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一直生存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生活,工作,梦想都被圈在这里。我的心思,我的追求,我的亲朋也被限在这里。
四处是一幢又一幢方形的建筑,街道一条又一条。长的,短的,宽的,窄的,都呈现方状。一辆又一辆冒烟的车流,总散发着汽油的恶气。行人一波又一波,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在僵硬的街上如影而晃。就连街道两旁的树木,也只单调的呈现绿荫。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倦了,也许是厌了。也许是一直被困在方型的房子里,天地间。心中渴望起自然的秀美与宁静。 难有的空闲之余,不由的向城中的聶耳公园走去。在这难得的,珍贵的闹市一隅,公园里各种绚丽的花草,优美的树木,漾波的湖水,把外面的浮燥和喧嚣相隔,给人一种静美和安然,给人一种轻松和惬意,给人一种融进自然快慰。
有的人在这里悠闲散步,有的人在欣赏花草的美丽,老年人借着晚霞的绚烂,欢歌漫舞,年青人在花丛竹林倾吐爱的甜蜜。我却独爱在水池边,在幽静的一角,任凉风吹拂,任水波粼粼,任鱼儿嬉游。
不轻易间,一眼瞄见似曾相识的红萍,在一片片睡莲的叶子旁,水面上浮着几许红萍,在荷花的美艳,荷叶的肥硕丰腴处,红萍淡淡的,平平的,淒然的,幽幽萍影呈在水面。 童年时在水田里常见的红萍,我已四十多年不见了。这平常的生物,平凡的生命,它脆弱的形态,它成为泥下肥的命运,令我叹息!
一个萍字,又勾起她一一张玉萍。令我百感交集,令我追思忆起
我呆呆地望着水中的红萍,微风吹动使水面漾起层层波影。水光中影影约约浮起一个清瘦,活泼,真诚而勤奋的少女。她朴素的穿作,平常的外表,一个典型的玉溪农家少女。她外柔的身躯萌含热情,善良,勤奋。平凡的外表却藏着智慧与高尚。在恢复高考的年代,她在贫困中考上高中,高中又差生奋拼为优生,最终考进医学院,如愿成为光荣的医生。
人生就是无常,像小池里的水,微风一吹,又是另一种形状。当苦尽甘来,幸福将临,她将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他将要有充实,美满的人生。 命运就是无常,命运女神邪恶的令人畏惧!一个优秀的女性,一个我们玉溪农民的优秀女儿,一个待人真诚善良的人,一个勤奋好学的女性,在她青春年华之际,失去她年青的生命!
难得的宁静又被不停的嚎叫掀走,我的追思又回到现实的纷乱中。我又不得不去对付生活的苦争!
久久不愿离开这洗心的公园,恋恋难舍这使我追思忆念的公园。
愿小池里的红萍,不要再是幽幽萍影,既与荷花比美,更与荷叶比灵! 我见红萍,又忆玉萍!
