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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烟岚,一溪凉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一山烟岚,一溪凉,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夜色寂寂,此时无月,一地素白伴着清冷,阅半晌闲书,依旧逐不出满怀潮湿,摘句隐忍深藏于心之一偶,只待风和日丽时拿出来晾晒,拣拾一抹流光,观往事如一朵薄而瘦的花,一瓣思量,一瓣柔肠。

有些事不是不存在,而是只能放在心里,不与人说,是因为它只能静默的存在,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所有的一切都有一个完满结局。也许是俗念太深,总是挣脱不去心的牵绊,许是不够决绝,总留了空隙让纷乱干扰着思绪。

时间就像是一道测试题,经不住考验的情感终会无缘而散,人们总是想着站在别人的立场思考问题,而又有几个能做到换位思考,己经尽力挽留的人,聚散只能随缘。爱情应是一杯温润的暖茶,若你把经营成阴暗潮湿,那注定是个失败者!

月月日日,分分秒秒,想,是专注的思絮,念,与一人有关,而期待与结局却无从知晓,风也只是摆渡望川。

渐渐明白,最难走近的是心,最遥远的距离是己经失望了的心,时间让人看清了一切面俱下最真的容颜,我无法再捡拾那些消瘦且薄凉的往事,一纸纯情也只是一场虚设的烟花迷离了眼,你不在是你,我也不再是我。

剩我一个人独自上路,我答应过自己无论是惊涛骇浪还是音断鱼沉也要笑着面对,世事无常早己见怪不怪,或许人生就是一次颠沛流离的旅程,任自然随意流转,我只须携一颗淡定从容心,一切随缘聚散。

一曲黎明,送走了昨日沉昏,手握轻盈,心乘洁羽翩飞,舞落晨光,任明媚疯长蔓延,一个人的街市,喧熙着静寂。我肆意挥霍着我的时光,寂寥是墨,思绪是笔,光阴是铺满乾坤的信纸,借着风,任心事的飞絮徐徐飘荡,关不住的凌乱,一任你,自由。

周国平说:人是一种讲究实际的植物,他忙着给自己浇水、施肥、结果实,但常常忘记了开花。关心一下自己的心吧,那些烟雨浮萍未必真的温暖,当你从春夏走过秋冬,你就会明白什么才是你最想要的。

我将心事交付于时光,不曾知晓命运将如何安排我下一程的风景,但我知道脚下的每一寸光阴都是用真意编织而成的,也曾懈怠,也曾纠结困惑,但作茧自缚的结果只是漫山遍野的苍茫,于是读懂了,翻旧的岁月不是温暖的栖息地,那里没有我要的阳光和雨露。与往夕做别轻展新卷,扉页留下一笔浅浅的愿:等,一枚温暖。

轻倚素色年华,种上些许宁静,些许淡泊,然后,安坐,温一盏茶色,让心灵在馨香里,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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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溪山,载梦同栖


溪山胜地,云梦深处。恋炊烟而思故地,披旧裳而远行江湖。从而山林响动,有叶兮飘飘,若落雨,若飞镖。有鸟兮鸣鸣,若天籁,若心灵之声。有梦兮同栖,若渊明,如诸葛庐而已。

寻其梦,重怀旧志。吾于乙未之夏,六月在手,喜游于奇山异水之间。当是时,戈华与友游于溪山之上,清风徐来,百鸟齐迎,日悬于苍山之间,微茫四射,沐浴其身,天涯远而不惆怅,地杰灵而不恋归。观五湖,浩浩汤汤而小天下。寻幽梦,辗转而栖息于天地之间。晨入溪山,暮归庭园,坐观垂钓,停息于杨柳之下。

初时,天高云淡,吾遇风而起,携友漫游于深山老林,闻鸟声,野花香。或是兰草,或是菊香,或是飞鸟,或是猿鸣。烈日似火,汗流浃背,友及前,吾独落于其后。吾谓友曰:暑热,避中暍,无以解渴,无以消暑,何如?友乃执杖而笑,倾盖而起。曰:以伞为盖,以泉为美酒,岂不美哉。逐伞起,大如车盖,挡烈日,模糊天地,未有忧怨。语落,遂望苍穹,云飘雾散,天朗气清,遥想苍茫大地,山中常有笑脸,耳语不断。

