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时间没看到疯伯母了,村里的人都以为她死了。
那有一段时间,疯伯母占住了后墩村口那个公交车候车亭,在长凳上铺起了几件旧棉袄做垫子,白天不见人,傍晚就回到亭子睡觉,路过的人都见得清楚,那就是我的疯伯母。
农村的公交车候车亭建了是虚设的,没有公交车,有运营的面包车开往,也不在候车亭停车,乘车的人在哪儿方便上下就在哪儿上下。候车亭里没人,所以刚好充当了伯母的地盘。
伯母早年的时候精神就有点不正常,偶尔闹闹病况,每次闹病了,伯父都会把她安置妥当,后来伯父没了,伯母的疯病就越来越明显。
伯父走了好些年,伯母就彻底疯了,家里的老屋还在,却破旧得像鬼屋,屋顶漏了,竹子也从地面钻出来,直把灶台都钻裂了。伯父早些盖的房子,就这样毁了,没人敢走进去,害怕哪跟梁会突然砸下来。
伯母还有个儿子,但不在身边,前几年她刚疯的时候,大家伙都不信,还当她是装疯的,堂哥为了她的事,特地回来了,但是家里安不住她,堂哥一出去,伯母就又跑出来耍疯。
那会儿她见人就骂,逮谁都得骂上几句,不是说家里钱被那人盗了,就说养的猪被杀了,有一回她见到我,也没怎么着,就说我把她儿子给杀了,把尸首剖开送到圩上卖猪肉了。那一回,我好不来气,跟她斗了几句,她越发没完没了,站到村口的山头上,大喊是我杀了她儿子,弄得全村子的人都听见了。
那段时间,疯伯母每天都跑到山头去骂我,骂了好长时间呢,后来爷爷也听腻了,跑上山头去,一脚把她踹进了山坳里。爷爷指着她说,你再骂骂咧咧的,我就地挖个坑把你埋了。那一来,疯伯母被吓得话都没敢说,抓起她的破草帽,一蹦一跳地从草垛里逃了。
从那时候开始,伯母就害怕我爷爷和奶奶,他们会骂她,她也知道我爷爷奶奶骂她,她似乎也还认,听得懂,每次在别人面前骂骂咧咧,在我爷爷奶奶跟前就不敢讲话,看到他们来了,她就安安静静地走远了。
伯母疯了,邻村的人也知道,她经常离家出走,到处停停歇歇,别人看见她也没拿她怎么着,反正就是一个疯人。堂哥管不到她,别人也管不着,伯母出门的次数多了,索性就住到了外头。
后墩村离我们村子有十里地,她有时能走个来回,有时半夜也走,我在路上也碰到过几次,她蓬乱的长发,一身破衣破裤,也常常是打赤脚,走路悄无声息。乡村的夜间,道路让月光洒了一地的白,远远地见着个夜影还好,或者能有个心里准备。要是她坐在路边休息,走近了突然站起来,那半夜微凉,仿若女鬼似的,更是全身发冷。
伯母在那亭子里住了几个月,只铺了底没有盖的棉被,亭子是三面透风的,除了能遮雨,可半夜里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了。
那年入了冬没多久,伯母就不见了。亭子里那些旧衣物还在,我的疯伯母就再也没回去过。村里的人都在议论,有人说是被民政部门带走了,也有人说是跟环卫的人走了,还有人说她可能去了新的亭子,还有人说,伯母她死了,但具体的也没个准。
伯母走了,堂哥回来找,也没找着。那一回,我们都相信疯伯母是死了,彻底没了。
村子里倒也安静了,回乡的那一段路上,也再不会被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吓倒了。疯伯母死了,也就死了个人,堂哥在山头给她挖了个坑,买了几套新衣服埋在里面,还立了块碑。上面写了“显妣亡母吴氏秀兰之墓”,没有出殡没有葬礼,谁也没惦记她,也没人提起她,好像身边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似的。
只是路过她住过的亭子,还隐隐感觉到她的阴魂尚在。她好像躲在亭子后面,注视着这些平日里骂她赶她的人。
那些堆积的棉袄,发出一阵阵的恶臭,跟她死在那里,发出的尸臭一样。
