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居住对面的街后,有条小巷,说是街道,其实就是联通这里附近几个小区的通道,道路两边,停满了居民的车辆,使本就不太宽敞的巷子,只够一辆车通行。在小巷的西面有一排小商铺,商铺外面,是一条大约三米宽不足三百米长的人行道,一行高大整齐的梧桐,挺立在人行道靠外的边沿。
茂密宽大的枝叶,遮挡住了整条人行道和街道的一半,让夏日炎炎的阳光到了这里也只能望而怯步。一排木制的长条椅,顺序摆放在梧桐树下。十几条椅上,此时已坐满了休息纳凉的人们。看着整条街在烈日下灼灼延喘,这条约三百米人行道,无疑就成了盛夏里的一片绿洲。
苏园,就在人行道中段的街对面,一道红蓝相间,镶嵌着黄色琉璃瓦的亭阁屋顶门脸,正临街而立,两扇朱红色大门两边,分别挂着一幅楹联,上联:水远山长自古高原接棽汗,下联:花明柳暗山间风物似江南。上方,一块蓝色的横匾上,用篆书繁体写着两个鎏金大字:苏园。朱红色的围墙,从大门左右延伸着,墙上没有传统公园围墙的镂空隔窗,在围墙顶端的琉璃瓦上,翠绿的竹群与红绿相间的三角梅相互挤在一起,争先恐后地探出头来依在墙头向外张望,大有点红杏出墙的味道。
多年来,每当我经过这里,哪怕是擦门而过,除偶尔会看一眼两个醒目的大字外,就没有一次想进去的欲望,有时甚至忽视了它的存在。原因是,在我心里,这里不过是个,供周围居民休闲娱乐的小公园而已,没有什么值得进去的价值。可是今天,不知什么原因我却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也许是不想在烈日下受虐,想找个地方避避吧。
迈进大门,第一眼看到的,是左右摆放着的两盆一米多高的铁树,铁树后面是一片美丽的紫竹林,修长挺拔的玉体,穿着紫红裳裙,亭亭玉立,婀娜多姿。青翠的竹叶,相互依偎挂在紫红竹枝上,宛如随风飘荡在绿色湖面上的万叶青舟,清高纯朴的气质,彰显着清丽脱俗的风韵。犹如一个个窈窕淑女,恭迎着每位到苏园的客人。而竹群的后面是一道长约八米,高两米的镂空隔窗朱红围墙,左右九十度分别延伸到门庭尽端的两边墙中间,各有一道月亮门,是通向公园内的必经之路。
带着惊叹,我穿过月亮门,经过几间,类似公园管理办公室和娱乐室的走廊,而让我惊喜的是,所有房门两边和走廊两边,都挂着各种意境与各种流派书法的楹联,让人恍忽感觉进到了一个清雅书院,颇有一种墨洒书香的韵味。走下一个台阶,来到一个长方形的天井里,在天井的中央,一座假山矗立其间,几棵柳树坐落有序,清脆碧绿的柳条,随风垂帘摇摆,一株两三人才能围住的桂花树下,摆放着两张石桌,此时,石桌边有三五个人正围着俩个下棋的老人,不时还能听到几声轻轻的埋怨。我惬意地穿过天井,跨出了天井的最后一道月亮门。
而就在跨出门的一瞬间,我惊呆了,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我如何也不会想到,在这个高楼林立的城市中,在这片钢筋水泥冰冷的角落里,居然会隐藏着这样一个世外桃源。我定了定神,才让惊艳飘忽的思绪回到眼前。我平复着自己心情,慢慢地仔细搜寻着园内的每一处惊叹。这是一个有个足球场大小的,纯江南苏州园林风格的小型公园,整个公园的围墙都被一排排由龟背竹、紫竹、斑竹、楠竹的竹林环绕着。
翠丛印绿,郁郁葱葱,一簇簇鲜红的三角梅,在万绿丛中分外夺目。红,蓝,黄相间的亭阁,蜿蜒交错地穿梭在碧绿色的池塘上面,清澈见底的池中,红鲤追逐嬉闹,各种形态迥异的假山高低错落,别有洞天。我轻轻地,慢慢的走在用鹅卵石铺成小道上,生怕弄出的响声惊扰了这梦境般的世界。担心脚步的轻重,碰疼身旁柔美娇嫩的花枝。
