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出头可能是最苦逼的日子,而在这一年,我或许踏进了一个无比尴尬的年纪,而且结束了一段熟悉的生活。同时,也开始担心我能否继续好好的活着。
(一)
我的手头上除了青春什么都没有,而也正是因为年轻,我又好像拥有了世界一样。所以这个年纪的一切都很重要,因为它决定着我能够变成一个怎样的自己。
我们这代人是幸运的,却也是孤独的。世界远比你我想象的宽广,人心远比你我想象的险恶。是碰壁,是迷茫,是跌倒,爬起来继续向前走。我们自始至终都是那种,在哪跌倒,就在那躺会,一直感觉舒服了,心里较完劲了才愿意站起来的人。
也许我没有什么优点,不是块学习的料子儿,想考研却又被英语吓到退缩,想喜欢一个人吧却又总被拒绝,想做点什么也不过是几分钟热血。嫉妒别人天生家庭条件优越,羡慕别人父母从小的呵护,我从不狠自己的无能,因为我就是这样,乐呵呵的接受自己,就像只有春天才会冰消雪融,雨后才会一切翻新一样。相信好运总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只是时间未到罢了。
我,没有很大的力气,也没有什么强健的体魄,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有什么样的梦想。不管昨夜的我在被窝里多么泣不成声,明早这个城市依旧是车水马龙,我还得收拾心情继续赶路
也许,我只有不停地跌倒,才能掌握怎样用自己的一点弱小的力量好好的站着。即便摔得鼻青脸肿,我也一样要潇洒的继续摔下去,好好的活着。
我是个简单的人,就好像是每个月的开端我所期待的,希望的无非是生活能对我好点儿。跟绝大部分人一样,始终坚信:越努力越幸运,越善良越年轻,我用时间换天分,我用为人写青春。
(二)
有群人,他们出现在我的每个年纪,除了一边演绎自己的故事,还不忘向我解释如何好好去活着。很感谢,陪我一路走来的好友,谢谢你们无声无息中教会我,什么才是生活。
对生活每个陪伴过你的人,不管他们是以什么形式出现,什么形式消失,都是一句:
很开心你能来,不遗憾你走开。
如果你还在我身边,那真是最值得庆幸的事。
我是个内向的人,本不善于怎么去交际。虽说我知道人脉在某种程度上很重要,但我还是坚持或习惯于自然而然。我可能看上去不怎么样,只要你愿意拿一分耐心跟我相处,我定会回报你一个十分满意的结局。
好友这东西嘛,就是你在他们面前,可以把面具摘掉,想吐槽就吐槽,想骂娘就骂娘,想犯二就犯二,笑就笑得开心,哭就哭得彻底。有时候,生活给我们留下了一点臭脾气,我们也只能在朋友面前发发火,吐吐槽。但是仔细想想,这也算是生活给我们彼此留下的一点小幸福。
你永远都无法知道,陪在你边的人,会伴随你到什么时候。即便是会悄悄下车,也请为我留下一个背影。让我安睡时候,至少可以有你的梦。
人生,就是如此。有那么一大堆的人,等你去相遇相识。有的几个用来说再见,有的几个用来谈心,有的几个在某个地方等待你去重逢,又有那么几个为你创造擦肩而过,眼神默然的景色。
随着成长,留下的朋友越来越少,而那些留下来的,一定很重要。
(三)
最好的生活方式有两种:要么安于现状,踏踏实实的淡然的活着,把眼前的拥有的当作是最珍贵的,不计较也不敷衍;要么尽力折腾,轰轰烈烈的使劲搏一把,心永远向往远方,不魔症也不放弃。可最尴尬的就是,我依旧活在这不上不下的生活里。
当我正在看待生活,有些人已经开始思考人生,当我试着理解人生,有些人在我身边说起世界。差距总是有的,就如同我们要走不同的路一样。以前聊得热火朝天,现在只能寒暄几句,我能做的就是留住一份情谊,就像双人跳水无法溅起一模一样的水花,因为衡量的标准始终是彼此的梦想。
眼下,即便我们的道路和方式都不同,但这并不妨碍我们,能够成为彼此的力量。我们也许会离别,可我仍能记得你曾经爱笑的脸庞。
