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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呆里痴守光阴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发呆里痴守光阴",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每天,烦恼和压力让我们充满焦虑,如果放下身心,有空的时候发发呆,就像此刻,我看着狗,狗狗看着远方,周围的人各自忙碌,谁都不打扰谁,这真是不错的选择。

周日的时候,小区内花园似乎比平常安静了许多,因为等候的缘故,便在一健身器械凳上坐下。

正是晌午时光,身边来来往往,买菜的,送货的,出行的,回家的,不急不徐。旁边两个老人你一搭我一搭正聊得入神,前方的石桌边,四位老奶奶在玩牌,远处是几个摘菜的大妈、送快递的小哥。脚边,躺着一只黄狗,像我一样,正享受着紫藤下初夏的荫凉。它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的另两只狗玩耍。

难得的空闲,难得的场景,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仿佛只有眼球在转动,其他什么都没有,不想,不念,不思,心中就忽然就冒出两个字:发呆。

发呆恐怕就是这样的状态,眼睛看着一切,心中一切皆无,没有思维,没有过往,没有停不下的思绪,一切就像风从额前吹过,云从眼帘飘过,就像一幅幅流动的画,翻过了就一页页散去。

何必要介意呢,这样也是一种状态。把前行的脚步停下,让不息的思维停摆,让所谓的思想入眠。就像这样,不算太蓝的天,不多不少的人,曲廊下荫郁垂挂着罗藤,修竹、假山、流动的场景,静静的画面,我看着世界,世界在无声中滑过。

近乎禅意,知见无见,本心如此。

不仅于我,发呆好像也是世像。在泰国芭提雅的小镇上,太阳还未落尽,但满是酒吧的小镇上已是人潮拥挤,几乎每家酒吧都坐满了人。各色人种从大老远赶来,就是要一瓶或者一扎啤酒,剩下的就是聊天和发呆。看着满街流动的人,一张张面孔,花花绿绿的潮衫,听着不同的发音,从日落到灯起,从黄昏到深夜,直到人散了,街空了,远处海的潮声越来越清晰,才不舍地离去。在德累斯顿街头,在罗马小镇,在法国冬日咖啡馆,或闲坐,或倚窗,看着天空,看着远方,这一幕实在是太平常。

在中国常被提醒:赶紧做事发,什么呆?一位和外国员工同在一企共事的朋友,每天最害怕老外下班前发出热情的邀请:怎么样?晚上到酒吧去喝一杯?这一杯,可不是十分钟,而是整个夜晚,老外心中无事,一发呆就是一晚,而朋友只有夜半加班工作,因为中国的上司没有发呆的习惯。

灯下夜读,忽然发现,我们的先人也常常喜爱发呆,至少在某一时刻,表现出明显的发呆症状。有诗为证: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对窗外的风景发呆);停车坐爱枫亭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对满山的红叶发呆);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了落灯花(对油灯发呆);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对一地落红发呆);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对山和远方发呆)。不同的是,祖先的发呆只是一瞬,很快就转化为思绪,转化为诗句和画面,这种发呆,有近似顿悟的妙用。

发呆,或许只一时状态,那一刻真的什么都没有,大脑一片空白。有时却是神游,因过度沉迷于某一情境,忘然身外,在别人看来,就是发呆了。

诗云: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什么都不想的发呆只是一瞬,是思维的暂时停顿。医学研究表明,大脑在发呆的时候是一种深度睡眠,是有益的放松,尤其利于减压。更多的发呆,是在宽松自由的氛围中自由地想像,是内心适度的自我调理。老外发呆后普遍反映,思维更清晰,做事更有理智,心态更放松,发呆这一过程促进了新奇的想法或者不常规的解决办法的生成。

发呆,既是一种自我调适,更接近智慧的平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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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发呆,开始有新的发现,因为发呆,时光在缺口处,重又注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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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里,落叶秋天


喜欢,在恬静的深秋,坐在落叶堆中,看漫天飞舞的落叶,回归土地,回归本真。风起的日子,一只只蝴蝶,在死亡前奏响了绝美动人的生命之歌;午后暖阳,照得人意识朦胧,连心绪都是懒洋洋的。落叶,加快了新生的步伐化为春泥。

题记

丛林中的那几只喵星人,在暖阳下,迈着轻盈的步子,悄无声息地择了一佳处,伸展四肢,慵懒地躺下,好像这时间万千都与自己再无任何关联。这大千世界,此刻,也只是海市蜃楼。静静地看着这几只猫咪,倒是心底生出了几丝歆羡:若是,此刻,我就是其中之一,该有多好?

几日的忙碌,于这一刹那烟消云散,所替代的,不过是一轮暖阳,一颗颗飘飞落叶的大树,和一把长椅。人安心而处,不知何时一片落叶飞到身边,划过脸颊。阳光透过落叶的缝隙射入眼睛的那一刹那,我看到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阳光有些刺眼,转而落叶落入手掌,是红黄交错的。红与黄,早已融合得不分彼此,因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最终,就是完美融合,成了艺术的产物,成了一种回归自然的美。用心留意,目光所及之处,就是美。

如果,能将光阴的脚步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岁月的美,就可以多发现一些,生活的抱怨,也就会少一些。落叶,无须珍藏,归根,是它生来的使命,且将这使命,继续下去。

我起身,想将落叶放入土中,却在迈开步子之时踩碎了另一片落叶。骨骼碎裂的声音,久久回旋在秋日的午后,回旋在心中,回旋在脑海里,那么干脆利索,不带一丝犹豫,好像壮烈赴死的英雄那般决绝,然后,美,毁灭了。

是真的毁灭了吗?不,它只是更快地重生了。重生之后,是另一番风景,是春天的莺歌燕舞,桃红柳绿,是诗人笔下的杏花春雨江南,是来年最生机的景色。

而今年的秋天,来得不急不缓,从未觉察,已是深秋。周围的落叶被及时清扫,都没有了往年的那种感觉。如若,不是那暖阳,不是那秋风,那猫咪,我从何处找寻秋天的感觉?

还好,还好,缓行,慢走,秋融入了血液里,融入了生命里,思想里。

若不是那夜的薄凉,午后的暖阳又怎会格外绚烂?若不是那春日的成长,又怎会有落叶的诗意私语?慵懒的思绪里,念及很多,很多,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在这的秋盛宴里上演,风作曲,云为舞,落叶点缀,从无凄凉,只有美好。

被冷落太久的陈年纯酿,于这一刻开启,酒香四溢,芬芳了余下的生命。

原来,冷落的慢行岁月,应该贴上一个新的标签,叫做沉淀。

落叶秋天,只是心境问题。在光阴里,将步子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旧光阴里的故事


女孩是城里的,月眉杏眼,一米六四的个头,两条乌黑闪亮的麻花辫长过了衣襟,走动起来,在屁股后面欢快地跳舞。女孩上面有两个哥哥。虽然是在那个时代,但全家人都宠着她,爱着她,她就像家里的公主。

女孩到了嫁人的年龄,媒人一个一个的来,要踩破她家的门槛,其中不乏条件优越的。但是女孩很害羞,不愿去相亲。最后架不住母亲的厉声训斥,说谁家的闺女会一辈子不出嫁,在家当个老姑娘?女孩只好跟着母亲去相亲,前两个条件都很好,有一个还是某机械厂里的修理工,但女孩都不愿意。见第三个的时候,回到家对母亲说:就他了。母亲具体打听男孩的家庭情况后对女孩说:不同意。

女孩说:是我嫁人。

母亲说:这小子家太穷。

女孩说:穷没根。我愿意。

母亲说:他家是农村的,还没了娘,将来你会吃苦受罪。

女孩说:不怕,农村天地更广阔。

母亲没想到女孩这样执拗,只好答应了她。

女孩和男孩结婚了。当时有人说,他们过不长,城里的女孩娇惯。女孩听后,笑了笑。结婚后女孩才知道,男孩家真的很穷,结婚的时候只有一床棉被,婚房是两间那种外砖里坯阴暗潮湿的房子。一到夏天,疙疙瘩瘩不平整的屋子土地上随处有跳蚤往身上蹦,晚上随着人再蹦到床上,在身子底下骨碌碌地爬,痒得难受却又逮不着,影响睡眠。常急得他们心中像猫抓火燎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睡不安稳。睡不着时,男孩就问,为啥嫁给我?女孩开始不答,最后问的急了,女孩说,老天爷指派的。男孩嘿嘿一笑,说放心,我不会让你除了我和跳蚤睡一辈子。等咱有钱的时候,我带你去北京登长城、洛阳赏牡丹、桂林看山水、杭州游西湖女孩用脚使劲蹬男孩一下,然后笑一下说,快睡吧,明天还要挣工分。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日子虽苦尤甜。他们爱情的结晶一个接一个来到世上,日子更加拮据艰难。这时男孩的父亲从焦作煤矿退休,然后一年不到突然生病去世。痛苦而简单地埋葬过父亲,男孩接替父亲的工作在煤矿当了一名会计。男孩从小就聪明,书念得好,两只手可以同时把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的响并准确无误。工作安顿好后,男孩把女孩和三个孩子接到煤矿一起生活。

几年后,全国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家家户户分责任田,这时女孩应该说已经是一位成熟的女人。她说要回家分地,这么多孩子靠他一人有限的工资不好养,土地才是生之根本,是聚宝盆,年年有收成,多好的事。这时男孩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也成了成熟的男人,男人思考片刻说,那就依你吧,只是还带着几个孩子,你会很累的。女人说,不怕,我身体好,最喜欢干活劳动。

于是,男人在煤矿整天噼里啪啦地拨弄着算盘,也是在拨弄着他们的日子。女人在老家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土地里刨食,刨着一家人的口粮,也刨着孩子们的希望。

