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有弟弟吗?如果有,你的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他是否快乐?
我有,但是他不快乐。他满腹才华不自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写下以下的一些文字。我希望更多人的人喜欢他的文字。看到他的寂寞与才华。
在他十八岁的时候他写下;
哎、咱得知趣、哎、知趣不容易。
当朋友渐行渐远、究竟是少一个牵挂,还是多一个牵挂?
人前道貌岸然、人后装疯癫、何谓寂寞,只有个中人懂。
当你很累很累很累很累的时候,你应该闭上眼睛做深呼吸,告诉自己你应该坚持得住,不要这么轻易的否定你自己,谁说你没有好的未来,关于明天的事,后天才知道。
血缘这与生俱来的瓜葛、尚且任凭天意捉弄,何况爱情与友谊呢?浮生若梦、一切都显得那么虚无缥缈。
有几度想振作,就有几度再消沉。人生路漫漫、有时踏错一步,余生就留不得你了。
我也许活不过今年,或者今天.... 我从不相信时间会让一切变得更好。
我算什么? 我算半个笑话,与你凑个笑话。
孤单的根扎得太深...任凭笑或哭都无法铲除的心疼。
以后是否会有人在乎我...如若没有...请让我跟随自己的情绪去扑火。
他有个网名叫难言、我说,你难言,我亦难言。
以下一段,是我去年为他而写的文字,更是我对他包含的爱和期望。
20XX年5月9日
那天,我收拾好东西,坐沙发上系着鞋带准备赶车去工作。
我弟弟从他屋子里走出来,俯身从茶桌上端起他的水杯,喝了口水,顿了一下,忽然对我说;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奶奶在叫我们,你有空的时候给她打个电话。(我奶奶住在养老院)
我前两天刚打过,奶奶她那里一切安好,你怎么不打呢?
我明知故问的反问了弟弟。
但是他习惯了以沉默来逃避问题。
我知道他习惯了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吵不闹,不问问题,也不回答问题。
他的个子高高的瘦瘦的,背影总是弥散着落寞与孤独,眼神满是无尽的茫然无奈,无论春夏秋冬,他永远都只穿着洁白的衬衫,上面不能烫花不能有条纹,也不能掺杂其它的色系,仿佛像极了他心里向往的世界一般,只有简单和纯净。
我似乎是他唯一的朋友,知心朋友,我同时也是他的亲姐姐。
他的笑容,他的快乐我认为一半源自于各式各样的笑话,一半来源于我。
落寞的他是我接触过的人当中,最孤独,最悲观,最自卑的,然而并非与生俱来,却根深蒂固,融入血液长在骨里。
这样的一个孤独患者,却拥有丰富的想象力和幽默细胞,有着当代人逐渐缺失的慈悲心,也拥有全家人的关爱。
在许多人看来弟弟似乎不缺什么,也不缺少爱,他可以拥有一个美好而平坦的人生。
但只有我知道他缺乏向上的力量,缺乏站起来的支柱,缺乏走出门的信心,既可怜也可恨。
我恨他不能给我一个阳光的快乐的弟弟,我更怜他的世界看不到阳光与希望。
我恨他不能给我望子成龙的父亲一个稍微有点出息的儿子,我更怜他无能为力的无可无奈。
我恨他习惯了自怨自艾也不愿尝试改变,我更怜他无可救药的彻骨的悲观。
我的弟弟他不善于表达他的感情,或者说是不愿用言语表达出来,但他仍然记得许多我们之间的小回忆,让我感受到他也爱我。
一起在炎热的夏天,骑着单车出门,停在陌生的小卖部门口,吃着五羊牌的冰淇淋,坐在大树下乘凉,说着已模糊的话语。
还有许多我已遗忘,他却保留在心里的小回忆。
他不希望我去学开车,他说担心我有天会因此发生意外。
他鼓励我离开伤害我的男人,也在察觉我难过的时候,忽然变成大人。
我喜欢跟他去爬山,即使默默不语,也可以让我的心跟他更贴近一点,就好像我们更贴近了大自然一般。
我用世上所有姐姐爱弟弟的方式一样疼爱他,我看过的美好的风景也想他悦目一遍,我尝过的美味的食物也希望他尝尝,但我又跟世上所有的姐姐不一样,我对弟弟的付出,并非无偿。
我盼着他将来有一天,以阳光积极的面貌站在我的面前。
我盼着他将来有一天,有自己喜爱的工作和朋友,以内心有爱与热情的活下去。
不再逃避,不再沉默不语。
-完。
叮铃铃 ....挂在窗前的紫色风铃在风中歌唱,像一只蝴蝶似的随风舞蹈。回忆如风铃般串起了我的情感,你和我的回忆像放电影一幕幕闪过我的脑海。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和你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我们一起玩,一起闹,一起哭,一起笑,度过了多少个七彩般的日子。曾经,我们共持一把雨伞,迎着风雨,肩并肩地向前,踏出一个个无痕的脚印;曾经我们在草坪上竞相追逐,嬉戏打闹,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湛蓝的天空中;曾经,我们手牵手在小溪旁散步,谈天说地,阳光洒落,我们编织了各自的梦想......