我心愀然,亦以肃然,遂起敬。蝶儿飞走~~~~《咏蝶》
题记
《花田半亩 》让一切无处可逃,你的来到,抑或是缘分的使然。
你的文字一直都令我乍舌,乍舌于你的年龄,乍舌于你的思维,我不敢说我也是这文字忠诚的信徒,因为我没有你的那份认真,那份虔诚,那份匮乏的所谓灵感。
每次读完你的文字,我都怀着莫名的哀伤和感动,心里不知塞了什么,却也温温的。
你说 生命是跌撞的曲折 死亡是宁静的星 归于尘土 归于雨露
你说 在你的右眼脚下有一颗痣,你定义为那是一颗会使人流泪的痣
你说 如果可以 只让我的右眼去流泪 另一只眼睛,让她拥有明媚与微笑
我你 是多么的相似 在我的右眼脚下也有这样一颗痣,可我当初是多么可笑的想否定它的存在 。
我多想,在一个结了冰花的晨早,醒在你的梦里。
我多想,或许我们会相识,相知,时光可以倒流,我可以走进你的生命里,因为,我们都是,留恋人间的天使。
如今,在你青春的梦里,也有一个寂静的人,在人群之中将你的所有悉心珍藏。
如今,也有一双你从未察觉的眼,跟随着你,让你就这么轻易,将我所有关于青春的回忆霸占。
就让这寂静的爱成为一个秘密,归于尘土。
或者直到某天,时光老去,我依然可以说起,你曾经那么逼真的出现在我生命里。
在小区花园里又见蒲公英,黄色的小花,几乎贴着地面,叶片稀少,它在春天的花园里如此渺小,不要说和那些开满枝头的桃李比,即使和草地上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比也逊色不少,甚至还不如嫩嫩的柳叶更让人瞩目,然而对于我却如此留恋,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注意到蒲公英了。
静静地注视它,想象它会由花朵会变成毛茸茸、一吹飞的球球。小时候我经常这样做,在故乡的田野,路边草丛都有蒲公英的身影,我把它轻轻地摘下来,细细地研究它精巧的构造,然后使劲一吹,看那一个个小伞飞向空中,最终和蓝天白云融为一体而不见,我知道它终会落地,并生根发芽,我的一吹正是帮了它。然后我高兴地跑回家去,那时候妈妈还在,住的屋子是过去的土坯房,虽然村子里已有了砖瓦房,但我从来没觉得我们的房子破旧,过的非常惬意。每天我都抓一把麦子洒在院子里,看鸡来争抢,我偶尔会猛的一下子去抓鸡试一试,但我一次也没成功,鸡会从地上直接飞到很高的墙上,我想鸡是由会飞的鸟驯化来的,我这样逼迫它们也许有一天它们就又会飞了。不过那样我就吃不到鸡蛋了,我喜欢吃鸡蛋,所以我也喜欢捡鸡蛋,房子门口两边的墙上都各有一个鸡下蛋的窝,每天我都看看,然后捡鸡蛋,放到麦子缸里。我最爱吃妈妈的煎鸡蛋,曾暗暗下决心长大后要天天吃煎鸡蛋。我还特别爱吃炒蘑菇,那时候蘑菇都是野生的,下完雨后就会长出来,我总会在雨后的第二天就去到处找蘑菇,农村的路坑坑洼洼,通向我熟知的蘑菇易生地,在找蘑菇当中我会偶尔看到蒲公英,雨后的蒲公英不再可爱而是可怜了,我摘下它,看看仅剩的小伞,使劲一吹,却不再飘远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故乡的蒲公英比较多,离开故乡后好像很少见蒲公英了,在城市,我每天上学放学,回家吃饭,再也没有那么深刻的关于蒲公英的记忆,它或许一直都在我上学的路边,只是我已经不在意蒲公英了。四季的车轮来回碾压,记忆平整无瑕,直到高中母亲去世,才明白刻骨的记忆需要刻骨的触动,时光不会抹去记忆,只会抹去那些不在意。成年的我又参加过许多葬礼,看逝者亲属无尽的悲哀,而我却是更多的感慨,世间一切的拥有都是偶然,失去都是必然。曾经有过许多执着追逐,曾经有过许多伤感、幸福和嗔怒,如今却是失失得得,落得一身疲惫。徘徊于阡陌,四季轮回无岁月,年年如新,而我却在流年里脸上写满沧桑。
春天的田野,我已无力奔跑,但那是孩子的天堂,我想每一个孩子都有自己的愿望。我儿时的愿望现在早已实现,能天天吃煎鸡蛋,可煎鸡蛋再也不那么好吃,现在也明白鸡也不会再飞上天空,那个一直喜欢使劲吹出风,帮助蒲公英飞翔的男孩,其实他自己一直都是蒲公英。而我如今却想做一颗渺小的蒲公英,安安静静的成长,也许当我开花结果后,我反而会成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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