说句实在的话,我们都已经成长了,成长了不少,但没有人敢承认我们已经长大了。从一开始来到这陌生城市求学的不知所措到现在开心活着的井井有条,从根本不能习惯离别到最后的平静释然,从曾经爱的过度疯癫到现在的小心翼翼。我从来不怕走夜路,因为无论我迷路到哪里,梦想,家人,还有朋友都不曾缺少。
我很幸运,自己走到哪里都能交到几个朋友,几个伴。可能是因为我的善良,换来这份荣幸,也可能是朋友们的宽容,换来这份尊重。
不惧怕黑夜,因为心里有光。
(四)
书中说人生最大的福分,是无论你走到哪里,身后都有人追赶你,远方总有人为你牵挂。而人生最大的幸运,就是变成一个走到哪里,都能有一个值得你去追赶的,再远的地方你心中的牵挂,总能化成不懈的动力。
我的好友们,他们都以自己的想法,活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每个人,每个故事都有不同的章节,或苦逼或幸运,或无聊或热烈。但是他们都以最好的态度面对着,就如同你去看一部大片,结局必定会换来美好与和平,但往往吸引你看下去的却是或激烈或悲伤的剧情。我做不了什么,唯有在好友你的身旁做一个兢兢业业的粉丝。
好友,我能做的已经很少很少了,唯愿做你的垫脚石,而不是你的绊脚石。
踮起脚来证明自己比别人高,不如好好的站着跟人聊几句生活。没有什么可以让站着的你屈服,因为执着于梦想,我们都是同样的人。
假如我已经不在你的身边,也请牢记我日日夜夜对你们的唠叨,叮嘱,以及我们曾经的美好。假如你的才华还有没跟上你的野心,就静下心来好好努力。
好友,请记牢记没有什么能够一下打垮你,就像没有什么能够一下拯救你一样。
好好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一如珍惜自己一样,因为正是有了这些人,你才得以一路走到现在。
唯愿你们过的好,就像照片里的笑容一样好,愿你们能顺利,就像你们憧憬的那样快乐,愿有人陪你们颠沛,就像我有幸能够陪伴你走上一段一样的幸福。
其实,根本就不是在最好的岁月,遇到了你们。而是,因为你们的出现,才有了这最好的岁月。
《樱花结》
总有一种人悄悄走近,一时间,又不言不语离去。只留下一句,在你最美时刻,我便转身。上一世他莫不是万林中的一朵雨情枝垂,将前世的花语注入今生的爱情。
馥郁了希望的季节,装饰了空虚的城池。在每一对甜蜜情侣的脚下踩着它许诺的咒语_不离不弃。于是在这祝福中它便自行碎了心。开那姬(日本传说的一位仙女)可否知道,她撒下的每一片花瓣都会成就一段姻缘,不许谁的半世癫狂,不失谁的一世琉璃。若有真情在,哪怕七日也无妨,在沉默中绝美惊艳了世人。连同一颗孤寂的心撕碎。
在雨季,枝垂樱静候一个美丽的女孩,在它蝴蝶花瓣的渲染下倾尽羞涩的情愫,那样它便可以将这斑斓的故事雕刻雨季连绵中,在使命得光环中黯然憔悴。于是它便竭尽全力招徕陌生的过客,只是驻足的太少,当它还想摆脱枝芽给一双灵动翅膀去循着,风轻轻送它挣扎在泥土,皱眉的女孩踩在了它的心上,它便微笑着模糊了世界。
颠沛流离,宿命?若是天已注定,那么此生便也是七日之约的守侯。有一种不灭的爱情叫循环。
25岁那年,我就职的那家苟延残喘的单位终于宣布破产。我揣着4000元积蓄来到武汉,在W大学附近租了一间地下室,复习备考,期待有一天能成为W大的研究生。这所学校里闻名遐迩的樱花,曾是我整个中学时代的梦想。白天我必须起很早才能在图书馆占到一个座位;晚上我踩着月光回家。我和邻居们几乎没有什么交往,他们身份复杂:有弹棉花的异乡人、有卖早餐的每晚回到地下室,他们都已熟睡,只有我对面的房间还亮着灯。
一天早上,我到地下室尽头的水槽边刷牙,住在我对门的那个身材单薄的女孩也在刷牙,她的头发用一块白手帕很随意地扎成一束,这种素洁简练的装扮使她有了一种干练和灵动的气息。她比我先整理好内务,抢先一步跨出了地下室,我在超越她时被她撞了一下,手中的考研资料散落一地。她抱歉地朝我吐吐舌头,蹲下帮我收拾,突然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你也是考研的吗?一个也字让我明白她是我的同路人。