一天,女人的母亲来看她,而她正担着一大捆猪草颤颤巍巍走进家门,腰弯得极低,猪草挡住了半边脸,汗珠啪嗒啪嗒往下掉,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拧一下,就会滴出水来。女人的母亲当场就哭了,说闺女你不要命了,受这么大的罪!女人说,妈,当初嫁了他,就要一心一意过日子,不然,日子总也过不好。女人拿起院子水缸里的水瓢,舀起一瓢水,仰起脸,咕噜咕噜往肚子里灌。女人的母亲见状,哭得更厉害了。

男人常常给女人写信,询问家里的情况。女人常常回信,说一切都好,地里的庄稼跟比赛似地争着长;圈里的猪也体肥膘壮;只是几个孩子每个季节衣服都小很多。女人丝毫不提白天干的活有多累,晚上半夜还在被窝里给儿子给男人做鞋子缝衣服。

女人生病了,一直发烧不退,吃药打针也不济事。几个孩子放学回来饿得嗷嗷叫,见母亲躺在床上几天不下床,老大便跑到外婆家把外婆喊过来,女人的母亲一看女儿成了这个样子,心疼得哭出了声,然后,一封加急电报,把女婿拍了回来。

男人回来看到女人憔悴得不成人形,当即决定,辞去煤矿会计工作,回家和女人共同承担生活的重担。女人不依,让他回去。男人不听,执意留下。女人最终没有说服他,说你怎么比我当初嫁你时候还固执?男人说正因为你固执嫁了我,我才不能让你受太多的累。女人不语。

后来,他们又生了一个孩子。四个孩子都是儿子。女人看着四个儿子每次吃饭争抢不已的时候,对男人说,看咱家的儿子,跟牛犊子似的。男人说,都是好劳力。你是咱家最大的功臣。

光阴一晃,几个孩子都长大了,而这数年的光阴里,谁也不知女人和男人他们洒下了多少辛勤的汗水,付出了无法用车载用斗量的力气,只是日子越过越好。女人和男人从没有吵过一次架,红过一次脸,哪怕在最艰苦最困难的日子里。一位邻居纳闷地问:你们怎么从不吵架,这日子哪像老百姓的日子,简直是神仙嘛!而几个儿子更是懂事的早,一个比一个有出息。他们对母亲的话从不反抗,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就帮助母亲干活,刷锅洗碗,烧水拉风箱;割猪草扫树叶,抬粪水积攒肥并纷纷在男大当婚的年龄在父母的辛苦操办下成了家,而成家后的儿子,孝顺这个词在他们家得到了最极致的体现。这时,女人和男人都已双鬓斑白。

几个儿子成家后,分家另过,毕竟,鸟儿长大了,父母已经给他们做了榜样,蔚蓝无际的天空,是他们飞翔拼搏的地方。只是,巢穴还在父母那里,隔三差五的,他们会不约而同的回来看看。

儿子们让二老出去旅游观光,母亲总说看景不如听景,花那钱干啥?不去!

最小的儿媳梅子和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院子很大,房屋早已经翻盖成红砖蓝瓦窗明几净的新房。儿媳在结婚的第一年夏天,有天婆婆问她:屋子里有跳蚤没?梅子回答:没有。地砖这么硬,跳蚤想生也生不出来。婆婆笑笑,给她讲述当年她和跳蚤数次打仗的情景。梅子笑疼了肚子,不由对婆婆肃然起敬。

梅子不会婆婆当年那个时代的活计,比如纳鞋底做鞋帮,绣花织布缝棉衣,但她会织得一手好毛衣。什么正针反针交叉针,拉针挑针螺纹针这些柔软的毛线在梅子的手指缠绕下,在几根细细的毛衣针交相翻转下,花样百出,却又环环相扣,针针相连。麻花辫、波浪纹、缕空花、棋子格衬托在毛衣上,有别样的风韵。

这天,梅子又坐在院子里织毛衣,婆婆走过来,发出一连串啧啧的赞叹,说梅子你教我织毛衣吧。梅子说好啊,赶明我去镇上给你买毛线。你给谁织,买什么颜色的?婆婆不好意思有点扭捏地说,你爸从没穿过毛衣呢,我想给你爸织,买驼灰色的吧。

翌日梅子就把毛线买了回来。她把毛线缠成球状开始手把手的教婆婆起针、拉线、缠绕、穿插、转换、变针刚开始婆婆连连出错,急得满头大汗。梅子说要不我来织吧。婆婆摇摇头,说我慢慢学。于是,错了拆,拆了织,不知拆了多少回,终于婆婆在梅子的指点下走上了正轨。娘俩一起织着毛衣,一起说着话。婆婆给梅子讲以前的故事,他们的故事于是,那些旧光阴里的点点滴滴随着手中线编织了进去,常把梅子听得心酸不已黯然垂泪。

婆婆的毛衣终于织好了。鸡心领,水草花,配驼灰颜色,简单大方,赏心悦目。梅子看到公公穿上时一脸的兴奋。婆婆是一脸的自豪。忽然梅子又看到公公眼里盈满了泪,小声的说,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学会了织毛衣,难为你了。婆婆笑了笑说,回头让梅子教我织毛裤,我再给你织条毛裤。公公摆摆手,说要织你自己穿吧。

在那个秋天,婆婆为公公织的毛裤刚织完一条腿时,感觉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结果是胃癌晚期。全家人震惊。最后一致商议,隐瞒真相,不让婆婆有心理压力。但是,敏感而聪明又细心的婆婆知道自己得了不好的病,但她没有点破,任由全家人那个善意的谎言骗着她。她拒绝去医院治疗,但全家人怎会答应,终于还是把她送去了省城最好的医院。

治疗回来,人已消瘦变型,眼窝深陷。她说,医院是地狱,我再也不要去。但是,大家总有办法一次一次把她送到医院,他们怎会眼睁睁看着最亲爱的亲人在家忍受病魔的折磨。

终于,秋风无情吹得树叶满地飘落的时候,她走了。

公公去县城一家花店买回来一束塑料牡丹花,这是当初他承诺婆婆去洛阳赏牡丹最终没实现的事情之一,他把那束色彩鲜艳的牡丹轻轻放到了婆婆的身边。

梅子把她没有织完的毛裤织好交给了公公,公公抚摸着毛裤,泫然涕泪。

这一年,公公把婆婆织的那件毛衣拿给梅子,毛衣已经很旧了,袖口因摩擦脱针破烂,让梅子修补。梅子说,这毛衣太旧了,你穿给你买的毛衣吧,这件别要了。公公说,你们买的毛衣没有这件穿着舒服,你补补吧。

梅子跑了好几家商店,都没有当初这件毛线的颜色。最后,梅子买了和它颜色相近的驼灰色。织的时候,梅子的心泛起阵阵波澜,她仿佛看到当初婆婆织这件毛衣的情景,错了拆,拆了织。也是在那段织毛衣的日子里,梅子知道婆婆所有的故事,那旧光阴里的爱和情,就像这排排相扣,针针相连的毛衣针法,密密麻麻都是爱与付出。即便被阳光晒得褪了色,被流水的日子洗得破旧,但依然嵌满了暖心的温暖。于是,她懂得了公公不舍丢掉的眷恋。

当梅子把磨损断掉的袖口织好,心里不由泛起一阵汹涌的冲动,一种抒写的倾诉,她拿出纸和笔,在纸上写下:旧光阴里的故事

老照片里的光阴


有一天晚上,在哄孩子睡觉时,他突然问:妈妈,我小时候长什么样子,像你还是像爸爸?于是,我打开手机QQ,翻开相册,生命中每一段的回忆就慢慢打开了!

这些是你09年刚出生时懵懵的样子,这张是10年你刚刚蹒跚学步时的照片,这张是11年咱们一家在曲江博物馆照的,这张是桂林的漓江......说着说着,孩子慢慢打起小鼾,沉沉睡去!我给孩子掖好被角,回到自己的房间。

中年的我们,忙于自己的工作,忙于每日的气米油盐,忙于孩子的作业,忙于和朋友亲人沟通感情,偶尔有时间,也只是玩玩手机微信。好像好久好久都没有打开QQ,好好看看相册里存的照片,让自己重回那个无忧无虑,天真开心的年代!看着那些过去的照片,以及标注感想的文字,这么多年自己所经历的许许多多的事,在脑海里一一上演。

上中学时为理想为未来打拼时的不知疲倦;上大学时,拿块香皂洗脸,被舍友嘲笑,你怎么能把你的脸当粗布衣服洗时的尴尬;找工作时四处碰壁的艰难;工作落定之后,在上人生第一天班前,父亲的谆谆教诲和殷切期盼;找对象时的纠结;恋爱时的甜蜜;婚后初为人母的劳累与辛酸;以及居家过日子,忙忙碌碌的每个早晨与黄昏.......

是啊!都说韶华易逝,逝水流年。照片中虽不漂亮,但依然光鲜年轻的自己,而今也被时光打上了岁月的痕迹,脸上的丝丝褶皱和眼角的鱼尾纹,以及头上的丝丝白发,确确实实的证明了自己已不再年轻,那段年少轻狂,鲜衣怒马的美好时光离自己愈来愈远,愈来愈远.....

生活中有人为我们沏了一杯感情深挚的热茶,我们总说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于是将茶碗搁置,待花间一游再回,或他处小酌而归,以为她仍旧会热香扑鼻的等在那里,殊不知这世上回首之间,便是人走茶凉,物是人非!

过去的老照片,浮动着岁月的痕迹,相机锁住了那一瞬的时间,照片打开了那一刻的记忆。一生有多长,也不过三万天;永远有多远,回头看已走过一半,人生的很多事,很多的境遇,很多的人,都已不是初见时的模样。

蓦然回首,已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白驹过隙般的光阴,陈旧的味道以及对过去生活满满的回忆,都在老照片里锁定,但愿,在彼此拥有时,你我都懂得珍惜。

爱情光阴里的惊悚阴谋


(一)

面对着那张已经失去了青春光泽的脸,白小川的心里透着一丝凉。这种凉像秋天里下的一场雨打在身上的感觉。泛黄的松弛的皮肤,不再细腻的双手以及略微臃肿的身材。此刻在白小川的眼里隐隐透出的是厌恶。他的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个年轻貌美,身姿绰约,媚眼如丝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叫兰小桑。

谢樱平静的看着白小川:这辈子你休想和我离婚,你想和那狐狸精厮守一生,做梦去吧!

