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所能发出最甜美的字眼儿,那就是母亲;心底所能发出最真切的呼唤,那就是妈妈。一名聪慧可爱的孩子,因为病魔的摧残而变成了智障儿。母亲一如既往不离不弃地守护在儿子身边,她用自己单薄的肩膀为儿子撑起一片蓝天,希望儿子能够在此不受打扰、不受欺凌,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生活。
题记
七月的清晨,淡蓝色的天空,云淡儒雅。虽然,阳光如约收起了他对大地一夜的普晒,使得炎热的天气相对凉爽了许多。但是,风依然少的可怜,初升的太阳,晒的还是那么精神,所到之处,金光灿灿。
一二,一二,一二一母亲喊着口号,倒退着,慢跑在公园的山路上。她一边跑,一边鼓励儿子:嗯,很好,我仔好乖哦!都快赶上妈妈了。
十三岁的儿子,个子长的已经高过了母亲,走起路来,似乎左腿长右腿短。右腿,每迈出一步,左腿就得跟着往前拉一步,左胳膊始终直直地贴着身子挂在肩膀上。头不由自主地歪向右边,就连眼睛和嘴都不甘示弱的歪向右边。整个身体胖乎乎的宛如吹鼓的气球,皮肤白皙,脸盘饱满的犹如包子一般。眉毛浓黑,眼睛虽大却呆滞无神,嘴唇红润饱满。
他牵着母亲的手:吼吼,吼吼吼!的傻笑着,高一脚,低一脚,婴儿学步一般跌跌撞撞的奔向母亲。一张胖乎乎的脸蛋上,挂满了汗珠。那件,包粽子似的裹得紧紧的果绿色T恤,背部已经湿透了一大片。两条腿开始不听使唤地交织在一起,仿佛马上就要摔倒的样子。
母亲赶紧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扶住将要跌倒的儿子,拉下脖子上的粉红色毛巾,替儿子擦掉脸上的汗水,来,坐在路边休息一会儿再跑。儿子半张着嘴,笑嘻嘻的紧挨着母亲坐在路边的树荫下,望着天空的一抹浮云,进入了自己简单而无忧的世界母亲怜爱地抚一把儿子的头,纷乱的思绪宛如一叶小舟沿着记忆的河流,逆行而上十年前,儿子未生病前的可爱形象,又一次清清楚楚的呈现在母亲的脑海中,母亲的脸上不自觉得晕开一抹欣喜的笑容。那时的儿子仅仅只有三岁,简直就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每天咯,咯,咯欢笑着,跟屁虫一般跟在母亲的身后背唐诗、背儿歌。他似乎对周围的任何事物都感到新奇,都想探个明白,总有问不完的为什么。
让母亲最为感动的是,他仅仅一个三岁的孩子。竟然,怀有一颗至孝至善的悲悯之心。尽管,有时想偷懒,不想走路,小霸王一样的哭着拦在母亲面前,让母亲背着走。但是,只要一听到母亲说累,他马上要求下来自己走。
记得,有一天,当母亲得知,从小将自己带大的奶奶,突然病故的那天中午。尽管,坐在饭桌前,母亲却没有一点胃口,为自己未能赶上,见奶奶最后一面而后悔不已。母亲伤心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滑落。坐在外婆旁边正准备吃饭的儿子,发现母亲坐在桌边伤心流泪,马上跑过去用小手一边,帮她抹去脸上的泪水,一边问母亲:妈妈,你怎么了?
