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时候,在某些地方,看到某些沧桑的走影。
我突然间会感伤,想起了在天堂的父亲。
略显苍老的容颜,犹如密满在我心底的爱。
纵横于无声之中。
题记
1
时间在慢慢的逝去,人却在荒芜中无聊。
时隔近三个月的时间,就渐渐淡忘却了逝去父亲的伤痛。无意间的时候,父亲的身影总是漂浮在我的脑海,断断续续,没有规章。
偶尔,在一条绵长的大道上行走时,看到匆忙的身影,骑着一辆摩托车,向前方高速驶去。渐行渐远的背影,它让我想起了父亲,像是一段回忆,刻在我的记忆中。直到他的身影缩小到看不到为止,我放弃了想望的念头。对父亲的隐隐的想念,只能放在心底。
有时在店里的员工吃饭的时候,看见了一位年届60的老人,他是店里的门卫兼保安。看到他略显苍老的身躯,迈动沉重的步划,像极了在三年前哭泣中的我看到父亲衰老的身影。那时的我,正闹着要退学,看到父亲的苍老,我哭了。这是我第一次让我深有感触的经历。有时候,不管是身边的人还是陌生人,看到某些事,心底都会有升起莫名的感触,直烙心底。
思念似水,无处不在。
2
记得前些天,就是父亲的出殡结束了之后。无聊至极,就坐在亲戚家前面,隔壁家的小女孩突然间,说你没有了爸爸,你没有了爸爸,我有爸爸妈妈。我并没有怎么去反驳她,也没理由去反驳。事实毕竟是事实,无可更改。虽然她有些嘲笑的意味,但我想对一个尚未长成十岁的小女孩,我想她只能说这样的话。我的弟弟还好,只有七岁,在旁边替我争辩。我想,失去了父亲,是一种难以面对的伤痛,但是外在公众的
舆论效应不可避免,只能摆正心态,平静的忍受。
我和父亲之间的感情不像表面上的,原因在于工作和生活迫于我们分隔两地,父亲忙于打工挣钱,我在家读书。感情,毕竟都是需要付出和相处来增进的。父亲过年才在家待上十天,我们一年也就差不多在一起相处近十天。在这十天间,他总是做出一种团圆,和谐的种种做法,来增进亲人之间的爱和感情。虽然只有十天,但过得都很温馨。在每一年之后,只有父亲在的日子里,生活才会过得美好,过得满足。我想,一生之中最快乐的日子都是在这十天里度过的,
感情似火,可以燎原。
其实从来没想过自己什么有什么责任,一直都认为工作和照顾自己是全部的责任了,可是有一天打破了,面对和承担更大的责任和义务。在父亲没有出事之前,家里人都经常对我说,要攒钱,要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话。我就以为这些都是我身上的责任了。毕竟他们也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攒点钱去结婚,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的了。我就抱着只好这样的态度过着。在父亲出事的第二天,家里人打电话告诉我父亲出车祸了。
我当时懵了。好像是假的一样。我的后妈就跟我说,要是父亲真的离开了我们,儿子你承不承受得住。我支吾的说,我承受的住。其实我当时是能承受的住的,我怕说承受的住,她会说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怎么也没表现出很伤痛的情愫来。接着她说,爸爸如果真的去世了,你会不会要妈妈,会不会不理妈妈。我说不会。她又接着说,你也知道爸爸现在躺在医院里,不能工作了,哥哥还在读书,又加上家里的责任,所以你一定要担起一个男子汉的责任来。我说,我会的。
其实,我真的不清楚一个做男子汉承担的责任。我所认为,攒点钱,孝敬后妈还有奶奶,家里的事一定要清楚并想办法来解决。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几天之后,父亲离开了我们,去了另一个世界。我想,伤痛虽然过去,但要好好的着眼于现在和将来。我会担起作为一个男子汉的责任和义务,为家里付出自己的感情和汗水。
后记
现在凌晨六点钟。天色晕黑。寒风吹拂。街道车灯零星,犹如流星划过。
从凌晨一点半开始上网,中间出现一点问题。以为就准备上到3点钟左右的。突然间,涌起了想写作的欲望。写的话题,是昨天看到了一位只是苍老的老人,他的身影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故此,就将零零散散的记忆和感触,不完美的写了出来。虽然文章尚欠缺,但总算是完成了一件事情,令人满足。
对父亲的想念,也只能寄托于文字。毕竟无声胜有声。无言胜有言。
谨以此来纪念我的父亲。(网 )
载着我的身体和铺盖卷的黑色小车,沿叠峦的山脊岭左弯右拐的爬行者。顾不上和我聊天的王乡长,双手握着方向盘,专注着前方,手脚娴熟地配合着。挡住视线的急拐弯,连襟着一眼望不到的深沟,裹挟着沙尘暴连绵逶迤远去,稍一疏忽就会车毁人亡。六盘山脉高耸的黄土山峦,脆弱得经不起地球沧桑的水土流失而形成的干燥苦窖的特有环境,造就了像王乡长一样坚强的领导干部。神经绷紧的我,默默地体会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浓浓的对王乡长的敬佩之情和信任之感。
