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
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任你一一告别。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闲事。
是你吧。我暗自以为我遇到此生知己庆幸着。
你和我是何其相似。却怎能又如此不同。
在如今的日日夜夜里当困倦袭来无助感袭来何时不是疯狂的思念你。
当一个人风淡云轻的说出喜欢二字,他早就已经深深刻入我的骨髓里。
我却是陷入得心甘情愿。
你字字句句早就已经是深入我的血肉里让我在无数个晨昏深入梦靥的救赎中眼眶湿润。
过去种种一如既往化成了湿润色块。让我怀疑是梦境一场。
是梦吧。可为什么锥心刺骨的疼痛生生撕扯我的魂魄。
当你一句眼泪是毒。从此若是没有你,泪水也好,毒也罢,侵入我的身躯,蔓延我的所有思绪,缠绕心头,似剧毒折磨我。
多少语句再也构写不出当初那份卑怜的爱,只剩下无尽遗憾伴我长眠。
若是没有你,我不会死,生活不会有变故。
可是我的心里破了一个大洞,从此再也没有人能代替,能填满。
不曾恨过当时相遇,然诺重,君须记。
你教给我理性,教给我残忍,教给我宁静。
可你没有教我,要是我爱上了你,我的心如何宁静,我如何对自己残忍放下你,如何理性洒脱,潇洒而走不回头。
原来,成也萧何败萧何,如是也。
知己知己。多么疼的字眼。
我对你的依赖爱慕早就没有预料地超出我能控制的范围。
我知道我开始想要占有你,想要和你一生一世,想要更多更多
再也不是当初那般只求知己陪我说说贴心话。
我该如何反驳你后来的想法。
你可知我把你当做灵魂伴侣,你可知你是我最重要的事,你可知你是我眼泪的起始。
那之后,看到与你相关的事物,泪水纵流,不解相思苦。
疯狂的思念早已让我病态了。如你所说。
相思成灾,苦恋成疾。
我再也无法逞论知己。
大家都以为我对你是爱情的时候我已经无力辩驳。
这世间的情爱,莫不是只有亲情爱情友情。
我对你,岂止是爱情。
待到千帆过尽时,你才会发现,什么是镜花水月,什么是人生至宝。
这是我说的吧。我还说了,你就是我的人生至宝。
我为什么要一厢情愿让你许我承诺,于是孽缘种下,将自己逼到绝路。
是我,奢求了太多。
我的生活你从未介入过。
你却是深入骨血,绵绵无尽,此生不休。
你不是噩梦,也从此缠绕我心头,挥之不去。
无人可以改变。
用你教给我的残忍去伤害在意我的人。
用你教给我的理性去逃离伤害我的人。
用你教我的宁静去做一个龟避的软弱之人。
因为没有你,所有的理性,坚强都是空谈。
因为我的灵魂少了一半,你教给我的都是残缺体了。
我找不到你了。
如若今生再相见,哪怕琉璃百世,迷途千年,也愿。
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人生如梦,聚散分离,朝如春花幕凋零,几许相聚,几许分离,缘来缘去岂随心。
青丝白发转眼间,漠然回首,几许沧桑在心头。独自泪空流。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刚刚看完南康白起的《浮生六记》,心痛的无以复加。所以就有了这篇意外的文章。
说实话,这本不在我的计划当中,我也从没想过要为他写点什么。自知笔疏学浅,怕不能留雅墨一笺,惊扰了地下安然走远,静静恬淡的亡魂。
秋风不解意,造化好弄人。这两句话此时那么清晰,解悟的那么彻底。如出鞘的利刃直插心脏,几乎要痛得不能呼吸。
南康呵!那么细腻、那么温柔、那么多情、那么小女儿情态的南康,你怎么会是男儿身?温婉多情、才思敏捷、细腻缱绻,不是女儿却胜似多少女儿情!。那些温情絮语,拟态可掬;那些绝代才情,俯仰可感,不是诗行胜似多少诗行!世事难料,造化弄人。便是你命运的最好写照。
我一直在想,假如你是个女儿身,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假如你没有南来湘江,假如你没有遇上他,抑或假如遇上他却没有爱上他,会不会又是另一番结果?