疯伯母不在了,堂哥偶尔会回来,看看路上还能不能遇见她,看看她是不是又回了老屋。大半年过去,疯伯母就没再回来过,家里的老屋,春天的时候发了霉,半边横梁都垮塌了,就剩下伯母住过的一小间房,里边七零八落地散着一些衣物,大都被老鼠撕咬碎了。
就在大家都不念叨她的时候,伯母又回来了。那天半夜里在村口的山头上,她依靠着她的墓碑,大喊大骂,骂的都是写不着调的话语,让人听着迷糊。
只是大半夜的一阵悲戚哭喊,把村子里的人都吓着了。老人胆子大,打了手电到山头去,才知道是伯母回来了,她夜里爬上山头,一双腿都让荆棘刺得血淋淋的,双手也扎破了口,一来二去,把整个脸都抹上了血渍,好不吓人。
没人知道疯伯母那大半年里去了哪儿,回来也就回来了,乡里的医生给她处理了伤口,堂哥在家看守了一段时间,倒也就没再看见她出来耍疯了。
老屋里留存的那间小房间,被堂哥收拾好了,供伯母住着。堂哥给她买米买肉,烧饭,村里人有些个青菜瓜果,也给她娘俩送去。
堂哥还要出去外边,出门之前,也去山头把那空坟掘了,还给她买了一袋米,隔三差五就回来看看,再斫点肉。有家安身了,伯母倒是很少出来。
不常见她了,我差点忘记还有一个疯伯母。直到前几日,听见屠夫喊“斫猪肉”,伯母又来了,她在边上坐着,等别人都散去,她才走过去。
“买两斤猪肉,我有钱,有很多钱,”伯母拍着口袋,嘴角尽是幸福的笑纹。
屠夫问她“那就切下咯,切咯,”屠夫比划着亮锃锃的刀子,在猪肉上一拉,一块白花花的肥肉就下来了。他麻利地装袋,丢给伯母。
伯母抱着一块肉,紧紧搂紧怀里,好像宝贝似的,又好似担心别人要抢了去,赶紧跑回了老屋。屠夫看着她跑去,哈里里地笑了。
斫了肉回去,伯母又嘀咕嘀咕地出来,把路边栽种的野菜也全都摘完了,用塑料袋装了满满一袋。她看见我在洗红辣椒,也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我。
“你的红辣椒给我一点咯,”伯母恳求的语言,让我麻木了,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池子里的红辣椒。
“给我一点嘛,我没有辣椒,你有辣椒,我都很久没吃过辣椒了,你还有鸽子,你还有刀……”疯伯母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我听着更是糊涂了,一番胡言乱语。
“你的青菜给我吧,”她看着地上的空心菜,那是摘剩下的烂叶子,她慢慢地蹲下去,捡起来装进袋子里。
“你的红辣椒给我一点吧,你还有鸽子,还有刀,还有飞机……”伯母走近的时候,发出了一阵酸臭,她的头发结成了块,衣服反着穿在身上。
我抓起一把辣椒,递给她,她双手过来接。
“够了够了,我回去炒肉”。伯母走开了,那酸臭味才淡了。
奶奶听见声音从大厅出来,叫我不要理会她,她说伯母的疯是装的,就是懒,懒到生活都不能自理,真正疯了,哪还能记住这些人的名字。
疯伯母听见奶奶在讲她,回头看了一眼撒腿就跑,摘的野菜也扔了。
夜里,月光澈亮,我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想着那份美好,再也找不回来了。
就在今天,妈妈接到了舅爷爷病危的电话,心急火燎地带我往医院赶,却还是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是的,那么宠爱我的舅爷爷真的离我而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望着面无表情的护士为安详的舅爷爷盖上了洁白的床单------洁白得就像舅爷爷对我的爱,不含一丁半点的杂质。旁边昔日那位和蔼慈祥的舅奶奶哭得跟个孩子一样!我顿时只觉得眼前一片黑,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我又失去了一位至亲的亲人!
