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往事总是兜兜转转形成了回忆,在我的心扉上总要留下一笔回忆,我相信这笔回忆将会使我更好的成长,如同流星一样,划过美丽的星空,寻找自己最终的归宿。
往事,像一颗颗流星划过我的心扉,形成了回忆。往事的回忆,有时美好,有时伤痛,当然,绝大多数是美好的,是值得留恋的。但是,有一件事,至今令我伤痛,令我难以忘怀。
我是一名高考的失败者,这得从那年的高考说起。那天,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高考结束了,铃声响过,我放下手中的黑色碳素笔,等待监考老师指示。监考老师收完卷子后,我随从考生们走出教室,教室外有好多种声音,有考生的欢笑声,有考生的哀叹声,当然更多的是家长的问候声。我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出了校门,尽管我脸上洋溢着笑容,熟不知我的内心是多么的伤心,因为这次的高考比去年高考的题难,这是对我而言的。我抬起头缓缓地看了母校一眼,心里想;再见了,我生活在这四年的母校.当我回过来头的时候,我看见我的父亲正看着我,当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似乎已经知道答案了,对我笑了笑,说:今年考的应该比去年强吧我强颜欢笑,说那是肯定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24号,我想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对于我的高考,死神也该宣判我的结果了吧,这天对于我来说过的异常的慢,心情是不断变化着的,夜幕逐渐的暗了下来,我趁父母熟睡之后,偷偷的打开电脑,输入了我的考生号,然后点击确定,光标在转了几圈之后,鲜红的成绩出现在我眼前,是的,结果在意料之中。我沉思了一会,然而没发现我父亲早已走到我的身后,对我说:儿,早点休息吧,明天再说吧。然后转过身后,叹了一口气,缓缓的离去。我知道,父亲和母亲今晚又该失眠了,我心里默默地说了声,对不起。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醒了,当然我一晚上也睡不着。我缓缓地走到父母的卧室,不敢直视父母的双眼,然而,父母的一句话使我至今萦绕耳畔,他们说:只要自己觉得这年复习的尽力了,不后悔,也值,毕竟每个人都不是天才那时,我在想,这年复习我真的尽力了吗?我真的不后悔吗?心中的问号一直在反问着我。是的,我没有尽力,我也真的后悔,学习上的确是知难而退,遇见难题不想去思考,也不想问老师,时间一直在走,我的问题也越来越多。后悔的是自己又浪费了一年大好青春,早知这样,我也不会再去复读的。
时间匆匆过去,像一位正在比赛田径的选手,丝毫不留给对手一点时间。我眼前的问题来了,分数低,志愿难选,这几天苦恼在报志愿上,在最后一天志愿填报,我和父母商量过后,决定填报法学,虽然我个人很讨厌文科知识,但是相比起其他专业必修的是高数,我断然选择法学。一星期过后,录取通知下来了,我被法学专业录取了,我心里不知是怎得,微微颤抖了一下
一年之后,当我回想起这件往事时,我既伤痛,又难以忘怀,伤痛的是我没能如愿以偿地圆了我的空军梦,难忘的是我接触法律这门学科使我的思想又一次的升华。有时候,我很痛恨我的命运,有时候我也很感谢我的命运。我相信高考事件使我清楚地认识到人生难免会犯错误,难免会走错路,只要自己善于总结错误,及时改正,一切将会变得美好。不管怎样,往事总是兜兜转转形成了回忆,在我的心扉上总要留下一笔回忆,我相信这笔回忆将会使我更好的成长,如同流星一样,划过美丽的星空,寻找自己最终的归宿。
或许是人到老年了吧,近来总爱回忆起童年的往事,其中有一座小村记忆尤清,我曾在那里度过大部童年时光,那就是三姨家居住的小村,一座北方农村普通的小村。村子的前面有条小河,村旁有片松树林。村子自然形成两条街,三姨家住在后街,人家较少,因此显得更为清静。
