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亲爱的第一缕阳光:
高三的我,忙得晕头转向,就像是个机器人,冷漠的忙碌。合上书,我从单调乏味中抽身,猛然一惊,你的生日将至。我吸了吸鼻子,头埋在宽大厚实的围脖里。
年少时的梦,揣在口袋里,好像永远都不会换季,好像永远都不会过期。
和你的故事,好像还是很久以前的事。
斑驳的树影,望不到边的走廊,懒懒的阳光飞舞着。我径直的朝着走廊尽头的那个班,陌生不安中带着一丝期待。我站在新的班级门口,顿了顿,然后一回头,便看到寻找班级的你,你跑过来,金色的阳光将你笼罩,你就像镀了金的小魔女,在我灰暗平淡的小世界里张牙舞爪,我承认,我的嫉妒,我的不安,此刻,犹如几条毒蛇,一点一点腐蚀着我。你拍了拍我的肩,嗨!我们同班!太棒了!我看着你,局促极了。是啊,上天眷顾,我们被分到一个班。
你是知道我的,虽然我闷,不懂世故。你总在别人面前炫耀说,她二年级的作文就登报啦!那个她,就是我。而我,依旧用我的淡然,来反驳你的热情。我享受着你的羡慕,因为人本就是虚荣的,毫无疑问,我的虚荣心,在当时,将我的友谊赢得彻彻底底。
好在,你知道不用计较;好在,我懂得为时不晚。
军训那会儿,我对你特别依赖,整个班上我只认识你一个,惶恐,不安。我们一起吃干硬的馒头,一起冲冰冷的凉水,一起挥汗如雨你的性格开朗,认识了朋友,而我孤僻,只有你。我没和任何人熟络,倒是对你更为依赖。
进了初中,我依旧内向且敏感。我害怕与人交流,我怕我所认知的浅薄会引起嘲笑,也怕自己拥有友谊后,又被遗忘。我在自己的世界里算计着万无一失,却差一点儿丢失了你我唯一的朋友。初一的大部分时间,我或沉浸在书中,或听听陈奕迅、卫兰,偶尔形单影只一个人去上厕所这些,并不是豆蔻年华中的美好,相反,是孤独,是失落。我婉言谢绝加入你和她们,将自己隔离起来,但心不争气,死皮赖脸地蠢蠢欲动。你好像瞧见出端倪,愈加频繁的骚扰着我,我的心开始颤抖,愈来愈强烈,我慢慢从书中抽身,试着接触韩流,试着向你们敞开心扉。
我们去操场上散步吧?你看你看,那边打篮球的学长长得还不错。走,一起去上厕所!我在叽叽喳喳中沉默,不否认,也不赞同。你知道我在与心里的小人儿作斗争,你也知道我其实是想融入这个小圈子。你耍小计谋,每次用疑问试探的口气,最后还是不容分说的将我生拉硬拽出去,我欣赏你的简单粗暴。
渐渐的,我不再活在自己的世界,而是和你,还有其他的朋友一起,欢笑着,畅快着。这样才是我想要的青春,明媚温暖。我放开了心,世界也舒展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对我的影响有多大!而我也用特殊的方式,去对你好。
友谊这个东西,太复杂了,就不叫友谊了。我感谢那一段时光,感谢我们内心对友情赤诚,对岁月的忠贞。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快乐着
你在初二的时候,深刻喜欢这一个男孩,与此同时,这个男孩又恋着另一个女孩。故事是多么的荒谬!这种桥段,我只在言情小说中看过,所谓的情窦初开,对我来说,不过是铅字,不过是笑话,我不信,而你却信。你开始每天絮絮叨叨地说,你看到了吗?他在那儿。你的声音很小,言语之间,流露出羞涩、兴奋,还有些失落。他不是你的,你是知道的。看到他和那个女生在一起的时候,你的脸惨白。你开始躲他,却又矛盾的对他好;你说过无数次遗忘,却记得更频繁,记得更深刻。你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我很难受。日子就那样流走,你日日夜夜的期盼,终有了着落他们分手了。你又开心又难过,当时的我很不能理解,你是喜欢的疯掉了吗?不就是一个男孩子吗?我开始数落你:你总是这样,他知道吗?他就算知道,他会心疼吗?你要么放弃,要么就不惜一切和他在一起后来我说了很多,话有些难听。你抿着嘴,一言不发,任由我奚落。
