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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是以前的事了,那是万元户年代。
记得清,那是一个很不大的车站,四周尽是一些房屋,而,大都是破陋的。院内也有一些车辆及一些稀稀的行人。
车内的我,坐已多时了,说句真心话,那焦急的等待早已胜过了折磨。大家也许大都是这样的吧!除了寻一些妙语趣言,其外,那就是看看书和包览一下四周。
我是瞧了瞧的,可,还是懊骂起来,因首跃入我眼帘的竟是那厕所上的两个字--男、女。它是黄色的,黄的像镶了金边,在阳光的照射下总是那样逼你的眼。谁料,就是在这样的境况下居然发生了一个要我难忘的事。
那是一个中等个的老头,周身除了一顶带有两帘的黑布棉帽外,剩下全是酱色的了。并要你清楚地知道:那是棉布染的。就这样,他竟然在那踏起步来,说他踏步,他依在走着,倒不如说是在弹琴的好。那帽下的两帘也似乎兴奋了许多,一致打着有节奏的拍。你倘若再细心一点,就会看清他是提着腰裤的,那长长的宽布腰带在那弹跳与风拂中向后曲曲的摆着。随后,那便是事先预料的厕所--进了。
我那时是眨了眨眼的,眨眼后的我又同他见面了,显然,他是出来了的。刚才我真后悔未能看到他的脸,现在真真的看到了,油黑的脸上竟镶着那么多的红。他还是那样的步着,就是多绕了个弯儿;看样,是到所并的侧房里去。
那朗朗的女字已告诉我他是走错了;那辣辣的表情也依在要我想:里面定是有了女人吧!果然,不多时,出来了一个,我那时是吸了一口气的,因她着实太美了。
说她美,那是的确不假的,不必说那弯弯的眉下长着一对灵灵的眸子;也不必说那椭形的脸上镶着一对溜溜的酒窝儿。就单说那樱樱的小嘴和那适中生巧的小鼻就足够让你陶醉的了。说实在的,他穿的已够时艳了,可万万没想到在她身上却显得那样的逊。那时的她,白嫩的脸上也竟嵌上了一丝的绯,让你看了,你会觉得那是锦上添了一枝花--再美不过的了。
瞬后,便就上了车,不料是我坐的这辆,这时,我只后悔:我怎么才看到她。后来。那老头也上了,也是这辆的。
不知怎的,我竟细起心来。不多功夫便知:那老头就是本县著名的养猪万元户。而那女的也不是外人,是他那疯病之至儿子的未婚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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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要走了
离开我的故乡,重新踏上火车,继续求学之路。
我承认,我很不舍,在妈妈慌慌张张地准备行李,坐立不安之时,我那不屑的表情是伪装出来的。在爸爸骑着摩托车载着我向火车站进发的路上,我还一路哼着歌,我也是故意的。姐姐恨不得抽我两个耳光,大骂我没心没肺,我还说自己没错,那时候,我仍在故作坚强。同学朋友一个个电话短信过来问我要走要不要送时,我笑着说又不是没出过门,送什么送。其实我是忍着眼泪让声音尽量不去哽咽的。我舍不得离开家,不想一个人跑到几千公里以外的地方去,可是,今天,必须得走。
爸爸把摩托靠在停车场的墙上,我问为什么不把摩托支起来,爸爸说支架坏了。我问什么时候,怎么不去修修。爸爸说早就坏了,然而后一个问题,他怎么也不回答。其实,他不回答,我也应该知道的,家里为了凑我那昂贵的学费,已经把八大姨二大婶的钱全都借过去了,哪还有闲钱来修摩托。爸爸笑了一声,别难过,这不靠着墙也挺好么,不费劲。我吸了吸鼻子,背过身去不看他。我说在寒假时候拜年,叔叔家怎么也叫不开门。舅舅家里,舅妈看我的眼神,仿佛恨不得要把我生吞了一样。爸爸妈妈一个劲的低着头说着好话,舅妈才下厨做饭。舅舅趾高气昂的坐着火炉边上的大皮椅子,让爸妈和我站着烤火。我看不过去可也不能说些什么,一个人低着头,出了舅舅家门,双手揣在新衣服里却感受不到一点温暖,后面是舅妈吵吵嚷嚷的声音:你家不是没钱吗?没钱那孩子穿着新衣服?
