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北方的冬季依然那么冷。我蜷缩在狭小的座位里敲击着键盘,赶着明天要交的手稿。一直以来我都在写着同样的故事,都在演绎着过去的自己。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一个人选择漂泊。窗外下起了雪,不可缺少的便是那使它飘飘而落的风,轻轻叹一声,那满庭的月光,冷的却那么伤。
在外一年多了,终于踏上了回家的旅途,简单的行李箱,一台旧笔记本,从未想过回家是如此简单。车窗外满天飞舞的雪,覆盖了一座座南方独有的建筑小屋,我曾经也对此留恋,只是在下雪前。记得三个月前,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她很生气,第一次见到她那么伤心地哭了,第二天她便坐上了回家的列车。现在我同样坐在这列车上,只是旁边的人那么那么的陌生,而熟悉的只是这唯一直达家乡的列车。听着列车员报着中途停靠的站点,心里多了几分焦急,快了,快了,仿佛我早就回到了家,她不再生气,笑的那么开心。
从家里出来,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惧怕每个街角未知的冷漠,甚至抬起头看看这座繁华的都市都是一种小小的奢求。每天奔波在各种招聘单位,听着各色的婉言拒绝,从开始的伤心到最后的习以为常,这是我大学毕业到现在两年中学到的最珍贵的东西。我是个一般二本的金融专业学生,没有出众的外貌,唯一的才华也仅仅是写着鲜有人会看的文章。在这个繁华城市,我是那么微不足道,就像沙漠里的一粒沙,黑夜里的一颗星,大海中的一滴水。没人在意你努力了多久,也没人会愿意花费时间去让你证明自己,所以在这个城市生存需要太多活着的理由。
我当过快递员,送过奶,卖过报,摆过摊,也曾被别人当做乞丐,被城管追赶,做过最廉价的劳动力,住过最简陋的合租房。不过这都没关系,我经常告诉自己,明天就会成功,除非那一天我不再相信自己的谎言。
城市的红灯绿酒,迷惑了太多像我一样的毕业生,怀揣着自己能力以外的理想,却做着最清闲的梦。就像那段时间我的同学一个一个碰壁,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回家谋生,剩下的要么是有份不错工作的,要么就是像我一样做一个蜗居在这座城角落的观望着。
后来我也熬不住了,出来漂泊了这么久,依然是一事无成,我打算回家了。
直到遇到她,一切都变了。
我做了最后一次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合租房,想想后天就要回家了,突然轻松了好多,飘飘欲仙此刻更适合我吧。
你好,我是你的新邻居,希望以后能相互照应一下,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还未回过头看一眼,便摔在了地上。真美,她笑的,我手足无措,如果时间可以定格,那是我至今为止最尴尬的时刻。
我没有说什么,起身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衣物放回原来的地方,我想我是不走了。
阳光依旧那个点照进的客厅,我准时醒了,刷牙,洗脸,像往常那样。你好我尴尬的看着坐在客厅的她,竟连多余的语言都没有,只是笑着。后来从房东那,了解到她叫XX,是刚刚才毕业的。像大多数人一样,都想自己闯闯,所以她一个人来到了这个城市,想想缘分也许就是这样,要是我早早放弃了,就不会有后来的故事。
继续漂泊着,从城市的这边到那边,从早上到晚上。道路上车水马龙,霓虹灯映衬着半边天,更映衬着一个个回家的上班族。 我回到合租房依稀听着她的屋里传来抽泣声,想到今天她出去找工作,我知道她肯定遇到了挫折,就像我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一样。我晚上多做了一点饭,给她留了点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还附了纸条,我想着她晚饭可能没吃。我吃过便回到自己房间睡了。
第二天天空朦朦胧胧,下着小雨,我看到茶几上饭并未动筷,只是纸条不见了踪影,心情就像窗外的天气一样,阴沉沉的。自那好几天,我都没有主动和她说过话,也不知那张纸条去了哪,她是否见过它。
后来我找到了一份工作,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才回家。我生怕回去晚了会打扰她休息,每次进屋都是小心翼翼的。奇怪的是她屋里的灯总是我到家时才会熄灭,也许是她也在工作吧,我这样想。有一次,公司要谈一个项目,我陪领导一起应酬到很晚,那天我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回到了家,记得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后来却发现在自己床上醒来,也许是喝太多了,我不记得了太多事。昏昏沉沉起床,打开门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倒了一杯茶漱口。茶几上有张纸条,还有一碗生姜汤,那时心里美美的,姜汤再凉我也喝得精光。处处不言而喻的爱,我不善于表达,但我知道,我们都能看得到彼此。
就像一家人一样,我们住在一起,每天彼此照顾着,早上我做好早饭,晚上我回家能吃到饭菜。一个人在外面久了,很孤单,哪怕多余的一丝温暖,都能感动半天。幸福太过突然,总是遭到嫉妒的。四个月前,她说她过段时间就要回家了,可能不会回来了。她父母在老家给她找到了一个好点的工作,我内心是那么的不舍,但也仅仅点了点头。一个月后她走了,我没有送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是前一天晚上我听到了哭泣声。
