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风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题记
转回头,我们是否会看见我们想要的一切?星光闪闪、碧波荡漾,还是杂草丛生,荒无一物。我送给你的歌,你听了吗?你的照片,像月亮,在成熟的阳光照射后,反射出青涩的月光
不知道何时,白色的信封会发黄,会变黑,会腐烂。信上的字迹,渐渐分离,在时间的拷打下离开了纸,一点一点,一颗一颗。那些内容,有多少人看过,又会有几个人记得。地址栏里,你还能一字不差地写出来吗?那个残破的邮票,在风里摇摆街上的邮筒,锈迹斑斑,你贴上去的粘纸,又散落在那片风中?
你爱的歌,还有没有有人会唱出来?你爱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你行走在原野,被刺骨的寒风占领,你的眼里,浮现了她的身影,伸手,却消失不见我一直跟在你身后,操控着寒风,我的白袍,装着你的记忆,冷冻成冰,一眼万年
你看过的夕阳,每天依旧落下;你拔过的杂草,每年依旧生长。大雁经过,抛弃了北国,告诉南风,你曾经来过。白云深处,霜冷长河,你走过的路,冰封在谁的记忆深处,不曾消融。我牵过你的手,风景依旧,南山之南,北海之北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谁听见有人唱着古老的歌,唱着今天还在远方流淌的河。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大梦初醒荒唐了这一生。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风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这片地方叫南山,为什么叫南山我不知道,可能地处千阳南边吧。我的老家就在这里,千阳县的黄里镇,一片美丽的地方故事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我在南山并没有常住过,1962年,我的父亲出生在这里,那个时候,冯家山水库还没有那么大,水也没有那么深,满山遍野的树木参差不齐地长在山上,田里时而可以看到老乡赶着牲口在种地。
一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那个时候父亲从部队复原不久,我们搬到了现在的地方,距离南山老家大概二十多公里。
我很喜欢父亲跟我讲南山的故事,他小时候的故事,我在南山住过几次,短短几天时间。我印象中顺着蜿蜒的山路一直走,村口的池塘边有一棵树,往里是一块很大的场地,夏收时候粮食都是在这边晾晒。再往里墙根是一个接一个的窑洞,我家的窑洞在中间,门口很宽敞,前面就是山沟,站在沟边俯视下去可以看到火车从下面经过,我从小就很喜欢看火车。
老式的窑洞格局很简单,地方很紧凑,现在的孩子估计没几个见过窑洞。进门之后走手边是灶台,右手边是土炕,炕不大,能睡三个人。再往里便是饲养牲口的地方。很多人可能会觉得很奇怪并且很不舒服。但是在那个年代,资源稀缺,一家就一个窑洞,牲口只能和人同住,牲口是每家的功臣,当然会比较爱护。
我记得山上有很多枣树,到了秋季,满山遍野的枣树上挂满了枣,枣树上长着很长的刺,不小心被扎到格外地疼。所以我们在摘枣的时候,看到枣树底下是比较平坦的场地,便找一根木棍敲打枣树的枝干,待到枣儿落在地上之后再一个个捡起。有的人会摘很多枣,带到县城去卖,贴补家用。
我去南山的时候还小,很多事情已经不记得了,每当和父亲聊起在南山的生活,父亲都格外地兴奋,也特别乐意和我分享他的故事。
20XX年2月20日,正月十三,我们来到南山的山脚下祭拜。现在只有大伯和父亲站在水库的边沿能指出爷爷墓地所在的大概位置。
今天是我和父亲母亲一起来的,我们之前祭拜的地方现在修了一个观景台,供游客欣赏冯家山水库的美景。远远望过去,对面山上住的人家整齐排列,山与山之间架着高速公路的大桥,甚为壮观。
祭拜完我们上来站到公路边,远远地看着以前父亲住的地方,映入眼帘的只是满山枯掉的干树枝。我提议去以前的老院子看看,父亲连连摆手:不行的,十几年没有人上去过了,路都找不到了。但眼神里似乎又有些期待。父亲其实也是很想去的,在我的坚持下,我们爷俩在路边找了两根棍子,准备上山。母亲身体不好,在车里等我们。
过去了这么多年,早已找不到当年的路口,跟着父亲的记忆,我们在比人还高的杂草丛里摸索着,根本就没有路,但是看到了几间土房,父亲说这几个房子是当年在这边修铁路的工人住过的,那就说明方向是正确的,边走边拨开挡住去路的树木的枝条。越走路的痕迹越明显,路边的枣树也越来越多,还有一些植物我都叫不上名字,或者是学名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北方的冬天特别干燥,用手里的木棍一打挡住去路的枣树枝,瞬间尘土飞扬,只得赶紧捂住嘴鼻。
