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农村,长在大山的脚下,是一位朴实的农村女孩。
家乡的山,高大巍峨;家乡的水,甘甜清冽。喝着家乡的井水长大,心里自然踏实,纯静朴素。家乡里的人们,勤劳,勇敢,善良,他们用自己的辛勤与智慧在这里耕耘劳作,为了养家糊口,头顶着烈日,脚踏着黄土,一辈又一辈,一年又一年,一掀又一掀,一?头又一?头地与大自然抗争着,争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将麦子收割上场;争在雨季来临之前,给果树把农药打了;争在雨天里,给果树施肥;争在烈日下,为苹果疏花。
家乡的人们,祖祖辈辈靠天吃饭。天下雨,就耕地,种上农作物;每到播种时期,如果天旱,人们便愁云满脸:今年的麦子咋种呢?好在天遂人愿,时间不长,天就下起雨来,干涸的土地经过雨水的滋润,一下子容光焕发,松软肥沃,人们便争分夺秒,松地,施肥,播种,播下希望,期盼来年的丰收!
我们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辛勤的劳作着,几十年如一日,风里来,雨里去,家乡的面貌发生着变化。
小时候,爷爷的旱烟袋里,写满了辛劳的故事。天还没亮,爷爷抽两袋子旱烟,咳嗽几声,然后就在门口的石头上磕几下烟锅,喂牲口,牛吃了一槽又一槽的草,爷爷在一边精心的伺候着,吃饱之后,便把它牵出来,套上犁,爷爷佝偻着腰,手拿着鞭子,吆喝着牛,便出发了,天没有大亮,一大片地便被爷爷犁了出来!
深秋的清晨是寒冷的,萧瑟的冷风呼呼的刮着,爷爷蹲在牛与犁的后面,猛抽上几口烟,又佝偻着身子,手扶着犁,一步一步艰难地翻着生硬的土地!尽管天那样冷,可爷爷的鬓角渗着密密的汗珠,爷爷的背影在我的脑海里,像蔚蓝的天空划过一道美丽的彩虹!这是我小时最深刻的记忆!爷爷用他那双勤劳粗糙的双手,创造着我们的幸福。这一抹淡淡的乡愁便印在了我脑海里,我天真的想,什么时候,爷爷也能坐上汽车,穿西服,逛外面的大世界!我发誓,只要我长大,爷爷就会如愿以偿。可小时候,那知道生老病死之痛。当我长大之后,爷爷背着他一辈子的辛劳,永远的离开了我们,陪伴他的只有昔日的黄土地。
小时候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大太阳下,扎眼的热,头戴一顶大草帽,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大人们在碾场,翻场,有时牛套上之后,不好好走,爷爷会抽上几鞭子,牛又热又气,走了几圈,犟着头,鼻孔长嘘几声,便拉屎,爷爷赶紧用笤篱把牛屎接住,扔向果树地里。真有点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感觉!然后,翻场,再碾,再翻,起场,汗如雨下。等麦子推堆之后,人们便等着天吹风,才扬场,没有风的时候,天黑了,大人们还要睡在场里,等风来了再扬场,家乡的人们就是这样的生活着。这样的场面,在爷爷和父亲生活的年代里都有。每当晚上有雷雨时,半夜,就会被爷爷的吆喝声惊醒,赶紧跑回场里,张袋子,绑袋子口,然后一家人又匆匆的将粮食拉回家,刚坐下,雨点儿就劈雳啪啦地打在窗棂上,爷爷又回坐在房檐前,抽起他的旱烟来,不时被烟呛得咳嗽几声。
爷爷的离去,我们伤心欲绝。一辈子的辛劳,使他的背像弓一样弯曲,像一道美丽的彩虹印在我的脑海深处!
而今,改革开放的大潮汹涌而来,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农村的面貌也是一样!过去的旧窑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瓦房,有的甚至是小楼房。一切都是机械化,人省了很多的力气,麦子黄了,大型收割机收,直接上场,晾干,省了多少弯曲路,多少汗水,多少辛劳,再也不用镰刀割麦子。感谢党,感谢人民,感谢祖国,使我们视野开阔,眼界更广,把心里阴霾驱除干净,让家乡雨水更协调,不再靠天吃饭,还需要我们共同努力,等待实现,中国梦,我的梦!