外面的寒风夹着雪花呼呼的刮着,我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妈妈一声不响的走出来,靠在我的身边。我们一直都没有说话,就那样站着,雪花飘飘洒洒的落在肩头,我们都一动不动,像是两个雪人。妈妈的嘴边呼出一口热热气,小霍,进屋吧,别冻着。我忍不住哭了,眼泪从脸上往下滚时似乎就冻住了。我拉着妈妈进了屋。屋里的气氛并不比外面暖和多少,冷冰冰的寒气在大屋子里回荡,舅妈端上一大碗饺子送到舅舅的手里,冷冷的对妈妈说:我家没有饺子馅了。爸爸站起身来,假装打了个哈切,笑笑说:那行,我们回家去吃,你们吃吧。我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看着舅妈,一动不动,舅妈也发现我在看她,直直的和我对视着。爸爸拉起我和妈妈,在门口的大雪堆边,艰难的推出了摩托车。
我们在回家的路上,我坐在中间,不时都能感觉到爸妈那冷战哆哆嗦嗦。我低头看一眼爸爸的背上,衣服破了个洞。我告爸爸说衣服破了,爸爸说没事,但声音都在打颤。我摘下手套用手按在那个洞上,刺骨的寒风刀割似得刮在脸上,疼得要命。我那只暴露在空气中的手也被冻得发紫。我闭上眼,想象着身边是一个大火炉,我们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火锅。后来手还真的开始暖和了,我笑了,可是,当我睁开眼,看到妈妈那手温柔的趴在我的手上,我再也不想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挨到了家,爸妈把火炉生起来,不大的屋子里立刻温暖备至。妈妈稍微烤了一会就去厨房做饭了。我和爸爸坐在火炉边,我看了看爸爸,爸爸的眼睛正无神的盯着前方,我问爸爸,你的棉衣破了,换个新的吧。爸爸说没事,明让妈妈补补,扛得住。爸爸说你过两天就走了,要买什么东西就说,爸爸给你钱。我摇了摇头,实在没什么可以买的。妈妈把两碗饺子端了进来,一大碗一小碗。爸爸端起大腕就吃,狼吞虎咽的。我端起小碗,夹起一个饺子,送进嘴里,嗯鲜美的紧呢,是猪肉馅的。爸爸汤里飘得一丝韭菜,我想肯定是鸡蛋韭菜馅的。后来,我吃完了饭,去厨房送碗时,看见妈妈蹲在火炉边啃大饼。我问妈妈怎么不吃饺子,妈妈说怕饼坏了。我掀开锅盆,看见了两个空空的馅缸,一个是猪肉馅,一个是只有韭菜没有一丝蛋花的。我明白了一切,一声不响的回了屋子,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找朋友玩,朋友一个个的穿着厚实的大衣,在广场里集合。我单薄的身影出现,仿佛是一个乞丐误打误撞进入了富人的聚会,小翔问我怎么不穿新衣服来,我说,新衣服洗了,这件先顶下。聚会中看见那么多好吃的东西,我恨不得一口就吃完,同学们一个个边吃边谈笑风生,我也不时停下来笑笑。后来他们开玩笑开到我头上,你们看他像不像饿死鬼投胎?于是大众的目光全集中到我一个人身上,我嘴里咀嚼的鸡肉没来得及咽下去,鸡骨头还在嘴唇上挂着,那一副逗像让一桌子人全笑趴了。我尴尬的陪着笑了笑,咽下饭去,便不敢再多吃一点。
结账时,班长回来跟我们说需要每人掏出五十元,同学们一个个爽快的答应,把钱包拿出来翻找着,我兜里揣着二十元不敢拿出来,这是妈妈今天上午塞给我的,说同学聚会了,不能丢了娃的脸面。我死死的攥着那二十元,汗从手心里渗出来,浸透了那薄薄的纸。终于,班长收到了我这里,问我交钱。我一言不发的低下头去,手里那二十元已经皱巴巴的了。我甚至听到,同学们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说没钱还参加什么聚会,没钱还吃那么多。我努力的把手里的二十元拽出兜来,被一只手给摁住了。我抬头一看,是小翔笑呵呵的脸。小翔站起来交了一百元,笑嘻嘻的解释说:你忘了?在学习我欠你五十呢!今天还你了。同学们的脸色才缓了过来。我鼓了很大的勇气抬起头来,小声的对小翔说谢谢。小翔拍了拍我的肩膀,点了点头。
