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缴费单·梨汤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缴费单·梨汤,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缴费单梨汤

傍晚天气有点凉,一路咳嗽着到家后就翻了翻柜子,想找一张来自中国电信的缴费单。家里网费已到期,他说他这两天就去交,而今天就是这所谓两天的最后一天的晚上。

只找到了一张供电局开的单子,却并没有我想要的,也就是说,他没去缴网费。而他正在我旁边和别人闲聊着,我远远地凝视着他,足足有五秒。对他的失望已经不言而喻了。他竟也看出了我的失望,轻声地说了一句:下午缴电费的时候是做别人车去的,也没时间去缴网费了,明天再去给你缴。

到底是我的父亲,想想还是算了,便没有再说些什么。之后还是开机试了下,希望他是在和我开玩笑,但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天气好像更凉了,那点单薄的衣服还是盖不住我的咳嗽声,直到到家后才有所好转。没有再翻柜子,因为柜子没有动过的痕迹,依然只能看到那张供电局开的单子,显得很孤独。

记得下午还和朋友说: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可以上网了。我倒还真是一个聪明的人啊。他过来了,我问了句:缴费了吗?而他也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下午有点忙,又忘掉了。明天再去充吧。你咳嗽地太狠了,明天给你买点梨熬点汤喝,喝那管用。留下了句两次了,也就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他好像还想说些什么,可看我已经不在了又没有说出来。

忙,真忙。

他就是这样教育我的。

没想到秋天就已经这么冷了,让人来不及预防。不过今天没咳嗽,因为我已经没劲咳嗽了,只感到肺部的虚弱,发出低得连我自己都听不清的哼哼声。

到了晚上咳嗽得又狠了起来,不过还是在尽力压住咳嗽声,我怕他听到后又要说这说那了,让我好不耐烦。从外回来后闻到了一股甜味,到了厨房才知是一锅用冰糖和梨熬成的汤,这倒是能说到做到。喝完之后的晚上身体确实感到好了许多,不过我在乎的也不是这。

也看到了那张已经找了三天才找到的缴费单,可有些东西是看不到了,亦不是轻易能找到的。凡是难看见的东西,必然也是最难改变的东西。

注:

想写一种现象,就是中国的家长都比较重视孩子的身体,却很少重视对孩子的教育。要是孩子生病了,他们可能会说了很多很多关心的话,但是却很少会教育孩子做人要守诚信,说到做到之类的,至少他们自己没有做好榜样。

当然这一切都是指的是一个大的范围,因为万事是没有绝对的,亦不可指所有人。

我习惯称呼他为他,个人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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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练梨香湖畔


昨天晚上,一阵电闪雷鸣过后,天空竟然下起了一阵大雨,哗哗啦啦的雨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让人好生欢喜。心想,在这个仲秋之夜,竟然能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以至于兴奋的让我许久不能入睡。

清晨醒来,推开窗,看见窗外的柳树在秋风的作用下,舞动着曼妙的身姿;草丛里的那一颗颗桂花树不停的摇曳着,片片花瓣打着旋儿中飘落在草地上,洒下了一地清香;翠绿色的小草挂满了晶莹的水珠,在晨露中娇艳欲滴。这场大雨过后,赶走了梨城连日来的晴热天气,空气中有股雨后的清香气息。

天公如此作美,我有些感动,心情也极为愉悦,穿戴好晨练的衣物,快速走出家门向梨香湖奔去。出了小区大门,穿越民生路,进入梨香湖公园,在梨香湖码头旁稍作停顿,便沿着梨香湖边的人行道上晨练。其实,我每天都会在梨香湖的人行道上跑步,但在雨后的清晨跑步还是第一次,早上的空气十分清新,人行道旁的垂柳不时地摆动着柳枝,偶尔有几滴雨珠从树叶上滑落,滴在我的发际,一丝清凉迅速传遍身体,顿觉神清气爽。

此时的梨香湖,正安然地躺在大地的怀抱中,四周宽阔的人行道与湖岸交接形成流畅的线条,将梨香湖勾勒得如同一块温润的墨玉一般。我沿着梨香湖的人行道按逆时针方向行进着,人行道两旁的树木葱茏,垂柳依依,亭台楼榭,山色空蒙,不知名的鸟儿在湖面上和树丛之间悠闲地飞来飞去,低垂的柳条在微风吹拂下温柔地拍打着水面,不远处的高楼大厦倒影在湖水中若隐若现,湖和高楼的天作之和实乃梨香湖的神来之笔,是那样的富有诗意,那样耐人寻味。