舅爷爷就像是我的爷爷一样,给予了我仿佛爷爷一样的爱护。他还健在时,我便感觉我拥有着两位爷爷。在舅爷爷家我可以提出所有的要求,舅爷爷都会得到满足我,特宠我。只可惜我没能好好的珍惜那份爱!
还记得就一年多前,我奶奶领着我去拜访他们,看到我去了,他们自然十分高兴啊!高兴的要把家里所有的好吃的东西来招待我们。
我一到就大喊舅爷爷,想把他从他那把老旧的藤椅上叫过来。舅爷爷也自然是听到了,蹒跚的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从密密麻麻的皱纹里面挤出来一个笑脸。
阿吾卵来啦。
恩!
快让舅爷爷瞧瞧,又长高了不少!只是瘦得可怜要是你能有你哥一半壮,你哥能有你一半苗条就好了。
我那哥哥只比我大一岁半,可足足比我重了一倍。
舅爷爷他叼着一根烟,嘴里吐出一个个烟圈。
烟鬼!舅奶奶嫌弃地看了一眼,絮絮叨叨。
舅爷爷不准吸烟,吸烟对shenti不好。
好好好,阿吾卵要我戒烟,我马上就戒。可是已经太晚了,他后来还是被可恨的烟害死了。
寒暄了一段时间,奶奶就要带我走了奶奶还要回家给我烧饭呢!舅奶奶很好心,邀请我们在他们家就餐,我们也就很客气地回绝了。
舅爷爷收起了笑脸,我竟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不舍尽管我们就住在一个镇上,可是我还是难得来一次,舅爷爷那么喜欢我,当然会不舍啦。他从本就空荡荡的果盘里面拿出了最后的两个橙子,塞进了我的小手里。我推辞着不要,可他还是希望我能够收下这个橘子。我们走到门口时,他还拖着一把老骨头走到我身边,吃力的抱起我,在空中甩了一团尽管每次离开时舅爷爷都会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舍之意,可我还是无比的兴奋,撅起小嘴在他爬满皱纹的脸上亲了一下,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
可今晚,这无比熟悉的场景却离我渐行渐远,逐渐化为黑夜中的一道光,再也抓不住了。这光在这冰冷的夜晚中刺痛着我的心我在舅爷爷辞世当天了解到,他对我有着对他的亲孙子都不曾有的和蔼,不曾有的慈爱,不曾有的感情泪如泉涌!舅爷爷他给我的两个橘子,早已因为我贪玩而被遗忘,腐烂在橱柜的角落里,不能再拿回来了;正如他对我的爱,当时的我并没有感觉到,可如今无比渴望,也再也得不到了
珍惜这份美好,因为总有一天,你会遗忘它。为了不让自己后悔,请有空就多陪陪爱你的人,珍惜当下!
