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开学时,便感觉到自己不一样了,庆幸我终于开始思考今后的路怎么走,悲哀的是就算我一直思考,怎么也想不出一条我应该走的是条什么路。
最近喜欢上了史铁生,总觉得对他很熟悉,想一想才知道原来初中时学过一篇他的文章。 时间那么久,已经记不清具体内容,只记得他和他的母亲约定好要一起去看菊花,后来便是鲜艳的红,白色的救护车停在门口,母亲再也没有回来。
那个时候的我,读不出作者的心情,只记得黄色的菊花开得那么明艳,现在每一次想起,都会觉得,那些开得灿烂的花旁,一定有一个孤独的身影,他坐着摇车,或叹息一声,或遥望天空,眼里有期望,有迷茫。
我从未如此喜欢过一个作者,或者只是因为心境相同,产生的共鸣(有点大言不惭了),或许只是一时的兴起,毕竟人都是有冲动性的。
《我与地坛》中,那个坐着摇车,在大树下看书的男子,对命运有着愤恨,有着抗争,有着和解。他有时会不知生死,有时却对生活有着小小的希冀。纵然残酷的命运来临,最后他都没有放弃。在地坛里,形形色色的人物,各有各的悲伤,各有各的不公,可是最后的埋怨、恼怒都没有冲刷那份希望。
放弃如何?那个身影,那么瘦弱却坚强的相信着自己,好不甘心。
《糟糠俱乐部》里的花莘对着厌恶自己的丈夫说,你是我的命运。
你是我的命运,所以就要承受你给我伤害,那么,我的命运呢,你要带给我的是什么样的伤痛呢?(大约人在遭受挫折或迷茫时,才会想到命运一词,毕竟是没有人在自己活得风生水起之时到处宣扬着这是我的命,这么说了,就有点显得洋洋得意了)
小时候的梦想很多很多,有一个便是以后要有一个书屋,桌子临着窗户,窗户边放着采摘的花朵,打开的窗户,便能看到屋外的杨树林在夕阳的照射下金光闪闪。
一阵风吹来,杨树簌簌作响,桌上的书本随风翻动。可是这算是一个梦想吗?但是,谁又能说这不是一个梦想?就像我一直和一个朋友争论谁对谁错,我们一直都坚守着自己的意见,有时我们会被彼此气的跳脚,她恨不得打死我,我气的不想搭理她。
其实最后才发现,我们所争论的没有任何意义,但是我们就是这么乐此不疲。可是,就是这么一段过程,却让我们在抓狂之后无比愉悦。
我们最后都不知道谁是正确的,谁是错误的,不过我知道,她不赞同我,我也一直不曾低过头,结果已经不重要。 就像我现在的不知所措,最后总会带来一个结果,或许很痛苦,或许很欢乐,都不重要了,因为最痛苦最欢乐的,我现在正在经受着。
我奔向忧伤的地方
我向着阳光的地方,奔跑,无止无休。
我奔向忧伤的地方,在忧伤的尽头寻找一丝慰藉,如落日般的忧伤,在掌心里逐渐蔓延,而后一道伤口如鲜血般奔腾,滴在心里,幻化成蝶,起舞翩翩。夕阳陪着我一起猖獗,悲伤的颜色渲染了归鸟,寂寞的飞鸟在天空里划下一条绝美的路线,那便是寂寞的影子,撕扯着悲伤,不眠不休。
无法摆脱黑夜的诱惑,也许我就是一个黑夜的精灵,当初害怕着黑色,害怕着黑夜的穹苍带来的凄凉,深夜不归的倦鸟,疲惫的悲鸣,让我的悲伤更加明亮。可是如今,假若没有黑色的悲伤,我不知道我的灵魂,又将归依何处。不止一次地在黑夜里歌唱,那些悲凉的调调,总能让心得到安歇,灯影摇曳是几许,暗夜之人泪满衫。感觉在黑夜,那些白天鲜活的人,都没了,都藏在记忆里了。而那些跳跃的音调,却在此刻开始了生命,在我的脑海中,深深地刻下叫“悲伤”的心疼。浅吟那斑斓的记忆。伪装的微笑就这样不堪一击,在白昼落寞前慢慢褪去,豆蔻年华,谁与我同在,许那一世的誓言?