当我沉醉在如此美丽画卷中时,从湖心岛传来了一阵欢快明亮的音乐声,顺着声音寻去,只见湖心岛广场上的中老年人排着整齐的队形,踏着音乐的节拍在翩翩起舞,这些中老年人跳起的舞蹈给梨香湖平添了又一道人文景观。

大概是因为昨夜下了大雨,天气有点凉的缘故,来晨练的人并不多,且多是中老年人,他们要么是在练柔力球,神情专注;要么是步履匆匆,你追我赶。这时,我看见湖心岛旁那座拱形桥上,一位老大爷在为几个外地人介绍梨香湖的由来,眉宇间透着一股自信和自豪。

从他们的神态中,可以感受到他们对现在舒适的生活感到的满足和对未来生活的无限向往。那一一点缀在湖边的高楼大厦、小桥流水、绿树鲜花、亭台楼阁、游艇画舫构成了一道道靓丽的风景。

雨后的梨香湖,就如同一幅淡淡的水墨丹青,意境悠远,沉静深邃。梨香湖的沉静是一种充满生机的沉静,这种沉静给人一股向上的活力,一种奋发的张力,在这种沉静中,你若静下心来,可以感受到梨城跳动的脉搏,这种脉搏就是梨城人生机蓬勃、昂扬向上的脉动。

梨香湖的深邃,会让人不禁联想起许多参与梨城建设的设计者,规划者和建设者,他们头顶骄阳,挥汗如雨,奋战在梨城建设工地上;他们呕心沥血,挑灯夜战,度过了许许多多的不眠之夜,为打造山水梨城勾勒出了优美、壮观的宏伟蓝图。我想,梨香湖是吸纳了梨城人的聪明和才智,进而生出了一种独特的灵气,使其焕发出无限的生命力。

梨香湖是三河贯通的纽带,也是梨城的灵魂,梨城因为梨香湖而显得更加温婉秀丽。徜徉于梨香湖畔,细细感受这里秀丽风光,用心触摸那一幅幅感人的画卷,喧嚣和繁杂瞬间就会变得十分遥远,进而心头便充满着幸福、甜蜜的滋味。

秋入梨林,黄叶飘飘


树上的果实,被顽劣的成群结队的孩子们消耗殆尽,只剩枝干,挂着些许残叶在微风里招摇。属于它鼎盛的时光过去了,如今面对的,是残败与萧然。被孩子们走出来的进梨林的那条新路依然存在,只是不再有人光顾,甚至主人也不会轻易光临这里,于秋叶飘飘里,感受这季节的凉薄。

残剩的果实已经掉到地上的,已经开始腐烂,凑近嗅闻,会有阵阵腐味。有的梨肉会被蚂蚁蛀空,有的蚂蚁甚至将家搬到这里,以便尝食这秋留下的美味。林间飞鸟窜动,也有的会停下来,唱几曲欢乐歌,跳几段轻快舞,然后俯身在一个肥硕的梨子之上,啄着梨肉,喝着梨汁,伶俐的身肢再撼动着梨树,时光就这样轻快而矫健地过去。 绿色的叶子,也在季节的催促下,由绿变黑,从焦黑的叶片上,一个初次见到梨叶的人,根本不会想到,这焦黑似的叶子,也曾有过绿色的青春。那时,鸟巢里的雏鸟还在跟着母亲牙牙学语,地上的小草儿也才刚刚冒出稚嫩的小脑袋,连蜜蜂们也只是嗡嗡嗡地,围着一团花簇不断打转。那时候的我们,也从未想到彼此会这样老去,会有如今这样的时光,独自面对着光阴的冷落与凄凉。

那一张啼哭的嘴,那一张只有美味食物才能哄好的嘴,如今已不再啼哭,纵然这秋天的土地里满是被黄叶堆砌的忧伤,倔强的灵魂仍然想要在这片土地之上汲取些营养,以此好好成长,得以茁壮。诗意煮酒,模仿一个诗人的步调,缓缓走进这深秋,思念被染色,梦境被消磨,梦里梦外,慢慢走过这漫漫长路!