姥姥离开 我们好几年了,但是姥姥的音容笑貌时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忘不了小时候姥姥对我的关怀,忘不了我对姥姥的依恋。
我的姥姥是个非常和蔼可亲的老人,小时候特别想到姥姥家,但是我母亲不让,母亲说,姥姥很忙,别去麻烦她。这事不知怎么让姥姥知道了,她抽空来到我们家,我清晰地记得姥姥是裹脚的,{我家乡管外婆叫小脚姥,外公就叫大脚姥}。姥姥刚进家,我就喜出望外地扑在她怀里,姥姥就抚摸我的头,关切的问:想姥姥了吧?今天就跟我去姥姥家,你表兄弟表姐也想要我带你去和他们玩呢。好好,我要跟姥姥去。我巴不得马上出发。我父母亲留姥姥吃过早饭,我就和小脚姥出发了,临出门母亲叮嘱我到姥姥家要听话,千万千万别调皮。我连声说;知道了,知道了姥姥就埋怨母亲几句;你说孩子想到俺家,你就抽空送来就行了呗,真是的
我就蹦蹦跳跳的跑在小脚姥前头,姥姥颠着脚就喊:不要慌里慌张的,别摔着一路上,看着绿油油的麦田,一边捉蜻蜓蝴蝶,经过小河边,就想看看有没有小鱼呀?这可把姥姥吓坏了,她几步赶上我,拉住我的小手,给我洗把脸,姥姥自己也走出汗了,她自己洗了脸凉快,就哄我说:那水里有妖怪,千万别玩水,再玩水姥姥就不带你去俺家了,记住没?我看到姥姥严肃的神情,我点点头:姥姥,我听您的,以后不玩水不知不觉,就来到姥姥家,大脚姥、三舅、表兄弟表姐都在那等着我呢。他们把我簇拥在当中,问这问那。
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到姥姥家玩,在我的童年记忆里肯定是有原因的,姥姥家有好吃的,好玩的,他们都很疼我。我不用带特爱哭的大妹妹。我小脚姥做的豆腐特别好吃,每天天不亮她就和大脚姥做好两板豆腐,小脚姥会特意留一块自家吃,大脚姥推着手推车,在村里或邻近村转一圈,就会卖得一点不剩才回家。姥姥就把热气腾腾的豆腐脑滴点麻油,那是我的最爱,在家里只有过年母亲才舍得做一回,还舍不得让我吃够,要留着亲戚来了吃。
我姥姥院子里有一棵柿子树,有白石榴红石榴树,还有枣树,小时候我可没少吃过,也是姥姥特意给我留的,表兄弟姐妹就会提意见,姥姥总会说,你表弟远来是客嘛,你们要让着他点啊。每当秋天柿子红了,我的三舅和小姨,就用簸箕在底下接着,姥姥就用杆子把柿子打下来,不然柿子熟透就会自己落下或被鸟吃掉的。{我有三个舅舅,最大的是大姨下面是大舅,我母亲是老三,我母亲下面是二舅,三舅排行第五,小姨最小是老六}记得那时三舅在读高中,小姨读小学,我那时五六岁的样子,没读书。
我姥姥的村名也神气,叫玉皇庙村,我大舅是本村教书的,如果表兄弟回去说我来了,大舅就过来看我,对小脚姥说,该读书了,他二姑{指的是我母亲}天天就知道忙农
活。他那么大点让他带啥孩子,该送去读书了。大舅有时会把旧的小学课本拿给我看,那书香味特好闻,现在闻不出那时的感觉了。
三舅也很疼我,他星期天会到村西的部队,姥姥村西那时驻扎一个炮兵团,从打靶场那,捡来弹壳,或弹夹,给我玩,还有讨来的旧军帽给我带回家,姥姥会叫三舅教我武术,三舅夸我学东西快,说我长大有出息。我三舅拜过武术老师的。
姥姥村里放电影也比俺家多,部队为感谢村里的帮忙,会来慰问放映,还记得有一回,看电影,看着看着睡着了,后来是姥姥把我背回去的。
慢慢我长大了,到姥姥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每次见到姥姥我都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依赖感。每次我从外地回来,总会到街上买好东西送给姥姥。她总是不情愿要:你在外也不容易,拿去给你娘吧。下次来把你媳妇带来,给姥姥看看,千万别买那么多东西,你几个舅舅都孝顺,我啥也不缺,只要你过得出息了姥姥就安心了。