三天前我辞职了,我打算真的走了,好久了,我怕再不回家,我就不记得回家的路了。
关上电脑,简单的伸了个懒腰,看看手表,离家还有段距离。打开行李,想找点吃的,毕竟坐了那么久的车。一张纸条从行李中飘落下来,似曾相识,这是我写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纸条后面添加的字。
谢谢,再见,仿佛如那次初见,凝结了时间,依然眼前。
列车终于在无数次张望之中进了站。我拖着行李,回到了熟悉的城市,人生不就是这样吗?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而这次却是那么不同,只因旅途没有你。
在火车站你抱住我,然后转身离开,看着你远去的背影,我心里下起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人类总是爱幻想,爱做梦,把一切不切实际的美好想法,注入脑海让它不断,游弋,发酵。以为总有一天会发生在现实一样,特别是对于爱情,有种独有的偏爱。
在经历了一次失败的恋爱和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之后,我越发活得像套子里的人了,别人进不来,自己也出不去,对母亲有太多依赖,做事也是小心翼翼,裹足不前,甚至对于自己喜欢的姑娘也不敢交付真心。
12月4号,也就是我生日那天,她来到我的城市,属于我的城市,那一刻,她从此住进了我的眼睛里,一袭黑衣,烈焰的红唇,戴的发箍上,左边是一只小鸡,右边是一只小熊,很好的辨识。忐忑不安,面带微笑的迎了上去,两天的光景,很短,也很美丽,没有过多的挽留,也没有太多离别的话语。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23000多天的残存,遇到喜欢的人只有0.00 00098的小概率,其中很大一部分还要归功于,荷尔蒙,多巴胺,肾上激素的不断分泌。明明的喜欢,就算被封住了喉咙,也会在眼睛里冒出来,可我就是丧失了勇气,连一句喜欢也不敢当着面说出口。
这个时代的悲哀,人类的悲哀,就是一切太快了,太突然了,信息爆炸,转瞬即逝,物质和条件选择又太多,而我们可怜的人类,又妄图掌控所有,瞻前顾后,然而失去和错过的会更多。喜欢的人离开了,就很难再相聚了,眼前人,是心上人,也可能是过路人,所以,在一起的人儿们,要好好珍惜彼此。
12月的天,真的很冷,你在你的城市也有你的温暖吧,不然初雪来临时你怎么会选择离开?
牛市来了、牛市走了
译者:杨天南
到了1936年,美国经济终于显出了重新振作的迹象。工业产值、汽车销售、以及零售业都蓬勃向上,股市也连续走出四年牛市。乘着这股牛市风潮,大量公司骑牛上市,艺术织布公司本来就是上市公司,但头头们决定乘着牛市带来的好价格,多发一些股票。
约瑟夫•沃瑟曼聘请了一个华尔街投行来做此次股票发行的主承销商。但他的儿子,狂野比尔,认为自己是这方面的专家,他找到了另一个竞争对手来做承销,这家提出的发行价高于约瑟夫找的前一家。但约瑟夫是个具有“握手即成交”信念的人,他坚持之前做出的选择,尽管代价大一点。
此次新股发行是在1937年,无论对于沃瑟曼家族、戴维斯家族、还是整个世界,这个年头都是个多事之秋。这一年,戴维斯获得提升,成为狂野比尔基金的财务主管,凯瑟琳生下了小谢尔比•戴维斯,纳粹德国正在构建战争机器,约瑟夫•沃瑟曼因癌症离世。
牛市结束了。戴维斯和比尔也走到的职业生涯的分手路口,戴维斯对比尔的鲁莽行事颇有微词,比尔对戴维斯的疏远家人也看不惯。希特勒越是强大,戴维斯就越想弱化与犹太人的关系。他和凯瑟琳越来越少参与大家庭的早午餐聚会。戴维斯在他给《美国名人录》的自传中开玩笑地说,凯瑟琳•沃瑟曼已经成了“馋嘴蛙”。(译者注:沃瑟曼的英文Wasserman近。)
沃瑟曼家族将戴维斯的新孤立主义政策称为希特勒危机。在戴维斯的心中,自己并不是反犹分子(毕竟,他娶了凯瑟琳为妻)。他之所以将自己的行为表现的反犹,是想着万一希特勒入侵美国,好让自己和凯瑟琳免于成为反犹主义的牺牲品。1937年,德国征服整个世界似乎是可以想见的前景,戴维斯也希望留一手。很多美国人都有同样的担心,民主的未来看起来还很遥远。
与沃瑟曼家族刻意保持距离的戴维斯遭到了明显的报复,他在狂野比尔投资公司的合伙人地位不保,升职的机会被两个新来的、且资质平庸的人取代。对此,狂野比尔用“公司不赞成裙带关系”的说法搪塞戴维斯。意识到这是比尔有意为之,戴维斯递交了“辞职信”,并同时建议在没有找到替代工作人员之前,他可以留任六个月。“你为什么不马上离开?”比尔问。戴维斯别无选择,只能离开公司。
这种家庭不合的景象,戴维斯的岳父大人约瑟夫•沃瑟曼已经看不到了,他在戴维斯离职之前的数周离世。在他携夫人登上赴南美洲的游轮时,他已经得知自己去日无多。他们尽情欢舞,从一个港口到另一个港口,对于他致命的病症只字不提,直到回程到了波士顿的医院,才做了一个体检。他选择在这里体检,是因为波士顿距离他们家在科德角的夏季度假屋不远。在医院的癌症病房里,他度过了生命的最后时光。
戴维斯和凯瑟琳曾一起在床边守夜,之后,与其他家庭成员一同返回费城,参加葬礼——遵从犹太人的习俗,在去世后72小时举行。在墓地,戴维斯和亲家人站在一起将鲜花抛向墓地。狂野比尔做出了一个头脑清晰的论断:“世界的未来不会躺在地毯上。”
这被证明是先知先觉。很快,进口商品让美国国内的纺织品业陷于停滞,沃瑟曼家族的艺术织布公司的股价也一泻千里。历时五年的荣光欢悦之后,牛市气数已尽。美联储是股市的主要攻击者,它在1938年初提高了利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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