家产给你三分之二还不满足,谢樱,你到底想怎样?白小川有点不耐烦的问道。

除非你净身出户,否则,白小川,你愿意耗,我谢樱愿意奉陪到底!很可惜,谢樱一直不知道那狐狸精到底多狐媚。让白小川这样甘愿舍弃千万资产。

凭什么我净身出户,谢樱,算你狠!别忘了当初我们的家产是怎么来的,至少有我一半的功劳。室内的灯光映在白小川诡异的笑脸上。这样的笑容似乎让谢樱颤抖了下,十五年前记得泽临死的时候也这样笑的。

如果不是我谢樱,就凭你,白小川你早要饭去了。如今你挥霍着我的金钱,还在外养狐狸精。这些年我睁只眼闭只眼的,可如今你居然给我玩真的。白小川,看谁玩死谁!谢樱恨恨的说。

行啊,谢樱,你休想向当初对待泽那样对我。我可不是吃素的。白小川轻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曾经也是鲜花一样美丽的女人。只可惜时光匆匆留不住她的容颜。

住嘴,白小川,不许你给我提那个名字。谢樱突然有点害怕。

哈哈谢樱,你害怕了吗?你别忘了,当年泽就是死在这栋房子里的。那是你亲爱的泽啊!

白小川,你这个混蛋。你给我住嘴!谢樱恶狠狠的扑过来了。

(二)

谢樱回到家的时候,泽正在专心的画着他的画。亲爱的泽,你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谢樱的笑容在泽的眼中开的是那么的潋滟。

是什么呢?让我猜猜看。泽停下画画的手,扔掉手中的画笔,一定是我最爱喝的酒。

就知道喝酒,泽,你个大酒鬼。谢樱一脸的不高兴。

宝贝,怎么了,我没惹你不高兴吧。来,我亲下。泽说着把嘴凑到谢樱的脸上。

呵呵,泽,你好坏哦。你看,这是什么?谢樱说着把一张化验单递给了泽。

什么?谢樱,你,你怎么又有了?医生不是说你不能再怀孕了吗?怎么又有了?

泽,你是不是还不要这个孩子?别忘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泽,以前我都听你的,这次我一定要这个孩子。

樱,你听我说,这个孩子一定不能要,我不是还没离婚的嘛!

我不管那么多,泽,我就要这个孩子。你赶快想办法离婚呀!

可是,樱,我女儿都十岁了。当初是你说过不计较名分的,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就行的。可,现在,你不能逼我呀。

当初是当初,泽,为了你我流产过5次,医生说我如果这次再流产我永远就没有做母亲的权利了。泽,我爱你,所以我每次都听你的,可这次,我真的不能。我一定要这个孩子!

樱,你让我再想想。给我时间好吗?

好吧,我给你七天的时间,如果你不向她提出离婚,别怪我亲自找上门。

(三)

五天后,著名画家泽的妻子死了。报纸上报道说,因为泽的妻子不小心从楼梯上滑倒,手中拿的一把刀刺中心脏而死。纯属意外。至于泽的妻子为什么深夜拿把刀出去,不得而知。但是她死了,确实死了!这个消息让谢樱欣喜。甚至喜极而泣,最后因为激动导致流产,且终身不能再怀孕!

泽,她死了,是不是与你有关?谢樱悄声问泽。

你怎么乱说,她的死警察都说是意外,你怎么能怀疑是我做的?樱,我就是再绝情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何况我们还有个女儿。樱,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泽惊愕的看着一脸惊悚的谢樱。

我不是怀疑,泽,你说怎么那么巧。我说给你七天的时间,她偏偏就在七天中出事了。世间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泽,我感觉到害怕。

我说过不是我,不是我!樱,你不能怀疑我的人格。我是爱你,可我不想伤害她和女儿,这几天我根本就没跟她提过离婚的事情。樱,你一定要相信我!

泽,我信你,信你!

樱,无论如何,我是爱你的!

那你打算女儿怎么办?我可不想嫁给你就做后娘。谢樱暗自得意。

我准备把她送到国外她姨妈那里读书。樱,以后我要和你好好的生活。当然还要享受她留下的丰厚资产。

泽,你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谢樱急不可耐的问。

先把女儿送走再说,她刚过了一期。我们再等等,不然别人会乱说的。樱,我要给你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你的我!

少甜言蜜语的哄我。当初我还不是沦陷在你柔情蜜意中吗?

(四)

谢樱从浴室走出来一眼看到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的白小川。哟,不是失踪了么,从哪里又冒出来了?

上次你差点掐死我,我这次回来就是打算死在这里的。谢樱,我们既然缘分已尽,你就该放手,让我走!我可不想和你成仇人,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的。你说是吧!

哟,瞧你这话说的。不是我不放你走,只是你要和我分财产。白小川,你可知道我费多少心思才弄回来的这些万贯家财,你休想从我这里拿走那么多。如果我心情好,没准赏给你一些,让你能舒服的过完下半辈子。如果你养狐狸精,一分没有!

狐狸精?你以为我还有当年的魅力吗?狐狸精养我还差不多。白小川裂开唇角,揶揄的笑了笑。

给你说个故事吧。真实的故事,想听吗?白小川突然改变了语气,温柔的问谢樱。

好啊,反正无聊,我倒想听听你能讲出什么故事?量你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

在我们居住的城里,有那么一户人家,男人风流倜傥,风度翩翩。女人窈窕漂亮,亭亭玉立。原本他们生活的很幸福,可是有个女子不小心闯进了那男人的心中。然后男人要离婚,女人不同意。结果男人的老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警察到处找也找不到,你知道为什么吗?白小川瞟了一眼谢樱。

为什么?

因为那男人把那女人杀了喂他们家的大狼狗了。无论警察怎么寻找也找不到尸体。哈哈谢樱,这个故事是不是很好玩。白小川狰狞的笑在昏暗的灯光下是那么的可怕。令谢樱恐惧。

白小川,你不会想告诉我你也会那样做的吧。

这我不敢说。如果我疯了,谁也说不准我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五)

泽越来越感觉身体不支,就连拿画笔的手都微微的颤抖。和谢樱结婚三年,没想到身体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樱,我想我没办法陪你到老了。放心,即使我走了,会留给你一笔丰厚的财产的。泽虚弱的躺在床上。

泽,你会没事的!早就给你说过少喝酒,可你偏不听。

我不喝酒,我哪有灵感画画?哪有精力去爱你啊!这些年我早已经习惯了有酒精的麻醉。

谢樱看着泽那张爬满皱纹的脸,心生一丝厌恶。凭什么自己甘心用青春去陪伴这个年逾五十的男人。如今看来离开他的日子逾期不远了。想到这,谢樱嘴角浮现一丝笑容。

泽,我会陪你的,一直陪着你。

樱,谢谢你陪了我这么多年。从你二十岁到如今有八年了吧?这八年中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谢谢你,樱!泽的笑容在谢樱看来是那么的丑陋。

(六)

谢樱推开那扇虚掩的房门,白小川一下就楼她入怀中。

樱,那老东西怎样了,是不是快不行了?

嗯,小川,如果不是你,我想我们没有这么快能在一起的。再坚持几天,他所有的财产都是我们的了。

过不了多久,我白小川就是你真正的老公了。我们才是世上最绝配的一对。你那么美,嫁他真是浪费了青春时光。白小川边说边捏下谢樱的脸蛋。

如果不是他有那么多家产,你以为我愿意陪他八年吗?白小川,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吗?这叫忍辱负重。是吧?

樱,我白小川这辈子没佩服过什么人,你是第一个。你那些医院的化验单,流产证明弄的跟真的一样。樱,你可真牛!

那算什么啊!别忘了,这年月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以为他还真那么有本事能让我每年都怀孕?就他?哈哈

还是美人最聪明,来,奖赏一下!白小川边说边把嘴凑到谢樱的唇上。

半月后泽死了。心力衰竭而死。原因是饮酒过度造成的。泽临死的时候笑的很诡异,让谢樱有些惊恐。

(七)

夜很深了,谢樱躺在那张宽大的床上难以入眠。门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似乎还有凄厉的笑声,这声音像似来自地狱,听起来又那么的熟悉,像似泽的笑声。谢樱浑身发抖,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一切都是白小川的主意。你还是找他去吧。

被子猛地被掀开,谢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十五年前的那张脸。泽,不是我害死你的,是白小川,一切都是他指使我做的。谢樱说着就往外跑,身后的那个人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追着她。谢樱打开门跑向楼梯口,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滚下了楼梯,突然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楼梯下谁遗失的一把刀穿透了谢樱的胸口,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楼上那人去掉那张面具。露出的是白小川那张狰狞的脸。他看着那个涂上油污的塑料袋飞到楼下,轻轻的笑了。他仿佛又看到十五年前泽的妻子死去时候的摸样。

(8)

白小川看着靠在窗口抽烟的兰小桑。这个浑身散发着青春迷人光彩的女人,把白小川迷得魂不守舍。

小桑,她死了,以后我们可以在一起了。以后再不会过那种偷偷摸摸的日子了。那么多的财产够我们享受几辈子了。小桑,我们以后去夏威夷吧,听说那里是人间天堂。

你以为你能走出这个房子吗?白小川,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吗?最多五天,五天,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兰小桑微笑着看着一脸惊恐的白小川。然后慢慢走到他身边,用温柔的声音继续说下去,五天后你会全身溃烂而死,死,知道是什么含义?那就是你可以去地狱找谢樱去了!呵呵

兰小桑,你这个疯女人,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白小川想站起身扑上蓝小桑,却发现浑身动弹不得。

为什么?你做过什么你最清楚!你多活了十五年,你知道吗?