这个叫战蔚的女孩是山西人,中文大专毕业后自修了本科文凭,在一家不知名的杂志社做编辑。好几次我说把你编辑的杂志带回来给我拜读拜读。她却扭捏着不肯答应。她不是正式编制,没有底薪,每个月就指望着微薄的编辑费。她在生存的夹缝中刻苦学习,梦想着能进入W大读研究生。白天她要辛苦工作,几乎没有时间复习,夜晚是她学习的黄金期。她的英语单词手册已经被翻成破烂。她的夜宵一般只是一个面包。
有一次,我对她说,我喜欢你的名字,战蔚,占位,很像我目前的生存状态。她就肆无忌惮地笑,笑声里有一种压抑至久的释放和苍凉。那一瞬间,我领悟到我和她都是落魄潦倒却保留着一份真性情的人,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安全很温暖。
认识战蔚一个月后,我无意间在报摊上看见她所就职的那家杂志。我饶有兴趣地驻足翻看,上面登着一些耸人听闻的案件剖析和暧昧的访谈实录。我终于明白战蔚不愿意把杂志带给我看的苦衷。她在杂志上署的不是原名,但我一眼就看出,那个叫樱花梦的编辑应该就是她。
一本杂志,让我看到了一个身处异乡的弱小女子的自尊、无奈和梦想。站在八月炙热的阳光里,我忽然有一种想落泪的感觉。如果不是那个惊险的夜晚,我和战蔚大概还要在逼仄阴暗的地下室住下去。
那天晚上我入睡后,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对门发出打闹声,我打开门,看见战蔚正和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厮缠在门口,我大喝一声:你干什么!老头看见我,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地下室。我从战蔚的抽泣中明白了事情经过:她看书看到凌晨一点,然后出门洗脸刷牙,虚掩了门;回来时,她看见一个捡破烂的老头正抱着她的电饭煲和单放机从房间里走出来,她当时腿都吓软了,但还是奋不顾身地和他厮打起来因为那是她仅有的两件值钱的宝贝。
这件事情使我们意识到这个地下室绝非久留之地。第二天,我们去合租了一个套间,她住卧室,我住客厅。月租四百,两人平摊。
我不知道自己对战蔚的感情是从何时开始的,但这次搬家无疑是一个重要契机。搬家以后,一种淡淡的情愫在我和她之间滋生蔓延着。两个人一起看书,为了一道英语题的答案争论半天;周末一起做饭,甚至,一起出门逛街。因为都是囊中羞涩的人,常常我们什么都不买。这样的苦闷年华,依然让我感到了一种平淡的幸福。
考研很费钱,当时我只剩下500元积蓄。我在一家皮包公司找了一份文秘的工作,薪水微薄,离住所也很远。在那段清苦的日子里,我每天的幸福都凝聚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温馨的灯光,冒着热气的电饭煲,战蔚那并不美丽却极富渗透力的笑容很多次,看着眼前的情景,我的内心不禁有些恍惚,以为这真的是我的家,而那个坐在橘黄色灯光里等我回来的人,是我的妻。
这种错觉使我明白:我爱上战蔚了。
考研成绩终于出来了,我和战蔚都考得很理想。那是一段阳光普照的日子,所有吃过的苦,在一夜之间全部得到了回报。三月,W大的樱花正在怒放。周末,我和战蔚结伴去赏樱花。我给她照相,她站在樱花树下,我隐约可以看见她长发上系着的那块白手帕。一朵樱花随风而落,静静地栖在她的肩头,阳光给她的皮肤镀上了一层柠檬色的光晕,她的双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神采。那一刻我突然领悟到战蔚的美,那是一种坚忍却温柔、沧桑却纯洁的美。
晚上,我们坐公汽回住所,战蔚靠着我的肩头睡着了。汽车颠簸着,我努力调整坐姿以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在汽车经过一个拐角时,一包东西从她口袋里滑落出来。是一包樱花。白天在校园里,战蔚用自己头发上的手帕包了一些樱花,说是要拿回家夹在书本里,以纪念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心路历程。
