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愿以任何代价换取你的生,包括我的死。
恋上他那年,我18岁,是暗恋。他1.83m,我1.46m。真是绝配,我认为。
我喜欢他安静时长长的睫毛,我喜欢他一脸忧郁的凝望,我喜欢他干净的白衬衫,我喜欢。。。他的一切,我都喜欢。
他是个固执又好强的孩子,沉默寡言,从未见他与别的同学嬉笑玩闹,我不了解他的世界,但是我喜欢他深沉的眸子,所以,我从第一排,擅作主张,将桌子搬到第四排,他坐第五排,我总是有意无意的问他一些学习上的问题,他总是很认真的给我讲,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讲些什么,我只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体香。时间久了,他也偶尔跟我开个玩笑,偌大个教室,他似乎只有我一个朋友,我既开心,又难过。
高考那年,他妈妈死了,死于非命,确切说,是死于情杀,他爸爸改嫁,我知道这个打击对他是致命的,所以我写信给他,告诉他我会在他身边,如果心情不好,可以找我聊天,可是他一整封回信都在鼓励我好好学习,一定要考上大学,而对于他自己,只字未提。他名落孙山似乎是必然的,况且,即使他考得上,他也读不起,第二年,我去了承德的一所学校读书,不管我们多久没有联系,我总能找到他,打他邻居的电话找他,他邻居的停机了,打他们村里随便谁的电话,问他叔叔的号,然后找他,或者通过我的同学的同学找他的同学,再找他,我从没有想过他接到我的电话会怎么想,但是,我总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记得有一个周末,同学们聚在一起跳街舞,我打电话给他听这边的嬉闹,他说,如果有机会一定来我的大学看看,我没有听出,他一心的向往,我却傻傻的很开心,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一直精神恍惚,觉得他会突然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然后捂住我的眼睛,让我猜猜他是谁,我会很骄傲的跟我的同学偷偷介绍说他是我的男朋友。可是,等了很多天,他都没有来。
2008年春天,我们已经三个月没有联系,那天晚上,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来,那个人似乎喝多了,语无伦次,但是我能听得出来是他的声音,他说,我暗恋你三年了,你知不知道,他说,你真好,又善良又可爱,他说,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他说,你这个丫头太傻,以后我来养你吧,他说,他说,他一直说,我听着,听着,突然泪流满面。我暗恋了三年的他,在同一时间暗恋上我,我发了疯似的出去请我的室友吃饭,喝酒,酩酊大醉,听朋友说我还去了操场拼命唱歌,又哭又笑,真是丢人。
真的开始了,我却开始害怕,我个子又小,又难看,又邋遢,还什么都不会做,我唯一有的,就是喜欢他,可是却什么都给不了他,我想了很多,我们能不能在一起,我们会不会结婚,我会不会是他的负累和笑柄,我伤心了很多天,打电话让他忘了我,说我配不上他,他什么话也没说,一直过了六七天,我们没有联系,直到那天我实在忍不住拨了他的电话,接电话的人问我是机主的什么人,我说是同学,他说,我们联系不到他的家人,你帮忙联系一下,他不行了,我的头突然就懵了,我问他什么叫不行了,什么叫不行了,对方说,他出了车祸,怕是醒不来了,对方还说,一直说,我只问一句,什么叫不行了,什么叫不行了,什么叫不行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不是一个故事,他走了,我措手不及,他甚至没有留下一句话,我只记得,那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雨,我跪在雨里哭,一直哭,直到我的舍友把我拉回宿舍。
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从承德杀回老家,从中午等到近黄昏,我才见到他,冷冰冰的被人从太平间的冰柜里拉出来,满脸是血,撕心裂肺,痛彻心扉都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我就只知道哭,天昏地暗,他是我的天,可是,却塌了,轰然倒塌,一切,还没有开始,便告结束。晚上我留在阴暗潮湿的小旅馆,一夜未眠,从未吸过烟的我,一根一根,一直吸一直吸,歇斯底里,烫在手腕的疤痕,直到现在,还隐隐痛。
我不知道该怎么诉说,我只记得,那一年的阳光耀眼,那一年的菊花正艳,而我的爱情,也死在那一年。而他,则是我心中,永远不能承载之痛。我们之间,就像一场梦,一转身,便成往事。
刺眼的雪,触动心灵的白,从指间慢慢融化,却带不来一丝丝的晴朗。
炙热的阳光,刺穿心底的空白,从心间缓缓流过,却给不了我一丝丝的温暖。
是不是所有的爱恋都是爱的越深恨的越深,是不是偷摘的紫葡萄最终要枯萎在这干枯的大地上?
