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末的雨水有点长,快入秋的时候,雨更是接二连三的下着,时晴时雨,真的是秋雨缠绵啊!
难得这几日天放晴了,经过几场秋雨的洗礼,天空蔚蓝透亮,白云纤尘不染。秋阳努力地挥洒着依然有些浓烈的光和热,也对,这秋庄稼不经几日暴晒怎么能够成熟呢?
暖暖的秋风轻摇着泛黄的玉米林,玉米是大秋作物,成熟得迟,收得也迟。此时的大田里,除了玉米就是那一畦畦绿茵茵的秋白菜了。从地垄边望去,大片的苍黄中夹杂着一条条的青绿,使这秋野还别有一番风姿呢!
小镇地少,每一户人家也就那么几亩地,虽然少,但也能种些土豆、玉米、高粱或者谷子、豆子之类的,也得春种秋收,也得忙个几日。
国庆节这几日,天气出奇的好,正是收玉米的好时候。打早起来,阳光明艳艳的斜洒过来,小院儿刚打扫过,泼洒过的水渍清晰可见,像一朵朵散落的花。菜园前几天就整理了一遍,豆角、黄瓜和西红柿早已下了架,空空的菜畦横竖分明,只有边上的几畦韭菜盛放着一簇簇细碎洁白的小花,小院儿里弥散着淡淡的韭菜花的清香。
女人已收拾停当,男人捆好了一摞尼龙袋,镰刀也磨得锃亮锃亮的,只等着随主人去田里大显身手了。女人望了望那正在升起的红艳艳的太阳,喊着女儿和儿子,小家伙应着,从堂厅蹦了出来,背上的背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女儿紧随其后,轻盈盈地走了出来,要出地了,刚换了一身旧衣服,虽不时兴了,但干净利落,难掩清丽。女人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有点恍惚,这不是二十年前的自己么!那眉眼儿,那身段儿,而浑身透出的聪慧之气却是当年的自己所无法比拟的。想当初,自己也是这个年纪便懵懵懂懂地跟了她爸,风雨无阻地相携着走到如今。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么多年就过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女人痴痴地感叹着。小家伙在外面等不及了,高声喊着,女人这才回过神儿来,嘴里应着,身子还没转过来,女儿的胳膊已经挎在了她的臂弯上,阳光在女儿娇俏的脸上绽放着明媚的笑。
太阳一点点地爬高了,小镇渐渐地立起来了,路边的树木也立起来了,人越走越高了,露水悄悄然地隐藏起来了,裤脚和鞋袜湿不了了,田野越来越近了。
这片玉米掰完得好几个来回,男人两行,女人两行,小家伙负责把扔散的玉米拣成堆儿,分工明确,说干就干,人一闪,就没入了层层叠叠的玉米林里。只听见咯吧咯吧的响,玉米穗儿摇晃着往前涌,一个小身影钻出来,又钻进去,三个五个的玉米棒逐渐聚成了堆,从这边的地头向那边的地头延伸着。阳光下,一堆堆的闪耀着黄澄澄的光芒,黑狗在这些金黄之间来回跳跃着。
几个来回过后,太阳已升到了头顶,天热了起来,淡淡的秋风若有若无。小家伙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垄上,黑狗不失时机地迎上来,讨好的伸过舌头,在满是汗珠子的小脸上舔了俩口,小家伙躲避不及,用胳膊挡着黑狗过分的亲昵动作,却不舍得拍打它一下,任由它在身边嗅来蹭去。眼前的玉米叶子一阵响动,姑娘率先闪出了身子,摸上地垄,按着小家伙就是一通胳肢,小家伙咯咯咯地缩成了一团。黑狗吓了一跳,跃到一边,迷惑地看着滚在一起的姐弟俩。
女人和男人先后钻出了玉米林,全掰完了,稍缓一下,再把秸秆割倒。小家伙一骨碌爬起来,扯过背包,探进手,取出几个苹果和梨,给女人和男人递过去。女人怜爱地抻了抻小家伙弄皱的小褂,男人爱抚地拍了拍小家伙屁股上的泥土。女儿翻开背包,拿出月饼搁在面前几片铺展的玉米叶子上,黑狗忙不迭地探过嘴,尾巴摇成了一个圈儿,女儿掰了半块月饼,递到黑狗嘴边,黑狗一口接住,欢快的哦呜了一声,躲到一边怡然自得地品尝属于它的美味了。
男人提了镰刀面向秋风中微微摇摆的玉米秸秆,早点儿割倒,晒上一些天后,便可以往回拉了。女人的镰刀挥向了另一片秸秆,秸秆一排排的倒下,眼前开阔了许多。随着最后一排秸秆的倒下,对面田里的几个弯腰挥镰的乡邻抬了抬头,向男人和女人挥挥手,男人也摇摇手中的镰刀,女人微笑着点点头,算是礼节性的打了个招呼。咔咔,女人向闪光的地方望过去,女儿正端着手机冲她笑,小家伙在旁边扮着鬼脸,这两个小顽皮,女人在心里笑着喃喃自语。
车头一天就说好了,玉米棒儿全装好了袋,只等着往回拉了。男人坐在地头望着一袋袋饱满的玉米棒儿,点了一支烟惬意地吸了起来,女人紧挨着女儿坐在地垄边,心疼地轻抚着女儿磨破皮的手,喋喋地嗔怪着,你看你,不听话,同学们旅游去了,你却不去,家里这点活儿,我和你爸,还有小弟,多弄两天也就收拾完了,自己出去逛逛,看看外面的风景多好!男人斜倚着地垄,微眯着眼,望着小家伙和黑狗绕着玉米袋捉迷藏,不住的点点头,非常认同女人说的话。女儿却一甩头发,说:哎呀!我有的是出去的时间,再说,外面的风景再好,在我眼里也比不上咱这里的景色美呀!说着,点开手机上刚拍的照片,让女人看,只见蓝天白云下,男人扬着手里的镰刀,女人乐融融地弯着腰,望着稍远处挥汗如雨的乡邻,再远处是一望无垠的田野。这才是最美的风景呢!姑娘心里想着,目光从手机上挪开,眺望着苍翠辽阔的田野,还没有割倒的玉米林在温煦的秋风中摇曳着,乳黄色的穗儿一波一波地从忙碌着的人们身边涌向远方。轻轻的微风撩起一缕发丝飘过姑娘秀丽的脸庞,姑娘的眼前有点朦胧,她仰起脸,感受着,迷醉着!情不自禁地高喊着:
啊!秋风,你这醉人的秋风!
