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飞雪,南疆飞花,我的春天迟疑了它的步伐。
我依然故我,以一贯的姿态等。等他个桃红柳绿,等他个春光满园。可是,春天太过好性情,不急不躁,姗姗迟来。既然等之不得,何不种出一个姹紫嫣红、绿意盎然的春天?
或许是孩子养得太辛苦,一向不养一草一木,更不要说小动物。屋内的陈设,向来明确主题,从不摆放多余的饰物。一则便于清理,二则迎合性情和习惯。爽洁明快,一目了然,是我对自身所处环境最基本的要求和定位。直至看到那株芦荟,我坚持了几十年的信念和习惯,瞬间坍塌损毁。
有人说,养女儿的女人会养花。谬论有时说得久了,便会成为真理。
人只当一说,你大可只当一听。自我蒙蔽与欺骗,或许完全是为自己的懒惰找到一个聊以自慰的借口。不养花草,不代表不喜欢,每每沉浸在女儿的妈妈们精心侍弄的那片葱郁与生机中时,无形便会生出一种得便宜卖乖的猥琐想法。
手惰心亦懒。远离花花草草久了,能叫得上名字的,屈指可数。闲来无事,一一检视姐妹们的杰作,静静感受爬满窗台的生机和绿意,于一呼一吸中,向它们倾诉着自己的浅喜深爱。就在这排葱郁盎然中,一盆无名植株很是扎眼。一付萎靡不振、瘦黄将死的样子,不免赚得几分嫌恶。以为谁捡了别人遗弃的仙人掌,顺手塞在这里充数,竟远不能把它和鼎鼎有名的芦荟扯上半毛钱的关系。
知道芦荟,由来已久,因其通便的临床功用;但直面它,却是头遭。在姐妹的指导下,掰开它几日前被扯下的叶片,用它皮内肉间依旧浓稠胶黏的汁液,敷遍面部手背,沁凉舒适的感觉,真叫一个水嫩爽滑。
且不说它内含的20种矿物质、18种氨基酸、12种维生素,也不说它富含的多种粘多糖、脂肪酸、黄酮类化合物及活性酶,仅它清肝泄热、消毒杀菌、促进大肠蠕动的功效,就让一个不算年轻的业内人员刮目三分。
看来,有些东西,真的不可貌相。作为纯天然的草本生植物,它集食用、药用于一身。而今,让它施展更为广阔天地的,则是美容行业。铺天盖地的广告轰炸市场,虽有些夸大它的作用,但予人的纯天然健康理念,却不容忽视。
自此,我对它态度的瞬间转变,终于找到一个还算合理的依托我本女人,且不折不扣臭美成性。
在它面前,我自惭形愧。为它的神奇,为自己的无知,也为那种自以为是的坚持。就这么个看似毫不起眼的植株,由内而外散发的无形魅力,足以改变一个人坚持已久的观念,克服心理障碍,主动与泥土亲近,与自然亲近,与各种生灵亲近。
于是,我完全不顾尚未痊愈的腰疾,左手拎盆,右手执铲,在旁人的瞠目中,栽下我的第一棵花草。看着它柔弱娇嫩的身躯,想象着它成长后的丰盛繁茂以及内在功用的强大,内心的葱茏旖旎,无可言喻。
时光如水,终无言。有些真情,即便不语,终能感觉到它的如影随形,它的关爱有加。如这隐藏在身心内外的春意,时时刻刻都在予我温暖和力量。那双双掩在屏前幕后关切的眼睛,不管是以何种面目,何种身份出现,我亦能感知。我的老友新朋,你们的心思,我何尝不懂?无非是想知道,多日不见的我是否安好如初,心情是否舒畅依然?
雨水已尽,惊蛰四起,北方的时节正悄然萌动着春天的讯息。虽然满目依旧灰蒙荒芜,但缓缓流淌的河水知道,展开胸怀的大地知道,努了嘴儿的柳芽儿知道,深掩于枯黄之下乍现春色的小草知道:春天,早已回到我们身边,只不过正在孕育一种所谓盛大的场景,或许是想结伴一场风,相携一场雨,给人们更多的惊喜与盛情吧。我们何不领了春姑娘的这份好意,在我们的内心,点上三分桃色,滴进两分柳意,埋进深情,浇上温暖,种出一个赏心悦目的春天呢!