你是谁?他的女儿?你是泽的女儿!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到了报应!当年你和谢樱合伙害死我父母,我也要你们尝尝死的滋味。

兰小桑!当年你妈妈确实是意外死亡,你父亲是谢樱下的慢性毒药致死的。可这都与我无关。都是那个贱女人贪图你家的家产。

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晚了吗?如果不是当年你让你那些流氓哥们去半夜偷邻居家的东西,我妈能被惊醒吗?能拿把刀去偷偷查看吗?能被你故意丢下的香蕉皮滑到而那样意外死亡吗?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好的。白小川,你好好享受这几天的美好时光吧!

兰小桑微笑着拉开房门,回头的一瞬间她看到白小川惊悚的表情。

幸福,就在一寸光阴里


幸福,是一种感觉,一种心情,一种无言的美丽!用心感受,幸福,会如影随形!在你的眼睛里,在你的心海里,在你的每一寸光阴里,悄然绽放,默然开花!花开也温婉,花落也优雅。

题记

如水的夜晚,独处一隅,任思绪静静地游离,任思念悄悄的蔓延,这样的光阴纯美,静谧;这样的夜晚幸福,安然!

近日总在想:幸福是什么?幸福在哪里?幸福离我们有多远?幸福是否真的就遥不可及,飞来飞去?

毕淑敏在《提醒幸福》中曾说:幸福常常是朦胧的,很有节制地向我们喷洒甘霖。你不要总希冀轰轰烈烈的幸福,它多半只是悄悄地扑面而来。你也不要企图把水龙头拧得更大,使幸福很快地流失,而需静静地以平和之心,体验幸福的真谛。读罢,不禁莞尔

幸福是一种感觉,一种心情,一份无言的美丽!

俩人开车一起去接儿子放学,小鬼头的大眼睛里闪出一丝诡秘:千年等一回,幸福啊。晚上给丫丫讲故事哄她睡觉,小宝贝搂紧我的脖子:妈妈,爱死你了!你老是不在家,要能天天像现在这样陪着我睡该多幸福。瘦弱的婆婆腿脚本不方便,近日腿又疼痛无法走路,从床上背着她上卫生间,婆婆眼里噙着幸福,嘴里嚅嗫着泪花,难言。

出差的日子,老公天天有电话相烦,叮嘱不断;偶有郁闷,一个邀约,老友过来陪我逛街,K歌,聊天,直到我心情释然笑容满面;周末里老妈总是包好了饺子等我们一家几口回去吃饭;打开空间,友友们淡淡的关怀,温婉的话语犹在耳畔;寂寂寒夜,仰望苍穹,心绪静静流淌,如银的月光洒落心海,情思绻缱。

这样的幸福,触动心弦,默默感受,泪光潸然。

幸福是一首歌,一抹景,一幅泼墨写意的图画!

感受云淡风轻,红日喷薄,是幸福;静观夕阳晚照,枫林如丹,是幸福;相邀围坐炉边,煮雪烹茶,是幸福;沉醉一段文字,一首歌谣,是幸福;传递一声轻唤,一抹笑靥,也是幸福;享受儿女绕膝,共享天伦,更是幸福。幸福,有时大到无边,有时小到微粒,有时宽广的像海,浩瀚无垠;有时又柔弱的像风,风过无痕。

这样的幸福,曼妙无穷,如冬日的雪花,飘飘洒洒。

幸福,是一朵花,一味禅,一叶清净的智慧之莲!

于竹叶萧萧笛声悠扬之处,觅得一方心灵小筑,无需太大,无需繁杂,静静地修心,静静地思索,用恬淡去感触生命中每一次小小的悸动。一抹朝霞的生机,一片落叶的美丽,一声问候的温暖,一个微笑的欣喜!迷时师度,悟了自度;意到形到,悟道得道!一颗心,也许会低到尘埃里,开出一朵禅意的花,默默绽放,芬芳淡雅,花开花落之间,自有一份怡然自得的快乐和丰满圆融的喜悦!

这样的幸福,空灵无限,心中有莲,则足下生莲。

幸福是一心诗,一阕词,一卷深邃厚重的书简!

幸福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悲壮;是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淡定;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超然;是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洒脱;是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的温馨;是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的恬静;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曼妙;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悠闲。

幸福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享受;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潇洒;是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的坦荡;是好鸟枝头亦朋友,落花水面皆文章的惬意;是一折青山一扇屏,一湾碧水一条琴的风情;是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的高雅;是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的柔美;是青山缭绕疑无路,忽见千帆隐映来的释怀。

幸福是相看两不厌,独坐敬亭山的懂得;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祝福;是君当且磐石,妾当作蒲苇的坚贞;是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的缠绵;是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微妙;是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期盼;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执着;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

这样的幸福,诗意盎然,弹指挥间,守望千年。

幸福是个未知数!无法测量,难以捉摸!也许上一刻,跌落尘埃,痛苦万状;而下一刻,却高高飞翔,幸福的像花儿一样。也许你正在感慨苦苦寻觅的境界难以达到,猛一回眸,幸福正在你眼前向你招手微笑。寻觅幸福,追求幸福,幸福,就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刻出现,正所谓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于万般凄迷之际,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巨大的惊喜呢?

幸福是个掌中宝!晶莹剔透,发光闪耀!幸福,只属于美丽有心的人,属于热爱自然的人,属于珍惜生命的人,属于阳光快乐的人,属于乐观向上的人,属于恬淡知足的人。让消极厌世,萎靡不振,自暴自弃,懒散倦怠都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抓牢幸福,经营幸福,用积极的心态对待幸福!与其烦恼惆怅,气馁自闭,不如抓住每一寸光阴,将苦难看成是幸福的垫脚石,是黎明之前的暴风雨。风雨过后,彩虹环绕,阳光出鞘,那么,风雨也微妙,苦难也美好,所有的困苦和磨难也就成了一种历练,一种成熟,一种财富,当幸福来临之时,我们又怎能不认真地去拥有和享受呢?

用心感受,幸福,会如影随形!在你的眼睛里,在你的心海里,在你的每一寸光阴里,悄然绽放,默然开花!花开也温婉,花落也优雅。

幸福,原来如此简单,如此易寻,就在一寸光阴里,如一缕暗香,暗香盈袖,四季芬芳。

痴女


她是在五岁上随父母来到这个小山村的。她的父亲由于身体有病,死在了路上,母亲带着她走投无路也想一死了事。被好心的村民救下了,送给村中比她妈大十多岁的一个老光棍当了老婆。虽然家徒四壁,吃了上顿愁下顿,但总归算是有了一个家,日子过得也算平稳。老光棍呢,高兴的不得了,不吃不喝,不论白天黑夜,只要有空儿就想那个。老家伙前半生也是太旱了,如今却似洪水决堤,威猛得很。行在路上挺胸昂头,咧着大嘴笑眯眯看着周围的事物,偶尔就有人开他的玩笑说,

“二哥,咋这乐呢,是尝到啥兹味了吧?”

“你懂啥!回家问你妈去吧。”老光棍丢下一句话,兴冲冲奔家。

日子久了,家里的米袋子空了,锅里的油没了,老光棍也就没了先前的神气,一下子便衰老了许多,见了人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话了。到了这时他才觉出,原来这女人也不是好养的呀,且有一个能吃能睡的痴子。

家里的粮食越来越少,正是早春青黄不接的季节,痴子妈也是苦出身,苦日子她是不怕的,她便上山寻野菜充补食物,这样的日也没有多久,因为每家的粮食都不富裕,野菜是每人都要吃的。寻不到正经野菜,痴子妈便寻来一些儿不知名的野菜吃,由于不了解是否能吃,痴子妈便先试着吃一点儿,食后没啥反映了,老光棍和痴子才吃。一日,痴子妈又采回一些,便也先吃了,不多时便倒地打滚,稍顷,却不醒人事儿。痴子扑到妈妈的身上,啊……啊的大叫!老光棍见状便也慌了,急上前推开痴子,背起女人便朝外跑,实在没了力气便放下了自己的女人,只见女人瞪大双眼,口角流着白沫,面皮呈土灰的颜色,其实早没了气息,老光棍长叹了一声,整个脸面扭曲的十分的怕人,极其凶恶的模样。

几年后,日子又好过了一些个。老光棍便又有了一点的精气神儿,只是显老了许多。

痴女也出落成了大闺女,眉眼满秀气,只是身材显得胖了些,眼球很少的转动,整天满世界跑。碰见村里的男人便痴痴地傻笑,啊……啊的手舞足蹈。村东有一后生叫锁柱的,痴女打心眼里想见他,那锁柱每天上工都要经过痴女家的门前,痴女便每天站在大门口瞧锁柱,开始那后生并不惧怕痴女,只是经自朝前走去。有一天,见到锁柱走近,痴女便颤颤地朝前,兴分的异常,竟解开胸襟,露出极其丰满白白的双乳,双手捧住一只,啊……啊!朝锁柱靠过来。那双脏手将那洁白的乳房弄的黑一道白一道的。虽然锁柱常在梦中想到女人,在平日经过痴女家门前时一双眼睛直呆呆瞧准痴女胸前衣襟里摆动的物件,便觉得大腿间有些动作,也就急急的走开。然而,今天锁柱却显得十分的慌乱。与锁柱一起走的人便嘲笑锁柱,骂他是孬种,并说,送上门的,上去抓两把多美!锁柱也不答话经直跑掉了。从此再不敢走痴女家门前。

痴女仍旧满世界跑,只是行动不甚灵活,细心的女人们便发现痴女有些不对劲,是不是有了?具体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只是老光棍满世界寻着痴女,虎着脸吼痴女家去。

场院里围着很多人,但大都是些男人和小孩子,人群中的大人小孩大都咧着嘴瞪大眼瞧准一个方向。人群中间一匹发情的骒马立在那儿,尾巴高翘,蹄子在地上不停地踏着。一老者牵着一匹儿马子走近那匹骒马,那儿马极雄健,走动时后腿之间便又生出一只小腿似的物件,而且上下抽动着,很兴奋的样子。随后那两匹马便嘴对嘴像似在说悄悄话。稍顷,那匹发情的骒马便扭头去踢那匹儿马子,儿马子立起前蹄,引颈嘶鸣向后退去。任凭人们如何引导,儿马子就是不上。

