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渐渐的黑了,海园的灯已经亮起来了。我孤身一人拖着早已疲惫的身驱,再次爬上了学校图书馆的顶楼。从图书馆的窗户中定眼看这座城市,在灯火绚丽的映衬下,这座城市显得格位的漂亮清新。路灯、彩灯、霓虹灯,以及千家万户的电灯给这座城市又增添了一份分外的装饰。看着这万家灯火,以及各式的灯光,令我想起了以往一系列的事情。
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由于电源紧张,农村经常停电。一到停电,晚上陪伴我们的就是煤油灯。煤油灯,可能对于很多城市的孩子们来说很陌生,或许只是听说过,或许是在有些电视剧中看到过。但是对于我来说,它真的很重要!那时,只要晚上一停电,它就成为了我的眼睛。
煤油灯由灯头和煤油瓶组成。煤油瓶是装煤油的容器,灯头通过灯芯的连接把煤油瓶连成一个整体,灯芯就像水管一样,时时给灯头提供煤油。
那时,爸爸妈妈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回家,等做好晚饭,天已完全黑了。没有电时,一家人就围着一盏煤油灯吃晚饭,成为了当时最幸福的事情。有时候贪玩,把吃饭的筷子放到煤油灯的火焰上,然后把筷子熏成斑马一样的黑条纹。不过,这样做每次都遭到母亲的责骂。晚饭后,我和哥哥便在煤油灯下看书、写作业。母亲则在旁缝补衣服,或者一边唠叨,一边忙别的事。父亲则躲在墙角一味的抽烟或者思索一些事情。
我和哥哥在写作业时,时常也拿铅笔去拨弄煤油灯的灯芯,把铅笔也如同筷子一样熏成斑马的一样的黑条纹,一节黑一节绿,漂亮极了。有时拨着,拨着灯芯,一不小心,火就被我哥两弄灭了。在这时,在旁的母亲总会说我们一两句,然后再点燃煤油灯。后来为了防止我们贪玩,母亲买了一个灯罩。你可别小看了这个灯罩,它的用处可大了!
第一,它可以防止我和哥哥贪玩。它是一个中间稍鼓起的,椭圆长方形的玻璃罩。把它罩在煤油灯上,就好像给它戴上了一个保险套,要想再拨弄火焰,就必须把灯罩摘下来。第二是可以防风。因为端着煤油灯走动时,会有风把它熄灭,没有这个灯罩,只能一手端着煤油灯,一手四肢稍弯曲,围着火焰,一路小心翼翼的好像护着一个无价之宝一样,生怕把灯火熄灭。有了灯罩,再也不用担心灯被风吹灭了。
等我们写完作业睡到床上后,母亲就端着煤油灯去厨房把碗筷洗了。而在母亲洗碗的这时,借着从门缝里传来的灯光,我和哥哥还会打闹一番,等确实玩累了,两人便呼呼入睡。
何时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这样的场景我们也经历过。记得那时,为了省点煤油,每次都把灯芯调到最短,除非要干事情,就把火焰调得大些。一般没有做事情,就把火调得很小很小,只要有一点光就行了!调火,其实这与剪蜡烛是一样的,都是把灯芯剪短,不过煤油灯的灯头旁边有个调试灯芯的调纽,只要转动调纽,就像手表紧发条一样,灯芯就可以缩短。说简单点,就是把灯芯转到煤油灯的油瓶里去,灯头只留一点。有时,为了省事,我经常用剪刀直接剪掉灯芯。不过灯芯会越剪越短,每次只得从煤油灯的油瓶中把灯芯抽上来,但是这样,油瓶中的灯芯就无法浸到煤油中,灯就点不然了。
所以过一段时间,只能重新做灯芯了。灯芯一般是用草纸做的,把草纸折成一根很长恨细的长方形,从灯头的火焰口插进油瓶的底处,让新做的灯芯完全浸到煤油灯的油瓶中。有时,家中没有煤油了,就拿个碗,装点茶油,用草纸同样做个灯芯,把它的一头浸到碗内,一头露在碗外,用火点燃露在碗外的一头,也可以用来照明。这一般时在应急的时候才这样做,毕竟茶油是用来吃的。但是一定要注意,灯芯插进去时,都必须首先把整个新做的灯芯完全浸到煤油或茶油中许久,不然就会点不燃的。
如今,家中的煤油灯早已不见了,家中偶尔停电都是用蜡烛了。但煤油灯的样子却时时停留在我的脑中。特别是每次停电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它。想起我和哥哥一起在煤油灯下做作业、看书,想起一家人围在煤油灯下吃饭的场景,想起母亲每晚端着煤油灯蹑手蹑脚到房中给我们盖被子,想起,想起,想起一系列难忘的事可惜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站在图书馆的顶楼,看着这万家灯火,我觉得自己好像丢失了一些什么但是就是说不出自己到底丢失里什么
作者 李玉良
绚烂的霓虹,繁忙的交通,不夜的狂欢,组成了广州精彩的夜。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大概都为它的美感叹过,哪怕只是那么一瞬间。
我关掉电脑,离开公司,已是晚上10点多,顾不及细细欣赏这城市的夜景,快步地往公交站赶去所幸,没有错过末班车。
车上虽没有白天的拥挤,但也还是有不少晚归的人。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好,看着车来车往,不禁想起了大姐说过的一句话:在这座城市奋斗了十几年,什么时候能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呢?
