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游,我们也探索了许多鲜为他人踏足的地方,收获也是慢慢的,既是美景,也是内心。
每次上马牛老师的课,都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因为你不知道在课上会发生什么,也许你会投入诗歌的怀抱,也许你会领略小说的奇幻,不过,你也可以领略到自然之美,领略到春天的生机和斑斓。文学从来不是空洞的,它来自于自然,来自于万物的灵魂,而观察,就是汲取自然之灵气为我所用的最有效手段。也正是出于这个目的,马牛老师带我们走出了教室,漫步于校园之中,开始了这场别开生面的春游。
开始时,马牛老师在前面领着我们,一路向北,摆脱毫无生机的柏油路,转身踏上了一条小径略显崎岖却生机勃勃,无人问津却别有一番静谧之感。常有树枝杂乱地横在路上,却毫不影响我们的前进,有几个粗壮的树枝反而被几个男生用来当拐杖也许可以叫做兵器,这些树枝在他们的手里时而杵地,时而朝着乱草挥舞,所过之处,杂草尽皆折断,而他们的脸上仿佛露出了孩提时的笑容,久违的纯真又附身在他们身上,像极了童年。
继续向前,已到了学校的最北端,水泥砌成的高大围墙横亘在我们的面前,此刻,马牛老师已经落在了我们的后面,他呼喊着,向我们缓缓招手,让我们靠近他。走近他的身旁,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在东边有一条更隐蔽的路,也许那是一条诞生不久的路,也许那是一条废弃的路,总之,它更为原始和难行。艰难的条件往往更能考验一个人,在这次探险的途中也是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也越来越少,行至苗圃的时候,已经可以明显感觉出来了。不过,随后而来的景色,把每个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地方。
门口的大狗发出沉闷的咆哮,向我们宣示着它的威力,也向我们宣告,这不是一个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向里面走去,就见到了数座塑料大棚,里面不是蔬菜水果,而是一朵朵花和苗木,在春天里,它们肆意地生长着,展示着它们的魅力。红色、黄色、紫色,圆形、椭圆、尖角,大的、小的,直教人看得眼花缭乱,手里的手机也不停地拍摄,想要留下这转瞬即逝的美景。大棚里的炎热较之外面更甚,作了短暂的停留之后,我们还是退了出来,却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见了一窝小兔子,一下子又把我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再往东走,是一片荒地,收获完以后留下的秸秆还凌乱的散落在地里。当我们越过这片荒地,原本的五十多个人,似乎只剩下了三十个左右,老师似乎并不在意,他微微一笑,给我们指了指远处的两棵挨着的塔松。当我们在不同的角度去看他们的时候,我们就会观察到不一样的美,这也正是马牛老师这次带我们出来的目的。离开塔松,我们继续向前走,水泥路硬硬的,也烫的人不想多逗留,此时已经慢慢接近中午了,阳光也越发毒辣了。
马牛老师带着我们左转右转,转到了东区的光华公寓楼,他给我们指着路边奇怪的树,又因着我们走下了一条岔路,只因为那里的搅拌机与桃花组合出一幅和谐的画面,但是富于探索精神的我们又在不远处发现了几片开得正盛的油菜花,虽然不是花海,也足以让我们感到兴奋和愉悦了。马牛老师却说这已经不是最独特的了,他们已经成了大众化的了,也许正在赏花的同学们并没有听见,可我却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临近中午,时间也快到了要下课的时候,我们几乎把校园的东北角转了个遍,在疲惫之外,更重要的是,我们看见了自然,看见了万物,看见了一个一个有趣的灵魂,这是再多的讲解也听不到的,最后,马牛老师与我们坐在一起,在一片幽静的小树林下聆听着老师的教诲,同时谈着我们此次游玩的感受,同学们畅所欲言,时不时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就连马牛老师也朗声大笑起来,气氛一时热闹不已。这次春游就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了,虽然还是有些同学半路就失去了踪迹。
去年的秋游,我们看到了学校的秋景,今年的春游,我们也探索了许多鲜为他人踏足的地方,收获也是慢慢的,既是美景,也是内心。也许,在以后的某个日子里,老师还会带我们出来,那时候,我们应该又会有不一样的感受了。
还是儿子上幼儿园的时候,一个星期天,我和先生带孩子到附近的公园里玩蹦蹦床。
我们两人站在蹦床边看着孩子,素不相识的蹦床管理员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妇女和我们聊起天来。她个子高佻,长相也不难看,穿得不时新但也不落伍。开场白她说:一个女人一辈子找到一个疼你爱你的男人就是莫大的福气!然后叹了一口气讲起了她自己。她丈夫从刚结婚起就对她不好,两口子经常吵架打架,后来更是有了外遇,和一个有夫之妇鬼混,回来对她打骂得更惨。婆婆也不是好东西,不仅不为小两口从中说和,反而偏袒儿子,对她没有一点人情味。唯一的安慰是她的儿子,长大了,当了兵,每次休假回来都极力保护她不受伤害。说着,她也不避嫌,把上衣拉链拉开一些,露出胸骨部位那鲜红的一道道抓痕,对着我爱人说:看,他实在是一个畜牲!
我先生扭头到一边在我耳旁说:这个女人神经上恐怕也有点问题了!
一边讲着她丈夫的种种恶性,她又停下来看一下手表说,喏,快十一点了,我中午还得回家给他做饭,还得侍候他,这样的人!
她并没有走开还是继续叙道数不尽的痛和烦恼,在她絮絮叨叨的空隙,我插了一句嘴:你为什么不跟他离婚呀?
她一愣,昏昏无彩的眼睛闪了一下,好像这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问题似的,说:离婚?他每月给我700块钱哪!
噫,为了每个月区区700块钱就忍受日复一日的家庭暴力,在没有爱没有温暖的婚姻中苟延残喘,浪费宝贵的人生,是多么可惜呀!
可是,我最不喜欢做财务审计工作,几次调动以求改行,都未如愿。在这辗转无眠的夜晚,心中的另一个我对我吼了一声:那你辞职呀!
我说:每个月单位给我发三千多块钱哪。
这和那位受虐待的女人又有多大区别呢?
贺侠
二○一五年十二月一日
山西太原千峰北路73号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7974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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