乖,去吃吧,妈妈没事。母亲疼爱的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一颗悲喜交加的泪珠,瞬间滑落地上,碎作一抹湿晕。
儿子将一碗饭,推至母亲面前,哽咽着说:妈妈快吃吧,你不吃,我也不吃。
顷刻间,包括母亲在内的所有的人都被那个三岁零两个月的小孩子的举动而感动的泪眼朦胧。
人常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母亲参加完奶奶的葬礼,回家后的第二天,突然发现儿子近两天来,眼睛总是红红的,睡觉容易惊厥,爱哭闹,不好好吃饭,有时还犯恶心,并伴有低热。开始,以为感冒了,给他喂了感冒药,想着睡一晚就没事了。谁知第二天清晨,症状不但未减轻,反而更加严重,脖子硬挺着,似乎连抬头都有点困难。
母亲慌忙送儿子去市医院,通过医生一系列的检查,确诊为小儿细菌性脑膜炎。因为脑膜炎传染性很高,儿子在隔离室整整躺了三天;不能自主呼吸,只能依靠呼吸机吸氧。高烧迟迟不退,儿子陷入了深度昏迷。期间,医院曾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然而,母亲始终不愿放弃对儿子的治疗,为了给儿子降温,母亲每天在医院门口的小店买来冰冻的矿泉水,用毛巾裹了一层又一层,放于儿子脖子两边的两条大动脉血管处,并用湿毛巾不停的擦洗他的身体,以此来降低儿子迟迟不退的高热。
每次给儿子翻身,活动筋骨时,看着他那混沌呆滞的眼神和沿着嘴角直流而下的口水。母亲的心仿佛被人掏空了一般,撕心裂肺的痛。她实在不敢相信,一场病魔怎么就把她那么乖巧可爱的一个儿子,一下子就糟践成了这副样子。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尽办法治好儿子的病。
无奈!人世间有太多不尽人意的事情。虽然通过医生尽心尽力的抢救及母亲的悉心照料。儿子在第五天醒转了过来。但是,从此与之前的那个聪明可爱的儿子,完全判若两人。他表情木讷,眼神呆滞,除了右手能动,胳膊和腿都无法抬起,更别说走路。特别让母亲伤心的是,儿子竟然连妈妈都不会叫了。
刚出院时,儿子常常哭闹的一晚一晚不睡觉,母亲只好抱着他在院子里,来回走到天亮。为了重新教会儿子走路,母亲每天遵照医生的吩咐,坚持给儿子活动腿脚。每天早晨或下午,太阳不是很大时,定会抱着儿子出去晒晒太阳。
两年后,儿子终于学会了走路。虽然至今走的还不是很稳,但是,根据医生当时所分析的康复情况来看,能够恢复成这样,已经是奇迹了。
只妈妈两个字,母亲足足教了儿子好多年,直至七岁那年,儿子才学会叫妈妈。记得,当时听到儿子生病以来的第一声妈妈,虽然不够清楚,但是,母亲高兴的宛如中了头彩一般。
生病以来,儿子的胃口老是不好,为了给他补充营养,母亲想办法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皇天不负有心人,最近两三年,母亲终于把儿子养的胖起来了。
然而,她却伤心地发现,儿子的体重,已经严重超标,甚至已经影响到他的身体健康。于是,决定每天早晨陪儿子跑步减肥。
母亲想,尽管病魔夺走了儿子的心智。从此,他的人生中,便没有了梦想,没有了追求,没了朋友。但是,她会一如既往的,不离不弃的守护在儿子的身边。为儿子撑起一片蓝天,任他这朵饱受病魔摧残的生命之花,在此不受打扰、不受欺凌,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生活。
看着,依然傻笑着玩弄手指的儿子,母亲疼爱的摸了一把他的头儿子,走,我们再跑一会,就回家。
吼吼!跑回家嘿嘿!儿子一高兴,口水兴奋地宛如开闸的溪流倾泻而下。母亲扶起儿子,帮他擦去口水,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金子般明艳的朝阳下,一对母子,步履蹒跚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公园路的拐角处
2015.7.13
小时候,我看见的爱情是在读幼儿园的时候。一个理着平头的男孩与一个眼睛大大、头发浓密、脸蛋圆圆的女孩在玩耍的时候,经常手拉手,奔跑着、大声叫嚷着、唱着歌、跳着笨拙的舞蹈;睡觉的时候,经常违反老师的规定,男孩总是要与女孩睡同一个方向,她们紧紧的粘在一起,男孩一边吮吸着拇指,一边和女孩说悄悄话。在我的回忆里,他们的爱情是多么好笑、多么幼稚,却充满无邪的童趣。
小学时,暗恋之风露出尖尖角。同学们已经很清楚男女的性别,并且有了害羞之心,不过男女之间还是没有过多的接触,经常是女生玩在一起,男生聚在一堆。女生的首领带领女生,与一众男生比高低。学习上,互相较劲;劳动时,比谁更积极;竞赛上,比谁更优秀。渐渐的,随着身体的发育,情致的改变,竟然有些男生开始欺负起女生来,把虫子放在女生的铅笔盒上,揪女生的小辫子,在回家的路上拦住女生,非要嘲笑一翻,女生不堪羞辱,向老师告状,男生惧怕老师的的威严,从此不敢再欺负女生。可是从此以后,关于好们之间的暗恋绯闻却在班上传得满天飞。