后来大脚姥只有六十几岁得病去世了,小脚姥一下子苍老许多,为大脚姥看病,操心照料,花光积蓄,我三个舅舅抢着照顾她,后来小脚姥八十多岁了,见到母亲就问起我,还说她在耶稣堂祷告时,都祈祷耶稣保佑我,那次我过年回家去看望她,带着我媳妇。
这次见到姥姥,已是满头发如雪,眼睛也不行了,得了白内障,耳朵听力极差,拄着拐杖也站不了多久,背驼得象张弓,见状我失声痛哭,当年慈祥的小脚姥,走路风风火火的小脚姥,一下子苍老如斯,泪水模糊了依稀的视线,姥姥伸出干瘦的手抚摸她一直想见的外孙媳妇,说:你们好好过日子,千万别吵架,耶稣保佑你们我媳妇也流泪了。
即使在姥姥的暮年,虽然她孙子重孙满堂,却一直牵挂着我,无奈,岁月无情,姥姥最终还是离开了我们,姥姥晚年信耶稣教,风雨无阻。就恳请耶稣基督在那个世界好好保佑我的好姥姥。
在我18岁那年,父亲因为一场疾病,永远离开了我们。
这10年里,我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他。
记得我小学五年级那年,在学校与一个同学打闹玩耍,因为不小心推了别人一把,直到导致那个玩耍的同伴一只脚骨折。骨折的那小伙伴的妈妈是村里有名的怨妇,领着娃就上我们家开骂。当父亲看到那胖女人叉着腰站在我们家门口把我们家祖宗十八代骂完后,他放下手中的农活,什么都没说,骑着自行车把那孩子送去镇上医院,还很不好意思买些两斤肉和一些鸡蛋送去人家家里赔不是。
回到家,父亲黑着脸,我躲在小房间故作镇定写作业,不敢多喘一口气。
估计是我那段时间太调皮捣蛋惹了不少事情,父亲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这是记忆中父亲惩罚我最重的一次,我趴在屋子中间的椅子上,父亲拿着厚厚的竹板,重重地砸在我的屁股上,边砸边训我。我哭得稀里哗啦。村里的一群小屁孩围在我家门口,看着父亲打儿子,在一旁哈哈大笑。
近一寸厚的老竹板被打断成好几截,奶奶从很远的小屋拄着拐棍跑来,边跑边骂打不得咧会打死孩子的。那一次我差点晕了过去,屁股上一条条厚厚的血印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后来想想,我能感受到父亲自己在打我那一刻内心是多么的煎熬与痛苦。一方面恨铁不成钢,另一方面又是打着自己亲骨肉。如今想想,父亲在下手打我的那一刻,内心的痛比我屁股上的痛还要痛百倍千倍。
从小父亲对我管教就是这样严厉,不允许我跟其他小伙伴出去玩,不让我看电视打游戏,不给我买气枪买玩具,每天都是逼着我去读书写字。他经常告诫我,日后你千万不能像你父亲一样没出息,你要混得比你爹好。
我的童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在父亲的严加看管中度过的,父亲在我的童年没有给我买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唯有一次,他给我送过一块腰表。
那是在小学五年级,一时间班上几个同学开始炫耀起了一款长得像bb机又不是bb机可以挂在腰上的表。母亲宠我,虽然有时候会惯着我,但是当时面对这样一块19元的表,她也不敢擅作主张给我买,我不敢跟父亲要,只能缠着母亲每天都挂在嘴边。
估计是这个小小的心愿在我嘴边挂得太执着,母亲有些感动。有一天,她笑着告诉我说,马上期中考试,你爸爸说如果你考得好就给你买那块表。
有时候,往往一个小小的目标能够激起一个孩子无限的潜力。
那一次期中,我数学拿了93分,全班50个孩子中排名第三。我把试卷很整齐的放在妈妈的梳妆台上,用一个火柴盒压着,鲜红的分数印在洁白的纸上,如同闪闪的红星照射着光芒,那是一个孩子内心最期待得到肯定的红星。
从学校放学回来,红领巾伴随着阵阵清风在xiong前飘扬,我哼着歌,满脑子都在期待着回家的喜悦。
试卷已经被爸爸看过,上面还写着几个字:吾儿能干,继续努力!
