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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五月有你在,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是谁在撩拨动人的话语,总要撩起往日的细雨,是谁在轻声呢喃,想要把红尘里所有的趣事都一网打尽,那些同学懵懂时期的恶作剧,那些为驱使而语的情不自禁,渐渐的变成了茶余饭后的话题。

何必又自寻烦恼,那些清浅的日子,你可闻到,有麦子拔节和吐穗的纷芳,不想因为那些麦香飘远的时节,麦浪起伏的飘逸,那些纷纷扰扰的沉浮跌涌,会毅然还有昔日的情窦初开的嬉笑,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刻,想起你。

不用吧、所有美好没落成何如此寂寞,每个人青春的浪漫,就像那无声的流云,在轻轻的游走,都如此的短暂,你拥有过吗?那是你在愤恨中拂袖而离去,只不过你还没有细心的留意。就像你无法把控自己轻易的就被你掠去的魂魄,在轻飞的云水间,飘然成诗意的颜色。

你总会轻飞墨舞的手,把一切融进诗画的格子里,或许你总在警告那无知的灵魂,该怎样着手,轻抚一切的悲伤与那些刻在诗意画卷里的诗情横溢

因为五月有你,我在红尘的远方等你,那是你要默默的离开,过那种世外桃园的生活,没有凡尘的打搅,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慢歌的流行,一切就在诗意的梦境,你会带着我长驱直入,把一切趣谈的故事都一一的给我倾述,那我也这样做吧、那是因为很多时候,就算是你是情不自禁的出现,也依然要顾忌你在我生命的意义。

站在那棵相思树下,落叶缤纷,厚厚的折叠着思念的纷芳,总会在季节的窗口默默的眺望,就像是前世今生的期许,那会是美丽的眷念。

就像和你遇见我们只是在那棵相思树下,相互守望,彼此慢慢的述说绵绵情长,我也不想把一切奉献给社会,好像那些青涩过于腼腆,只不过一切美好太过于完美。总会透着神秘的梦幻,那种神奇的向往又为何不是幸福的滋味。

五月有你,那是否是等待你的目光,五月有你,那是不是用春雨洗涤了你的眼神,一语普通的问候,你是否还在叹息声中默默吟唱那些古老的弹唱,或许你变了,变得时尚而又大方,你始终是那个多才多艺的江湖浪子,你总是那个引领时尚,而不追随与时尚的潮人。你永远是那么的自信而又魅力。

就像你的每一个曲调都充满着意义,怪只怪你是学霸,而我只是一个学渣,你的快节奏让我始料不及,那是我没有跟上你的步调,就像我翻山越岭,长途跋涉,可能否能见字如面。

或许吧/只有游走在时光的轴线上,我方可看到你那时的风采,那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只不过,我还是那样的暗恋。就像你默默得意的姿态,可是我却写不出同样的精彩,一种美能深深的喜欢,见到又何尝不是一种知足。

我还会在跌跌撞撞中跟不上你的脚步,雨水与汗水早已汇成了洪荒,就像一切是干涸的苦境,转换那么雨水为何总是那末充盈,就像在羽化的进程里,都要经历一次痛苦的蜕变。

因为五月有你,我还是来的有点晚,就像以前戳落在你脚下那些纵横交错的诗句,总会令人心有余悸。

曾想过有你的日子,就会功力大增,哪成想那只是,空白的无知,在恐慌里逃逸,在追逐中慢慢的潜移默化。

五月有你,那是否你是幸福的福音,五月有你所有的经历,就像是侃侃而谈的神秘,或许未来对与征途都是探索,或许,未来我还在迷茫,因为有你,我不会在害怕,因为这就是学霸,与学渣的区别。

延伸阅读

在五月,我遥望秋色


举目远望,一朵,又一朵盛开的白云,淡雅而精致成一串串风铃,挂在近在咫尺的天边鸣响。风声的袅袅余音里有五彩缤纷的芬芳飘落于山野。一回眼,那个爽爽朗朗的秋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故友般地站到了身前。