多少年后,一个人返回当年的场景,总有无限回忆加身,一时也感慨颇多,思绪沦陷,不能自已。原来这么美丽的场景,曾经见证过的,不止我,还有我们,那些高高枝头上的果实,也曾让我们垂涎三尺,那树上,有我们梦里的欢乐,那枝头,有曾经真正属于过我们的自由。没有牵绊,没有不舍,仿佛随时都可浪迹天涯,四海为家。那时没有天涯的苍凉,只有向往的远方!

孩提时候,即使满树果实,也只需摘下一个,你咬一口,我咬一口,都是分享的快乐与满足。数一数枝头上的果实,也是我们共同的欢乐。如今这快乐的引子尚在,那快乐却无迹可寻。玲琅的果实泛滥充市,我们的情分却被廉价售出。我们共同深爱的这片净土,渐渐被利益开发,我们顽劣的性子,也渐渐被人情世故慢慢驯化,那大摇大摆的步子,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连性情也变得优柔寡断,禁锢在尘世的风霜雪雨中,郁郁寡欢!我想要变成你心底的灿烂,但你这颗久陷于黑暗的心,是否能够被我这渺小的力量推出黑暗,走到能够被光明照耀的地方?

是谁说的,无论世事怎样变化,我这颗心都将永远明亮?是你啊!秋风吹吧,黄叶飘吧,我紧紧地抓住这根树干,不会在秋风的怂恿下被软化吧?但我拼命啊,努力啊,坚强呀!那树子也不是一样,今年失去的,到明年的同样时刻又不是会重新得到吗?当我捧着一枚新鲜的果实再次走近你的时候,你会相信,我这颗爱你的心从没有变过吗?

汤家老屋


写完林家老屋,再写写汤家老屋。汤家和林家是紧挨着的两个村子,其实就是一个自然村,外人叫做仓下畈的。汤家自然以汤姓为主,可以说清一色姓汤,林家自然以林姓为主,却也掺杂一些外姓----前文说过,多是招亲来的。

汤家也有一栋老屋,记忆中规模比林家老屋要小。也是青砖土瓦木质结构古建筑。汤家老屋同样建于解放前,是地主土豪家的房子,土改时分给穷苦人家----其实就是分给我爷爷那辈居住。我爷爷是四兄弟,我爷爷行二,和大爷爷都死得早,我都未曾见过。三爷爷和四爷爷分别叫做汤大财和汤厘财的,都在我年轻时故去的。据说整个汤家村原来就是一户人家,祖先是补锅的,很早以前从余干县汤口镇迁来,他补锅补到此处,在樟树脚下休息时扯一根树藤,连根带起一个土罐,里面装着满满一罐金子!于是买房置地,娶妻生子,就此安置下来,这就是汤家人祖先。当然这只是传说,不过我查过,余干汤口镇是汤姓大族,前些年出谱,附近汤姓都去祝贺过。

到我爷爷这辈到底是汤氏第几代,未曾可知,但我家为什么分到林家老屋居住,却没在汤家老屋分得片瓦只砖?汤家老屋是一栋大房子,其实也是三栋独立结构的房子连接而成的,当时就分给了我爷爷辈的其他三兄弟。三爷爷汤大财和汤斯冬家共一栋,分得北边,三爷爷占上厅,汤斯冬家占下厅。大爷爷家一栋,居中。因大爷爷我没见过,只知其子汤炳亮,就是我大伯,一大家人住中间。四爷爷汤厘财家一栋,分在南头。原先整栋汤家老屋是相通的,中间一条过道从南到北贯穿,每栋都有一口天井,后来门被堵了,才分成三栋独立却又相连的老屋。

这样就清楚了,我爷爷三个兄弟都分了汤家老屋,只剩下我爷爷没有分到,----我们家就被分到林家老屋。面积倒不小,但不是上厅,是下厅。我爷爷故得早,我父亲后来把家里的尊严找回来了。林家老屋占族怀的房子是我们家卖过去的。1974年我家做了新房后,林家老屋的老房用来抵家里欠生产队的钱。占族怀家种田挣工分的人多,是余钱户,就卖给了占家。但我奶奶不肯卖她住的那部分,奶奶和后来的爷爷一直住着林家老屋,才有了我对林家老屋深深的眷恋和怀念,才有了我写的《林家老屋》。