“嘿……嘿,咋样?牲口通人性哩!”人群中有人大声喊了一嗓子。

“屁!通啥,牲口就是牲口!人群中又有一人说。

“那它咋不上呢?那有儿子干娘的!”先前那人又说。

众人皆大笑。

啊……啊!笑音未落,从人群后传出极惨人的叫声。有人见是一女子冲出场院朝村口池塘跑去。随后便有几个顽皮的孩子也跟着跑出场院。

很久。从村口池塘方向传来呼救声,人们大都寻着喊声奔村口方向跑去,诺大的场院显得十分的空旷。

人们来到村口,说是痴女投了水,便也没人下水打捞。

傍晚,锁柱从村外归来,见池塘中漂着一人,便知有人落水,忙下水营救,拖到岸上,才认出是痴女,见女人的肚子奇大,心想,是喝多了水呢还是……

光阴


当我们还在议论什么是忠,什么是义的时候,老天给我们上演着天翻地覆的巨变。

时光犹如一般雕刻石雕的石刀,在一张张稚嫩的脸庞上面雕刻下印记。还记得小时候看水浒传的时候,一群小伙伴们搬来木头凳子坐在一间大的屋子里看的是滋滋有味。看完之后都还信誓旦旦的找一个庙去结拜,做一回英雄。只是,转眼间的时间,大家会为了一点点的事情为之恼火,有的时候甚至为了一句话大打出手。这一切都是什么造就的呢?

看了很多的书,始终找不出理想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的那种冲突。宁愿相信着理想让自己心里难过,也不愿意让现实侵吞了自己的纯真。可是,在这工作几年之后,在返回来思考这些年的时候,心里的那种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痛。

当年,沉浸在武侠的世界里难以自拔。从里面找寻忠与义,尽量让自己做一个不卑不亢,忠义之人。生活了这么些年,忠与义,无论是对于朋友还是亲人,从来都没有丢掉过的信念。

伴随着一年年的钟声敲响;伴随着物质生活的提高;伴随着高强度压力的工作大家都迷失了。与朋友聚会的时候,大多听到的是钱,钱,钱再者就是谁升官啦,谁发财了,要不然就是一肚子的委屈。虽然是朋友,却不清楚他们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没有钱,聚会的时候都开着车,工作压力高,每天都能看见他们发表旅游回来的甜蜜照片。是不是我们的眼睛和心灵都被蒙蔽了,还是大家都学会了无病呻吟或者还是什么呢?

翻开曾经保存的照片,瞅着上面泛黄的印记,天真的笑脸,一点刻画的痕迹都没有。多年很快就过去了,原来瘦瘦的人有了啤酒肚,原本精干的人现在臃肿了很多。这些变化都是在岁月里经受了磨练才练就的。

工作之余,好不容易几个好友聚在一起,真的很想聊聊天啊,喝喝酒啊。可是,往往筹够的四个人会打一桌麻将,三个人会筹一桌地主,两个人却无所事事的各自玩着手机里的游戏。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成长就只剩下这些了吗?还是我们已经开始避开一些话题,是不是我们早已过了分享一些成果的年纪了。

一些友情看似牢固可靠,却也经不起几番失落。最最厌恶的便是,原本都是几个好朋友,偏偏过来一个人叫另外一个出去说悄悄话。你们说悄悄话没人不同意,可偏偏在众多好朋友面前来这么一套。谁看了会舒服?谁看了心里不会多想?如果真的是你们两个的事情,一个电话出去聊,或者事后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聊去。谁也不会反对,谁的心里也会好受。

工作了有快三年了吧,算是够自己的花费了,一个人除了花费之外还能有点小积蓄。往往有些人会朝我下手借钱,一般在我没有急事的情况下都会青囊相助。只是,出去的钱犹如泼出去的水。要吧,若要没有一个恰当的理由还真的张不了口。不要吧,人家攥着钱就是不还。

看着身边的好友一个接着一个背道而驰,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前进了。面对自己讨厌的那种人,是不是最终自己也会成为那样的人。

不论最后儿时的玩伴们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自始至终我们都曾经走过那么一段岁月。如果我们在岁月里迷失里,失去了联系。如果真的有一天回想了起来,是不是也该到了我们重新拾起儿时纯真的时候了。

甘愿为痴


(你个白痴)

“念溪晨,你个痴人,换得那些烧饼容易吗?你竟全给了乞儿,白痴,饿死你算了。”

大街上慕思怡,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瞪着身前的白衣男子,双目冒火,只差上前踹他两脚。

“没了再去换便是,思怡何故如此生气?”溪晨则是满不在意,笑的春意盎然,眼眸都弯成了月牙,温润的声音也是极为好听。

“你去啊,我于人做活,忙活大半日,怎不见你帮忙?”望着那纯净碧澈如同山涧溪泉的笑容,思怡只觉连想发脾气的心思都是污浊,只好憋着气,转过身不再看他。

“好了,我去便是,思怡莫要生气了。”溪晨微笑着缓步走到思怡身边,轻柔地揽过她的肩,来到一空旷处。

取下背上的红伞,从伞柄里抽出把小巧的玉笛,悠悠的吹了起来,笛声悠扬,柔美恬静,舒适安逸,让人只觉深在山林溪泉之间,身心舒畅,难以自拔。

不一会便引来大群人围观,思怡见状,立即反怒为喜,连忙兜起衣裙,收钱。

望着怀里的大把铜钱,思怡感动的差点落泪,这是自两年前他从人贩手上救下她到现在,见过最多的钱了。

有钱就是好,胡吃海塞只要她乐意,饭后还能买坛桃花酒,真是乐哉。

然好景总转眼即逝,望着天边烧红的残阳,思怡开始发愁,晚上该去哪落脚?

“晚上去哪歇脚?”望着念溪晨那温煦如春风的笑容,思怡一肚子的火。自遇到他,她便没一天好日子,四处流浪,居无定所,他倒乐的自在,可知苦的是她啊。

念溪晨不回她,片刻抬手指了指前方的大树,悠悠的道:“星辰为褥,大树为榻。”

这意思是又要睡树下?思怡无奈,好在之前便有过如此情形,否则她的拳头定会落在他脸上......好吧,她认输,那么美的脸,她怎会舍得。

其实睡树下也挺不错,可以看到漫天星辰,恍若万颗明珠,璀璨耀眼,能听见盛夏夜风窸窸窣窣,欢快热闹的笑语,如此悠闲安逸,是那些软榻之上的人不可见的。

“思怡不要离开我好吗?”宁静中忽然传来溪晨略带哀伤的话语。

心猛地一怔,愣了愣,强硬扯出一个笑:“白痴,我要是走了,你不得饿死,我可舍不得.”

溪晨轻柔嗯了声,听不出任何情绪,片刻便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思怡和衣往他身边摞了摞,望着满天繁星,夜凉如水,即便是盛夏,风依旧是寒凉,让她难以入眠。

(不速之客)

天刚蒙蒙亮,思怡便被嘈杂的声音吵醒,不情愿的睁开眼望了望周围,睡意瞬息全无。大树四周挤满了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思怡深知他们定是误会了什么,红着脸将身边的溪晨抓起。谁知他竟悠闲的说道:“怎的这般热闹?,,咦,思怡何故脸红?”

这个白痴!额上青筋直冒,思怡攥着拳头,真想给他一拳,量在人多她忍了。抓起他的手,挤过人群,跑的远远地。

“别跑了,远了。”方才的人群已不见踪影,溪晨顿住脚步,拽着思怡,不走了。

“你个白痴,蠢货,那些人在看笑话,你竟还这般悠闲。”狠狠甩开他的手,思怡撇过脸不看他。

闻言,溪晨柔和地笑笑,扳过思怡的肩,认真地看着她:“清者自清,没有做过便不必怕别人误会。”

许是他的眼太过清澈纯净,竟生生熄灭了思怡内心的熊熊烈火:“好,你在理”

见思怡不再生气,溪晨笑的像个稚童,从怀中掏出几个碎银,递给思怡:“昨天剩下的。”

双眸顿时放光,原来昨天还剩的有钱啊。

“走,买馒头去”抓过碎银,思怡拉起溪晨往前面的村子走去。

今日依旧有上顿没下顿,正值思怡为吃食而烦心时,身后传来大批马蹄声,接着一焦急的声音传入她与溪晨耳中。

“阿姐?可是你?”

思怡的心在那一刹猛地跳动,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溪晨,见溪晨依旧一幅温文尔雅的微笑模样,心竟有点酸溜溜的。

回过身,思怡面色清冷,仿佛方才那人不是她,清凉的声音亦是透着股冰寒:“没有我的准许,谁让你来找我?”

那一身戎装的男子,闻声连忙下马,上前行礼,沙哑的声音一听便是连日奔波而至:“父王,父王叫木子干杀了,华儿等不及阿姐的信,便亲自来找”

什么,她听见了什么,父王竟然......颤抖着声音:“怎么回事?”

“木子干得知阿姐离开夕国后,便四处搜寻,许是怕被阿姐先找到。”用余光瞟了眼思怡身边的男子,慕华继续开口:“半年前木子干逼问父王阿姐的下落,父王哪里知道,木子干不信,便将父王关入天牢,百般折磨,两月前父王便......”

脚下一软,思怡向后倒去,好在溪晨眼疾手快,将她搂住,扶稳。

“木子干,木子干,我慕思怡势必将你撵出天朝。”思怡捂着胸口,咬牙切齿,眸光坚定而狠戾。

溪晨澄澈的眸光泛起点点涟漪:“思怡,,”温润的声音很是柔和,带着淡淡的安慰。

思怡看都未看溪晨,缓步走到慕华身边,附在其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须臾慕华带着人马匆匆离去。待慕华走远,思怡才回过身,殷红着眸子怯懦地看着溪晨。

“思怡这个样子好生娇俏。”伸过手揉了揉思怡的发丝,溪晨双眸含笑,像个孩童。

此话一出,思怡嘴角狠抽:“你个痴人,我骗了你啊,还笑”

“两年前我便知道了。”抓过思怡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将其握紧,溪晨微笑着。

眼眸猛地一顿,心里咯噔一下,思怡惊讶的看着溪晨:“你早知我身份?知我会离开?”