一年的希望,从所有植物的根部涌向梢头,该黄的黄了,该红的红了,其实还有粉红和桔黄色。风情万种的色彩使星星点点的绿意闪成这个季节的陪衬。长天无指,却悬挂起绣女绣出的纱幔般的晨曦和薄雾,旭日如古典的大红喜字贴在上面,朦胧之间,季节和季节正演绎着一个蜜月似的过程。

所有的田垄都累成了瘦瘦的肋骨,在无言中弯曲着,朝向没有尽头的远方,已不再计较些许野稗草的歌唱。蛙声仍坚贞地翻唱着已被我们淡忘了姓名的那首古典诗词。

好了,我要和这个季节并肩而立,让血脉下沉成根须,抓住一捧泥土;让心潮上涌,在眼角晶莹成一颗颗谷粒。

柳条棍子顶端鼓胀的布袋已罩不住红蜻蜓的飞翔,那个被长长的嬉闹的夏天磨损出的洞口儿,漏失了许多纯真而顽皮的时光,在风中,在雨里。

透过那一对连着一对的翅膀,在空中架起的薄纱似的羽翼之路,我看到肩挑日月的山岭,会为清露眨动的秋波而充血成神采飞扬的五花山。蜻蜓无声的盘旋,能惊醒枝叶的长梦。一片片落叶,宛然告别的留言,狂草在这个季节的发梢儿。其实,那是岁月的老茧,每年都要脱落。

在蜻蜓的翅膀下,我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总想把双臂高高举过头顶,成树枝,成禾叶,抑或是成为农家的篱笆院墙,让小小的精灵们歇息下来,最好是筑巢安家,直到来年,或者是永远。

这时节,蜻蜓只能在临近晌午的时候起飞,它们要在一段漫长的时光里,等待暖阳拾走脊背上的那片轻霜。

远处,流露出寒意的水声,潺潺地在我的心间抚摸出别样的暖流。只有当蜻蜓用鲜红的尾巴,在浅唱的河面点出白菊花般的涟漪,我才觉得倏然一凉。

苦也好,乐也罢,不知又是谁借我的额头为岁月写下了一笔。

山路在长夏浓荫连天的绿夜里醒来,长长的懒腰从河池边伸展到山顶上,一眨眼,竟是满目的金黄。芬芳习习,不知是谁的响鼻声,被风儿,在远远近近的林梢间多情地模仿成脆生生的吻别。

蛙鸣渐浅成耳语,呢喃着每颗谷粒的心情。走在山路上,我来不及去看每个谷穗儿,我知道它们正在齐刷刷地望着我。也许我的思想和它们一样,有着深深地俯下身子般的沉静与宛如金刚石色泽似的笑容,于不断的深梦里,在遥望的热切中。不要不信,在这个季节的山路上,你不会走到别处,一步步,你走向的只能是你自己。泥土般默然的山里人会告诉你,他们就是这样一个脚窝又一个脚窝趟过来的。

谁都晓得,我永远不会吐出红缨来,但往事依然会被日月的叶片层层叠叠包裹起来,让我的灵魂成为一穗挤满果实的玉米棒子,结在山路的腰间。是生,是熟?是甜,是苦?是阴,是阳?不敢自说,只等待着来人收获。

无论是谁来,我都希望能有一把扬锨扬出劲风,吹散我生命中那些多余的东西,哪怕所剩无几。

是忧?是喜?这个季节不知为谁在哭出一场又一场冷雨,远山的枫树红娘般望红了无数湿润的眼睛。

一簇簇芦花盛开在秋天的衣襟上,成少女的丰乳,美妙在雨声里,风情在艳阳下。远远的村子依偎在朦胧的山腰里小盹儿,任那座独木桥的倩影横在夕阳的光波中,送一路河水的叮咛走向遥远。没有谁还能相信,那个春天在桥上走过的溪水般清纯的村姑,虽然已达子香般地开放在远方,但她的回望仍留在桥上。只要人们轻轻地踏过,那眼神依然会在桥上悠悠然然地摇荡,吱吱咯咯地吟唱。这眺望是田埂一站接一站送回来的,是红高粱举着火把一程照着一程赶回来的。