是啊,这城市那么大,有那么多公寓,那么多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可偏偏没有一处真正属于我们的角落,而那个我将要归去的地方,不过是别人的出租屋。
想到两年前,我们搬家到凌晨两三点,来回拉了五趟行李,精疲力尽。11月份的天,夜里可真冷,我独自坐在楼下看守行李,那时候也想,如果有一块真正属于我们的地方该多好。那样,我们就不必担心房东说搬走就得搬走,不必落得狼狈不堪。
上个月,二姐说她又要搬家,已经今年的第三次了。她说房子漏水,房东不肯出钱维修,没办法只能搬。电话里头的她,尽是无奈她说出来工作那么多年,找房找到怕,搬家搬到怕。而且这些年,房租一直涨,一直涨,开通地铁要涨,改成电梯房也要涨,唯独工资还是那么一点点。
我们都跟不上速度了呀!这城市发展多快,两三个月就能拆掉一条旧桥,一年半载就有新的线路开通。生活变得越来越便捷,本该是件幸福的事。可是繁华的背后,只是少数人的逍遥快活,大多数人的负重前行。
前些天,一个朋友问我你这么一点工资在广州怎么生活呀?如果一份工作不能满足你的欲望,为什么还要做?要做就做有发展潜景,能增加收入,改善生活现状的工作。
他说得没错,可是社会分工有大小,个人能力有高低,我也只能做自己能胜任的事而已。
当然,也有不少人跳出了舒适区,实现了突破,过上了令人羡慕的生活。可是,很多人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房子、车子、老人、孩子,坐坐大山压迫,多少人能有那样的勇气,不顾一切再博一把呢?
但我们也并非妥协了,我们都在努力地发着光,也依旧怀揣着梦想,希望有朝一日能点亮一盏属于自己的灯。
他还是没找到工作,最后一个面试没有去,路上帮个腿脚不利索的老大爷,结果被讹了,请派出所的人喝酒花光了这个月最后一点生活费。
他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将简历扔进了垃圾桶,隔壁屋子飘出的饭菜香让他开门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像是逃跑一样回到自己逼仄的出租屋。灯打不开,这个月房租没交,房东又断电了。他发泄似的捶了墙一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万家灯火,加上一个特定的时间,轻易地击垮了一个成年人的世界。
他深呼吸一口气,到沙发边踢了踢有些发霉的外卖,找了个舒服的位子陷进去,从兜里翻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吸第一口,就呛得泪流不止。他急急的捻灭烟头,像濒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起桌子上半罐啤酒,猛的灌了几口,烟草味熏出的眼泪却不断从眼角滑落,可能是眼泪摔疼了就躺在破旧的沙发上,碎成一瞬间的花朵。想起来,他因为那个居住在他笑容的女孩子戒了很长时间的烟了。
欢快的手机铃声蛮横而生硬的撬开了空气中的沉寂,他盯着屏幕,眼里晦暗不明,有一丝光亮仿佛要从浓郁的黑暗中隐隐透出来,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正常一些,他按下接听键,哈哈哈,没想到我会给你打电话吧!我跟你讲,我这两天可想你了。女孩的声音脆生生的,砸在他心里,他眼眶一红,对着空气努力的笑着,我知道,过年的时候就一起回老家了,你乖啊。那边却没了声音,他低下头也不说话,有些暑意从窗口蔓延进来,你演技真差。女孩挂掉了电话,电话突然的忙音让暑意似乎沾染了一丝凉意。
明天还要继续去找工作,他站起来,沙发凹陷下去的地方慢慢膨胀,他看了眼手机联系人的界面,坚定的呼了口气。
今天的面试没有被拒绝,但是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录取,他叹了口气,总比被直接拒绝的好。他走上楼梯看到门口的几袋垃圾,手心微微沁出汗,他屏着呼吸打开门,一股饭菜香扑鼻而来,系着围裙的女孩转过头,梨涡浅浅,你回来了。明晃晃的灯光晃得他看不清眼前的女孩,他小心翼翼的拥住这幻象一样的美好,头埋在女孩的颈窝里,一片温热。
每次碰壁回到出租屋,闻着隔壁飘出的饭菜香,那一刻的孤独无所遁形,这个城市没有温度,常常让他觉得冰冷的可怕。
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中有句对白:
人生总是如此艰难吗?还是只有童年如此?
总是如此。
人在小的时候总是渴望着以一种极快速度长大,而长大伴随的各种各样的压力,就像一场旷日持久的疼痛,但总有一个人,会是我们的布洛芬。
就像万家灯火中,为他留灯的这个女孩,就是他生命的布洛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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