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故乡的时候,我的心就异常地平静了。我知道,我是在走回我的童年。童年的目光是纯净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那么可人。我置身故乡,觉得大地正在浮升,黄色的山土正逐渐高过我的目光,我仿佛还是稚童,心无阻碍地行走在大地上。童年是如此热切地贴近我的心怀,一瞬间,我把中年的我当成了漫山遍野疯跑的孩童。
后来我到江浙一带游玩。车过上海之后,高楼渐隐,霓虹渐灭,在微微晨曦中两旁现出连绵的群山。那是在初秋,天气出奇地好,凉爽的风让疲惫的我心神一振。我向车窗外望去,粗大的松树和杉树一一显现,又一一遁去,远处是寂静的大山和无语的天空。我突然想起了有桥有水的村庄。我在沿途的凝望中,在陌生的山水中,窥出了故乡的身影。我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那一处处风景,却触痛了我内心深处的情愫,在那天早晨突然唤醒了心中那个叫做乡愁的东西。
乡愁。我在心里轻轻地叫了一声。
但我不敢对人说乡愁。
我知道乡愁有多重。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我们村里回来了一位老兵,他来自台湾。我们几个孩童去看,那个离家四十多年的老兵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头,酒席间喝酒,谈到情深处,潸然泪下。我第一次看到大男人流泪,流得不成样子。那个老兵在村里转了几天,走了。此后来过几封信,最后一封信的内容我们村人都清楚:老兵走了,走前想念家乡,哭了。
上高中的时候,我读余光中先生的《乡愁》,一下想起了那个流泪的老兵,也想起了多日未见的家人,乡愁第一次闯进了我的心里。
几年后,我在讲台上给学生讲余光中先生的《乡愁》,学生青葱的脸上丝毫没有乡愁的影子。我明白,乡愁离他们太远。优裕的物质生活,迅捷的信息传递,便捷的交通工具,现代人的乡愁早被现代文明摧枯拉朽,遑论少不更事的少年。
但我固执地认为,乡愁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逐渐蔓延开来,它让长大的人们逐渐走回故乡,走回童年,走回本真。人们在顽强地向前奔跑的时候,在获得越来越多的物质利益的时候,总会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想起自己的诞生地,想起自己成长的轨迹,一种灵魂的皈依感会油然而生。乡愁,这时就弥漫开来。
我还是戒不掉红塔山经典1956。贾平凹说过:抽烟可以引发思绪。告别了一个月,那久违的感觉环绕着我。曾经每个夜里,点燃一支烟,听一曲《玫瑰花的葬礼》想你。爱上了你,爱上了烟;戒掉了烟,却戒不掉你因为,我爱过你。
梦碎了,其实我知道。下雨的夜,怎么可能看到璀璨的星空和皎洁的明月呢?严寒中,植物怎么可能繁茂人,怎么可能突破时间和空间的局限!可是,那又怎样!至少心可以去飞吧,思维广于天空梦想,没有人支持我,没人理解真的很可怕吗?
有一句话:梦想散一地,任人去踩,依然笑的爽快是不是碎过的心才能承受风吹雨打?我以为,我可以独立了,我给没个朋友理解和关心,和他们分担痛苦。可是现在的我阵的好想有人理解我。
我的关心和理解换来朋友的感谢和友爱,可是却没有人试图来理解我我以为无所谓了,可是,回头一看,才发现每个朋友都是自己心上的一道伤难道我真的那么难以理解、不可理喻吗?还是我表现的太自信、坚强了。知己,可以而不可求!低潮很快会过去的,我很更坚强。
因为发生一件事就改变吗?那适应性也太差了;因为否定一个人而否定一类人或因肯定一个人而可定一类人吗?是不是太单纯了。对一个人不去深入了解,仅因一次的好给你就可定是不是太早了呃?可是这些人性的弱点该如何避免怎样充实我的内心?社会让我失望和恐惧。没有经历过磨练的心,怎敢自称豁达。大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钱,现实和我受的教育南辕北辙,究竟谁对谁错?