一旁的抽屉里放着我惦记已久的bb机。
那一刻,我觉得世界上有爸爸的爱,真好。
我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位朴实无华、勤劳上进的农民,他文化不高,却非常爱学习,家中到处都是他抄写的学习笔记。他自学蔬菜种植技术,不安于种田种地,自主创业搞蔬菜种植。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让一个大家庭过上好日子,让两个孩子读书成长成才。
如今,我和姐姐都已在在城市里安家立业,母亲也跟随在一起生活。虽然父亲已经离开很久,但我们时常还感觉到他就在我们身边。
他看着我们成长,笑着,幸福着。
五一放假,爸爸妈妈带我去乡下看望外婆,我又想到了外公。亲爱的外公,您长眠墓下已经一年了,千呼万唤也无法再和您相见,这怎么能不让我们悲痛呢?
以前您在世的时候,最疼的人就是我,每次到您家,您都会给我买来许多好吃的,好玩的。您会陪我爬山、钓鱼、捉螃蟹现在再去您家,只有空荡荡的院子,再也没人陪我玩,再也找不到您高大的身影了。
记得我小时候很瘦小。您见我shenti太差,一三五小病,二四六大病,便把我接到您家,天天带我晨练,又是跳绳,又是跑步,每天坚持锻炼半个小时,弄得我满头大汗。渐渐地,我长高了,也结实了,那些小病大病也远离了我。
那时候,您还喜欢教我打水漂,我捡起一块石头扔到池塘里,噗通一声,不但水漂没打成,我反而被溅的一身水。您看见了哈哈大笑,拿过一片碎瓦斜着抛过去,一个、两个、三个哇!九个,外公您真厉害!我高兴地大叫。
外公笑着执起我的手,对我说:来,我教你。我在外公的指挥下,轻轻一扔,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啊!我也打了四个!我激动得跳起来。现在,外公已经不在了,但是我依然记得他教我打水漂的样子,我最多已经能打七个了!
一年前,外公走了,而我在思念和等待中渐渐长大,也终于明白外公永远不会回来了。不过,外公的爱永远会陪伴着我,度过我的童年、少年,陪我走向青年,走向未来。
我们怀念你呀!敬爱的瞿秋白烈士。
后人都应该记住你的名字呀!为什么你惨遭毒手?是左倾路线杀了你呀!是自己人拖住了你的双腿,将你活生生的送到敌人的枪口上去的呀!残酷的政治斗争,埋藏了无数的狼子野心。你惨遭奸人栽赃,夺取权利,遭受降职、排挤。这一切都是共产党员内部左倾的阴谋
当身在瑞典的你被拒不得长征,人人都知道在当时的命令就是生死牌,可生死牌却终究没有发放到你的手上。可你知道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你要为革命而奋斗。
就算被自己人按住你的脖子让刽子手拿着屠刀砍下来也好,你已将生死看得很淡了。
当被捕之后你用仅有的时间写下了《多余的话》表达其由文人从政曲折的心路历程。
当面对敌人的严刑逼供而不动声色,如文天祥一样刚毅的性格,宁死不屈的革命者精神永励后人。却不料被叛徒认出,你只好从容地说道既然被你们认出来了,那我当初的供词就当小说去读吧!