随意的点点头,溪晨从怀里掏出几个碎银,拉着思怡的手:“走,去买馒头。”

(随我离开)

“白痴,我要走了,吃什么馒头。”甩开他的手,思怡眼眶湿润,声音哽咽。

溪晨愣在原处,一动不动,两人沉默着站了许久。

“不要逃避了,那本是你的责任,三年前你将唾手可得的天下拱手相让之时,可曾想过如今的情形,可曾想过木子干是如此昏庸无能之人。”顿了顿,思怡背过身:“你以为将四国交于木子干,便是避开了战乱,给了天下太平吗?带着赤龙令离开便不会有争斗吗?三年来你游走江湖,百姓可安乐?天下可太平?你都看在眼里,可为何无动于衷?四国愿追随你,便是看你能做个贤能的君王,还天下一个盛世安乐,谁知你竟为了一女子,弃四国于不顾。”

思怡说的义愤填膺,溪晨却无动于衷,良久才开口,声音很低:“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没了她得了天下又如何

?战乱带来的只有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若能太平一统,我退出又有何不可?”

闻言,思怡转身,站在溪晨眼前,盯着他的眸子:“木子干贪图享乐,好色成性,亲信小人,四国的王,被他杀的杀,害的害,如此之人你也愿放手?”

“之前他不是这样的人。”溪晨无辜的看着思怡,像个犯错的幼儿。

“如今他是,而这一切都是你所致,随我回夕国吧,我举国之力相助于你,只要推翻木子干,天下便会真正一统,百姓才会真正有太平。”说着思怡拽着溪晨的衣袖,诚恳的眸光真挚而灼热。

看着思怡,溪晨忽然浅浅一笑:“那样的生活并不适合我,我喜欢流浪,喜欢四海为家,喜欢星辰于与大树。”

“待天下归一,我随你四处流浪可好?”

闻言,溪晨止住笑,纯净的眸底抹过一丝暗沉:“赤龙令给你,它能调动大半个江湖人士,可助你登上帝君之位。”说着便从背上取下红伞,递给思怡,继续道:“你走吧,浪迹江湖不适合你。”说完便转过身,准备离开。

“念溪晨,你个白痴,我要是想走,早便走了。”不知不觉思怡的眼眶已溢满泪水:“每次我都想带着赤龙令离开,可一想到你会饿肚子,会无处歇脚,我便舍不得走,你又白痴,饿死都不会自己寻吃食,虽然我知道你饿不死,可我就想你依赖我,离不开我,溪晨,随我回夕国好不好?”

站在原处,听着思怡哽咽的声音,溪晨的心五味陈杂,眸子波光粼粼,荡着点点涟漪。他就是懦弱,怕极了战争,怕极了失去重要的人,那样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是思怡闯进他行尸走肉般的生活,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可如今,她便要离开他,因为战争,因为帝君之位。

“溪晨随我回......”思怡再次开口恳求,可话没说完,溪晨那温缓的步子如千斤重石压在思怡心头,让她硬生生止住。

明晃晃的白衣在风中翻飞,在视线中朦胧,思怡呆滞,良久扯开嗓子大吼道:“白痴,蠢货,走了便不要回来。”说完,思怡缓缓蹲下,抱着膝盖,心中脑中一片空白,独留两年的时光在眼中匆匆溜过,全是他如莲似月的笑颜。

这一世有太多的责任牵绊,无法脱身,若有下世之说,与你做对寻常儿女可好?

(回到夕国)

走回驿站,暮色已浓,夜晚凉风徐徐,鼓动衣袖。思怡抱着红伞,站在树下,月光撒在脸上,留下一片寒凉。

“没想到赤龙令竟刻在这伞上。”慕华自屋内走出,望着红伞的眼,璀璨无比,日月怕都不能与其争辉。

思怡看着红伞,想都未想,顺口说道:“也就那白痴能这么做”说完便觉失态,尴尬的咳了咳,抬眸淡淡的瞥了眼慕华,神色瞬息恢复清冷:“华儿早些回屋歇着罢,明日大早便要启程回国”

还一脸莫名其妙的慕华,只得悻悻然地回房。

在树下站了许久,思怡才回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忽然无声的笑了,她果然无法适应软榻,还是看着星辰,听着风声,能让她安心。

二日,思怡早早便醒来,回到房间,简单洗漱一二,慕华便前来敲门,准备离开。

大批人马,日夜兼程,回到夕国已是七日过后。群龙无首的夕国已是一盘散沙,好在没有内部争斗,省去思怡不少麻烦。

继位那日,思怡褪去一身白袍,头顶王冠,身披锦衣华服,雍容华美,高贵冷艳,都不能形容她的绝世无双,风姿潋滟。

站在高台,望着脚下匍匐着的臣子,思怡傲然展开双臂,嘴角挂起一抹舒畅的笑,终有一日她会站在顶峰,俯视芸芸众生,做天下棋局的主宰。

顺利继承王位后,思怡很快便将一干琐碎杂物处理妥当,接下来便是为推翻天朝做准备。她下令号召五国三番,调动南陲众属,并亲自参与将领部署,战争规划等,甚至亲临军营,鼓舞士兵。一切准备妥当,已是一月之后,除却云国,梁国,其余藩属国均愿鼎力相助于她。

这日晚饭过后,思怡沐浴完,换上一袭月牙白柔袍,半倚在树下的软榻上,望着天边寒月,思绪来回翻飞。

如今半个江湖中人为她所用,盟军也已有三国两番,至于梁国,那是木子干的母国,自是不会相助于她,而云国,送去的讯息,如今都未收到回复,只盼不要成为敌人的好。

“云国,云国。”思怡自言自语,将这两字来回念叨。

云国是他的母国,不知他如今可是回了云国,毕竟战争一触即发,若他不想母国受牵连,定会回国......还是选择继续逃避。

“没你在,我都快饿死了。”忽然树枝上响起那温和柔善的声音,让思怡忘却了呼吸。

溪晨悠悠从树上跳下,站在思怡面前,笑的像得到蜜糖的孩童,思怡瞪大了眼,望着他一动不动,生怕一眨眼他便再次消失。有多少次他出现在她面前,却又转瞬即逝。

“我请你好好吃一顿。”注视着那风花雪月般的笑颜,思怡的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冲着他清浅一笑。他回来了,回来就好。

四目相对,有太多的想念未说出口,亦不用再说。思怡起身一把抱住溪晨:“你个白痴,跑去哪了?我派人四处寻你,还以为你饿死了。”鼻涕眼泪都抹在了溪晨胜雪的白衣之上。

“白痴去云国帮你拉帮结派了。”见思怡如此失态,溪晨心里暖暖地,抬手温柔的揉弄思怡的墨发。许久扶过思怡的肩,溪晨认真的看着她,灿若星辰的眸子,恍若凌晨天际划过的第一颗星,璀璨炫目:“如果你想要天下,我便助你登上帝君之位,这便是我如今存在的意义,只为你。”

(不惜一切)

念溪晨的到来,于思怡无疑是如虎添翼,他不仅带来了云国与襄阳藩候的支持,还带来了他的谋略与才华。

而溪晨却也提出了唯一的条件,那便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与云国,襄阳藩候的存在,表面上一国一藩处于中立,实则暗地助她。思怡自当明白,便也爽快答应,于是溪晨便理所应当在夕王殿住下,为保万一,思怡让自己的亲信跟在溪晨身边,一来方便联系,二来方便传达指令给各国各藩。

完事具备,只欠东风。这东风来的倒也及时,木子干竟将丰陵侯的女儿绑去帝君殿,玷污了。此事激起了极大的民愤,尤其丰陵侯本乃三侯之王,自己的女儿遭受如此屈辱,怎会不愤慨。思怡自是不会放过如此出兵的良机,打着替丰陵侯打抱不平与替父报仇的旗帜,连夜出兵,将天朝打了个措手不及。

战争一旦开始,不到胜负分明那日是不会停止的。溪晨站在窗前,望着屋外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恍惚间看见了思

怡生气的模样,唇瓣展开一抹风花雪月般的笑,抬手欲扶上她的眉目,却消失的无影踪。她亲临前线,他没有反对,那是她的志向,他无权干涉,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后方给予她最大的支持。天气如此寒凉,不知她是否好生照料自己。将手伸进怀中,摸了摸,溪晨皱起眉头,忽觉不对。

今日不见她的信,每两日他都会收到她的来信,如今已是第三日了。

“兰心,今日可有思怡的来信。”走出屋外,溪晨温润的声音带着些许焦急。

“不曾。”简单二字,像千斤重石压在溪晨心头,转身回屋,对着窗外大雪唤道:“云影可在?”

此话刚落,窗框边便飘来一裹着黑袍的男子,对着溪晨毕恭毕敬:“属下在,主子有何吩咐?”

“去调查夕王近两日的所有行踪,一个时辰后于我汇报。”语气柔和婉转,却有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属下遵令。”黑衣男子礼貌一弓,转眼消失。

这是他的人,他并没有告知于她。战争本是残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留下的便是她的退路,若败者是她,那么一国一藩定将全力护她周全,他留在云国的虎云骑也会不惜一切护她全身以退。

一个时辰却如千万年般漫长,溪晨静静的坐在桌前,杯中的茶水早已凉透,然他全然不查,眸光定定的看着窗前,眼神却是涣散。

“主子,大事不好,夕王在昨日便被帝君虏获,不知生死。”忽然窗外响起黑衣男子雄厚的声音。

听闻此话,溪晨手背青筋直冒,手中的茶杯嘭地一声碎作粉尘:“怎会如此?出了何事?”

