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安静的时空,莫过于荒凉。荒凉是一首凄美的歌,唱响心灵的缠绵和无尽的流连。那一份古老的慈怜,象慈母伸出的双手,紧紧裹住你前行的脚步。
曾经读过以赛亚书,论到古代的以色列人,在繁荣富贵中堕落,于是招来上苍的审判,其结果是:外族入侵了,土地荒凉了,其上的罪恶行径止息了。
因为荒凉,土地才得以享受安息。
这里很安静,静得只有小鸟的歌唱和小羊的咩咩叫唤,还有宽敞马路上传来的铿锵铿锵声音,那是集装箱拖车断断续续地路过这里。这是一片处女地,安静里显出生机。
这里很安静,静得只有风吹草动和海浪翻腾。远处传来费玉清的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的飘渺歌声,荒凉中隐藏着激情。
大都市很寂寞,寂寞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陌生在车水马龙之中徘徊。灯火阑珊处,人心的沙漠在蔓延;灯红酒绿中,欲望同欲望在干杯,幽冥与黑暗在共鸣。
此时此刻,最怀念的是那一首诗:
在那大海上淡蓝色的云雾里
有一片孤帆儿在闪耀着白光
它寻求什么,在遥远的异地
它抛下什么,在可爱的故乡
此情此景,最想唱的是那一支歌:
大海啊大海,生我养我的地方,海风吹海浪涌,随我漂流远方~~
本月25号,是慈母离开六周年。六年,如弹指一挥,如白驹过隙,如在挥手之间。只想在那天,再带上小儿,一路披荆斩棘来到她的安息地,向她诉说衷肠。在她生前我不敢说的话,尽管在她身后倾诉。茫茫人生路,诉不尽的生前身后事。
摩西告诉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若是强壮可达八十岁,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是的,我们度过的年岁如同一声叹息。
假日悠悠,闲看周边的老人如同小孩。张大妈一日三餐坚守在洗碗池前,她在那里站岗,逮住过往的一个个盛过稀饭的碗,用开水冲涮一下,倒进嘴里,咕噜咕噜吞咽下去。当然也不会错过每一个炒过菜的油锅,冲涮,吞咽,其乐无穷。谁拦阻,她跟谁急。她象个固执的孩童,只是没有孩童那份天真可爱。人生的暮年惨淡萧条,难得夕阳红。
李大妈姗姗来到张大妈身边,说她丢人现眼。张大妈急了,吼叫道:咋啦!你每次吃酸奶不也舔瓶盖?!
李大妈:哎哟哟!酸奶可是贵价的哟,人家冯巩吃酸奶也是舔瓶盖的。
张大妈:是啊,狗才舔碗底。我这是开水涮碗底,不叫做舔。你倒是舌头伸得长长的,象狗一样舔着你那金贵的酸奶瓶盖,还把人家冯巩扯进来
李大妈气得灰溜溜地走了,只剩下我这个闲人在旁哈哈大笑。
笑声中想起我的妈,老妈真的有修养。她不但平时不唠嗑不搅扰别人,就是在体弱病痛的时光中,她也不哀声叹气怨天尤人,更不会寻死觅活。她只会祈祷唱诗赞美,在赞美声音中度过了风烛残年。
信仰带来修养。有信仰的晚年是夕阳红;无信仰的晚年,那是虚空的虚空,日光之下,一切皆空。
我那没有恶意的笑声引起张大妈的注意,她转过脸来看着我,双眼混浊迷茫。
大妈,今天天气多好,你看,天边的晚霞绚丽多彩,好美呀!
美个屁!美管屁用!又不能当饭吃。说罢她继续眼前的工作,手起碗落,毫不含糊地一碗接一碗冲涮着吞咽着,边喝边叫嚷:晚霞再美,还不是世世代代老样子的吗?几十年来我看惯了日出日落,熟视无睹了,看腻了,没感觉了,有啥新鲜味儿!