纵观溪山故地,寻梦所至。一曰山,二曰水,三曰百鸟,四曰过客。草木盛而佳木长,百花艳而彩蝶舞。溪山之下,亭台楼阁,壁画雕刻,无以所漏。七十老者静而乐,独走山间,五尺孩童遥相望,相戏于度外。谈笑间,倾耳而闻。有人云:溪山之美,古时共谈。北有寒池可解酷暑,南有交通可通巴蜀,东有桃园直达古镇,西有学堂卧于塌上。闲静时,叹花开花落,喧闹处,文采飞扬。

立于高山之颠,眼宽而心亮,梦醒有精神。俯视溪山福地,水太深而鱼悦,云飘渺而识美眷,由而念古人之叹: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友喜,云歌一曲,自演而乐。视溪山之地,足迹如飘渺,行者如蝼蚁。悠悠乎,天涯路远,人多富余。乐乐乎,歌舞齐聚,坐谈流年,而吾又何羡乎。入梦,寻所踪,刻于石上,千年风吹,万年日晒,雨拍雪冻,而有文者,梦之存,吾之幸也。

友人观云雾,盖然而乐。躺于石上,光滑,旁无幽草,石孜然而起。无名,群友起,谓之无言居士,永留山间,以保人间天平。吾立于侧,默然念之,若时光去,无相忘彼此。遂以新柳织草帽,以攀缘为杂剧,欣然而喜,醉于山间。诵曰:此地有崇山峻岭,古树寒鹰,又有清流落于山谷,左右皆凉。一观,一怨,足以常怀幽情。一竹,一兰,以畅天地之美。

是日也,天朗气清,阳光顺畅,不觉夜之将至。欲归往,入大殿,再进孔学堂,夫子高立,手持书卷,手指一也。旁有文,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友人叹,夫子胸如大海,能容天下矣,然则尔等不及也。吾独望山顶,天色已暗,观宇宙之大,察品类之盛,不觉友将离去。不快而别,所以任性而留憾事,不足以听山间之气,四时之巨变也。

古人云,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而吾尽观夏之美景,或独乐其身,或独乐其心,或独乐其友,或独乐其梦,而将与谁共享。天地乎,云鸟乎,江水乎,行者乎,而吾将忘自我,于江湖,于溪山,于田野,于桥头,载梦而归,载梦而乐,为天下所想。

妃乎吁,溪山之上,六月有梦,而天地知否。上及苍穹,下触黄泉,左观人乐,右归田园,吾梦也。遂凯而歌,心乐夜花开,心悲则花落,心动则梦将雾,心善则万人与我为乐。

一山一木语,一鸟一天堂


一个拥有真正美的心灵,总是会有所作为的,并且是一个,将实实在在真实存在的人。要能弄明白,自己的心叫明心,要能见到自己的本性,就叫见性就行。

修行要是不在表面,那就是在心上。我们每个起心动念者,都是修行,要真正有修行,那就是谁也障碍不了你。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一切若随缘那就叫解脱,若不执着,不随便攀缘,苦乐也就完全,能取决凭借于我们自己的内心了。

也是佛教中,比较高深的一段话,所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便是见如来也。

故而:所谓世相纷呈,其实是不在其民,也不在其心,而是千百年以后,自有后人的说道。也是我在白落梅的行文中,看到并牢记在心的,一句比较经典的话。一个人的世界也总会贪恋一些嗔痴,贪恋一些真假,贪恋些可有可无。

一山一木语,一鸟一天堂。人心如海,汪洋肆意。大道之行,根在民意,民意若不顺不动,那也是根本无可奈何。就像那些生命中,曾有过灿烂的一切,终归还是需用寂寞,来做偿还。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清文学家纪晓岚,先师陈自崖就曾撰写过这样一句名言人到无求品自高,上一句是事能知足心常泰,人心的常态,若要能执此一句,夫妇又还何求。

或许我们会因那么一天,为了一个她,而凉透一人心。或许我们,也会有那么一天,可以不用去做过多的解说,就可以有个更好的结局。

人的一生,其实只不过是在,无数风景桥段的组合中,奔走穿梭而过。组合到奔走,奔走在穿梭。来来去去,那些动人片段的演绎,亦不过是如云烟般飘渺,忽然而过而已,终会散去。