黑衣男子眸光一滞,显然被溪晨的反应吓到,跟在主子身边十五年,主子向来温和,今日这般模样还是头次见。

“听探子来报,夕王于昨日亲临战场,却不知为何在撤退时失踪,后才知晓被帝君掳走。”

闻言,溪晨微微蹙眉,良久勾唇淡淡一笑:“知道了,退下吧。”

(有负嘱托)

来到案前,俯身提笔。将信装好,溪晨再次站在窗前:“云影,雾影,风影,听令!”

“属下在。”三人同时出现,恭敬站着。

“云影,即刻赶去京都,留意着木子干,莫让夕王受伤,两日后让天朝的文武百官消失殆尽,但记着莫要伤了任何一人。雾影,将这封信交于竹殇,他知该如何做,好了,你俩先去。”说着便将信封交给叫雾影的男子,并栖身在其耳旁再次吩咐几句。

“风影你即刻回云国,调动虎云骑,两日后务必全面渗入京都。对了,告知云王进入戒备状,敌人约莫三日后会攻入,让他留意着。”将怀中的虎云符交给黑衣男子后,溪晨回到屋内,稍作收拾,便从后门偷偷溜走。

帝君殿的偏殿,思怡衣冠不整,发丝凌乱,抱着膝,蜷缩在软榻一角,双眸含泪,目光如同死水般沉寂,毫无波光。

“醒了?夕王在朕的龙榻上足足睡了三日,可休息好了?”木子干自外殿,悠悠的走向床榻,看着思怡,笑意清浅。

思怡未做答,仿佛未听见,盯着被褥上那抹艳红,脑中嗡嗡作响。

见思怡不理自己,木子干径直来到床边,俯下身,正欲抬手抓起思怡的下颚,一把冷箭,刺破空气,萧响着自他发冠穿透而出,狠狠地钉在墙上。

“子干何时变成了如此不堪之人?”殿外传来一柔和的声音,接着那白衣翩跹,嘴角挂着倾国倾城般笑容的溪晨便出现在思怡眼前。

木子干勾唇一笑,淡然的回身:“溪晨别来无恙啊”瞟了眼溪晨身旁的挺拔男子,讪笑道:“朕就说溪晨的箭法怎会这般出神入化,原来是竹殇啊,朕就不理解了,你一武林盟主怎会如此听念溪晨的话?”

一旁的竹殇未搭话,清淡的瞟了眼木子干,慵懒的倚在石柱上。

“想要得到什么,便要付出同等的代价。”溪晨清浅笑笑,走到床边朝思怡伸出手,纯净如碧潭的眸中满是疼惜,语气也是极为柔和:“思怡,溪晨带你离开。”

再次听着那熟悉温柔的声音,思怡的眼泪如泉水般往外涌,她不知自己怎的了,那日莫名其妙浑身瘫软无力,接着便不省人事,待醒来自己竟在帝君殿的龙床上,素白的被褥上那殷红的点点血迹,让她脑子一片空白,无法呼吸。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溪晨,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如今该是会厌恶她罢。

抬眸呆滞的望了眼溪晨,思怡哭着往后缩:“不要,溪晨,溪晨,我......”

“什么都不用说,只要你安好,万物皆为浮云。”一把将思怡搂入怀中,溪晨温柔的拍拍她的脊背,须臾将她横抱起,准备离开。

“帝君殿也是你想来便能来的,想走便能走的?”木子干半倚在石柱上,看着溪晨,邪魅一笑。

“普天之大,没有我念溪晨到不了,走不了的地方。”望着蜷缩在自己怀中的思怡,溪晨看向木子干的目光少有的阴沉。

“京都的经济瘫痪,天朝文武百官消失不见,为的可是让你虎云骑神不是鬼不觉的渗入京都?呵,你的手段还是如此温和啊。”

溪晨没有作答,算是默认,只听木子干再次道:“你当真淡漠随心”,溪晨依旧未搭理他。

“我木子干能认识你也算不枉此生了,也该去找她了。”见溪晨看都不看他一眼,木子干凄然一笑,遂拔下墙上的箭,刺入自己的心口,神情温和,仿佛从痛苦的深渊解脱般。

“子干,你......”眸子一沉,溪晨将思怡放在床榻,快步来到木子干身边。

“溪晨,谢你如此信我,将天下交于我,可我却未将它看好,着了奸人的道,也怪我一时糊涂,妄图玲子能活过来......你说的对,人死不会复生,我早该明了。”说罢附在溪晨耳边说了几句,又望了眼床上的思怡,唇瓣绽出一抹嬉笑:“被褥上是我的血。”

“你,你怎如此糊涂。”溪晨无奈的摇摇头:“唉,阿妹知你如此,又怎会开心。”

(繁华终落)

将木子干的尸身交于竹殇处理,溪晨抱着思怡离开帝君殿。

回到这处密宅已是午夜,溪晨小心将思怡放在床榻,坐在她身旁,扶上她的眉眼,如玉的脸庞布满心疼:“思怡这几天受苦了,都是我不好”

“是我大意,未曾料到木子干会潜入军营,怪不得溪晨。”注视着溪晨闪闪波光的眸子,思怡满心满眼的温暖,他为她做的够多了,放弃了本该追求的生活,只为满足她的野心,那一国一藩也是他留给她最后的退路,她都知道。

随意的点点头,抬手撩开她耳边的碎发,温润开口:“日后行万事都要以自己性命为先,若你不在了,留那清白又有何用,我在乎的只是你安

好,可懂?”

听闻此话,思怡的心如今已被暖流包裹,眼眶湿润,嘴里却低声嘟囔:“白痴!”

溪晨柔和笑笑,看着她的眸子水光潋艳,氤氲着倾世桃花。

“溪晨,冷。”良久,思怡抓着被角,温柔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娇俏。

闻言,溪晨皱皱眉头,被褥都是新做的,还加厚了一床,按理不会太冷,忽然想起近日下雪,气温略低。回过身,溪晨抓抓脑袋,像个犯错的孩子:“呦,我忘了,今日下雪,我再去拿一床给你盖上。”

哎呦,天呐,这白痴,思怡无语,抬手扶额,正欲开口,溪晨已不见人影。望着他仔细地给自己加被褥,思怡欲哭无泪,她好热,真是自找罪受。

“思怡不舒服吗?脸如此烫。”摸了摸思怡的脸颊,又摸了摸自己的,溪晨担忧的问道。

“没有......”没好气的回他一冷眼,思怡撇过脸,翻过身,不看他。

“那便好,我就在外屋,有事唤我。”溪晨认真的点点头,走出屋子。

望着他走远的身影,思怡咬着牙,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他白痴,一点都不错。

站在屋外,溪晨的唇瓣展开一抹愉悦的弧度,显然心情也是极其好。

推开房门,思怡大大的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感受着北风呼啸的寒冷,下意识的搓搓双臂,睁开眼,瞬间睡意全无,继而眼瞳放大,痴痴的看着眼前盛世美景。

今日的雪格外美,许是心情好吧。入眼处全是皑皑一片白,这天地都宛如淡雅随和的水墨画。团团雪花随风旋转着,仿若身着白色纱裙的仙子,以这天地为台,万物为众,化着玉蝶舞,随着梨花漫天纷飞,又似轻羽般纷纷扬扬飘落而下,妆点这万山清景,普绽银树琼花鲜丽。

“醒了?吃过早膳去帝君殿罢,其余的事我都已安排妥当。”溪晨端着热粥,向她走来。

“嗯,今日的雪很美。”思怡朝着溪晨莞尔一笑,接过热粥坐在屋内,认真的喝着。

“思怡,如今盟军已抵达京都,木子干也不在了,你......”忽然,身旁的溪晨低声开口。

手指轻微一颤,滞了滞,思怡没有开口说话,继续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热粥,心里却再也高兴不起来。待天下归一,繁华落定,便也意味着他们从此各自天涯。

等不到思怡的答复,溪晨叹息着说道:“罢了再让我为你扫除最后一个障碍吧。”

思怡皱了皱眉,狐疑的看着溪晨。

温柔一笑,溪晨戳戳她的鼻尖,仿佛方才没有说话。

(天下归一)

不日,天下便已易主,新任帝君是夕国的王,五国三番皆为其臣服,其新帝君不仅有着五国兵力的支持,还有大半个江湖中人在暗中相助,如今天下已是无人再敢挑衅。

高楼之上,忙碌一天的思怡褪去一身华服,着素衣,挽着简单发式,尤显清华,掩不住的哀愁笼罩周身:“你要走吗?和我一起看这如画的江山不好?如今我就一人。”

“茶有茶的宿命,壶有壶的因果,我会常来看你。”溪晨笑了笑,揉揉思怡的头发:“慕华的事你不要往心里去,他利用邪术,骗木子干,玲子会复活,才使得木子干中了蛊,任他摆布,杀了你父王。”

“唉,华儿自小便心术不正,小小便死了母妃,他将一切归罪于我,恨了我那么些年,能筹划出如此精妙的计划,也是不易。”思怡摇摇头,眼中满是悲哀。

她的母后很得父王宠爱,而慕华的母亲时常受父王冷落,要不是诞下慕华,怕是父王早会将她忘却,于是她便想尽办法加害她们母子,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即便母后不与她计较,也总有人多嘴。那年她当着慕华,父王,还有母后和自己的面自杀后,慕华看向她的眼总含着恨。

“对了,那日为何你会说华儿已无退路?”思怡回头,认真的看着溪晨。

“你出事那天,我便料到是他做的手脚,为的不过是将暗处的我引出来,他料定我会将虎云骑调去京都救你,如此一来云国便不足为惧,用他从你那偷来的赤龙令便可轻易拿下云国,如此,你我都无退路,只要他在帝君殿将我们杀了,便可理所当然的登上帝君之位,取代于你。可惜他低估了虎云骑的实力,他埋在京都的暗桩,早在这之前便被虎云骑铲除了,然而云国也是提前有所防备的,那把伞上也是假的,所以,他实际什么都没有。”

溪晨说的有条不紊,思怡听得唏嘘不已,暗叹道:“还好你不是敌人,否则我连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闻言,溪晨柔和笑笑,眸中闪过一丝皎洁:“真当我白痴?你会那么轻易被慕华下药?算计我那么久,我是否该讨回来?”

