在呢喃。
踩着青石小径,来到桃园。园里的桃树,树影依稀婆娑。已是盛夏,桃花早已胭脂褪去,果实零零星星的藏在枝叶里。丛林间吹过细碎的晚风,月牙挂在树梢。偶尔,月色经树叶的缝隙泻入草丛,那草也变成荧光闪烁。月下的木槿,斑斑驳驳。青草的味道扑面而来,有些涩涩,夹杂桃子的清香。
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却随我身。此间没有酒,唯有影相伴。长长的影子拖在月下越发显得孤独。远处,那一黛青山,朦朦胧胧,安安静静的依偎在月的旁边。无限楼前沧波意,谁采苹花寄取。心如云水,微凉。
桃树易老。俗话说得好,桃三李四。桃园的桃花开了又谢,果子结了无数。短短的几年功夫,桃树的枝上挂满了一滴滴宛若琥珀的树脂。枝干斜斜的垂落在地面,像个垂暮的老人,随时都有可能被一阵风雨打折。
上小学的时候,桃树正是风华的好时节。
春天里,桃花压枝桠,一枝枝桃花,灿烂的在风里荡漾,引来蜜蜂嗡嗡,盘旋在枝头不走。粉粉的桃花,每一片花瓣像是爱情的初样,热烈的点燃了整个春天的花事。桃花竞相开放,一股冷冷的美丽,淫荡的近乎无耻。粉的,白的,满园的花朵热烈绽放,迫不及待的,狂放的彰显那一份妖艳与妩媚。桃花的美在于动与静的荡漾,在风里,花瓣如雨,旋转舞动,翩然入地。在唇与齿之间,尽是桃花的芳香馥郁。心里暖暖的,懒懒的。
端午节过后,漫山的桃子,在阳光里,陆陆续续的成熟。饱满的桃子,在尖尖的一角,露出了像少女嫩唇一般的殷红,绒绒的细毛,温润得如同祖母箱底的芙蓉被。
早在桃子长得如鸡蛋般大小的时候,父亲便在园子里搭建了一个简易的茅棚。看护桃子,不是提防有人摘桃吃,在乡下,你若是口渴,随手摘树上的果实,没人会说,那是偷吃。而是怕人挑着担子,将满园的桃子偷摘精光。
小时候,我最爱喜欢做的事情便是看护桃园。
茅棚的三面都是铺盖厚厚的稻草,细竹编的篱笆门。里面摆放着一张竹床,一盏煤油灯高高的挂在棚子的顶上。我睡在竹床上看书,闻着桃香,还有各色的野花与青草的气息一并扑面而来。桃园的左侧,父亲种了几行茶树,矮矮的茶树,老绿的茶叶下藏着嫩绿的新茶。闲着的时候,我会提个小篮子,采摘一些嫩茶。茶树下是一个池子,里面种植着一池的荷花。荷叶的清香,撩拨着水面的蜻蜓。蜻蜓低低的掠过水面,涟漪了满池的碧水。
我躲在茅棚里,既担心有人偷桃子,又迫切的渴望有人来偷,有个风吹草动的,我可以大声的呼喊,像个英雄,无畏惧的大声叫喊。父亲在隔了几道田埂的地里锄草,只要我的声音提高几个分贝,他就能听到。可惜的是,我看护桃园那么久,一直没有小偷光顾桃园。
晚上看护桃园,父亲用不着我们小孩,他会拿上手电筒自己睡到茅棚去。如果遇到晚上有月色,父亲会捎带上我,手电筒里换上新电池,我们一起去照泥鳅。新撒下的秧苗田里,秧苗碧绿碧绿的,电光一照,泥鳅扑啦啦的在浅浅的水面翻腾。父亲拿着铁钳走在前面,我提着铁桶,不敢出声,小心翼翼的跟随在后,等待着父亲随时将泥鳅钳入桶中。钳泥鳅讲究的是眼明手快,看到泥鳅翻滚在水面,得敏捷的下手,倘若下手迟了,倏地,滑滑的泥鳅转身钻进泥土溜掉。
最妙的是随父亲抓青蛙。一阵大雨后,四周寂静,唯有此起彼伏的蛙声,聒噪着打破乡村夜的宁静。雨后的空气里没有一丝的尘土味,清新得如谷雨后的绿茶。我和父亲蹑手蹑脚的用木棍,拨开半膝高的草丛,青蛙鼓着大大的一双圆眼,呱呱的大声歌唱。青蛙这东西傻傻的,手电筒刺目的电光罩着它,它一动不动的,只会叫,不会逃走,等着你伸手去抓。
