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笺寂寞的心语,密密麻麻的,叠字成章,眉间褶皱微起。阴霾虽尽,明媚煜煜,心上却依然心事阑珊!明明,看淡了人间风花,为何,心还是会忧忧怨怨;明明,看开了人生风雨,为何心还是会时沉时浮;明明,看懂了姻缘聚散,为何,心还是会或悲或喜?
红尘深处,一颗凡心,想真正修得风清云淡,静守于心,实在是一场艰难的修行。仓央嘉措,佛前多少觐叩,莲下多少诚念,终究被一场姻缘的邂逅绕困于心。生为遇见她,相思只为她,死亦追随她,这应该是他最后虔诚的愿念吧!想来,一场缘分,一场宿命,一旦遇上,便是一个生死之结,躲不开,避不了,逃不掉!
尘事纷纷,情情爱爱,许多人,想着飞蛾扑火之后,浴火便也能重生,却在那场飞舞的焰火中灰飞烟灭。太多人,在爱情这条路上,兜兜转转,最后,却只剩自己,独自守心,无人给暖。
一生才华横溢的张爱玲,为那悸初遇的撩动,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又从尘埃里开出花儿来。她为了爱,开出了最美的芬芳,却也未曾想到,爱,此时深,彼时凉!那个让她如花绽放的男人,将她独留尘世,任其萎谢!
每一个清晨,我都心怀喜悦的上路,身着运动休闲的衣装,沿着同一条路径,快走抑或慢跑,每一个节奏,每一个步伐,都是为了和你相见。
总是要经过你的湖畔,总会驻足。透过层层叠叠岸边的芦苇、艾草、垂柳以及不知名的野花,我会找到你。而你,也是刚好在清露和阳光的梳洗下,明眸善睐,静美如斯。
我的目光凝视着你,微笑着。你也是微笑的。田田的荷叶,已是一米多高了,遮盖了整个湖面。荷叶微微荡漾,你飘移到我的眼前,隐隐约约,你和我渐行渐近。我趋身前去,我们要有很多的话要说,很多的情要倾诉。
我记得你和我说,你出生在这个七月,七月的一个清晨。那时,湖中有一朵静美的荷在绽放。我对你说,我要永远的牵着这朵静美的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手指着太阳,让我看,阳光粉红,我说,阳光在微笑,湖水也在微笑,湖面流淌着粉红的幸福。
和你相遇的时候,这片湖面的荷是纤小的。浅夏的清晨,我第一次经过你的湖。我怦然心动,我就知道我和这面湖有缘。尽管宽阔的湖面上,荷叶在茂盛的时候,在若大的水面,圆盘大小的荷叶,稀稀疏疏。我却相信,这个湖面,有一朵静美的荷,有一朵我爱的静美的荷。是前世有缘,今生有约。
我还相信,当荷叶田田的布满整个湖面,在湖面会搭起连天的桥。踏上这座桥,我会看到烟波浩渺湖天深处泛舟的范蠡,浣纱的西子;会遇到西泠桥畔才情兼备、风华绝代的江南女子,抑或是一个巧笑嫣然,长发飘飘的倩影;在这座桥上,我还会看到你抚着琴,那曲子是清风,是流水,是白云,是我和你才听得懂的呢喃。
七月的每一个清晨,湖面上水雾缭绕,如纱如幻。水乳交融中的荷花,泛着淡淡的幽香。那是微风吹过你的发梢、阳光轻抚你的脸颊才有的味道,清新脱俗。我听到湖水深处隐约传来的声音,来自诗经里的声音,寤寐无为,涕泗滂沱。此时,我身后挺拔的竹站的更直,竹风水韵,依旧竹声伴荷香。
经过你的湖面,我总是心仪的用手机记录你美丽的容颜。每天同一个地方,同一个角度。不知不觉种年复了几年,就在今天的清晨,我看到你依然年轻美丽的容颜,不单是静美柔和的神情,还有坚定忠贞的意志,淡然从容的姿势,溢满湖面的执着。一朵静美的荷在湖面,如阳光和微风沐浴我的身心,我身心颤抖着。欣然之下,我奔跑过去,拥抱这朵静美的荷,亲吻着她,搂紧,不让她从我的身边走开。我告诉她,有一个比云天湖面更美的地方,叫做家。
我的眼前,我心的远方,七月湖天的深处,有一朵静美的荷,是我的她。