经过身边被修剪得整整齐齐树丛,有园型,方型还有菱形,每一块精心修剪过的树丛里面,都种植着各种各样的树木,铁树,椰子树,桃树,李子树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植物。不经意间,我停在了一棵挂满果实的李树下,看着沉沉欲坠的李子上,一层淡淡的白色脂粉,细腻地包裹着青涩的果实,那种白里透着粉青的诱惑,让人垂涎欲滴,有一种忍不住想伸手采摘的冲动。
深深做了个呼吸,我继续延着左曲右拐的鹅卵石小路走来,行至一个亭阁下的池塘边,碧绿的水面上,葱翠的柳枝垂帘而挂,一阵微风吹拂,让柔嫩纤细的枝条在风中摇曳,像少女美丽的秀发,轻抚着微微泛波的池水,犹如一对相爱的恋人,在轻盈地倾诉着相思的缠绵。
走上池塘通往台楼的小桥,首先影入眼帘的,又是亭阁上的几幅拍案叫绝楹联,其中一联,上联:曲廊小院情舒欎,下联:长水高山意创张。二联,上联:四序花枝皆入眼,下联:一亭笑语共抒情。今天是星期天,来公园的人不少,可此时在亭廊里的人却并不多,三三两两坐在亭栏上私语,也许是让这里的美景给陶醉,也许被这里的文化氛围所感染,总之,除了轻声细语的交谈外,就没有大声喧哗的喧嚣。
我找了在一处,伸出水面两米左右的亭阁依栏而坐,享受着如诗如画美景,欣赏美联和俊逸的书法,感叹着写这些楹联大师们文采飞扬,妙笔生花的潇洒,折服在他们信手拈来,字字珠玑的深厚文学底蕴中,(最后查到是我省几个着名的书法家,诗人前辈的创作)从走进苏园的大门,到所有房间门边和走廊上,再到这些亭台楼阁里,无不散发着雅高满致的墨香。
此刻,我已陶醉在这江南水乡的世界里,闭上眼睛,如痴如醉地沉静在那四序花枝皆入眼,一亭笑语共抒情美妙楹联的意景中。我想象着春天万紫千红的绚丽,憧憬着金秋丹枫的落红。
苏园!一个藏在闹市中的世外桃源,它虽然没有滇池公园那名门之后璀璨厚沉的文化,也不如翠湖公园大家闺秀般的博美奢华,但它却能以小家碧玉的文清意秀,艳而不俗的妩媚,在这纷纷扰扰的尘世中,悸动着曾经麻木的心灵,以别样的情怀,抚慰着一颗颗疲惫的心,同时也犹如一股清泉,流淌过了我的心。
秋天一个成熟的季节,一个收获的季节。秋天里,天空是清净的、风是萧杀的、雨是微凉的、心情是多感的。
夜晚一个人漫步在园中的林荫道上,夏虫在吟唱,自己思绪在偏飞。慢慢的走着,走着,远处的灯光若隐若现,好像一个刚睡醒的少女,睡眼朦胧,又什么都不像。
时光在流转,茫茫的苍穹哦,东方慢慢的亮起来了,月亮如刚出嫁的新娘,欲娇还羞。此时的乌云慢慢的向四周散开,一会清风四起,云弄月来,月弄影,云在月华中穿行,月在云中后退,恰如一对夫妻,你唱我随,甚是情调。月亮渐渐升高了,周边也渐渐亮了起来,风还轻抚,旁边的树、草呀,也跟着跳起了舞。
看着天空的满月,不经意见又想起,这园何时兴建,园中的谁又初见了这明月,究竟是明月初见了人,还是美人初见了明月,月华如练,普照大地,自己还是慢慢的走着,又想起远方的亲人,又想起遥远的诗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妙哉、妙哉。
风乍起,云翻滚。顿然月消,不久雨将至。起初淅淅沥沥,后渐渐变大,转而又变小,自己也从路边茅舍中走出来,夏虫停止了乐曲,四周突然间处于静寂,除了自己塔塔的脚步声,别的什么都没有。偶而间雨滴在身上凉凉的,又是另一番味道。
空气变得清新起来,夜色也更加凝重,周边的环境也暗下来了。自己的心情也沉重起来了。不知道为何,也许是为自己的未来吧,也许是为人事的多变;也许为过去的人和事吧。总之心里充满了惆怅,叹自己之渺小,宇宙之浩淼。哎人呀好好珍惜现在,把握未来吧。