情人,情人,我怎能够忘记那,午夜醉人的歌声;情人,情人,我怎能够忘记那,午夜醉人的香吻。这首靡靡之音,我爱了四年,尤其在我桃李年华时,我深深地沉醉了,原来只是为了等待,大学毕业时的那个暑假。
去年暑假,我大学毕业。站在西湖断桥上吹笛子,忽然,有一个白色的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我不禁回头望去。哇,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的面冠如玉的男人在微笑着看着我,我害羞极了,连忙跑走了,心里也无比甜蜜他竟然追了上去。
一个月后,我同父亲参加了朋友的饭局,才得知原来是要给我相亲。天呐,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相亲对象,居然就是在断桥邂逅的他。此时的他,却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换了一身英挺的黑色西装,显得这位还不满三十而立的男人无比的老成。也难怪,在哈佛连跳了两级,大学毕业后就接管了公司,在家族企业的总裁位置上坐了多年,丝毫不亚于一些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不一会儿,开场舞开始了。长辈们将机会留给了年轻人。我并没有在意,但是,我却感到意外,他居然走向了我。我并没有多激动,因为这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我与他毕竟是相亲对象。
《午夜香吻》的伦巴乐声响起,我们便翩翩起舞。一曲结束后,他牵着我来到了外面的亭子里,我们依旧是跳着舞的。我想着急停下,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动作慢慢的停了下来,然后在我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的薄唇覆盖在我的樱桃小口上。我惊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放肆的轻薄我,我不认识他,我不了解他。
突然,他握住了我的手,单膝跪了下来。右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绒布盒,在他打开的那一瞬间,月光、金光一起袭来,顿时,盒子里的钻石显得格外耀眼光芒。
天啊!他这是在求婚啊!
我的脑袋还在迷糊状态,唯一想做的就是跑回屋里找爸爸。他的左手死死抓住我的双手,我被动的站在原地,没有反应的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右手的无名指何时就这样被他套上了戒指。在我反应过来时,他正在我的右手上轻轻一吻。
我害羞地别过头,试图逃走。这下我没有任何机会了,他紧紧地将我锢在怀中,轻而易举地挑起了我的下巴,吻比刚刚的深了许多,从中我可以知道他绝不像他的外表那样温柔,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霸道总裁。
本来这次相亲的饭局我是不愿意来的,但现在知道是你,待会儿回去,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次向你求婚。
我
他的唇盖住了我说话的权利,又继续道:上一次,你在我面前逃走了。这一次,你跑不掉了,为了弥补我第一次见你的遗憾,这次我总得拿回点什么。说完,他的吻又覆盖了上来。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月光更加的明亮了。我彻底沉溺在这甜甜的吻里,无法自拔。
我怀着菩提的智慧与慈怜,安静待你。
虽然,一颗尘心葳蕤在你澄澈的目光,藏得是那样清浅,像个快要成功上演的恶作剧。顽劣,在亮相之前,总让我不太自信,又暗自欢喜。
我们有时是那样客气,客气到陌生,好笑。我相信,如果就此转身,从擦肩到陌路,将不着痕迹。
因为我们太矜持,都有能力让火焰在刹那间凝结成冰,就像我们可以一起埋下花籽,却不会想着有朝一日再回来,目睹花开的样子。
唯一的发生,注定是相遇,如同两个原本无关的人,彼此因为互相躲路而碰见。可以预料的散场,是无言的错过,虽然有时,我们也会假装若无其事地谈谈天气。
我们向来守不住约,是因为无约可守。
也没有执着,是因为从不会刻意。
可那时,你已经站在了桥上,你的前面是一条曾经粲然的花蹊,像一道迷离无边的浮世。现在,徒自悠长的只有干净的风,吹斜了绿雨,掠过一样悠长的小桥。你喜欢寂静,心许安稳,我知道你只要一转身,就会消失在身后那一片清深的雨林。
你说过,你想成为无思的树,那样就可以将一生留在了年轮。那样,时光再不会偷窥你美丽的年纪。
可是,很远的将来,我要如何寻找一杆青竹投刺,才会让你借着月色,看到上面那个熟悉的名字。
即使是现在,我如何知道,眼前的风景,是预示着相见,还是无声的分离。
我只好怀着菩提的智慧与慈怜,安静相待。在没有成行之前,不如只是简单的相望,既不会太近,也不会远去。
七月的雨,纤毫似画,一丝一缕,摹下你此时的模样。
七月的雨,碎声似漏,那么多事地掐算着一场,我们不会在意的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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