步入刑场,盘腿席地而坐,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对革命的坚定不移的决心。当刽子手扣动手中的抢支,
当敌人罪恶的子弹穿过你文弱的身躯,我们仿佛听到了大山崩塌积石乱坠的声音震彻山谷,大海咆哮卷起千层浪。
举国上下都为你默哀。只因为你一生为了革命为了人民而英勇就义,你的英名流芳史册。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河干了有再涨的时候,而你作为文学界的泰斗闪烁的光芒将永远地照亮人们前进的方向。
我们怀念你呀!敬爱的瞿秋白烈士。
在哥哥忌辰那天,看了哥哥的一个短视频,自此以后便深陷其中。
我想,哥哥若还活着,今年该是花甲之年了,一定是面目慈善的一个老人了。可惜,他的生命定格在了2003年4月1日19点06分。
清明节,人家在祭祖,我却在怀念哥哥。关于哥哥这个称呼,哥哥说他喜欢听别人叫他哥哥。于是从此以后,无论男女老少都这样叫他。是昵称也是爱称。
曾有许多人说哥哥有倾国倾城之貌、风华绝代、风情万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任何绝美的词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很多粉丝觉得他是完美无瑕的。而我并不觉得,我觉得他并不是完美的。正是那一点点瑕疵才让他更加为人所喜爱。
据报道,他离世时正当瘟疫,可万人戴着口罩涌上街头参加他的葬礼,为他悲伤痛哭。他的忌日这天15年来都在举办悼念活动,为他做花圈,浓浓的纪念风就这样兴了15年。
他在1984年拍的电影《缘分》在20XX年仍在电影院上映。我想电影放的更是一种情怀。是对深爱哥哥多年的粉丝的一种慰藉。
15年了,哥哥离开我们15年了。作为我们这些后来的粉丝无法再买到他的唱片,无法再看到新的舞台上的他,他的旧电影早已看的烂熟于心。他的每份报道都看过。他的每首歌都在循环播放。我们只有望着哥哥过去的样子,想着那个美好的他。我们只有听着他的歌入睡,又听着他的歌起床。
我以前从不把别人照片设屏保,可有一天却把手机里的照片都变成哥哥的,把屏保锁屏都设置成哥哥的照片。
第一次发现自己可以如此深爱一个人,可以爱着他的所有样子,包括老去的样子。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生活可以这样被一个人的影子覆盖,一睁开眼想到的就是他。而他,15年前离开了我们。
写给哥哥的一封封信,唯有寄给天堂。我想每天写一封信,写成厚厚的一本本,当我老去,当我老到走不动,就在屋子里戴着老花眼镜,读着这一封封信,从日出到日落。
当我忙完了这一生,我就来陪你、说好的一辈子,少一个时辰,少一分,少一秒,都不算数。
世界上有一种鸟,它一辈子只落地一次,唯一的一次就是它死去的那一次。
童年:曾经那些抱怨,是后来再也尝不到的味道。
乡下四五点钟便早已经是灯火通明,在厨房里开始忙碌,把厨具再清理一遍,把要装饭的木桶让米填满,柴火烧于锅间,前锅蒸饭,后锅煮开水。
偶尔羡慕起镇上那吃早点的特色,爱吃的混沌、面条、茶叶蛋,不爱吃的粉、油条、包子,偶尔想告别这每天都是米饭配饭菜的日子,这一吃,便吃了十年。
后来的生活总是过得越来越好,高科技的力量越来越强大。电饭锅取代了蒸饭的木桶,煤气取代了炉火,各种他乡不合胃口的特色早餐取代了米饭,可是,我还是那个胃,还是吃不惯电饭煲里的饭,还是有曾经那一份养育之情在内心深处,不减,不减。
初中:那一句喜欢虽然青涩,那一份霸道虽然不该。
白色的纸张写下内心的真挚,黑色的蜡笔勾画你不理解的真心。白色跑道,真的会有童话般的期待发生,傻傻地值得,傻傻地心酸。你说真正的陪伴真的就是在身边陪伴,假借着要融入集体的小心思,只是能多看一眼,多说几句话,哪怕只是简单的一句。
那爱自由的形象也跃然纸上,我就倔强地上课吵英语老师上课,下了课挨几个板子又何妨?我就任性地和同伴拉帮结派,说我霸道说我高冷又怎样?我还觉得洒脱,不必在乎那琐事杂事,我还习惯一个人的内心,没那么多牵挂与束缚。
后来的不止一个人,总是喜忧参半,但如果可以,应该是要多点平等。
高中:不悔梦归处,只是偶尔想选择没出现过。
毕业时的眼泪应该是真,毕业时的礼物应该最珍贵,单纯的时代,有过的快乐应该是真,有过的回忆应该是甜美。
如果少点倔强与逞强,就少了点伤害与遗憾,只是懂了,要多久以后才会恢复曾经熟悉呢?