炎热的夏夜刚飘过一阵细微的雨稍稍地解了大地的馋渴,缓解了一时的酷热。潘越坐在马背上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叹气,马同主人一样,漫无目地,没精打采地往前行走,两旁此起彼落的昆虫声隐约传入耳朵,互递着这夏夜的孤寂。
走着走着,马忽然摇头晃尾地停住不肯再往前。
怎么啦?难不成你也娶了个恶妇?这女人哪!真是不可理喻。他边喝酒边对着马说着胡话。
马仍是摇头晃尾原地不动。
嘿!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你也被她收买了去成心想欺负我不成?他生气地打了一下马脖子,这一下可把马给激怒了,嘶叫着直起脖子站了起来,把个豪无防备的潘越摔在了地上。
哎哟!你这不知好歹的蓄牲,看我不阉了你。摔了个四脚朝天的潘越从沙地上跳起来边扫着屁股边大声地喝骂着,刚想伸出拳头去打马肚子时又跌了一跤,站起来借着月光一看好像是个人,不由打了个冷颤,揉了揉眼睛壮了壮胆子走近前仔细地辨了辨,似乎是个被江水冲到岸边的姑娘。
幸好本是一介武生的他借着几分胆蹲下来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下按了按。咦!还有气。他也干脆,一下子便把个湿漉漉的姑娘轻轻一抱安放在马背上。救人要紧,得罪了。他边说边跳上马火速回府,此时酒早已醒了大半。
来人!快传太医!快!他抱着一女子无厘头地冲进将军府大声地宣来太医给女子把脉,一时府里大乱,玉福晋在奴婢的传话中得知此事便怒气冲冲地急赶过来。
好啊你!把个妖精都带回了府里啦!好大的胆子哪!我要是告到皇帝哥哥那里去,定叫你全家老少都吃不了兜着走。玉福晋一进厢房就横眉竖眼大发起威风来。
你这又是吃的哪门子的醋?我这只不过是在江边捡到的,难不成见死不救哪?他也气呼呼地顶了回去。
在他俩一来一去地争着口舌之快时,太医走了出来鞠了一躬道。禀将军,福晋,此女子是溺水一时窒息晕死过去,幸得将军救得急时,现已无甚大碍。
那女子也随后病殃殃地跟了上来,低着头一上前便跪在地上磕起了头。多谢将军救命之恩,请受小女子一拜。
你这姑娘,好端端地为什么如此想不开?玉福晋一时慈悲心起,倒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她边从地上站起来边擦着眼泪说道。回福晋话,小女子也并不想如此,只因实在是走投无路方才出此下策。
哦!你倒说来听听。此时潘越已坐了下来喝了几口下人递上来的醒酒茶。
嘿!这说到做主你倒是找对人了!当今世上还没有本郡主做不了主的事,你尽管说出来听听。
谢谢福晋,谢谢将军,小女子本是平阳一商人之女,几个月前随同父母来此地贩卖丝绸兼游玩,前几日父母盘计着生意也做得差不多了,便顾了船只欲回家去,谁知行至江心,船夫见财起了杀心,将我父母杀害,还欲强行捉我回去做小妾,小女子不愿意,情急之下便跳了江,幸好将军救命,求将军,福晋为我做主。她呜呜咽咽地把话说完便又跪到了地上。求将军,福晋为我做主。
真是岂有此理,好大胆的贼人。他气愤地拍了一下方桌。你放心,此事本将军为你做主,定将贼人捉来审之于法,你快快起来。
的确气人,妹子,你快起来,这事本郡主管定了,你尽管放心好了。玉福晋走近旁又将她扶起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谢谢将军,福晋,回将军福晋的话,小女子姓李,名香芸。
那你此处可有什么亲戚朋友可投奔?潘越问道。
她一听此话眼泪又哗哗地直往下掉。现如今就只剩下奴身一人,怎还有处可投?
