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93年11月20日,那天晚上伴随着呼啸的寒风下了一场大雪,银白色的大地同铅灰色的天空形成鲜明的对比,11月的气温低的让人窒息,狭窄的马路显得更加满目疮痍,远处萤火虫般的光亮也依稀可见,所有这一切似乎都是为了迎接一个新生命到来的伴奏,当天晚上一个婴儿呱呱坠地。从此一个不起眼的村庄又多了一对平凡的母子。这些对我来说如同梦幻的场景,都是母亲告诉我的。
记得当初刚上学的时候,我背着母亲给我做的小书包,屁颠屁颠的跟在她的身后,跟壮士出征一样身上散发着势不可挡的王者气息,而到学校后我就像一块融化了的寒冰被无情的打回了原形。那天老师教了人字,贪玩的我想起了弹弓的样子就把人字写成了丫。第一天的作业我看见一个明晃晃的叉静静的躺在我的作业本上,可是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我被老师一阵痛批并被告知回家重新做。那天中午回家后母亲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因为那一个上午母亲都一直在教室的窗户外面站着。她并没有生气,而是手把手的用了一个中午教我人字到底是怎么写的。后来她还告诉我虽然人字只有一瞥一捺,但要写好它却需要一辈子。在那个懵懂无知的年纪,我甚至不知道母亲在说什么,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母亲当时的良苦用心和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小学的那些年没少给母亲惹事,逃课,破坏学校公物,这些都成了我的专长,最壮烈的后果莫过于请母亲去学校接受校长的洗脑式教育,然后留下大把大把的银子。我不知道那些钱有多少,我只知道在当已经够我买一个星期都吃不完的零食。于我来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的愚蠢行为无数次得到母亲的赦免。
初中时大概是由于青春期的叛逆,总是隔三岔五与母亲爆发武装冲突,我经常用冷战对她进行报复,尽管她每天还是跟仆人似的为我洗衣做饭。母亲对我的照顾一直让我觉理所应当,她不厌其烦的嘱托让我当成了无休止的唠叨,她善意的提醒换来的是我肆无忌惮的大喊大叫,她付出的爱被我撕的支离破碎。后来到了高中开始离家住宿,我也开始像小时候盼过年一样的盼着仅存的回家的时间,珍惜和母亲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每周回家的那个晚上母亲都会为我准备一顿丰盛的大餐,自己却吃着不知热了多少遍的残羹冷炙。有一天吃饭的的时候,不经意间偷瞄了母亲一眼,目光锁定的那一瞬间,我感到我那冰凉的小心脏在隐隐作痛,我想这幅画面将永远在我的记忆中定格,暗黄的灯光下,母亲略显枯黄的皮肤已经皱了,微微泛白的发根在她头上显得格外刺眼,恍惚间觉得母亲老了很多很多,那天的饭吃得格外无味,但我还是觉得嘴里有咸咸的味道。如果用生命可以换回母亲的容颜,我宁愿去死一百次,这是当时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冲动。
大学开学的那天早上,凌晨三点半母亲叫醒了我去赶早上的火车,初秋早上的风还是比较凉的,我倒吸一口凉气,全身微微颤了一下,与养了我19年的她做最后的道别,要离开埋葬了我所有记忆的地方时,还真的有点伤感。母亲告诉我到学校要是想家了就想想咱俩吵架的时候,我对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上了车,本已决定走的时候绝对不回头看的,但最后还是感性战胜了理性,因为我知道那是家,家中有位慈爱的母亲总是点着灯在等我。很遗憾,黑咕隆咚的大街上上我没能看清母亲当时的表情,我知道此时此刻她一定也不好受,毕竟母子连心啊。后来听父亲说那天晚上母亲整夜没睡,为的就是早上可以准时叫醒我,而闹钟生涩声音中是找不到母爱气息的。