雨中飘来的小花伞
是个暖冬,本该是个飘雪的日子,却淅沥淅沥下起小雨来。街上,多了匆匆,飘起了顶顶小花伞,我没有,只身在雨中。小小的雨滴落在脸上,冰凉,感觉真好。
身旁,小伞匆匆,头顶,丝雨飘飘。真美,原来,这冬日的雨天,也让人这样喜欢。
小雨点点。我小心地打开了一段封存已久的情感。
云从里面走出来了,她打着一顶小花伞,不时转动着伞柄,雨点顺着小伞旋转。小伞好美,云更美。
您好,向您报到云飘到我面前。云的声音好甜,好甜。
五年前的一个夏季的雨天,云就这样走进了我的房间,第一眼,我就被迷住了:云身上有种让人心动的感觉。云的亮丽,云的声音,还有她转动的小伞,一下子烙在我的心里。
云和我对桌,这屋里有了灿烂。
工作时,我们个忙各的,闲暇时,天南地北的侃着,没了劳累,没了寂寞孤单。
我是一个不太注意讲究的,一人时候,这屋里到处堆砌着杂乱-----桌子上,东一堆,西一摞满是文件,连沙发上也是零零散散。云的加入,这零乱的房间在她的梳理下,温馨了。
日子很平淡,尽管是只有我们两人的房间,毕竟我们都走过了钟情的年月,都有一个拽住自己的家。我们相敬相让,很安分地演绎办公室里两人的同事故事,心没有半点杂乱。
日子久了,我和云似乎又生出点什么。
她出差了,我去送她。哪天,下着小雨,很潮湿。在站台上,在那顶小花伞下,她依依不舍,伸出手,让我握着,眼睛里似乎有泪珠在晃动,好久,道出了一句:滚吧。上了火车,又伸出头,回着小手回去吧,开车小心点,见我淋在雨中,扔出小伞:替我收着,把一弯难舍留给了我。那时云来后的第二年。
房间里,只我一人,我感到了孤单,心里空荡荡的,数着她离去的日子,数着她回来的时间。
她回来了,仅十天。我心里生出了莫名的喜悦,第一眼见到她,脸竟发热起来。
云好象也不安静,回来后,望我的目光有时呆呆的,有时,那张俏脸不知不觉就红了。
日子象一杯美酒,让人心醉,让人迷恋。
同事朋友聚会,云不觉多了对我的关心。我快要喝多时,杯总是被她夺走,尽管她说:这是保证革命同志的安全。我的小菜碟里,总是多了我爱吃的菜,是云夹过来的,尽管有她嘴里的:替你挡了几杯酒,还你几口菜,两清了,我不想介入他人的私生活。
我经常喝醉,有时醉的一塌糊涂,醒来时,天都黑了,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云还坐在那。你还没走,我走得了吗,屋里有一醉鬼。回去吧,我没事,不开车行吗,我们一起坐车走,我好感动。一次、两次,醉酒的故事,几乎有相同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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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时候,我不知不觉瞅着忽闪着大眼睛的云,云红着脸,装做不知道,不知是真是假的忙着手里的活。有时,他抓起报纸文件遮在脸上,只露出眼睛,甜甜地提示:犯傻了,转转眼珠,或者站起来,走到我身后,捂住我眼睛,趴在我耳边,轻轻地问:告诉我,我是好看,还是你为了养眼--------
我喜欢上她了,她也同样。
日子在融融的爱意中划过,一直到她来后的第三年。
爱上一个人很容易,忘记却很难。当我们都意识到该注意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忘记太难。常常是早晨见面时,彼此一脸寒霜,谁都不看谁一眼,但过不了多久,又都变的春光灿烂。日子在该与不该,想与不想,爱与不爱中躲闪。还好,隔在我们之间的那层薄的已不能在薄的纸,谁都没有捅破,都在吃力地遮掩着。反倒少了亲昵,少了煽情的语言。有时,拍向对方的手,举起又缩回。有时将要靠近的身体,彼此又硬硬地拉回。
这种不敢表白,不想表白的爱太累了,我几乎要跨了,云也是,早晨见面时,常看到她眼睛红着,她说昨夜睡的不好。
我想离开,我不想伤害她。当把请调报告呈到局长面前时,局长火了:你和云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把云的报告扔到我面前,你不能走,我已答应云了。局长撂下这句话,走了。
走了,能解脱吗?或许这是唯一的。
云走的时候,我很低调。她是在一切办好后,才告诉我的,那时她来后第三年的初冬,那年也是个暖冬,哪天也没有雪花,雨点却冷。
我调动了,云的声音很小。
今天就走,云陪着小心,声音有点泣。
我望着她,心跳的很厉害。
常回来看看,我终于装出平淡。
云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好久。
拜拜云的手轻挥着,停在胸前。她在等待着我的手。
我始终没动。云走了,是跑着出去的,我似乎听见她的泣声。我没去送她,站在窗前,呆呆地望着雨中那顶孤单、寒冷、伤了的小伞。云不时停下,回头。我始终没让自己走进她的视线,云终于走了。
我给云留下的冷漠的送别,伤了她。我想让时间把我们之间的超出了朋友的那些情摸去,尽管是痛苦的。
云走后,一直到第五天,才打过电话。在这五天里,我一直在矛盾和自责之中,盼望听到她的声音,几次拨出她的电话,又不知说什么,又放下,甚至更后悔哪天的冷漠。伤害她,我心里更痛。