“啊?谁算计你了?我可没有。”思怡无辜的摊摊手,美目流转间尽是可怜。

溪晨无奈的摇摇头,负手背对着思怡:“从你瞒着你父王来找我,就开始算计了,想要的不过是赤龙令和虎云骑,可惜半路杀出个慕华,她是你弟弟,若你杀了他必然与人落下话柄,而我杀他,不仅不会损失你的声誉,还能昭示天下云国与虎云骑皆是你的人,而我念溪晨,是站在你这边,便意味着赤龙令在你手上,敢问如此,天下还有谁敢与你争?这不是给众国一个下马威是什么?从头到尾,我不过是你冲锋陷阵的坚实盾牌”

一语道破实情,思怡苦笑着摇摇头,神色透出一抹凄凉:“原来你知道,可为何还要来找我,放弃你追求的生活,为我值吗?”

回身,溪晨神色温煦,嘴角勾着清浅的弧度:“值,至少我知道,思怡心里有我。”

目光一顿,思怡瞪大了眼,抬眸定定的看着他。

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一股茶香窜入鼻腔,接着唇瓣被什么温暖柔软的东西堵住。思怡白皙的脸爬上熏红,一直红到了耳根,让她动都不敢动。

“有此一吻我做的一切便都值了,走了,思怡好生照料自己。”不过瞬间,溪晨便松开思怡,转身朝着高楼下洒脱的走去。

微风吹起他乌黑的长发,如一匹上好的墨色锦缎铺染开来,衬得白衣更是纯白如雪。望着他潇洒自在的背影,思怡的心中忽然像少了一块,说不出的空洞,仿佛茫茫红尘唯她一人。

“对了,虎云骑我送予竹殇了,还有,记住,断头台是换不回太平盛世的。”远远飘来溪晨淡漠随意的话语,仿佛饭后闲谈,却徘徊在思怡心中久久不散,仿佛想将他的声音紧紧的锁在心中。

(尾声)

兰桂齐芳的季节,艳阳正娇,空气里满溢桂子清香,悠悠窜入鼻腔,惹人身心舒畅。溪晨背着把红伞在古道旁,拿着桃花酒悠悠的走着。

“救命啊,不

要,不要带走我。”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呼救声,溪晨连忙扔下酒坛,上前一探究竟。

只见,几个一看便是人贩的人,绑着一白衣姑娘,往马车上塞,

“几位大哥,不知可否将此女子卖于在下?”溪晨上前,温和开口,碧净的墨眸一直盯着女子。

“买走后,她可就是你的人了。”女子微笑着将手上的绳锁解开,走到溪晨面前,一笑倾城:“我觉得我适合做你的妻,于是便来找你了。”

溪晨笑着,眼眸弯成了月牙:“你还适合被人卖,然后被我买。”四年前,他便是这样买下她的,虽然他知道,那是她的陷阱,可他甘愿跳下去。

小的时候,父王带他去夕国,那时他便将她记在心里了,只是,,她忘了。

“走,流浪去。”思怡大笑着,拉着溪晨往前走。

当看到身后四五十辆车马时,溪晨的下巴几乎掉下来:“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觉的没钱挺苦,于是便将家当全搬来了,放心,都是我的私银。”思怡拍拍胸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溪晨咽了咽口水,抬手擦擦脑门的细汗:“你这一走,国库还不得空虚?”

“切,云承轩是你看上的人,你能让他做云王,他还能叫国库空虚?再说,这些还不知够不够你给那些乞儿呢。”思怡白一眼溪晨,笑着走到一马车前,打开一箱子,抓了抓里面的金银。

“你就不怕被打劫?”

“谁敢!”

“也对,我家思怡如此彪悍,谁敢呢”

“嘿,念溪晨,长胆儿了,才几日不见,如此嚣张?!”

“岂敢,岂敢,思怡在我心里就像水一样温柔,雾一样朦胧,月一样浪漫,日一样热忱,海川一样宽容。”

见溪晨如此夸自己,思怡趾高气昂,高傲的抬起头,谁知溪晨竟补一句:“总之,没一处像人。”

思怡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青着脸,怒视溪晨:“念溪晨,你个白痴,蠢货......”

守侯季节守侯你


不知不觉已近深秋,一阵寒凉的风渲染着这个季节的浓意,公路两边的树上叶子已变得干涩枯黄,随风落下,仿若我们曾经张杨的青春,在无数次风雨洗礼的过程中,依依告别。流年深远,心绪无期,走过的路,遇见过的人,还有多少故事散落在在心里成章,当太阳又悄悄躲进天空的阴霾,我知道,季节的风景又将忧伤折叠。

人总是要经历过纷繁喧闹方知道简单平静的内涵,也必定要走过很多坎坷才能长大成熟。纵然年轻,漂亮是资本,而成熟,稳重更是一笔岁月沉积下来的无价之宝。

有网友曾向我哭诉她的故事,她那么执着的爱上一个网上的男人,对他倾注了所有的爱,但甜蜜不长,男人最后无声的离她远去,她感到无比失望和悲伤。我错了吗?她问我。你没有错,我对她说:谁都没有错,是一阵风吹熄了承诺。

漫舟,生日过了吧,恨抱歉,因为工作忙碌没有及时给你送上祝福。记得收到你短信时我正在看月亮,一轮未满的月。那时天空很干净,还有星星调皮的眨着眼,风儿轻轻吹动着树叶浅唱着婉转的歌。我突然觉得夜色有说不出的迷人,一份小小的倞喜从天而降,像一束光,瞬间照亮了寂静而多情的夜晚。

时光缱绻,有多少红尘故事,写就了地老天荒,很多时候,我们无法选择开始,也根本无法预料结局,只守着心中的梦,让天空绽放异彩。花开春暖,秋殇感怀,走了这么久,还是不忍将所有心事一一隐藏,隔着一帘秋色,有你的远方,仍是守侯的定义。始终相信,不是所有的别离都写满痛楚,就像花瓣飘落,不为凋零,是为了来年更美的花期。

让心灵的慈悲,开成高山之上的雪莲,以含笑的心念,将你的名字,锁在秋水长天里,不问什么样的情,才能与季节搭色,什么样的承诺,才不会有伤感和别离,只一句玲珑语,就落入我的诗意。如果有三棵快乐草,我宁愿将其中两棵送给你,因为我希望你比我更开心,更幸福。在我们的世界里,有一种情谊,淡淡的,却一直陪着岁月温暖同行,于我,于你,在时空里邂逅了一场流年错爱,秋的结尾,我已经看到了三月的烟火,傲世盛放。

感谢那些曾给我勉励和支持,而且不离不弃的朋友,你们不仅是我网页上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更是我引以自豪的十分宝贵的精神财富。因为选择了你们,所以我更加快乐。是你们的友情陪伴我走过每一个风花雪月的日子,在我人生的画卷上绘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我由衷的说一声:我爱你们,我可亲可敬的网友。

透过一杯岁月,记忆,远了。我的舟在画中浅行,交错的有你的眼眸,掬一捧屋檐下素色的土,温暖成景。念的心,是月,是我怎么走也走不完的美丽,城市的这端,云下着雨,织在枝梢,我将每一次呼吸,化作眷恋,风煮雨意,轻轻摇曳。

20xx,我们一路携手走来,隔着时空的城墙,我写一阙旧词缠绵,将心墨泼在荷塘之上,轻拥一个江南烟雨,和下一个季节的邀约,将思念栽种,让多情的字,温润流年,让这份淡淡的守侯,倚在季节里,不老,愿,生命中途径的每一个人都安好,快乐。

随行,守


(一)

阿清你能别老看着我吗?我无奈地对盯着我发了近两小时呆的阿清说。

好。阿清偏转头面对墙继续发呆。

我看着她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心说:我这张脸怎么说也是丰富多彩,你怎么就给它弄成面瘫了呢。

我是不平凡的。因为阿清,我经常这么想。从记事起阿清就陪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哦不对,我记得她与我的最远距离是十米。六岁前她从没跟我说过话。尤记六岁那年我对我妈说,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直跟着我。联想到我经常对空气说话,我妈赶紧带我去了医院。医生检查我时,阿清抱着臂浮在半空说:只有你能看见我。真是个笨蛋。

阿清说她好像是个灵,会一点妖术一点仙术,守护了我家历代人两千多年。现在我是她的主人。

阿清,一直没问,你为什么会来守护我家,讲讲呗。我无法忍受这么安静的场面。

好,阿清看着我,用平淡的语气说,大概在秦朝,我还是个孤单自由的灵。独自飘渺于天地间,偶然遇见了你家老祖宗,他叫叶暮玄。他长得比较好看所以我决定跟他走两天(我猜是非常帅吧,不然你不会跟着他)。一天晚上,他突然说:小妖,以后跟着我可好?然后回头对我笑(我旁白:那一笑璨若星辰。自此,为君不度年轮。)

我才意识到他不是一般人,竟能发现我。然后我就跟着他了。他说我很透明,就叫我阿清好了。半年后一个傍晚,他带着一身血和一个熟睡的女孩回到我们住的地方。

他说那是他的女儿,让我守好她。然后他倒下了。三天后我终于明白当初我回答好时便签订了一份契约:永世守护他的后人。

他这一脉单传女孩至今,我的主人是每一代生子前的女孩。我的容貌随主人的变化而变化,这世上能看见我记住我的人永远只有一个。你的母亲也曾是我的主人,她生下你之后便忘了我。

阿清,你恨叶暮玄吗?我问。

恨?两千多年,我忘记了本自哪里,忘记了哀乐,忘记了爱恨。沧海桑田,我看尽了人间冷暖,与你们,我不过一份契约的关系。不带任何感情。

(待续)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6857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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