随便霓虹灯涂抹出城市五彩缤纷的嘴唇,山野依旧东一岭金黄,西一滩绯红地打扮着自己的嫁妆。村头的路口空空的,只有风雨声匆匆地走来。一排老柳树披着渐渐瘦下来的绿荫望着望不穿的重重复复的云雾。老牛一口连一口地咀嚼着沉默的味道,任知了在它的犄角尖儿上做最后的绝唱。

最好把我也植在村口,成一棵小草,替山村等待在渐进渐凉的秋色里。

五月


节日后上班更是累,这是他们,我的同事们说的。二天假,似过去了许许久,久得让我忘记了卑微的微微笑。

好久没看见自己,从前那个嬉笑心中把什么事都看的比较淡的我。

不知不觉中夜已过半,无暇去看门外的霓虹灯半闪还亮,心中的那一丝丝微凉,化作了冰。很想让自己停止下来,停止现在的生活;停止呼吸。哪怕是那么仅仅的一秒也可以。我想腾飞,想早日实现我那遥远而不可及的梦!

安静的可怕的难熬的夜啊,可是我却又爱上了这种气氛。不惹尘埃,不惊动天地间的一草一木。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运作。感慨着自己的人生。

苦笑着自己的三十年光阴,没能做出让自己值得骄傲的事情。想着有一天自己就加入了步入天堂的行列之中…只能是那么的无奈。诗人能用诗歌来表达他们的感情,可是我不是诗人,我只是大地中的一丝尘埃,普通到连我自己都觉得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通俗!

忆起高考我用的那句诗: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现在想起那时的我也许还是年幼,也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

也许我脑子天生欠缺一根筋,平时的活力没能用在学习上来,爸妈也许到现在也还在工作。但是我就跟一个好像是永远也不能长大的孩子一样。还想在爸妈的呵护下成长!所谓的努力也只不过是那么一会儿的尽头!

海角天涯,浪子会回头!可是,我呢?小学从很高的茶树上掉下来,摔断手臂,当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但最后还是没事,再后来六月份贪玩,为了捉池塘的鱼,也掉进了池塘(那时还不会游泳)三两次都被人救了上来!天生的欠世界一条命,但是都过了关!不知不觉就这么白忙活了三十年,如果所谓的阎王还不肯收留我的话,我想我会不会是悟空转世?唉!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悲秋画眉人自知,各扫家屋各自非。问的三秋佳人在,常食野果稻花田。君若离别妾亦随,雨中孤鸿各自飞!不言悲。

五月雨


五月,雨,一阵一阵地下。

这雨来得恰好,在雨中,可以更好地寄托对奶奶的哀思。

奶奶是上个月底去世的,她死在乡下老家,了了落叶归根的心愿。儿孙们从各地赶回来,送奶奶最后一程。四月三十日,正值五一假期,我们为她老人家出殡,大家都说,老人家早安排好了,知道你们放假,不耽误工作学业。

其实,我曾不止一次设想过奶奶去世的情景,确切地说,设想奶奶去世时我会怎样地悲痛,我想我一定会痛哭,但实在想不出我会悲痛到什么程度。不过我不敢多想,因为这实在是对奶奶的大不敬。

记得那天晚上,父亲打电话来,说:奶奶没了。我乍一听,浑身有如过了电流一般,我用微颤的声音问:什么时候?刚刚,三叔打电话来。我又机械地问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我在沙发上呆坐了很久,我发现,我竟然没有哭。

