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生长在农村,那是一段天真无邪自由的时光。我拥有农村孩子所具有的野性,整天在外面疯玩,每天都是和太阳同时回家。夕阳落下,我便回家吃饭。
小学二年级由于双门不及格惨遭留级,从此成绩开始慢慢步入正轨。小学期间,没有接触过任何课外书,除了课本还是课本。那时候我写的作文无非是千篇一律,无半点新颖之意。写的最多的就是母亲,永远都记得里面的内容,无非就是我生病了,母亲很担心,背我去医院。偶然一次看到一位女生之作,顿时眼前一亮,从心底里开始佩服她。好在我现在比较喜欢看书,文笔不至于像以前那么差。
我们小学破烂不堪,一栋两层教学楼外加一个瓦房,厕所就不用说了。后由于瓦房成为危房,才开始兴建第二栋。操场足够大,只可惜全是泥土,校长情愿拿学校的钱在牌局中挥霍也不愿用来建操场。学校无非就语文数学两门课,要么上午语文下午数学,要么上午数学下午语文。课程那么少,可课却那么多。
于是老师们便开始偷懒,每天上一两节课,剩下的时间让学生自己写作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老师在办公室改作业备课呢,后来才知道老师们都躲在办公室打牌抽烟。天气变热时,学生下午都是等老师饱睡一顿才开始上课。学校之风气,学生全心知肚明。上面没人管,学生也懒得管,主要是没能力管。只不过无事之时拿出来练练嘴。
现在初中高中不怎么见用家乡话上课的老师,不过乡下小学很多老师是用家乡话上课。有些地方用家乡话讲确实别扭,搞得总是让学生爆笑一顿。我们村有个老师就是如此,此人除了教书就是下地干活,从不打牌,学校还没放学他就早早地杠着锄头去下地了。像他这样勤劳的老师不多了。
想起那时候,总觉得没有无聊的时候。有很多好玩的等着你,玩腻了这样又去玩那样。学校操场已经被学校历届学生弄得坑坑洼洼,大都是打弹珠所留下的杰作。
小孩是最喜欢热闹的,不管红白喜会他们都是高兴的,别人在那哭的死去活来的,他们都在嘻嘻哈哈。这种时候,他们即可以看热闹,又可以饱餐一顿,何乐而不为啊。我们这里有个习惯,死了人,关系比较亲的女亲戚都要大声哭出来,有的是真哭,有的是假哭。但我想不久后死了人将不会有人哭出声来,因为现在的年轻人不喜欢那样。
我们村有个很大的池塘,是几个村共用的。每隔几年就会抽一次水,然后捕鱼。平时没鱼吃,到了那时候又吃到吐。
池塘虽好,可也给小孩带来一种神秘感。小孩既喜欢玩水,又害怕水。历年来,我们这里常有小孩被淹死的消息,光我们村这几年就已经淹死了三个了。有一个我是亲眼看着把他打捞上来的,救上来之后已经断气了。可家属依然不愿死心,不断地做人工呼吸,边哭边做。直到筋疲力尽时才结束,可伤心感还得持续一段时间。
小时候,家长都警告我们不要到池塘边去玩水,说池塘里有水鬼。听的时候个个都流露出惧怕之情,玩的时候全抛在了脑后。我有两次玩水时不小心掉进池塘里,还好我福大命大,每次都被大人拉上来了。很遗憾,长这么大了,我还不会游泳。
我们村有个比我大四五岁的帅哥,他是我们小孩的领秀,总是带着我们玩耍。他是出了名的喜欢玩,小时候不管玩什么都很厉害。初中时,他很喜欢物理化学,一回家就乱拆乱装东西,他那时候就会改装小汽车,也会修理一些电器。可我到现在都还不会。我一直都很佩服他,如今我在读高中,他自己大学毕业了。他没考上大学,读了个专科。在空间里,老是看到他的动态,不是去了这里旅游就是去了那里游玩。希望我日后也能像他那样到处旅游。
小时候的很多趣事都在脑海中闪现,可我却不知如何下笔。很庆幸我出生在农村并生长在农村,让我拥有了这么好的童年。
前几天女儿从网上淘回来几斤西红柿。
看着这大小不一,青中泛红,红中透着青,长得奔儿楼瓦相的柿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小学四年级时,有个周天,刚学会骑自行车的弟弟,出去大半天了,也没有回来,一家人都挺着急的,车子骑的不熟练,担心有意外。
太阳落山夜幕降临,大门响,弟弟推着自行车进了院,车子的后座两边,一边驮着一个鼓溜溜的布袋子。
原来弟弟去郊外的庄稼地里遛秋去了。
我们都瞪大眼睛看着, 东西叽里咕噜的倒了半屋地,一袋子是罢园的瓜蛋子,一袋子都是青绿色的落秧的柿子,不管是瓜蛋子还是青柿子,都长得奔儿楼瓦相的,大的有拳头大,小的像大拇指肚般大。
瓜蛋子里面也有熟的,挑那瓜顶软软的,闻着有瓜香味儿的吃,真甜啊!
妈妈把生的瓜蛋洗净,切开,里面的瓜瓤儿掏干净,用盐腌了做咸菜吃。
青的柿子用一个大的包裹皮,包裹严实,放在被垛隔里,爸爸说:捂几天变成红色的,就能吃了。
于是,我们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儿,就是打开被垛隔,闻一闻有没有柿子的香味儿飘出来。
终于有一天晚上,爸爸说:把柿子拿出来看看吧!