这样交代清楚后,再回到汤家老屋。

汤家老屋我虽没有居住过,但同样是我们儿时的乐园,同样承载了几代汤家人的青春和梦想。汤家老屋坐西朝东,门前有一大片较为宽阔的空地,有几株枣树。是汤家人纳凉聊天、货郎担休息的好地方。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物资匮乏,文化生活极度单调。当咚隆咚隆清脆的拨浪鼓声响起,我们就知道货郎担来了,当我们从家里翻箱倒柜找到三五分钱紧紧攥在手心赶到枣树脚下时,货郎先生已经摆好货担,坐在树荫下摇着蒲扇擦汗了,汤家的小媳妇大姑娘陆陆续续赶来,针头线脑、发夹纽扣、小孩玩具,货担里的货物都是她们需要的,你挑一样,她来两样,讨价还价,热闹非凡。我们这些小屁孩,只好找大人之间空隙往里钻,看着货担玻璃盖下面的糖果直咽口水。待这些女人们买到称心如意的货物逐渐散去后,货郎先生依旧挑起货担,向下一个村庄进发,我们就跟在后面,一边唱:货郎担,卖花线,挑着担子走前面。叮当摇动唤娇娘,引出娇娘门口见一直跟到老远去。

汤家老屋门前空地也是全村人文化娱乐休闲场所。放露天电影是那年代最隆重的娱乐活动。当落日的余晖在后山坡慢慢褪去,就有人在空地前面竖起两根长杆,再绑好一根横杆,把银幕挂起来。当我们从山洼里放牛回来,一边唱着:牛来了家,马来了家,排场的姐姐来了家,老远看见银幕高高挂起,就知道今晚有电影看了。于是赶紧系好牛,回家喝下一碗热热的稀粥,有的甚至捧着饭碗就来了。你提竹椅他搬长凳,早早占好位子。但电影是没有那么早开映的,要等到天完全黑下去,大人们收拾好屋子,锁好门,空地完全被坐满了,放映员才突噜噜突噜噜扯响发电机,然后在放映机上摆弄,就有一股光射向银幕,男人们香烟的烟雾从光束中飘过,这是汤家村最快乐的时光。小时候记忆最深的电影无非是《渡江侦察记》、《小兵张嘎》等,看完意犹未尽,于是第二天我家门前箬叶丛里就有一大帮小孩拿着木制手枪,模仿电影情节,嬉戏打闹,一边喊:缴枪不杀、冲啊 常常是淹没了妈妈们回家吃饭咯的呼喊!

汤家老屋南头和北头两栋,也就是我三爷爷和四爷爷家都在多年前拆掉了,他们的后代在原址上盖起了新房,只有中间大爷爷家一栋直到现在还依旧矗立,成为全村最古老的一栋房子。多年来,汤家村前前后后盖起了许多楼房,社会主义新农村呈现出日新月异的面貌,只有汤家老屋中间那栋依旧在风雨中残存,带着我们回到那段岁月,诉说着汤家的往事,记录着汤家的变迁

梨之心,女儿泪


记忆里那条小河,流着岳西山上来的皖河的水,河上并排的两条水泥板,一端连着来时走的黄沙道,另一端则是磨平了的乱葬岗,平的地上是菜地,红砖厂,平的地下埋种种怪死的尸骨。

有座爷爷年年拜祭的坟,坟的主人来自爷爷的爸爸那个时代。她是爷爷的爸爸的大老婆,叫兰芯,她的爹是山里的地主大户,可惜她只是个女儿身,不到10岁便远远的送到了皖河边裘家作了童养媳。在裘家几年,虽无功,但无过,几年之后被送回了家,裘家送她回的人说家里穷,没法养,怕亏待了她。裘爹一听,烟枪用力的磕上老桌子,哼的一朵灰白的烟云从鼻腔里喷了出来,他双眸里映着兰芯少女的身段,无知无惧的表情。

