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光鱼,味美肉鲜,为众多食客喜爱,许多下岗工人都去钓,钓了卖钱。我在厂子倒后,为个人生计,也想过这个财路,并在一个晨光熹微的早上,奔向大海
那日,我以为来得早,到了海边,岸上,已是一片钓鱼人。他们,用的全是抛竿,竿上有个轮,钓饵,可以抛到三十米以外的海间。我的竿子短,没有轮,只能望洋兴叹。
一个钓鱼的说:海里不行,你可以到虾池钓。
我说:虾池,不是不给钓吗?
钓鱼的说:我看,你又不像指望这个,钓个三斤二斤吃,他们不会把你怎样。
出于无奈,我去了虾池。
从拦海大堤,后退约一里,便是虾池。虾池密密麻麻,牵西南携东北,连天接地,扑向大海我选了一个,投下钩。落钩不到五分钟,钓上六条黄白闪亮的沙光鱼。当我再次提钩时,发觉身边站着个女人。这个女人,四十开外,瘦瘦的,挎着个桶,桶里装着喂虾饵料。她目光沉稳,透着疑惑,我意识到,她是这个虾池的主人,忙说:才来,钓六个。她没搭话,瞅瞅我篮内的鱼,低头走了,走到池边一间小屋内,再没出来。
七月,天空下火,站在无遮无挡的虾池边,我的衣裳全让汗沁透,人像进了火场、蒸笼。临近中午,我忽然看见,那个瘦瘦的女人,缓缓向我走来;我想,她是来赶我的,我呢,也该走了,已钓了六七斤鱼。她来了,出乎我的意料,给我带来一大杯绿豆汁,她看着,让我喝下,她说:一个人独自站在这,站在太阳下,要是中暑了,不得了,要钓,早点来。我说,你这个池子给钓吗?她说,不是给钓,是我看你,不是走到难处,也不会来这里。说着,她谈到她的家:她男人,上一年在海上没了,她拉扯着两个儿子,一个上高中,一个,去年考上大学,为儿子,她来到这里
瘦女人走了,海的一边,响起隆隆雷声。
闪电,在乌云与大海间窜动,雨,要来了!
我推上自行车,离开虾池,奔向通往城里的路。
在我骑车回城的那一刻,我不由回了一下头,见那个瘦女人,在电光中,在乌云翻滚的天底下,站在一叶小舟上,躬身,向虾池内撒着什么。一个热浪,冲向我的喉间,我暗自发誓:
为自己,也为大地上一切善良的人,我要重活一次,重新站立起来!
一趟满载旅客的列车,在丽江到昆明的轨道上,不知疲惫的运行着。
第十四节车厢,不过是此趟列车上的普通一节。或坐或睡,没有固定的规律要努力遵循。就像车窗外的路灯,你不必热衷于思考为何突然明亮,又何时将慢慢熄灭。
路就在脚下,一路随喜随欢,都是不可或缺也不能更改的定数。你笑着欢乐是一路,哭着流泪也是一路。只是,看的角度不同,所欣赏的物质,以及延伸的自我觉悟不尽相似而已。
三年前,我怀着一颗热衷之心,临夜抵到那个传说中的艳遇之都。一路的热情,在下车的那一刻彻底破碎。原来,这里的风,没有故事可以告诉世人。它们不会告诉你这里有着怎样的人文情怀,你带着怎样的心思来,又将可以携带什么心情而走。
变与不变,收获与失落,你给不了一个清楚的定义。如同一颗装满爱的心,试图分享给另一颗心一些惊喜,倘若那个人没有为此留下一丝裂缝,任你千般痴情,万般柔情,你是一个你,她依然还是一个她。
缘分,好似坐在近旁的几个陌生人,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不得已视对方为可以舒心详谈的友人。待抵到自己的终点,你忙着你的前程,我困于我的忧虑,我们只是比陌生,多了一次可以交流的机遇。
爱情又何曾不过如此,在一个唯有彼此知晓的季节,一颗禁闭的心,忽而打开锁链,忽然接受了外界吹过的风,吸收了天空飘落的雨。缘分的种子,走进渴望爱意的眼睛,滋生一段不在彼此规划里的故事,以为就是幸福的城堡。
但是,随缘的终将随缘而走。当时光沉浸在回忆的梦里,岁月还能给你留住几多那一时刻的温馨过往,还能在午夜难眠的光阴间,读懂昨日黄花的凄凉。
一切的一切,不在你我可以策划的范畴间。莫若就此放下那些缠绕于心的牵挂,给过往一个自我讲述的机会,给不知的未来一个自我重生的待遇。
透过窗,那些错过的幸福,一定在下一站等着你。我前去温柔相随,用尽一生经营的田地,必将在属于你我的未来,开满花朵。
就像此刻你扶桌而睡的梦,虽然飘渺不定,可你不就在梦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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