我们如同得了上方宝剑,兴高采烈,七手八脚的把大包裹小心翼翼的抱出来,打开的一瞬间,全都眼睛发光,脸蛋发亮,有好多的柿子都已经红红的,捏一捏已经软软的了。
每个人都分得了四五个的柿子,小心的把柿子掰开,里面都是红红的,干干爽爽的,我先把柿子籽连同汁液吮吸干净,再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那厚墩墩的外皮
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又闻到了那缕缕的浓香
中秋节快到了,记得我第一次出远门,是九一年五月初,我到台山姐姐家。我出门后不久哥哥就病了一个多月。那时在姐姐家,爸给我们写信都不讲;只是说哥最近一阵不舒服,没有做建筑了!农历九月多哥和爱莲嫂到姐家才知道的。我刚到台山几天后就是端午节,广东人很迷信,我见他们过节拜神的时候四处点上香;还有门口不准站人上去。小孩不准讲他重、讲他胖。我从来没见过,有这样的道理,我也不敢去问。每天早上,姐姐去菜园,我在家帮带孩子。
中午吃饭了,我去洗衣服,姐姐每天就这样,打牌赌钱。姐夫天天外出,公公放牛、做饭。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到了中午秋节;我们向往常一样平淡地过。过节不久,我就到了他们的镇上的一间五金厂去做。每月从姐姐家拿米去,要五角钱换买菜票。
有一天,我在上班主管来叫我,说有人找我。我出去一看是我哥哥。我就目瞪口呆了;我想不到是我哥哥。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的。他们怎么也到台山来。我激动。
我问我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他说;
是刚才打电话给姐夫。是姐夫他说的。
我说;
这么热你怎么穿两件衣服啊?
他说;
在家非常冷的!
我们早就穿件衣裳了。我才知道家里离广东这个根本同一个地方。哥在台山住了几天就回家了。我们在谈话中。知道家里天天下雨有些房子已经到了。只有我们住的小屋。我永远忘不了那间小屋。里面装饰了得很好,全小屋都贴有明星的图纸。有一张很大的床,可以睡四个人。床很美观,一张大床,是连有一个小箱子,有大塔、小塔,上面放了一束鲜花,是布做成的,很多颜色,看上去永远都是新鲜的。我们爱这间小屋。在哪里睡,很方便。我们在大队里,有电影都少不了我们几个人。我和德姐还有妹细两姐妹。德姐和细姐关系很好。我和啊乖关系也更好。每天上山砍柴、逛街游玩都在一起。直到我到广东就很少写信、寄信给他们。后来啊乖就和赞姐,都成了好姐妹了。
我出来半年十截回家。我赤在台山过了快一年。九二年在台山过年,清明时四姐从珠海来台山接我。她借了别人的身正份,就去了珠海了。十七岁的我像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一样,借来的身正份,还比我大很多多年纪的大姐。到检查站,检查站的工作人员,看见我那么小,怎么也不觉得身正份像我。她看了一下,就放了我们过去了到了哪里宿舍,也不准入进住。第一天晚上姐和几个梧州朋友和门卫讲了几句,就入去住了。第二天晚上,和几个梧州的妹仔租屋了一个晚上。
第三天早上,我就入了电子厂。我刚入去时,不会白话,只会讲国语,后来那些人她们问;
是哪里人的?
我答;
是广西的。
她们说;
怎么说国语的。
我说;
刚从家里来的,不会说粤语。
她说;
她们说你学讲粤语,如果你讲国语,别人就看不起你的。
那时在台山话已经讲到熟能生巧了。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我就会会讲那些粤语和她们对话了。因为在台山的阖家话和粤语就差那么多,所以我就讲点基础的粤语了。我在电子厂做了半年,后来我姐说;
我们那个厂可以让你在里面学平车!
我和姐一起做了一个月后,家里来信说;
妈病了。
刚收到信时,我们刚下班后,吃饭。姐说;
吃完饭再看!
我看了这封信我说;
这些字,不像是爸写的?
我姐忍不住没把饭吃完,她就打开来看知道嫂子写得。
母亲不舒服,叫我们回去。
当初时我姐不让我回去。我说;
我说我出来一年多了,没有回去,很想家里人。
姐就没有拒接我。她说;
也许你回去,不定搞得通行证!
我说;
搞不得,我就去东莞。
果然不出她所料。因为搞通行证,就要从厂里写证明来,所以我们回到家里是下午五点多钟了。回到家进门,我们就去找妈。哥说;
爸和妈,赶去是下午三点。
傍晚见爸妈一起回来。爸妈,觉得很奇怪。她们(他)说;
你们回家有什么事吗?
我说;
收到嫂子的信,她说;
妈身体不舒服,叫我们回来。
我们在家我妈也没有问什么问题。后来我们过了一个人月,就去和赞姐她们到东莞去了。我在家时啊赞的母亲对我说,她说;
芬啊芬,你刚去台山的时候,有些人和你妈开一个玩笑,说你被别人骗去卖了。
因为当时,我去台山时,是我村的男仔。从广东回去,他有个姐也是和我姐一起出嫁的。他和一个广东仔回去。后来他们说要到台山搞什么美元的。后来我就说也想去台山,就和他们一起去了。刚到台山时,我写了一封信寄回去。家里人怀疑,是别人伪造的写假信寄回家的。说我被广东老拐卖走了。每次人家就这样和我妈开玩笑,她就会流眼泪的。后来英姐,也写信回去,提到我,我妈才放心。我觉得我得到我们几个姐妹中的妈妈最疼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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