那次老乡聚会,我喝得晕晕乎乎的。一连几天,都好像坐在乘风破浪的快艇上。
其实,我仅喝了我酒量的十分之一。认识了老乡米果儿,我才知道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后劲有多大。
那天,米果儿淡妆素衣,眼镜后面有两泓春水掩饰不住地向外嘟噜。她是医学院的学生,高我两级,年龄又小我两岁。我们这一帮学生老乡,乐意融融,笑语飞扬,好像多年没谋面的亲戚一样,有拉不完的知心话。
很奇怪,有女孩子在场,男人的聪明才智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一向笨嘴笨舌的我,居然讲了三个笑话,并且荣获了幽默奖和风趣奖。米果儿坐在我的对面,她很开心地说:你们学中文的,真逗。米果儿意味深长地用眼瞟了我一下。
此一瞟,好几天我都没有缓过劲来。
回到宿舍,亚楠神经兮兮地对我说:老兄,有戏。记住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咱们的肥水可不能流到外人田里头。
我皱着眉头说:我很反感医学院的学生,你看和米果儿同来的几位,个个都是职业病的眼神。可我言不由衷。
爱到无言是尽头
我忘不了米果儿,我一厢情愿地认为米果儿也忘不了我。其实我很希望能和米果儿有一段戏。
那里,米果儿已经订婚。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感觉很黯然。米果儿的未婚夫是个豪门子弟,毕业两年了,就等着米果儿毕业后领结婚证。米果儿的那位未婚夫高大英俊,才华横溢。想想我自己,顿时感到失望。自此,我每得到一个微不足道的关于米果儿的消息,便会冲着窗外秋风中的白杨树长叹一声。无可奈何花落去,心里溢满的激情和欢悦滔滔东流。
星期天,米果儿来我宿舍玩,我强打精神陪她。米果儿诧异地问我:你不舒服,是不是病了?宿舍里没有他人,米果儿伸手便要摸我的额头,看看是否发烧。我下意识地倒退一步,米果儿脸微微一红。她笑着说:你这个人还蛮封建的。救死扶伤是我们当大夫的职责,将来我就是干这个的,你顾忌什么。
米果儿的小手凉凉的、温温地探上我的前额。
那一刻,我相信我不是死了,就是受伤了。米果儿离我那样近,我闻见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
这时,我什么都忘记了,竟一下子把她的小手紧紧握住。米果儿粉颈低垂,仅一小会儿功夫,她又竭力想挣脱我。米果儿喃喃地说:这不好,这不好。
我万分沮丧地松开了米果儿的手。
当晚,我挑上蜡烛,洋洋洒洒开始给米果儿写信。我要以利笔代笨舌,向米果儿表明心迹。我认为米果儿是明智的,她不能不慎重考虑她的处境。我在信中说:我对你才是最合适的。你们订了婚,不能说明什么,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米果儿好长时间没露面。据说,她从此和未婚夫开始有分歧,但不是因为我。
爱到无言是尽头
后来,米果儿开始给我写信,有一次信里流露出未婚夫让她失望的口风。我假惺惺地安慰她,并奉劝她别委屈自己。我居心叵测,米果儿看得出来,却并不点破。
那一天,米果儿很疲惫,很憔悴。
她依附在我的肩头时,我清楚他们之间的一切烟消云散了。她伏在我的耳边低低地说:好好爱我!