你送我风铃的那天,是在我生日时。当时,你在我猝不及防时吓了我一跳,随后拿出这挂风铃,说祝我生日快乐,说要牢记你的恩情,不能忘了你,说友谊天长地久。我开着玩笑着说礼收了,人嘛,肯定是会忘的。你装出一副受伤模样,说下次不给我过生日了,你丫的过河拆桥。我连忙认错,两人如初,度过了难忘的一天。我将风铃挂于窗前,那悦耳的碰撞声伴我入睡,提醒着我勿忘这份友谊。
岁月无痕,时光匆匆。六年的时光就这么消逝了,我们上了同一所中学,却分在不同的班级里。我们各自交了新朋友,见面的时间也少了许多。每次见到你,你总是在和新朋友谈笑,便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你的眼里也似乎有了我未曾见到的陌生感觉。天公又打翻了墨水瓶,窗外的天空被乌云覆盖,一颗豆大的雨珠滴落在绿叶上,两颗,三颗...终于汇聚成一阵淅淅沥沥的雨,记得也是在雨天,我看见了你,并与你打了招呼。
当时我没带伞,正在等雨停,看见你背着书包经过,便打了招呼。你只淡淡的应了声,我说我没带伞,再等雨停。你露出了一个陌生的眼神,说那你先走了。雨随风滴在我的衣服上,渗透,凉凉的,透着冷气...
窗外的雨未停,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它冲洗去树上的灰尘,冲湿了地面,难道也冲淡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吗?风铃响起,熟悉的声音回荡在你我之间,旋律却不一 ,于指缝间的匆匆,漏下了几滴我们之间的回忆。风夹杂着雨吹进我的房间,我看见,一滴泪水缓缓的从风铃上落下。
有一个早起的习惯,天还没放亮的时候,出去在广场、林间和街市上散散步。
时间久了,我发现黑夜也像人一样,感情丰富而脆弱。每当天要放亮,黑夜面对生命即将消失的时候,一点也舍不得离开,脸上飘着忧伤的云彩,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落在草尖上,落在树叶上,落在蔬菜上,化为晶莹的露珠,在植物的叶脉上静静地趴着。
这些露珠是黑夜的产儿,一个挨着一个,胆子很小,始终瞪着恐惧的眼睛,四处张望。有时被晨风轻轻一吹,就颤颤巍巍抖动起来,向下滑着,得使出全身的力气,才能站稳身子,却生生地延续着夜的根脉。等太阳起来,把数以万计的光线泼下来,它们又无处躲藏,只好默默的承受,有的随即萎缩,迅速蒸发,化为乌有;有的聚集一起、形成一个更大的水滴,负隅顽抗,熬着黑夜最后的心血。
就在这时,那些生物或飞或行地又来了,一只只蜻蜓,一只只蝴蝶,一只只小鸟,一只只青蛙,在林间的枝叶间,在山间的花草上,在田间的蔬菜上,来回地穿梭,把残留在花瓣和草叶上的露珠拨动得纷纷落在地上。那些露珠临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眼睛还骨碌骨碌地看着这个世界,然后和依依不舍的夜一起摔碎了。
天越来越亮了,阳光穿过白杨树摇曳的枝叶,给地上一棵棵小草慢慢地梳理着头发。我悄悄走过去,蹲在一棵无名的小草旁,看着叶尖上最后一颗无助的露珠。它小心翼翼地趴在那,像一个幼小的孩子,紧紧地地靠在母亲的怀里。原本晶莹的眼睛也混浊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生怕我一不小心把它碰掉了。看着看着,一种怜悯之情从心头油然而生。我开始为黑夜留下的这些孩子,为它们短暂而脆弱的生命感叹着,想找个办法把它们保护起来,让它们和阳光、微风和空气再多呆一会儿。
我真想把自己变成一把伞,默默地守护着这颗露珠,不让微风吹过来,搅乱它短暂的宁静;也不让细雨飘过来,把它孤单的身子打落在地上。突然,一只小白狗从不远处跑过来,爪子把青草踩的唰唰直响,眼看就要碰着草尖上的那颗露珠。我赶紧站起来,把那只小狗轰跑了,才使这颗小小的露珠化险为夷。
这时,我忽然想起早市上一个卖菜的老大爷。他七十多岁,高高的个子,背稍微有点驼,满脸的络腮胡子,几天也不刮一次,像田野上的一片挂着露珠的小草。每天一大早,他就和儿子在自家的菜地里,小心翼翼地把带着露珠的蔬菜摘下来、割下来、拔下来,一颗一棵地摆好,一摞一摞地摞好,放在箩筐里、纸箱中,生怕把露珠碰掉了。这样,露珠即使在进城的路上颠簸掉了,也掉在下面的蔬菜上,露珠的生命在延续,蔬菜也始终保持着那股新鲜劲。到了早市,老大爷看着这些带着露珠的蔬菜,格外高兴,大喊带露珠的蔬菜了,带露珠的蔬菜了,新鲜可口的蔬菜,叫卖声一声高过一声,把买菜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早市散的时候,老大爷的菜都卖没了,可他的手上、衣服上的还沾着很多黑夜留下的露珠,久久不愿离去。仿佛老大爷也成了一根小草、一片树叶、一棵蔬菜,站在冉冉升起的太阳下,站在微微吹来晨风中,站在缓缓涌动的人群里,静静地看着这个以后将要离去的世界。
我站在那颗露珠旁,那棵小草旁,那个老大爷旁,不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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