一年后,一顶红色小轿子,缓缓得载着16岁的兰芯走向皖河,再次来到裘家村,小轿子抬进了裘家隔壁的隔壁的王家屋里,原来这王家不及裘家吃陈米,烧陈柴,几年前,当兰芯在裘家衣食无忧,王家的妈妈正领着儿子四处流浪,讨饭,最终女儿嫁了个稍好的人家,到底家里也得了些好处,便安顿了起来,也想着给儿子讨个老婆,好好过日子。又可怜了家里,除了四堵黄土墙,啥也没有。偏王家的儿子悄悄跟王妈提出来,裘家以前有个童养媳,人长的可以,只是裘家闲她大小姐性子,干不了活,送回了家,这一送回不要紧,是个有头脸的人都不敢要咯。王家妈妈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便去女儿家,流着泪的接住了女儿那点锈的掰得断的私房钱,请了个媒婆,跑了趟兰芯的家。

兰芯的爹听得媒婆意思,沉默半晌,兰芯在隔壁房,偷听到还是回裘家村,便也乐了,她的映象里裘家村只住着一位小黑个,小小的个头,只比她高一只梨,小小的眼睛,笑起来就成一条线。其实小黑哥,就是那位流浪王哥,当年,她做她的阔太时,他是她门前的一只流浪狗,只可惜她这阔太连饭吃不饱,更别说一只梨,就是裘家有得多了,宁愿烂掉也不给她,村头倒是有几颗梨树,每年雪白的梨花开满春天后,大而饱满的青色果实便挂在了盛夏的枝头,只可惜梨树不是一般的高,而稍稍偏下的枝干上的又早早的只剩下了根蒂。

那天午后,他靠在门前大槐荫树下吃着青色的梨,她拎着破菜篮正往田里去,看见他在吃着梨,便停下来,跟他笑着打了个招呼,到底是同村,如何看见等于看不见?他也笑了笑,顺手把吃了一半的梨,。递给了她,她顿时心花怒放,抑制不住,咧开嘴笑了。他注意到她雪白整齐的牙,两片粉红的唇,十分可爱。她夺也似的接过来,吃了两口,笑着说很甜啊,她把半个梨吃得很干净,恨不得连核都一起吃掉。那天她说了很多,他只是笑着点头。具体的她不会记得咯,她只记得那半个梨,甜,而他的脑海里,全是她的笑容,雪白的牙,粉红的唇。

那时候的他们是花丛中偶尔擦身而过的蝴蝶,彼此只有瞬间遥远的倾慕,没想到数年之后,她竟会再次飞到他身边,并且做了他的妻。他给她摘梨,给她梳头,看她生涩地掩饰早已被他识破的小心机,听她故作关心却满是戏谑的笑声,日子像土屋顶上的烟囱,白色的烟悠悠的往上飘。

16岁那年,她嫁了过来,19岁的时候,她结束了三年和婆婆一起度过的夜晚,他们真正比翼双飞。20岁的除夕夜,她努力着生他的第一个孩子,几番挣扎之后,孩子落地了,她因大失血却晕了过去。

住在附近的几个长辈,听到他的呼唤,赶了过来。其中一个嚷嚷着说都没脉搏了,如果你今天晚上不抬不出去,明天大年初一,没人帮你抬。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出那个决定的,那一夜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喧嚣声在他的脑海里乱成一团,他依稀觉得那是个梦。

三年之后,她的下葬之日。棺材打开后,她翻了身,侧着卧在那里。他瞬间觉得天崩地裂,在场的人无不唏嘘,一刹那天地之间只剩下凄凉的唢呐声,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敢再想。几个长辈们,顺速张罗着下葬。再次,她们之间终于尘归尘,土归土,桥归桥,路归路。

她被葬在那座乱葬岗,那里曾经是座荒山,专门葬那些怪死的人,那山前后两条河,据说河水可以阻断了她魂魄的打扰。其实,她死后,他很快又娶了小老婆,生下我爷爷。很多年后,他们的孩子长大了,娶了媳妇,又生了孩子。一次意外,他们的孩子在捞猪菜时,淹死了。又是意外,一年流行性脑膜炎也带走了他们的孙子。而他却在后院里,砍树时被一根小树桠戳到了耳穴,很快就走了。

村里人都说是她带走了他们。

很多很多年后,村里搞开发,乱葬岗被推土机一下子推平了,千年之前的皖城在现代能工巧匠的手里,慢慢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如今,皖城内,一边是拍电影,一边是搞七夕灯会,谁还会想起如此繁华的地面之下,曾经埋葬过那些故事里的人。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9849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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