那是微风拂过柳梢,湖水轻荡长堤的声音。
毕业时,米果儿说,我等你。
她被分配在一个海滨城市的中心医院里。
我有一块心病,米果儿那个不大不小当官的父亲,横竖不同意接纳我这个农家子弟。米果儿含辛茹苦地做她父亲的工作,她很爱自己的父亲,她不想让我对她父亲产生成见。她说:哪个做父亲的都是希望女儿终生幸福啊,你别着急,我慢慢说服他。
逼近大四,米果儿的老爸还是冥顽不化。我们鸿雁传情,把老头子放在一边,我们的事情我们决定自己做主。
我万万没有料到,一个指令计划把我发配到了祖国的黄土高坡上。公司人事部一位负责人抢先一步把我的档案搞走了,他威逼利诱,摆出一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架势。最后,无奈我向负责人提了一个条件,必须把我的女朋友调进我所在的工厂。那位满口答应,保证把米果儿调去。
进了工厂,我发现理想和爱情并无立足之地。我失魂落魄地向米果儿倾诉,我束手无策,深深地低下头。一步错,步步错,这可能就是生活和命运搞的一场恶作剧吧。米果儿宽慰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的一封信比一封信长,迫切地催我早早把她调过去。她哪里清楚,这一切不过是个骗局而已。一只在天空中的小鸟,尽可以在自由和梦幻中飞翔;一旦它落进滔滔江河,得听河水的摆布。
别了,米果儿,聚散皆是缘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米果儿在一封信中写了五十多个为什么。她不怕苦,不怕贫困,一切都不怕,一切都可以放弃,她只想呆在我身边。
我读着米果儿的悲痛却无话可说。
米果儿,我不能对你说什么,因为我没有理由把泪水的响声种进你的梦里。我想不出解释的言辞,更不敢把廉价的自责和忏悔寄给你。
我双手插在衣袋中,走在寒风瑟瑟的秋天里,一场秋雨一场寒啊,我无言面对最后的秋雨。
米果儿,米果儿,爱到无言是尽头啊!
晚秋的伤痕,渐渐加深,翘首在这个季节的末端,我用血泪为你停留最后一刻,若是真爱永恒,我愿用我的生命去爱你。
题记
【一】爱过知情重
秋池溢满相思,无处搁置,我来寻一个世外桃源,为这份情缘安一个家。
我从年端的始点,走到年末的终点,一路上都是微笑融合泪滴,静静的诉说着我们的地老天荒。我也希望,和你在一起,是一条长久而永存的路,是一幅温馨而甜美的画,更是一份天涯相随,矢志不渝的真情。
相爱,是幸福的,在我遇见你之后,便相信这句话,我把所有的时光用在敲击键盘上,指尖发出的清脆音律便是我给你最好的见证。我给不了你太多的温暖和欢乐,于是,我用荒凉的文字编织成一个美丽的城堡,永远为你留守一片艳阳天。
相知,是幸运的,在我知你,懂你之后,我庆幸今生能与你相惜取暖,风雨并肩,倘若流年允许,我愿化做黑夜里的一缕轻烟,日日与你相伴。我以烟的化身,飘洋过海来到你的城市,北国的这头,你可知道我的心思?
昨日的秋天,已是黄花落尽,灰色的天空上方飞舞片片枫叶,偶然的一天,我路过枫情洋溢的街道,感叹花与叶生生相随,世世相伴的痴情,耳畔突然飘来你说过的话:双生相连,守护彼此,爱比永远多一天。现在,当我亲眼见到枫叶缠绵的一幕时,多想告诉你:人间天堂,你在哪,我便在哪。
岁月如歌,悄然滑过,想起我们曾在爱的文苑里尽情挥墨留香,泛红的脸颊还透着欢喜的浅笑,你喜欢在我码字的时候淘气娇嗔,看似分散我的精力,实则让我感觉到你时刻在我身旁相依相伴。你喜欢在我写的情书里留一些藏头诗,或是古风,或是即兴而做,或是蕴意深藏,里面有我们的故事,有我们的心情,有我们的心心相印。我总是因你的快乐而快乐,因你的忧伤而忧伤,渐渐的,你的表情成了我的心情,你的举动始终牵着我的情绪。
日月星移,斗转着轮回,每一次,我都试着慢慢靠近你,贴着你柔软的心灵,在缘份的空间里独舞醉情,你可知,偶然的莞尔一笑,却触碰到我心动的琴弦。那一夜,我便认定是你,也只有你,值得我用一颗心换一份情。
我踏遍千山万水,尝尽相思苦味,只想与你守着这份缘,依偎相看花开花落,有生之年,有爱相伴。
【二】醉过知酒浓
夜色迷离,冷月清辉,幽蓝的房间只属于零零总总的思绪,虽是紧闭双眼,可依旧能清晰的听到沉重的叹息声。失眠的午夜,独自吟唱爱的残缺,为何总是在这个多愁善感而不休不眠的凌晨,添加一道忧伤的风景?