她的长发因为缺乏束缚而显得有点凌乱,几缕发丝拂到我的脸上,我闻着她淡淡的发香,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把手帕放进自己口袋里。我要等我们都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拿着这块手帕,对她表明心迹。
车到站时,战蔚才醒过来。她看见自己的头枕在我肩上,立刻挺直了身子。下车后,她有些惆怅地说:如果以后每天都这么开心就好了。我嗯了一声,心里有一丝慌乱。
战蔚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手帕不见了,进房门后她就直接去洗漱,从卫生间出来时,我看见她的长发扎上了一块新的手帕。
那夜,我睡得很晚。手帕就压在我枕头下,淡淡的樱花香荡漾在夜色中。
战蔚复试发挥失常,名次急剧下滑;更惨的是, 由于是同等学历,复试还没开始,她就输在了起跑线上按照校方规定,同等学历考生要被扣去10分基准分。这样一来,原本排名很靠前的她,一下子变得岌岌可危。我很想对她说跟我走吧,可是,我一介穷困书生,拿什么来维持安定的生活?拿什么来呵护她羸弱的双肩?
终于,五月到了。我被录取,战蔚落榜。
九月,我如愿跨进W大的校门。但是,我并不快乐。
我永远记得战蔚离去的那一天。那天我一大早就出去了,战蔚留在家里整理稿件。傍晚我回到家,发现她的房间里空空如洗。在客厅桌子上,放着W大的录取通知书。
我去战蔚所在的杂志社找她。他们告诉我,战蔚辞职了,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我静静地读了三年书,毕业后到广州一家高校工作。闲暇时我给时尚杂志写文章。那天,我看见一家山西报纸的约稿函。编辑的网名叫樱花梦。
这个网名像一粒火种,瞬间将我的记忆点燃。那漫山的樱花,那张掩映在樱花中的笑颜,似乎近在咫尺,又远隔天涯。
我给樱花梦写了一封电子邮件,我对她说了一个男子怎样将那个秘密细密绵长地缝在记忆里。
不久,我收到一封平信。信封上娟秀的字体是我所熟稔的。我在同事讶异的目光中哆哆嗦嗦地拆开信封:
回山西后,我在一家报社工作,生活依然不安定。当时,报社老总的侄子对我很好,可我不喜欢这个人。我经常梦见自己坐在考场里,门突然被推开,有人抢走我的试卷,我大汗淋漓地醒来。擦掉眼角的泪水,我对自己说,就这样吧,一切都该结束了。
婚后的生活很平静,报社解决了我的编制,我渐渐远离了青春时代的梦想。
我一直想告诉你,在赏樱花回来的那个夜晚,看见你口袋里露出的半截白色手帕,我就开始一直在等待。我以为,你会在某个时刻把手帕还给我,并且对我说一句可以安定我一生的话。可是一直等到复试结果出来,我落榜了,你都没有找我。其实那时,我心里的希望仍没有泯灭,依然在等待,因为我不相信你是一个世俗的人。但我终究没有等到。
你的录取通知书寄来的那天,是我帮你签收的。在看到那张印着W大校徽的红色信封时,我突然意识到你我之间已经有了距离。终于,我被自己古怪的自尊和矜持打败了。我用了好几个月,让自己确信,你是不会拿着手帕来找我了;我又用了好多年,来将你遗忘。其实,这样也好。真的,这样也好
往事穿越无涯的时空,潮水般猝不及防地将我淹没。恍然间,我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些包裹在手帕里的樱花,我仿佛又闻到了在黑夜中暗涌着的花香。我多么想告诉战蔚,我们的错过,只是缘于命运的捉弄。那个不曾开启便已凋落的樱花梦,在岁月的叹息中寂寞转身,留给我一抹如此静默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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