山上的桃子摘完了,茅棚依然不会拆走,因为山脚下的瓜地里的圆溜溜的西瓜,也到了成熟的季节。
看守西瓜比看守桃园更累,桃园的四周父亲种上杉树,荆棘丛生。园门关闭,村里的牛跑不进桃园。瓜地就不一样了,牛和地里的老鼠随时会跑进地里,糟蹋西瓜。碧油油的瓜藤爬满田里,圆圆的西瓜吊在藤蔓上,一个个喜煞人。午后的阳光毒辣,照射得眼睛都睁不开。我挥动着长长的竹子,站在树荫下,瞪着眼睛。田鼠是比较狡猾的小动物,它专门在午后人们休息的时候出动。它鬼鬼祟祟的从地洞里探出尖尖的脑袋,哧溜钻进瓜蔓下,挑一个最大的西瓜,用锐利的牙齿磨开瓜皮,红红的瓜瓤甜甜的就进入肚子。
时光荏苒,一眨眼,我就从翩翩一少年成为一个已近秋声的中年人。这些年,辗转在每一个小城,桃园依然是割舍不了的梦。虽然那些纯净的岁月逐渐随风湮灭。可是那份情感却是愈来愈浓,在每一个夜里,都会像风里的长笛,呼啦啦的闯进我的梦里。白居易的【琵琶行】中写到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在低眉回转的瞬间,我们会记得那些曾经尘封的旧时光,也只有在夜里,在最低温度的时候,旧时的时光会从生命的最柔软处,涌上心间。
夜色催更,清尘收露,小曲幽坊暗。不知何时,天边露出了一抹曙光,挽着晨风,笼一袖的清露,归去,梦依然缠绕。
世间最幸福的事情,我想就是当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也喜欢我。我多么希望那个人是你,可惜,不可能。
我的故事有很多,你会愿意听吗?也许,会吧?我的爱还是那么幼稚,那么不成熟,对不起,是我还不够资格。感谢你的陪伴,还有为我做的事,我体会到了满满的幸福。也许是我冲动了,一下子喜欢上你。如果再看你一眼,是否还会有感觉?我对你的喜欢源于多看了你一眼,我喜欢跟你聊天,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总是想粘着你,总是想对你说,我想陪着你,总会各种想念你!原来这就是我体会到的我喜欢你。可是,似乎这些都是幻想。始终只是我一人在想。我不敢说我喜欢你,更不敢轻易说爱你,毕竟我受伤过,我被丢弃过,我害怕,害怕被你拒绝,害怕被你伤害。对我来说,爱如棉,当我深深爱上你,我体会到的是温暖、幸福、温柔、可爱。爱如梭,似箭,当你不再愿意和我交流时,可以扎穿我的心脏,流干我的血液。
昨晚,我梦见你,我和你表白,是用彝族的语言说的。我内心更加确定,我喜欢你。可是我自卑,我不自信,我害怕你不喜欢我,拒绝我。
我多么希望我能和你在一起,如果可以,我多么想跟你说,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多么希望你的回答是:好!我愿意!
可是这不过是我在想想而已。但愿所有的梦都能实现。我喜欢你。
若日后你看见这篇文章,愿你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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