中学时,初恋的身影悄悄出现在学校隐蔽的角落里。男生的个头开始超过女生,女生的身体丰满起来,通常,谈恋爱的女生大多是有几分姿色的,男生也是阳光帅气。开始的时候,男生有些腼腆,只能写情书给女生,那里头的字可肉麻了,有的还是请班里的文学才子代写的,精美的信封里,画着一颗红红的心,信里的字迹,是男生花了好长的时间用心练了好几遍的,写的比平常好多了。唯美动情文字的下方,还付上一首才子的绝佳小诗,女生不动心也难。这样一来二去的接触,男生把女生芳心打动,从此你来我往、花前月下、甜甜蜜蜜,吃雪糕的时候,你一口我一口;放学的时候,男生用单车搭着女生,它们的脸上都写着幸福的微笑;晚自习过后,他们躲在公园里,谈着说不完的悄悄话。
这些只是我看到的经历,可是肤浅的很,可能连表面的东西都没有看得透。爱情,在那个时候,通常是在懵懂中消失、在谣言里淹没、在早恋中褪去了颜色。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暗恋过,从小学到中学,每个阶段,都暗恋过一个男生,上课的时候,总是禁不住瞧多一眼,有时会在他面前晃动,引起他的注意,脑子里偶尔也会想起同学的嘲笑与议论,不仅不反感,反而觉得有点得意忘形,自己偷着乐。可是他们并不喜欢我,当他们用讨厌的语气讨论我的时候,我感到异常的难受,自己真的那么惹人厌吗?到底我哪里做得不好,是长丑,还是成绩差,抑或是行动怪异或者有不良的习惯?就算有,也不用这样吧,大家都是同学一场,做不成情侣,也不用把我当敌人当怪物看待吧。心里的痛有谁知,心里的委屈有谁懂,默默泪流,暗自神伤。
工作的时候,我以为我懂得了爱情。暗恋的对象是我的顶头上司。自从第一次看到他,我心里就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他很年轻,高高瘦瘦的身材,白白净净的皮肤,戴着金丝边的眼镜,小小的眼睛,眼神却藏着如水深情,精致的鼻子,小巧的薄薄的嘴唇,腰板总是挺得直直的,对人有礼有节,谈土落落大方,下属与他打招呼的时候,他总是眨着那长着长长睫毛的眼睛,微笑着轻轻吐出二个字你好,那笑容,浅浅而阳光,那声音,小小而温柔。
每次,我来到他所管辖的地铁站支援,帮忙控制客流的时候,总是到处张望,心里扑通乱跳,很兴奋,希望每天都能在这里看到他。当看到他视察的身影,我不禁偷笑起来,自己也明显感到自己的笑容是那样的真切、激动,嘴巴弯成了月亮的形状,脸部的肌肉跟眼镜碰撞在一起,眼神里荡漾着幸福的目光。于是,我情不自禁的在车站的流言本上用拼音字母写着:每天经过,就是为了看到你看到你,我觉得很兴奋!我爱你那次,我与他同搭一班地铁,我鼓起勇气,笑着大声对他说: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记得那一次下早班,我来到车站看到他,而他的身影却很快消失在眼前,我像《冬日恋歌》里的女主角,仿佛看到多年以前因车祸而死现在又在自己面前出现的初恋情人,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动,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苦苦期盼的云开月明,一种难以言说的不敢相信,一种寻寻觅觅的最终得见的幸福感。我四处张望,快步奔跑,却怎也看不到他最终的去处。
当然,因为他已经结婚,结果以失败告终。在这之前,我也向一位同事告白过,我真佩服那时的勇敢果断,表白后回到家里,立即打电话给他,问他答应不答应,他支支吾吾的,一点也不算个男子汉。后来,他主动打过多数电话来,说他后悔了,问我可不可以做他的地下情人,我又果断的拒绝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看来,我与暗恋这个词很有缘,与谈爱恋这个词却总是插肩而过。
爱情是什么?看过无数的电视剧。是《东京爱情故事》里女角毅然绝然的离开?是《春光灿烂猪八戒》里小龙女的痴情与舍命救君子?是《梅花三弄》里爱得轰轰烈烈、真真切切、要死要活的情感?是《贤妻》里女主角为丈夫付出八年青春而被小三逼得走投无路又华丽反攻的婚姻扞卫?抑或是《笑傲江湖》里东方姑娘的因爱成恨又幡然醒悟的成全?
也许,真实世界的情爱里,本来就或多或少夹杂着电视剧里爱情的影子。可是,真实的爱情,也许夹杂着太多复杂的物质追求与金钱利益。君不见,多少少女因爱的名意失足深陷;君不见,多少男子因爱的疯狂而失去了理智?君不见,多少婚姻的悲剧都是以财产名宣告破裂?君不见,多少金钱色诱女子,多少权利迷惑男子。在神圣的爱情面前,他们显得多么渺小!