风吹过,雨后的风很清爽,夜深了
几度秋凉几度落花,皱纹也在不经意间,悄悄的爬上了眼睑和面颊,深深浅浅的留下了岁月的刻度,在一些白发的映衬下,更是平添了几许沧桑。随着年龄的增长,怀旧情结也随之而来的叠加。
人到中年,总是喜欢徘徊在一些曾经的过往里,想一些人和一些事,或忧或喜的断节残章,都能在尘封的记忆里捡拾起来。每翻阅一页,便如回到旧时岁月,个中滋味值得细细品读。
时近中秋,见到临街商铺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月饼和各式礼包,节日氛围便会在眼帘里晕染得愈发浓厚起来。
我最怀念的中秋节是在乡下老家的,城市里的中秋节,总是感觉有沥青和铁锈的味道,也许是生活在钢筋水泥和假山假水的环境当中久了,这种感觉一直挥之不去,持续至今。
乡下的中秋,是含着泥土和青草,还有随风飘来的庄稼成熟以后的那种甜香的味道;有豆荚的,玉米的,甜瓜的,稻子的那时,外祖父外祖母还健在,那一年的中秋,母亲便带着我们几兄妹去老家过节。行走在乡村的土路上,脚掌会有说不出来的舒服,现在想来,也许是身体更接近了土地的原因吧。
老家有一条蜿蜒的小河,横卧在村口,水流潺潺,清澈可见各色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铺满了河底,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的闪烁着宝石一样的光泽。传说几百年前,这条河里盛产沙金,蜂拥而至的大批淘金客遍布河床,把河里的沙子都筛到了岸上,鹅卵石便成了唯一的河床底色。
河水里会有通身透明的小鱼和黑壳黑甲的小龙虾,追逐嬉闹着,若听到一丝声音,便会藏匿于石底。每每行到此处,我们便会央求母亲停下脚步歇一歇,用双手掬起一捧水后一饮而尽,那种清凉的感觉会遍布四肢百骸。
走过一座柏木搭就的木桥,口鼻里满满的是厚实的木板所散发的松脂的香气,一路被汽车颠簸的头晕脑胀的感觉,会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过了木桥便可见到一个村落,泥胚的房屋星罗棋布,苫草的屋顶上,炊烟一缕缕的,在夕阳下袅袅的变幻着身姿,一会儿如少女一般婀娜,一会儿如国画大师手下的泼墨大写意一般的狂放不羁。
外公正等在桥头,晚风吹拂起他花白的胡须和粗布衣襟,笑容满面的挥着手,慈爱之情溢于言表。多少年以后,我依然会想起这个场景:一个老人,如一棵饱经沧桑的老树,风扬起它的枝条,在夕阳里愈发显得刚直遒劲。
我仿佛可以闻到外婆家的那口铁锅里,小火炖着的一只土鸡在吱吱的作响,隔层的帘壁上是烀熟的粘玉米,和金灿灿的南瓜瓣。土炕的桌子上一定有一碗自酿的家酱,一盘装满了带刺的小黄瓜,翠绿的生菜,还有甜脆的小葱,那种映入眼帘的绿意,让人会有一种融入大自然当中的滋味。
暖暖的土炕,暖的像外公外婆的目光,会在不知不觉中忘记路途的枯燥和劳累。
第二天就是中秋节了,舅舅家的表弟早早的就喊醒了睡眼惺忪的我,拖着我去外婆家的后山去捉蚕蛹,后山是一片柞树林,每年的这个季节,野生的柞蚕会结茧成蛹,几根蚕丝就把自己挂在柞树枝上,在风中摇摇摆摆,等待破茧成蝶的那一天。它们一般都隐藏在枝叶茂密的地方,需要敏锐的目光和仔细的寻找,才能找到。
一个上午,我们的收获颇丰,玩玩耍耍的也捉到了百十个蚕茧,回到外婆家后,剥开茧就看到胖胖的蚕蛹,外婆在当天晚饭前,把它们放到盐水里煮熟,也会作为一道节日的菜肴。为此,我们得到了大人们的赞赏,这似乎是童年最为得意的事情了。
故乡的月亮,如约而至,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倾洒下来如银一般的月光。多少年了,我总是感觉故乡的月亮,似乎多了一份恬静,多了一份原始风情。
记得我回到城里对人说起:乡下的月亮比城里的月亮要大,要圆,要明亮。惹得听到的人哈哈大笑,还以为我的智力出了问题。只是我自己觉的,身处的环境不同,心里感悟到的和视觉所看到事物也许会截然不同。
在乡村,当微风梳理着树影,摇碎了一地月光的时候,抬头仰望那一轮皓月,在没有车水马龙的嘈杂,没有人声鼎沸的喧闹的干扰之下,心境会陷入一片空明的境界,出现在感官的人和物体,都会在视觉中变得美好起来。
时隔多年回到故乡一次,乡村的土路都改成了水泥路面,行走在其间,感觉竟如在城市一样了,也不见了草舍茅屋,取而代之的是红砖绿瓦的砖房,用铁栅栏围起来的一个个院落。唯有在田野里,还能寻找到童年记忆里熟悉的印迹。
表弟也早为人父,也不见了儿时淘气的摸样,目光略有呆滞,表情有些木讷,对于我的到来,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热情,我想:也许是现代人的生活压力太重了所导致的吧。倒是他身边的两个孩子,一如当初的我们一样,目光清澈,明亮。
没有了外公外婆的村庄,多多少少会少了一份牵挂,多了一份惆怅。
故乡,终随着渐已老去的岁月,尘封在回忆里,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唯一还能记得清晰的,是两个老人慈爱的话语和那个中秋夜晚,一轮明月洒落了的一地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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