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极其普通的一天,周五。照例在闹钟响过一会之后我才叫醒孩子,看到他没有严重咳嗽,我心里才放心了一些,但我不敢大意,依然准备了早上的感冒药让他服下,然后开始为他煮早歺面条。
面条虽然没有妈妈做的好吃,但孩子还是很配合地吃干净了,等孩子习惯性地上完厕所,一晃时间就到了七点半,孩子要背起书包出门上学了,而这会儿我也刚刚吃完最后一口自已都认为难吃的面条。我突然很想送送孩子,于是脱口而出:等等,儿子,今天我送你。还没起床的妻子似乎听到了我的喊话,立刻发出制上的声音:你就让他自已去吧!看你把孩子惯的。
其实今天我想送送儿子,主要是因为他感冒未好,想到他要背那么重的书包,等走到学校,背上的衣服又要湿透了,势必会增加孩子感冒的病情。
我取下儿子也背到背上的书包提在手上,估计大约15斤重,真沉。我一边催促孩子快点一起走,一边感叹如今的孩子咋会背那么多书。我问孩子,每天早上送孩子的家长多么?孩子回答,多。
果然在我和孩子前去学校的路上,至少看到十几位家长在送孩子,因为天下着毛毛雨,家长们大多一肩背着书包,一手撑着伞,一手牵着孩子的小手在行走。
霎时,我心里竟然生出一些对孩子的愧疚来,这简单平常的待遇,儿子只有生病了才能享受得到,我不由得握紧了儿子的小手,感觉好温暖。
因为时间很紧,我牵着儿子一直在快步行走,一会他就开始喘粗气了,但他还是很享受有爸爸一起陪伴上学的时光。只有十五分钟,我把他送过了一条车特别多的马路,这是很多家长认为可以和孩子放心分手的地方。我把书包转移到他的肩上说:时间还充足,别走急了又出汗水。儿子挥手对我说爸爸再见。
回头我更加快了步伐,我还得赶时间上班呢,同样15分钟,我要走比刚才多三分之一的路程,我必须连走带跑,一会我的背心也汗湿了,等到了上班的地点,我也是气喘吁吁了。
在当下无数生活快节奏的家庭里, 陪伴对于孩子来说真的很重要,孩子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独立和坚强那是成年人该具备的品质,孩子毕竟是孩子,他们更需要安全感。如果有时间,我很乐意陪他一起学习,玩耍,成长。至少以后孩子回忆他的童年时,内容会非常丰富。
花店不开了,花继续开。
人间趋若繁华,我送你的花大概也谢了,这双拙手,再刻不出你最初的模样,岁月赠送了多少名为成长的流浪,你从未想过,却早早地停泊在了彼岸。
你依旧坐在花店里,照顾着母亲的生意,十五岁的棱角,不恰当的成熟。米黄色的阳光总会逃逸进你的店里,在沾满水滴的各种花上跳跃,你微笑着,眼角弯起的夏日的凉风里,也吹来一批追风少年。
我拿着刚捡的梧桐叶拦住那缕淘气的阳光,你仰头看我,略淡的神色藏着多少的心事。你把月季种子给我们,细心嘱咐如何去培植。同样是正值青春年华,你却不能如我们一样,插着花儿在田野间奔忙。他们跑了,我也跑了,我回头了一次,看见清晰的蓝白格子衫和盈溢于脸的笑意。
那年我14岁,你也14岁。
“我的父母,很忙的!”你咂咂嘴,让喷完水的花店里不那么干燥,我分明看见你眼角有泪光闪烁,几个月不曾看到你母亲出现在花店,一切似乎不变,只有你静坐的身影被拉得越来越长,直至失去了形状。
那门前花栏里的雏菊泛黄,似乎快要枯萎。小店不再如同从前,变得越来越沉,靠你一人似乎难以担负。你微笑着,仿佛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从抽屉里拿出一株塑料玫瑰花递给我,窗外的天空越渐发黑,你一本正经地问我:“父母之间有爱情吗?”“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反正我只知道我爸那个老流氓会在没人的时候牵我妈的手!”当时我也不懂得什么叫爱情,那个时候隔壁的王大妈总会放着邓丽君的《甜蜜蜜》,而我们正经历名为成长的洪流,也许是爱吧,但也许是一种无可替代的情怀。
黄桷树透过几大片乌云伸展,我匆匆忙忙揣着怀中的花赶回家。家里唯一突兀的是用来摆月季的青花瓷,却摆了三束白色的盛菊,其实也一样的,不引人注目。
下了一场大雨的小街,路边的杂草全部冲刷去了,剩下丑陋而干净的泥石。你的花店没有开,门前插花束的大土瓶东倒西歪,地上全是泥泞的花瓣。我看了看门前斜靠的几个空酒瓶,最后还是扭头去往学校。
一天的课程格外漫长,全是知了不厌烦的鸣叫,刺眼的阳光斜射进教室,与以往不同,天空中的太阳格外亮。桌里的玫瑰仿佛焉了似的,或许是我想多了。
我遥远地看见你坐在花店里,一味地干坐着。我跑到你面前,自顾自地讲电视里的其它地方,你突然用力抓住了我的手,“我要走了,小舒,我或许就要解脱了吧……”却又转身对着掉了色的墙嘀咕,我都看见了,你眼中的血丝和你手腕的淤青。