是不是也可以遇见一个把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来呵你护你,疼你惜你一生一世。给你心心念念渴求的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是不是也可以安安然、欣欣然地过上你一直渴慕的晴天的时候可以晒晒被子聊聊天。阴天窝在屋子里,没事的时候吵吵架打打孩子的温馨幸福生活?
我恨不得做过所有的假设,不放过哪怕一丝丝的可能。但我知道这绝无可能,否则你也不是留给人无限悲惜、无限叹惋、无限怀念的南康。你就是绝无仅有、无可取代的南康!把相思嵌入骨髓,用生命镌刻的永远的南康!
记得《红楼梦》里宝玉说:女儿都是水做的的骨肉,见了觉得清爽;男儿都是泥做的,见了觉得浊臭逼人。你虽是男儿身,但你比女儿更冰清玉洁、风姿婉约、情思雅卓。犹如清渠芙蓉,天然净植。即便走的是一条悖离世俗、陌生遥远几乎不可行的路。
在世俗的污淖里,你趔趄独行,坚守捍卫自己想要的幸福。你知道它的惊世骇俗,你知道它的飘渺虚无,你亦知道他的油滑世故,你更知道终有一天他会决然离去。但你依然选择了,义无反顾!
你是否预料到了日后这凌迟般无法喘息的痛?只是预料到了又如何?会有不一样的选择吗?不!不会!正如你泣血般的心语只是,无计悔多情!无奈又无力,用情至深,何尝是一种幸!
人们总是说,在感情上,谁先认真谁就输了,谁先投入谁就更容易痛了。只是爱来了,我们还来得及考虑输赢痛痒吗?那不是爱情,那是交易。而交易只是生意人做的事,显然你的情感世界里没有沾染铜臭味。否则,你也不会如此决绝、毫无留恋的删掉所有的信息,只留下亲人号码,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那静静流淌、脉脉无语的湘江。用生命来宣告《我等你到三十五岁》的诺言,用生命来诠释对爱人永生永世不变的执著。惨烈而凄美!
可你却走得那样从容,静静逐波随流十五天。我一直疑心你的前尘就是一个风姿卓越、清丽婉约的女子。连最后的离开都如此诗意脱俗,质本洁来还洁去。在天光云影共徘徊的湘江里渐行渐远,留下清浅迤逦的诗行,给世人不尽的玩味和忧伤。
你说感情本来就是件不切实际的事,你比谁都通透、明了,依然陷入情网不能自拔,依然振翅扑火如飞蛾。
奈何,身不由己!奈何,心不由己!
世间自是有情痴,多情总被无情恼!
遥想,那曾经温暖如斯的海子,一边唱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边宣告着从明天起,我们都要幸福的生活,另一边静静走向山海关的铁轨,含笑卧下。那嘴角的笑容,犹如天边的一抹泣血残阳,惊艳而唯美!
远思,那曾经天真如斯的顾城,一边歌着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一边悄悄对爱人挥刀相向,另一边转而刺入自己的胸膛。那殷红的鲜血,犹如盛开在净土的罂粟花,罪恶而妖艳!
渺念,那曾经风雅如斯的川端康成,一边聆听《花未眠》,一边欣赏《雪国》,另一边却拿起煤气管当雪茄。那浓黑的煤气,犹如《天方夜谭》里魔鬼,狰狞而缥缈!
总想叩问一声,俏皮多情、温柔细腻、缱绻多思的南康,你们在另一个世界里,可曾相遇?彼时,你是否已卸下所有的牵绊与束缚,冷却所有的情思与眷恋,淡然一笑,浅浅问候一声:别来无恙?
那种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无奈,可曾抛却?那种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的眷恋,可曾淡化?那种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的心绪,可曾放下?
无论怎样的来过、爱过、伤过、痛过,所有情愫都定格在生命随烟消逝的那一刻。死者长已矣,我们不必长歌当哭,走近你,静静谛听你情感世界里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去领略你忧伤而唯美的内心世界,把自己当成一个虔诚的听众或观众,怕就是对你最好的缅怀和最深刻地理解。
我一直不愿用死字来和你告别,一直觉得你的生命并未消散,亦如黛玉回去幻境继续做她的侍瑛仙子。那么,你的前世会是天空中的那颗星呢?闪闪烁烁,脉脉无语。继续抒写自己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祈愿。
只是如若有下一个轮回,却不要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忍受多情却被无情恼的煎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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