漫无目的的行走,沿途的风雪伴随着我,而我,却没有心思去欣赏,远方的你,是不是跟我一样,在思念着?在心痛着?还是在踟蹰着?还是像我一样不知道未来在何方?
是否还曾记得我们的约定,海誓山盟,却敌不过年轮的转动;风花雪月,更把握不住空间的距离。还能再次相见吗?还能再次相顾无言,却流泪满面吗?还能执子之手,轻言呢喃吗?
时不我待,匆匆忙忙的时光却不为我停留一分一秒,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留下的,仅仅是手间你的柔情;时间却又如同一把杀猪刀,时时刻刻的折磨着我,你离开时的绝望的眼神,转身之后的啕嚎大哭,而我,却如同一个冰冻的人,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从此,你只在我的记忆中,美好的时光却总是败给离别的伤情,那伤痛始终折磨着我,是我不肯忘记,还是舍不得离开你的影子,我想,这在内心深处我是知道答案的。
又到一年寒冬季节,远方的你是不是知道自己多穿件衣服?你是不是还会想起那年我们漫步在雪中,你调皮的抓一把雪塞到我的脖子里?你是不是还记得我们紧扣十指,在小湖里滑冰?
剩下的,仅仅是回忆罢了,却再也回不去了。相濡以沫,真的不如相忘于江湖吗?难道上天就是让我们天各一方?难道这就是命运?哎
爱了,痛了,伤了,却忘不了,却放不下,我也只有在梦中才能跟你相会,在想象中去构建我们的未来。那夕阳下的背影越拉越长,却只是孤独的一个人
若冰904难言心中的殇。
现在我突然害怕,害怕即将要落下的夕阳,害怕进入黑夜的迷茫,害怕不知所措的问候,我该怎样回答,回答你告诉我接下来分歧的路口将怎样走下去。我恐慌抉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在即将过去的黑夜,我悄然发去晚安的问候,希望梦里的你能够睡的安稳。
过去这么多年,在争吵与原谅里,我们走了那么久,而从来没有像此刻,我迷茫的找不到突破口。想要问候怕语塞失了几分文雅,又怕尴尬又多了些彼此的生分,何时起已经变成了这样,从熟悉的真挚到落寞的生分,像是从来没有穿插过任何情节,就这么过度成最熟悉的陌生人。想要鼓起勇气去安慰,可我不知道安慰什么,仿佛我的勇气流失了,脑海里千遍万遍地放着那些大吼、大吵的画面,而我只是静静的一个人,看着我的转身,没有眼泪的忧伤,沉思后的那份平静,吓得我又慌忙回到现实。
我仿佛心中明白,也想到当她开口问我的时候,我会怎样回答,是那种熟悉的口吻,还是那种陌生的冷漠,是那种热情似火的面面相觑,还是静静的说一句好久不见,乱糟糟的一团,可如果有,那就没有如果吧!