走了差不多有一半的路程了,越往上路反而越好走,我们坐在一块石头上稍作休息,此时南山下面的风景尽收眼底,冬天都可以这么美,春天漫山遍野都绿色的时候会更加迷人。
边走父亲边跟我介绍着这里的地形,指着对面现在种了树的田地,讲述着他小时候的故事。
我无数次地梦到过村口的那棵树,梦到还没牛腿高的我牵着家里的老黄牛在池塘边。晚上的时候,大家都在院子里聊着天,时不时地听见山下的火车呼啸而过,我则会飞快地站在边上看火车。
我和父亲很准确地认出了我家以前的窑洞,别的几个窑洞里面已经塌了,只有我家的还安然无恙在那里。
我们回来了,回到了父亲童年开始的地方,现在的院子种满了树,长满了草,树叶落了一地,踩在上面沙沙作响。父亲进去了窑洞里面,我一再嘱咐不要进去,这么多年了不安全,可是父亲坚持进去里面转了一圈,手扶在土墙上,我没有去打扰他。
正如父亲所说,这次来过之后,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了,所以我们想在心里多保留一些画面,在以后回忆起来的时候。
下山的时候我们找到了大路,大路以前都是用来拖拉机、汽车在跑,路程会比较远,但是现在路上也是杂草丛生,只有车轮压过的两条痕迹看起来凹进去了。大路比较好走,路上没有那么多荆棘,我和父亲边聊天边走在路上,正值晌午。如果是我独自走在山里,我可能会害怕,但是有父亲在前面带路,我心里满满的安全感。
下山比上山容易太多,我们很快就走到了公路上,因为走大路绕了,所以得顺着水库边的水泥路再往回走。下来之后看到我们两个灰头土脸,身体一摇都会有灰尘飞舞。公路有一个转弯的地方下面是火车的隧道,我听到火车远远的鸣笛声后飞快地跑向隧道上面的桥上,拿出手机,准备捕捉美好的画面。那一瞬间,父亲说:我好像又看到你小时候一样,火车一来就要跑去看。说着笑着摸摸我的头。
母亲似乎是在山下等着急了,打电话过来,我们就赶紧回去了。见到母亲我们爷两兴致勃勃地讲起这一路上我们都看到了什么,路成什么样子了,老院变成了深样子,其乐融融。
多年过去了,很多时候在梦里我还能梦到年幼的我奔跑在南山老家的窑洞前,等待着过往的火车。那里有我的童年,更有父亲对于这片土地满满的情怀。
一睹生命中璀璨的旅行痕迹,在现在看来,无非是用大海或山脉去仗量生命的厚度。
厚度一词,连载着许多,类似从小你读的书堆起来的长度,你与心爱的女子邂逅彼此双眼的距离,亦或是踮起脚尖触摸着天空的高度,也可以是重量的同义词。
生命的厚重感,你我也都在不经意间触碰过,像亲人的离去亲属的眼泪,像你可以轻易捏死一只蚂蚁,在野外你也可以轻易被一只猎豹掠食。大自然总是无声无息循规蹈矩演绎着今宵别日的生命。
一次旅行,重要的不是你听到、看到了什么,而是你感觉到了什么。肌肤的触摸感,不一定柔和但要深刻,风扑打你的力量,还有内心深处感到的快乐。你会疲倦但又毫无睡意,逼仄的海岛令你兴奋但不压抑,深夜的狗吠被你倾听而不是害怕,连树下的耗子都变可爱了,这才是旅行的意义吧。
看着长途大巴窗边被阳光斑点带去的外景,如同时间,不留痕迹,唯平庸的我们用文字记载。
这里是北海,三年前我来过的地方。这里曾经在我来时还是极度落后的,三年前我带着腼腆来这里看的第一次海,三年后我带着失意又来到这里,追一追过往,摸一摸如今,瞰一瞰未来。该拼搏的我会从这里带走,该遗弃的我会留给这里。
你知道内陆的人们为什么向往海吗?因为海是深邃,而陆地是一览无余,海平静却波涛暗涌,陆地狂风暴雨却平淡无奇。人类对物质的认识往往探究于深处。人的好奇心是重的,但造物主也给了人类对自然的敬畏的天赋,这也是人类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海的深邃此刻与我心照不宣()。
我一直以为我的身体深处是有一种潜能的,像暗涌,对此我毫不避讳。
北海上一座平凡的小岛,醉人的海风,怒吼的海浪,夜晚躺在院子的桂树秋千,一块碎石地、一根烟、一顶帽子、一根生脆的香蕉。若时光以每秒80公里的速度前进,那这些琐碎的意象是难以在大脑中通过视觉神经成型的,而我慵散疲慢也乐此不倦过着蜗牛的生活,这些意象也可堪之为可观的记忆了。
夜晚。异乡的雷会隔着钴蓝色的窗子轰隆作响,清晰可聆的闪电确实在翻滚呐喊着什么,借着酒劲把酒店的灯也关了,不忍打扰黑色的夜。黑夜似一席长袍佳人,轻姿慢舞,不娇柔不做作,满含深情,把人面千姿百态化为一手一足。
雷雨在低得触手可及的云层,我躺在不是很柔软的床上,不像小说里主人公般深邃,听着天的低吼,我真的很想做点什么。
我想念我们在云南在泸沽湖一起打水漂,一起环湖,一起跳篝火舞,一起吃烤猪的日子。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99315.html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