外面天气很好,阳光斜射入屋子,暖暖的。便决定和密友一起去外面转转,要知道,像今天这么好的阳光是很难得的。
过一阵子,貌似有什么文艺活动,像我这种每天宅在宿舍上网的人,又怎会知道这些消息呢?不过,看见好多人都在校园排练着。唉,不管他们了,这些与我何干?我们一路人马在阳光下打闹着,时常说些有的没得的八卦新闻,吹着口哨哼着歌。
一瞬间,我开始沉默,夹杂着一点伤感与忧郁,一点失落与恐惧,从密友们的嬉笑中把自己抽离。
人文楼前,她们挥动着黄色的绸子翩然起舞。我害怕那黄色,却总也回忆不起缘由。只是脑海里,不停的浮现出姥爷仙逝时图景的碎片。
在我的家乡,同学眼中那个遥远的东北,故去的时候要铺黄色的褥子盖白色的被子,究其原因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只是祖祖辈辈遗留下来的习俗罢了。
但是,姥爷故去的时候,铺的却是白色的褥子。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那便是民族差异。在我们朝鲜族看来,白色是最圣洁、高尚的颜色,因而朝鲜族素有白衣民族之称,我们也便成了白衣同胞。亲属故去,在头上或腰间佩戴白色的孝布,也就不难解释了。相传,倘若长辈是在家中去世的,女儿还要将头发散开用头发将尘世杂俗扫净。在长辈入土为安后,女儿方可将发辫与白棉编结在一起,一直戴三年;男子戴白色无沿礼帽,长孙要在帽后拖两条长棉带。然而,这样的习俗现在已经不多见了。系于腰间的白棉也会随着花圈、遗物一并焚烧。
那三天,是多么难耐的三天。小时候,我喜欢蹲在屋子里,看姥爷带着老花镜坐在地上修这修那,尽管满地都是些让我看摸不着头脑的东西,但我喜欢看姥爷专注地做事情的样子。而那三天,屋子里的镜子是被白布遮掩住的,床上空荡荡的,还有,姥爷的遗像和方桌上的贡品,鸡、鱼、水果、糖果还有姥爷生前最爱吃的朝鲜族小点心,当然一瓶白酒和两个酒盅是供桌上必不可少的。因为每一位前来吊唁者,都会先奠一杯酒,再磕三个头。大人常说给小孩吃贡品可以祈福。
姥爷出殡那天,来了很多人,由于舅舅的朋友基本都是自己开车来的,我便随着足有八十几辆车的浩浩车队来到殡仪馆,看着被三道白布包裹的姥爷,心口怎能不隐隐作痛?姥爷走的时候,家人在姥爷寿衣的里篼里揣了很多钱,这样便不必每年再为姥爷烧纸钱了。近年来,国家也都在明令禁止在街口为故人烧纸。
下葬前,姥姥、姥爷髌骨的时候是用红布围起来的,因为这个步骤是不允许他人看的。随骨灰盒一起下葬的还有小汽车、小电视、小冰箱等等这样姥姥、姥爷在地下就不至于太寂寞了。
在一切程序完毕后,我们离开了墓地。我们是按原路返回的,也必须按原路返回,因为这也是一个习俗。路上,家人还再三嘱咐我不要回头。并且在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次日,几个长辈再次登上那座青山上供,那便叫做圆坟。
在那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随着家人在姥姥、姥爷忌日的前一天、清明节、端阳节、中秋节去公墓祭扫。大学这两年由于回家路途遥远,也就没有再去过了。想念的时候,也只能试图拼凑起记忆的碎片。
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哦,没什么,呵呵。只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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