就像你记忆的抹不掉,每一次触碰,竟也会无意间,在你心头上留下一道深深浅浅,沟沟壑壑的疤痕。

心有一切有,心空,一切便也就空了。心的执迷,心的感悟,心的邪念,心的正直;心若乱一切就乱,心若安一切就安。皆为心造而已。无心便能自解脱。

有时候你说,就这样能望着、盼着、并守着这,一份内心的独白。那又该是一件,多么的美妙事物。可以让月光能悄悄地,溜进你我的心房,好对着梦,诉说着你我的思与想。

能思你所思,想我所想,好把那些无尽的失落和感伤,给全都挂在月光脸上,冷冷泪心,透着夜色的凄凉,流淌在那无助的天宫行云。

你看,那又该多美!云在水上,你在心涧。携一抹温阳,采一朵白莲,嗅一方馨香,就这样静坐在湖边,只为寻得那,一份云水禅心的缱绻。

不以物喜,便不会以己悲。也更愿独居在这诗里的幽静。可以,不在去贪恋那些,俗世的功名利禄,回归生活的本真。想着,只要你的心还足够真诚、豁朗,知良善、懂敬畏。

岁月也就一定会,让你守住这一方的宁静。在带上一些美好的回忆,飘向去远方,可以飘去那青鸟,也曾有过栖息的地方,轻触物语心灵。

用小字笺赋情长,行一纸流水。笺一字箴言,依附岁月,花香鸟语,有味人间,皆是清欢。更愿做你,心中的那一缕素月。

怀念一座山


老家的屋后有一座山,不是很高,据县志记载海拨380多米。我一直不信有那么高,小时候我们爬上爬下,一天要往返无数次,没觉得山有多高啊.

山有个神秘而且奇怪的名字,叫佛过山!听村里的老人讲,如来佛要去见玉帝,路过此山在这歇脚,佛过山因此得名。

老家的大门就对着佛过山的东山头,太阳每天都从那里升起。那里的山体是裸露的,石壁陡峭,石壁四周却树木茂盛,百草葳蕤。每次下大雨,石壁上面就会有飞流瀑布的景观,雨过天晴,石壁上就会现出两只白色的脚印,相传那是油盐凼。说是很久以前,山下住着一户人家,很穷,但是人善良孝顺。佛祖可怜他们,在这留下两只脚印,一只脚印可以冒出菜油,另一脚印可以冒出食盐。

这个传说无从考证,但是油盐凼是真实的,至今还在石壁上,城里的专家来考证了几百遍,也没有考证出名堂。这是一个未解之谜。

也许这山真的跟佛有缘,不大也不高的佛过山,竟然有两座庙宇,村里人习惯叫大庙和细庙。

细庙住着一个白胡子的老人,都称他为道士。据说他法术高得很,能呼风唤雨,救治百病。小时候我生病了多半是让他治疗,喝他熬制的苦水,几天就好了。不仅是我,方圆十几里的村民,无论遇到么事都会来找他。比如牛跑得不见了;道士掐指一算,在哪方天可以找到,比如婚嫁喜事,动土乔迁,择日算命更是非找道士不可。据说,凡是按照道士说的去办,就诸事顺利,有人偏不信邪的,多半要出纰漏。

记忆中道士的法术没有真见识过,但是见过他在庙门前练拳,动作很慢。道士还是个有学问的老先生,他写的对联,贴在庙门一侧,那字写得厚重有力。写的是:一山烟雨竹摇风,还有一联却没有。他说让风吹不见了。

这个对联让我一直耿耿于怀,他原来的对联到底是哪些文字呢?他不肯说,或者是根本就没有?让风吹跑了他为什么不再写呢?

这成了另一个不解之谜。

细庙不是富丽堂皇的庙宇。细庙是很简陋的砖石瓦房,明四暗八的结构,四周古木参天,遮阳蔽日,显得阴冷,维独庙门前有一块空地,阳光像水一样从那里泼撒下来,把庙堂的前厅照得温暖明亮。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当初设计细庙的工匠还是用心良苦的。

细庙的香火一度相当鼎盛,在巴河流域名声斐然。也许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一座笼罩在佛光里的细庙,静秘幽闲地隐藏在鄂东北的山沟里,如果不是有人前来拜谒,谁也不会知道我们团风还有这样一个神气袅然的地方。

细庙的东侧有一大片竹林,有楠竹有水竹,枝叶蔢蔬,竹影摇曳。夏天我和小伙伴最喜欢在竹林里躲迷猫,嬉闹得满身是汗,忽然一阵山风轻轻吹来,那感觉特别凉爽惬意。竹林中央,有一方池塘,水面常年浮着一层薄薄的雾,道士就是在这提水吃,那水清亮甘甜。道士穿着灰色的长袍站在水边的青石板上,雾气萦绕在他的脚边,那时候我觉得道士就是佛的化身。