别哭别哭了,放心妹子,既然没地方可去,那就留下来好了,反正这将军府这么大,多你一个人也不多。玉福晋拉过她的手拍了拍笑着说。别一直哭,抬起头来我瞧瞧。
是。她浅浅地笑应着抬起头来。谢谢福晋。
烛光在她的脸上反射出柔和的光,玉福晋的脸色在刹那间如腊色般难看。
好一个如玉美人!若要问西施模样,估计也差不离几了。潘越在心里感叹道,但即刻感觉出玉福晋的妒意。真是话由她自己说出来,想收回又下不了台。他赶紧帮着她打圆场。即然福晋这样说了,那你就留下来吧,吴妈。
在,老爷。一老婆子走了上前应道。
这姑娘就交由你负责吧,你就看着办,随便安排点什么给她做好了。
是,老爷。
玉福晋听了此话方才稍为安心。想来夫君也并没有二心。便缓了脸色。
香芸谢过,退出,一切便也相安。
一个多月后,潘越身穿白色绸服,手握长剑,英姿飒爽地又一次来到后花园里练剑,哪知用力过猛,手臂上的刀口裂开,血也渗了出来,他的手抖了一下收回剑喘着粗气。
将军,您受伤了!一婢女忙走上前来搀扶住他。
没事,就两天前与人比武不小心被划了一下,哪知刀口又裂开了,没事。他一手握住手臂皱着眉头说道。
好像流了不少血,请将军快快同我来。婢女也不分尊卑,拉了他就走,他还一时反应不过来谁敢这么大胆多管闲事时已被拉入房中。婢女从抽屉里拿出药箱走过来急急地撩起他的袖子便认真地包扎起来。此时他方才去注意她的脸。
是你!他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他的语气里似乎多出一丝惊喜。
回将军话,吴妈说怕我惊扰了其他人,说后花园里比较清静,于是便安排我在此处居住,同时照看园子。
哦!你好像是叫
香芸。她对着他浅然一笑。
他一时感觉有点云里雾里地加快了脉速,便转过头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突然看见一张书桌上面似乎还画了些什么,便走近想拿起来看,哪知香芸抢先一步冲过去扯过画藏到了身后,羞红着脸说。将军,这是奴婢随便乱画一通,不值得一看。
哦。他随意应了一声回过头来看到书桌上还堆放着几卷画卷,便拿起来随声道。那这又是什么?
她本想再一次抢过去却仍然慢了一步,那一副威武的画像已一览无余地隔在他俩之间。她立即跪下去。请将军恕罪。
他心头发烫一时也有些尴尬。你,你会画画?画得不错嘛。
将军见笑了,奴婢画得不好,没把将军的神魄画出来,贬低了将军,请将军恕罪。
好了好了,你快起来吧,不要再跪了,本将军不怪罪你,快起来吧。他边伸出手示意她起来边对着旁边的古筝问道。你会弹这个?