后来呢,你和他在一起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们从牵手到拥抱,我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你不说,我也不问,我在心里冷笑:什么友情,连一个渣男都不如!我冷眼旁观,却又突然明白,我们的友谊第一次产生了裂痕!我还是和你一起说笑,试图把上次让你难堪的事情掩盖过去。你是知道我的,很少认错。主动找你说话,就是代表和好,是的,我们和好了,你也不再向我隐瞒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们围绕操场一圈一圈散步,你微眯着眼,嘴角上扬:你知道第一次牵手的感觉吗?紧张,特紧张!我的手心都出汗啦!整个人都在颤抖!记得第一次拥抱,我听得到他的心跳你知道吗?我感觉我们的两颗心,在夜色中不安地跳动,交织的心跳声真的好动听!我想这应该就是爱吧?我好开心,但也好害怕!什么都不懂的我,就静静地听她诉说甜蜜,我感受不到空气中的暧昧,也分不清喜欢和爱。
真正差点儿毁掉我们的友情的,是那一次,是你小声告诉我,你们接吻的时候。我正色道早恋本来就不好,你们居然我转过头,不想再理你。你终于爆发了,望着我的背影,大声喊道:你什么都不懂,不懂怎么对别人好,不懂什么是喜欢,不懂什么是爱!你这人真的真的很冷漠,很冷血!我顿了顿,头也不回。
终于,纸里包不住火,你们的事被老师知道了,她在班上严厉的说:有些同学的成绩一落千丈,因为什么事我就不说了,只是希望女生能自爱一点!在这里我也就不点名了!我回头看你,你的笑容僵硬,脸红得像要滴出血。下课后,我走到你的座位,轻轻拍了拍你的肩,没事了,没事了。你抬起头,望向我,我很自然地忽略,你感激的眼神,你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咽了下去。
毕业之后,我们很有默契的在同一时刻叫出对方的名字,然后,没有争吵,没有对错的和好了,我知道,你总在迁就我。
我也有过喜欢的人,我也体会过爱而不得的心痛。时光总是逼迫我们成长,也教会我们坦然。你和在一起四年的他说了再见,我也结束了一段无疾而终的单恋。我们终于在爱里,明白什么是爱。
喜欢一个人时,以为会爱一辈子,但我们都太天真,喜欢,不过是喜欢。
我们一路成长一路做伴,就像《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中唱的那样,遇见一个人,然后生命全改变。谢谢你出席我迷茫的青春,谢谢你拯救了一只独角兽,谢谢你用你所有的耐心,去包容一个不那么好的我。
亲爱的你,我是真的希望你好好的!
你的 非君
男女之间最好的感情,是随意又彼此在意。是惬意,却又彼此珍惜。各自独立,而心在一起;各自呼吸,而爱不分离。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感觉就是舒服。即使默默不语,也是一种默契;纵然两两相望,也是一种惺惺相惜。距离,让思念生出美丽;懂得,让心灵有了皈依。
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份倾诉,一份聆听。心中的苦只要有人懂,便减少几分。一个拥抱虽简单,却是最暖的依靠;一份聆听虽平常,却是最好的安慰。理解,是心的认同;感知,是心的相通。真正的感情,就是用一颗心去温暖另一颗心。
有一种朋友不在生活里,却在生命里;有一种陪伴不在身边,却在你心间。那些说不出的话,如果有人懂,就是幸福。其实我们都不需要太多,孤单时有人陪,无助时有人帮,落泪时有人知,于心灵就是一种温暖,于生命就是一种感动。
四季冷暖,有人叮咛你加衣;生活劳碌,有人嘱咐你休息,足矣。精神有了寄托,委屈可以诉说;心灵有了归宿,人生不再漂泊,情感有了慰藉,生命不再寂寞;纵然只有简单的语言,却体贴暖心。心灵间的相伴,是灵魂的相连,是精神的取暖。温暖,是心里的一种感受;感动,是生命的一种柔情。身在天涯外,心在咫尺间。
路过风和雨,才知道不弃的是深爱。走过一段路,经历一些事,才能真正看清一些人。患难时,读懂了人情冷暖;平淡中,体会到缘分善变。时间,会沉淀真挚的情感;风雨,会历练值得珍惜的情缘。感情,总是在人最艰难最脆弱的时候显而易见。
病痛里有人惦念,就能暖意融融;患难时有人帮扶,便会深深记住。锦上添花人人都会,难的是雪中送炭;短暂热情人人都有,难的是长久相守。陪你走过困苦的人,最有情;与你历经风雨的人,最真诚。
真爱无需语言,行动总能体现;深情无需表白,时间总会彰显。心与心的距离并不远,只要沟通;情与情的守候并不难,只要包容。情谊要用心,才能拥有;感情要真心,才能长久。
有爱暖心,冬天也不冷;真情若在,天涯亦咫尺!