寻着竹林深处那条小路,一直往山上走,站在山脊一个突兀而起的石头上面,远远的可以望到山顶的大庙。

大庙住着一位道姑。

据我的奶奶讲,道姑姓张,年轻的时候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子,识得文字,二十五六岁时,父母要她嫁给一个财主,财主年纪大而且是个瘌痢头。道姑死活不同意。旧时风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除非她出家。道姑悲愤无奈只好出家,然后一直住在大庙里。

在我的记忆里,道姑就是一个很严肃的老婆婆。很少看到她笑,她偶尔下山,在村里走动,有人跟她打招呼,她总是静静地退到路边,小声地答应。她每次下山,都会有人给她一些油盐,一些大米或者是五谷杂粮让她带回山上。有时她拿不动,我们这些小孩就帮她搬到山上去。

那时候的大庙比细庙冷清得多,到大庙参拜菩萨的村民很少。我想着,是不是道姑的法术没有细庙的道士高明呢?但奇怪的是很多人家都把男孩子寄附给道姑做她的干儿,在简单的倒茶就算拜寄的仪式之后,我也成了道姑的干儿之一。

大庙也是砖石建筑的几间瓦房,比细庙小得多。堂屋里供奉的菩萨也非常少,只有一尊观音神像稍微高大一点,两边立着泥塑的土地菩萨和关公,这样的摆设是非常奇怪的。大庙这样小而且不成气候,为什么要称之为大庙呢?

我常和小伙伴争议这件事,关公是战神,他是用来保护观音的吗?但是观音既然是法力无边的菩萨,连孙悟空都怕她,她为什么还需要关老爷的保护?

大庙的公厅里除了观音菩萨,还有一台织布机。这台木制的织布机跟我奶奶的织布机并没什么不同,但是在庙堂里摆着织布机这是个很奇怪的事。道姑为什么还要织布呢?我们不懂这些,但是织布机让我和我的小兄弟们非常兴奋,都扑上去,这里摸一下,那里扯一下。道姑连忙过来带我们到外面去玩。

大庙的外面有一片桃树林。桃花盛开的日子,满山坡都是红艳艳的,树枝上开满了桃花,地上落满了桃花,钻进那片桃林,就像置身花海,拈起一朵朵落花,能闻到淡淡的清香,蜜蜂蝴蝶在身边飞来飞去,鸟儿在这里叫唤一声,很远的地方就有一声接应,就像在对话一样,特别有趣,山坡下,碧绿的青草掩映着涧沟,清澈的泉水潺潺流淌,大庙这样清幽静美,犹如世外桃源。

那时候我们都很调皮,哪里懂得珍惜美景?记得一次我们抓住桃树的枝丫使劲地摇晃,嘻嘻哈哈地看纷纷坠落的花瓣。道姑慌忙跑过来制止。她蹲在地上,撷取一些花朵,然后默默地在桃林里行走,她走得很慢,嘴里还念叨着灼灼其华之子于归之类的。我们不懂她说的,都以为她在念佛呢。

多年以后我偶然读了几页《诗经》,才知道道姑念叨的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其家。想起道姑,我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一位灼灼其华的女子,她本该拥有美丽的爱情,拥有温馨的家庭,她完全应该快乐幸福地生活在这人世间,但是腐朽黑暗的封建习俗却把她逼上了佛过山的庙堂。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倦缩在那个破庙里,多少个风雨飘摇的黑夜,多少次蛇虫野兽的侵扰,有谁知道她一个弱女子内心的恐惧?有谁在意过她的寂寞和悲伤?

那时候我们想不到这些,也不觉得道姑有多么命苦,我们对桃花对《诗经》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们就是一群饿急了的猴子,我们到处找可以吃的东西。

挖毛根,摘桑树枣,抽毛楂,扯马齿笕,偷梨子,打桐子。知道桐子吃不得,也要打下来,咬一口,扔到很远。而最好玩的还是炒野豌豆,在两块石头的缝隙处架起一块瓦片,放上豌豆,干柴细火烧起来,不一会就听到豌豆炸裂的声音,豆子的香味在山坳里散开,我们一边炒一边急得舌头舔着嘴唇。

道姑守在不远处,她怕我们把山上的野草烧着了,总是叫我们小心点。每次我们都要分一些豆子给道姑,她接过豆子的时候,我看到她嘴角弯起一些微笑。佛过山贫穷的日子偶尔泛起一点小小的快乐。