这里确实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远处犬吠声,和眼前张大妈的咕噜咕噜吞咽声;安静得只听见我心中淡蓝色的思念。
没你好,一看就醉,一听就醉不醒,一抱就想死在一起。不知是几世的修行,才求得你出现在这里。没见面时,听音也会激动不已;及见了,觉得没有半分的生疏,就像前世的前世都曾经相识;更难得爱也是琴瑟相谐,虽然少不了适应期,但愈来愈两情眷眷和迷恋。
笑言有更年轻貌美的女人,可以相交,而且也是温柔贤淑的。你却不客气地回应。你当哥是可赠人的文玩呀。
家里请来了活佛可要精心呵护哟。知道父亲来家里常住,你细心叮嘱。
养一份孝心,已是最大的收获,真幸福。
哥不敢侵占你们的幸福时光,只待他日拥着你独享只属于你我的曼妙时刻。知道我忙,你沉默、沉默,只有我找的时候,才肯发声。一发声,就是抵挡不住的柔情蜜意。
我对爱还存着怀疑,质疑你:爱过之后呢?心道爱过之后,自然是曲终人散。
爱过之后呢?再爱,再爱。你断言爱过只会彼此更加相爱。
你说我们是棋逢对手的伴侣。你说此时的我,有知识,有见识,有生活,有积累,有时间,有活力。你鼓励我做自己想做的事:你此时应有尽有,只要行动起来,七年之后,就是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新自己。
听过N遍,也只能当第一次听。陪老人浪费时光,不是谁都能享受的幸福,正如你陪我浪费时间一样。抱怨说听爸爸说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故事。你提醒我。
知道你忙,懂事的说不想浪费你的时间。你直言你没理解我说的浪费,一生都被你浪费掉,就是一生的幸福。其实,一生若能被你浪费掉,我愿什么都不要。你的情话说得这么诚心诚意,谁能不被打动呢。
爸也是用生命爱你的男人。跟你一样,内心无比甜蜜。
记得这句话吗?你和我说话像对自己说话一样,我和你说话也像对自己说话一样。怕我不肯对你敞开心扉,你的绕口令令我支颐。
找保姆,我去怎么样?不收费,自带生活。还包老爸的其他费用。接下来是惊愕了。你真敢想。以后经常遇到你异想天开的言论,开始不再惊奇。但此时真如凭空地底冒出清泉,更兼泉上开出白莲。
就怕你不敢用我。我可以把老爸接到我这里来,反正我一个人在家,请一保姆照顾我们爷俩。你画出一幅美好的图画,而我在一边心旷神怡地看风景。
侃侃地聊着。被你的想法惊异得无法自已,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像要钻进你的心里,骨头里,他的想法那么熨帖着你的烦恼和焦虑。他说过几次,去见父亲,以朋友的身份而已,我知道,他肯定会得父亲的欢心,但是我又如何舍得委屈你。
园内有小学,园外有中学,上班我搞定,不来是小狗。又看见你的相邀,昨天刚刚又被邀请了,是的,我可以来。但是来了之后呢,当一切的距离和困难都被铲平之后,或许一切都变得平淡了吧。
一起写诗。《读你》写成,你说:爱,可见天地日月了。百年之后,读此诗的人们。不知会发生什么争议,一说言志,一说言情。
你把《偷乘》尽心修改,夸你:演绎得真好,把我的心思写得极明白,本来构思时有警察,后来看见你,就忘了警察。哥的懂得让青儿欣喜。
也想把那人儿,如此彻骨地修整,已深入骨髓,改变只在旦夕。
内心依然不确定地思虑:真想要放下时自然会放下了,只是不知放下的是什么。只能且行且珍惜。
读诗,写诗,改诗时,和你好像角色互换。你是心心切切,呕心沥血的老师,而我是慧黠可人,偷懒调皮的学生,很爱这种感觉。
爱的过程就是不断辉映和挖掘的过程。生命在这种律动中圆满。
你有千里眼啊,看得见我做什么。哥的望远镜,是哥的心,你躲得再远,也能捉住你。
爱情,是一种习惯,习惯了关心一个人和被一个人关心,习惯了两个人在一起,习惯了有人紧紧的抱着,习惯了淡淡的亲吻,习惯了有暖暖的笑脸,习惯了有一个人在你心里,习惯了有一个人为我唱歌,习惯了有一个人叫我宝贝,爱情就是习惯了另一个人的习惯。
如果习惯了,可以戒掉吗
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我自己也不清楚,也不想弄得很清楚。你总说我这样象个孩子,有些淘气,但却可爱。直到现在,我好像还是很难过,我知道我失去了爱的能力,我的心被锁在某个地方,我想大喊救命时,才发现门是被反锁住的,其实锁住我的人只是我自己,能救我的人也只有我自己。这时我只是想把门锁得更紧,有些人破门而入的时候,却遭到我无情的驱逐,但我还会站在窗前看着屋外阳光明媚的那些令我向往的灿烂,可是我知道我只有一个人,慢慢的一个人,也变成了一种习惯,所以就不习惯有另一个人进入我的生活。
这时的你习惯了抽烟,习惯了喝酒,习惯了失眠,但我知道你想把这些都戒掉,开始新的生活,开始新的一切,开始一种新的习惯。但有些时候人都会害怕新的事物,新的环境,因为不熟悉,所谓的习惯就是熟悉,而新的往往都不熟悉,所以就会害怕也许是另一个不好的开始。
突然失去你的消息,再也找不到你,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这样。开始有些惶恐不安,后来我渐渐明白了,你是想戒掉我,就好像戒掉烟一样的戒掉,就好像戒掉酒一样戒掉,就好像戒掉一个坏习惯一样的戒掉我这样一个习惯为你担心,为你改变习惯的人。
我开始喝酒,开始失眠,开始不习惯了没有你的习惯。你失眠了吗?失眠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我?失眠的时候你是不是又抽烟了?失眠的时候是不是又喝酒了?失眠的时候是不是很难过?失眠的时候是不是很怀念一种习惯?你失眠的时候知不知道有一个人也和你一样的失眠了,因为他戒不掉一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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