以后每次往家打电话母亲都把电话给父亲或者妹妹,也会让妹妹问我缺不缺东西,我知道不是她没话说,更多的是她怕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现在我没有再跟母亲吵过架,妹妹的成长以及母亲对她的教育方式,总让我觉得又看到小时候我的影子。我学会了帮母亲做家务,她也总说我长大了。我发现母亲越来越爱走在我的身后,仿佛有这样能让她有一种安全感,这种感觉我也有,那年我4岁。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了我们之间的种种情怀,最终只能凝结成了一句话:我们对彼此的爱和牵挂以不同的方式进行着,却也终要释怀,母亲明白,我也明白。
像许多年轻的媳妇一样,我发觉我和婆母之间很难找到可以深入畅谈的话题,幸慰的是在平平淡淡的日子中我从未和婆母红过脸。尽管我已经不是那个刚刚嫁入婆家的新娘,但我的意愿和婆母的意愿总是存在一些冲突,这让我很烦恼。
很小就接受着尊老爱幼的教育,未从出嫁的时候母亲也曾不止一次的教导我以后要孝敬公婆,一定要做一个敬老的好儿媳。可是当我的身份真正成了婆婆的儿媳后,我的内心和我的意愿却总会事与愿违,我深感不安。
很多次我想让善良的婆母能跃进我的文字中,可是总是言不过意,或者说我的语言过于苍白无力,缺乏真情的流露。今天,当我在WORD文档中敲下这些蹩角的文字时,我的思维我的思想早就脱胎换骨。
学校迁入新校区后,单位离家远了。加上高三时间紧张,回家的机会越来越少。可是每次回家总能吃上婆婆亲手做的可口饭菜,家里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摸着柔软还散发着阳光味道的被子,我不知道婆母又费了多大的周折才把所有的被褥全晒了。看着婆母忙碌的身影,我想说的话哽在心里,无法吐出。
那次生病,需要手术。因老公不在家,照顾我的任务就落到了婆母的肩上。她每天从家里赶到医院,从医院跑回家里,一天来来回回的往返医院好多趟。看着她额头沁出的汗珠,我很愧疚。可她总是乐呵呵的问:想吃啥,跟妈说啊。手术的那天,她楼上楼下的办一些手续,间隙还不忘记来告诉我,胆子大点,别怕
该进手术室了,护士挡着她,不让家属进去,她不停的说着好话,几乎都有哀求的语气了。也许是被老人的话感动了,竟破例让她进了手术室。她紧紧的拽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不停的跟我说着话,让我如果太疼了就喊出来后来主治大夫巡查病床时对我说,你妈可真心疼你。我说是我婆母。大夫那种怀疑和惊诧的眼神让婆婆和护士们都笑了。
那些日子,我和婆母呆在一起的时间比平日多了许多,说得话也就自然的多起来。也许是我们很少有坐下来静心交谈的原因,她好象是是突然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把埋藏在内心很久的事情都向我倾吐出来。而她说的那些话让我久久徘徊其中,不能自拔。
婆母的故事和许多老人的故事如出一辙,可是从一位老人的口中自述出来,我还是被震憾了。回忆中的婆母脸上露出的不再是安详宁静的微笑,而是一种少见的痛苦神色。
婆母幼年丧母,在家排行老大。自然就过早的承担起责任,在贫穷与饥饿中成长,让她对饥饿的感觉异常的恐惧,也格外懂得珍惜。后来当了民办教师的婆母生活并没有因此而改变,穷乡僻壤的山沟,残垣断壁的破庙,就成了她暂时安歇的家。蛇狼虫蚁就是家里经常光顾的常客。
婆母坐下来的时候,总是架起一只腿,让一只脚休息。我知道那只脚的前骨有些畸形,平日走不了长路的。婆母平淡的说,那是一个残阳如血的傍晚,生产队里一伙人手持锄头棍棒,凶神恶煞的冲进家里,不由分说的就把正给孩子吃奶的婆母架到了村头,在那儿她莫名其妙的被戴上了高高的帽子,并被一些人拳打脚踢,一次次的撕扯的谩骂。就是那样的历史经历,给婆母的身体上留下了永远恢复不了的伤疤,也给心里留下了永远也忘不掉的伤痛。
婆母很久都没说话。一阵沉默之后,婆母告诉我,在我嫁入之前,她的大儿子被病魔夺去了生命。说着,婆母泪流不止,我无言,只能默默流泪,不知道这样的时候什么样的语言能够安慰一个老人失子之痛。她说:老天夺走了我的一个儿子,却又给我送来了一个乖女儿,你就是我的女儿!