夜深了,我上床迷迷糊糊睡了,睡梦中,奶奶的身影时时浮现,我一夜翻身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往老家赶,在车上,大家神色平静,没有人提及奶奶的去世。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很快地,车拐进了乡下小路,老家咫尺可见了,车里一时沉默下来。望过去,家里已有不少亲朋好友在忙碌。车一停下,打开车门,不知何时,我和姐姐已泪流满面,哽咽不能语。我们没有和大家打一声招呼,呜咽着来到了奶奶的灵前,灵堂的一角,奶奶静卧着,身体被裹得很密实,在空旷的灵堂里,显得那样渺小,孤单,寂寥。我们双膝跪倒,大哭起来,一声声唤着:阿嬷,阿嬷

阿嬷听到了吗?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们每次回去看望她,她总是早早地站在庭院高处张望,一看到我们,便笑容绽放,快速迎上来,一个个叫着我们的小名,有时唤错了,引来大家一阵阵笑声,我们故意嗔怪奶奶,奶奶便忙不迭地改正,常常又引得一阵大笑。

后来奶奶腿脚不灵便了,但只要听说我们要回来了,便一样会早早拄着拐仗坐在大院门口的小凳上,全神贯注地向来处张望,她每隔三五分钟就会问:怎么还没到?快打电话问问。到后来,和她一起住的婶婶和堂兄弟们不耐烦了,都当做没听到。好不容易看到我们的车来了,她没有像以前那样走过来,还是坐着,只是依旧绽开她那灿烂的笑容,嘴里乱唤着我们的小名,我们笑笑,没再跟她计较。那时她两排假牙都弄丢了,满嘴没牙,笑容有些滑稽,却又单纯得像个小孩。

去年夏天,我们又回去看望奶奶了,那一晚,大家围坐一起吃饭,聊天,奶奶笑咪咪地念叨着:你们回来了,我比什么都高兴。我们听了,轻声地笑。过一会儿,奶奶又道:你们回来了,我比什么都高兴。我们又笑了。不到五分钟,奶奶又说了:你们回来了,我比什么都高兴。我们相视大笑起来:阿嬷,您已经说了好几遍了。你们回来了,我比什么都高兴。奶奶依旧笑咪咪地说,我们忍不住又笑了,一晚上,这句话奶奶不知说了多少遍,我们笑着笑着,后来,笑声渐渐地低下去了。当奶奶又开口你们回来了,好了,别再说了。不知怎的,我突然冲奶奶脱口而出,奶奶楞了楞神,张开的嘴硬是合上了,一丝落寞的神情迅即写在了脸上,姐姐马上小声地责备我,我低着头,又愧疚,又心酸。那一晚,奶奶再没有说那句话。

隔天,我们要回去了,一大早我们就跟奶奶一起坐在院子一头的走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哥哥一直在逗引奶奶,奶奶不怎么答腔,脸带微笑,表情平静,有时我们说什么,她似乎没有反应,眼神飘忽着,脸上仍然带着笑意。我想起小时候,哥哥喜欢逗奶奶发笑,奶奶有时听得一楞一楞的,待反应过来了,便抬手拍哥哥一两下,说:臭小子,专门说这些鬼话。哥哥笑着假装闪避,嘴里叫着:啊哟,啊哟,阿嬷,下手轻点,仔细手疼。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忍不住又抬起手来要打他,我们在一旁也常常忍俊不禁。可现在,奶奶老了,老得已经不太在意我们跟她说些什么了,而只要儿孙们围在她身边,她便感满足自在。