流浪的心,一直想找个借口,为爱停留,哪怕是一秒的时间,也无怨无悔,却怕在弥留的瞬间,仅存的余温从尖锐的浪刀口漫过,我还来不及说抱歉,你已走远。
亲爱的,是什么让我们无言了?是空间,还是距离,亦或是时间?亲爱的,是什么让我们退让了?是心,是情,亦或是泪?如若是,可不可以放慢脚步,聆听爱的告白?
在这个悲凉的秋天,黄昏下夕阳渐落,晚风徐来,像一种极致的美丽刺伤了眼眸,灼痛的光芒直抵心口,只因这幅静好的画面,被相爱的记忆涂去了鲜明的色彩。呵,难道爱真的没有永恒吗?
人生若只如初见,相遇与离别是否不会重演?踽踽而行漫长的旅途中,我总在擦肩与错过之间徘徊,默默期许能有一种情感伴我青丝变白发,垂年老去。在与千万人的匆匆路过后,一阵冷风直击心房,微颤的指尖扎进肤脂,也许世间真的没有似曾相逢的人吧。然而,直到那天在天空之城遇上你的笑容,温暖了我多年以来铺满层层尘埃的地方。
我说我想保护你,守候你,甚至许你一世欢颜,相约在爱的路口,寸步不离。我说一切都可以放弃,唯有你,不能放。我说生要与你相伴,死要与你相随,我说过好多好多的话,你一直颔首微笑允应着。
可是,当满天的星星挂在高空,明亮的光线落入眼帘,我向你奔飞而来时,你突然从身边最近的距离退出我的世界,让我无丛寻起。你来的时候是无声的,连走的时候,也不带任何动静,极速般的消失在人群中。
离开便是无期,你一直如此。
失去你之后,我才知道,你早已融入我的生命里,不可缺少。只可惜,梦醒时分,你远去天涯,我在曾经一起走过的地方,追寻有你的记忆。
爱去了,这个季节的落花,与泪水葬去了过往的美好。
【三】爱到极致,痛到无言
晚秋的伤痕,渐渐加深,翘首在这个季节的末端,我用血泪为你停留最后一刻,若是真爱永恒,我愿用我的生命去爱你。
秋来秋又去,一季还一季的时光模糊了多年以来堆积的情感,好在,可以乘着闲瑕的片刻轻描淡写藏在心灵最深处的独白。其实,爱与痛是等同的,只要付出了真,便会有痛的存在,而我们依然义无反顾的追逐朦胧雾里的一丝感动。
眺望远方,窗外的天空飘起了淅沥的小雨,诺大的城市清清冷冷,每当遇见此情此景,眼前总是浮起你的身影,模糊的视线看不清街道上的寥寥行人。稀薄的空气,窒息了呼吸,钩起历历往事,原来爱到极致,痛到无言,竟是这般撕心裂肺。
很多时候,面对你失去了语言的表述,不想明说一切,因为我知道,你都能懂。尽管日日守夜,与黎明相约,抛开身体与精神的纠缠,梦里的遇见依然温馨如故。
那个开满梅花朵朵的园林,暗香浮动,小径铺盖青色石子,每一次我去看望你时,迈着轻盈的脚步,心怀欢喜,期待你的出现。你牵着我的手,漫步在柔风轻绕的小桥边,潺潺的流水哗哗作响,为这种情境增添几分唯美,扣指的温暖足够让我用一生去回味。
好景不长,繁华落幕。最后一次的相约,泛白的天际,没有一朵云彩,你说,如果我带给你的是无言的痛,那么就放手吧,若是不敢面对,让一切飘散在风中,永久遗忘也好过勉强自己。话毕,离开,不再相见。
亲爱的,你可知,当梦醒的那一刻,嘴里念念不停的是你的名字,是呵,血与泪的融合,依旧不能挽回你驻足停留一瞬,哪怕是我用生命去换取,逃不过一场好聚好散。若是如此,请让刹那间的美好,就此定格,永恒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87945.html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