现今:自是回不去的岁月,岁月沉淀,路人纷飞,东瓶西镜,摆设慌张,偶然碎念,应是不变安康。
水不会倒流,时光不会止。岁月总是在无情地毁灭着,那些完美的记忆,留给你的只是那些支离破碎的印象。任凭你费尽心思,绞尽脑汁,组合而成的也只是,一个带有太多缺憾的梦境。
梦总会醒来,因为我们还活着。但梦总代替不了现实的一切。因为我们要活的更好,更实际。
过去依稀的情景,随着时光一天天地逝去,在今天却都成了,心中那虚无缥缈的梦了。只有一种深深的怀念与哀思,还时时涌上我的心头,让我无法释怀,也无法忘记。
我的老师光畴叔,永远离开了,生他养他的土地。永远离开了我们,永远离开了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走完了他的七十八个春秋的生命里程。
生前的他,在现实生活中,勤劳朴实是他的一贯作风。他的音容笑貌,是那么的和蔼可亲。在人生路上他所迈出的每一,都那么不偏不移,堂堂正正。他的为人诚实本份,举止言谈没有一点轻狂和失态。他平时做事慢条斯理,总是笑哈哈地,常说的一句口头禅就是:善有善报!他一生勤勤恳恳,从不铺张奢侈,真可谓:克勤克俭的一生!
他的生活准则是:相信自己,战胜自己;yy完善自己,成就自己。
他的人生信条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和和美美,平平安安。
他最痛恨和反对的是:虚假欺诈,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不思进取。
他不赞成弱者,却深深地在同情着弱者。他佩服强者,却从不屈服于强者。
他就是靠自己的双手,去开创和打拼出自己世界的。靠自己的双脚,坚定不移地去走着自己道路的。他有自己的信仰,靠自己的思维能力,去践行着自己的追求和愿望的。在熟悉他的人们心中,树立起了一面永远飘扬的旗帜。
记得我买组合家具的时,我邀他和我一起去市家具厂买家具。在琳琅满目的家具陈列厅里,他左转右转总围着三组紫红色家具,左看看,右看看。一会敞开大衣厨门,一会拉开多层抽屉,一会敲敲这,拍拍那,并迷缝起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端祥着,对其中一组掉了一点漆的,却视而不见。我让他再看看其它颜色的几组。他摇头不语,只是对我笑笑而已。哑迷是让人猜不透,又说不准的。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选?他风趣的说:这叫伯乐相马,重内在实质。我没有理由不尊重他的意见,就买下了,这三组紫红色的家具。 这三组紫红色家具,使用至今依然风彩如初,质地不变。
不因小错而责备好人,不因耿直而疏远好人,自始而终不忘父母的养育之恩,时时事事都要克勤克俭的教诲,使我永志不忘!
他说话总是慢吞吞地,诙谐而幽默。我常常叫他老顽童。我的一双儿女在他膝前戏闹从不厌烦,他总有一定的招数,让他们服服贴贴,温顺听话。
我的儿女待他为亲爷爷,他也把他俩视为自己的孩子。他事事想着孩子们,孩子们也常念着他,光畴叔的突然离去,也让孩子们好久都适应不过来,好久都不得开心,还时常,时常的提起他们的老顽童爷爷。久久地念想,便成为了我们心中永久的缅怀。
爱人常说起光畴叔的好处,在我的父母去世以后,他仍像往常一样,每天还时不时的来家里坐坐。我们家餐桌上的菜肴,多数是在他悉心指导下,亲手示范着我和爱人一起种植的。他是我们家不请而至的义务家庭顾问,给予我们家,又是那么多真情呵护与温暖的关怀!
人生有多少发自心的感慨,感慨苍桑的翻覆变迁,感慨人生的朝夕浮沉,感慨生死轮回的种种宿愿归一,而寿终正。人生的话题无穷无尽,人生的标准又岂能一概而论!冬去春来繁华如此随意而至,世上达官庶人比肩接踵,只有好人让人永志不忘,成为了心中永远的标榜。
我的老师光畴叔有他独到的见解,他的大彻大悟,对待问题的客观理智,处理问题的公允仔细。这一切一切都铭记在了我的心里。他在人生路上,那些历历在目的往事,就是他用勤劳和智慧,书写着甘于平凡而去默默付出的光辉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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