这是我父亲的故事:
很多人都知道父亲和段叔是拜了把子的兄弟,也是不折不扣的死对头。从小两个人就东西院住着,遇到一起就掐架,谁也不肯让着谁。还有人说父亲和段叔以前为了一个女同学打得头破血流,段叔没打赢父亲,所以离开了家乡,可是谁也不明白,赢了的父亲为啥也没娶那个女同学。父亲后来和母亲结婚生下我们一大帮,忙忙碌碌地为了日子奔波着,段叔却一个人孤单单地南征北战,走了许多地方。父亲偶尔讲起小时候就会忽然骂一声一根筋的倔驴,父亲骂这句话的时候我们都知道,那是他小时候和段叔打架的时候经常骂段叔的一句话,我们印象里的段叔简直就是父亲的影子,倔强、耿直,不会说一句好听的话。
去年,漂泊了大半辈子也没成个家的段叔回来了,什么都没带回来,只带回来一副得了绝症的身躯。这个消息在他回来的当天晚上,我们就在父亲絮絮叨叨的电话里听说了。父亲没多说段叔,就是和我说着母亲的病情的时候,忽然冒出一句,你段叔回来了,还住在咱们家东院。
早上母亲忽然打电话控诉父亲的罪行。原来父亲把我买给母亲的东西偷出去送给了段叔,被母亲抓了现行,父亲梗着脖子跟母亲吵,你得了病有一大帮孩子管你,可他得病了,一个人都没有。母亲被父亲的阵势吓住,那之后不再管父亲,父亲索性开始光明正大地拿东西给段叔。今天一盘饺子,明天一块哈密瓜。母亲说懒了一辈子的父亲变勤快了,每天都是天没亮就爬起来出去溜达一圈。后来问父亲,父亲说,他天天早上去看段叔死没死,他怕段叔死在屋子里没人管。
段叔死的那天,父亲是半夜爬起来的,他说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段叔喊他,说要死了。父亲急急忙忙穿衣服,母亲追问他也不说啥,就大半夜里跑去看段叔,段叔好歹是带着笑容走的,因为死的时候有个人在身边,总算没有孤零零地走。
我们是很久之后才听母亲讲段叔和父亲的事儿,段叔和父亲都爱上了同一个女同学,开始的时候较着劲儿地对那女同学好,有一天两个人约了地方说是摔一跤,谁输了谁滚远点儿。段叔输了,第二天早上真的滚远了,居然一走就是几十年也没个音信。开始的时候父亲觉得他过几天就回来了,可是时间越来越长,也没有段叔的信儿,有人说段叔找地方自杀去了。父亲就开始后悔,对那女同学说,不能做对不起段叔的事儿。然后托人说亲,娶了母亲,结果段叔也没回来。母亲说父亲这一辈子都在等段叔回来,结果他回来了,却要死了。父亲天天去看段叔,骂他一根筋的倔驴,段叔也不回嘴,只是憨憨地苦笑。
段叔死了,没人和父亲掐架了,父亲也孤单。俩人在一起,哪怕是掐架也好啊。
这也是俩把兄弟的故事:
他们生在农村,是从小的玩伴,一直都是贴心的哥们。那一年的元宵夜,城里有灯展和烟火表演,他们俩搭伴儿去看。人太多,怕走散,哥哥一直握着弟弟的手,两个少年,就那样手拉着手,一起看完了整条街的灯盏和焰火表演,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别扭。
去地里干活,哥哥总是和弟弟挨着,哥哥干得快,总是帮弟弟。
哥俩都是争强好胜的人。弟弟劝哥哥一起去城里打拼,哥哥说:你去吧,我这双手只能干点儿农活儿,再说,都走了,这两家的老人谁照顾啊。
哥哥让弟弟放心去城里打工,家里有他呢。弟弟没了后顾之忧,专心干事儿,终于事业有成,而哥哥一直在乡下,一直替他照顾着母亲。
他们像商量好的一样,各自守着各自的轨迹,一路向前。只是,心却一直没有离开对方。
弟弟在城里的公司,叫忠民商务公司,因为他叫李大民,而乡下的哥哥,叫方忠。
星辰辗转的岁月里,他们彼此都是对方最后一个背靠背、心连心的兄弟!
最近父亲总说吃饭没滋味,怎么就没有和老段在一起的时候吃的饭好吃呢?那时候吃东西狼吞虎咽的,香得很呢!
那是饿的,做点儿吃的,俩饭桶抢着吃,能不觉得香吗?母亲揶揄他,父亲不置可否。
父亲心里清楚,有菜共享,有酒同喝,兄弟在一起,哪怕吃糠咽菜,也是香的。因为兄弟是彼此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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