饭后,班长鼓动同学去KTV唱歌,我自然是不能参加的。我把小翔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说欠你的钱暑假时候还成吗。小翔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你的的条件我还不清楚,有什么要钱的地方管我借就成,别不好意思。我感激的看了看小翔,班长招呼小翔去,我便一个人走上了回家的路。回家的路很远,爸爸叮嘱过我回家可以做公交,但我没有坐,我走一走可以,反正认识路,我可以一步一步的走回去。
到家时已经快晚上了,妈妈看我累的满头大汗的,问我怎么了,我说下了车跑着回来的。妈妈才放心的去做饭。我跟妈妈说今天不用做我的饭了,我在聚会时已经吃饱了。妈妈说那怎么行,明天就上火车了,你得吃饱了才行。妈妈没提醒的话我几乎都快忘了,是啊,明天,我即将告别自己的家,去往几千公里以外的学校。当初曾经那么叛逆的选了这么远的大学现在想想,每次车费都是问题。
火车还有一个小时到站,我和爸爸还是站在火车站边一言不发。这时来了一个车站管理人员,一眼就盯上了爸爸靠在墙上的摩托车,呵斥道不会好好停车吗?爸爸赶忙过去把车推了出来,我生气的过去顶到不会好好说话吗?那人顿时来了脾气,你他妈这破摩托停着都恶心,还好意思骑出来?我恨的牙根痒痒,攥起拳头就想揍那小子一拳。爸爸见状把我拉了回来,说咱赔不起他的脸,别和他一般见识。爸爸推着车离开停车场,用自己的身体扶着车,那人意犹未尽的在后面破口骂着穷鬼。我忍着自己胸腔里燃烧的怒火,陪着爸爸走着。
爸爸找了个地方把摩托扶住,笨重的摩托车压得爸爸喘息连连,我过去接过摩托车说爸爸,我来扶。当我接手时,我才明白真的很重,才没到一刻钟,我已经感觉自己的青筋都突起了。这时,火车站发出了开始检票的声音,温柔的女声一遍遍的提醒,让人心头一阵温暖。爸爸把手换过来说你去检票吧,我来。我松开手,背起书包向前面头也不回的走去。爸爸看着我的背影,一直看,一直看。我不敢回头,甚至不敢抬头,和我对面而行的人都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我的脸,一个女人惊奇的看着我,仿佛是看见了来自外太空的魔兽,继而和身边衣着靓丽的女伴切切私语,那人怎么哭成这样,我当初离家时,可没他这么没出息。
我没有反驳,就当我是没出息吧,反正在你们这些富人眼中,穷人的眼泪是不值钱的。我的泪水涌出眼眶的那一刻,真想嘶吼一声,把这些天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感动全都哭个遍,可是,我知道爸爸在身后,紧紧的盯着我,我可以让所有人知道我没出息,但不能让爸爸知道。我加快速度疾奔起来,我只知道,冲进火车站里,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泄,再也没有任何阻碍。
那段路是我跑过最长的一段路,火车站的大厅华丽丽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抬起头来,心里却换了主意。我不能也不愿在这些人面前流泪,是的,不可以。看着排着长队熙熙攘攘的旅客,不时有人传过来一声恶毒的咒骂和满满的抱怨。我回过头来向爸爸的方向望去,可是刚才的疾跑已经让爸爸的身影脱离了我的视线范围。
不用想,爸爸肯定是还在往我的方向张望,因为我这里,有他满满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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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名叫天外来客的他,是她网上最亲密的男友,他千里迢迢奔向她所在的小城,希望和她一起度过25岁生日。这段虚拟的情感在现实面前会有怎样的际遇?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范小红还在犹豫,她不知道,这个行为会给她日后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件事,如果让学校的同事和她的学生们知道了,范小红肯定会无颜走上讲台了。若是让家里人知道,他们一定会说她疯了,荒唐到去见一个比她小八岁的网友。若让老公蒋为民知道了,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当然,这事,是不会让他们知道的。