就在那时我明白了。
我明白她为什么常常因她的孩子们而心神不宁,明白在她的眼中她的孩子是最美丽。我甚至明白了她常常特别在意我的举止行为和衣着打扮的那种心情。
我怎么能够对这样一个忍受了多少磨难和苦难,却仍然对生活充满了信心,对他人充满了爱心的老人不多份敬重?我怎么能够对于她宠爱她的孩子的时候我会心存不满,甚至觉得那是过份的溺爱?我怎么能够如此缺乏理解力?
我再也不会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听着她教育她的孙女如何爱惜粮食而觉得她过于的唠叨,而想不到饥饿的痛苦曾经威胁过她的生命; 再也不会听她说起年轻时如何教育孩子的时候 ,而在心里觉得她那些教育观念早已过时,而想不到一个母亲是怎样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
现在,当我看到她总是认为她的孩子在各个方面都很不错的时候,我会问自己:她为什么不应该这样认为呢?她应该这样认为!我钦佩她的自信。当我看见她为别人的不幸而潸然落泪和时候,我更明白我的婆母有着一颗怎样善良的心。
花开花落,草黄草青。在和婆母相处中,我已经读懂了她是怎样的一位老人,而后我们还会有许多的共处时光,我用心用情去品这份亲情。
不管风吹雨打,任凭世事变迁,这份至深的爱,这份至深的情,都永让我感动,永驻我心中。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那一道明媚的忧伤却总在某个刻里提醒着那美好又悲伤的故事曾出现过。
我和我的吉他!5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是我的一道伤,而我一直没有学会。
有人说时间会给你答案,时间足够长,所有的一切都会遗忘掉。而我发现时间的长短对于我而言那只是一个概念,只是会让我在某个时刻不想起,淡化些,它却会在某个时刻里让我隐隐作痛。
还记得高中那时听着艾薇儿的英文歌曲,摇滚乐的曲风,欢快又动感,最无法遗忘的是她抱着吉他弹唱的画面,直到现在依旧爱她。
爱情它很美好,也很让人变得脆弱,甚至会让人念念不忘。一根阿尔卑斯的棒棒糖开始了一段恋情,一句对不起结束了一段感情。我以为是的不好,是我不够优秀,没法追上你的脚步,原来只是不爱了。
那天,我路过学校的吉他培训班看着好人在认真地听着老师在授课,抱着吉他的画面,轻轻的拨动弦发出悦耳的声音。我想着哪天学会了弹吉他,抱着吉他在你路过的地方弹唱,你是否会不会多看我几眼,甚至会不会看这么努力的我而回心转意,甚至多喜欢我一点,而不是转身离开我。
然后我回到了校园里,和室友说吉他怎么怎么好,鼓动她们一起学习了,最后的结果是室友加我三个人一起报班学吉他,课程时长1年。前一个月,我们还积极的去上课,后面变成了一周去一次,后来一个月去一次,再后来断断续续去上课。最后成了我一个人去,最终的结果是我们都学不会。有些没有天赋,怎么努力都学不来,就像有些人不属于你,还是会离开你。
我以为我会在1年的时间里学吉他,让你重新认识我,重新喜欢我,甚至我还能找回曾经的我们。365天每一天都在不断的变化,甚至加快了速度,而我们却回不去了。
我曾多少次想着某天某日里,那个喜欢我的人为弹唱一首歌,只为了而弹。我始终没到为我弹吉他,我去努力过了而是没有好的结果。我和我的吉他,我总是学不会,而我把你一直放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你是无法跨越的忧伤。每次看见你,我会想起他,想起那把我始终没有学会的吉他,被我放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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