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从公园小径走过,遇见了花期已近尾声的紫藤,缠缠绕绕的紫藤上,已鲜有叮叮当当的流苏,偶尔在平平整整的石径上,零落着稀稀疏疏的紫色花瓣,来来往往的脚印里,安放有安安静静的紫色花魂。
一周前,行走在莫干山大坎石板山路上,极目所处,尽是曼妙摇曳的竹林,刚穿过野生猕猴桃拱林,一片粉紫从对面竹海深处直接撞入我的眼帘,我紧跑几步,绕过一座山头,清香如涓涓细流,丝丝甜甜,立刻就满身薰得紫藤香。一棵大树,紫藤缠绕,遮天蔽日,紫色流苏,密密匝匝挂在树荫下,是无数朵蝶花,串起花铃铛摇满在风里,野蜂飞舞,云过帘动,一串串粉紫流苏欲滴欲碎,摇落花瓣,轻盈山间,满山回荡着花的笑声。我以为,每一朵紫藤花就是一声笑语,一串紫藤花就是一串爽朗的笑声,它挂满在风里的花帘,总会装满了一山的欢乐。
老家后山上也有紫藤,藤架下也挂满了紫色的花帘,花的流苏里也流淌着笑声,童年里也装满了欢笑。现在回忆起来,最感染我的应该是母亲的笑声,就像那风吹过的紫藤花,总是留下一串串银铃般的叮叮当当。
今天西子湖畔再遇紫藤,雨水将仅存的一朵紫藤花牵落,我伸开手掌,回身托住这最后的欢笑,弄湿的笑语已沉甸甸,一阵路过的风将它卷跑,是不是交给了天空那朵云?瞧,阳光从湿漉漉的云隙里出来了,一会儿,灰云四围就镶上淡淡的紫藤色,那一抹爽朗的笑声就这样被框进了深邃的蓝天,定格在远方。
今天是母亲离开后的第六个生日,天堂里有父亲陪伴,那里更有母亲爽朗的笑声,笑声里,开满了叮叮当当的紫藤花。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阳春紫藤,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
李白《紫藤树》
阳历四月,还是无法挣脱冷与热的撕扯。昨日还寒风瑟瑟,不过一夜,忽的便暖了。叶子像打了个寒噤,来不及变了颜色,不回头地一路绿下去了。冬青的嫩叶亮的晃眼,新长出的松针也新鲜得让人忍不住去触碰。新绿、浅绿、嫩绿,这春天的绿如女儿的心事,清新又一览无余;亮晶晶的,又如女儿的眼睛。
春天里,叶子都如此的清澈,何况花儿,姹紫嫣红,当仁不让,不到荼蘼不罢休。且不说那仪态万方引得游人如织的牡丹,只那蛰居在绿树环抱中盛放的紫藤,那短短的紫藤花廊,便足以让人停住探寻的脚步。比如我和嫂子,原本是要去赏牡丹的。
走到花廊近旁的时候,先吃了一惊,发现竟然有人爬到了花架上。再瞧,居然是一大姐,似乎有五十来岁的样子吧,看不太清楚,但已足够让我俩感到惊奇了:我们以前从来没有、以后大约也一定不会有如此疯狂的举止。于是,驻足,仰望,惊叹。这大姐居然在捋紫藤花,脚踩在花架和紫藤藤条编织的网格上,努力向架顶伸长了身子,整个人像只大蜘蛛,匍匐在花架上。这个季节,藤叶扶疏,而那一嘟噜一嘟噜紫色的花朵从架上垂下来,像一串串聚会的风铃,香气馥郁,开到疯狂,美到惊心,而大姐却旁若无人忙得热火朝天毫不手软。问大姐,是要做蒸菜吃吗?答曰是,说紫藤花蒸菜,可好吃了。一问一答间,有花瓣扑簌簌地落下来,低头一看,居然星星洒洒落了一地,心里便有叹息声幽幽响起:这花儿,还有的是好日子,平空遭此劫难,她们招谁惹谁了呢?
紫藤花廊,如一个天然的凉棚,幽暗,清凉,从这一头望向那一头,如一个不长的隧道,那一头儿,参差的光与影的交接处,有两三个女人站着闲话家常。我笨拙地端着嫂子的单反,从镜头里欣赏她的笑颜如花,说,云木阳春,香风美人,嫂子准备好,我要五连拍了!两个女人,一个骚首弄姿,一个装模作样,玩个不亦乐乎。忽然之间,一个身着婚纱的胖胖的新娘子闯进了镜头,手捧纱裙,疾走而来。这当是拍婚纱照的新人吧,我和嫂子嬉闹暂歇,然而,新郎呢?探究的目光逡巡处,却再次锁定了那蜘蛛一般的采花大姐,想起李白的诗:
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
然而,密叶深处歌鸟早惊飞了,换作了一只大蜘蛛!