他的网名叫天外来客,山东人,现在重庆工作,他想见范小红应该是在情理之中的,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突兀。在这半年里,她已经和他无话不谈,甚至和丈夫不能说的话,她也愿意对他倾诉。天外来客给她的印象是,真诚坦率中带着些固执,周到体贴中有些任性,有很多生活经历说起话来却还有那么一点孩子气,有时候还会和她耍耍小脾气,就像个大孩子。正是这些吸引着范小红。一开始,范小红把他想象成大哥,山东大哥。应该说,在最初与他聊天的过程中,范小红是矜持的,说话不苟言笑,一本正经。那么后来呢,两人渐渐熟悉了,范小红对他的印象越来越好,每次打开QQ如果看不到他闪亮的头像,心里便觉得很失落。再后来,范小红发现自己总是无意识地对这个天外来客的真实身份和经历感兴趣,经过委婉的询问,知道了天外来客大学毕业不久,在一家外企当翻译。在她反复问及他的年龄时,方清楚天外来客今年虚岁25。得知了他的年龄后,范小红有些措手不及,本想删除他,却欲罢不能。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对这个天外来客的依恋越来越深,每次看到他在线,总会让她很兴奋,每每登陆QQ就是想和他说两句什么,而每回下线前的告别也总会让她恋恋不舍。再后来他们便干脆互相约定了再上QQ聊天的具体时间,虽然远隔万水千山,他们却似乎嗅到了彼此的味道,那是吸引的味道,还有暧昧的味道。慢慢地她喜欢和他说些挑逗性的语言,喜欢和他说些平时在生活中无法说出口的荤嗑儿,一来二去,引逗得他曾经多次要来吉林找她。范小红总会在这过程中得到极大的满足和快乐。那时候,范小红以为,不就是网上聊天么,那么远,他还真能来么?于是,话说得也就半推半就,偶尔还会答应将来有机会去重庆,去看看那个山东大男孩工作的地方。范小红想,这不过都是过过嘴瘾罢了,真能去吗?不,不会。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天外来客会真的千里迢迢地跑到东北,就是为了见她一面。
昨天中午休息的时候,范小红如约上了QQ,天外来客也上线了,可用的是手机,一上来就告诉范小红,他已经坐上了开往吉林的火车,他说,他非常非常想见到她。范小红以为这是一个玩笑,就说,啊,好哇,我请你吃大餐。对方知道她没信,便认真地说,我没开玩笑,我真是在火车上。范小红愣住了,直觉告诉她,天外来客说的是真话,她既欣喜又紧张,但她第一个反应是:不,你回去吧,我不能见你!天外来客却说:叶公好龙,就不,就要见你。范小红回说:我不会见你的。可天外来客依然固执地说,明天是我25岁的生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这样迫切的愿望,我想在生日这天请你吃顿饭,只吃顿饭还不行么?大老远地跑来,只为了在过生日的时候和她吃顿饭,这不由得让范小红感动了,她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停顿片刻,范小红问,几点到,哪趟车?天外来客说,看来,你同意见我了?真想大哭一场。随后,他告诉范小红到达的车次和到站的时间,接着又把自己的手机号在QQ上发了过来,并说,不见不散。说罢便突然下线,好像生怕范小红变卦似的。
范小红再和他说什么,天外来客也不回话了,这让范小红又觉得他可能是在开玩笑,于是拿出电话,拨了对方的号码。在这之前,他们没交换过电话,这还是第一次通话,范小红不由得有些紧张。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她最先听到的是火车奔跑的声音,范小红的心随着有节奏的车轮声狂跳不止,此时此刻,她相信了天外来客说的话是真的,握着电话的手都出汗了。电话真的打通,她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心在疯狂地击打着胸膛,她听到了那击打的声音越来越猛烈,她感到一阵阵的眩晕。范小红不说话,听着。还是对方首先打破了沉默,喂,开心果吧?那是个非常青春,充满活力的大男孩的声音。