就这样,我到了我的又一个新上任的偏僻艰苦的王民乡政府,已是深夜时分。早已生了炉火打扫干净的给我准备好的办公室里,王乡长帮我铺好床走后,我就上床和衣睡觉了。半夜寒冷狂风梦魇惊醒,果然是门外狂风怒吼,屋里寒气逼人。起床来给炉子填满炭,又躺床上呼呼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像我们这样工作了好多单位,经历了许多的人,唯一练就了适应环境的超常能力,和一颗平常的心态,到那就好像到家了一样,到那都是很快熟知的乡村干部和村民。
第二天早起的我,但见靠门处已是一层细尘土。掏干净炉灰,拿起笤帚,扫干净屋里,用毛巾抹干净办公桌,叠整齐被褥,穿整齐衣服。干净的房间卫生,整洁的衣服,乐观向上的精神,是多年形成的。这一切完成后推门出去,迎面而来的是闭呼吸的大风和尘土。走出乡政府门去,站一埂子上,乡政府周围的一切映入眼帘。
前面是大山,左面是大山,右面是大山,后面还是大山。四条大沟怒吼着撕扯着绵延的大山远去,但还是逃不脱大山怀抱的束缚,折回来更显示出狂放施虐的特性,形成了特有的汇集点。尽管四条大沟在这汇集点处,借助着雨水和疏松的黄土,毫不吝啬的吞食着仅有的狭窄的平地,膨胀着大沟的深度和宽度,但还是不忘把留下的一块平地,撕裂得坑坑洼洼。
就在这坑坑洼洼的一块相对平一点的斜坡上,就是王明乡政府大院了。破旧的房子使乡政府不再显眼,只是不远处的王明中学三层教学楼,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更显示着教育的重要性。一条柏油马路过乡政府门前,头朝下又过中学门前,便一低头过大桥,来不及打招呼,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横空挡在眼前的大山,叫风雨的沧桑,深刻下了无数条的不规则的条沟,从山顶成喇叭状跌下深沟,但大山更显示着宽容博大的胸怀,和千年不衰的灵魂。半山腰被推土机修开的一条黄土路,预示着这里的人们的一种特有的与自然抗争的精神。
转过身仰看阴洼远处山坡上,有几户人家,与山下零散的农户相比,更显得孤单无助。偶尔传来鸡鸣狗吠声,打破了荒凉里的寂寞。路过身边用架子车拉水的老农,笑问怎么还拉水吃?老农笑呵呵答曰在很远的地方吃水,别看我们吃水困难,但这水质特别好呢。看着老农慢慢上山坡吃力的背影,被大风卷起的土雾淹没,心中更是心酸悲凉,随后是咬紧嘴唇所迸发出的一种紧迫责任感。
更好的风景算是乡政府东面山嘴上的一片榆树林,虽然裸露着身躯,但仍挺立着笑迎着风土的摧残,和春天里遗留下的冬天的尾声里的残酷。这样的山峦,这样的深沟,这样的半山上的土路,这样的远处上坡上的人家,这样的山嘴的榆树林,在黄风土雾的天气里,找不见太阳的锋芒。我们可以用肉眼,随便地在天上任何一个地方去直视她,在干枯的枝条里找寻她,但找不到太阳的温暖和热情,这就是荒凉里的环境。
当然在乡镇府干部这个群体里,到处是像夏天里太阳一样的笑脸,太阳一样的工作热情。没有水,没有地方去洗澡,几天不洗脸,清谈的饭菜,饥一顿饱一顿,来自于四面八方,从没有怨言,只是默默工作和生活。最钦佩的人是一位来自于教主家庭的女副书记,放弃了城市的优越条件,只身来到穷山僻壤里,更能吃苦,更能工作,默默地改变着这里的面貌,至今仍是单身。她的那身红毛呢子上衣连同她的灵魂,永远是荒凉里的一道靓丽精神风景线。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转眼就已经看过一万五千多个日升和日落。在这一万五千多个日月光华的浸润下,样貌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的我,黑白相间的硬胡茬,肆意妄为地在方寸的脸庞上,发挥着它呢展示沧桑的才能。使得本就贫瘠的脸庞,更显得苍劲而消瘦。也许风霜经历的太多,本来草帽一样的头发,也已经泛起了白色的浪花。头顶简直就是银光一片。不管是阳光还是月光,都能在头顶舞蹈。也许是因为时间的错乱,本来茂密的毛发迷了路,从头顶到了下巴颏还有两腮。
本来浓密的眉毛,现在更加浓密。每一条眉毛的末端,总有几根几厘米的眉毛附和在眉毛的末端。可能是不堪岁月的重负吧,最重学会了低头。
到了这个年纪,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人老珠黄。曾经仔细看过自己的眼睛。首先眼窝比以前更深了,但是魅力没了,透出的只是一抹岁月的暗光。黑白分明的窗户上,已有岁月的黄色斑块出现。
记得苏轼在四十岁时写过一首词,叫密州出猎。一叫板就来了一句,老夫聊发少年狂。在这个说老不敢老,因为上有老下有小;说小不敢小,因为孩子还在上学的尴尬年纪,也只好时刻把苏翁的这句老夫聊发少年狂谨记心间吧。
年逾四十的年纪,用沧桑装扮坚强,顶着不老不嫩的年轮继续奔闯。感谢岁月赐予我豁达的荣光,即便真的已老,我也要继续对生活的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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