李白的诗,当真洒脱。一句紫藤挂云木,让人想起他的飞流直下三千尺以及轻舟已过万重山等等,云木二字,不经意间便让人心动不已,这植物的灵气、仙气、不染尘俗呼之欲出。但整首诗却并非不食人间烟火,有色有香,让人回味,可谓色香味俱全:紫藤二字,已然着了色,阳春更增添了明丽的色彩;挂字彰显飘逸,云字倍添仙气;蔓字袅娜,香字醉人,良禽择木栖,香风留美人,而美人又粘住了谁的目光,久久不忍离去?诗仙的诗,了了廿字,令人心旷神怡。
较之李白的诗,白居易的《紫藤》,却满篇的忠言逆耳:
柔蔓不自胜,袅袅挂空虚。
同样突出了紫藤的特点挂,却用了空虚二字,现实是现实,终究是悲观了些,或许这便是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的区别吧。这还不算完,白居易写诗却并非如他的字乐天那般举重若轻:
岂知缠树木,千夫力不如。
先柔后为害,有似谀佞徒。
附著君权势,君迷不肯诛。
又如妖妇人,绸缪蛊其夫。
在白居易的眼中,紫藤如蛇屈盘,若绳萦纡,先柔后为害,似谀佞,若妖妇。此诗可谓以物喻人的典范之作,展读有益,有如警钟长鸣。不似李白,只看到其柔姿媚态,如香艳佳人。两个诗人,两个视角,虽然两个人同样都写到了藤若女子,却一个喜之,一个恶之。然,这两首诗放在一块儿赏读,却还是更喜前者。或许,这便是人性之痼疾吧?
藤,在我的印象里的确如白居易的诗描写的那样,是和树连在一起的,比如藤缠树。藤总是作为一种柔弱且妖的形象出现,这也许更多的是中国文人的功劳。这么想着,再回想那日留连又留连的紫藤花廊,我得承认,关于紫藤,记忆最深的并非是灿若云霞的花儿,而是那死命纠缠的藤条。当我漫不经心的目光移到藤条上时,真的有些震撼了:我从来没有注意过,紫藤的藤条会那样的纠缠不已:那似乎不带一丝生命颜色的藤条,两根,或者更多根,甚至自己和自己,仔细地、细腻地缠绕在一起像麻花一样,一路攀爬到花架上去了。那种缠绕,虽然能看出人为的痕迹,依然让人惊心。而我后来甚至想不起它的叶片的形状,它的每一朵花的样子。
白居易当时,是不是便是受到了这样的冲击呢。他和李白,两个诗人,两个视角,没有谁对谁错。也许和天性有关,豪爽或深沉;也许和生活背景有关,富贵或草根;也许和经历有关,顺遂或沧桑;也许和意识有关,安乐或忧患。
有一种交往的状态,叫纠缠。没心没肺也好,交心交肺也罢,若不能掌控尺度,该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有一种存在的状态,叫纠缠。入世或者出世,欲求或者淡泊。柳三变说:忍把浮名,换了低吟浅唱,皇帝不干了:你去吟唱好了,来做官干什么?
这便是生活。有谁是真的果决,可以做得到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紫藤花开的春日,是真的好。熙来攘往的人群在别处,坐在紫藤架下,静坐望天,纸鸢静静地浮在白云的下面。净。暖。一切的纷扰,便都不记得了。
朋友捧着一簇仙人掌回来,墨绿的茎沾上绒绒的刺,直直的扦在盛满细土的深红色花盆里,宛如躺在摇篮中睡熟的婴孩,浑身嫩嫩的,煞是可爱喜人。尤其惹人欢喜的是在那青绿当中,竟然点缀着一抹紫红,也带着细绒的刺。朋友兴奋地说:正是那点红吸引了我。我怔住了,在这青青的盆景当中,那抹紫红成了最值得炫耀的风景。哦,紫红色。我的眼睛渐渐模糊不清,眼前的它仿佛变作了一朵紫红色的藤萝花,悄悄地绽放着,愈开愈烈
记忆中真的也曾开过这样热烈的紫藤花
三年前,同众多渴望跃过龙门的学子一样,我也在为心中的高等学府作最后的奋力挣扎。苦涩无华的生活,磨平了青春的棱角,我开始害怕命运,曾经失利的痛苦使我学会了忍耐。用刻刀深深地划在右手桌边人生没有彩排。这个春天它成了我信念的支持。也许青春不该如此惨淡吧!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她悄悄地闯入了我的视线里。
我觉得我的心完全被她迷乱了。窗子透过阳光那金灿灿的光芒,她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或许窗外有蓬勃的青草地,或许也有美丽的百草花,我不得而知,喜欢看着她望向窗外很专注的样子。我盯着窗外看,蔚蓝的天空吻着透亮的玻璃窗,好单调的颜色。有时几片洁白的云朵飘累了,停了下来,镶在窗子里,悠哉的冲我打个哈欠;有时又看见几只飞鸟在空中嬉戏滑翔,可惜窗里实在容不下它们的倩影,一闪便没了踪迹窗外更加单调了。可是我渐渐的喜欢上了这种颜色,淡淡的海蓝总能和映在窗里的她理想的搭配起来,无论是碎花的短衫还是粉紫的长裙,在我眼中,那是一处无法描述的风景。她就像一幅浅浅的素描画,用细细的铅笔微微勾勒出的线条,实在是美,我一遍遍的描摹着,将她深深地印在了心底。
我喜欢上了她,很奇妙,也很浪漫。我发热的耳垂,怦怦的心跳,驱使着我的目光注视着她,有时她会朝四处望上两眼,只是她没有发现我的异样,因为我从她羞涩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不安和恐慌,更没有发现她的眼光停留在我身上,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秒钟。我们都像可怜的孤儿,相互间没有发生任何联系,也不会因为彼此的离去感到悲伤,唯一相同的只是命运罢了。我们恪守着信条,不敢越过它哪怕是半步。我喜欢她,却又怕真的爱上她。
春天来了,教室里弥散着淡淡的青草香,那是阳光的味道。窗外一大株紫藤萝在热烈的向上攀沿。不知是从什么时候,也许是它第一次抽出新芽的那天吧。我开始注意着它,每天上升多少,我欣喜的数着一层层的瓷砖,它越来越高,直到我触不可及。我把它的枝蔓引向那扇干净的窗,希望有一天,它能带着我的盼望,悄悄地将头探进她的梦乡。紫藤萝,你能明白我吗?