范小红的QQ网名叫开心果。
天外来客说:信号不好,刚才我掉线了。
我这是我的手机,明天下车了给我电话吧范小红慌慌张张地说出了这么一句。
天外来客并没觉得意外,自信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满足我的。
范小红似乎看到了天外来客孩子般的笑容,她不知道还应该说什么,便挂断电话。
收了线,范小红想,明天既然是他的生日,见了面似乎应该送个礼物才对,送什么呢?范小红坐在那里想了半天,一直没想好最妥当的物品。明天下班上街看看吧。
从早晨起床开始,整整一天,范小红都心不在焉,她总是时不时拿起手机看上一眼,看手机上的时间和天外来客发来的让人脸红的短信,暗自计算天外来客离她还有多远的路程。晚上下班之前,送走了学生,她给老公打电话,说,要和小刘老师逛逛国贸,溜达溜达。说这话的时候,她不免有些心虚,脸也不由得发热。好在老公并没有任何怀疑,只是说,我晚上也不能回家吃,你和小刘就在外面吃一口吧。
范小红从一楼逛到五楼,从鞋帽逛到小电器,整座大楼逛了个遍,也没看中一件合适的东西。她不知道,她和这个天外来客的关系应当送什么礼物,剃须刀和腰带不能送,这两样都是送给情人的,她无法把一个小她八岁,且从未谋面的大男孩定位在情人的位置上。可不是情人,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呢?站在五楼滚梯口向下看着,范小红在心里对自己说,就是网友,既然这样,其实,也就没必要一定送什么礼物了。走出国贸的大门,一抬头看到好利来蛋糕店,心想,不送礼物,买个生日蛋糕还是应该的,毕竟是大老远地奔她而来,蛋糕虽然俗了点,可恰到好处。于是,便迈进好利来。
看好了蛋糕的样式,服务员问她:蛋糕上写什么字呀?
范小红想也没想就说:祝天外来客生日快乐。
服务员以为听错了,便重复了一句:是天外来客吗?
范小红的脸一下子红了,似乎心里最龌龊的东西让眼前这个小丫头看得一清二楚,她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范小红忙摆手说:不不,就写生日快乐。
范小红像逃跑一样慌张地走出蛋糕店,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有些荒唐。昨天夜里醒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在想象着天外来客的样子,想象着和他见面后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如果在生活中,她可能不会与这样年龄的一个男性说那么多不应该说的话,可网络真是奇妙的东西,竟让他们打破了年龄和地域的界线,她和他说的话可能要比和老公婚后几年说的都多,她差不多完全把对方纳入了自己的生活。
坐在候车室的角落里,范小红拿出早上偷偷装进手包的化妆品,精心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心中充满了自信,虽然已经33岁了,可她还是那么楚楚动人。现在是晚上9点半,再有5分钟火车就进站了,范小红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她提起那个大大的蛋糕盒子在昏黄的灯下走来走去。火车的鸣叫再次让她的心开始狂跳起来,这种感觉似乎在她初恋的时候有过。
火车马上就要进站了,那种久违的激动,让她似乎又年轻了10岁。隔着候车室那宽大的玻璃窗,范小红看着火车呼啸着冲进站台。看着车厢从眼前一节一节地滑过,范小红问自己,这算不算是一次背叛?算不算出轨?作为一个女人,这算不算是道德败坏?