电线杆上矗立着几只乌鸦,或许是原来的,也或许是其它地方的,反正天气都是一味的阴沉,阴沉到人快要窒息了。
小巷的花店拆了,新建了一家酒馆,听说生意还不错,可我却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们说我还小,不可以进行长途跋涉的流浪,其实我都清楚的。他们说,你母亲跳河自杀了,留下一个花店,你父亲整日喝酒,卖花得来的钱全被父亲赌石子输光了,而那个漫长的风雨夜,我知道,也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或许你只是出去寻找月季的种子了。
我记得你送的花,不止一季的月季,还有花期足够长的玫瑰。我17了,你的花,终有一天会枯萎,可记忆中你的面容,多年依旧盛开在心中。
送外卖的父亲
这节课就先上到这里吧,大家回去好好复习一下。随着桥梁老师话语的结束,我们又可以自由了。同学们有说有笑的走回宿舍,走向食堂。
回到宿舍,打开电脑就放了一首《爱你到久久放松心情。每次上课回来,我都习惯放一些愉快的音乐,调节大脑没有吃早餐,却连着上了四节课,我的小胃是有多难受呢?舍友们正商量着去食堂吃饭还是订外卖。我看到宿舍外面密布的乌云和对面宿舍被风吹得快要掉落的衣服,意识到暴风雨的来临。于是,我跟舍友们说:订外卖吧,大雨马上就来了。话刚出口,舍友A和舍友B就马上应道:帮我也叫一份吧异口同声,我想,也许他们比我更饿一些吧。
不过,我们学校是由有明确规定的:为确保同学们的饮食卫生和身体健康,以及方便学校食宿管理工作的进行,学校教务处规定,不得订送外卖,一经发现,严肃处理。虽说这是明令禁止,可我们和商家还是冒了这个风险。况且,学校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喂,你好,你问你想要什么?接电话的是一位女老板娘,声音尖细而清脆。我告诉她说要三份桂林米粉,她很有礼貌地回答道:好的。请问送到哪里?城职F3,我补充道。
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外卖的电话还没有响起。不过,天空的乌云却越积越密,四无定向的大风也越刮越猛。
我只好浏览一下新闻。周永康一审被判处无期徒刑。新闻头条,首页位置。看到这里时,我心跳仿佛听了好久。当看到满头白发的政法之王接受审判的画面,我的大脑复杂了许多:这是一个怎样的社会呢?为什么官员腐败的现象这么严重呢?周先生在想些什么呢?会为自己做错的事后悔吗?不过,违犯犯罪终究难逃法律的手掌,这是一个真理。
啊~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同学你好,你的外卖已经到楼下了,麻烦你快点下来拿一下吧!打电话的是一位男子,声音浑厚而略带磁性。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速急促,声调强烈,听上去很焦急,也恨谨慎。我心跳加快了许多,难道他送的外卖已经被宿舍管理员发现了吗?我变得有些紧张,加快脚步往楼下走去。
走到宿舍出口处,我才知道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然而,宿舍出口处并没有宿舍管理员。我扫了一下四周,看到了正前方有一位骑电动车的男子,三十多岁。在电车的踏脚处,还站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我看到他的一瞬间,他也就明白了订外卖的人是我。他急忙招手示意我快一点。我快速跑过去额时候,看到雨滴打落在他初显皱纹的脸上,而他却弯腰护着可爱的小女孩。不让她被风吹,不让她被雨淋。他用安慰的语气告诉她:下雨了,我们很快就回去了。那声音虽然很温柔,但是却夹着几丝颤抖,因为雨似乎越下越大。
走到电动车旁边,我迅速掏出钱。男子一手拿着外卖,另外一只手却忙着找我零钱。眼前的小女孩,丝毫没有感受到暴风雨的来临,正攀爬着电动车。他找好零钱递给我的时候,干枯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着。
拿到他找回的零钱,我转身走回宿舍。转身的同时,隐约听到那浑厚而略带磁性的声音:快做好,雨来了,我们快回去。
风变小了,雨也变小了。片刻之后,狂风暴雨咆哮着。不过,父女俩一定回到了他们温暖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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