紫藤负着我的思念缓缓地向上攀沿。忽然有一天,我发现她的窗前多了一盆小小的鸡冠花,绽放的花朵,也是热烈的,看得出来,她是极喜欢的。每天的清晨,她总会打开那扇窗,柔柔的暖风,青草香的阳光,一齐涌向她的指尖和那朵绽放的鸡冠花。我突然害怕起来,生怕那棵小小的盆栽,完全占据了她的心,那样,若是有一天,我那窗外的藤萝终于将寄托着我点点思念的紫红色花朵盛开在她的肩头,又能怎样呢?她爱的只是那棵盆栽了。
时间告诉我,紫藤背叛了我,它并没有按照我引的路继续攀爬。我气愤的望着它,又试图将它的枝蔓移上正轨。这时,她望见我了,也许是在她望向窗外幻想发呆的时候吧,也许是在她修剪着那朵鸡冠花的时候吧!她笑了起来。绯红的脸颊像极了窗外的紫藤花,娇羞而温和。她说:你也喜欢藤萝么?我点了点头,痴痴地望着她,她变得兴奋起来,用略带惊喜和激动地眼神看着我。我尴尬极了,不再去管那满地的藤条,跑开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躲过她,可是她已经注意到我了,这不正是我所盼望的吗!有时我呆呆的看着映在窗上的身影,却发现有双眼睛也正注视着我,我回过神来,她微微抿起了嘴角,又将目光放向窗外。我的心开始慌乱起来。藤萝愈长愈盛,还有那焰火般的紫藤花。她已经伸手可以触摸到那油绿的藤叶,还有金黄色的花蕊。她喜欢将鼻子凑上去闻那花香。花很香吧。我似乎闻见了那袭人的味道,只是不知道她闻到了什么?是我的思念么?小小的盆景没有挡住她对紫藤的爱,被淹没在这火红的海浪里。
我又感激起那株紫藤来!我们生活出现了交集,一起晨跑,一起诵书,有时还会找一处僻静的地方聊天。不过,紫藤花的开始,紫藤花的结束,我们聊的也仅仅如此。我想仅仅是因为彼此有一个共同的喜爱,才是我们在一起的真正理由吧。我没告诉她,我喜欢的不是藤萝。我终究不能爱上她。她对紫藤了解很多,而我却一无所知。她惊讶的问我为什么喜欢藤萝,我说没理由的喜欢。她笑我逗。我的心沉寂了许多,我无法告诉她我的心思,就像她只能向我倾诉父母对她的不理解和期望一样。而我可以倾诉的,只有对那株藤萝而已。我唯一可以为她做的,就是背后的鼓励与支持。
一次,她跟我讲紫藤花的爱情传说,眼睛红红的,似乎被这段虚构的爱情感动了。她说她喜欢藤萝,却怕遇见那棵藤萝缠绕依附的树。我说不是每个人的爱情都像故事中的那样凄凉,她泪眼婆娑,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欲言又止。在靠近紫藤花的那面斑驳的石灰墙上,她让我写她的名字李香,很好听。她拿过笔,在名字旁边轻轻写下了我的名字,并附上一句很熟悉的话人生没有彩排,我惊讶的望着她,她笑了笑说,很喜欢
清秀的字体,隐约的花香,每个春天我一次次从这里走过,唯独不见了她。我想她应该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飞向了心中的象牙塔。有时我还是痴痴地以为,她会回来看我吧,还有那株仍在盛开的紫藤萝。
三年后,当我再沿着往日的记忆回到那花开的窗前,它已将枝蔓探进了窗子,一个女孩正抚弄着它,看得出,她也喜欢紫藤花。眼前的女孩呵,你可曾想过,也许它正带着某个人的思念啊!墙壁早已不再斑驳,镀上了新的洁白,我试着去搜寻墙上那斑驳的记忆,没有寻到丝毫痕迹,淡淡的字体,或许早已被无心的擦去,又或许躲在了这厚厚的石膏之下,而我那痴痴地爱恋,在那个春天里,也将永远的被时间深深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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