其实,范小红骨子里是一个清高的女人,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傲视群芳,桀骜不驯的派头。学校的老师们都说她孤僻不合群,也有人说她傲气,总之意思都差不多。她的生活很简单,三点一线,学校,家,娘家。除了和孩子、家长们打交道,再没有别的交往,日子过得平静如水。
老公是政府的小公务员,他在仕途上总是有着诸多的祈盼,从打上班开始就为自己的每一步忙碌着,他设计了几个五年计划,并一点点地接近着他的理想,35岁,就在局里做到了处长。老公的父母是普通工人,在仕途上借不上一点力。范小红的父母是大学教授,一个教政治,一个教历史,在这方面也无力可为。老公常说,我只能孤军作战了。说这话的时候,老公的神态显得很悲壮,大有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的意味,让人听了不由得有些心酸。
小的时候,范小红是在父母的娇宠下长大的,他们都希望范小红将来也能做大学老师。可事不遂人愿,她没能考出好成绩,进了一所师范学校,毕业就做了孩子王。一年后,她和蒋为民结婚了。
婚后的蒋为民虽然也很宠爱她,可由于忙着仕途上的发展,忙于交际,在许多情况下缺少那种心灵上的关心与体贴,不仅如此,还推迟了要个小孩的计划。这让范小红平淡的生活增加了些许的寂寥,她渐渐地有了点断奶孩子的那种饥渴。
做小学的班主任很辛苦,在学校就像关在监狱里一样,早晨睁开眼睛就往学校赶,7点30分就得走进学校,直到晚上5点才能迈出这座铁门。和孩子们喊了一天,加上各个部门的考核评比,让她精神上、体力上都极度疲劳。有时,她非常希望老公能多陪陪她,以缓解一天的紧张情绪。渴望着下了班,吃过饭,一起挽着胳膊去江边散散步,单位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也想和他说一说。可老公总是回来得很晚,并且一身的酒气,大多的时候都是舌头打着卷儿晃进家门。夜深人静的时候,范小红看着老公那张被酒精和欲望摧变了形的脸,不由得有些伤感。这样的日子,让她觉得婚后的生活多多少少有了些不如意。她曾经试图劝老公,放弃一些东西,可他总会斜着眼睛对范小红说:你不能让我在温柔之乡里堕落。虽然心里有着许多不快,可正是骨子里的那种清高,她对老公也很少有什么抱怨。慢慢地,范小红在默默地接受着这样的一种生活。
这一年,33岁的范小红竟突然地漂亮起来,该鼓的地方鼓了,该凹的地方凹了,该翘的地方也翘了,不该长的肉一点没增加,应该长的肉一点也没见少。她不用像那些女老师们为了减肥去节食、针灸、拔罐儿就已经很匀称了
范小红在这一年的春天悄然地丰满着,一下子就从那个瘦瘦瘪瘪的丫头片子,变成了性感风韵的女人。走在大街上,也总会招来欣赏的目光,这倒让范小红有些飘飘然。也是这一年春天,范小红开始学会了上网聊天。
在这之前,学校的许多老师都在上网,学校每个教研室里虽然都有一台破电脑,但没连英特网,有人要查资料,必须向管理微机室的组长申请,等着人家给你开门,开了门他还要像狱警监督对探监的犯人那样,在门口候着。这让人感觉特别的不舒服。范小红不喜欢这种方式,几乎不去微机室。回到家,她对老公抱怨学校的管理不够科学,上网查资料还得那样麻烦。老公便说,等着吧,以后咱们自己安个宽带。范小红说,安不安也没什么。其实,那些老师上网多数的时间也不是为了查资料,而是在QQ上聊天,这是范小红最不齿的事情。她觉得那些老师没正事,幼稚,网上聊天多虚拟,和不认识的人有什么可说的,她那孤傲的性格本能地排斥着这种交往方式。
老公的单位采购一批办公用品,电脑公司为了答谢他,送他一个EPC笔记本电脑,小巧,10英寸屏。蒋为民说这种小本子挺适合女人用,就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范小红,他特意要了一个白色的。老公知道,范小红喜欢白色,这种颜色是她的最爱,高贵典雅。
有了电脑,又安了宽带。下了班,范小红一个人在家没意思,就上网,上了网就淘宝,看衣服,看首饰,和淘宝网的商家侃侃价,查查教学上的资料,偶尔也会看看那些明星的八封新闻什么的。后来同事小刘为她申请了QQ号,取了网名叫开心果。小刘说,没事了就聊聊天吧,说不定会为你的寂寞生活打开一扇小窗户。范小红只是淡淡地一笑。小刘便说,笑什么呀,你在网上会找到生活中从来没有的感觉,相信我。
一开始,QQ上除了同学就是同事,说一些不咸不淡的话,偶尔发发好玩的图片,这让她对冷冰冰的电脑增加了一点乐趣,对空落落的家也有了些许的依恋。而天外来客的出现,让范小红真的迷恋上了网。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不是洗脸,不是脱衣服,而是先把QQ挂在网上,然后再去做其他的事情。有时也会贴着面膜跑到电脑前坐下来聊天。
挂上QQ总会有一些陌生的人加她为好友,一开始,她还都拒绝,一概不回加。小刘就笑她,说范老师真是老土,一点不够开化。于是,她就试着加了几个人,天外来客就是这个时候走入了她的生活。因为有人和她说话了,让她寂寞的生活果然开始热闹起来。这些网友里,什么职业的都有,不过,大多的时候,她并不相信对方报出的职业,说的话也将信将疑。不过,范小红不在意这些,那人是干什么的无所谓,聊得开心就多聊一会儿,话不投机,就拜拜。她聊天,有一个原则,不说具体的单位,不说出格的话,不和对方视频,不见网友。
可没想到,这个天外来客却把她的这些原则都打破了。望着站台上蜂拥而出的人群,范小红的额头浸出了汗,是因为擦了粉底?还是因为紧张和激动?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害怕?