云似乎放松了,电话里没有一丝异样,好象又是出差了,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只谈了些新单位里的情况。我释然了,也装着很大度很开心,放下电话,心里涌动着失落和思念。
接下来,几乎是天天通电话,彼此都说些与思念不着边的话。我知道,我想她,屋里她的桌椅还在,我常坐在她的椅子上,脑海里尽是她的影子在晃。我知道,她也不会轻松,在新的环境里,面对的全是陌生的面孔。
有时,云诉说她的孤单,我心一酸,眼泪几乎掉下来,似乎又看到了那顶在雨中孤零零飘荡的小伞,便安慰她:凭你超强的适应能力,马上便会有十几个我这样的朋友围在身边。云叹了一口气,再不会有了,一生只你一个就够了,她马上又说:我真的都快忘记你了
忘,怕是忘不了,同我一样,永远。
以后的日子,我们的电话渐渐少了,那段感情被压缩了,打成包儿,搁放在心底。
以后的日子,我们经常碰面,但封存起的东西,谁都没有打开,在记忆的过滤下,里面更美了,美的,一丝风起也会吹褶。
正如一些上有老下有小过来人经常发过的感悟,父母在人生尚有去处,父母不在,人生只剩归途。
今早偶然抖音里刷到一个叫纳兰的资深媒体人的一段话:今年端午你回家了吗?当你从家乡到外面求生存,你的家乡就只有冬夏没有春秋。
每一次回家就代表着一次见面的欣喜,也意味着一次小小的离别,白岩松说过,每一次离别更是一种小小的死亡。
正如我看到儿子要走时候跟奶奶的恋恋不舍,本来我没觉得什么,但是小孩的那种最纯始的那种离别的伤感,在那一瞬间击中了我,可能我们的表达已经含蓄内敛了许多, 他特地用最直接的方式去拥抱了奶奶,但是这一刹那,我眼里居然热泪涌出,替我完成了这一次离别的仪式,也替我留下了对家人的眷恋。
年龄的成长,要求我们要成熟,我们要逐渐的学会忍住泪水,但是内心的最原始的那种对家乡,对家人的那种留恋和热爱可能只有我们这种在外面时间长的人才会深深的感受到。每一次相逢就意味着一次痛苦的离别。我们跟我们父母比,他们比我们踏实,因为他们坚守着那份土地,每天脚踏着滋养他们的家乡的土地。除了偶尔来我们这住一阵子,他们根本舍不得,也不会轻易的离开。他们认为终老在他们一生用脚步丈量过的土地上是一种最踏实的归宿。而我们还没有真正的去理解家乡,体味那份土地的味道的时候,就已经匆匆的外出求学,在只有冬夏的探望,在陌生的环境中买下一座钢筋水泥的空间,就变成了所谓的家了。
其实是孤独的,即便我们很努力,得到的可能只有物质,没有归属的那种情感。 就像无根的浮萍,就算长出来枝繁叶茂,内心的那种根的概念却无法在心中形成。时代让我们变成了漂浮的一代。回家,听说我们的户口不能迁回家了,说农村户口值钱了,听了倒是有些伤感,我们或者我们上一代,基本不要再往前追索,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市场经济大潮催生出来的城市化,突然连家乡的户口都入不上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异乡的浮萍本来知道根在哪,现在突然告诉你即便你在你生长的地方再枝繁叶茂,可能你也没法维系传承上的感觉。年龄的成长的确可以概括荡涤很多,也让你不禁去体味很多,如我自己,过了30,有了孩子,家乡的概念就逐渐的明朗清晰起来。
正如一些上有老下有小过来人经常发过的感悟,父母在人生尚有去处,父母不在,人生只剩归途。其实当你有了小孩,你觉得你完成了最传统意义上的传承以后,当你忙忙碌碌,不管为了生活还是工作的时候,思路闲暇的那一瞬间,褪去浮华以后,你可能就要在去处和归途中的思考中寻味一种挥之不去的乡愁。
雪是最怕寂寞的,一片一片的飘下,最终,还是融在一起,流向远方不老的痕迹。
我静静的走在雪中,任凭天空飘落的雪花在我的头上飞舞,然后落在我的衣角,又很快变作一丝微茫冰冷的湿迹。
老实说,我实在不忍心将它们从我的衣服上抖下。或许就在那雪与水的一瞬间,你才会真真正正的明白,它们的清白是融在骨子里的,没有一丝隐晦!即使是融化成微不足道的一点水迹,也是着尘世最清凉的水!
坦白说,我是很喜欢雪的!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洁白和沁人心脾的清冷,更多的是因为它的纯洁和本真!
它曾带给我无数珍藏的回忆,记得小时候的冬天,每逢下雪,孩子们总是不愿错失任何亲近自然的机会,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有的打雪仗,有的滚雪球 有的用五指并拢在雪地里耐心的印着猫爪印!
他们不知疲倦的滚着滚着,越滚越大,突然间碎了,可是没有人会停下来,他们会继续!就像梦想,我们在不断前进的途中,并不会一帆风顺,这就需要我们坦然去面对,就像滚雪球一样,碎了再滚不要放弃!
其实现在好多人渐渐被时间磨平了棱角,被前方的阻碍掩盖住了后方的真实!没有勇气去面对手上难以再拼起来的支离破碎,然后就在也没有什么勇气去拾起勇气!
或许,他们不曾知道,俯下身去,身后的雪依然再守候,只要你有足够的勇气,又将是一个更大的雪球!
望着天空由远及近的飘雪,忽然又开始想念那些曾经一起在雪地上踏着发出咯吱咯吱声软绵绵的积雪的玩伴,愿你们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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