三姨家孩子较多,四男四女,只有一个大我两岁的姐姐,一个和我同岁的妹妹,姨父有很重的胃病,不能干重活,家里家外全靠三姨一个人,生活的清苦可想而知。但在我,这里却是一片乐土,从小学到中学,每年的寒暑假 我都是在这里度过的。这里遍地都是好吃的:架上有嫩嫩的黄瓜,园子里有红红的西红柿、黄黄的菇娘,树上有甜樱桃,大李子,还有面面的大沙果。这里有我众多的小伙伴,我们一起上地里掰苞米,摘豆角,到野外挖野菜,去松树林采蘑菇。最有趣的要数去河边了,但这就得讲点策略才能去成的,要不然三姨是不会让我们去的。每次我们都假说去洗衣服,由姐姐领着几个大点的弟弟妹妹一溜小跑来到河边,他们都会水,敢下去撒欢,我不敢,只在边上蹚水,看他们一会儿潜入水底,一会儿又脸朝上在水上漂着,很是有趣。但用不了多久,几个小点的弟、妹也一个一个的溜来了,紧跟着三姨也就追来了,大家就谁也玩不成了。但也不是就没有地方去了,还有一个好地方就是瓜园。因为姨父身体不好,队里就让他种瓜,看瓜园。年复一年的种下来,竟成了有名的瓜把式。我们常常提着篮子到瓜园去,先吃个肚子溜圆,再称上一篮子,嘻嘻哈哈的抬回去。
到了冬天,厚厚的白雪把小村打扮成了一个童话世界。我们除了打雪仗,还有一项是在城里玩不到的,那就是到河边滑爬犁,从河床的陡坡上猛地往下一滑,只觉得两耳生风,旁边是一片助威呐喊声,再一看已滑出去好远。有时玩得高兴,甚至连过年也不回家,一直等到要开学了才怏怏的回去了。
在这片乐土上,粗拉拉的窝头吃着也分外香甜,成瓢喝生水也不闹肚子。白天疯跑了一天,晚上,矮趴趴的小土房里,南北两铺土炕上,睡满了跑乏了的孩子们。冬天,尽管墙角都是霜花我也不会感冒;盛夏,任蚊子怎么叮咬也会一觉睡到天亮。那时,在我稚嫩的童心里,世界仿佛就是蜜糖做的。
然而,当我四年级放暑假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大姐每每一个人在房后落泪,一问才知道大姐小学已毕业了,尽管成绩一直很好,家里却没钱继续供她读初中了。紧接着,和我同龄的妹妹也辍学了。随着这两件事的发生,我猛然间像长大了许多,我好像突然发现生活并不都是甜的:三姨家的孩子冬天很少有袜子穿;三姨家一年到头吃不上几顿白米饭我端详着三姨家矮矮的土房,这所房子还是我六七岁的时候盖的。记得盖这所房子的时候,我还跟着瞎参谋,告诉姨父一定要盖个带棚的房子,用报纸一糊,亮亮堂堂的,别像原来的旧房子那样,房架子都露着,黑乎乎的秫秸棚顶破破烂烂的。还告诉他把窗户都安上玻璃,不要用纸糊。记得当时姨父苦笑了一下说:那得多少钱哪。可后来还真按我说的那样盖了,直住到今天。现在想起来,为了这两条,姨父该犯了多大的难哪。我这时才领悟到,为什么妈妈总是把家里的旧衣服送给三姨家;逢年过节,又捎去点大米、白面。从那以后,我也像妈妈一样,张罗着把家里一些旧衣服鞋袜之类的东西攒起来给三姨家拿去,这个规矩一直延续了好多年,直到我都结了婚,做了妈妈。
可后来,也说不清具体从哪一年开始,三姨家就不用我们给旧衣服了。自参加工作后,自己也有了家,也就很少有时间串门了,那里的情况也很少知道了,只是有时回母亲那里间或知道点那里的情况:如今已把那条小河充分利用起来,旱田都改成了水田。水稻的产量高,有了白米,大家吃穿都不愁了。大姐因为从小就有组织能力,后来一直是大队妇联干部。其余的有的买了推土机,有的开了米碾,有的开了裁缝店,也有的成了养猪专业户,有的成了种粮大户。更令人欣慰的是参军的三弟,后来考上了军校,现在已是一名团长了。难怪这些年连久病的姨父也越活越硬朗了,三姨更不用说,八十多岁的人,每天还能喂鸡喂猪,照看房前屋后的菜园呢,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啊,小村,你有多少喜事要向当年的小伙伴诉说啊。
一九八七年于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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