实不相瞒,奴婢自小习琴,略懂一二。她边从地上站起来边红着脸走近古筝。
哦!那你就弹上一曲我听听。他转身坐在茶几边道。
是,将军。她鞠了一躬后把手放在琴弦上,清风流水好似都从她的手指间流进了这间小小的屋子里。时间便也跟着慢慢悠悠地流淌过去。
虽然后花园极少有人出入,但日子一久,玉福晋就算在家里如何大意也感觉出潘越的不正常来,便让家里的奴仆小心跟踪观察后前来禀告,谁知这一深究竟一发不可收拾,来不及叫上他人便妒火中烧地冲往后花园去。
一进后花园便见他俩围着花圃谈笑风声,意趣盎然。
好一对野鸯鸳,过得倒是潇洒哪!又是画画,又是弹琴,又是比武弄剑,又是学骑马的,好风雅哪!玉福晋冷笑着脸缓缓地朝他俩走近来。
你怎么来了?潘越一把将香芸拉到身后板着脸问道。
你当然不希望我来啦!好让你们得苟且之事。
你别出口伤人,我同香儿才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香儿?好一个香儿啊!叫得可多甜哪!还说没什么?玉福晋咬牙切齿地诉道。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好心地收留你,你居然恩将仇报,看我不收拾了你。她两眼如刺地冲过去拉扯她。
你敢!他大喝着捉住她的手用力地推开去,她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一时竟回不过神来。
福晋,福晋,你没事吧。随身的丫环急忙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她愣了一会回过神来狂吼着。好啊!好你个姓潘的,你,你竟敢推我,我,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要禀告皇帝哥哥,我要抄你全家,让你不得好死。她说完后扭转头气昂昂地走了。
怎么办?怎么办?将军,这可怎么办?香芸紧张得全身发抖,眼泪如珠般划过两颊。
他一时也没了主意,强作镇定地说。你放心,没事的,她那人我还不清楚,雷声大雨点小,她不敢对我怎样的,倒是你,恐怕会有性命之危,要不这样,你赶紧把东西收拾一下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又能躲到哪去?她凄凄地低泣着。
被她这一说,他一时也没了主意。
实不相瞒,将军,我本是今年被选入宫中的绣女,因不想被长困宫中服待君王,所谓伴君如伴虎,今日不知明日身处何处,因此在进宫途中跳江本欲逃生,哪知水性仍不是那么熟练,方会溺水,幸得将军相救,顿生情愫,哪知今日,玉福晋如此不容我,若我再留下来,只怕真会连累到将军您及这府里几十条性命。她边说边哭成个泪人儿,看得他心疼不已。
难怪我派人前去查探你父母遇害一事却一直查无音信,原来你是他话尚未说完,府里已冲进来许多士兵将他俩团团包围住,玉福晋大跨步随后而到。
好你个香芸,原来你是个逃跑的绣女,亏我好心收留你,倒反背了个私藏绣女的罪名,来人哪!给我绑了送进宫交由皇帝哥哥处置。
是!几个士兵奉命上前欲捉拿香芸。
你们敢!潘越拦住大喝道。
将军!香芸拉开他的手眼里闪着泪光望着他。香芸在此拜别将军,望将军珍重!话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向玉福晋。我跟你们走。
香儿!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只能仰天长哨,跪在了地上,眼泪不知不觉地滚落在地。
数日之后,坐在后花园里正发呆的潘越,忽见玉福晋喜洋洋地走来告之。想不到那个香芸运气还真好,竟然一下子便被皇帝哥哥相中,选为皇妃,后天便要进行册封仪式,你赶紧准备准备,后天咱们都得进宫参加仪式。
他听后一句话也没说便起身离开。留下一园的寒气。
你要是不舒服就不用去了,我到时跟皇帝哥哥说一下就可以了。玉福晋少有懂事地对着他的后背大声地说。
我去。
从参加完册封仪式回来后,潘越就告病不再参与朝里任何事务,并独自搬进了后花园居住,终日守着园子要么弄花,要么舞剑,独自叹息暗自垂泪,而这个园子也被命名为沉香园。
喂,喂,你没事吧?
我在一阵摇晃中醒来,迷迷糊糊道。沉香园。
什么沉香园的?你做恶梦了吗?怎么哭得这么伤心?你看整个枕头都被你哭湿了。先生指着枕头担心地问道。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先生,叹了口气道。原来是做了一场梦哪!
你没事吧?先生关心地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事,我没事。我有些情绪低落地回答。
没事就赶紧起来洗涮,阿清他们快要到了。
阿清?他们要来?我奇怪地问道。
你不会睡糊涂了吧?昨天不是约好了今天两家人一同去新开发的沉香园游玩吗?先生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笑着说。
哦!对哦!沉香园。我若有所思地坐在床上发呆。
还发什么呆?快起来,懒猪。
阿清一家按约到达,我们如约来到一座叫沉香园的古老园子里,不知从何处悄悄的响起了歌声。
你从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马背上,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
你头也不回的你,展开你一双翅膀,寻觅着方向,方向在前方,一声叹息将我一生变凉。
你在那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荣光,不见你的眼睛是否会藏着泪光,我没有种力量,想忘也终不能忘,只等到漆黑的夜晚,梦一回那曾经心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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