其实,我看到的爱情,大多是平静而温馨,长久而浓烈的。女同学们一个个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他们都是老老实实、忠厚可靠、勤奋工作、爱护妻女、为家奔波。校园里,住着一对又一对恩恩爱爱的、相互扶持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他们历经抗日、***、改革开放等几个重要的时代,在风风雨雨中同舟共济,为自己的生活与爱情谱写了一页页绚烂而温暖的篇章。
想想自己,因了好多主观和客观的原因,再也不能体会爱情的滋味,确实也是一种遗憾,可是,我并不后悔,并不伤心,并不怨天尤人。爱情对我来说,只是一场美丽的梦,这个永恒的话题,永远给人无限美好的想像,它像绚烂的烟火,在心中如花绽放。
烟花绽放的那一刹那,是瞬间的永恒。
---------题记
寂静的夜,任秋风肆虐,任枫叶凋谢,那些枯残的花瓣,散落在这花园,我的眼睛,模糊不了同情,无奈的叹息,游曳在苍穹里,被风吹得不知去了哪里?我没有去挽留,就让它随着如烟的往事一起消逝,那些人,那些事,曾经的是永恒的回忆,亦是卑微的无法忘记,浅笑浅叹,不再回首。
楼月平眸,霜颜横对,帘角屋檐,栊窗台边,浅浅的月色与风共舞,最后闲洒在枫叶间,闪动着波光般的微亮,映入眼帘。岁月更替,宦海沉浮,在尘世渡留,沧桑了容颜,弹指间,流走的往事一圈一圈的沉淀在年轮上,我伸开双手,拥抱一抹如梦幻的月光,拂去沧桑,拍落衣角的灰尘。只是这秋风太过活跃,肆意的吹,我感到寒冷,渴望谁来把岁末的烛火点燃,温暖思念,炉火旁睡意昏沉的那一幕,是最温暖的回忆,鬓残颜衰的这一刻,我何去何从?问黑暗的夜,何处是心灵的归宿?
步踟蹰,秋夜残念,催人泪下,霜天孤夜寒,几许忧伤唤醒几多乡愁,萦绕心头,未把乡愁折袖回,翘首望,月上柳梢头。柳丝对柳叶没有半点挽留,任它被风追求,摇曳在空中,给秋夜充斥着几分孤独,生命由盛到衰的演变,在此刻演绎的如痴如醉。孤身一人,思乡心切,我拘一把月,手揽回忆怎么睡,人生怎奈悲欢离合,怎奈月的阴晴圆缺,我摇头轻叹,一个人的深秋,一个人的夜,一个人的幽月,一个人的掩袖含泪。
不知何时,我望见烟花绽放,照亮如墨的苍穹,有人喜欢绽放时候的艳丽,谁会迷恋绽放后的冷却?所谓烟花易冷,人事易分,美好的总是短暂的,许多人在前世修炼了多少年,唯恐倾尽一生,只为今生在尘世间,期待一场美丽的邂逅,哪怕如烟花般短暂,但绽放的时刻,积累了多少辛酸,保留着多少苦涩的痛,把一生的价值,寄托在这绽放的瞬间,短暂的有可能是永恒,因为其中蕴含着对生命更好的诠释,不好想象一生一世的相伴,只希望那一刻的世界,属于我们两个人。
今夜无眠,怀乡的思绪如琴弦般弹奏着忧伤,以前经历过得,现在又想起来,不经意间,一颗饱含沧桑的泪珠滑过脸颊,多少恨,今夜梦魂中,还忆当年风花日,一人一杯酒,品尽夜微凉。
深秋月夜,子时花开,素香凋落,人影寒单,弥望咸阳城,有多少与我一样的人,独举杯,愿这一杯酒,洗尽浮华,把乡愁蛊惑,让天边的月,照亮家的方向。
忆往昔,浅墨素笺,醉今宵,沉沦旧梦,梦幻楼宇倚栏沉思,寥乱空旷的夜,书写我的一纸乡愁,记忆的沟壑收寻季节的妩媚,一直执着的认为,曾经家乡的故事,总是百花齐放,柳暗花明。
一个深秋残余多少流年的伤,一个月夜搁浅多少缤纷的思念,沉默不语的夜,繁华落尽,风摇疏影,摇曳的烛火里,缠绵着自己烂漫的一帘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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