也许就这样伪装着蹉跎年华,到死去的那一刻了。
思绪是腐烂的,腐烂一地,尽管思前想后要不要改变,驱走那孤独,可那些腐烂的味道,还在某个角落停留。还是很介意,很多人都笑我,一个人。看见这句话,心里莫名地疼,让我如何竖起防备,不让人发现我的落寞。所以思绪飘飞,似风筝,陪伴着风一起飞。如云,习惯了躲藏。藏着听别人的忧伤,藏着听别人的幸福,活在遥远的一方,允许自己任性地哭闹,不让人发觉。寂寞乱世的季节里,没有地方让自己疯狂,没有什么能引起自己的好奇心,对自己狠心,容颜未老心已老,继续伪装继续笑,有一天总会看见幸福的踪影。只是,还要自己追寻。
念念不忘,记住那些错过的瞬间,就如烟花绽开的时刻,流着自己的眼泪,读着别人的故事。我是坚强的人,可是为何脆弱起来,显得如此弱小。也许我走得太远了,在别人感知不到的世界里开始旅程,于是决定了我永世孤单。如果时间可以让我忘记,我宁愿忘记那些美好的时刻,忘记那些该记住的人,不让自己承受那么多。偏偏忘不了。也不知道偏偏忘不了这句话里饱含了多少“心酸”。
最凄美的场景,是我,站在水边,看着自己的影子,在流水里,影影绰绰,顾影自怜,相顾无言,水音袅袅,谁怜谁心由。风撩起的头发,还在半空飘零,从失望到绝望,发现一切,不过是简简单单的童话,童话中的美丽,却不真正地属于这个世界,我知道,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寂寞惹的祸罢了。笑红尘,念红尘。在时光的墙上,刻下自己的笑脸,静静地笑着,淡泊着所有的繁华,所有的不应该。
我知道我该离去的。这个城市没有传说,没有未来,永远被现实捣鼓着,匆忙的身影,麻木的样子,虚假的笑容,总是沉沉地压在心头,阻挡了我想象。
我何须翻开尘封的悲伤,我将远离凡尘,站在叶子的顶尖,且听那曲调的悠扬,低声跟从着淡淡的哀愁,将那花落的声音,演绎得淋漓尽致,而那落地的瞬间,我的眼眸无法企及。指尖冰凉的液体,把支离破碎的画面浸湿,狼狈地逃,逃不出悲伤的蔓延,这些华丽的伤,始终追随着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我。过去的美丽一如落花般静美,隔着时空的薄纱,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次轮回。用我的灵魂,透穿记忆的隔阂,在记忆里,循着来时的路,从鲜花盛开时到凋零颓败,傻傻地走着,傻傻地笑着。
阳光的尽头,是无尽的黑,我错了。跑累了,该歇息了。
夜里总是感情最细腻,人心最柔软的时刻。我不知道对不起三个字能挽回多少,但我必须得说一句对不起。我想,如果我当初不那么偏激的话,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故事很简单,几个女生之间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是俩年来扎在我心头的一根刺。
14年的9月,我来到了这里,一所普通的能被淹没的三本院校。盛夏时节,树上的叶子绿的发黑,天气很闷,不同于北方的热辣,空气中微微带点湿味,倒不排斥却也不喜欢。过分殷勤的学姐学长不停的推销着各种电话的优惠活动,离家的不爽和排队报名的长龙让我差点暴走,而且我本并不是有耐心的人。几经波折后,终于拿到了分好的宿舍钥匙。木质的门板推开后,房里还存留有刚刚粉刷后的新鲜味道。妈妈忙着给我收拾床铺,我坐在行李箱上细细打量会让我待四年的地方,宿舍已经有三个床铺下放着行李箱,我想这会是哪里来的小伙伴,他们是不是一个人来的呢?胡思乱想间,门又一次被打开,进来个瘦瘦小小的,模样并不讨人喜欢的女孩,拖着厚重的行李箱,后面跟着个质朴的中年男人,是她爸爸无疑咯。妈妈主动和人交谈,得知是一个地方的,便让我和那女孩好好聊天,我暂且就叫她小A吧。
小A是来自我所在城市周边县城的姑娘,乡土味很浓,很朴素,很害羞,说话总是慢慢的,着急了却又一句话说不清。之前也说过,我本也不是有耐心的人。几天相处下来,我与宿舍其它几位姑娘打的火热,军训,上课,吃饭,打水总是形影不离,却渐渐地疏远了最初认识的她。
这就是所谓的冷暴力吧。不只是我,宿舍其它姑娘,不约而同的用自己的方式来拒绝着这个小A的出现。女生总是很敏感的,就算是粗线条的姑娘,总能感受到他人对自己的看法。我不知道小A心里是怎么想的,被人这样对待,应该心里很难受吧。
我记得有天晚上,大家都洗漱后躺在床上玩手机,小A对大家说:你们是不是特别讨厌我?空气猛然沉默,沉默,还是沉默。当时我心里其实特别难受,对啊,她也没做错什么啊,我们为什么要这样,这样做对她太不公平了。惶恐,羞愧,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下我草草说了句:你不要多想。大家都安安静静的没再说话。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错的不是她。
那晚简单的对话后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只是我发现,小A似乎更沉默了。她的沉默,让我愈发愧疚不安,却不知该如何挽回。
也许,已经挽回不了了什么了
小A要换宿舍了,和同班的一个女生,我心里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是开心小A终于要走了,还是难过小A要离开我们了。我还是不太成熟,做事不经大脑,竟帮另外一个女生搬宿舍,我不知道小A看在眼里,会怎么想,或许,我在她眼里,已经是坏人了吧。
兜兜转转俩年差不多就过去了,说来也好笑,加入新成员的宿舍一开始着实和谐热闹了一番,但后来却也逃不开女生宿舍的怪圈。
说说小A吧,小A挺好的,成绩优秀,并且结识了新的小伙伴,同样是朴实优秀的小女生,俩人性格颇有偏差,却难得的合拍。讲真,我打心底为她高兴。
俩年都快过去了,我不知道我们对小A的伤害有没有被抹平,或许这个伤疤永远会存在吧。大家伙也都没有再提小A的事,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不想旧事重提。但我心里这根刺却一直卡着,借着宁静的夜色,我写下年轻的错误,希望所有无心的过错都可以被原谅,希望所有被伤害过的人都可以幸福。
愿此,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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