但忽然就出事了。不记得是哪一天,一队人马冲进了细庙,他们把菩萨神像所有他们认为是四旧的东西全部砸烂,最后把道士也捆走了。大庙也不能幸免,观音菩萨打得稀巴烂。所幸的是没有带走道姑。

但是到处都说道姑是封建势力的代表,连织布都要供奉菩萨就是证据。这以后只要是批斗大会,就要道姑站在那些坏人旁边陪斗。时间久了,我们以为道姑跟那些坏人是一伙的,我们再也不去大庙玩了。

一年后的冬天,巴河的沙滩上发现了一具女尸,都说是大庙的道姑。那时候所有的人都忙着修筑水库,水库就修在细庙的山脚下。人像蚂蚁一样在工地上挖土挑土,大家都汗流浃背,道姑死了就像死了一只蚂蚁。没过多久细庙变成了红星林场,几个单身汉住在里面,大庙在连续半个月的暴雨过后,轰然倒塌了。

就像是一眨眼,我离开佛过山三十多年了,行走在钢筋水泥的城市,老家屋后的佛过山始终是我解不开的情节。每次回去,我都会一个人到山上转来转去,总是拿着手机这里照一下,那里照一下。

路,蜿蜒着,荒草掩映的小径,左一脚是痛,右一脚也是痛

吴山第一峰


吃过晚饭,和妹妹带着儿子沿着西湖边溜达,不由得感叹这江南的气质,温润如玉,雅致如兰,虽冬日已近,依然不觉寒冷,倒是清凉的透亮,仿佛把体内的污垢都从皮肤毛孔里飘散出来,整个人从内心都干净了。

走走停停,也就两个小时了,看看表该回酒店睡觉了,这样的城市这样的空气,我们是愿意走的,毕竟,现今社会能洗涤灵魂的地方不多了。查查导航,不过2公里,对于一向跟着我各种走走走的儿子来说,这不算什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正好看看沿路的风景,总觉得杭州就是一个处处留情、步步有景的美好所在。

从岔道离开西湖,穿过小小的马路,拐上了一条小巷。杭州的路大多不宽,窄窄的延伸到远处,两边的树常年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的,断断续续得走过几趟车,即便是我这种怕黑的人,也能在这种路上走得安静祥和有步调。

小巷曲曲折折穿向远处,起先是缓缓的坡,渐渐陡起来,房子也越来越稀疏,刚开始还偶尔看得见灯光,后面渐渐也没了。两个中年男人聊着天从对面下来,好奇地看看我们,我们也好奇的看看他们。导航坚定的声音指导着我们,我们是相信科技的新一代。

“前方岔路向左……”重复几遍之后,我们“惊喜”的发现——一直在上坡。抬头看看,山顶上有繁华的一片灯光,前面还在讨论那是什么样子神奇的所在,现在发现,我们竟然离得如此之近了。于谦读书时的“三茅观”赫然现于眼前,两个香炉安静的立在山路旁边铲平的一小块平地上。

终究,我们莫名其妙的站在了山顶,稀疏的树林像罩着面纱的水晶宫,泛着黄绿色的光,冷艳绝伦,刚刚萌生的紧张竟然一扫而光。俯视山下,灯光闪烁,甜美的像邻家少女。再看看几条下山的路,瞬间恐惧直击心底,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的灯光,还半遮半掩被半人高的杂草掩盖。

“是这条路么?””是!”

妹妹看着导航带着路,我紧紧的拽着儿子的手,一前一后的沿着台阶下去,一座废弃的茅草房偷偷的立在拐角处,整个山睡着了一般的安静,我们互相鼓励着一步赶着一步下山,书里看到的各种恐怖景象不时的冲撞着脑海。

走了许久,路旁出现了一扇院门,院门里传出母亲对孩子的嗔怒的声音,我们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有人出现了。再一拐,灯光、马路、车、人群……

脱离了恐惧的五岁的儿子说:“坐车,我们可以快快的回家,走路,让我们爬了个山,看到了美丽的风景!”是呢,来过杭州无数次,却从未注意到这座近在咫尺的山,不经意间爬上了号称“吴山第一峰”的景点,俯瞰了夜间的杭州城。

人生又何尝不是各种意外的遇见,欣喜的发现,快乐的接纳,与昂首阔步地继续前行。错过了这班车,总会有另一种风景在前方等着,何必为这辆错过的车而懊恼呢?

想起完颜亮的那句豪气万丈的诗:“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在这吴山第一峰上,我们姐妹看过了最美的风景。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905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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