这时,她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她像触电般抓起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是老公打来的,范小红更加紧张起来。虽然事先已经和他打好了招呼,但是此刻她拿着鸣叫的电话,还是像捧了个定时炸弹,响过几声,电话断了。呵,老公总是没那么多的耐心。经常是打两声,不接就挂掉,然后等着范小红什么时候看到了再给他回过去。可这一次错了,还没等范小红把电话收起,电话又响起来。她以为是那个天外来客,一看来电显示,又是老公。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是不是老公发现了她这两天有什么可疑?老公会不会监察她的QQ?会不会跟踪她?范小红越想越感到害怕,她突然决定不能见天外来客了,她必须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慌慌张张地走出候车室。
北方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了凉意,一阵风吹来,范小红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她叫来出租车。
司机问:去哪儿?
范小红说:锦江小区。
司机按下计价器。
范小红扭过头去,透过车后挡风玻璃,看着出口潮水般涌出的乘客,她的目光一直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在心里判断着,哪一个可能会是那个叫天外来客的山东大男孩。
这时,范小红的手机响了。这一次是天外来客打来的。看来,他已经走出站台了。范小红就那么愣愣地看着电话,听着那铃声刺心地响着。
出租车绕过站前广场,拐了个大弯,向锦江小区的方向开去。
范小红望着车窗外灯火通明的大街,望着飞快向后闪去的一座座大楼,心里突然一阵难过。她不知道,那个天外来客会不会一直在车站等着她。他一定会骂她是混蛋,是骗子想到这些,范小红叹了口气,看来,从今往后,他们不会再聊天了,她还会有勇气和他说什么呢?她只能将这个山东大男孩从生活中挖去,从QQ上黑掉了。
范小红拿起电话给老公打过去:喂,老公,你回家了吗?我刚和小刘吃完饭出来,在出租车上哪,很快就到家了。
老公说:啊,那我洗澡了。
她听到了电话那边是家里的电视的声音及老公平和的应答,范小红的心彻底踏实了。
和老公通过电话,还没等收起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还是天外来客。
范小红看着电话,眼前一片模糊,她没有勇气接电话了,接通了,她说什么呢?电话就那么一直响着,出租车一直向东飞快地行驶,手机的铃声划过城市的大街,划过这个秋天的夜晚。
出租车拐上立交桥,范小红透过玻璃窗已经能看到锦江小区的楼群了。她用眼睛寻找着自家的那栋楼,寻找着自家的那扇小窗户,她想看看老公是不是点灯了。
出租车到了小区门前,范小红把手机关掉,并迅速拿出湿巾擦着刚着过色的嘴唇和脸蛋,她不想让老公看出她自己曾刻意打扮过。
下了车,司机突然叫住范小红:哎,蛋糕。
范小红扭回头冲着司机淡淡地一笑,接过蛋糕,说了声谢谢。便转身走进小区的大门。
范小红提着那个大蛋糕盒,沿着铺满碎石的小路慢慢地走着,来到垃圾箱前,她把蛋糕扔进去,然后身心轻松地走向自家的单元门。
第二天早晨,范小红打开手机,一条短信飞进来:开心果,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我一直在车站等你。
范小红立刻关掉手机,扭过脸去看向窗外。这时,阳光已经打在淡紫色的窗帘上。老公翻了个身,醒了,他伸出手来抚摸着范小红的前胸说,你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
范小红推开他的手,说:快起来,几点了?上班要晚了。
老公却一把将她按在身下:几点?我看你是真过糊涂了,几点今天也用不着起那么早了,今天不是周六吗?
被老公压着的范小红不能喘息了,她木然地望着天花板任他摆布,心中泛起从未有过的苦楚:那个大男孩在干什么?是不是已经买了返程的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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