遇到你后,我越发的变得不自信,曾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孩面前,是多么的脆弱。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放荡不羁,再后来就只有惊喜,偶尔也有幸福,可这是否就是爱情的样子,在剥夺了一个人的自由,换来两个人的洒脱,最后演变成两个人的无奈,在可惜与放弃间挣扎徘徊。
当我看到她装上防备做好撤离的时候,我的心突然痛的不能自己,我是该成全,还是不顾一切的用好无力量的语言劝说今夜的月色等你一个人,明天的晚上可以陪你到很晚,后天的星期天我全天无安排,以后的每一天我都有空,是否邀佳人相伴,你来成就这每一天的不一样。
我停步了,那么爱一个人,也就希望如果不打扰是一种幸福,也就成全这种沉默。有时候语言太过匮乏,说来说去从也没有一个字能够入心。爱情过后的两个人也许都是铁石心肠,心意如此坚决,也就不希望那个在心中还有点位置的人来打扰,因为不知道该怎样拒绝,又该如何收场。
我信了,也懂了。
黑夜里在悄然静谧的时分,伴着淡淡的忧伤,胡乱听一首歌,不顾绅士的将音响放大,吵闹的四邻纷纷找上门,然后用那种漠视的眼神,告诉他们别惹我。后来经不住车流般的打扰,更担不起心中还残存的道义,别人的指指点点让我更加释然,吵吧!骂吧!打吧!就这么不顾一切的将所有厄运都给我,纵然如此,也不能祛除心中的忧伤,只是淡淡的,不温不火,着实难受。
午夜十分,我爬上楼顶,望着残月,吹着凉风,看着远山,那些纵横交错的电线,像是在黑夜里编织着牢固的网将我束缚,我没想纵身一跃跨过山,跨过海,跨过生命的尽头,来一场诀别的血染,可就那么将自己的心仅仅的扣牢。我心中气愤到了极点,就如黑夜里狰狞的嘴脸紧贴我的心,我固然如初。
残月的夜晚,星星还有很多,没有黎明的天空,黑夜也许不会再醒来,我淡淡的忧伤在飘摇,摇曳在风中的残烛,吹痛我深夜的泪眼。我想轻轻走向,那将要入梦的身旁,在梦魇的世界,我或许不是最好的期待,可我在悲伤,是因为想你而不能扰乱。
睡吧!今天无眠,明天也许还能继续写一场故事,不管是相见还是离别,就让所有的情都在今夜忧伤过度,后来就让它失去挣扎的力气吧!
眺望群岚,各不同,远近高低。如黛的青山,重生,为大自然增添浓重一笔。抬头,仰望;头顶的你,是否会瞥我一眼,哪怕只是莞尔。裙摆下的我,沉沦,深陷荼靡。
题记
(一)你的泪,俗称是雨
风生,水起。倏尔间,泪如梨花,在红尘中飘洒。衣襟轻拭双颊,温软容颜,覆倾天下!你,自喻为莲的江南女子,莺语初解,闲凭曲阑,变一庭凄冷。泪落,拟比清莹荷露,婉约于唐诗宋词;大雨倾盆,琥珀般的清泪,是那般的浓,将所有的情丝盈入,滴在我的唇,咸咸的味道,顺着神经的传导,触疼我的味蕾。
那一刻,滚滚红尘间回荡着我无助的哀啸,天崩地裂,瞬间泯灭。轻折我的羽翼,挑选一枝墨竹,做成一支箫,夜凉,悲箫,人亦苍老。和着你的泪,不成曲调!
登山的一对情侣,站在我左心房的位置,痛斥着这罪恶的天公,不做美,似乎也抿到了深含浓浓情丝的苦泪你的泪,顺着那女孩青丝绕颊的香腮,勾勒着你悲伤模样。清泪,你可知晓,敲得我稚嫩的心,阵阵生疼。
(二)你的脸,堪比云颜
群岚叠生,路暗迷人。渐向暝,云深无雁影。酒醒,陌上寒,永夜如何消?雾生,水寒,晓色微,人意却不能静!一阙襄阳水曲,归帆尽,你的脸,如云颜般的脸,已远。
远处的青山,笨拙的伫立在那里,同我一样。虽愚,虽拙,吾初心不改。浅笑时,灵动的酒窝镶嵌其中,敌比皎玉,堪比云颜。时而浅笑,时而低眉,亦是清净澄明。楚云端,魂欲消!吾,轻嗟,低叹,云峰隔水深;春风度,满江楼,难道此时应是离愁?
昔宿容光,微波荡;落日镕金,韶华杳。温软的容颜,如墨的黛,每每想起,绺绺生疼。若有来世,我定化作一只搏击长空的鹰,守候在你身旁,让这恬静的梦,自由飞翔。来世,我的夙愿,能实现吗?
(三)你的眸,话说离愁
前世,我在沙洲,你于江畔。虽能相见,却江水两隔,触不及你的眸。今世,我立于群岚,你位于云端,两相隔,两相望,依旧。
寂寞亭,吾,孤立。相思阁,卿,独守。片云天共远,永夜月同孤。岳阳楼上,一曲潇湘,水晶宫里,奏《霓裳》,醉别江楼橘柚香。望着你那深情的凝眸,似两眼含霜。瞥见我这痴情的凝视,两鬓微苍。此景,此情
愿来世,余两鬓不再微苍,卿两眼不再含霜。我们,不再诉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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