终于,接我们的车来了,哥哥姐姐在和奶奶告别,我忙着去提行李出来,准备放上车后备箱。奶奶没有起身,突然在身后喊我:梅,你们要回去了?我站下,回头很快地应一声:是,阿嬷,我们走了。我本想走到奶奶身边,跟她好好地道别,但手里提着行李,我不愿折回去,便不再说什么,急急地把行李放上了车。我想奶奶会跟过来,因为以前她每次都站在车旁和我们告别,每次都要掉眼泪,然后千叮万嘱路上小心,再回来等等。但这次没有,奶奶依然坐着,静静地看着我们,好像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总之,她没再说一句话。我很清楚,奶奶的腿脚已经很不灵便了,从院子那一头走过来,要花很长一段时间,也许她怕我们等而她耽误了坐车,或者她担心她还没走过来我们就开车走了,又或者,她只要远远地望着我们走就可以了。我心想,下次吧,反正还要再回来。于是,我没有再返回去跟奶奶好好地道一声别,就上车走了。

奶奶坐在那儿看着我们离开,远远望去,枯干瘦小,好像遗世独立一般。

我没有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和奶奶说话。不久,奶奶摔了一跤,从此昏迷不醒,一直到半年后去世。

我再也没有机会跟奶奶好好道个别了。

殡仪馆的车来了,奶奶被抬进了棺材里,全家人对着奶奶的棺材跪下,霎时,哭声一片,所有人都落泪了。然后,三辆灵车坐满了奶奶的儿孙们,摇摇晃晃地向火葬场开去。一路上,一辈子和奶奶吵架最多的二婶和堂嫂这对婆媳,开始大声宣言奶奶如何聪明能干,如何照顾子孙。我沉默地听着,脑子里浮现的是奶奶昏迷后婶婶不耐的眼神和堂嫂鲜有的在奶奶床前的偶尔露脸。我不愿意多说什么。

但奶奶的一生还是如过电影般地在我眼前闪现。她出生几天就被父母送给人当童养媳,三十八岁守寡,丈夫给她留下四壁空空的一个家,种田,砍柴,挑担子,什么苦活累活没受过?独自拉扯四个儿女成人,然后拉扯孙子,重孙一直到他们上学,当了几十年的家,最终她发现管不了任何一个人了,大家都说:您坐着享福就成。奶奶感到大权旁落,在极端的失落中,渐渐老了。最后,她每天剩下的事就是不时地询问跟她一起住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媳重孙们都回家了没,大门关好了没,虽然往往换来的是不耐烦的回答,甚至是一两声喝斥,但她依然故我,日过一日,周而复始。

其实,在奶奶九十八岁时,她还能到村里的戏台前看戏,并用她特有的大嗓门和大家说话。前年我们把她接来过年,她一口气上了七楼,妈妈是歇了两三回才上来的,上来后,她喘着粗气,对奶奶由衷地叹服。后来,奶奶渐渐走不动了,活动范围小到了在自家的院子里,她的精神开始不济,思维开始衰退,她可以坐着好久不动,也不说话。即使说话,也是重复唠叨,以至于有时她自说自话,也没人答理。我不知道,在她摔倒昏迷前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每天都在想些什么。每一天对她来说,是不是都显得特别漫长,是不是漫长得可以让她的思绪从过去到现在到将来,弯来绕去,飘浮不息?

而我们,只在闲暇之余,有时想起了,回去看看奶奶,常常就一天半天,又匆匆走了。我们留给奶奶的是又喜又忧吧,因为每次回去,奶奶总要问,你们什么时候走?多呆几天吧?爸爸妈妈总在一旁说她:孩子们要上班呢。于是,她就不再说什么了。奶奶望穿秋水般地盼到我们来,短短的相聚后,又泪眼婆婆地看着我们走,我不知道,这对她而言是一种快乐还是一种折磨?

我只知道,在一个宁静午后,所有人都在睡午觉时,奶奶悄悄起床,走到院子里,谁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然后,她摔倒在地上,就再也没清醒过来。

我们把奶奶的骨灰送上山上的墓地安葬,墓地是几年前奶奶亲自请人看的风水并监督人修建的。奶奶生前很怕火葬,但她后来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了,便不再提。她生前就把自己的后事都安排好了,交待说,到了那一天,就麻烦你们把我的骨灰葬到墓地里就是了,其它的事都不用你们操心,都是现成的。的确如此,包括葬礼的所有费用奶奶都准备好了,没有花大家一分钱。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奶奶的墓地,墓地在半山腰,呈半弧形,建有精美的石雕,整个墓占地四五十平米。墓四周是密密的树木,以枇杷和油桐树为主。四五月,正是枇杷成熟的时节,金黄色的果实挂满枝头,散发着诱人的清香;油桐也正开着繁盛的花,白色的小花边开边落,地上像辅了一层雪。奶奶住在这里,真好。

村里的年轻人都忙着到工厂上班,山上的枇杷已没人摘取了,我们坐在枇杷树下,等工人打开墓门,安放奶奶的骨灰,然后给奶奶上香。我们吃着家乡的枇杷,平常分散各地难得一见的堂兄弟姐妹们说说笑笑的,天气既不出太阳也不下雨,是个难得的好天,我们都说奶奶疼爱我们,不让我们太辛苦。

奶奶去世了,每个人都会难过,不舍,但心里又都有一种解脱感,好像从此以后每个人身上的责任都减轻了。照顾奶奶半年多的三叔,每天给奶奶喂饭,擦身,清理大小便,用嘴对着吸管吸奶奶喉咙里的痰,他做一切时毫无怨言,特别坦然,让奶奶比较有尊严地离开。我们本来以来他会哭得很伤心,但他反而安慰我们,说,别哭,你们的奶奶走得很安心。封墓门的时候,他大声唱着临行喝妈一碗酒,我听着,想笑又想哭。

办完了奶奶的丧事,叔伯婶婶兄弟姐妹们又匆匆地道别了。不过,这次的道别略显感伤,大家知道,奶奶去世了,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更少了。而奶奶的故事结束了,其他人的故事还要继续,大家只能互道一声珍重,然后回去继续过自己的生活,继续去尽一份为人子女为人父母的责任。

年近八旬的父母,还在忙忙碌碌地料理相关事宜。这几年,他们离开自己的子女,回老家来照顾奶奶,也费尽了心力。现在奶奶去世了,他们可以更好地安享晚年了,正在生病的父亲,也可以安心治疗了,我突然为他们感到庆幸,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奶奶的子女们算是比较完满地送走了他们的老母亲。而做为奶奶的孙子孙女们的我们呢,我们又该如何对待已渐渐老去的父母呢?在父母需要我们照顾的时候,我们能像他们对待老母亲一样地抛开自己的孩子去服侍他们吗?我们能做到像三叔那样在自己父母的病床前恪尽孝道吗?更重要的是,我们能在父母寂寞的时候承欢于他们膝下吗?

那种渐渐老去的悲凉,那种无人倾听的孤寂,也许是每个人都逃不开的宿命吧。

父母对孩子的爱毫不保留,子女对父母的孝则往往是浅尝辄止,这就是人性的弱点吧。也正因为此,全国乃至全世界有多少的老人最终凋零于孤寂之中?当然,我们也许不能单纯地责怪子女的不孝,观念的差异,繁累的生活让很多人无暇和无力去做到真正的孝。

可是,面对白发苍苍的父母,我们又不能要求他们不依赖我们,因为他们老了,他们已无力改变什么,至少在精神上他们需要子女的慰藉。

不过,我们可以要求我们自己,用一份坦然去面对迟早都要降临的宿命,让我们的子女充满感激甚至充满敬意地目送我们渐行渐远。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我们可以。

奶奶出生于1912年,生日不详,卒于2012年4月28日,享年一百周岁。身份证上,奶奶的名字叫许漏头妹,许是她的娘家姓,漏头是她娘家的村名,送到爷爷家来当童养媳后,人称漏头妹,这名字,跟随了奶奶一辈子。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9590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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